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二夏天-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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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买点三文鱼回家做刺身吧,上个月陪客户去一家日本餐馆,那的河豚刺身好吃的绝了,下次咱组团去。”曹爸提议。
“你掌刀吧,我片的不是鱼片是鱼块。”曹妈说着往三文鱼方向走。
曹宁蹦跳着跟在爸爸后面,东张西望像是参观海洋博物馆。
刘子滢出神地望着幸福的一家三口,眼中满是嘲意。孰能料五年后曹爸飞黄腾达一脚踹掉发妻,同年娶回在外包养已久的美娇娘。曹宁被曹爸刻意疏远与曹妈的关系,中学送到一所半军事化寄宿学校学习,常年不回家仅仅放长假时接到亲爸继母那里培养感情。
曹妈人傻神经粗,多少年后狐狸精给曹爸生下儿子四口其乐融融才意识到丈夫不会回心转意女儿也不向着她,守着结婚时的老房子独自生活至人老珠黄改嫁给刘子滢小学同桌的爸爸,那男人好吃懒做人到中年仍碌碌无为且嗜赌成性,原配就是他输钱喝醉后打跑的。
婚后曹妈用所有积蓄和男人合开一家中介所,养活男人的儿子成家立业。刘子滢作为小学同学出席了婚礼,当年热情豪爽的曹妈深紫旗袍挽髻头插一根玉簪,浑身市井商人的浊气。见着刘子滢客气一笑,眼角鱼尾纹更甚,明明实际和刘妈同岁直观却比刘妈老了十几岁。
“问你话呢,这孩子傻啦?”刘妈摇摇刘子滢:“大白天泛起魔怔了,快说吃什么,我们该回家了。”
“啊?不吃别的,咱走吧。”刘子滢左手牵刘爸右手牵刘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管好眼前团结一致奔小康就行了。
屯好年货,食物分门别类码放在冰箱中,早上她想喝点凉饮拉开冰箱门差点被散落的塑料袋砸得满头包,实在受不了就自己归置一通,把前些日子的剩菜剩饭热热拌一拌给乖乖改善伙食。刘妈总心血来潮做很多菜,吃不完扔冰箱里很久也想不起吃掉,刘子滢和刘爸习以为常都惯着刘妈。
有次刘奶来过冬,老人家节俭省吃简喝一辈子,瞅见一碟子又一碟子菜被倒掉肉疼便数落刘妈两句,话可能没轻重,刘妈脾气冲婆媳俩就争竞起来,吓坏小刘子滢,腊月坐大门口哭鼻涕眼泪都被寒风冻硬了,好奇之下还舔舔,觉着咸又吐了。
除夕清晨刘爸把做美梦的刘子滢吵醒,说贴春联福字挂钱儿,她揉着肿泡眼打个呵欠穿好衣服,刘爸正把米糊熬好。
“你站后面帮爸看着,贴歪了告诉我声。”
“哦,好哒。”刘子滢站到出门见喜的下面上下左右指挥刘爸的粘贴动作。
“爸,这春联是前个胡同李爷爷写的吗?”刘子滢感觉红底黑字的字体从哪见过似的,仔细回想书房老板台背景墙那幅裱起来的大字跟这一瞧就出自一人之手。
李爷爷是位放浪形骸的老艺术家,一头花白长发随性张扬,说话做事特立独行三言两语道破纲常,那些云南大理所谓自我放逐的流浪家们搁他面前完全显得小家子气,空虚形式缺乏精神涵养。真正的大师是不屑于跟风离地气的,至少刘子滢那么认为。老头几十年仅结识刘爸一个忘年交,刘家搬家前将平生题字几乎全赠予刘爸,卷轴多到占满搬家公司的半个卡车。
刘爸贴好横批从凳子上跳下来:“是啊,知道写的什么吗?”
“昂,当然。财源茂盛家兴旺,富贵平安照福星。横批:喜气盈门。”
“可以啊,认识那么多字!”刘爸竖起大拇指。
“孙姨教妍妍念对联时我听见了。”刘子滢是谁,她可不蠢,显摆前早把后路铺平顺咯。
刘爸刮刮刘子滢鼻子:“都会偷师学艺啦,机灵的你哟。”
忙活一上午把吊钱儿和窗花粘好,厨房飘散的香味和刘妈高声的呼唤一起令刘子滢的肚子咕咕叫,哇!炸春卷我爱你~~~
“二位,洗手吃饭。”刘妈把四喜丸子端上桌,推着咽口水的爷俩去卫生间。
外面鞭炮声不停,让习惯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小区住户刘子滢稍不适应,但听着听着释然了,没有噼啪的鞭炮哪称得上过年,十几年伴着炮声过的现在矫情啥。
“一会儿上二爷新房拜年,大滢跟我去吗?”刘爸给刘子滢夹两只白灼基围虾。
刘子滢毫不犹豫:“去啊,干嘛不去。”有计划呢不是。
刘妈捏筷子的手顿了顿:“你们去吧,我看家。”
爷俩没勉强,等刘妈过了这道坎,十头牛拦不住她登门去。
小镇被运河分为河东河西,真应了那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千禧年为时间界限河东逐渐走向陨落而拥有广阔土地的河西则日益崛起,当区政|府办公大楼在河西落座时正式为河东的繁华划上句号。
摩托车骑过运河桥,河西桥头伫立着去年新建的金融大厦,以现代人眼光来看并不高甚至不及后来保|利小区的高层,可在当时那绝对属于地标性建筑。
“等爸的公司正式运行,就买断金融大厦的五到八层当办公楼,你说行不?”刘爸用胡茬蹭蹭她的脸。
“不行。”爸您咋能看上这落伍大厦,您应该放长线追求市中心cbd中央商务圈的摩天大楼。
“大滢瞧不上啊?霸气。”刘爸再蹭蹭。
刘子滢炸毛:“爸爸!您好好骑车,一路拐多少回啦!”她已经看淡刘爸开越野上呼|伦贝|尔大草原漂移的行径,他木有正规行驶的观念。
栖鹤温泉公寓是当地目前唯一的高档小区,环境优雅景致怡人并特设别墅区环绕人工湖,乃颐养天年享受城市自然乐趣的宝地。之后兴建的高档小区纷纷以它为中心,成为有钱人专属划片住宅区。
今年上半年开春老舅结婚,下半年二爷结婚,二爷的新房选在栖鹤东区,房价仅次于别墅。涨幅最高的09年,一平米价钱高得令人咋舌。二爷文化不高贵在有经济头脑,一般觉得有投资价值的领域很少不景气,刘爸的成功起码一半归功于他在背后指点。
一楼穷,二楼富,三楼四楼高干住。刘子滢手拎两瓶茅台上台阶,二楼不高,鼓劲跳上去大气不喘。
“摁门铃。”刘子滢俩手占满个头不够,催促身后晚几步的刘爸。
二爷拉开门,招待俩人进来坐:“小滢来啦,快让二爷抱抱多沉。”
刘子滢没含糊,敞开手臂让抱,反正不到90斤压不折人家胳膊。
“行,比前几年掂着重不少,瞅个头也拔高了,过完年是不是该上一年级了?”二爷问刘爸。
刘子滢抢答道:“明年上二年级!”
二爷惊讶:“小滢94的,早上了一年啊。沈正也吵着上学呢,现在都时兴早上学?”沈正是老姑的大儿子,从小送贵族学校砸钱接受精英教育,长大在刘潼姐婚宴见过一面,黑瘦黑瘦的有点土。
“计划生育每家一个孩子自己玩能不腻么,学校人多有人陪玩,可不闹着去。”
二爷把刘子滢放下:“考的怎么样?”
“第一!”刘子滢知道二爷宠爱学习优秀的孩子,故投其所好,如果不考这第一兴许就没脸登门来。
“好!好!咱老刘家要出个状元啊。”二爷连说两个好,转身进屋给她包长岁钱,“考那么好必须得有奖励。以后考一个第一,二爷给发一回特大红包。”
“谢谢二爷~”刘子滢双手接过把红包揣兜里,双手作揖:“祝您一日千里、两全其美、三羊开泰、四海昇平、五鼎万钟、六六大顺、七。。。。。。七步之才、八方进宝、九转功成、十人九慕、百丈竿头、千里之足、万里鹏程。”
二爷合不拢嘴,直夸子滢聪慧,刘爸教导有方日后必成大器。
刘爸和二爷谈生意方面的话题,刘子滢没兴趣躲到一边儿打开红包数数里面多少钱,三张井冈山100元券,二爷真心土豪。
“小滢,自己要是待的烦书房里有台笔记本电脑,有小游戏。”二爷看她在鱼缸前无聊地看几条金鱼游来游去,以为她是烦了。
刘子滢摆手:“不玩,我想下去买根冰棍吃。”其实她是在思索怎么张口跟二爷换大团结。
刘爸掏出五块钱被二爷挡住,二爷给她两张十块:“我给孩子花钱,你那钱你收着。”
刘子滢把钱推回去仰头道:“这个不好看,我想要那样的十块钱。”大团结!大团结!
“老版的?”二爷问。
刘爸起身打住:“大滢,那个面值虽然一样但是。。。。。。”
“二江,你坐下。大滢的名字还是我给起的,孩子不就说换张纸花吗,怎么啦?”二爷皱眉瞪着刘爸,转身和颜悦色对刘子滢说:“你爸爸抠,我不抠,走跟我去屋里拿。”
刘子滢举着两张大团结欢天喜地跑下楼,没出楼栋口二爷追出来叫停她:“小滢啊,小区门口有家商店,你买完吃的赶紧回来昂。别遥着乱跑,西面施工可千万不能去哈!”
“嗯啦~~~”她挥挥爪子。
刘子滢剥开奶油冰棍的外包装,俩兜里掖着几盒大大卷,小老板嫌她用100买冰棍不给找,只好买了泡泡糖吹着解闷。
“小滢子?”
刘子滢寻声源扭头看去,笑着打招呼:“过年好啊小胖。”
程修齐也笑:“过年好,你家住这里吗?”
“不是,亲戚住这儿,你也来串门的?”
“啊,不是,我家刚搬进来,你去我家坐坐呗,我妈特喜欢你。”程修齐诚挚邀请。
刘子滢估摸该打道回府了便推辞说:“不去啦,下回再说吧,你家住哪?”
程小胖扬手指向北面:“那边,你真不去吗?我妈正包饺子呢,三鲜馅的。”
刘子滢瞪圆眼睛,北面,背面不是别墅区么,程小胖你家到底多有钱???
“不。。。。。。不去,我妈也包饺子等我回去呢。再见!”她麻溜滚远,我去,别墅区据说都是高官和大财主才住的起,庙小就不耍大刀了。
程小胖瘪瘪嘴:“好吧,再见~”
ry。。。。。。
第二十五章()
“春节晚会开始了吧,爸您看哪门子比武大赛啊,调到中央1台。”刘子滢帮妈妈擀饺子皮,瞥眼一瞧刘爸看比武看得津津有味。
“哦哦,行。”刘爸举起遥控器换台,春节联欢晚会已经进行15分钟了。
刘妈手里捏着白胖胖的饺子,有感而发:“你爸啊,竟瞅人家不爱瞅的,这辈子就眼神好过一次,看上我。”
刘爸回嘴:“瞎说,除了你还有赵本山。”
刘子滢笑喷,过几年郭德纲火了刘爸怎么排。
刘妈洒他一点面粉,佯装盛怒道:“怎拿我和赵本山比,好歹美貌艳压蔡明宋丹丹。”
吃完饺子,赵本山出来卖拐,高秀敏的笑声太魔性,令刘子滢这看过不下十遍小品的人照样笑成狗。其实她最心水的小品演员是郭冬临,不造咋地,演啥都喜欢,无条件捧。八成是他的脑袋和冬瓜差不离吧,刘子滢蔬菜红名单里冬瓜前三甲。
《难忘今宵》的旋律响起,刘妈刘爸进屋睡觉,刘子滢确认家里的灯全开着后关掉电视,大年三十传统万家灯火齐亮。隐约的鞭炮声莫名带来一股暖心的安全感,似乎在这一天人类战胜妖魔鬼怪主宰了黑暗,以往除夕夜看过春晚她会选择独自观赏恐怖片,就算不静音放最炫民族风都不害怕。
正月初一回老家拜年,收红包若干,叙旧问好待了半小时转战舅爷家开家族聚会。
“这是你四舅爷四舅奶,五姨奶五姨爷,表叔表大爷。。。。。。”
刘子滢像复读机一样刘妈说一遍她重复一遍,每年说每年忘,从来不过脑子,跟这边亲戚关系远没有刘妈那边时常联系来得熟络。
“郭伊,叫表姐了吗?”表婶抱着一个四五岁小孩走到刘子滢面前。
“表姐。”郭伊叫完扭头扎进妈妈怀里不说话了。
刘子滢没头没脑蹦出一句:“表婶,以后别让郭伊多喝饮料。”
前世聚会郭伊想吃桌子上的水果沙拉,表婶冷脸不同意,母子闹得很不愉快。私下刘妈细打听得知郭伊患了糖尿病,水果、糖之类的完全忌口。他们家和刘子滢大爷一样都开小超市,郭伊不爱喝水光喝碳酸饮料,时间长各种症状浮出水面,多后悔也来不及了。虽然青少年型糖尿病和摄入超多糖类没关系,但是间接加重病情。
表婶一愣,点点头:“哦,行。”
开席前刘子滢随俩不怎么认识的远房表哥到前院玩,仨人溜达到厢房听见有人说话,互相交换个眼神推开门一探究竟。
四舅爷举着针头低头看着三个小毛头:“也想打针啊。”
刘子滢吓得狂摇头,怎么忘了四舅爷以前是医生呢,大病治不了头疼脑热什么的一针见效,打针特疼。
“郭旭带弟弟妹妹上院里玩去,一会儿该吃饭了,别满处瞎跑。”四舅爷关门。
点到名的郭旭表哥做个鬼脸,拿出两块钱商量道:“我们去小卖部买摔炮吧,买五块钱的。”
郭昶掏三块:“甭让妹妹出了,我有。”
刘子滢耸肩,都随意,一两块钱的不值当让来让去。
一盒摔炮五毛钱,仨人站大路边比谁摔得响,摩托车骑过去时压到哑炮噼噼啪啪吓得骑车人朝他们瞪眼。
“哈哈哈哈!”郭旭和郭昶捂着肚子笑。
六姨奶出来揪仨孩子:“吃饭啦,再不吃可没啦!晚了大螃蟹都被人挑走了!”
郭旭拽着刘子滢袖子跑,刘子滢跟不上他节奏,呼哧呼哧说:“表哥,你不用拉我,我不饿。”
“不成,郭伊和小表叔那么能吃我们跑慢点他们全吃了。”
男人喝酒一桌,女人带着小孩子一桌。刘妈拍拍刘子滢裤腿的浮土问:“躲哪疯了,新衣服沾的都是土。”
“没,道上有车,路过扬得。”她敷衍过去,郭旭表哥简直百米冲刺小将,一路火花带闪电不仅裤腿是土嘴里也全是土。
刘妈怀疑地上下扫她一周,掰一只螃蟹爪放她碗里说:“明天去你姥家,穿这脏她又得数落你,回家赶紧换。”
“哦。”刘子滢撅嘴翻白眼,不就脏条裤子,大不了自己洗呗。
初二姑爷登门,刘子滢睁眼被刘妈扎得满头假花,活活打扮成一个人形花篮。
“穿阿姨给你和小妹买的那件红唐装吗,小妹今个一定穿。”刘妈举着未来舅妈买的加绒小唐褂。
“领子那圈毛毛太痒,我别扭。”最恐惧穿毛绒领或者高领衣服,脖子有痒痒肉不能碰。
刘妈生给她套:“不别扭,人家都没事儿。”
刘子滢堵拉一张脸,她就知道说了也白说,刘妈不可能采取意见,要人权十五岁提交正式申请吧。
“姥姥姥爷过年好~”刘子滢拜年。
“过年好,过年好!”姥姥把准备好的红包交给她。
大姨吃味道:“哎哟,我呢?”
她转过去作揖:“大姨大姨夫过年好~”
“真懂事。”大姨翘起嘴角把钱塞到她的小兜里,“别弄丢了。”
小妹望着刘子滢头上的假花说:“妈,我也要滢滢姐的花。”
刘子滢卸下几朵插在她小辫上:“给你!”天晓得她顶着满脑袋累赘有多憋气,干嘛不敢大动作怕假花掉下来,忒限制活动。
“俩闺女这样真好看,留个纪念吧。”刘爸举着胶卷相机对准她们,口中喊一、二、三。
拍完一张不满意,屋里光线太黑效果不尽人意。大姨翻出包里的口红说:“化化妆去机场树林那拍,地方大景色多。”
“好主意,默契十足。”说来也巧,刘爸和大姨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大年初八。
刘子滢小时候不爱照相,刘爸或者谁一照便哭,因为她也清楚自己长得寒碜,长大后想回忆吧,十几年就寥寥几张,看着可怜见的,还都不是笑模样。
这辈子脸皮厚,360全死角摆拍,图个纪念乐呵,丑咋滴啦,又没叫旁人瞎眼。
机场外围的小溪冻得结实,刘爸下去试试硬度,蹦跳几下依然稳固如初。拍照的一行人越过土丘进到树林里,皑皑白雪铺就的厚地毯掩盖了杂草与污物,天地间仿佛仅剩纯洁。刘子滢不忍心打扰圣洁的环境小心翼翼搜索站位,最终与小妹倚在道边一棵树干上拍了几张。
刘爸建议去飞机跑道摆姿势,等大家上到跑道刚好一架战斗机停在中央。大姨见四下无人便把俩孩子托到机翼上,和刘妈小老舅站在旁边伸剪刀手。刘爸抓拍成功,维修人员发现他们快步走来,这伙人抱下孩子撒腿就跑,满脸恶作剧的笑容。
刘子滢趴在刘爸背上哈哈傻乐,这帮人忒欢脱。小妹上大学走的第一年,刘爸刘妈大姨大姨夫老舅老舅妈三口子一到周末就奔各个小吃街扫荡,从午吃到晚,后来发展到人家摊主没有不认识这吃货六人组的。
初四姥姥直系亲属大聚会,刘子滢和这边孩子玩得熟,几个孩子年龄相仿没代沟,晚出生几年的小弟和三姨姥家的外孙女可惜不能融入十几年固定的五人帮。
五人帮以大哥胡振和二姐刘子滢为首,刘子滢是精神领袖,统筹调度归胡振,剩下几个常年响应合作无异议。
去年五人帮刚成立故彼此间有些拘谨,今年最小的悦悦缺席,四人两两相对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大哥胡振典型天津卫贫嘴二小子,人群里不说话会犯尴尬症,他咧嘴笑:“你们还记着我叫嘛么?”
刘子滢瞟他一眼:“胡振。”大哥成年之前长得贼水灵,小脸帅萌结合,她与其余仨小姐妹儿没少为了跟他单独玩大搞宫心计,可惜长劣呼了,越长越跑偏。
“呀,你记性好,大蓉。”胡振拍拍手。
“这是大蓉蓉。”刘子滢指着小妹刘泽雅,一脸被羞辱的窒息郁闷,继而好心介绍第二小,“小洁子。”
“我,大滢。”说完自己好想笑肿么破。
“哦哦哦。”胡振领会,挨个称呼一遍,抓抓脑袋说:“我们也不能干坐着吧,出去玩点嘛。”
“14路公交南市食品街下车,走20分钟到古文化街。”刘子滢想重温一次没改造前的老建筑,何况这里离南市很近。
大人们不放心,派个保镖护驾随行团,上一辈里年龄最小的娃娃脸大可舅舅。刘子滢挺希望八卦他的,因为他第一任女朋友曾经带她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