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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重生之立相为后GL-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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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梧景鸢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申辰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回去吧,不要再为我哭了,天大地大,总有再见的时候,你要好好守着白浅,她才是那个一直都不会离开你的人。”苍梧景鸢点了点头,申辰抬起她的脸,用帕子一点一点把她的眼泪擦干。

    “她来了,我要走了。”申辰朝苍梧景鸢身后的白浅点了点头,这次真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白浅不说话,只将伞撑在苍梧景鸢头上,两人驻足了一会儿后,苍梧景鸢接过白浅的伞,拥着她转身离开。

    申辰走后的几天里,苍梧景鸢的情绪还是有些消沉,虽然她没说,但白浅都可以感觉得出来,这几日她都陪着苍梧景鸢,两人的冷战正式结束,关系甚至比以前更好。而且自从证实了白浅对自己的心意后,苍梧景鸢也不再藏着掖着,对于大臣的逼婚之事,她直接拒绝,甚至下了明令:近期若有人敢再提设立后宫之事,必将严惩不贷。这才慢慢将这股“逼婚”风潮压了下去。

    送走贵君后,苍梧景鸢还有几个人的事要处理,第一个是沈贺。

    不过短短几个月,苍梧景鸢却差点认不出沈贺,他现在蓬头乱发,胡子拉渣,哪还有半分当年的风采。

    “你是来看我的笑话吗?”因为沈贺之前曾有过想偷袭她的企图,所以侍卫用手镣脚镣将他栓了起来。

    “我还不屑去嘲笑一个失败者。”苍梧景鸢说,沈贺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起来:“当了女皇后说的话就是不一样,不错,不错,我现在就是一个失败者。我沈贺,这辈子自负聪明,没想到临到头却栽在一个黄毛丫头的手上,我可不就是个失败者吗?哈哈!”

    “怪只怪你自己心思太毒,又不够毒。”

    “没错。”沈贺恨恨地咬着牙,想要走上前来,但铁链却限制了他的行动范围,他愤怒地扯动着,铁链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如果当初我在杀了何祺的时候,连你也一起杀了,你以为你今天还能站在这里高高在上地对我发号施令吗?”

    “可惜没有,你有没有想过,就算那时你想杀了我,也杀不死我的,这个皇位生来就该是我的。”

    沈贺显然没想过这种可能性,他呆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我不会同情你的,你有今日的下场,全是你的咎由自取,我不会杀了你,也不会放了你,我要你一个人在这里日日受着良心的折磨,在悔恨中老去,虽有亲人,但永世不得相见。”

    “苍梧景鸢,你没资格这样对我,苍梧景鸢!”见苍梧景鸢要走,沈贺大叫起来:“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事,苍梧景鸢,我要见我的女儿,我要见我的女儿!”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冷冰冰的镣铐。

    去见了沈贺,自然要去见苍梧锦绣。

    “她这样有多久了?”苍梧景鸢问照顾她的宫女。

    “也就是这两日的事,那天奴婢端饭菜来给长公主吃,就发现她用手抓饭来吃。”

    “请太医了吗?”

    “没有。”宫女摇了摇头。

    “稍晚一点去请太医来给她看一看。”苍梧景鸢走近光脚站在地上的苍梧锦绣,她正歪着头,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苍梧锦绣,你在装疯吗?”苍梧景鸢走近她,苍梧锦绣却像不认识她一样疑惑地皱起眉来。

    “你可疯得真是时候。”见苍梧锦绣并不回应自己,苍梧景鸢直起身子:“你身为长公主,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虽为皇家人,却拥有着不多见的父母之爱。但你这辈子犯的最大错误,就是对我用尽手段,有时候我常想,只要当初,哪怕当初你有那么一点点念在姐妹之情,对我手下留情,那么今日的下场或许会好一点。如今你坏事做尽,连佛都不肯渡你,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我对你都算仁至义尽了。对了,你父君沈贺,”苍梧锦绣之前都一直痴痴呆呆的,直到听到沈贺的名字才有些微微的反应,苍梧景鸢说,“他还活着,你也要……活着。”

    这一路过来,就到了苍梧凌雪的宫殿了,自从她在牡丹宴公布了苍梧景鸢和白浅的事情,苍梧景鸢就一直将她软禁在了这里。

    “女皇陛下今日来有何贵干,不会是来与我叙旧情的吧?”

    “你我二人只有新仇,哪有旧情。”

    苍梧凌雪冷笑一声,算是对苍梧景鸢难得的赞同。

    “我刚刚已经去见过沈贺和苍梧锦绣了,我放过他们,但是却不会放过你。”苍梧凌雪早知自己难逃一死,但现在听到从苍梧景鸢口中说出这句话,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放过他们,却一定要杀了你吗?”

    “哼,自然是因为我比他们都更加聪明,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便不能安心地做女皇。”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苍梧景鸢摇了摇头:“沈贺和苍梧锦绣的毒是毒在明面上,他们想要害死我,就亲自动手,但你不一样,苍梧凌雪,你的毒是毒在骨子里,你最喜欢用的是借刀杀人,一旦你身陷囹吾,你可以毫不留情地将身边的人推出去当替罪羊而毫不愧疚,如果你这样的人不死,那么世间也没有公平可言了。还有,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勾结他国意欲窃取帝位吗?”

    最后这句话彻底击溃苍梧凌雪的心理防线,但她仍然坐着一动不动,眼里含着不愿屈服的傲慢眼神。

    “我可以留你一条全尸,你自己选吧,毒药或是白绫,只是,不论你选哪一种,都不会痛快地死去,在你感受死亡的这一点点时间,足够你向那些你害过的人忏悔了。”

    苍梧凌雪伸手去拿药瓶,她颤抖的手出卖了她的恐惧,苍梧景鸢看着她喝下毒药,然后毒发,直至最后痛苦地七窍流血而亡。

    “陛下。”小太监怕这场景吓到她,但苍梧景鸢却摆了摆手,她亲手合上苍梧凌雪的眼睛,微不可闻地说了一句:“下辈子不要投生在帝王家了,以你的聪明,一定能找一个才子过‘赌书消得泼茶香”的日子。”

    只剩最后一个了,在进去清秋宫见太上女皇时,苍梧景鸢深深吸了一口气。

    

71。第71章() 
“陛下。”张秀刚要给女皇喂一碗粥,见是苍梧景鸢,有些讶异,赶紧跪下来请安。

    “你先下去吧,粥我来喂。”

    “母皇,你还认得我吗?”苍梧景鸢舀起一勺粥放到女皇嘴边。

    苍梧凌霜皱起眉头,过了一会儿才疑惑地说:“景鸢。”

    苍梧景鸢点了点头,夹了一点小菜放进她嘴里,自顾自地说:“我已经把贵君送出去了,他不适合住在这皇宫里,我就把他送走了。”

    苍梧凌霜出乎意料地没有发怒,而是讷讷地问:“他走时,有说什么?”

    “他说他谢谢您这么久以来的宠爱和纵容,有时间他会回来看您的。”

    “你骗我,”苍梧凌霜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他怎么可能感谢我,我知道他恨我,他恨我杀了何祺。”

    “母皇您……”

    “我都知道的,”苍梧凌霜打断了苍梧景鸢的话,“早在沈贺告诉我他们两人的事之前,我就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所以我嫉妒,才会借着沈贺的手杀了何祺,我本来还痴心妄想申辰没了何祺就会爱上我,可是他那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呢?走了好,这样我就能彻底死心了。”

    苍梧景鸢没再回话,两人陷入难熬的尴尬中,明明是母女,却比陌生人还要疏离。

    “其他人怎么样了?”知道苍梧景鸢细细剔着鱼刺时,苍梧凌霜才又开口,苍梧景鸢手微微僵了一下,才慢慢地说:“沈贺还在冷宫中,我命他下半辈子抄经念佛,忏悔罪过。因为我登基,苍梧锦绣受到了不小的打击,现在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我请了太医给她医治,六公主虽下嫁民间,但她丈夫待她也甚好。”

    “凌雪呢?”

    苍梧景鸢停顿了一下才说:“苍梧凌雪勾结外敌,已经被我一杯毒酒去了性命。”

    “咳咳咳!”听了这句话苍梧凌霜剧烈地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前两天偷偷托人来找过我,要我为她偷你的玉玺,但我拒绝了,本来还想替她求求情,没想到你已经赐死她了。”

    “母皇是在怪我吗?”苍梧景鸢用帕子给苍梧凌霜揩了揩嘴角,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苍梧凌霜轻笑一声,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了另一件事情:“这辈子,我做了很多错事,满手鲜血,身为朋友,我负了白清,身为伴侣,我负了这后宫许许多多的男子,身为母亲,我负了你。我过去确实对你有偏见,但那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因为我嫉妒着何祺,所以无论你表现出什么样,我都会讨厌你,如果你沉默,我就认为你是懦弱,你不善言辞,我就认为你愚笨,但景鸢,这不是你的错,你看,你其实很优秀,你聪明,隐忍,审时度势,具备成为一个帝王的特质,这就是为什么虽然圣旨是你逼我立的,我却愿意将它传给你。想想真是惭愧,在你从一个小女孩长成一个帝王的这段历程中,我好像总是带给你伤害,不信任你,任你陷入危机,将你押入牢中,还总是冤枉你。”

    “我听说你和白浅的事了,白浅是个好孩子,她和她娘一样,聪慧,仁爱,心怀天下,你看母皇,这一辈子后宫无数,却落得个孤家寡人的下场,你们是幸运的,一定要好好珍惜的。”

    “我会的,母皇,您好好休息。”苍梧景鸢说着便唤张秀进来。

    “等一下,”女皇直起身子,“你的头发有些乱了,你过来,母皇给你梳一下。”

    张秀很快就准备好了东西。

    “我记得你小时候有一次,被锦绣欺负了,头发都乱了,也不敢说,撞着我了就那样倔强地站着,后来我也是像这样,给你梳头发,你记得吗?”

    “记得。”苍梧景鸢看着小镜台里的女皇拿着象牙梳,一下一下地给自己梳着头发,她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刚受了欺负的小姑娘,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而紧张地看着母皇轻柔的动作,对这不常有的温暖受宠若惊。

    “你和我年轻的时候真像。”女皇轻轻地将自己头上的紫玉钗拔下来插在那捧乌压压的黑发上。

    “好了,看一下喜不喜欢。”苍梧景鸢一边用手摸着这种从没见过的发髻,一边左右地照着镜子。

    “这是我母皇从前为我梳的,喜欢吗?”看着女皇期待的眼神,苍梧景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出了清秋宫后,苍梧景鸢朝门内深深鞠了一躬。

    “陛下,白相正在朝阳宫等您用膳。”

    “走吧。”苍梧景鸢长舒了一口气,走进暮色中。

    “你也累了一天了,做什么还亲自下厨。”苍梧景鸢一进宫门就看到满桌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便有些心疼地握住白浅的手:“我看看,伤到手了没有?”

    “陛下,别这样,还有别人呢。”白浅对苍梧景鸢这一耍起流氓就不分场合的毛病哭笑不得,她急得要抽出手来,却被苍梧景鸢紧抓住不放:“没事,她们不敢看。”白浅抬起眼,发现一些胆小的宫女都红着脸低下头去,绿荷和秋容倒是笑嘻嘻的抬着头,见白浅又急红了脸皮,苍梧景鸢才无奈地让众人都下去。

    “这下可以了吧,白大丞相。”苍梧景鸢佯装赌气地丢开手,一个人坐下来吃白饭,白浅一向吃不准她是真怒还是假怒,只得服了软,薄着脸皮替苍梧景鸢布一碗菜。

    苍梧景鸢也不说话,本来好好的一顿饭,就这样在相对无言中吃完了。

    “陛下,”白浅心里有些微微的失落,“臣下先行告退了。”

    “这就要走了?”苍梧景鸢站起来,突然一把将白浅按在墙上,白浅只到她肩膀,只得被迫抬起头来。

    “陛下。”白浅连耳朵根都发烫,她慌得连眼神都不知道落在哪里,想推开苍梧景鸢,却发现手脚松软。

    “不许叫我陛下,叫我景鸢。”苍梧景鸢凑近白浅,灼热的呼吸扑在她脸上。

    “不可以,您是君,我是臣,我……”白浅没说完的话都被苍梧景鸢吞进嘴里,只能发出几声暧昧的喘息。

    苍梧景鸢挑逗似的用舌去卷白浅的丁香小舌,白浅显然没有任何经验,青涩的回应着,但就是这种青涩,更引得苍梧景鸢欲罢不能。

    一吻过后,苍梧景鸢用指尖轻抚着白浅红嫩的唇,邪魅地引诱着:“叫我景鸢。”

    白浅不敢再反驳,轻轻地叫了一声“景鸢”,苍梧景鸢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两人正吻得难舍难分时,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苍梧景鸢下意识地将白浅揽进怀里。

    “你们,你们!”沈烨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人:“苍梧景鸢,你答应要与我成亲的,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沈小将军,你是不是记错了,朕可从来没答应要与你成亲。”苍梧景鸢眼神锐利地看着沈烨:“倒是沈小将军,擅自私闯朕的宫邸,该当何罪?”

    “你是没有答应过我,但如果你不是已经默许了我们的关系,之前又为什么和我走得那么近,还随我一起回去见我母亲?”

    “沈烨,你太自以为是了,难道一个人与你有几分亲近就是与你有了私情吗?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至于去见沈将军,那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与你有什么关系?既然你今晚来了,我不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从来不曾对你有过男女之情,我爱的人是白浅。”

    “可你是女人,她也是女人,你们两个怎么能在一起?”沈烨的声音已接近嘶吼,苍梧景鸢却连眉也不皱:“女的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们的关系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沈烨,你要看清楚你现在的身份,你以为你有资格来指手画脚吗?既然你如此想要成亲,那朕就成全你,来人!”

    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沈烨不知道苍梧景鸢要做什么,有些惊慌。

    “传朕口谕,沈大将军之子沈烨文武双全,德才兼备,长公主苍梧锦绣才貌并重,贤良淑德,特赐婚于两人,择日完婚。”

    “苍梧景鸢你不能这样对我!”沈烨听了圣旨后一声暴喝,却马上被身后的侍卫反手压制在地上:“苍梧锦绣如今已疯,你不能这样对我!”

    “就算她疯了她还是长公主。”苍梧景鸢居高临下地看着沈烨因为愤怒而发红的眼睛:“你没有资格与我讨价还价,若你抗旨不遵,等着你的就是满门抄斩,沈家上百条人命都系于你一人之身,你可要想清楚了。”

    “你真的对我这么狠?”沈烨还在挣扎着,但看到苍梧景鸢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眼睛,他只能渐渐放弃了挣扎。

    “好,好,好一个抗旨不遵,满门抄斩,臣叩谢陛下赐婚,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沈烨圣旨也没接,就那样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沈烨他……”白浅有些担心,苍梧景鸢却搂住她的肩:“这是他咎由自取。”

    半年后

    “陛下,这是刚送上来的折子,请您……”

    “怎么还有折子!”龙椅上年轻的帝王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喊起来:“原来当皇帝这么不好玩,这个死苍梧景鸢,臭苍梧景鸢,我就知道她绝对不安好心!”苍梧景睿虽穿着龙袍,看起来却一点帝王的样子都没有,三个月前,苍梧景鸢忽然一下子把自己叫到身边,煽情地说了一通,搞得自己心甘情愿跟着她学习帝王之术,熟悉朝政,没想到过了几个月,她突然丢下一封信,说什么自己比她更适合当皇帝,然后就带着白浅跑出宫游山玩水去了。

    可恶的苍梧景鸢,要是让我再见到你,看我不把你抓起来!苍梧景睿虽气得跺脚,但还是得老老实实地批折子。

    却说苍梧景鸢正挽着裤腿捞鱼,突然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一定是苍梧景睿那小子在骂我。”她一边嘀咕着,一边把抓到的鱼放进竹篓里。

    “白浅,白浅。”苍梧景鸢兴冲冲地回到家,却看到一群小鬼头正围着白浅一个劲地叫着“先生”。

    “先什么生,都给我让开!”苍梧景鸢不爽这些小屁孩总霸占着白浅,奈何没人理她,自从白浅开了个小学堂,自己几乎天天都要被这样冷落一次。

    见苍梧景鸢垂头丧气的样子,白浅有些不忍,只得温声把那些孩子们都哄回去。

    “怎么了,吃醋了?”白浅问。

    “谁说我吃醋了,我心胸宽大得很,犯得着吃一群小屁孩的醋?”苍梧景鸢头上都快冒烟了,偏偏还傲娇地梗着脖子犟嘴。

    “好了,好了,你没生气,那我去做饭了。”白浅笑着将鱼提起来。

    “等一下。”白浅转过身去,看见苍梧景鸢别扭地指着自己的脸,她凑上去轻轻亲了一下,苍梧景鸢的脸色才缓了下来。

    “景鸢,景鸢。”就在这时,绿荷咋咋呼呼地跑了进来,当初离开的时候绿荷舍不得她,索性也跟了过来,因为苍梧景鸢已经不做女皇,也不做公主了,所以就让绿荷直接叫她的名字。

    “怎么了,老虎咬你的屁股啊,跑那么快?”

    “不是不是,你看谁来了?”绿荷赶紧侧开身子。

    门口站着一个男子,白衣胜雪,墨发飘飘,容颜清俊,不笑自带三分春意。

    “你来了。”苍梧景鸢说着眼底渐渐漫上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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