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凰淡血-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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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子,你……,欺人太甚,狼王都说我们是对着长生天盟誓的,难道我胡纳岩是口是心非的人吗,这洛知渊送来的书信便是如此,有什么好不信的了?”
“哼,那洛知渊何人?他可是熙朝的宰相,他可会下笔有错?好,就算他下笔有错,他还会吝啬点丝绢吗?重写即可。所以,你的话漏洞百出,今早穿雨先生毙命水井旁,凭我们支依纳德的军威,谁敢来放肆,莫不是有人已经做了内应吧。”这大王子人虽小,可是步步紧逼,凶狠异常,眸光放肆,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一般。
胡纳岩只能在看依那邪,却见那人并未阻止他的大王子,心中也明白了,这依那邪本就多疑,现在如此,更是不会相信自己了,可是自己并无通敌之举,自己是奉了回纥汗王的命令来相助的,怎好平白受此侮辱,想到这里,他再次手覆胸口对着依那邪施礼,“尊敬的狼王,您要是不信,我明日阵前唤出洛知渊,让他来解释,如他说明缘由便也罢了,如他诬陷我,我便假意诱之,你们从旁掩杀,这样总能证明我的一片忠心了吧。”
“呵呵,胡纳岩,你的忠心,我自然知道,不过你的这个计策也甚好,只是嘛,对着天朝人何必仁慈,明日你只管诱他,如可以一举掩杀洛知渊,你,胡纳岩当记首功。”依那邪的确很多疑,但是明天的计策反正他不吃亏。
胡纳岩听到依那邪的话后,再次一个施礼,转身出去了。
牙帐里只剩依那邪父子,不理他们的谋划,我们再回到熙朝大营看看。
相信大家已经猜到了,今早的书信,是洛相按照奥曦的计策,自己故意涂改后送出的,这招反间计果然狠,而奥曦是因为知道术雷一直放人在监视回纥的将领们,才如此的,只要他们生出间隙,而起了内讧,对于熙朝来说可谓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而后着他也想到了,奥曦自然知道依那邪此人多疑,所以他不会立即上当,他定要勘察,至于如何勘察吗?呵呵,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
第二日,胡纳岩阵前喊话,要和洛知渊相见叙旧,洛相听闻一笑,不着战甲,一身儒衫,姿态潇洒,仿佛这里不是什么战场,他只是去赴朋友的宴会一般,坐着驴车就出了军营大门。
胡纳岩一看这个情景,也有些傻,洛相的车上,就他一个,那个样子就如谪仙一般,飘飘然好似乘风,一点都不像他们胡地的男儿,所以纵然胡纳岩也有些怔楞惊艳,眼中浮现不忍,毕竟他是要骗这样一个谪仙般的人物来杀掉的。
但是不忍归不忍,他是军人,他的天职便是战斗,想到这里,他重新振作,对着洛相一个抱拳,“鸣长,别来无恙。”天知道,十年前他许了多久才学会这个寒暄的话来。
“呵呵,胡纳岩,你和我还客气什么。”洛相在车上笑笑。
可是那边胡纳岩又傻了,这洛相和他说的居然是回纥话,这种乡音让他觉得异常亲切,但是他不傻,要是和洛知渊亦回纥话聊天,不知道在术雷耳里听起来是什么味道,所以他自然不能用回纥话来回答,只能继续熙朝话,“鸣长,你昨日所送书信,可是陷害故人?”
“胡纳岩此言差矣,渊怎敢陷害?”洛知渊继续回纥语,还是装傻。
“那封信涂涂改改,是何道理,鸣长,你如此不念旧情,岂不让故人心寒。”
“哦,胡纳岩呀,昨日提笔,实在是我念及我们昔日有情,再想今日对峙,颇有所感,不知如何下笔,才有疏漏,如君怪罪,那渊便在此赔礼了。”洛知渊还是用回纥话,一面说,一面从车上站起,长辑到地。
“你。”胡纳岩气急,这一下施礼被有心人看到,还以为什么呢,这洛知渊存心陷害,那便不要怪他了,可惜现在这人离他们的包围圈太远,也不在射程内,所以还是得诱他进来,想到这里,他一笑,“鸣长说的是,我对你也颇为想念呢,鸣长,不如跟我上前,咱们兄弟叙叙旧。”
“呵呵,恭敬不如从命。”洛知渊从善如流。
他的驴车慢慢往前走,一点一点,终于胡纳岩心中暗喜,洛知渊中招了,他进入包围圈了,这下他高兴了,对着前方刚想大笑说话,却听洛知渊却提前发话了,这次却是支依纳德语,“胡纳岩,渊感谢你的消息,这次大捷,必会记你一攻。”
哦,什么意思?胡纳岩还在纳闷时,只听耳旁喊杀声响起,前方冲来一人,正是万国少将军沈珈。
要知道胡纳岩定谋要掩杀洛知渊,可是埋伏的人都不敢多,怕被发现,却没想,洛知渊早就埋伏好了人,当下两军交战,暗处的兵马冲出,这次是术雷亲自领队掩杀的,他在听到洛知渊的话后,就对胡纳岩恨恨地瞪眼,心想,就知道这兀那胡子不是好东西。
现在当先是沈珈,左边是蓝羽公子,右边是烈火将军,全部冲出。洛知渊还是坐在驴车里,心中讽笑,胡纳岩还怪他反间,可是他为何不想想,十年前他们同盟抗击吐蕃,现在却是敌人,如若城破,胡纳岩可会念及旧情,对他放手,不会,他定不会,他们都是军人,现在各为其主。如果他洛知渊守不住城池,便是城破身死,而今日,胡纳岩也对他起了杀意。
现在胡纳岩诱他进入射程,可是浅浅已经看透了那弓箭头,纵然熙朝来不及赶制,却被浅浅算出了射程,他洛知渊或许会靠近,但是绝不会纵车入他们的射程圈,而现在前面的正是奥曦倾昀所布的诛邪阵,昨夜奥曦倾昀教导了自己这个父亲很久,现在自己也能指挥这个阵法了,不用说这两个孩子果然奇才,而他洛相虽然会说回纥语,可是于这支依纳德话却是不通的,刚才那一句也是浅浅教的。洛家有这两个孩子,他洛知渊很放心,看来是时候退了。
洛知渊在驴车上想着问题,不过还是眼观六路,他作为主阵者,指挥妥当,这一仗,大胜,掩杀敌军2万,熙朝大胜归营。
而术雷,是等到父亲来救,才丢盔弃甲回到自家大营,对着父亲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依那邪也是大怒,绑了胡纳岩就地便杀了,而胡纳岩的部下都生了异心,跑的跑,逃的逃,留下的都不愿意卖命了。
111 连环层出
现在熙朝大营内欢声一片,这次洛相计出反间,后又以前所未见的诛邪阵掩杀敌军2万人,实在是一场大捷呀。不过因为了是两军对峙,所以不可能开颜畅饮,但是众将们拜年话还是要说的,就连镇北将军父子对洛相都是一派推崇。
“蓝羽少承家学,可是也没有见过如此阵法,丞相果然不愧凤凰遗族的家主,韦蓝羽心服口服。”韦蓝羽说地真心,而其他人也是一片附和。
洛相只笑不答,心中暗思,这哪里是他的功劳,这反间计分明是奥曦一人之力,而诛邪阵也是浅浅在凤凰山内的自创,不过这虚名如今必是自己担的。
大帐内喝彩的皆是有些身份的将领们,那沈迦和莫颜也在,沈迦现在对洛丞相也是一脸佩服,这便是凤凰的后代吗,真是厉害,那阵法反正他是没懂,但是就听着洛相的指挥,看着令旗的挥动,杀地那叫一个爽快。而莫颜还是面带微笑,心中思量,这次边关之行,没有白来,结识了韦蓝羽等少年将军,这些人都是龙凤之姿,和他们打好关系,将来对于回影也是有好处的,而洛氏丞相不消说,智计不凡,果然千年贵族,这样的人,是值得尊敬的,也是值得学习的。
大帐外不同于内中喧哗,依然如故,士兵巡逻,一丝不苟。倾昀早就让洛离布置,今日大捷,要防止依那邪前来偷营,这个人性格高傲也暴躁,如此大败,他如何不会觉得耻辱,等一切妥当,她回到她的军医帐篷,里面大哥正在等她。
“阿哥!”倾昀走进便唤了一声。
“嗯。”奥曦抬头看了妹子一眼,只觉她神色恹恹,“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
“浅浅,我知你心中所想,可是觉得自己所创的诛邪阵用来杀戮,你心中不忍,可是觉得胡纳岩并无过错,只是奉了其汗王之命,却被我一招反间计,弄丢了性命,你觉得残忍?”奥曦双眸紧锁倾昀。
倾昀抬头,也直视亲兄,“大哥,我明白的。”
奥曦双手伸出,揽过倾昀,一手轻轻抱着,一手抚着她的秀发,低低道:“你不明白,你心中或许知道这些个道理,再给你一次选择,你或许还是会同意用这诛邪阵,也会帮助我实施这反间计,可是过后你的心里还是会不舒服,这就是你,我的妹妹,可是浅浅……”说道这里,奥曦拉出倾昀,双手扶着她的肩,“你不必不舒服,这是战争,这是命。”
倾昀闭眼,“大哥,我懂,道理我都懂,可是我更知道,人命重于天,他们支伊纳德今年遭了大灾,才会如此凶恶,他们也是人呢,胡纳岩他们我不是同情,再来一次,我还是计出反间,只是不可否认,他很无辜,那些兵丁也很无辜。”
“胡纳岩是依那邪要杀的,他都不怜惜,我们有什么办法,如果被他们破城,死的人更多,我们熙朝多少孩子失去父亲,多少女子面临羞辱。浅浅,你要明白。”
“大哥,我说了,我明白。”倾昀再复睁眼,眸光坚定,“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如此选择,这是命,你说的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就算支伊纳德再可怜,我们也不能姑息,不然他们的强盗思维会越来越盛,我们可以在大胜后给予安抚,但是决不能软弱,必要一次让他们怕了。而胡纳岩他虽无错,可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能说他们的汗王错了,不应该背弃和熙朝的盟约,要知道依那邪能给的,我们一样能给,可惜了,一将无能误三军,胡纳岩误在了他的汗王手里,也是死于依那邪之手,我们只是在这把邪火上吹了点风而已。”
“呵呵!”奥曦笑了,那嗓音在喉中,异常好听,“浅浅,你都明白,可我知道,你的心里依然有负担,是吗,你是明知如此,偏要逆行。”
倾昀也笑,对着奥曦,“大哥说的对,道理我懂,可是我的心依然不舒服是真的,上位者只一句话,打,扬我天威。却不知道这龙江战场之上遍布的是漫天的血色,多少人断手,多少人断脚,多少人身子只剩一半,他们都是人生父母养,来战场只为换取一口吃食。他们无错,可是怎么办呢?”倾昀轻轻抬起玉手,在她兄长面前晃了下,“这双手染上了血色,再不完美,以后一定还会再有,阿哥,我不悔,只是我还是不喜欢,或许死后我会下地狱的,这样才能赎罪。”
在听了倾昀的话后,奥曦担在倾昀肩头的手更紧了下,“浅浅,不许瞎想,你要知道,以武止戈,天道也。你也说了,蛮子贪婪,这次必要打击他们的气焰,让他们臣服才好,不然他们以后还会来欺凌边民,这些边民何其无辜,浅浅,你不要自责,人皆生来有命,你真的以为可以凡事公平,平等吗,不可能的,有些事,你不做,有人做,你何必负担那么重,不许再想了。”
“呵呵。”倾昀笑,有些无力,她垂下手,“大哥,你不了解浅儿吗,我从来不是个会被这些想法阻扰的人,日子照常过,只是嘛,浅浅我更有了一条结束战斗的连环计,可以一举歼灭依那邪,但是,太损仁道了,我的手干净不起来了,但是我不悔。”
“哦?”奥曦挑眉,“说说看。”
“呵呵,大哥请坐。”倾昀首先挑了个位置,再帮奥曦把靠垫放好,她这个妹妹可是很好的。
奥曦见状,就过去坐下,看着倾昀。
“大哥,这个依那邪既然曾以连环计调熙朝之兵去救万国,我们可以一并还之,浅浅的连环计是如此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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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晚上,依那邪没有来偷营,倾昀在和奥曦商量后,由奥曦去找父亲,她则一个人走在军营中,看看那些个士兵,那脸儿都很单纯,是的,如果不是敌军亡,便是这些兵丁死,大家都是可怜人,只看命了,谁跟了强者。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倾昀轻轻低吟一首诗,这是她心中的话,她不悔所作所为,可是她希望以后不要再如此,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万骨呀,包含了多少血泪。
“好诗!”身后一个清雅的声音传来。
倾昀吟诗从来不喜欢被人听到,她德沛公主无才,人人皆知,很多事藏着便好。不过今日有感而发,吟出了声来,但现在她不是德沛公主,不是吗。她回头一看,却是一身白衣的清淡男子,人似白莲。
“沈军医,想不到,竟然才华至斯。”白修桓浅浅一笑,和倾昀并立而站。
倾昀看了看他,这个人分明就是清远侯白遗扇,他也来到了这战场,不过倾昀他们都众口一词地未对他们的父亲说,而白遗扇也是住在了冶城之中,未在军营之中,他为何来?自然不是为了倾昀,人人皆知,德沛公主现在在念慈庵为大军祈福。他也不会是为了洛相,不然会像倾昀奥曦一般,暗中相护,他是为了什么,倾昀明白,只是今日他为何又来到了这军营,只为了又打了一场仗吗?
“白公子,看来这龙江大营,对你来说,来去无羁,很是自由呢。”倾昀暗讽。
这语气,白遗扇不会听不出来,只是他也不明白,这个沈军医对于他似乎有敌意。
人与人之间或许就是这般吧,那岑天对于倾昀有敌意,倾昀莫名,倾昀对于白遗扇的敌意,让白遗扇也莫名。只是敌意又如何,人生世间,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欢你,你也不可能因为他人的敌意,就说这人一定会害我,我一定得先整死他。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世界还成什么世界了。所以,倾昀不会对付岑天,白遗扇也不会对沈浅做什么。
“沈军医放心,修桓这次是来看蓝羽公子的,马上回去,只是听到沈军医的诗,颇觉有些感触。沈军医,也觉得战争残酷吧。”
“是呀,白公子这般风华的人,不应出现在战场之上的,你白衣胜雪,还是不要沾染鲜血的好。”
“白衣胜雪?呵呵,沈军医过奖了,白某亦有在乎的人和事,所以,白某不怕沾染什么,只要保住心中想保住的。”
倾昀听了这个话,终于再转头看向白遗扇,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听白公子一番话,胜读十年书,沈浅受教了。”说完,倾昀转身离开。
而白遗扇看着倾昀离开的背影,口中呢喃,“我真的很适合当教书先生呢。只是,刚才的话有什么教导之意吗?这个沈浅,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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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支伊纳德那边剩下了大约6万兵马,曾经浩浩荡荡的十二万人,现在只剩一半,可是哀兵必胜,现在的支伊纳德人更是勇猛了,前日他们直攻熙朝大营,打了熙朝一个措手不及,所以说,依那邪也是用兵高手,他没有在输阵当晚偷袭,却在3日后发动攻击,那时的熙朝人戒备已久,算是疲兵了。
前日,依那邪亲自带队直攻,熙朝损失惨重,战后一盘点,损兵亦2万。倾昀这些日子很忙,在军医所里,马不停蹄,今日,她也觉得有些眼前发黑,可是还有很多伤兵等着救援,看来那连环计必要实施了。
没有办法,要尽快结束这场战斗,倾昀按了按眉心,现在已是五月中了,时间差不多了,支伊纳德人实在凶悍,但是熙朝人也没有必要怕。
今日,洛相派韦蓝羽手下小将沈曦前去琅琊道,断劫支伊纳德的军粮,然而这军粮岂是这么好断的,狼王依那邪对军粮甚为重视。而洛相派遣一个无名小卒前来,本就是轻敌。不过那名小将虽名不见经传,却勇猛异常,但好汉难敌人多,这沈曦见无法劫取军粮,一个狠心,一支火箭射出,硬是烧了所有军粮。
这一下,依那邪手下那名大将火了,这军粮重中之重,岂容被毁,如此一来他已是必死之罪,反正如此,不如立功。所以他拼尽一切,与熙朝人周旋,而那小将沈曦也战死乱军之中,副将见状,带军回逃,后面支伊纳德人紧追不舍。
那副将逃回龙江大营,正值营中韦蓝羽等人在冶城操练新兵,而洛知渊无力据守,三军仓惶,再次丢营,全部撤回冶城城内。一时间,冶城之内,人心惶恐,愁云惨淡。
且说依那邪那边,听说军粮被烧,本是勃然大怒,但后听说那粮官勇猛,杀了敌军小将,怒火稍霁,再又听那粮官居然追到龙江大营去了。按依那邪的性子,就怕有诈,所以他暗暗伏兵于后,不敢妄动,待看洛知渊一味慌张,又听说韦蓝羽都不在,他也就一举而出,杀地熙朝人逃回冶城。
这次依那邪总算出了一口气,他令三军进兵,往前再靠近三十里扎营,重新占据地形,不消说,现在这块地形很好,前有树荫遮挡,后有丘陵,可攻可守。现在两军又进入对峙阶段,一个在城内,据城坚守,一个在城外,虎视眈眈。依那邪已命人准备攻城器械了,准备好好地打一仗。
这天夜里,5条人影窜出冶城城头,倾昀在城墙上往外看看,心中默然,依那邪,你中计了,这是我连环计中一环,目的就是要你选这块地形扎营,这块地形最好,不怕你不选。当然,你不选,我也有办法,要知道我与大哥一进城就勘察地形,查看民风,现在看来好似多余,可是要是你不上当,那么你兵多将广,巷战就势在必行,依那邪,这一战,你必亡,可惜了,你支伊纳德如此多的好男儿与你一起罹难。
冶城不是那么好破的,因为这是一个边关城池,常年遭受战火,朝廷对于这些个城墙自然费心,依那邪一时半会儿是没有办法拿下的。现在这座城池已经坚守了三日,纵然依那邪每日派人骂阵,亦无法,洛相坚守不出,他只能等攻城器械到了,率兵强攻,战事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可以退了。
今日亦是第四日,倾昀算了下,也差不多了,大哥那晚带着墨雪,墨涛,砚岚还有洛离做的事,今日也该看出效果了。这些天连日暴雨,汛期已至,龙江翻腾,依那邪屯兵山谷平地,实在是兵家大忌,这本没什么,因为不过是雨,是水。只是这水也可以被利用,平常的水灾如何可以令将帅变色,但是突然而至的灭顶之洪就不同了。
这一日,熙朝三军准备好了雨具船只,洛相登高,勘察一番,对着远处放出讯号。
那讯号一起,倾昀悲从心头起,她用指甲掐进手心,只有这种痛能让她醒神,她慢慢地,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