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贤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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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着一屋子丫鬟婆子的面,孙秒茹被“请”到了屋外,大门在她身后“啪”的一声关上,毫不留情。孙妙茹即便一脸的不甘,到了外面,却还不敢走,只能一个人冷清清孤零零站在外面,好不可怜。
屋内,老夫人也不说话了,就把底下跪着的夫妻俩晾着,直到盛嬷嬷又泡了一杯茶过来,待水温适宜了,老夫人才啜了一口,发了话。
“沣儿媳妇是哪个?”
史夫人已经把全部的恨意悉数加到了“沣儿媳妇”身上了,听老夫人这般问,立刻抖擞了精神,准备拉她也下水,老夫人在规矩上是极严的,怎么会容忍这样没规矩的迟到?
她特意没有把老夫人回府的消息差人通报给墨香院,等得就是现在。这个念头,放佛是个救命稻草一般,让她支撑到现在。哼,自己吃苦头,那个白小初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史夫人强打起精神,道:“兴许是有事耽搁了,我再差人去通报一声。平日里她不这样的,兴许是有事耽搁了,也说不定。”
史夫人话音才落,门口就响起丫鬟通传的声音:“沣二奶奶到了!”
老夫人眯着眼睛望过去,就见一身淡雅装束的女子由远及近,在自己跟前行了礼:
“白小初见过祖父,祖母。晚辈来迟了,还请祖父祖母责罚。“规矩不多不少,话也简洁明了,多一句不说。
史老夫人倒是好奇起来了。
老夫人这些年虽然不在京都,不想管家里的琐事,但毕竟是史家人,她哪放心的下,尤其是史令沣,那个自己找出来,又让丈夫抱进门的孩子。
原本她就给史令沣定了一门亲,是魏家的孙女儿。为的就是不管将来史令沣有没有出息,都也有个娘家可以依靠。
可是这门亲,好端端的,怎么就黄了?她人虽老,心却不老。史家里,也自有她的眼线。虽然信上说,是沣儿误闯了白家女儿换衣的房间,可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老三媳妇什么德行,心里又想的什么,她如何能不知道!
那时候事已成定局,她不得不任由老三媳妇让沣儿娶了白家女儿。那白家女儿什么脾性,她也差人问查过,早就不报什么希望了。她现在唯一怕的就是,这沣儿媳妇和老三媳妇沆瀣一气,害了沣儿的前程!
想到这里,史老夫人目光寒了几许,眼光在宁韵身上停了许久,才又开口:“听闻你前阵子去相国寺上相,遇到了地动惊马了?现在可养好了?”
老夫人也不问责她为何迟到,却关心起她的身体来了,这可把一旁史夫人急坏了,心头跟猫抓儿在挠她一般,偏又害怕老夫人的威严,不敢插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谢老祖宗关心。不过是小伤,媳妇儿早就养好了。不值当老祖宗挂念着。”宁韵多一句话也不说,多一个表情也没有。始终就是半敛着下颚。
老夫人吹了吹茶碗中的浮起的茶碎,眼睛也不抬,又问:“在史家住着可好适应?若有哪些规矩不懂的,只管问你母亲,她是一家之主,你倚仗着她,再没人敢欺生的。还有,老三寿辰上那次意外,到底是苦了你了,是我孙儿欠你的……你也别怪他,总归是无心的。他表面看着是个好脾气的,私底下可是倔的很,若有哪些地方误会你了,还得你多忍让一些,有事也只管跟你母亲说,她自然会给你做主的。”
这话,表面听着是关怀之词,实际上,这在话里话外都是在试探,试探白小初嫁进史家是什么心态,试探她对那场丑事的看法,同时又在试探她对史夫人这个婆婆又是什么态度。
宁韵听得明白,眼角撇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史夫人,嘴角慢慢浮起一丝笑意来。那笑意是侧着脸对着史夫人去的,老夫人坐在上头看不到,可史夫人却看得明白,那笑意似是嘲讽,又似是挑衅,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这个白小初,是胆敢在老祖宗面前告她的状么?
岂有此理,她活腻歪了!
史夫人狠狠瞪了她一眼,可对面的人却跟没事人一样,完全无视了她眼神当中的警告。
宁韵转头收起笑容,提了提裙摆,在跟着一旁跪了下来。
她的确是要开始告状了。
但是,如何把这状告得委婉中又带直白,却是个技术活儿。
宁韵先是规规矩矩给老夫人跪下,把泪珠子聚在眼眶,却不流下来。同时,又提高了声线,让后面的话清脆明了,声音还需得略带沙哑,体现出却又带了几分不甘又不愿的味道来。
“老祖宗,成亲当日没能给您二老磕头敬茶,孙媳今日先在此补上。”说完,就先“咚咚咚”三声,给上面的两位老人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从盛嬷嬷那里接过茶壶,亲自给二老茶碗中添了热水。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扭捏做作,端茶极稳,斟茶的动作也是滴水不漏的,茶水一丝一毫也没有溅出来,就连那茶水落杯的声音,竟也清脆入耳,好听的紧。最后,茶水高度是极标准的七分满。
这一套动作,不仅让史老夫人侧目而看,就连方才一直处于神游状态的史老国公,也不禁收回了意力,放到了宁韵身上。
“不错!”
史老国公回来坐在那里以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赞了宁韵一把。
底下的丫鬟婆子也纷纷进行眼神交流,若不是头顶有两位老祖宗压场,此刻怕是早就要纷纷议论开了。
两个孙媳妇,一个被赶出门外,一个却得了老国公的赞赏,谁是宝谁又是草,这可分明多了。以后对这位二少奶奶,可得小心奉承才是。如今老祖宗回府,这家里怕是要变天了哟!
可是,这这还没完呢。
宁韵敬完茶,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道:
“孙媳给自幼就知道自己是个没福气的,规矩又浅,从不敢奢望能嫁进这世家门庭来。即便是出了那样的意外,这样的想法也没变过!世家子里规矩多,孙媳这样的身世,自知是难以匹配的。虽然母亲她不嫌弃,孙媳自己却是不敢马虎的。自打进了史家门,孙媳就处处小心谨慎,生怕一个疏忽给二爷徒增了麻烦。”
说到这,宁韵有意顿了顿,眼眶里的水气更浓了,话里话外无不透出几分委屈来:
“好在二爷是个明理的,并不曾因孙媳的家世门楣而看低我。”
老夫人忍不住抬起头,多看了一眼。
宁韵继续道:“至于那件丑事,孙媳从不想着要怪罪谁,更别说二爷了。只是……”
第39章 讨喜()
宁韵继续道:“至于那件丑事,孙媳从不想着要怪罪谁,更别说二爷了……孙媳起初想的是,史家这般明礼有矩的世家,发生这般碰巧的事儿,着实不应该!当中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私,孙媳是第一个不依的。但是后来,孙媳又觉得是自己疑心了。有母亲这般严苛的人当家,哪个不要命的敢再她眼皮子底下犯事儿呢?就算是有这样的人,想必也是有苦衷的。想通了这些,孙媳倒也渐渐放开这件事了,别的孙媳再无所求了,只想着凭自己的努力,把院子里外操持好,过好自己的日子,府里也都相安无事,那孙媳便也知足了。”
听到这,老夫人哪还有个不明白的。于是狠狠瞪了一眼史夫人,心道:愚蠢的妇人,还当自己怎么老谋深算呢!好在这沣儿媳妇是个聪明的,不仅知足,而且识大体,明明识破了婆婆的阴私事儿却也不戳破。只求府中相安无事,倒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了。真是难得啊!自己以前听着风言风语,倒是误会这个孙儿媳妇了!
想到这,史老夫人再看跪在底下,带着几分委屈却又有几分倔气要把日子过好的小媳妇,心中生出无限欢喜来!
这些年,史家老大去了以后,儿子不出息,媳妇也不长进,难得稀里糊涂娶到这样一个明白的孙媳妇儿!也不枉自己千里迢迢回来这一遭。只是……这小身板儿太瘦了些,不知什么时候能生个长孙出来!
史老夫人忙给一旁的盛嬷嬷打了个眼风,盛嬷嬷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她跟了主子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主子想什么呢,这是心疼孙媳妇儿了呢!
盛嬷嬷亲自把宁韵扶了起来。瞧见宁韵身后大丫鬟彩月手里的东西,就笑着回头对二位老人说:“老太爷,老夫人,您瞅瞅,沣二奶奶多乖巧的孩子,还带了礼物来迎接咱们回府呢!”说完,朝宁韵笑了笑。
宁韵回敬一个感激的笑容。她正愁怎么找时机开口呢,这位盛嬷嬷倒是帮自己起了个好头。
“嬷嬷笑话我了。”宁韵从彩月手里接过东西,上前一步道:“哪里是什么好东西,值当一个‘礼’字呢。听说老祖宗喜欢笔墨,孙媳就随手抹了几笔添了一副画儿来。原本是想着,老祖宗这里多年空着,一时间怕找不出什么应景的墙饰来装点,这才厚着脸皮来献丑了。可是到这儿来,见了老祖宗,就怯了,孙媳拿不出手。老祖宗索性就当孙媳这画儿是来求教的,孙媳原本就刚学的,若能得老祖宗提点几句,是最好不过的了!”
宁韵话说得娇嗔,小女儿撒娇的姿态尽显,惹得一屋子人都笑起来。
大家都知道,老夫人还在公主府的时候,她的笔墨书画就已经享誉京都了。后来嫁到史家来,把老国公从纨绔子弟改造成了上进好男儿,丈夫不仅上得战场,就连书卷气也是不输其他文官的。老国公见自己夫人酷爱研究笔墨,从沙场退居二线后,就也耳濡目染,学起作画、练起书法来。二人在祖籍隐居,多半的时间也都是在书法墨画中过来了。
宁韵这次,可真是投其所好了。
史夫人被晾在一旁,一口银牙都咬碎了,都怪自己以前没有早下手,一直以为这个媳妇是个笨的,却不知道她原来又这么多心眼!老祖宗一回来,就知道撒娇卖乖讨老人欢心了!哼,眼前这二老脾气最是古怪,可是好糊弄的?早晚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史老夫人今天第一次露出笑容来,对宁韵招招手,唤她:“来,过来这边。你竟学过画?好,好,这女子的手啊,就不该拘于女红,多在笔墨里染几糟,让身上沾点墨香气,是好事。免得这女人见识太短,登不上台面不说,竟窝在内宅里想些见不得光的腌渍事儿。”
老夫人这后半句讽刺的是谁?屋子里的人都听出来了,骚的史夫人的脸一阵白一阵红。
一旁的史老太爷是最烦家中琐事的,原本坐在一旁很是不耐烦。乍一听孙媳拿了自己的画过来,登时就来了精神。他因为是半道才开始学的,不管赏画的眼力还是下笔的手法,都远不及史老夫人好,偏他又喜欢处处拔个尖儿,于是遇到有人拿画来,就抢着要看。
“沣儿媳妇拿画来了?来,快给我瞅瞅。”
史老夫人见丈夫这样急躁,嗔怪的瞥了他一眼,眼里带着数不尽的情意。老国公干笑了两声,看向老夫人的眼神同样带着情意,放佛一个依赖着对方的孩童一般。
看得宁韵不由一怔。
这份感情,经过第三者的挑衅,又经历了岁月的洗礼,依然能这样深么?宁韵听崔妈妈说起史老夫人的陈年旧事时,一直以为史老夫人的心态不过是好胜罢了,对史老国公应该没有多深的情感。就算开始的时候有,但后来经历那么多,也该寒心和麻木了。
可是,看到夫妻俩方才的眼神,宁韵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莫名的,心头竟然生起一丝羡慕之情。
老国公拿过画来,迫不及待的打开,眼神渐渐变得认真起来。
“好,好画!笔法细腻,是用了心的。比起那个什么知州送给我的不知要好上多少!”这是他第二次称赞宁韵了。
史老夫人心道:这个家伙又再不懂乱说,他说的那个知州,可是当地有名的才子。送出手的那副画,也是画作中的佼佼者,沣儿媳妇基于孝心随意画的新作,怎么能和才子之作比得上呢?
老夫人凑过来看了一眼,这一看,顿时就挪不开眼了!
画上作的是一副杨柳观音像,观音坐于莲花之上,右手持杨柳,代表着消灾祛病。线条如游丝一般流畅自然,笔墨技法熟稔,色运用灵动柔和。这哪里是随手一抹的画儿,分明是一笔一划万般用心的。
老夫人是信奉佛教的人,当下就喜欢的不得了,双手捧着画,道:“阿弥陀佛,你这孩子,这哪是随意挂着玩的?盛嬷嬷,快摆香案,供奉起来!”
一旁老国公道:“怎么样,老婆子,比那知州的画可好?这次我可看对了?”
老夫人嗔他一眼:“好!都好。画好,孙媳也是个好的。”老夫人眉眼里都是笑意,看着眼前的孙儿媳妇,心里越发喜欢起来了。
她顿了顿,瞥了一眼宁韵的肚子,又道:“若是送子观音,就更好了!”
一句话,倒把宁韵的脸给羞的红透了。
老夫人可不管,拉过宁韵的手到跟前,认真问道:“这也有些日子了,可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宁韵自然知道老夫人暗指的是什么。看来传闻果真说的没错,老人心急似火的要抱重孙子。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问得也太直白了。若是方才自己是故作娇羞状,那现在可是真的羞红了脸,不敢抬头了。
一旁史夫人听了,也是暗自捏了一把冷汗,生怕自己安排媳妇喝避子汤的事儿被抖出来,于是赶忙插嘴:“说得可不是么!媳妇我也急着呢,每月都给她请平安脉,可就是没消息。”
老夫人冷哼一声,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扔,冷冷道:“我倒让你插嘴了?!”
史夫人知道,今天自己不主动求饶,这老夫人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于是咬了咬牙,抹了把泪,准备打苦情牌:“母亲,媳妇知错了。起初给桓儿说亲,也是一时心软……桓儿他,桓儿他实在太可怜了!”说完,径自呜呜地哭起来了。生一个傻儿子,谁有她凄惨?谁有她苦?
“桓儿是你的儿子,他也是我的孙儿!我不准你给他说亲,难不成就是我冷酷无情,不疼他了?”这个蠢妇,真是愚蠢至极,当初怎么就给老三找她这么个媳妇呢!凡是甘愿嫁给桓儿作媳妇的,哪个不是心机深,想要攀附权贵的?这样的女人,必定是会祸害家里,让宅里不得安宁的,要之何用?那个孙妙茹,看了第一眼,她就知道,是个有野心的!这样的女人,这个蠢妇也敢瞒着自己娶进来,真是为了一个世子之位,魔怔了!
史老夫人被气得胸口疼,盛嬷嬷赶忙过来扶着。一旁的史老国公看老妻被气成这样,顿时怒了,一路上他也听老妻唠叨过,自然知道老妻为何生气。他原本是最厌烦管这内宅之事的,可眼下,却是怒不可遏,老妻都被气成那样了,自己不得不出手了。
“沣儿媳妇,把你祖母扶到里面去。”老国公一边回头对宁韵说,一边走下去,站在三房夫妇面前,多年战场生涯练就了他一身好体格,周身的肃杀之气让跪在跟前的夫妇俩不住地打冷战。
要知道,这男人管起家事来,可不像女人那般讲究弯弯道道。
史老国公的动作直接的很,抬起脚,朝着史荣远的心窝子里就狠狠揣了过去。他的角度掌握的刚好,连带着一旁哭哭啼啼的史夫人,都被这股子狠劲儿给踢出去半丈多远。
“这家要是当不好,趁早从爵位上滚下来,回祖籍种地去!”
第40章 处置()
“这家要是当不好,趁早从爵位上滚下来,回祖籍种地去!”
史老国公一声怒吼,吓得史荣远差点尿了裤子。
“儿子知错了儿子知错了,父亲息怒啊!儿子再也不敢了。”除了这句话,史荣远再也说不出别的来了。
看儿子跪在自己面前那个怂样儿,史老公国不仅没有息怒,反而更气了!他自己在战场上驰骋半生,虽然年轻时候也有糊涂过,但却还从来没像史荣远这般怂过!这个痛哭流涕抱着自己大腿求饶的人,竟然是自己儿子?!哪还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真是丢人!史老国公看着就气。又想到旁边那个哭哭啼啼的儿媳妇,不把自己儿子往正路上引,成日只想着怎么谋算世子之位,便更气了。
但他总归不能打女人吧,于是,所有的气就全撒在了史荣远那个孬种身上。他想也不想,直接揪起儿子的衣领,挥出拳头,狠狠砸在史荣远的胸口。
史荣远年纪也不小了,整日又养尊处优的,生生受了这一拳,顿时疼得闷咳了几声,身子如入落叶一般,萎顿在地。
“你母亲她身子骨原本就弱,为了桓儿的婚事,急慌慌往京城赶,一日不曾休息,紧赶慢赶却还是被你们给算计了去。还冲喜!当别的人都是傻得么?!这一拳,便是替你母亲砸的!”
史荣远听父亲这样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冲喜这事儿,史夫人是没和史荣远商量的,那时候夫妻二人正在闹别扭,史夫人就赌气自己做主了。而史荣远呢?自知自己理亏,把夫人气病了,又不敢去上房探病,就自以为冲喜这事儿是真的了。
这下子,听父亲一说,才醒悟过来:难道冲喜也是妻子做的假?只为了在父母亲回来之前把桓儿的婚事落实了?
再看一旁史孙氏眼神躲闪的模样,史荣远就明白了。看来,这一拳竟然是替这个蠢妇受的呢!凭什么啊?自己早就警告过她,这事儿不能硬和母亲对着来,她到好,完全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
先头二人的矛盾还没解呢,此刻又有父亲在场,史荣远顿时来了气场,“嗖”站起来,指着史孙氏怒道:“咳咳!你这个毒妇,竟瞒着我做这等好事。”
史荣远性子最是胆小惧内,这般同他夫人说话,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史夫人哪容得他骑在头上装大爷,顿时梗了脖子,瞪圆了眼睛看过去,就好像再说:你敢这样跟我说话,胆子肥了不成?
史荣远一张老脸涨的通红,被史孙氏这么一瞪,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儿。他正有些骑虎难下,忽然看到站在人堆儿里的三姨娘在冲自己眨眼睛,耳边就突然想起三姨娘前阵子夜里在枕边提醒自己的话。
“知道老爷性子绵软,心怀仁慈,不喜欢做那起子揪着错儿发脾气的事儿。可是,老爷,如今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