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世毒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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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姝铉很是平静，平静得有些凉薄。“如果你什么都不说，我也帮不了你，也许日后萧姨娘的人还是会杀了你。”
柔儿看着赵姝铉，被她的话惊住。
“不仅你活不下去，你弟弟也会死。”
听到这里，柔儿惊叫一声，颤抖道：“不！不会的！”她不敢置信地望着坐在塌边的小姑娘，眼中的恐惧快要让她的心跳停止。
“你还不清楚萧姨娘的手段吗？”赵姝铉冷笑一声，只觉得这位姑娘还是涉世未深，根本对那些狠厉之人的手段一点都不清楚。
柔儿的身子紧贴着墙面，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嘴里反复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你是唯一的证人，那些人可能留你活口吗？你躲开了灾难，你弟弟又该怎么办？”赵姝铉字字诛心，让柔儿听完越发激动。
柔儿活在这世上唯一的精神寄托便是她的弟弟，若不是要养活年幼的弟弟，她又怎么会踏进这污髄不堪的花门楼，所有人都只知道她是个孤儿，并无任何亲人，面前的小姑娘，怎么会知道她弟弟的存在。
柔儿渐渐冷静下来，呆呆地问了句：“你怎么知道？”
“想要知道，又有何难？如果你想救他，就只能绝对相信我，我能保证你弟弟的安全。”
“你拿什么保证？”柔儿咬唇苦笑道，面前坐着的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罢了，又怎么能斗得过那些人。
赵姝铉见她不相信自己的样子，也不曾在意。“他已经在很安全的地方，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做，只需几便可以和他一同离开京城。”
柔儿捏紧拳头，只恨自己命数不好，偏偏撞见了那一幕，她望着面前神色坚定的姑娘，双眼微微一闭，咬牙问道：“我该怎么做？”事到如今，她似乎也没有别的路可走，若不是这府中的人救下了自己，也许自己早已走在黄泉路上，与弟弟阴阳两隔了。
赵姝铉再次伸手去握住女子的手，柔儿也没再躲开，任由她握住自己的一只手，静静地等待她开口。
第六十六章 真相（）
赵姝铉看了站在一边的冀烨一眼，冀烨懂她的意思，便退到屏风之外等候。
柔儿的手微微颤抖着，表情倒是显得平静了许多。
赵姝铉道：“你能否告诉我，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柔儿极不情愿回想起那一日发生的事情，即使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她还是能记住那股浓浓的血腥味。面前端坐的少女等她开口已久，虽然没有半分不耐烦之意，但她身上那种与生俱来般的雍容高贵之态，让她丝毫不敢怠慢。
柔儿轻轻闭了闭眼，整理了一下情绪，才缓缓开口道：“那一日，我照吩咐端着酒水进了爱晚阁，那个人当晚选了轻语姑娘服侍，所以并没有去花月阁，按他的习惯，每次都会花重金只求听得七夕姑娘一曲。”她说到这就停了下来，眼眸之中的恐惧越来越深，那些惊心动魄的画面再一次撞进她的脑海里。
赵姝铉追问道：“轻语姑娘便是被害人么？”
柔儿轻轻点了点头，提起轻语姑娘，她的眼睛开始微微发红，不一会儿眼眶中就盈满了泪水。“轻语姑娘轻语姑娘对我真的很好。”她记忆中的轻语姑娘，总是带着微微笑意，无论何时说话都细声细气的，每每自己为了银两发愁之时，姑娘都总会拨出一些银两给自己。可是，这样善良的一个人却遭遇了如此悲惨的事情。
“轻语姑娘是很小的时候被人卖到萧姨娘手中的，她天生对乐理有着极高天赋，所以她的琴艺仅次于七夕姑娘。来到花门楼的熟客都应该知道，轻语姑娘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可是那天也不知道那位公子发了什么疯，拉着姑娘就强行施暴”柔儿声音已是哽咽。
赵姝铉也大致明了事情的经过，见她一度说不出话来，便拉着她的手道：“我大致清楚了。那天，除了他们二人，便只有你在场吗？”
柔儿仔细回忆了一下，回道：“是，只有我在。”
难怪这件事能够压制得如此迅速，若是柔儿被赶尽杀绝，真相自然就被掩埋于世了，而杀了人的裴庆也便可以继续逍遥快活。
赵姝铉蹙眉道：“轻语姑娘死后，官差可有过来查？”
“查了，而且查了很多遍，官差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人关在后院里了。”
柔儿低头看着手腕上沾着血迹的手环，心中隐隐作痛，她轻轻抚摸着那条编织手环，记忆中温婉的笑颜仿佛近在咫尺。“这世间种种，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真相只会掌握在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手中。”柔儿柔弱的身子突然变得强劲有力，但这一用劲，却扯动了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口，疼得她直咬牙，却没发出声响。
赵姝铉突然面色一沉。“你一日不死，真相就永远不可能掌握在他们手中。”
柔儿猛然抬眼，眼中满是绝望，“可我能做些什么？我不过是活在最阴暗角落里的人，就算我死了，也没有人在乎。”
“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你就不会死，死的只会是他们。”
“他们？”柔儿抹了把眼泪，一双清澈的泪眼呆呆地看着赵姝铉。
“是，但我现在需要知道，你愿不愿意趟过这趟浑水。”赵姝铉目光坚定，像是已有成竹在胸，只需要眼前人的肯定回答便可了。
柔儿却迟疑了许久，这样一位小姑娘到底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她一点也不知道。但心里却有股强烈的声音在不断要自己去相信这位姑娘，除了相信，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良久之后，柔儿才轻轻点了点头。
赵姝铉对她的回应显然并不满意，此刻，她的眸光更是阴冷，赵姝铉定定的看着柔儿，一字一句道：“我需要的是一万分的决心，除非你不想救你弟弟了。”
柔儿激动道：“不！不要伤害我弟弟，我愿意做任何事情。不单单为了我弟弟，更是为了轻语姑娘，我对这一切的确没有任何底气，我这样的人能做些什么？”
赵姝铉眼眸中浮出一抹浅笑，“你能做的事情太多。”
“你说吧。”柔儿一扫先前的怯弱，语气异常坚定。
赵姝铉握着她的一只手，加了些力道，垂眸看了看柔儿手腕上的那条手链，缓缓道：“我要你去安南茶庄，找这间茶庄庄主，说清楚这段时间你经历的所有事情，最重要的是供出行凶人的名字。”
“为什么不是让我找官府报案？”
赵姝铉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才道：“你以为官府不知道人是被谁杀的？”
柔儿心中一惊，不敢置信地睁圆双眼，问道：“官府的人他们是知道的？”
“你不知道杀轻语姑娘的人是什么身份吗？”
柔儿想了想，又摇摇头，眼睛看着赵姝铉，等着她解惑。
“她是刑部尚书唯一的儿子。”
柔儿虽然经常看到那位公子来到花门楼，萧姨娘总是唤他“裴公子”，除了知道这位裴公子出手阔绰之外，便是对他一无所知。想不到他居然是官员之子，所以才能逃脱国法，隐藏真相吗？
柔儿几次张口欲言，都终是没有说出口，她的神色有些慌张，好不容易有的坚定意念，一时间又消失了。
赵姝铉知道她的顾虑，便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既然来找你，就一定是做好了万全的策略，你不会有事。”
“好。”想到弟弟的安慰，又想到轻语姑娘的惨死，柔儿决心放手一搏，咬牙应了下来。
赵姝铉得到了满意的结果，此次前来算是没有白来一趟。她叫来冀烨，问道：“柔儿姑娘身上的伤，好了几成？”
冀烨肃然立于一旁，回答道：“六成，主子每日都会派人替姑娘上药，但是姑娘的皮肉伤较为严重，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很快好起来，还需要时间调养。”
赵姝铉轻拍柔儿的手，随后起身居以高临下的姿态看着面前的姑娘，细声道：“那这两先好好调养身体，两日之后我会再来找你，那时，再告之详情于你。”
说完，赵姝铉便转身绕过屏风离去，冀烨也紧随其后离开这间屋子，掩上了屋门。
第六十七章 少年来访（）
顾清远仍然站在距离这间屋子很远的地方，远远望着赵姝铉，昏黄的光线在他身上投下巨大的阴影，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赵姝铉走出屋子，抬头望了眼蒙了一层黑纱的天空，眼睛里忽闪过一道凄凄光亮，她轻轻叹了口气，才低头一步步缓缓走下阶梯。
待赵姝铉走近，顾清远勾了勾唇角，不曾言语，只是望着她。
赵姝铉眉间掠过一抹极为清冷的神情，拱手行礼道：“多谢顾太傅这些日子对她的照顾。”
“这句道谢我暂且不能接受。”他冷眼瞧了赵姝铉一眼，又接着道，“你我之间有约在先，这些不过是我履行承诺罢了。”
赵姝铉霍然仰起头来，凌厉眼光直射向顾清远，其中一丝讥讽、一丝挑衅、一丝无奈，叫人琢磨不透。
顾清远面对她的目光却是坦然相迎，唇边依旧挂着一抹笑。
半晌之后，赵姝铉终于收回了目光，讥讽道：“我并不在乎，倒是顾太傅你，是打算要与皇后对着来么？”
顾清远也不在乎她话语中的讽刺，对于她搬出来的元德皇后也不以为惧，反倒神态越发淡然，顾清远淡淡道：“赵大小姐不介意，那我当然也无所谓。”
赵姝铉其实一直以来都不理解为什么顾清远会提出这样一个条件，但她事后仔细斟酌一番后才发现，这个条件对她来说，并非一件坏事，反而能解决余氏心头的一个疙瘩，甚至往大了说，是在为赵家谋福。
顾清远突然眉睫一动，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他斜眸看了冀烨一眼，冀烨便躬身行了一礼后，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阵风从耳畔急掠而过，赵姝铉再往后看时，才发现冀烨已不在她身后，于是问道：“怎么了？”
不知为何，顾清远隐约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剑眉微蹙，没有应话。
赵姝铉见他如此表情，便也没有追问，只觉得天色渐晚，许是该打道回府了。
她正想着如何开口的一瞬间，冀烨又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顾清远身侧，脸上带着赵姝铉从未见过的慌张。
冀烨迟疑一瞬，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迟迟开口道：“主子，苏公子来了。”
顾清远面色一僵，双眼微微一闭，一副如临大敌之态。“在哪？”
他又急促补充道：“拦住他，别让他见到我。”
“按理说苏公子已经”
冀烨话还只回了一半，就被来人打断。“已经见到你了。”不远处出现一人身影，正优雅慢步向顾清远走来。
顾清远闻言眼神虽没有望过去，心里已经很清楚来人的身份，神情更是铁青。
这主仆二人如此强烈的反应，赵姝铉还从未见识过，这样一来，便勾起她的好奇心，她倒是很想知道来者是何方神圣，她可得好好瞧上一瞧。
循声望去，着一身浅灰缎衫的少年已行至近处，眉目如画，唇色如樱，额前几缕青丝散乱，随风逸动，凌乱中似乎又带着一种道不明的风流之态。此人看上去虽只十七八岁的模样，可身形却和顾清远无异，甚至更要高出半寸。此刻，他正咧嘴笑着，大跨几步行至顾清远身侧，兴奋地伸手去拍他的肩膀。
少年手还没触碰到顾清远分毫，顾清远就提前向旁边移了一步，少年扑了个空，极为不悦，歪头道：“你还是老样子，没点长进。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找你找了大半个月了。”他语速极快，一口气说完后对躲开的顾清远狠狠翻了个大白眼。
顾清远面无表情的投回过去一眼，冷冷道：“你来干什么？”
少年见他这幅态度，眼看着就要发作，手朝着顾清远一指，冀烨见势立刻抓过少年的手腕。
“冀烨！你就别来管了好不好，我和顾清远之间的恩怨只能由我们俩解决。”少年生气地喝道，一双清冽的眼眸瞪得圆滚滚的。
冀烨像是听不见他说的话，仍然一动不动的抓着他的手腕。
少年这一侧头许是看见了安静立在一旁的赵姝铉，先是一愣，再然后朝着赵姝铉咧嘴一笑，忙问道：“顾清远，这位就是你在京城里讨的媳妇儿？”
少年这一问，让其他三人皆是语塞，话音已落下许久，也不见有人答话，气氛一度直降到零下。
少年像是想到了什么，自顾自的傻傻一笑，转头上下仔细打量了赵姝铉一番，捏着下巴认真道：“难怪要跑来京城，果真跟秦歆说得一样，你来这边享福来了。”
“哦！我还没介绍我自己呢，姑娘，幸会，我叫苏哲修，顾清远这辈子最好最好的朋友。”苏哲修高傲地向赵姝铉伸出手，笑着介绍自己。
赵姝铉只微微颔首，回之礼貌一笑，眼睛却是扫向顾清远的。
苏哲修伸出去的手落了个空，面上的笑容挂不住，一脸沮丧地嘟囔了句：“你媳妇儿真没意思，还是秦歆有趣。”
赵姝铉虽不知这秦歆又是谁，但她却观察到，苏哲修每提秦歆一次，顾清远的脸色就越是难看一分，到最后竟是挂着一张苦瓜脸，看得出他已经在极力忍耐自己的情绪。
“冀烨，带他离开这里，给他安排”
苏哲修俊容失色，眸现惊恐，激动道：“我好不容易找到这里，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让我离开？”
“嗯。”顾清远瞥了赵姝铉一眼，话语中有所保留。
“我不。”苏哲修脑袋一摆，并不听从顾清远的安排。
赵姝铉越看这位少年，越是觉得他的容貌与他的性格极为不协调，看他言语中时不时透露出的熟络，似乎对顾清远很是了解。
顾清远突然凤眸一挑，嘴角含着冷意，转向赵姝铉道：“她说让你留下我就让你留下。”
赵姝铉勾唇，自己留在这看戏，反倒是成了顾清远的挡箭牌，既然他不愿这少年留下，那么赵姝铉当然得逆着他的意思来，便道：“留下吧，你留下，我该离开了。”说罢赵姝铉就绕过苏哲修欲要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对于赵姝铉的话，苏哲修听完后挑眉笑道：“如今你倒听起媳妇儿的话来了？”
顾清远根本没有理会苏哲修，心情莫名瞬时霍然，冲着赵姝铉的背影轻咳一声，道：“你打算怎么离开？”。。
第六十八章 追问（）
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晃着，发出一阵阵缓慢的沙沙声。
赵姝铉止住脚步，随着裙摆的弧度，她转过身来，微笑道：“那还得麻烦顾太傅找架木梯来。”
“没有。”顾清远淡淡的笑着，月光倾泻而下，他的脸庞泛着微微白光，看起来俊美极了。
苏哲修呆呆地望着两人，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困惑不已，根本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些什么。“什么离开？你媳妇儿要去哪啊？”他忍不住问顾清远。
赵姝铉本来不打算挑明她和顾清远的关系，见他这样问，就顺便解释道：“我和他没什么关系，只是邻居而已。”
“哦？”顾清远邪眸一滞，又似如漫不经心的轻挑眉毛道，故意给她抛出个问题，将苏哲修的注意力转移到赵姝铉身上，自己反倒抱着双臂，一副等着她的反应的样子。
赵姝铉头发上绑着的红色发带被微风拂起，长直如瀑的青丝随意飘动，原本毫不畏惧直迎顾清远眼神的她，突然刻意避开了他的目光，脸颊莫名有些发烫。
她当然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也很清楚他在等着她的回复，赵姝铉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只会越说越乱，倒不如把这个问题重新丢给他，什么都不回答才为上上策，她笑着对顾清远道：“已是入夜时分，我一人独身前来，不知顾太傅可否送我一段？况且我对这顾府并不熟悉。”
苏哲修是越听越糊涂了，难不成这不是顾清远的媳妇儿？苏哲修凝眸想了一想，几大跨步过去，一把拉住赵姝铉的胳膊，躬下身子问：“姑娘，你到底和顾清远是什么关系啊？不弄清楚，我可不好给秦歆那丫头交差啊？”
胳膊被他厚大的手掌抓着，微微有些疼，赵姝铉试图甩开他的手臂，尝试两次都未有结果，于是面色深沉低喝道：“放开？”
苏哲修不因她的恼怒而有任何反应，看上去并没有放开的打算，又追问了句：“到底什么关系呀？”他那双清澈的眸子瞪着赵姝铉，显得无辜又无害。
赵姝铉无奈之下，空出的一只手已从袖口掏出装了药粉的锦囊握在手中，欲要向面前少年撒出时，少年却被人一掌脱开好几米远，赵姝铉扬出去半寸的手又迅速收了回来。
清幽香气萦绕在侧，赵姝铉明显感觉到暗黑袍子下的男人浑身怒气，这股怒气似乎忍耐多时，赵姝铉虽不懂武功，却能从那一掌的掌风中，感受到其中浑厚的内力。
这一掌，下手毫不留情。
接连退了好几步的少年捂着胸口，猛烈咳嗽着，胸脯上下起伏之间，那张阳光俊朗的面庞一扫先前的柔和，变得漠然无比。
苏哲修把脸扬起来对着顾清远，双眼微微一眯，瞳孔瞬间缩成一条直线，少年如此面孔像是换了个人般，先前的憨态少年化为一场幻影，消失得毫无影踪，面前之人只让人感受到周身寒凉。
顾清远怒气未减，颀长的身躯挡在赵姝铉面前。
一直站在旁边的冀烨后背一僵，心中暗暗叫苦，就知道这两人一碰面准没好事。他想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不插手其中，让他们自己解决问题。
赵姝铉看见一向面若冰霜的冀烨脸色都变了又变，她望向苏哲修的眼光更是充满了探寻意味。
苏哲修气息未平顺，看了眼被顾清远挡在身后的赵姝铉，冰冷一笑，嘶哑着声音道：“顾清远，别的暂且不说，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走吧。”
他分明是在回避自己，苏哲修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面前站着的可是他最为熟悉的人，即使他只是动动手指，他也明白他意思的人。苏哲修道：“有些问题你始终要面对，不是吗？”
顾清远身形岿然不动，带着怒意的脸上又新添一丝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