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贤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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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韵始终是淡淡笑着,既没有拒绝她,也没有给她任何承诺。
送走三姨娘以后,崔妈妈倒评价了一句:“不愧是王府出来的丫头,还算有些小聪明。”
宁韵点了点头:“也是个可怜人。”
“那二少奶奶是准备帮她了?她无非是觉得自己这事儿闹出来惊不出大动静儿,就来拉二少奶奶在后头跟着,这样,她也能沾二少奶奶的光,出口恶气。也不知道她准备在接风宴上怎么闹出事儿来。”
“就算她不来,我倒是也看好了那个日子。就是不知道,上房那位在接风宴之前,会不会出手。”
崔妈妈又想起先前的话题,忙道:“二少奶奶准备如何难不成真要喝了她送来的汤药?这可万万不成,赌不得。”
宁韵反道反过来笑着安慰她:“无碍。等她走了,我再催吐,把汤药吐出来。这不就得了?”
“不成,怎么都不成!万一她一时不走呢再万一吐不全,还留一半呢!二少奶奶,您身子金贵,万万不可冒这个风险。奴婢不会依的,就算您执意如此,那也得等二爷回来,我们再从长计议!”
“等他回来做什么?他出去京外办事,一时半刻还回不来。我瞧着这接风宴就是最好的时候,再等就来不及了。而且,就算汤药只吐出一半,这样更好,药性减半想必也不会对身子又太大影响,那时候请大夫,让大夫诊出来总比平白指控更有说服力,也更能让老夫人下决心处置她。而且,老夫人不是给了滋补的药吗?哪怕对身子有损,以后养一养,也就好了。”有些地方,宁韵就是有这样的胆子。她决定的事儿,便是十头牛也难拉回来。
崔妈妈又苦劝了一阵子,最终还是敌不过主子的坚持,只能妥协。
夜里,宁韵就让人放出了消息,说自己小日子来了,依旧怕冷的很,让膳房给送些姜汤过来暖暖身子。不出她们所料,到了第二日早晨,田嬷嬷就来送东西了。
“二少奶奶,光喝姜汤,总是不够的。您这是体寒,需得喝些药调养一下才行呢。老奴这里的方子,可是好使着呢,您试试?”
“辛苦田嬷嬷了。”崔妈妈接过来,也不递给宁韵,只放在一旁凉着。
田嬷嬷这次果然不好对付了,站在那就不走:“二少奶奶,这药要热着喝才好,这样才能驱寒。太温或是太凉了,药效都不好了。”
宁韵笑了笑,没等崔妈妈说话,端起来就喝了。田嬷嬷这下果然放心了,收了药碗,抬脚就走了。
田嬷嬷前脚一走,崔妈妈就跺着脚急急喊:“玉钗,彩月,快!快让二少奶奶吐出来。”
玉钗彩月早候在里间了,忙端着一个铜盂跑过来,另一个准备毛巾,又把筷子递给宁韵,用来按住舌根催吐。崔妈妈在一旁帮忙拍着宁韵的后背。不一会,宁韵就吐出来一些,催吐倒是容易,只是这滋味不好受,吐的她苦胆水都出来了。
崔妈妈在一旁仍着急着:“我的二少奶奶,这才吐出多少啊,半碗都不到。您再忍一忍我们再吐出来一些。”
宁韵又试了一次,可是这滋味实在太遭罪了,试了几次都只是干呕,再没有褐色的汤药吐出来。
彩月一旁都慌了神了,急慌慌地道:“怎么办呢,怎么办?那药定是要害少奶奶生不出孩子来的!”
饶是一向冷静的玉钗,看到宁韵几次都吐不出来,又看铜盂里不到半碗的褐色汤药,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少奶奶,就说不能这样冒险,现在可怎么办呢?不如我们请太医吧!赶紧来兴许还能解一解。”
“不行,闹出去,我这药不白喝了。你们慌什么多大点儿事儿呢!这不已经吐出来一些么。没事儿!”宁韵倒是心宽。可崔妈妈几个却不放心,三个人急得是团团转。
“玉钗,去外面另找个催吐的法子,快!快去快回。”
玉钗领命就要出门,才一回头,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冷得跟冰似的。
“二……二……”玉钗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二什么呢!”崔妈妈骂道:“还不快去,等这吞下的毒吸收了,可就晚了!这才吐出来多少呢!”
几个人没听到玉钗答话,却听到背后一个男子冷冰冰的声音,怒问:
“你们做什么呢!”
第43章 喝药()
背后响起阴冷的声音,“你们干什么呢!”
几个人顿时愣住,回头一看,了不得,竟是二爷回来了。
“二爷,怎么……”宁韵想问,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可是看到史令沣此刻的表情,话都嘴边又被自己咽了回去。
她可从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史令沣。
以前在自己面前,他就算不高兴,嘴角也是噙着笑得,哪像现在,整个人放佛都被寒冰冻住了。尤其是脸上的表情,堪比晨霜。方才还急慌慌的几个人,此刻都被他的寒冷的气场,吓得不敢动作。
她们都看出来了。史令沣很不高兴,十分不高兴!
就见他上前一步,脸上的表情又凶又急:“你喝了田嬷嬷的药?我不在,她为何逼你喝药?你是傻的么?她让你喝,你就这么听话。现在家里有祖母在,你不喝,谁又能奈你何?!”
宁韵擦了擦方才因为催吐而冒出来的汗珠,起身道:“没事儿,已经吐出来一些了。剩下那点儿,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就算有影响,刚好让大夫来诊一诊,谁吃亏还说不定呢!”
史令沣听罢,脸上的表情更冷了几分,他紧握了宁韵的手腕,力气也大的吓人。一双黑眸紧盯着她,放佛要对她射出冷箭。
如果说方才是气得要骂人,那现在就是气得要杀人了:“你是故意的!我不是说了,我不在这些日子,让你不要动作吗!没事什么?!这药里若是……”史令沣没有说下去,转而对着崔妈妈几个去了:“去!拿了我的玉牌,去魏家!去找魏澜,让他把家里养的那位大夫请来!要快!二少奶奶若有事,小心你们几个的狗命!”
崔妈妈几个早就跪在地上了,她们还从没见过史令沣发过这么大的火气呢。彩月吓得几乎哭出来了,领了命令,急慌慌就去魏家了,崔妈妈到底是老人,还算冷静,忙道:“老夫人给的药丸,快让二少奶奶先吃了吧。听说是宝贝,先吃上,总归不错。”
史令沣锁着眉,扶着宁韵不松开,吩咐道:“快,拿过来。”说完,转过头又对玉钗吩咐:“愣着做什么,继续催吐。你们二少奶奶不是能耐么,吃得这个苦,在大夫来之前,继续让她吐,若是吐不出来,就拿你是问!”
宁韵知道,史令沣这气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只是不明白,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
宁韵吃了崔妈妈递过来药丸以后,就一直处于神游状态了。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想不明白史令沣为何会这般发怒,总而言之,脑子已经不能正常的思考了,整个人就如同木偶一般,被这些人扯着。屋子里的人进进出出,全在听史令沣的吩咐,这让她出奇的安心。到最后,竟然有些昏昏欲睡。至于后面有没有吐没吐出东西,她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大夫很快就来了,又给她喝了一些汤汤药药,说是催吐的东西,于是宁韵被又一通折腾,最后筋疲力尽,跟生了场大病似的。也不知是药起了作用,还是怎么,整个人到后期就一直处于混沌状态,很快就依偎在一个人怀里睡了过去……
史令沣将人小心放平到床榻上,扯过锦被小心盖在她身上。转而走出屏风,寒着脸问:“钟大夫,我夫人如何?这药可有影响?”
钟大夫已经看过了宁韵吐出来的药,也给她诊过脉了,此刻捋着花白的胡子,道:“二爷猜得果真没错,这药大寒,对男人无碍,可对女人,却比起毒药差不了多少。这一碗喝下去,身子必定大损,就算勉强生子,也会不全。端的是阴毒!”
史令沣眯起了眼睛,袖子里的拳头紧紧握着,显示了他的怒气。
钟大夫继续道:“不过,好在二少奶奶吐的及时,并无太大损害。即便有些寒症积于体内,也无需过于担忧,老夫人给的那药丸,是一剂明药,对女人最是温补,完全可以给二少奶奶补回这亏损。”钟大夫眼角瞥了眼史令沣,瞧他还是一张冰山脸,于是又补了一句:“并不影响子嗣,二爷大可放心。”
史令沣面无表情:“有劳了,钟大夫。”
钟大夫收拾了东西要走,不料却被史令沣又拦下了:“夫人还未全好,我不放心。我让人收拾了屋子,钟大夫在府内小住几日。”
钟大夫翘了翘眉毛,这是不相信自己的医术了?!岂有此理……虽然心里不愿,但一看到史令沣那冷冰冰的眼神,他便打了个冷战,再不敢说什么,点头哈腰的跟着丫鬟去自己的房间去了。
知道主子无碍,崔妈妈几个也总算松了口气,墨香院的上房也总算从鸡飞狗跳的状况中恢复了平静。由崔妈妈主持,这事儿倒是暂且压着,没外人知道。她是这样想的,如果这事儿让史夫人知道了,赶在接风宴之前打草惊蛇,那主子这顿苦可不是白遭了?她心里明白这事儿应该瞒着外头,但是却也没有自作主张。若放在先头,这事儿她也就吩咐下去了,可是眼下,她却是长了个心眼儿:沣二爷还在呢!二少奶奶病了,那这事儿就该二爷定夺了呗!她原先一直以为,这沣二爷的心思不在这院子里头呢。可看了刚才那阵仗,她可不这么想了。那沣二爷的心思,明明白白就写在他脸上呢!偏二少奶奶她却不知道。想到这里,崔妈妈露出笑容:二少奶奶还真是转运了,以后啊,好日子有着呢!
崔妈妈这般想着,却没在二少奶奶屋里找到沣二爷,一打听,才知道:可了不得,这沣二爷直接教训那田嬷嬷去了。
崔妈妈一刻不敢耽误,忙赶了过去。在她赶到的时候,那田嬷嬷正被沣二爷身边的小厮叫洪福的,给扯了头发一把揪到了院子当中。沣二爷冷冷站在一边,也不说话,那洪福的动作,却是干脆利落,可见是早就得了主子吩咐过的了。院子里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丫鬟婆子,个个面面相觑,都在猜测着田嬷嬷是犯了什么大罪了,竟然得罪到二少爷的头上了。二少爷平时就连大声说话的时候都没有,今个儿是怎么了?
这田嬷嬷也是满肚子疑问,心道,难道是那药被发现端倪了?不应该啊,她眼见着二少奶奶喝光了的,就连药碗也被自己收回来了。就算二少奶奶自己发现身子不对劲,也太早了些吧,药效还没到那时候呢!怎么也得十天半月才能觉察的啊。
这田嬷嬷正奇怪着呢,还没反应过来要求饶,就觉得头皮火辣辣一阵疼,紧接着,“啪啪”两声,脸上紧跟着火烧火燎一般的疼。
洪福正扯着田嬷嬷的头发,抬起手就是狠狠两巴掌,手劲儿丝毫不留情。
田嬷嬷哀嚎两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二爷!二爷,老奴不知……不知犯了什么错儿……哎唷!”
她话没说完,洪福又是左右两巴掌,那劲道儿可真够足的,打的在场看热闹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田嬷嬷嘴里一片血腥,脸已经肿的老高,嘴里“呜呜”的乱叫,没人听得懂她说的什么。
崔妈妈在一旁看得心中暗爽,瞧着时候差不多了,怕史令沣后面质问出下药的谁人,把事儿闹出来,于是就走到史令沣跟前,把先头三姨娘的事儿说了,最后又斟酌着补充说:“二爷不如再等等,等到接风宴过去,怎么处置这老嬷嬷还不是您和二少奶奶一句话。”
沣二爷冷着脸道:“哼,她倒是个有主意的,我说什么都当耳旁风。”顿了顿,他又扫了一眼崔妈妈,道:“你们几个也真够忠心,主子胡闹,你们却也不劝着。这次若出了事儿,你们哪个担当的起?这次便罢了,倘若再有下一次,你们几个我一个也不留,全撵出去了事!”史令沣这样说,便算是也同意把事儿压下去,等接风宴再说的了。
崔妈妈忙点头称是,心道,这位爷平日看着春风和煦的,是个好说话的,原来都是假的,这是没触到他的须子呢!这二少奶奶,可不就是他护着的须子?
这头史令沣同意了,那边洪福却还没收手。那田嬷嬷脸上头发上现在都是血迹斑斑,脸也已经不成样子,看着好不凄惨。史令沣还是像先头那样看着,也不出手拦着。崔妈妈不敢走开,也只好候在一旁等着看史令沣这唱的是哪儿一出戏,准备如何收场。
洪福又狠狠甩了田嬷嬷几个嘴巴子,史令沣才招呼他回来,低头吩咐了他几句。也不知道说得什么,洪福嘴巴一咧,竟然笑出了声。史令沣吩咐完了,撩开袍子走了。
这个时候,已经有别的院子丫鬟婆子路过这里,凑进来看热闹了,好多都在窃窃私语问这田嬷嬷是犯了什么错儿了。这当中,自然少不了瑞香院儿史夫人那儿的。
崔妈妈怕打草惊蛇,正有些心急担心这位二爷走了没法收场呢,却听洪福清了清嗓子,对众人道:“我们爷说了,这位刘嬷嬷胆大妄为,竟敢不知尊卑,在外面得罪王府的人,让人家都找到二少爷这里……”
这厢洪福还没说完,底下有个好心的婆子提醒说:“福哥儿,您喊错了,这位是咱们院子里的田嬷嬷,不姓刘呢!”
洪福装作一愣:“啥子?不姓刘,不是刘嬷嬷?!”
众人齐应声:“对,是田嬷嬷。咱们府里可没有个姓刘的嬷嬷呢!”
洪福装模作样大腿一拍,大叫:”糟糕,他奶奶的,怕是王府找错人了!容我去并禀报二爷去!”说罢,一溜烟就跑了。留下院子里一圈傻眼的众人,看着瘫倒在院子中央的田嬷嬷,纷纷感叹:“这田嬷嬷,点儿也忒背了些,白挨这一顿打哟!”
崔妈妈站在人群里,满脸黑线: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这位二爷,还说少奶奶胡闹,他倒好,这……真是忒狠了点儿,这老嬷嬷知道了,冤也得冤死了。就算去告状,怕是也没人理她呢!
第44章 紧张()
史令沣觉得自己最近已经魔怔了,完全不像他自己了。
从他出京办事开始,脑子里就开始不停的为家里那个女人担忧。担忧史孙氏出手,担心老祖宗刁难,以至于他整整提前了数日回京。
可她倒好,完全把自己的提醒当耳旁风,竟然以身试险!对自己这么心狠的女人,他还是头一次遇到。除了怒气之外,史令沣心头还有另一种情绪,一种他从没有过的情绪,他时不时的想:会不会在她心底里,就从未想过要替自己生儿育女呢?所以,她才那么无所顾忌以身犯险?
一想到会有这种可能,他就气闷不已。可是,他为什么会气闷呢?他想不明白,就叫魏澜出来喝酒,还没说出口呢,魏澜这家伙就开始咋呼,说史令沣也知道为女人心急如焚了。并非他消息灵通,只是那钟大夫是魏家府里有明的大嘴巴。
对女人心急如焚?史令沣仔细琢磨了一下这话里的意思,沉默了半晌。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对男女之情都是持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关于娶妻,他脑中对此事的态度,就只是有利还是无利,仅此而已。上一世,因为被史夫人算计,才娶了白小初,那时候,这个妻子,只是宅中一个顶着“妻子”头衔的一个蠢女人罢了,加上她又是被史夫人利用的棋子,所以就连她最后年纪轻轻就死掉了,他的心也没动过一丝波澜。
想到此处,史令沣又没法思考了!因为一想到上一世白小初的死,他的心头就开始莫名的恼怒和紧张,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的疼!不行,这一世,他不能让她死。绝对不能!
这种决心一冒出头,方才困扰他的莫名情绪反而不那么强烈了。怪不得祖母会说自己变了,比以前多了牵挂了,原来就是说的她?
史令沣狠狠的咽下一口酒,就听对面魏澜咧着嘴笑嘻嘻的道:“哎哟,哎呦!我们的沣二爷变了哟。哪天也让我见见那娘们,看看怎么个厉害人儿,能让我们的沣二爷也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史令沣拧着眉毛,很是厌烦他的聒噪,懒得再听他说废话,把酒壶一扔,转身就走。
“哎!别着急走啊,不用我解惑了吗?要知道,我魏公子对男女之事,可是通透的很哎,只一个眼神儿动作,就能知道她心里有你没你,你不用我帮你参谋参谋?”
史令沣顿住脚,冷冷一个眼神儿扫了过去:“不用!”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她还敢心中没我?
他不是个扭捏啰嗦的人,既然弄清楚了自己的情绪,便再无恋酒之意,大步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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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韵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却被一个人宽大的轮廓给挡住了。宁韵看着这个坐在床头,浸润在夕阳当中的男子,一瞬间有些恍惚。
左手有些湿意,她低头一看,竟然是史令沣一直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大手握小手,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二个人一个手心一个手背,都有了微微的汗意。
宁韵想试图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可对方反而攥的更紧了,宁韵索性放弃。
“醒了?”史令沣紧盯着她的眼睛,嗓子有些沙哑。
“嗯”,宁韵不知道怎么反应,想起之前他阴冷的眼神,一时间有些尴尬,想了半晌,才道:“其实,没事的。我是仔细考量过的,那种药,只饮下一半,是起不了作用的。”以前在宁家,这一招还是宫中老嬷嬷教她的,说是实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一试。虽然事情并没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但她却觉得这个办法简单直接,可以一用。只是她没想到,催吐的滋味,会是那般的难受。
史令沣背着光,看不清脸色,可是宁韵却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紧了又紧。
许久,才听他道:“我不管这法子起不起作用,总之以后,不准再用!田嬷嬷这个麻烦是因我而起,我自有主意处置,你若信我,等我回来,何至于吃得这般苦。”顿了顿,他又道:“莫非你……”
“莫非什么?”宁韵总觉得这次回来,史令沣有些不一样了,说不出是哪里,总之是有些奇怪。尤其是现在,他身上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让宁韵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