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帝王的将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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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金凤宫的门时,段黎看到身侧的墨焉打着哈欠跟着自己脚步,想要让她去休息,可是他不能忍受墨焉不在自己的视线里。
段黎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紧迫盯人的心理状态很不对劲,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所以明知道自己病态的行为,还是依然故我。
最后那句,你去休息的话还是咽回了肚子里,低头向含元殿走去。
在经过多日罢朝后,段黎终于上朝议政了,众人忙不迭的把积压下的政务报给段黎处理,只是段黎听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眼神一直都落在墨焉的身上。
大臣们说的政务,他都只回了个“允!”连错个眼神都是奢侈,让得到回复的大臣心里直犯嘀咕,陛下这是认真考虑给的答复呢?还是随口应了一声?
所以就算有了圣裁,也不敢随意执行,要是行错一步,这责任谁担得起?
墨焉又如何发现不了这点,段黎的眼神让她想忽视都难,再加上他这样明显的因为自己而荒废政务的模样,已经为她赢来越来越多不善的眼神。
还嫌看她不顺眼的人不够多吗?墨焉暗骂,这个早朝下来,看她不顺眼的人得翻一倍。
她隐晦的咳嗽的两声,想借此提醒段黎注意场合,在金凤宫里关着门不用脑子就算了,今天早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要把脑子也忘了带出来。
哪知道段黎不但没懂她的意思,还关切道:“皇后可是身有不适?”
在朝堂上为了避后宫干政的嫌,众人默契的都不会称呼墨焉为皇后的,而是称呼官职将军,好像这样就能自欺欺人遗忘墨焉后宫之主的身份。
段黎为了不激化矛盾也会称呼将军,今日却被段黎自己打破了,他这个称呼一出来,不少大臣都惊诧的抬头看他,但想起不能直视圣颜,又快速的低头。
“回陛下,末将很好,并无不适。”墨焉低头咬着牙回答,“末将”二字咬的尤其重,提醒段黎不要再叫错称呼了。
“司将军不用掩饰。李福为司将军堪坐,从今后司爱卿坐着朝议。”段黎称呼是改了,只是他说的话更让人心惊。
从古至今也没听说谁可以同皇帝一样坐着上朝的,段黎这是为了博美人欢心,罔顾朝纲宗法,在往昏君的路上又迈了一大步。
他可以一时为美色所迷做出不理智的事,但是他们这些朝臣不能看着陛下在歪路上越走越远啊!于是他话音刚落,反对声就纷纷涌出了。
“陛下不可!今日若是开了这样的先河,以后谁人得宠是不是都可以在朝堂上坐下,这样恐将君不是君,臣不是臣,请陛下三思。”赵修谨站出来极力反对。
他话一说完,就有一大批人站出来复议:“臣等复议,请陛下收回成命。”
“陛下已经为司将军开了许多先例,因为对祖宗的江山基业有益,或是一些无足挂齿的琐事,臣等虽然心里不认同,但是也不会为这些琐事惹陛下不快,只是这动摇国本的事,还请陛下三思。”平时在朝堂里当透明人的段熠一改往日的低调,站出来劝阻道。
段熠的话赢得不少朝臣的赞赏,心想虽然陛下糊涂了,但是皇家还是有人明事理的。
“这昱国的江山难道不是朕和司将军领着一干兄弟打下来的?朕还没死,何来的‘祖宗江山基业‘?”段黎反问道。
祖宗的江山基业?那得等他死后百年,段氏的子孙后代对着他的画像跪拜说这句话。
段熠被他堵的脸色涨红,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李福可不管朝堂上的暗潮汹涌,他是段黎的人自然只听段黎的命令,在搬来的椅子上还很贴心铺的层毛毯。
墨焉听到段黎赐坐的话,本来是要站出来反对的,可是她这还没行动呢,就被一大群人捷足先登了。
墨焉心里就不乐意了,我不要那是我的事,你们这样一脸奸后祸乱朝纲的嘴脸站出来反对为哪样?
你们不是不让我坐下吗?我现在还就偏不如你们的意,看你们除了干瞪眼还能怎么样?
她这人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你要是温言相劝她还能听上几句,反之你越是压着她,她非得这样做不可了。
这个特性让她吃过不少亏,但是一遇到事她又忍不住这脾气,用句老话说就是不吃馒头挣口气,受了气吞下去可不是她的作风。
所以在李福端着椅子上殿放在她的身旁时,她丝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然后藐了一眼站出来反对的众臣子。
这在旁人眼里就是十足的挑衅了,于是她头上又多了个嚣张跋扈的名头。
段黎看到她故意这般作为,气的别人鲠噎瞪眼,不但不觉得盛气凌人,还觉得的她可爱的紧。
墨焉虽然因为不服气别人的反对,在朝堂上坐下议政了,但这不代表她就同意段黎这样做了,所以退朝回到金凤宫后,她就对段黎道:“明天上朝把椅子撤了吧!我站着挺好。”
“不行!不是说好了吗?以后你都坐着。”段黎说道,他好不容易为她争得一个位置,哪还有退回去的道理。
别说只是坐在朝堂上,就是让她坐在龙椅上,他在一旁站着,他都甘之若渴。
他知道她的顾虑,这个国家不只是段家的,也是她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她不想为以后埋下什么隐患。
段黎拉着她的双手,看着她的眼睛道:“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会这样做,也只为你这样做。
墨焉如何听不懂他的未尽之言,她垂下眼掩下眼里的复杂,上辈子他求而不得的帝王的信任,如今这样摆在她的面前,她却觉得可笑至及,同时又觉得悲哀。
在她再也付不出信任的时候!
段黎以为她还在担心,便拉着她的手到桌前道:“好啦!只此一次,没有下次了。你饿了吧,快吃些东西吧!”说着将她按坐在椅子上。
这个话题算是过去了,只是离墨焉下次毒发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第五十二章()
半月转眼即过,墨焉的蛊毒又发作了一次,虽然发作过一次,可是依然十分的难熬,当她痛到极致的时候,甚至开口对抱紧她的段黎说:“你给我一刀,就像以前做得那样,给我个痛快吧!”
段黎在这些天里做了很多心理建设,他认为自己可以很坚强的陪她熬过这一次,却不想在她的这句话里轰然倒塌。
她这样说比拿刀戳他的心还要难受,那一幕一直是他极力躲避,却又在午夜梦回惊醒的画面。
段黎抱的更紧了,声音有些颤抖道:“别胡说,很快就过去了,再忍忍,再忍忍就不痛了。”
墨焉一直是忍的住痛的,可是这样浑身上下连指尖都沸腾般的痛,折磨的不只是身体,还有人的意志。
这还只是第二次,只要她活着后面还有很多次,而且时间会越来越短,她这样坚持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越来越痛苦。
只要这样想着,她就生出一股绝望,觉得不如放弃算了,发弃了她就再也不会痛了,也没有人可以伤害自己。
她在这个世上本就无牵无挂,她死了自然也不会有人在意。
段黎在她心存死意时,情绪也已失控,他激动的对墨焉道:“司墨焉!我不许你死,谁说你无牵无挂的,你有我啊!你不是有仇必报的吗?你和我有杀身之仇,我还好好活着,你怎么能死?我知道你讨厌于漱月,你要是敢死了,我就和于漱月双宿双飞,我就让于漱月顶替你当皇后,我让所有你讨厌的人都得到无上的权力地位。。。”
他话音刚落就被墨焉在肩上狠狠咬住不放,他不但不觉得疼,反而还露出一个笑脸,他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不管爱也好,恨也好,只要能激起她的求生意志就好。
墨焉越听他说的话越气,想到自己死了,他们这些混蛋不得夹道庆祝,心里就怒不可止,恨不得咬死说这话的人,当然她也这样做了。
没错!这些该死的混蛋她还没有收拾干净,她怎么能就此死去,她要活着,不但要活着,还要比这些人活的更好,更长久。
她这样想着的时候,甚至觉得连身上的蛊毒也没有那么疼了。
段黎任由她咬着自己,在她不怎么挣扎的时候,用空着的那只手抚摸着她背脊,在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他比自己想得还要爱她。
只要她好好的活着,哪怕最后她还是恨自己,哪怕最后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自己,他也愿意。
这次蛊毒发作过后,墨焉就力竭的晕了过去,段黎将她在床上放好,盖上被子,退出了内室,和他一起出来的还好太医杜楠。
“可有你师父的回信?”段黎神色疲倦,出了内室便问杜楠,这样的折磨不只墨焉煎熬,对他的煎熬更大。
“回禀陛下!。。。。。。暂时还是没有。”杜楠有些为难的迟疑道,“我和师父之前一直都有联系,而且师父也说进展的很顺利,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了,师父也没有回信。”
早不失联,晚不失联,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失去联系,段黎按按自己的眉心,难道连老天都要断了我们的生路吗?
其实刘邑守到离疆蛊王卓家去寻灼血蛊的解蛊之法,一开始进行的确实挺顺利的,蛊王卓岳在年轻时欠他一个救命之恩,承诺以后刘邑守有事找他时,定当全力以赴,以还救命之恩。
所以刘邑守找到卓府,求要灼血蛊的解蛊之法时,蛊王很爽快的答应了,由于卓岳立过誓言,不入中原,便要将解蛊之法教予刘邑守。
灼血蛊种蛊容易,但是要引蛊出身的手法却异常复杂,所以刘邑守就留在卓府,和卓岳一起学习解蛊之法。
一切都顺利进行,他本就是大夫,与蛊王虽不同宗却是同理,没用多少时间他便学会了,就在他将要拜别之时,正好蛊王的儿子卓绝从外面归来。
经过蛊王的一番介绍后,卓绝对他是尊崇有加,听说他第二天就要离开,更是向卓岳提出,由他送刘邑守出离疆。
离疆毒瘴暗泽众多,不识路的人进出是很危险的,刘邑守进入的时候就走过不少险路,本来卓岳是派了两个属下给他带路,送他出疆,但是有蛊王的儿子带路不是更好吗?于是欣然接受。
第二天一早,他与卓岳拜别后就和卓绝上路了,一路上与卓绝说着话气氛倒也过的去,只是走到人烟罕至的地方时,卓绝突然发难,一掌把他劈晕,再醒来时已经在暗牢里。
他手脚都被人用链子锁住,卓绝倒是来看过他一回,他追问卓绝为什么这样对他,卓绝只说他闲事管的多了,旁的就不愿再多说什么了。
被关着的他当然也不会知道,杜楠书信给他,告诉他墨焉毒发,催他快快回京。这份书信被卓绝看过后,投入火炉中烧了。
这些变故远在京城的段黎他们当然不会知道。
墨焉醒来的时候刚动了一下睁开眼,就看到段黎轻声的问她:“你醒了,可还有什么不适?”
墨焉很仔细的感觉了一下身体,发现除了浑身无力感觉很累以外,没有别的什么,这怕是她毒发后唯一感到欣慰的了,只要熬过毒发后面没有别的后遗症。
段黎看她一直不说话,以为她还有哪里不舒服,担心的又要问她时,就听墨焉道:“我饿了。”
段黎一愣后高兴道:“你等着,我这就去拿吃的来。”说完风风火火的离开,又风风火火的回来,只是他的手上多了碗小米粥。
墨焉接过碗吃了起来,经过这番折腾她是真的饿了,一碗粥很快见底了,“还要一碗。”
段黎道了声“好”后,很快又端了一碗过来,两碗粥下肚,墨焉总算恢复了点力气,她把空碗往段黎手里一塞,“走吧!”怕段黎还赖着不走,又添了一句:“我还要再睡会儿,不要打扰我。”
段黎听了后一句,果然听话的走了。
墨焉待他走后,被子一翻蒙住自己,人就这样奇怪,虽然知道她蛊毒发作时段黎说那段话是为了激她,可是她还是止不住的生气。
段黎出了金凤宫脸色就沉了下来,刘邑守一直没有回音,他不能再等下去了,这样的痛苦墨焉不知道还能坚持下来几次,他自己更不知道能忍多久不发疯,十天半月,或是明天后天。。。。。。
“宣太尉、车骑将军、镇南、征南将军来勤政殿见我。”段黎说完径直向勤政殿走去。
李福道了声“诺”后,匆匆出宫传令去,心里嘀咕,好好的同时叫镇南、征南将军作什么?南边不是太平的很吗?
这天下午没人知道段黎宣这四位军机重臣谈了什么,只知道一个时辰后,这四位大人都深色沉重的离开了,然后第二天段黎宣布了一个震惊朝野的决定。
第五十三章()
第二天段黎刚上早朝就让李福宣读他的旨意,他要率领军队攻打离疆!
旨意一出来就有不少大臣反对,国家军器稍微动弹就是劳民伤财的大事,轻易动用不得。
而此时多年纷战刚刚结束,昱国又成立不久,百废待兴,确实不宜对外动武。
再说离疆土地贫脊,都是未经教化的悍民,到处都是毒瘴沼泽,攻打这样的地方劳民伤财不说,打下来对昱国全无好处。
众人自然把攻打离疆的许多不利之处指出来,希望可以让段黎改变主意,段黎也不和他们争辩打下离疆对昱国有什么好处,只是一再的坚持,离疆他是非打不可。
众人看自己苦口婆心的引经据典说了这么多,段黎依然不为所动,便将眼光投向了赵修谨。
皇权、相权,从来都是不容易解决的难题,稍微失衡就是一场动辄,新帝登基,赵修谨是先帝留下的辅政大臣,手上的权力一时无两,他要是不慕权势,把手上的权力逐渐下放还于新帝,倒也得个贤名,只是他权力攻心,抓着手上得权力不放,这样和段黎的矛盾就越来越尖锐了。
偏偏和段黎的几次较量中,他都落了下乘,准备入宫的女儿名声被毁,独子也。。。段黎这样逼人太甚,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于是在段熠找上他的时候,他没有多犹豫就和他结盟了,既然着个皇帝他控制不了,不如抹去,还一个容易控制的。
此时见众人的眼光都投向他,他知道,不管他的进言是否有效,只要他站出来劝说了,都是收获人心的好时机,于是他抖了抖袖子准备站出来。
就在这时有人先他一步站出来向陛下进言:“微臣愿为陛下分忧,亲自领兵去攻克离疆。”
说话的是秦向重,昨天段黎召见他们几人,说了要攻打离疆的事,他们自然也是反对的,只是段黎的一句话就改变了他们的态度。
“离疆人用巫蛊之术陷害皇后身中蛊毒。”
段黎的这句话让劝说的他们突然间哑了言,愣怔后,他有些找不回自己的声音问:“。。。。。。皇后现在还好吗?”
“现在每半月就发作一次,后面的发作时间也会越来越缩短,要是再找不到解蛊毒的办法,只怕皇后她。。。。。。”说到这里,后面的话段黎说不出来,他狠狠的捏着拳,制止自己暴虐的心。
后面的话他不说,秦向重也明白是什么。怎么会?他如何也不敢相信接受这样的事情,明明只要她幸福,他在一旁看着也会心满意足,可是他从没有想过,她活不过幸福的时候。
“微臣领兵夷平了离疆,一定找到解蛊毒的方法。”秦向重还没有说话,征南将军乐回就率先站出来说话。
“就是!陛下就放心的等我们的好消息,小小的离疆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们也把解蛊的法子弄到手!”镇南将军郑显也随声附和。
段黎点头,“这件事不要声张,防止人多嘴杂泄露出去,被有心人利用是小,害得皇后不能解毒是大。”
“诺!臣等明白。”几人同声道。
“这次你们大军压到离疆边境时,先和离疆的祭祀沟通一下,要是能兵不刃血的拿到解药就更好,如若不然,也就别怪朕铁血无情了。”他记得离疆的这个祭祀可不简单,好像知道很多事情呢!
“先礼后兵!这个臣懂。”步端眯着眼已经开始算计了,连他步端护着的人也敢算计,就该有被他算回去的觉悟。
“这次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解药带回来。”不是离疆是否被攻克,而是带回解药。
“诺。”几人齐声道。
秦向重和这几人面色沉重的离开,秦向重回府后想了一宿,最后还是不放心的想自己亲自去离疆寻找解药。
“秦太尉有心了,不过这次朕决定御驾亲征。”段黎也有自己的考量,昨夜他一夜没睡的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觉得离疆距离京城路途太远,万一解药送到半路出了什么差错或是墨焉已经等不了呢?
他决定自己带着墨焉亲自去,一拿到解药就立刻给墨焉解蛊毒,免得夜长梦多。
赵修谨踏出去的半步因为段黎的话收了回来,要是段黎离开京城亲征,京城不就有了权力断层,他正好可以趁虚做点事情。
要是段黎在离疆再也回不来就更好了。
所以他收回了劝说的念头,冷眼看众人因为段黎的话反对声更加激烈,就连乐回和郑显也纷纷反对说,这事有他们这些封疆大吏代办就行,不需要陛下亲自动手。
他俩知道皇后中了蛊毒陛下心里着急,可是没想到陛下会不顾自己的安危和昱国的安稳要御驾亲征,只能加入劝说的行列期望陛下能打消亲征的念头。
“朕意已决,众卿不必多言。”段黎固守己见道。
朝堂上的闹腾墨焉坐在那里看在眼里,却入不了她的心里,因为她的心思不在这里,从段黎提出要攻打离疆时,她就被他的话震惊的心不守舍了。
这些字一个一个拆开听她都明白,为什么连在一起说她就听不懂了呢?他为什么要做攻打离疆这样百害而无一利的事呢?难道说是为了她吗?不可能的事情,段黎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了解吗?墨焉心里苦涩的讥笑。
就因为她了解段黎,所以这些时日来段黎对她很好,照顾她关心她,甚至有时伏低做小的讨她欢心,她都告诫自己不要相信他。
因为她心里一直明白,段黎做这些事的前题是不能触及到那张天下至尊的椅子,任何让他觉得有威胁的人或事,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