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宠你一世-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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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筝趴在他背上,虽然闭着眼睛,可还是觉得说不出的别扭,忽然脸上被一个温热的大舌头给舔了一下。她一睁眼,就见着了被她改名为小红的那匹良驹。
虽然她对这匹秦恒送给她的马感情远不如对跟了自己七年的爱马,但是毕竟也是和它在战场上共过患难的,此时见到这小红马还好端端的活着,心中也是极为高兴的。
有些沙哑的声音低低传入耳中,“我在这荒漠里走了一夜才遇到小红,它很想把我领到你这里来,可惜在这里它却怎么也找不准方位,还好,我们只花了一天总算把你找着了。”
“阿筝,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洛筝倒是想问一句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她此时喉中直如火烧,头也越来越沉,觉得身上忽冷忽热,极是难过。先前她为了不靠在秦恒的背上,始终强撑着把头扬起来,但是现在她终于再也撑不下去,头一歪,无力地垂在秦恒的背上。
因为洛筝的高热,秦恒进来时所带的水就显得有些不够用了。几乎是每隔一盏茶的功夫,秦恒就要把她从怀里放下来给她喂一次水。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洛筝又起了高热,如果不能及时补充水分的话,那她必死无疑。
可是即使秦恒自己一口水不喝,也不给小红马喝,省下的水全给了洛筝一人,如果不能尽快走出这片荒漠的话,等待他们还是死路一条。
可是秦恒抱着洛筝按着罗盘所示又走了两天,还是没有走出这片被迷雾笼罩的荒漠。
而洛筝,因为高热昏迷,无法进食秦恒带来的食物,尽管服了他带来的灵药,仍有一口气在,但却是气息越来越微弱。
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女子,秦恒心中焦灼无比,看来只给她喂水是不成的,一定得再给她喂些别的东西,这样才能让她能多撑一些时候。
无论如何,他都再不能让阿筝再死在他的面前,她一定不能死,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即使抽干他的血,刮尽他的肉,让他付出他的所有,他也一定要把她活着带出这片死地。
第七天的凌晨时分,洛筝终于从昏迷中恢复了一丝神智,她觉得似乎总是有一股略有些湿热的微风吹在她的脸上,让她觉得有些痒。
她努力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迫近眉睫的脸。第一眼看过去,这张脸似乎有些陌生,又黑又瘦,胡子拉碴,有些苍白的嘴唇干裂起皮,围了一圈的血泡。
只有那一双眼睛,仍是明如星、亮如月,熠熠生辉地凝视着她,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喜悦。
“阿筝,你醒了,觉得好过一些了吗?你再忍一忍,明天,明天我一定会带你走出这片荒漠的!”虽然洛筝还是能从那话中听出关切温柔之意,但是那声音,却如同吞下了一把沙子似的,沙哑干涩的厉害。
不论他因何而来,看到他这一副憔悴狼狈相,洛筝只觉得无比顺眼,瞪了他一眼,“你,离我远一点。”虽然昏迷了好几天,似乎她的咽喉倒也不怎么干涩。
秦恒有些歉然地朝她笑笑,“只怕我此时是做不到的,还请郡主见谅。”
不等洛筝变色,他就自已解释道:“郡主,我带的水已经所剩无几了,医书中曾说过,人呼吸之时也会带出部分水分,所以若是两个人在沙漠中行走,为了省水往往会相对而卧,口鼻相对。这样一个人呼出的水汽会被另一人再吸进去,可以减少身体水分的流失。所以,为了省水,这几天郡主昏迷之时我都是离郡主如此之近的。”
洛筝看着他的眼神之中满是戒备之色,“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又打算用流言来坏我清誉吗?”
若是回京之后,传出她和齐王曾在荒漠之中孤男寡女的共处了几个日夜,还是在一起挨得极近口鼻相对,呼吸相闻过得夜。只怕就算卢琛不跟她退婚,她未来的婆婆也会逼着儿子跟她退婚。
秦恒苦笑道:“郡主为什么总是把恒想得如此之坏,若我当真打算如此行事,为何不干脆直接把郡主抱在怀里,这样既舒服还……”
他没有再说下去,其实在洛筝昏迷不醒时他一直是将她抱在怀里的。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极其珍贵的,他又怎舍得放过这片刻的相拥呢。只是在觉察到怀中的人快醒时他才放开了手,怕被她发觉了又惹得她心中不快。
但只是这样口鼻相对,呼吸相闻也已让他极为满足,虽是迫于沙漠中生存的情势,但当他呼吸着她呼出的气息,她也呼吸着他呼出的气息时,他忽然就想起庄子里那一则有名的故事,关于两条快要渴死的鱼相濡以沫的故事。
他和她,现在不就如同那两条小鱼一样,相濡以沫,但却永远不会相忘于江湖,因为即使有一天洛筝不记得了,他也会一直记得,永远都不会忘。
秦恒咳了两声,努力忽略喉间的干渴疼痛,又道:“郡主请放心,不管恒在郡主心中观感如何,但恒自问还是一个言出必践之人,既然当日在灞柳河边已经答应要对郡主放手,再不纠缠,恒就一定会做到的。”
“更何况,恒这次出京,是秘密偷跑出来的,对外只说是卧病在床,不许任何人探视。所以没有人会知道我会跑到北境来,更是想不到我现下会和郡主一起被困在这沙漠之中。”
“你若没动这个歪心思最好。”洛筝说完便将头扭到一边,不想再理他。
秦恒却似乎还想再继续谈下去,“郡主就不好奇为何恒会出现在这里?”
“不好奇。”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郡主来的呢,我知道郡主有危险,所以不顾父皇的拒绝和阻拦偷偷潜出京来这北境寻找郡主。”
良久,洛筝终于问了一句,“你怎么会知道我有危险?”她一直觉得她重生后所面对的秦恒和前世不一样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处处都透着诡异,再想到在灞柳河边他送她的那件宝衣,由不得洛筝心里不疑惑。
“都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也有人说若是一人对另一人心心念念,无时或忘,情意极深,那么即使相隔千里,也会感应到所思之人的安危。”
“自从在灞柳河边送别郡主之后,我夜夜睡不安枕,总是会梦到郡主身陷一片黄沙之中。我查了北境的地图,发现果然有一处荒漠。不能亲眼见到郡主平安无事,我实在不能做到一切如常般继续在京中度日,所以我便日夜兼程赶来北境,一听说郡主失踪,我便立刻赶到了这里。”
“只是心灵感应吗?”洛筝喃喃道,欲待不信,可是眼前却还有另一个切实可信的实例摆在眼前,纵然秦恒这个死狐狸会骗她,可她哥哥不会骗她。前世她的嫂嫂在她哥哥出征后也是夜夜恶梦连连,最后正是因为梦到她哥哥浑身是血的被埋在一片黄沙之中,惊醒之后早产,难产而亡,一尸两命。
“那你为何要送那件金丝软甲的宝衣给我?”为什么每次在这个男人面前,洛筝都觉得自己的脑子很不好使。
秦恒垂下眼睫,状似无意的避开洛筝的视线,“战阵上刀枪无眼,我是怕会伤郡主,没想到,我虽然送了那件宝衣给你,郡主却宁愿自己受伤也要弃之不用。”
“我将那件宝衣送给了父亲,也是亏了那件宝衣,替我父亲挡了一箭。”洛筝缓缓说道,前世,这人杀了她父兄是事实,可是这一世这人送的宝衣替她父亲挡了一箭也是事实。
秦恒这才抬起眼眸,眼中带着一丝欣喜却又混着一丝内疚,“能帮到洛大将军已是大幸,都是我思虑不周,应该想办法再找一件金丝软甲来的,那样郡主也就不会受伤了。我每次看到郡主身上的伤口,都觉得像是在我心上狠狠的割了一刀。”
洛筝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实在是无法适应秦恒从前世的无情渣男一下子变身成深情王子的这种巨大跳跃。
秦恒急忙问道:“怎么了,可是觉得冷吗?”
洛筝别过头去,深吸一口气,才缓声道:“殿下不远千里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担心我的安危?”
秦恒点点头。
洛筝有些自嘲的一笑,“若是我问殿下为何要担心我的安危,只怕殿下一定又要再说一遍对我所谓的情意了。”
秦恒有些黯然,“恒的理智可以命令恒对郡主放手,不再纠缠,但是恒在情感上是永远也无法对郡主放手的。那日在杏花宴我便说过,今生若不能得郡主为伴,我便终身不娶。”
第23章 心动理由()
秦恒的又一次深情表白;依然没能在洛筝心里激起一点儿波动。
她的声音仍旧冷冷淡淡的;“齐王殿下,我一直有一事想不明白,自从你我照面以来我从未对你有过好脸色;怎么你就这么匪夷所思的对我一见钟情,现在还情深似海了?而据我所知;殿下此前一直都是冰冷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对任何女子都不多看一眼,怎么就会为了我而心动呢?”
“千年的铁树也会开花,是因为时候到了;而我会对你动心,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洛筝索性闭上眼不再去理他。
秦恒却哑着嗓子继续说道:“是啊;我为何会喜欢郡主;这个问题不独郡主奇怪,就是在……;之前我也问过自己很多遍,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对会对阿筝你动心、动情,继而……”
“我想了很久,也去问过容遇,因为他一向是个情场高手,熟知每一个落入情网的男女的心思。他说可能是因为郡主我和以前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也或许在郡主身上有一些我渴望拥有但却没有的东西。”
“我仔细想了好久,我觉得他说得似乎有些道理。我的确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世间还有像郡主这样的女子,可以无所顾忌的将自己所有的心情都放在脸上。高兴了就欢快的大笑,不高兴了就板起一张脸,难过了那双大大的眼睛里便会迅速的浮起一层雾气……”
“我一方面觉得极为看不惯,因为我是一个极度内敛的人,向来瞧不起这般喜怒形于色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又觉得郡主脸上的那些表情个个都生动非常,让人过目难忘。”
“那个时候,只要和郡主见过面,每天晚上在临睡前,郡主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总会在我眼前一遍遍的闪过。”
“容遇说男人和女人,要么因为相似而心生好感,要么因为相异而互生爱慕。也许正是因为我太过内敛,总是不能敞开自己,所以才羡慕郡主可以这样不受任何拘束,尽情表达自己的七情六欲。”
洛筝仍旧沉默以对,心中却在想,容遇这个花心大萝卜虽然人是够渣,但也的确是术业有专攻,将男女间□□看得通通透透。
前世的自己难道当真只是因为这个死渣男不像别人那般对自己殷切热情这才要将他追到手吗?
自己又岂会如此肤浅?前世的自己会喜欢上高冷淡漠的齐王殿下,只怕也是因为他身上有她所不具有的冷静、沉稳和城府吧!
如果说她像一团烈火,那么他就像一块千年寒冰,她固执的想要去温暖他,却从不曾想过也许那块寒冰从来就不喜欢被融化的感觉。
“但是并不仅是如此,郡主最打动我的,是在郡主眼中我只是我,而你也只是你。”
秦恒这话说得实在太玄妙,洛筝实在理解无能。
但她就算不问,某人也会不嫌口干的自动给她解惑,“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知道在不同的人眼中,我的身份是不同的,对我宫中的内侍来说,我是他们的主人;对我的那些兄弟来说,我是父皇的嫡出皇子,是他们强有力的竞争者;对我师傅来说,我是当今天子的三皇子,虽是他们的弟子,但是他们却从不敢打我骂我。”
“后来再长大一些,在别人的眼中,我依然是某些人的主人,陛下的三皇子,大秦的齐王殿下,未来储君的人选之一,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他们眼中看到更多的始终是我的皇子的身份,而不是其他。”
“只有在郡主眼中,从来看不到别人眼中看到的这些外物,郡主看到的始终只是我本人,不是什么齐王殿下,也不是什么三皇子,更不是什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郎”,在郡主眼中我只是秦恒,秦永之罢了。”
“就如同,如今在郡主眼中看到的只是那个有些呆气的路痴书生,而不是当朝新科探花卢琛。”说这一句时,秦恒只觉心中苦涩无比,原来嫉妒的味道是这般难以下咽,如哽在喉。
洛筝隐约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简直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因着前世的血海深仇,在她眼里,他就是个该死的大混蛋,当然不会把他当成皇子亲王来看待了,对他一直是秋风扫落叶的态度。
结果自己这般对待敌人的冰雪态度居然硬是能被人家给解读成是看到他真实的存在,不是做为皇子,不是做为齐王,只是做为一个人,和她一样的人,进而就喜欢上了。再想想她前世顶着一张笑脸不知道追得有多辛苦还换不来人家一个回眸,这对比,实在是让人意难平啊!
可是这家伙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啊,就是抛开这个疑问不说,洛筝心底还有一个疑问,不能不问。
“哼,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更何况,据说齐王殿下那是京城中有名的‘冰郎’,从来都是沉默是金,惜言如玉,有多少话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藏在心里,从来不说给别人听的。都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你自己方才也说是极为内敛的一个人,可怎么一到我面前,你这个‘闷嘴葫芦’就一下子变成个话唠?这一手表白的功夫比起容遇那个花心萝卜来不差多少,不知道殿下私底下练了多少次啊?”
“这些话,我确是已经在心里默念过无数次,但却绝不是郡主想的那样,是为了另有所图而别有用心。而是,而是……”秦恒有些艰难的说道,他已经两天滴水未沾了,但是比起喉间的干渴疼痛,他心中的那份难言之隐更是让他痛楚万分。
“而是为了什么你到是说啊!”洛筝催道。
秦恒定定看了她许久,才黯然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卿兮卿不知!我只是想让郡主知道我的心意,有些话,当讲不讲,有些事,当做不做,一旦错过了,那便是永远的错过了,再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即使重来一次,也是永远的错过了。
这几句话,秦恒说得极轻极淡,但是不知怎的,洛筝却从中听出了一种近似于绝望般的痛苦来。虽说仇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乐,但那短短几句话中传递出来的痛楚是如此深重,以至于洛筝竟也觉得心中有些莫名的伤感。
好半晌,她才道:“这话又是那个容遇告诉你,好拿来骗人的?”
见她仍是不相信自己,秦恒笑得苦涩:“不是,这句话不是他说的,而是我父皇。”
洛筝微微一惊,以永定帝对这个儿子一贯以来的忽视态度,居然会跟这个被嫌弃的儿子说这些话?
但她紧接着就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这一世,秦恒不但对她表现得大异前世,就是他和他爹永定帝的关系似乎也和前世有些不大一样。
前世秦恒是永定帝最不待见的一位皇子,当然,等到洛筝嫁给他之后,才发现这位皇子也是众皇子中最不待见他老爹的一位皇子。他的几位兄弟无论是为了那把龙椅,还是出于孝道,对永定帝那是个个孝顺无比,变着法儿的想要讨自己的皇帝老子开心。
只有秦恒,在永定帝不待见他的时候,不但不想着如何讨好老爹,反而表现得比他老爹更是淡漠无情,除了三节两寿,从不主动进宫给他老爹请安问好,好容易遇到一两个年节家宴,一家人坐在一桌吃个团圆饭,除了必须说的那几句话,更是一句多的话都吝于和他老爹讲。
有时候洛筝甚至会有一种感觉,秦恒和永定帝关系这般冷淡疏远,似乎不全是因为永定帝的原因,这父子俩之间的问题倒更像是出在秦恒身上的多一点。无论后来洛筝怎么想要弥补这父子俩的骨肉亲情,秦恒都置若罔闻,一即位就把他爹迁到荒僻冷清的上阳西宫,从此再也不闻不问。
可是这一世,这父子俩的关系却似乎缓和了不少,大概就从那日杏花宴秦恒居然喊了永定帝一声爹爹那时起,原先横隔在父子中间的那一道巨大鸿沟不知不觉似乎就被跨越了。
永定帝随后病倒的那几日里,居然只留了秦恒一人在他身边侍疾,让无数人的眼睛碎了一地。
想到这里,洛筝心里对秦恒的戒备之意大盛,这个秦恒,先是不停的对自己示好,然后又主动去修复和永定帝的父子关系,这个前世猪狗不如的东西,今生他到底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介素篇小白文,但素从第一章,甚至文名就开始埋伏笔这种事我会乱说吗
第24章 逃出生天()
“陛下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个?”洛筝忍不住问道。
“因为郡主?”
“因为我?”
“当日在杏花宴上;郡主拒绝了我的求婚;我本以为父皇会责骂于我,可是没想到父皇把我宣进宫,却是对我说了那样一番话;感叹无论求婚成功与否,总归把心里话的说了出来;让郡主知道了我的心意;不像……”
秦恒说到这里;却忽然不再说下去,而是开始注视四周。洛筝也渐渐有些察觉围在他们身周的雾气似乎有些淡了。
若是这雾气能够散去,对他们而言;说不定倒是一个转机,洛筝正在思忖,却见秦恒早已经钻出了沙坑;从怀中掏出一个罗盘一样的东西来;不时的往左走几步,再往右走几步。
洛筝此时也想从沙子里爬出来;可惜她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正在郁闷,秦恒已经伏□子将她小心地从沙子中抱出来,说道:“郡主,咱们得走了。”
一边说,一边替她清理她身上的沙子,洛筝这才发现她身上竟然裹着他的外袍,她正想脱掉这件讨厌之人穿过的讨厌之袍,秦恒却将一件东西往她手里一塞,将她整个人横抱入怀。
“这是什么?”洛筝看着手中那个长得有点像罗盘的奇怪东西问道。
“这是我从清玄道长那里借来的九幽指冥针,虽然并不能指示南北方位,但却可以帮我们指出一条从这里走出去的生路。”
“九幽指冥针?这个东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