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贤妻-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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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韵脸上一幅受了惊吓的模样,拦在史荣远和史孙氏中间,急道:“父亲,您这是……不可,不可啊!”
史荣远心道,这个沣媳妇不是一向和这毒副不合拍么,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帮她说话呢?
他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赶紧把这毒妇处置了赶出史家,然后再娶一房温柔可人的新娇娘。
最好再拿家法好好惩治一下这个孙氏,新仇旧恨一起算才好!
“沣儿媳妇你让开。这个毒妇她不知悔改不说,竟还敢谋害老祖宗。这怎么能饶她!你让开,让我好好教训教训她。”史荣远拿着戒尺张牙舞爪的,一副势在必得要报仇的模样。
“父亲,母亲她……”宁韵也不走,脸上很是为难。
史荣远显然很不耐烦:“她怎么了?不管怎么了,我今日非得替老祖宗教训她不可。”
宁韵瞅了一眼史孙氏,看她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心里觉得嘲讽极了:既然自己怕死,何苦要去害别人呢?
“太医说,母亲的病,怕是再难治好了。还望父亲看在母亲时日不多的份儿上,手下留情吧!”
宁韵话一出口,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丫鬟婆子们面面相觑,史荣远也有些难以置信,最精彩的,当属史孙氏的表情了。
悲惨又无望,放佛如一片枯叶,挂在枯树枝头,摇摇欲坠。
她想说话,可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胸口比平日还要更闷得厉害,别说是说话了,就连喘口气都是艰难,只能扶着床沿,咳嗽不止。
史荣远看孙氏那副样子,不仅不心疼,反而觉得晦气极了。生怕她在自己跟前断气,于是忙退后几步,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扔到了史孙氏面前。
“毒妇,你好自为之吧。留几个婆子,给她收拾东西,清点嫁妆,明日就送她回孙家!”扔下这句话,史荣远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史孙氏往床前落到地上的那张纸上瞥了一眼,登时浑身一僵,面色如灰。
纸上那大大两个字“休书”,就放佛一把利剑一样,深深的扎进了史孙氏的心窝子里。休书,他竟然敢休自己,他竟然……史孙氏怒火直往上蹿,说不出话,就只能拿手用力的捶打床板,发出“咚咚咚”的闷响。
若是以前,她定然是不依的,哪怕是撕破脸,把事儿闹得人尽皆知,她也能做出来。可是,可是现在……自己兴许过了今日就没明日的了,还有什么可闹得呢!
史孙氏越想,越觉得悲从中来。捶打的手劲儿越来越小,并且一边咳嗽,一边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哭声来,最后只觉喉头发腥,一口鲜红的血吐到了锦被上。那血鲜红夺目,很快晕染开来,放佛盛开了片片鲜艳的花儿一般。
这个时候,史荣远早走了。其他一些丫鬟婆子也觉得这屋子里憋闷晦气,也都陆续退了出去。倒是宁韵一直都在,并且看着史孙氏,哦不,应该是孙氏的眼睛,嘴角露出一抹讽刺。
那双眼睛里,早就没有先前的孤傲,却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黯淡。
宁韵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善主儿,所以史令沣说出这个点子办法的时候,宁韵毫不犹豫便应了。不仅如此,她还觉得这个主意妙极了。这叫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早在和盛嬷嬷商议了以后,宁韵就让人在孙氏平日里养伤的汤药里加了料了。她加的东西,不会致死,却会让她出现胸闷咳嗽的病症。徐嬷嬷和其他众人的反应,也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与其下毒致死,倒不如让她“身临其境”好好感受一番,她对别人做的,如果放到自己身上,会是怎么样?
宁韵凑近她,收起脸上的笑,淡淡开口:“母亲害怕了么?既然害怕,又何苦去害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便是这个道理。”
孙氏气得眼睛瞪得滚圆,抬手指着宁韵,咳得厉害,话也说不出口。她只以为宁韵是想要气死自己,所以怒火外冒,殊不知宁韵这话里却有别的意思呢。
宁韵既然不是善主儿,敢下毒,就没准备善心大发告诉她真相。
临走前,宁韵还特意贴近孙氏的耳朵,留下一句话:”我觉得,有句话特别适合母亲。“宁韵抬手指了指天,冷冷道:”人在做天在看,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啊。”
孙氏双手紧抓着被面上的锦缎,指甲都要掐断了。她放佛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那双眼睛上,此时血红一片,紧盯着宁韵。
那里有怒火,却更多的是枯败颓废。她以为宁韵要故意气死自己,所以好胜的本性让她想要让宁韵失望,想要自己好好活下去,好让宁韵的念想落空,可是,心底深处却早已经无望了,现在除了瞪着眼睛表示自己的怒气,她什么也做不了。
“我明日便派人送母亲回去。母亲您好自为之吧。这人一辈子,图个什么呢?您好好想想吧。”留下这句话,宁韵头也不回的走了。
出了门,宁韵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史孙氏的事儿,终于解决了。但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兴奋和高兴的事儿,相反,宁韵反而觉得有些疲累。这种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来自心里。
因为不想让太多人干涉其中,这件事除了史令沣和盛嬷嬷,还有自己,其他人都不清楚。所以,宁韵今天过来,并没有带着贴身丫鬟。
从清心居出来,已经是掌灯时分了。宁韵踩着月光往墨香院的方向走,谁料,才出了门,自己就被一个有力的手,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你叹什么气呢?“
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宁韵耳边问起。
第72章 情动()
“你叹什么气呢?”
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宁韵耳边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宁韵的嘴角不自觉就翘了起来。和史孙氏周旋,的确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这个时候,突然发现有人等在这里,这让宁韵灰色的心情顿时明亮起来。
“你伤还没好,怎么出来了?”因为担心扯到史令沣后背的伤,宁韵并未肆意挣扎,就任凭自己被他轻揽入怀。
而且,这种亲密的动作,不知不觉中,宁韵就渐渐有些习惯了,不像起初那样排斥。她自己不觉得什么,反倒是史令沣见她这般自然而然的依靠在自己怀里,心情大好。
“你走的时候不肯告诉我来做什么,又迟迟不回去,我就只好出来迎一迎你了。”
宁韵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
她也不怕他这样看着自己了,坦然回视他道:“我哪里敢让你知道呢。以后这宅子里的事儿,我是断然不敢让你再让你掺和了。上次冰窖里的事儿,可是个教训。若不是老祖宗宽厚,我可是少不了一顿罚了。”
史令沣吊起一对眉,佯装不高兴:“你还知道是个教训呢。越是这样,你越不该瞒着我,遇到个狗急跳墙的,你一个人怎么应付?等伤好了回去,我从军营里找两个身手利索的,让他们在二门伺候,听你差遣。以后府里有事,也好有个传话的。”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了,有我在谁能罚你?!老祖宗实在要罚,就让我替你。”
这样的甜言蜜语,若放在以前,宁韵定然会觉得他轻浮。可是现在听了,她反而觉得心里舒坦极了,就跟吃了特别爽口的糖一般,从来没有的感觉。
“好,以后有事,我定让你为我出头。到时候,你可别怪我躲在后面偷懒。”
听宁韵这样说,史令沣更加高兴起来。揽着她肩膀的手臂,也紧了紧。与此同时,他又觉得有些内疚。他这样的身世,在史家注定不能太平。而她,作为自己的妻子,也注定要有很多敌人。史孙氏是,孙妙茹也是,以后兴许还会有其他人。
史令沣放慢脚步,定定看着她的眼睛道:“早知道你是来和史孙氏周旋的,我就不放你独自过来这里了。我说过,不让你以后受丁点儿委屈的。”
月色下,史令沣的眼里有异样的光芒闪动着,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几分。宁韵这么看着,不知怎么就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好在现在是夜里,月色又不是十分明亮,看不真切。
静了静,宁韵才又道:“以后她就不是史孙氏了。她和我们史家,再无瓜葛了。”
史令沣停住了步子,眼睛里比先前更亮了几分。他不是因为史孙氏被休高兴,而是因为宁韵的后半句,因为她的那句“我们史家”。
虽然她早就是史家人没错,可是史令沣以前总有一种感觉,感觉她从心里没有承认这一点。她像是一直似有似无的把自己隔绝在史家之外。她总是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在应付史家发生的一切。
可是今天,她那么自然的承认了,这让史令沣有种莫名的高兴。
史令沣站在一处花廊下,止住了步子,把怀里的她又紧了紧,并且让她的身子侧过来直接面对自己。他是想说些什么的,可是此情此景,好像安静不语,貌似比别的什么表达,都要好一些。
宁韵也不说话。她的心一直以来都是冷硬的,此刻却是软的一塌糊涂。不管是哪一世,感情这东西,她都没有碰触过,尤其是到了这个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古代以后,她更是不敢对这东西生出半分希冀来,生怕自己最后落个万劫不复。可是现在,她突然就有一种想要放下顾忌去尝试一把的感觉。
但愿她这次的感觉没有错,宁韵静静想着。
月色朦胧,静谧无声,二个人无声相拥,无端就生出几分旖旎来。
过了许久,史令沣才抹了抹鼻尖,第一个出声:“好香。”
宁韵忽的想起什么,想要退开,却挣不过史令沣的手劲儿,只得又急着抬手去捂住他的口鼻,忙道:“我险些忘了,我身上用的是钟大夫给的药。这香气,对伤者尤其不好。”为了让史夫人乱说话,这药便是钟大夫特意调配的,外面听着和普通香料无异,甚至会更香一些,实际上,却会让病人胸闷难抑,像史孙氏那样的病症,更是无法出声说话了。
宁韵担忧这药会对史令沣的伤势也有影响,遂捂了他的口鼻。
“我不怕。”嘴边温热的触感让史令沣的心头一软,他把宁韵的手拉下来握住,低头吻了下去。
虽然这并不是第一次,但宁韵还是立刻变得头脑空白,整个身体也不知该如何动作,只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史令沣感觉到了她的顺从,心头欢喜非常。循序渐进的痴吻,从浅尝辄止逐渐变得深入和痴缠,唇瓣间的触感已经不仅仅是湿软,缠绵到如同一团火,炽热无比,直接烧到了宁韵的心头和四肢。
浑身酸软的感觉,宁韵觉得又陌生又不自在。她试图从这个缠绵的吻中抽身出来,可史令沣哪里肯依呢。宁韵越是往后躲,史令沣吻得便越深,吓得宁韵老老实实再不敢有其他动作。
宁韵心脏“突突”得跳个不停,她下意识想:还好他有伤在身,若不然这样下去,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啊。
孙氏被休。这件事哪怕史家刻意捂着,也是纸包不住火的。那么多嫁妆箱子往外抬,史家又坐落在京都繁华地段,所以外人想不知道都难。
于是,还没等孙氏扫地出门,外面早就传的风声水起了。有的说是因为她苛待养子不说,还迫害子嗣,史老夫人忍不下了,还有的说是因为她人老珠黄,脾气又大,心眼又小,最终还是被史国公嫌弃了……不管是哪一种,都够孙家没脸的。
这期间,孙老夫人和孙侯爷,还兵分两路,特意来过一次。一个是找亲家史老夫人,另一个则去找史荣远。结果是,哪一路都是惨败而归。史荣远装模作样,起初倒是和和气气的,还和孙侯爷喝了几壶小酒,可是孙侯爷一提到自己妹妹孙氏,史荣远就有些变脸,说什么这件事不提也罢,他坐不得主,要找也找老祖宗去,孙侯爷碰了一鼻子灰,只得回了家,等孙老夫人那头的消息。
谁知道,孙老夫人那头更是惨烈。人家史老夫人压根儿就称病卧床,根本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给!
倒是盛嬷嬷出来应付了几句,几句话就把孙老夫人吓的脸色惨白。
盛嬷嬷说了:孙老夫人多说无益。你们家出个迫害婆母的媳妇,还敢要么?我们史家反正是不敢要的。你们还是快领回去吧。
孙老夫人再不敢多说一句,灰溜溜的就走了,虽然不知道孙氏是怎么迫害婆母的,心里却是早已经把孙氏骂了个半死了。孙家的脸,这次可真是要丢尽了啊!
史家府里,上上下下,对孙氏被休这件事,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大的动静儿来。史孙氏当家这么多年,既不是什么慈悲宽厚的主母,也不是什么让人敬畏的当家主人,所以她的走,没有任何人会舍不得。
若真要算上一个的话,那就是史家三小姐,史玲芳了。
史玲芳自上次被老祖宗罚了以后,老实了很多,几乎是足不出户。可一听说母亲被休,她就什么也顾不得了,又哭着闹到了上房。
老祖宗本不想理她,可她偏偏不依不饶的,也不知跟谁学的,竟然要去撞柱子。被救下了,又说要回去绝食。
史老夫人当即就发了火了。
第73章 嫡庶()
史玲芳年纪也不小了,所以她清楚的知道,如果母亲被休,她将来的人生会有多艰难。女人的一辈子,可不都是指望嫁个好人家,过好以后这大半辈子么?这条路断了,她还怎么活?再者,母亲一走,整个史家还有谁能护着自己呢?可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等着看自己笑话呢。
所以,史玲芳是下了狠心,要大闹一场的。
史老夫人起初是闭门不见的,史玲芳索性就去了墨香院。结果是扑了个空,宁韵早晨就和史令沣出门去了。
正主没见着,史玲芳就迁怒到了他人身上。她摔了几个杯子之后,就直奔史玲霜的厢房,在那里,总算遇到一个能拿来出气的了。
史玲霜正在温习昨个儿里宁韵教她的字,见到史玲芳推门进来,先是开口喊了一声:“姐姐。”她这声“姐姐”喊得和以往有些不同,不像以前那样怯怯的,声音反而变得明亮清脆,也敢抬头直视史玲芳的眼睛了。
史玲芳正在气头上,哪注意到这些细节,进门就只管指着史玲霜的鼻子骂:“母亲要走了,你是不是很高兴?还有空在这里写字!你个没良心的,你肯定在偷着乐,对不对”史玲芳准备把所有的气都撒在这个庶妹身上,揪住她的头发不松手,嘴里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恶毒:“你个没良心的小贱人,若没有我娘,你这个姨娘生的,还能再府里这般享福么?走!去祖母跟前跪着,给我娘求情去!”
史玲霜努力护着自己的头发,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哭哭啼啼。她站住脚,任凭史玲芳怎么骂她拉她,她都不动。
“你敢不听我的话?”史玲芳倒是头一次见史玲霜在她面前是这个反应。
史玲霜扭过头来,起先看姐姐怒气冲冲瞪着自己,还有些害怕,可转念一想到嫂嫂平日里教导的话,就立刻收起了眼眶里的眼泪,看着史玲芳,认真道:“嫂嫂说了,只有犯了错的人,才要跪呢。霜儿没错,所以霜儿不跪!”
她的声音还显得稚嫩,听上去奶声奶气的,但话里的内容却把史玲芳气了个半死。
“你!你竟然敢……”史玲芳怒极:“好,我打死你这个姨娘生的小贱种!”
史玲芳扯着她的头发,一使力,史玲霜的小身板就朝地上倒了下去,一头磕在了摆在一旁的凳子上。好在史玲霜人小身子轻,倒下去的冲劲儿也不大,所以就只磕破了一个额角。
这点伤,自然是不够史玲芳出气的。她抬起手,正预打下去,身边的丫鬟匆匆来跑了进来。
“三小姐,奴婢看见孙老夫人来了呢!已经往老祖宗那里去了。”
史玲芳一听,也顾不得欺负妹妹了,当即就拉着丫鬟同往老祖宗院子里去了。今日是孙氏离府的日子,按理说孙老夫人特意来这一趟,也实在是应该。而老夫人那里,自然也不好一而再再二三的称病不见了。
史玲芳到的时候,宁韵也已经在那里陪着老祖宗了。孙老夫人也已经客套完了,直奔主题,意思大抵不过是为她女儿求情,说什么许是一时糊涂被撺掇的,或者是被冤枉了也说不定。史老夫人则端足了架子,睁眼也不肯瞧这位昔日的亲家一眼,一点儿松口饶恕的意思也没有。
史玲芳早到了,自己外祖母和祖母的对话也都听到了。她越是听,越觉得自己母亲是被冤枉的,越觉得史家欺负孙家,于是也顾不上什么礼节,怒气冲冲就站了出来:“祖母,你为何不肯放过母亲,一定要赶她走?是不是父亲他又瞧上了哪家的丫鬟,怕母亲他不许……”
她话没说完,史老夫人就一声怒喝:“住口。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这也是你一个小姐能说的话回你的院子去!”
史玲芳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嘴里依旧是不依不饶的,就是不肯走。
孙老夫人出瞅准了机会,觉得软的不行,就要来硬的,当即板着脸,把正“哇哇”哭的外孙女儿拉道自己怀里,沉声道:“亲家母,容我多嘴说句不好听的。亏你们史家是名门望族,这也忒不近人情了。且不说我孙家女儿投毒的事儿是真是假,我们这事放一放,光说说我这可怜的芳儿吧!您这一狠心,可让芳儿以后怎么活啊!她还这么小,就没了母亲,这该多可怜啊!我看芳儿她说的没错,你们是想让我那不成器的女婿休妻再娶吧!若真是这样,我可不依的!”
史老夫人沉着脸不说话,宁韵在一旁替她抚了抚胸口,她怕老人气出个病来,几次眼神示意要站出来说话,都让史老夫人眼神拦下了。
这个时候,盛嬷嬷掀开帘子进来,说:“四小姐来了。”
众人往门外看去,待看清史玲霜的模样,眼里都是一惊。史玲霜白着一张小脸儿,额角处确是暗红一片,头发也乱的不成样子。
“这是怎么了?”史老夫人和宁韵几乎同时关切的问出口。
史玲霜看了一眼宁韵,眼里顿时带了笑意,乖巧的行了礼,奶声奶气道:“祖母好,嫂嫂好。”
史老夫人看史玲霜比以前开朗多了,不仅主动出了屋子来到别的院子,还能这样乖巧的行礼问好,不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