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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重生之操碎了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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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声,是孟婉抬手打了容筝一巴掌。

    容筝倏地安静下来,缓缓地坐到了地上,抬起头来望着孟婉,眼神黯淡无光。

    孟婉看着她的样子,也不由得红了眼眶,蹲下身子,握住了容筝的手。

    “阿婉,顾行舟走了……”容筝面上依旧没有表情,只是机械地说着这句话。

    孟婉看得难受,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道:“阿筝,你想哭便哭出来吧,这样忍着不好,你难受了便哭出来。”

    听到这句话,容筝的眼圈慢慢地红了,不一会儿泪水便落得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沾湿了衣襟,忍不住抱住孟婉,将头埋在她的肩膀处,呜呜地痛哭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容筝的哭声渐渐止住了。此时,孟婉便将手中的金钗放回容筝的手心,凝视着她的双眼,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道:“阿筝,你自小便聪明,顾行舟的这件事,连我都能看出不寻常,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你只是不愿去相信他已经去了这件事,只愿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你以为这样,他便能一直活着。”

    “可是阿筝,你问问你的心底,有些事,是你不愿去正视它便不存在的吗?那些事,是你逃避便能避得过的吗?”

    “阿筝,振作起来,我始终相信你可以的,振作起来,去查清这件事的真相,为他报仇。”

    直到此时,容筝的眼睛才一点一点有了神采,声音沙哑地开口:“振作……起来,查清真相……为他报仇……”

    “对,阿筝,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而不是在这里继续颓废下去。”孟婉再接再厉道。

    容筝终是眼神坚定了起来,缓缓地冲她点点头。

    思绪回到现实,容筝也不由得长叹一口气,思及当时的自己,似要被那万念俱灰的感觉吞噬一般,幸而还有阿婉,及时点醒了她,所以这辈子,无论如何,她都要维护阿婉的幸福。

第21章 合作() 
熙熙攘攘的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好一番热闹的景象,沈词站在街边,折好手中的字条,抬头看了看眼前酒楼的匾额,上面“羡鱼阁”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在正午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垂下眼眸,不再犹豫,便抬脚往里面走去。

    “客官,您可有预约?”一进门,便有在店中候着的小二热情地迎上来向他问道。

    沈词点了点头,客气地说道:“天字三号房,劳烦小哥了。”

    小二立马摆手,回道:“客官您太客气了,请随我来。”说罢便先往前走去。

    沈词随后便跟在小二身后上了楼。

    “这便是天字三号房了,客官您请进,我去给您上茶。”走到一处门口后,小二便停住了脚步,恭敬地请沈词进去。

    沈词听罢便冲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

    于是小二便躬身退下。

    眼看着小二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处,沈词便抬手敲了敲眼前房间的门,才敲了一下,那门便从内打开了。

    门内是一位面容俊朗,身形挺拔,看着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见到他后便熟络地开口说道:“是沈兄吧,快进来。”

    只这一句,沈词便明白了给他递纸条约他来这里的定是眼前这位了,虽不知他是何人,是何身份,不过看他着一身穿着气度,略微一想也知道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当即便在面上挂了惯用的微笑,抬手一拱,开口说道:“在下便是沈词,不知阁下是?”

    顾行舟看着眼前的沈词,望着他脸上那熟悉的笑容,不禁有些恍惚,心中涌上一番沧海桑田之感,上次见到沈词,是多久之前呢?

    太久太久了,以致自己也记不清了。

    沈词等了一会儿,未听到对方的回答,便是心中一紧,恐自己惹了对面之人的不快。他数年苦读,一路斩尽阻碍才能来到盛京参加科考,若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怕是以后的路便要不好走了。

    想到这些,只得费力压制住了心中狂躁,语气中带了些惶恐地说道:“是在下的错,若是阁下不方便透露身份便不用说了。”

    陡然听见沈词开口,顾行舟这才如大梦初醒一般,连忙回答道:“沈兄勿怪,在下方才走神了,对不住,先进来吧。”说罢便将沈词迎进了房内。

    邀沈词在自己对面落座后,顾行舟便缓缓开口对他说道:“先容许我做个自我介绍,在下是英国公府世子顾行舟,现任羽林卫指挥使。”

    沈词听到这句话后便心中巨震,原来这位还是位勋贵世家的公子吗?那为何会与他称兄道弟,他自幼在南浔镇那种小地方长大,自问并未与眼前的人有过任何交际,这样想着,面上便带了些疑惑的神色。

    看着沈词的神色,顾行舟不由得在心中轻笑,此时的沈词,还不是那个将来会在朝堂上发光发亮的天子近臣,虽然早逝,才能却依旧让皇上欣赏,而此时的他,对自己的情绪,掩饰得还不是那么到位。

    呵呵一笑,顾行舟继续开口道:“想必沈兄此时一定疑惑我为何约你来此处,在下实是有要事相商。”

    沈词不禁开口问道:“顾世子有话直说便是,沈词愚钝,怕是帮不上世子什么忙,不过若是有能做到的,定会倾力去做。”

    顾行舟听罢便抚掌一笑,说道:“沈兄爽快,我便也不客气了。”

    说完这句后略微顿了一顿,接着问道:“请问,沈兄的父亲,可是叫做顾平的?”

    沈词面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厌恶的情绪,随即恢复原来的表情,依旧好态度地答道:“顾世子说得没错,家父的确是姓顾名平。”

    虽然快,但是顾行舟依然捕捉到了沈词面上那一闪而过的厌恶,思及前世,心中了然。却依然装作毫不知情地问道:“不知令尊是否除却妻子孩子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亲人了呢?”

    这回沈词答得飞快:“未曾听说,据说家父是孤身一人来到南浔镇,而后被我母亲看中,最后入赘沈家的。”

    听罢沈词的这句话,顾行舟直起了身子,郑重地对沈词说道:“沈兄,我这里有一个消息,想着须得告与你知道才是,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词眼神微动,心道:终于来了。随后便同样严肃地回答道:“有什么事,世子说便是了,没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想起上辈子的事,咬牙暗痛,顾行舟心中最后一点犹豫都消失了,直接了当地开口对沈词说道:“想必沈兄同令堂都不知道吧,令尊顾平,其实是我祖父老英国公在外的私生子。”

    听到这个消息,沈词顿时目瞪口呆,仿佛被雷电劈中了一般,好一会儿都未回过神来。

    不理会沈词的反应,反正这辈子他总有一天要知道真相的,顾行舟继续说道:“而且据我观察,沈兄看似体弱,实则是自小便中毒了吧。”

    顾行舟的这句话,就好似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沈词本就绷紧的神经“啪”地一下断了。

    沈词的面色顿时变得煞白,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双手死死地抓住桌角,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顾行舟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划过一丝不忍,不由得又多说了一句:“你身上的毒……应当不是他下的,毕竟……毕竟虎毒不食子。”

    沈词未说话,只慢慢地松开了抓着桌角的手,松开时,双手的指甲已断了几个,鲜血淋漓,看得人触目惊心。

    抽出袖中的手帕,毫不在意地擦了擦,便放回原处,再抬起头时,面上那副伪装的笑模样早已消失不见,余下的,便只剩满眼的冰冷。

    沈词开口对顾行舟说道:“世子不必为他说话,他是身份若是真像你所说的那样,那么一切便都解释得通了,我母亲为何死的突然,之后我久久治不好的体弱,都有了合适的理由。”

    “他本是老英国公的儿子,却因为是私生子而流落在外,心有不甘却毫无办法,为生计耳,只得入赘我家,后来又觉得入赘是自己的耻辱,又想独掌我沈家的家产,便设计害死了我母亲,也理所当然地看我这个母亲生下的儿子不顺眼,也想除了我,不过是因为若是连死两人恐怕会引起旁人的怀疑,这才给我改下慢性毒药了罢。”沈词说完,嘲讽一笑。

    顾行舟听他说完,想开口安慰几句,最后还是放弃了,直接了当地问道:“这些事还未经过调查,但是我想,真相应当同你猜测的差不多,知道了这些事,你有什么打算?”

    沈词答道:“我此次进京本就是为了考科举,先提高自己的身份再谈别的,此时有了世子这个助力,想必有些事情会更好做了,世子觉得如何呢?”

    顾行舟挑眉,开口问道:“你怎么确定我一定就会帮你呢?”

    听闻顾行舟的问话,沈词的面上又重新带上了那副微笑,转过头来答道:“我想,世子告诉我这些事,不仅是因为有趣吧,定然有自己的打算,虽然我不知道世子的打算是什么,总归我们的对手是一致的,由此,世子为何便不能成为我的助力呢?况且,若说了解,怕是无人比我更了解顾平了。”竟是连父亲也不愿叫了。

    顾行舟笑了笑,深深看了沈词一眼,此刻沈词的身上,已经隐约有了些未来重臣的影子,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便放下,站起身来,向沈词说道:“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沈词也站起身来,面带微笑地回道。

    北郡王府,谢堇言刚陪程氏用过午膳,此时正扶着她在院中散步消食。

    “堇言,我听说虞家最近在同孟家议亲?”绕了一圈后,程氏在凉亭中放着的椅上坐下后,向谢堇言问道。

    “……是”谢堇言一听程氏问这话,就感觉一阵头疼,不用深想,都知道自家母妃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而后,果不其然地听到程氏语带不满地问道:“顾行舟便不说了,虽然与你同岁,但是挡不住人家有青梅,早早地定了亲,估计也快要成亲了。虞砚那小子也就比你年长一岁吧,他都开始议亲了,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儿媳妇儿回来?”

    谢堇言便开始含糊地答道:“快了,快了……”

    看着他这幅不走心的样子,程氏便气不打一处来,正想教训他一通,便看见那小兔崽子飞快地走出了院门口,还一边走一边冲着她喊道:

    “母妃,顾行舟约我下午有事,儿子先走了啊!”

    程氏:“……”

第22章 初策() 
桌上放着的两杯清茶正在袅袅地飘着热气,顾行舟脑海中还在回想着方才与沈词的谈话,正想到关键之处,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渴死我了,这杯茶是给我上的吧,那我喝了啊。”原来是谢堇言刚从外头跨门而入,见到桌上的茶端起便喝。

    顾行舟看着谢堇言拿起的那杯茶,是沈词方才的,不过沈词也没喝,他也就闭了嘴,没把这个事实说出来。

    微微坐直了身子,顾行舟出声将在门外候着的小厮唤进来,吩咐他去找小二过来添茶。

    待到小厮领命而去后,他便开口向谢堇言问道:“今日怎么来的这般早,离我们约好的时间不是还有两个时辰吗?”

    只见谢堇言立刻换上了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耷拉着嘴角吞吞吐吐地说道:“是吗……我记得我们约好的就是这个时候啊。”

    顾行舟慢条斯理地顺了一下袍角,戳穿了谢堇言兀自狡辩的话,无情的对他说道:“不可能,你记错了。”

    谢堇言只得无奈地开口说道:“你说说你,定亲那么早做什么,害得我母妃成天成天地催我给她找个媳妇儿回去,我上哪儿去找啊?”

    顾行舟摊了摊手,毫不在意地说道:“所以你过来这么早,就是为了躲你母妃的催婚的?说不定走的借口,用的还是要与我议事吧。”

    谢堇言立刻装作一副严肃的样子开口对顾行舟说道:“这哪儿是借口?分明议事才是主要的。”

    瞥了他一眼,顾行舟开口道:“你母妃也是为了你好,可能是看你整日无所事事,想给你找个媳妇儿将你管住些。”

    “我哪里无所事事了!这次案子不算正事吗?!”谢堇言不服地反驳道。

    听到谢堇言提起案子,顾行舟便放正了态度,脸色也严肃了起来,冲着谢堇言开口问道:“说正事吧,这次的案子,你有什么看法?”

    谢堇言闻言也正色地回道:“此次贪墨案,陛下给了我们绝对的调查权力,而后又让我们二人负责主审,想必是十分信任我们的,必不能辜负陛下,绝对要将案子差得清清楚楚,将事情做得漂漂亮亮才是。”

    “嗯,你说得没错,是该如此才是,你对周臻此人怎么看?”顾行舟忽然问道。

    谢堇言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儿,问道:“此人是皇后娘娘的族兄吧?”

    “没错,正是。”顾行舟开口回答了他的问题。

    “既为皇后娘娘的族兄,又能坐到这个官职上,我猜测,他想必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谢堇言说道。

    话音刚落,顾行舟便接口道:“嗯,周臻此人,颇有才干,他的官职并不是靠着皇后娘娘才得的,而是在当今圣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他便已经考中了进士,在翰林院供职,后又被先皇调任东宫属官,后来皇上登基,他便也得到重用。”

    “而且他还有一个长处,你知道是什么吗?”顾行舟接着问道。

    谢堇言奇道:“不知道,什么长处?”

    “识时务。”顾行舟言简意赅地答道。

    谢堇言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兴冲冲地说道:“那照你这么说来,他既是圣上的心腹,本人又颇为识时务,那定是圣上为了方便我们行事派来的。”

    顾行舟点点头,说道:“可以这样说。”

    “太好了,那我们定要大干一场!”谢堇言兴奋道。

    不料才刚兴奋起来,顾行舟一盆冷水便浇了下来,在一旁冷冰冰地开口道:“别高兴得太早了,你以为这件事是这么好办的吗?若是好办,圣上还会将他的心腹大臣派过来?”

    听了顾行舟的这番话后,谢堇言逐渐从兴奋的情绪中冷静下来,思索了良久后,缓慢地开口问道:“那依你之见,我们首先应从哪里做起?”

    此时的顾行舟脸上不由得带上了些微冷的神色,一字一句地开口:“我们在湖州的时候,亲卫调查到湖州知府李超乃是内阁大学士杜铎杜阁老的门生。”

    “若是不出意外,此人应当与这件贪墨案有着不可脱离的关系,不过他在朝堂多年,与如今的内阁首辅梁平梁阁老,阿筝的祖父虞端虞阁老是一同入的阁,根深蒂固,门生众多,为人又老奸巨猾,精明得很,想抓住他的把柄可不容易,反而容易被他倒打一耙。”

    “没错,我在进入朝堂之前听母妃同我讲过,如今的内阁,成三足鼎立的格局,梁平,虞端与杜铎三人各占一头。”谢堇言听罢接口道。

    “梁平为人刚正,却不懂变通,过刚易折;杜铎精明,却精明得过了头,行事也有些小人行径;唯有虞端,直中有弯,品行高洁又知晓变通,实为能臣。”

    顾行舟听罢点点头,说道:“所以,若是想抓住杜铎的把柄,只有让他自己露出马脚才行。”

    “怎么做?”谢堇言赶紧问道。

    顾行舟冲着谢堇言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待到谢堇言凑过来,便在他耳边他轻声说了一番话。

    “妙啊!行舟,没想到你还有这手,没问题,这事儿交给我,必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谢堇言听罢,抚掌笑道。

    顾行舟微笑,随即又开口道:“还有一位需要注意,湖州同知胡进乃是靖远侯胡文英的族侄,上次亲卫在胡进的书房中搜到一些他同胡文英的来信,那些信件很清楚地说明胡文英也是参与了这件事的,我的想法是,最好是能将胡文英一起扳倒。”

    谢堇言也点头应下。随即开口道:“我同你讲,胡文英此人虽有能力,却心术不正,家风也是乱的很。”

    顾行舟不禁觉得奇怪,便开口问道:“为何这么说?”

    谢堇言听到顾行舟问到这个问题,不禁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语带嫌弃地开口答道:“我认识他的嫡长子胡江,有一回一同吃饭的时候,听到他身边的小厮在同我的长随抱怨,说胡江已经过而立之年,胡文英却还未向圣上递请封沪江为侯府世子的折子,弄得现在街头小巷都在传言,说胡文英是在等着他宠爱的那位小妾,等着她将肚子里那个生下来,若是个儿子,定要为幼子请封世子。”

    皱了皱眉,顾行舟忍不住开口道:“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胡江的小厮敢向你的长随说这些事情,定然是胡江吩咐的,估摸着想利用让你替他出头,看起来,也是个不简单的人。你同他交往,须得小心。”

    不料谢堇言听罢后却哈哈大笑起来,笑罢后对着顾行舟开口道:“我自是知道他的意思的,说实话,我不怕有心计之人,却最讨厌蠢货,若是他都认识我了,还不敢请我替他出头,那才让我觉得他死要面子活受罪,愚不可及,放心吧,我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利用的。”

    “想要我帮他,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顾行舟听罢这才点头说道:“那便好。”

    商量完这些事,二人又提起了这次的科考。

    谢堇言先开口说道:“这次科考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定能为圣上选出一批能臣,到时候我们可就又多了一批同僚了。”

    顾行舟在心里暗想:可不是吗,这一批能臣里,你的沈词可是此中的佼佼者,这一届的状元与榜眼也未曾达到他的高度,再加上这辈子有我相助,定能使他的仕途走得更顺。不过这样一来,估计你就更不容易追到媳妇儿了。祝你好运。

    在心中腹谤了一会儿,顾行舟才开口说道:“可不是吗,据说这次的举子们都颇有才华,等到选出前三甲,你我倒是可以去讨教一番。”

    谢堇言听罢,倒是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两人又关于这个话题说了一会儿,顾行舟便开口向谢堇言辞别,言自己回来还未拜见过父母,一直在忙,也是时候回家了。谢堇言便抬手放人了。

    待到顾行舟回到家,先去了正堂去给父母请安。

    “回来了?”白氏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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