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贤妻-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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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先头要求换墨的那名女子,很显然,就是她动手在第二次端上来的墨里动了手脚的。宁韵心道:她究竟是何身份?竟能得到宫中失传的秘制蔓萝香
不管是谁,宁韵都不准备插手,因为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赢回哥哥的舞雩咏归图。
所有人都已停笔,接下来就是五位画坛老前辈上台提分评点的时候了。此时台上台下都是寂静一片,都等着看最后是谁拔得头筹,赢得大周史上最贵的一副画!史令沣的眼睛仍旧锁在一人身上,恨不得此刻就揭开她帷帽上的头纱,把她看个究竟。
五位画坛老前辈走到台上,依次从参赛者面前的案几前走过,无一例外,每到一处,都是只看一眼,便摇头叹息。显然,没有一幅能入他们眼的。台下众人原本紧绷的神经,也随着这五位老前辈的“否定再否定”而松了许多。要知道,按着鉴画会的规矩,五位前辈第一轮是要首先选出五位佼佼者,然后才能进入下一轮,由五位前辈分别提分,得分最高的人才是最后赢者的。
眼见五位老前辈已经走过大半参赛者的案几了,却仍旧是不见一个能让他们驻足的作品,整个天香楼的气氛很快就陷入低潮,台下观战的人已经有些不耐烦的了,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脸上难掩失望。
史令沣面无表情,仍旧盯着坐在角落里的那个她。任凭周围气氛如何反应,她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模样,那通身的气派与周遭急功近利的其他人格格不入,放佛从不担心自己会输掉一般。
就在五位前辈的第一轮筛选就要完成十之□□的时候,情况总算有了转折。五位前辈之中的三位,都驻足在一名女子的案几前,大有赞赏之意。
台下众人紧跟着就安静下来,随后大家也认出来了,这名女子便是那位衣着华丽,最后一个上台并要求换墨的那位了。其中一位姓沈的前辈,频频点头,称赞道:“这位姑娘的画,技法熟练,意境尚可,实在是难得。”
其他两位前辈也纷纷点头称是。
沈老又看向五位当中最年长的一位,问:“古老以为如何?”
他口中这位古老,算得上是大周朝画坛里的泰斗级人物了,他说一句话,分量比其他四个加起来还要重一些。
天香楼此刻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聚到了古老身上,谁知他扫了一眼那女子的画,竟然连步子都没停下,直接越过去了。其他四位见状,都摇了摇头。这就是没有入他的眼了。
任谁都能看出来,古老今日上台以后,脸色阴沉的很。明显是对这些后辈的作品很不满意,恨铁不成钢的缘故。这样沉着脸又越过几幅画以后,古老的眼神猛然一亮,在一个人前突然就收住了步子。放佛寻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一般,原本阴沉着的脸,一瞬间就笑意盎然。
“哈哈!好。”古老是个爽朗性子,当即就大声笑了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誉:“我当这些小辈的资分都哪儿去了,原来是都让你一个人夺了。这舞雩咏归图,总算是后继有人了啊!第二轮也不必比了,这幅画,赢了!”
众人一听,心想这是哪位这么有能耐,能让一直吝啬于夸赞的古老都赞不绝口呢?纷纷看过去,顿时惊掉了一地下巴,竟然是一女子!
台上其他人闻言,都纷纷跑到这位女子跟前看,原本一脸得不服气,待看过她的画之后,都变成了惊叹。
最后一个登台的那名女子在一旁厉声道:“哼;我以为有什么能耐,不过是临摹了一遍舞雩咏归图罢了,这有什么新意!若这般便也是点题了,那还真是笑话了。”
古老捋着自己的胡子,笑眯眯道:“非也非也!在一炷香之内将昔日羽公之作完全呈现,就已经难得至极,便是老身我,也没这个能耐。况且,这幅画表面看着是只是临摹,实则非也。羽公之作寓意“大同”,不论是当中人物的表情还是周遭风景,都让人觉得平和安宁,无不让人身临”大同”之境,可是眼前这幅新作,表面看着与原来的舞雩咏归图一般无二,实则却大不相同。这画中的孩童明明在笑,可眉眼却不舒展,难掩愁绪,这后面的冠者,看上去轻松恣意,眼神却带着万般情绪,有功利、有压迫,还有凄苦……若说羽公的舞雩咏归图是对大同美好的向往,那这幅新作,便是对我们现实万般的写照了。好画,难得的好画啊!”
宁韵起身,行了一礼,淡淡道:“古老谬赞了。”
经古老这一番提点,众人再看时,才看出了其中的深意来,顿时赞叹声不绝于耳。
“哼,以我看,这比赛可得重新比一场了。”说话的还是最后登台的那名女子:“若我闻得没错,你们的墨里,都被下了东西了。这蔓萝香影响人的心神,你们就没觉出来吗?”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原本这样的话一出,其他参赛者该群情激昂要求比赛重来一次才是,可事实却并非如此。他们纷纷表示,即便再比试一场,他们也没有能耐赢过宁韵的画。他们甘愿认输了。
最后登台那位女子气了个仰倒,可再也没有别的理由来阻止宁韵赢走彩头了。只能眼看着古老亲自把舞雩咏归图交到宁韵手中。
楼上,魏澜又在史令沣耳边聒噪:“这哪里来的女子,可是要发达了。光是卖画,也够她一辈子吃喝的了。这么能耐,也不知道她那帷帽下面是什么容貌。若是好看,娶回家当媳妇也不错。光是卖画这一样收入,也比我老爹那点俸禄多多了。”
史令沣冷冷瞅了魏澜一眼,表情冷得能掉下渣来,也不说话,抬起脚朝魏澜今日新穿的风骚暗纹小黑靴儿上,狠狠踩了下去。
宁韵抱着彩头回到雅间的时候,可谓是万众瞩目。若今日是个男子拔得头彩,这倒也罢了,可偏偏是个女子,这就不得不让众人觉得惊奇了。底下都在纷纷私语,皆在猜测这是哪家的女儿或是哪家的夫人。
史令沣目光就一直尾随着宁韵,一直看着她进了雅间。他跟了过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犹豫了片刻。
就在这个时候,宁韵右侧的雅间里,又传出了先头那名男子的声音:“姑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方才是在下鄙陋了。”
宁韵心中冷哼了一声,并未接话。她原本想出言讥讽一下与他一起的那个女子的手段,又念及孤身一人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忍下了。取了哥哥的画,宁韵原本是应该走的,可是想到最后易画的环节,兴许可以找到别家所收藏哥哥的画,便耐着性子等着了。
外面史令沣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去。万一不是她呢?难得她方才没有出声,不然他在外面也能辨出声音来。可若真是她,竟然和一旁陌生男子搭过话,这可真是……想到昨个儿她对自己说的那句“你身上若敢沾上她们一丝半点儿的味道,我再不让你进这个屋子!”,史令沣忍不住低头轻笑出声,反回了自己的雅间。
“易画”开始以后,天香楼仿佛变成了一个室内的集市。宁韵抱着舞雩咏归图,也加入了众人走动的行列。各个雅间的主人,都把自己的收藏品挂在门口,所以宁韵就只顺着两个雅间之间的过道,一边走,一边看。
她原本是奔着哥哥的画去的,不想,在史令沣的雅间门口前,却看了另一出好戏。
第85章 故人()
史令沣雅间门口,正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自然是史令沣,而站在他对面的那个姑娘,帷帽已经摘下,露出一章容貌娟秀,清纯可人的小脸儿来,宁韵在脑海把这个容貌里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她便是史家二房的那位魏姑娘魏馥。
魏馥胸前抱着一副画,站在史令沣面前,声音亦刚亦柔:“你为何躲着不肯见我?我是洪水猛兽还是……还是你觉得有愧于我!”
史令沣斜着跨出一步,却还是被这位魏姑娘给拦下了:“我知道,我都知道。那件事不怪你,是你家……是有人从中作祟,这才让你娶了那样的人进门。我知道,你定是不甘愿的,对不对”
史令沣这才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魏姑娘,烦请让路。”他的眼神隐约有了怒气。
魏馥被他眼里的怒气吓到了,怔了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却也不让步,好一会才喃喃出口:“你在生气?是生她的气,还是生我的气。你定是不厌烦我提到她的,所以才这样不高兴的,对不对?你今日若是不同我说清楚,我就不让你走!”
史令沣见她短时间是不会让步的,索性自己就退后一步,看也不看她一眼,声音冷淡又疏离:“我和夫人很好,不劳魏姑娘挂心。魏姑娘还是操心自己的事情,别人的事情,少管为妙。”
魏馥显然被史令沣的这番话气到了,一双好看的大眼睛里泪光闪闪的:“你别骗我的。你当我不知道,她是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才嫁给你的吗?她那样的人,你怎么会看得上?又怎么会和她过得好不说别的,你看书写字,她能陪你吗?还有,你作的画,她可是能看得懂?”
听到这里,宁韵不得不感叹:这魏姑娘,可真是够勇敢的。这样*裸的表达“爱意”,就不怕来往人群听去了,拿她的名声做文章?好在她怀中抱着一副画,来往的又都是换画买画的人群,乍一看,就只以为他二人是在为买画或是换画在交流,并不引人注目。
但即便如此,还是被宁韵听到心里去了,不是么?
虽然宁韵藏在不远的人群里,有点听墙角的嫌疑,但是她并不准备就这样走掉。相反,她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拦住这魏姑娘越来越过火的“表白”,只可惜她现在戴着帷帽,不方便已沣二奶奶的身份露面,若不然……哼哼。再说这个史令沣,以前对付宁韵时候的毒舌哪儿去了?怎么现在对付一个魏姑娘,就不行了?笼统不过说了几个字的话,难道还在顾忌着要给她留面子呢?
宁韵觉得心里又气又是酸的,好不是滋味。
就在宁韵站在那生气的当口,前头史令沣被拦住路,索性转了身,准备往反方向走,好逃开魏姑娘的“咄咄逼人”。
他这一转身,就看到直愣愣杵在来往穿梭人群当中的宁韵了。
宁韵一时躲不开,就见原本还是板着脸的史令沣,在看到自己以后,嘴角竟然几不可见的翘了翘。
宁韵并不以为史令沣是认出自己了。但是,既然不是认出自己,那为何要对一个像自己这样带着帷帽的陌生女子勾嘴角呢?这幅表情,有几个意思?
魏馥紧跟几步,看了看宁韵,又看了看史令沣,她见史令沣一副对宁韵很感兴趣的模样,顿时就有些发慌。心道,史令沣该不会对这个夺魁的女子有兴趣吧?向来也是,她作画那般能耐,又得了羽公最贵的成名作,史令沣会对她产生兴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想了想,魏馥赶紧往前跨了一步,挡住了史令沣看似炽热的目光,道:“沣哥哥,馥儿知道你喜欢羽公的画,费了好大力气,才找来了这一副。你看看,这可是真迹?”说着,把怀里的画往前一送。
宁韵觉得无趣极了。迈开步子要走,忽得听到一阵铜锣声起,整个天香楼都静了下来。
方才比赛台子上,主事者又站出来说话了:“大家静一静,方才,在下听闻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落影斋的梅老板说,他不日前,收到一副羽公的新作!”
一席话出,四下哗然。
“羽公的新作?羽公不是早已不在人世了么?”
“胡说,你又不知羽公何方人也,又怎知他已经过世?他明明是归隐而已,如今新作又出,可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这么多年了,怎么羽公突然就出山了呢?莫不是假的吧?”
一时间,底下争论不休。
主事者示意大家安静,这才又道:“梅老爷也像大家这般疑问。所以,特意把羽公的新作拿了过来,请大家一鉴真假!”说完,就已经让侍者把梅老爷带来的画展开摆到了台上。
台下人顿时纷纷走上台去,想一看究竟。
宁韵在上面看的一清二楚,心道,好一个落影斋。正是算准了他不会把“羽公出山”的消息传出来,她才把画送过去的。怎么,这会子又不怕了?这是想借着这次鉴画会,好揭自己的底呢?
就在所有人都被台下的羽公的新作吸引了主意力的时候,史令沣的眼神却从没有从宁韵的身上离开过。
原本奔走买画换画的热闹场景不见了,所有人都往台上去了,都想看看羽公的那副画是真是假。原本在台下信誓旦旦说羽公已死这,画是赝品的人,从台子上下来以后,脸色都有些讪讪。
因为,这“赝品”也实在是太真了!无论是画风,还是手法,更或者是最后的落款印鉴,都是货真价实的真东西啊!
梅老板在一旁看着,心都要揪起来了。要知道,把画拿到这里来,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了,算是孤注一掷了。他巴望着有人能站出来说这画是赝品,可是,没有一个人看过之后,敢这么说的!
就在梅老板的心越来越往下沉的时候,终于有人站出来说话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个人吸引了去,包括宁韵。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宁韵并不认得。但他说的话,确实真的。
“梅老爷这副画,上面的印鉴是羽公的没错。但是这作画人,却一定不会是羽公。”该男子一脸自信。
“这为公子为何这般肯定可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梅老板忙问。
该男子点了点头,语气依旧自信:“这画我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但是羽公这人,我却有幸相识。”
“那他现在……”下面人纷纷出言相问。
男子叹息一声,黯然道:“羽公他早在多年前,便病逝了。”
底下一片扼腕叹息之声。
又有好事者问道:“仅凭你一言之词,我们又怎么知道事情真假?”
那男子听到有人怀疑他,顿时有些激动道:“你们不信我,没关系,尽可以去打听打听,宁家早逝的那位嫡长子,也就是如今云妃的哥哥,他离世的时间,是否和羽公归隐的时间相合!在下敢以性命担保,羽公正是史家嫡长子宁珩。”
这下子,众人可是惊奇了。这么多年,只知道羽公其名,却不知道,他竟然是宁府那位早逝的公子?眼下,再没人出声质疑该男子的话了,惊奇之余,都纷纷为羽公的早逝而叹息。
“就是不知道,拿羽公的印鉴作画之人,又是谁?把羽公的画风模仿的近乎神似,可非一般人能为之。莫非是羽公生前的收的徒弟?”众人一听,惋惜之余,又开始就这这个话题议论开了。
虽然史令沣的眼神始终不离宁韵,耳朵却是听得明白。在他听到羽公就是宁衍的时候,嘴边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好,很好。这就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她会有羽公的印鉴了!宁衍算是她的表哥,得到他的印鉴,对她来说,的确不算是难事。总算不枉费他今日这般花费心思孤注一掷,结果还真是出乎意料,让他钓到了一条大鱼!
史令沣绕开眼前的魏馥,往宁韵走过去,准备领他这个“深藏不漏”的小媳妇回家,心里想着回家怎么好好“教训”她一番才好。
宁韵原本还想在场内逛一圈,看看有没有人会挂出哥哥画来。可是,方才那男子提及哥哥的早逝,她顿时就没了这样的心情,只想着赶快离开这里才好。
“这位……姑娘,请留步。”史令沣刚想要伸手拦住宁韵,却不想,有人竟先他一步出声了。
因为带着帷帽的缘故,宁韵的发型和容貌都被遮住,让人辨不出年龄,所以适才开口的人,就喊了一声“姑娘”。这一声“姑娘”,可把史令沣气坏了。
宁韵同样也有些不悦,因为她听出来了,拦她的人,就是方才她雅间的那个邻居。也是那个往墨里加蔓萝香的那女子的同伴。
宁韵停下步子,想了想,到底还是回头了。
回头只看了那个“邻居”一眼,宁韵就吓了一跳,身子也顿时绷紧了。
怎么,怎么会是他?!
宁韵下意识的往后躲了半步,在想到自己带着帷帽时,提起的心这才下去一半。而另一半,在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白小初以后,又落了回去。
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曾经的故人好久不见了,太子殿下。不,现在应该称呼为,汉襄帝。
第86章 刁难()
“这位……姑娘,请留步。”
知道面前的汉襄帝不会认出现在自己,宁韵心下松了一口气,略微平静了心神以后,才淡淡道:“公子何事?”宁韵隔着一层面纱,静静看着眼前这位“故人”。那张脸,因为添了成熟的风韵,看上去有些陌生。他身上穿着青色暗绣锦袍,上面花纹繁复精致,一看便知是上品。面料虽然精贵,但款式却是最普通不过的。脱下了黄袍,他身上就再没有帝皇应有的贵气,整个人看上去温润一如常人。
宁韵一直知道的,他不适合当皇帝。
眼前的汉襄帝貌似是被宁韵如此冷淡的声音吓到了,一时没有接上话来。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脸色露出歉意的表情来:“叨扰姑娘了。在下无意冒犯,只是……为姑娘手中的画而来。”
宁韵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画,那是她方才赢来的那副《舞雩咏归图》。
宁韵几乎是不假思索,清楚的吐出两个字来:“不卖。”
汉襄帝有些尴尬,表情微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整个变化过程中,没有丝毫的不悦和怒气显露。
宁韵一直知道他性格软,为人处事极为温和,却不知道这么长时间身处帝位,他还是一点变化也没有,跟她记忆中的一样,是一个从不会用怒火和气愤来发泄自己的人。
汉襄帝没有说什么,倒是他身旁的女伴忍不住了。她先是上前一步,而后可能觉得隔着面纱说话,不够以体现她的怒气和威严,于是猛得在宁韵面前掀开了碍事的面纱,用有些刺耳的尖锐声音,怒道:“哼,好大的口气啊!公子想要你的画,那是你的荣幸,你这是什么态度!”
宁韵盯着面前那张面容姣好的脸,心中嘲讽一笑:原来又是一位故人呢!王月瑶,现在的瑶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