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二夏天-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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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修齐心乱如麻,胖手攀上同桌肩膀:“天啦噜,阿拉伯数字前天才认全,小滢子你快告我10—7等于几!韵母有嘛来着,完蛋,这sasa都不懂啊!”
梁晨曦笑得花枝乱颤,手肘撑在椅背上说:“当然是3。我听朱老师说语文不考韵母考声母,你放心吧。”
刘子滢汗颜,语文是个大问题,声母韵母一生晕,饶是她底子再好这些地基般的东西她课堂开小差不听讲就是搞不懂。程小胖显然比她焦灼十倍,丫缺氧的貌似得了考前综合症。
中午吃饭把关乎考试的事提了提。姥姥挟给她两块红烧肉,豪气万丈道:“咱子滢没问题,双百拿下!”
刘子滢偷眼望向姥爷,老爷子虽然无言语,镜片后的双眼分明闪烁着期待光彩。
瞬间鸭梨山大。
考试天早上刘妈专门给刘子滢煮了俩溏心鸡蛋搭上根油条,美曰其名100分。
刘子滢丁点大的肚子哪能塞完,将将吃了半根馃子一鸡蛋,打着饱嗝上考场。
桌上摆好削得尖细的铅笔,大家一致正襟危坐等朱老师发考卷,朱老师轻松的心情被他们带着严肃不已,到底没绷住笑道:“孩子们,紧张嘛啊,考完你们就放假了。”
后排有人小小欢呼几声,但是很快消失无踪。刘子滢转头看看,正是翟文达那家伙,丫还有精力朝她做鬼脸。
试卷真正发下来刘子滢反而松口气,放眼望去全是拼音连线,把图片里的物品与其读音相匹配,她完全用玩连连看的心态在写。
朱老师怕学生看不懂题目要求,语速缓慢挨个读了一遍,她读到第三题某人已经完成半张卷子了。丝毫没有欺负幼儿的自觉,小爪子刷刷连线,只在判断声母那里浪费些时间。
程修齐如果可以听见同桌的内心os,大概这样:哼,简单~出题人看不起姐姐我智商吗!真是鄙视之前的自己,怕个三毛,闭着眼满分的节奏啊!哈哈哈!!!
下午数学刘子滢更加如鱼得水,10以内加减法翻出花来考也是加减法。
程修齐瞧她嘴快咧到后脑勺了解她发挥不错,玻璃心啪啦碎一地碾成渣渣,明明都不听讲,咋差距就那么大捏?
刘子滢找了张纸里里外外仔细擦一遍双人木桌,程修齐无法理解:“你擦它干嘛?再开学就是别人的了。”
“别人就别人呗,做事要善始善终,它陪了咱俩那么久不兴给人家洗洗澡么。”
程小胖莫名觉得有道理,从书包里掏出一卷纸,她擦桌子他便抹凳子。正要出门的学生瞅见勤劳二人组不约而同停下脚步,学他们做清洁。
整理好妥当后刘子滢强迫症不治而愈,心满意足旋身欲离开不料与梁晨曦撞在一块。
“你干嘛啊?”刘子滢揉揉脑门,小姑娘头挺硬啊,是不是练过。
“没。。。。。。没事!你回家记得看书包。拜拜!”说完便跑开了,嘴角抿得死死的。
“哦。。。。。。”她放下手,抓住两边书包带,埋头往校门口走。大部分家长选择进来接孩子,所以今天不用排队集体分散离校。
翟文达追上走得虎虎生威的刘子滢,呼哧带喘问:“梁晨曦跟你说嘛来着?”
不耐烦:“没什么。”现在知道后悔了,早为什么不行动。
将她堵在学校侧门,他脸上青红一片额头满是汗珠,出口的话格外认真:“你不喜欢她吧?可她十分想和你一起玩,但总惹你不开心,有次看到她偷偷在教室里哭,我也很伤心。刚我看到她往你书包里塞了张纸,你回去瞅瞅,别叫她难过了。”
刘子滢歪头背靠墙壁,比翟文达略高一点的优势完全体现,她垂眼轻笑道:“梁晨曦要是知道她有你这么个忠犬骑士半夜还不乐醒。对她我说不上讨厌更说不上喜欢,有些话讲了你也听不懂。奉劝一句,女生之间的问题男生最好少掺和。搞不好碰上个天生仇视白莲花的,上去撕了她也不是没可能。”
真羡慕那些漂亮的女孩子,不用张嘴点破,红下眼圈就会有护花使者蹦出来主动解决困难。而某些智硬男生天生爱好心办坏事,有时候不赖人家白莲花绿茶婊,一个脑残粉顶十个高级黑搁哪都试用。
讲话是门艺术。说好了,双方融洽皆大欢喜;说不好,词不达义误会加深。
像刘子滢这种有点隐性骄傲修习心理学的女同志,最为忌讳有人对她硬性规定,长辈不算,同辈敢踩尾巴绝不嘴下留情。
“你。。。。。。”翟文达一把攥住她肩膀。
“想打我?”刘子滢冷脸,别人怕他怕得要死要活不代表是个人都这样。怪阿姨岂能真怕个暴力熊孩子。
门卫大爷忽然从墙后探头乐呵呵说:“小情侣吵架啦?”
刘子滢被刺到,啧了一声,甩下一句“谁跟他搞对象!”大步流星地离开。
翟文达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尴尬,一方面是刘爷爷误会刘子滢是他女朋友,另一方面是她胆敢没听他说完话就走,这丫简直无法无天了!
“妈?”刘妈鲜少来接她,这是太阳打中间升起的节奏么。
“昂,咱今天去姥姥家吃,小妹也去。”刘妈抱她上车座,小心关注左右车辆。学校通往家的那条大马路是菜市场,沿街全是小商铺与地摊,车来车往摩肩接踵挺容易出事故的。
“您干嘛不绕过去,不是去姥姥家么。”往左走那条路宽敞行人又少,穿几条小路几乎直达目的地。
“来买块盒豆腐拌皮蛋,你要吃什么,吃炸鸡排么?”
刘子滢疯狂甩头,一想她妈看不到连声说:“不吃不吃,太油。”她记得市场有个专门炸鸡排的小摊,三轮车上架起木头玻璃罩,乌黑的油锅时不时投进去裹满面包糠的鸡排。刘子滢好想暴打过去的自己一顿,高胆固醇高致癌啊,还要求每天两支,不然撒泼打滚。有次背着父母一口气买了五块钱拿着十支吃一路,顶得胃里死难受,归其扔了一支喂给流浪狗。
严重怀疑体重超标的罪魁祸首就是炸鸡排!【doge脸】
“也是,你胃口不好,不能老吃那些大油大咸的东西。前几天我看你有点拉稀,准偷吃冰棍了吧?家里晾凉白开为谁啊,不就为你,小心闹急性肠胃炎。。。。。。”
她捂耳朵尝试打断刘妈的唠叨绝技,高声叫:“妈!我要上厕所,快骑!”
刘妈无奈地回应:“嗯嗯,你等等,别闹昂。脚不许乱动,卷车轱辘里骨折疼死你。。。。。。”
刘子滢无力抵抗,脑袋顶着刘妈后背默默吐魂。
母女拐过小路,老远望见大姨老舅站门口纳凉聊天,脚边蹲着一坨不明物体。
“大滢来啦~”,大姨把刘子滢抱下来,弯腰牵起不明物体的小爪子说:“大蓉,叫滢滢姐。”
“滢滢姐。”音量极小跟蚊子哼哼差不多。
刘子滢挺怀念这称呼,算算得有七、八年没听过了。小妹自打上初中起干脆简略管她叫姐,开玩笑时直接叫大滢。
小妹乳名刘芙蓉,家里多昵称刘蓉,致使远房亲戚表哥表妹啥的十几年不知道她大名刘泽雅,其实人家名字颇文邹,无比有内涵有寓意。
大人们进屋择菜做饭,刘子滢陪小妹画画。邻居王大爷后墙拿水泥抹的保护,质感平滑不亚于后来的绿黑板,姥爷给她各买一盒□□笔彩粉笔,涂鸦完不用担心,阴天大雨一冲第二天保证干干净净。
“你画的太阳吗?”刘子滢憋不住问道,小妹幼年不爱说话性格内向简直与开朗活泼的她形成鲜明对比,外人常评价大蓉蓉文静淑女,大滢滢厉害霸道是个小辣椒,反正没好词。
“月亮。”小妹闷闷地回答。
刘子滢哑口无言,成人思维已然定式,惯性去想月亮通常是月牙不应该是圆的,这一认知令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是否要变得幼稚懵懂些。爸妈早怀疑她不对劲,她也知道现在的各种行为放在一个幼童身上充满违和感,而最大的矛盾在于不知道如何更改现状。
仰天长叹:曾经有一份学前教育的课摆在自己面前却没有蹭,如果上天能够给它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姥姥给刘子滢盛一大铲米饭,单挑肉菜给她夹,吓得她紧捂饭碗:“我想吃黄瓜西红柿还有茄子。”
小妹趁机把自己碗里的饭菜拨给大姨,姥姥眼尖瞬间发现,放过刘子滢逮着大姨念叨:“迎春啊,大蓉蓉总吃这么少够长个儿的吗?那一小碗,猫食儿呐,再让孩子多吃点。”
刘子滢心想姥姥快别瞎操心,以后全家女眷就属小妹个头高,刘爸曾打趣说大蓉的腿那是从肚脐眼开叉的。
不善言辞的小老舅突然抬头:“大滢今天考试吗?”
餐厅轰隆炸开锅,一大家子争先恐后七嘴八舌问她考得如何。刘子滢手捏勺子坐入针毡,高考完事那天大伙顶多象征性问候两句,哪有激动过头,个个跟买了彩票等开彩似的。
“还行吧,挺好写的。”她塞完最爱的炒茄子,呲溜没影了。
姥爷慢慢撂下筷子,背手踱步回房间看书。刘爸继续若无其事挑鱼刺,心里犯花肠子,闺女意思是考好了?那得给奖励。没考好?岁数尚小不能揍,思想教育仍需跟进。思来想去好纠结!
小妹小口吃饭,眼睛瞟向客厅,滢滢姐干嘛不等她就开始看美少女战士啊。
小老舅眨眨眼,唉?他刚刚问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么?
ry。。。。。。
第九章()
“妈,我书包里的书哪去了?”刘子滢拎着书包带,她洗澡之前里面装满书本现在连一张纸屑都没有,忒干净。
刘妈咬口桃子,回忆道:“哦,刚我收拾东西瞧你书包都废纸,正好你爸出去倒垃圾我就叫他给扔了。”
“扔了?”一脸难以置信。
“啊。。。。。。我把书留着呢,废纸你要它干嘛。”刘妈不理解。
刘子滢开门走到靠墙垃圾桶边,离近看上面泼一层剩饭剩菜,油乎乎的被夏季高温蒸煮散发出一股股报复社会的臭味儿。
她自附近拾起一根柴火,冬天各家生炉子引火用的干树枝随便堆在角落,拿一根没人在乎。
拨开菜叶,露出几张页脚,捏紧鼻子小心翻动。路过的行人没一个不用异样眼光瞧她,她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我也不想当喜欢翻垃圾桶的熊孩子啊啊啊啊。
梁晨曦那张花边信纸成功被解救出来,毫不夸张说刘子滢瞬间热泪盈眶。掀开看时更泪流千里,小花同学现在不会写汉字实在限制住情感的表达抒发,只得配了副抽象派铅笔画。她拨拉开上面的捞面卤子,穷尽认知能力才认出是两个穿裙子扎俩小辫的小人,最左面绘上一辆小汽车。
“zaijian再见?”
“刘子滢你蹲这看垃圾有意思?”刘爸站门口居高临下质问刘子滢。
刘子滢撇开手里的柴火,心虚说:“没,没意思。”
“麻溜洗手吃桃,小闺女家家不讲卫生还行,多大啦还往脏吧唧臭烘烘地方钻。一眼顾不到又玩起垃圾桶了。”
“爸,我没玩垃圾桶!!!”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刘子滢算服了她爹了,经常这样用自己观点解释别人行为,屡教不改还觉得自己说的倍儿对。
“您说什么是什么吧。”嘴犟一时爽,屁股啪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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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暑假,刘子滢生活作风愈发懒散,窝在一个地方可以半天不动弹。刘爸看不惯,却挑不出她大毛病只好忍了又忍。
“你过来看看电视。”刘妈招呼翘脚躺床上的刘子滢。
“看腻了。”刘子滢换个姿势,大夏天没有空调西瓜简直要老命,她尽量避免运动产生热量可四周堪比蒸笼,热得叫人退化。
刘爸建议:“要不把她送老家找她奶奶玩。”
刘子滢眼睛一亮,骨碌翻身坐起:“好啊好啊,回老家回老家!”
临镇以农村为主,村庄连片田地广袤,空气比这边清新很多。她在老家有许多狐朋狗友,追随者众多,是村东头一带有名的孩子王。
刘家做决定与实行之间不存在考虑,拍板的事说干就干。刘妈打开衣柜拿衣服,刘爸出门借车,风风火火不像送孩子倒像搬家。
沿路风景看了二十年,几乎没大改动,两边金黄小麦一望无际,鼓热夏风煽动麦穗制造出风吹麦浪的油画美景。刘子滢摇下车窗深深吸一大口气,成熟麦子的香味才最能代表夏天。
村口有座单行桥,现在汽车城里不多见甭提永远落后一步的农村,刘爸开车过桥时候村民自觉让路,全然没有家家户户有车那种为抢路争急眼的状况。
“这是二江呐,回来啦!”
熟悉的村民上前寒暄,刘爸刘妈忙笑脸相迎,让刘子滢叫伯伯叔叔婆婆婶婶。
“刘子滢这么大了,上次见还在怀里抱着呢。”
这些人她一个不认识但貌似人家对她很熟悉,晕头转脑胡哈哈,笑着笑着脸都笑僵了。
三口从车里下来,刘子滢率先跑到老屋,农村除了晚上基本没有关门的,穿过厢房一眼看见在大院里正种花的奶奶。
她踮脚挪到奶奶身边,出其不意大吼道:“奶!”
刘奶奶直起腰,眯眼瞧瞧来人,赶紧擦擦手上沾的土:“你大娘上午说你们家来,我还没去地里摘菜呢这就来了,你爸你妈呢?”
刘子滢指身后:“后面。”
刘奶奶领刘子滢进正屋,浓厚的老房子味道徐徐扑散。屋里摆设齐全重要的大件都在原位,东屋大衣柜老太太用了几十年,小时候刘子滢不懂事爬柜子,下来时没注意踢翻了桌面供奉祖宗牌位的香灰碗,差点吓哭,记得奶奶还原好香碗嘴里连说“不知者无罪”。
刘子滢没见过爷爷,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在刘爸很小便作古西去了,刘奶奶上伺候刁难婆婆下拉扯仨孩子,甘愿做最底层的垫脚石,从未抱怨过半句。
一直认为奶奶是位人生哲学家,她看似迂腐守旧一辈子生活在落后农村其实她掌握大多数人都缺少的快乐生存法则。她永远致力于发现生活中有趣的一面,喜欢用调侃的话语为刘子滢解释迷惑,喜欢在大院子里种花养小动物,喜欢听刘子滢关于宇宙的胡说八道等等。相信绝大多数农村妇女没有这种乐观意识。
“这次多住些日子吧,上回才来几天得水痘让你爸给接走了,奶老见不着你心里怪想的。”
刘子滢看看奶奶没弯的腰,点头道:“嗯。”
大娘未生堂弟前奶奶尤宠她,毕竟不是身边长大亏欠成分比例大些。只要她与堂姐刘潼吵架,奶奶肯定偏心她,气得堂姐不愿意睡老屋。
“刘潼姐去哪啦?”
“学校呢,应该快放学了。”
刘子滢仰头对刘奶说:“那我找大玉玩了,您忙吧。”
刘奶叫住刘子滢:“你说的大姥他们家李宝玉?你怎么认识她的?”
刘子滢呆住,完蛋,忘记五岁她还没招兵买马称霸东村所有鼻涕虫呐。大脑迅速给出对策:“刚在大娘小卖铺碰见的,拜拜拜拜拜拜~”
绕过两条小胡同,大玉家标志性绿铁门映入眼帘,她往前探几步确认没锁门后熟门熟路踏进去。
“这小孩,你找谁?”院子里大姥爷正擦自行车,听见动静抬头一瞅是个不认识的小娃娃。
“我是二江闺女,找大玉玩来。”
大姥爷恍然大悟,指指往南方向说:“今天大玉跟她姥姥上市场赶集去了,现在没回来,要不你坐屋里等等?”
刘子滢脸皮一紧,她可刚说碰见大玉,她奶不呆能不知道?上市场赶集需要早晨六点在大爷家小卖部门口集合,每个都逃不出奶奶的法眼,她奶可比姥姥精明多了这点小花架子在老人家面前不是班门弄斧么。
她心里犯突突,一时半会儿没胆面见奶奶,转悠到胡同口冷不防余光瞥见一黑影,目光所及对此人印象深刻呐,除了村里知名傻子代表——刘大鼻涕还能有谁。
论辈分得称呼他声爷爷,不过刘子滢向来没叫过,多难为情啊,又不是直系亲属,刘大鼻涕充其量比刘子滢长十岁,最要命这还是个傻的。各方面综合因素让她开不了口。
“哟哟!”刘大鼻涕朝刘子滢招呼。
“哟你妹,回家切克闹!”
“哟哟哟!”刘大鼻涕起先蹲在台阶上眼瞅着撅屁股要下来,有种高山流水觅知音的激动兴奋。
“卧靠,我路过的,你唱rap别找我啊!”
“哟哟哟哟!”
刘子滢老实闭嘴贴边走,生怕燃起傻子的音乐梦想,怪自己嘴贱,没事跟他搭个毛线讪。
回到小卖部,刘妈刘爸和一帮人聊的正high。小卖部用大爷家前厢房改的与后院直通,与老房仅搁一条小道,逢年过节生意忙奶奶便过去帮忙。后来小卖部挪到老房子前院,重新翻盖的石砖房。她最后一次过年回老家,大院子里堆满了杂货物,乱糟糟下不去脚也失去以前那种盈满瓜果清香的温馨感了。
大娘眼尖最早发现刘子滢,特别热情:“这不咱们家小滢吗!”
刘子滢仰头对大娘憨厚笑两声:“大娘~”
早些年刘子滢回老家有部分原因是她大娘,这个农村女人集合了精明能干等等儿媳妇应有的实力以及作为一个长辈的慈爱,每次临走回家这个习惯精打细算的女人都会装上一兜子零食塞给她,站在街口目送她走。
可是刘妈和大娘不对付,妯娌间有不少暗地矛盾,前十几年刘妈没叫她知道,后来她察言观色渐渐明白点,再后来刘妈清楚她大了懂事了,有些事情干脆明摆着告诉她。不纠结才有鬼,精明能干变成抠门小气,再搭上一些极品事迹多年来的美好形象彻底崩塌,毁于一旦。言论是堵高墙,阻断所有感情付出,这条无形隔阂至今仍坚毅地悬在亲情之间。
但刘子滢对一句话印象深刻,刘妈曾说过:大嫂这些年做的事不说,可她对子滢是真好。
做人有苦甜,善恶分两边。她不指望凭一己之力改变谁的性格和轨迹,只期望可以好好保护自己的小家,少让爸妈操心生气,多给爱她的人信心。
“妈,我回来啦~唉?老伯(bai一声)老婶。”
刘子滢走到刘潼面前,仰头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