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贤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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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番话,可谓是讽刺意味十足。史荣远如何听不出来?他今天来瑞香院,可不就是躲着那个美人呢么。
前段时间,听闻晋南郡王妃意外小产,剪柳便嚷着要回晋南郡王府探望。史夫人如何能同意?若要去,那也是她这个国公夫人去,关她一个姨娘什么事。剪柳作为国公府的姨娘,本就不该出府,更何况是去郡王府了。若是准了,外面不知该怎么笑话国公府呢:把一个个郡王府的贱婢当姨娘捧着,这不是摆明了拍郡王府的马屁么。
那晋南郡王,虽贵为郡王,实则只是宗室远支一脉。他们先祖靠着溜须拍马,才得了个不降等的郡王爵位,这才“造福”了子孙。平日里,敬着这个“郡王”的名号便也罢了。拍他们马屁?国公府可丢不起这个人!
史国公再不济,也不至于不明白这当中的道理。所以当剪柳求到他这里时,他也一口回绝了。
剪柳称病,也正是和这件事有关。
被史夫人一阵讥讽,史荣远脸上有写讪讪。忙拉着夫人的手说今晚哪儿也不去,就留宿瑞香院儿。
史夫人冷笑一声,嘴角里却尽是得意。
“老爷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晚,可是朝中又有什么事?”
话题被扯开,史荣远也松了口气,从夫人的手里接过一杯温茶,“咕咚”两口喝了下去,才道出了苦水:“哎,别提了。原定于下月的选秀,黄了!皇上说前阵子的那场地动不吉利,选秀的事儿啊,有意停办。朝中为此分为两派,一直争执不休。可真够烦的。”可不是么,人家选老婆的事儿,关那些大臣们什么事儿。选得再多再漂亮,也跑不到自家炕头上去。想着,史荣远有些不满地瞥了眼自己这个“母老虎”。
史夫人没有察觉,而是吃惊问道:“停办?不是说皇上子嗣单薄,后位又空悬,这次要广扩后宫吗?因为这,京都里有意送女入宫的人家,都忙活大半年了。因一场地动,这就黄了?可是定下了?”
“自然是定了。皇上有这份心,哪还有个不定的。这下好了,不知多少人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喽!”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一起:宁家。
京都里谁都知道,宁家嫡长女宁韵是这次选秀的“种子选手”,深受当朝太后喜爱。外面都传,宁韵是太后已经内定好的人选呢。
这选秀停办,损失最大的,也就属宁家了。
“您猜怎么着?奴婢听说,因着前些日子的地动,惊了圣驾。皇上说不吉利,便把选秀的事儿啊,给延后了。”彩月亮着一双眼睛,道:“按规矩说,咱们大周朝皇室选秀,都是短则三年,长则五年。这一拖,那宁家表小姐可不就得从十三拖到十七八了。到时候成了老姑娘,还拿什么和那些嫩花儿嫩叶儿们比呢。这马上到手的好事儿,可不就没了么?”
宁韵躺在抱厦内的榻上,听彩月回禀这些的时候,心中冷笑:哪就那么容易没了呢?
选秀拖上三年或五年,若换做成别的家女儿,怕是就要打消入宫的念想了。可是换成是宁家,那就说不准了。宁相国的“野心”,别人可能不知道,她宁韵可是清楚的很:这些年为了让她入宫,父亲可是费尽了心思。不说教受宁韵琴棋书画的女官请了多少,便是教授她宫廷礼仪和内宫斗法的嬷嬷们也是一茬换过一茬。父亲这般煞费苦心的,岂能这么轻易放弃了,怕是再多拖上几年,他也有办法让女儿入宫的。
宁韵突然想到:若是父亲现在发现,他悉心教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壳子里已经换了一个灵魂,会急成什么样子呢?急才好呢,一直以来运筹帷幄的宁相国,也该有焦急不耐的一天了。想到这里,宁韵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就连午饭都多吃了几口。
眼下,墨香院在宁韵这个新主子的管理下,渐入正规,井然有序。史夫人送来的五个丫鬟,三个被退了,只留下两个二等丫鬟——夏竹和夏叶。二等丫鬟虽然比三等的体面些,活计也轻松些,但到底接不像三等丫鬟那样,能直接触到衣食住行方方面面。宁韵有意这样安排,防的就是有人在吃食上打她的注意。
并且,宁韵又升了玉钗的妹妹——玉坠作二等丫鬟。玉坠天真活泼,聪明好动,干起活来,却一点儿也不含糊,把夏竹和夏叶看得死死的,容不得她们有一点儿小动作。
唯一让宁韵有些担心的,就是没能退回去的那个老嬷嬷了。此人姓田,是史家的老人儿了。话不多,很少到宁韵面前讨嫌,几日看下来,人也算老实。但是,宁韵总觉得史夫人派这样一个人过来,有些古怪。若是说为了让田嬷嬷做墨香院儿的管家娘子好盯着宁韵的举动,倒也不像,因为这田嬷嬷年纪太大了些,做管家娘子之类的差事,并不合适。
宁韵不敢大意,少不得又让玉坠留心多盯着,怕她出什么古怪。
先把身边各方面的事情都安排妥帖,然后享受一个人晒晒太阳、翻翻书的日子,这是宁韵喜欢的生活方式。虽然有时候会跑出来几只让人糟心厌的苍蝇,但这一点也不妨碍她的心情,无非手里多拿一个苍蝇拍,敢来者拍死就是。
倒是有一个人,她一直避开不去想,但却还是躲不过。未曾谋面,但却注定要关系亲密。每每想到这里,宁韵就好像吞了颗苍蝇一般的难受。
但愿能“井水不犯河水”,这是宁韵心中最理想的相处模式了。
****
京都最繁华的西肆大街中段,挂着“落影轩”牌匾的画斋里迎来了一位贵客。
来人是一名男子。身材颀长,穿着一身墨色的缎子衣袍,领口的银色暗纹若隐若现,衬得皮肤越发的白皙如玉,他鼻梁挺直,双眼如墨,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端的是一个俊雅如画的“好皮囊”。
落影轩的老板楚掌柜早就候在门口了,并且称呼少年为“沛之兄”。
二人年纪分明相差很大,但这样称呼却毫无违和感,放佛这男子天生就应该被这般尊重一般。
男子应了一声,就直接跨进落影轩的内室,那里,已经有一个小厮装扮的人在等着了。
“少爷……那个,那个……”
小厮结结巴巴了半天,最后被主子冷冽的眼风一扫,吓得浑身一个嘚瑟,赶紧上前耳语,把要说的话说了。
“她把人给退回去了?”男子眯着眼睛沉吟了半晌,墨黑的双眸发出狩猎者般的光芒:
“好,很好。”事情竟然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呢。难道他娶回来的,不是曾经那个人?
他倒第一次迫不及待想要回去一探究竟了。
第12章 书房()
沣二爷要回来啦!
这个消息很快在史家炸开了锅。院子外的人是幸灾乐祸等着看热闹,院子内的一些人则是翘首以盼,希望回来的是一个仁慈宽厚好说话的男主人。
彩月和玉钗她们,则已经开始急慌慌地指挥小丫鬟们,把屋里屋外都洒扫一新,好迎接男主子回来。
最淡定超然的,就当属墨香院现在的当家女主人了。
彩月是个急性子,看到主子稳稳当当坐在那饮茶,就忍不住上前“提醒”:“少奶奶,书房那边……您已经有些日子没去了?”
宁韵眨了眨眼睛:“书房?”哦,她险些忘了,自打醒来以后,“夫君”的书房,她都还没去瞧过一眼呢。听说,那里还有两个自幼服侍史令沣的大丫鬟,一直都是她们在负责书房的各项事务。
按彩月的意思,作为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夫人,宁韵理当趁这个机会走这一遭,去敲打敲打那两个丫鬟,然后竖一竖当家女主人的风范。宁韵虽然对这个没兴趣,但还是决定去一趟。她的确应该去认认地方了。而且,从书房里的书卷、墨画里,大致也能了解到主人的品性文格儿,也好让自己心中有数。
听史家其他人说,这位男主人,是极温和的一个人。对下人一向和气的很,几乎从未大声
斥责过哪个,而且对待史老爷和史夫人一直是恭顺有加,对兄弟姐妹也很和睦。
想来也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养子,还能如何呢?哪怕他骨子里是桀骜的,面上也得一派温顺吧。
这一点,宁韵比谁都清楚。
墨香院本来也不大,宁韵和彩月没走多久,就来到了二门外的前院儿。这里两边各有一个角院儿,外加一处影壁,剩下的就是男仆们居住的倒座房了。大概是因为史令沣常驻军营的缘故,墨香院的男仆们很少。
宁韵曾经旁敲侧击打听过,听说她这个身体的的夫君史令沣,是在守备京师的京营内做个骑兵的把总。宁韵对大周的武官官职了解甚少,至于这个“把总”是多大的官职,她不是很清楚,但大抵逃不过军营底层的小军官之类。
该不会是个五大三粗的强壮汉子吧?
宁韵对“白小初”这个从未谋面的夫君,倒也还是有些好奇的。
二人出了东南角门,又过了一个影壁,便来到了位于东南角院的那处书房。那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并不多,除了一些负责洒扫等粗活的,再就是彩月口中的的那两个大丫鬟了。
一个叫如笙,一个叫如筠。
她们都是从小就在史令沣身边的,相貌身段都是上乘。而且,听说来头还不小,是当年史老太爷和史老太太赏下的。史老太爷和史老太太都健在人世,正在江南水乡一处别院里礼佛养生。所以,有老祖宗这个硬靠山,如笙和如筠这两个丫头,在史家也算是挺有脸面的。
宁韵来的时候,她们正在书房廊下做针线。因为事先没有人通报,她们对宁韵的造访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收起了惊讶之色,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很是规矩。不愧是老祖宗调教出来的。
宁韵对她们笑了笑,道:“横竖我也没什么要吩咐的,你们只管在外面做针线,彩月也留在外面,陪着说说话儿吧。我自己进去瞧瞧,散散心也就出来了。”
彩月回了句“是”,如笙和如筠,则对视了一眼,却也没敢坐下继续做针线。
宁韵留下她们,独自进了史令沣的书房。
书房里的摆放,很是普通。
墙上没挂什么山景水画,也没有笔墨书法,只是光秃秃的三面墙,临窗下横着一个四尺见方的桌案罢了。桌案上摆着的笔砚之物也不齐全,后面的书架上虽然也磊了些书,但也都是极为普通的,乃是家家户户都会摆的一些寻常读物,并没什么特别。
除去这些,书房西南角上,还放了几个暗红漆的大箱子,高高地垒放在一起,大概是储存杂物用的。
环顾了一圈,宁韵颇有些失望:看来,果真只是个不懂笔墨的粗浅的武官罢了。
宁韵从书架上挑了几本书,再从书房里出来,日头已经很高了,明晃晃的很是刺眼。候在门外的如笙倒极有眼色,也不知从哪里撑出一把遮阳伞,递给玉钗道:“三伏天日头最毒,这个兴许能帮少奶奶挡挡光。”
宁韵笑了笑,把书递给彩月,又吩咐了几句“二爷就要回来,你们整理好东西,好好当值”之类的话,便扶着彩月自回了正屋。
才踏进抱厦,玉钗便迎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水绿儿色衫裙的俊俏丫头。
不等玉钗说话,这个俊俏丫鬟便笑盈盈的走上前请安,大概是看宁韵看自己的目光有些犹疑,遂自己就先介绍了一番:
“奴婢给沣二奶奶请安。少奶奶兴许不记得了,奴婢是瑞祥院伺候的紫桐,夫人遣奴婢来递个话,前个儿自家南方的铺子新进了几匹流行花色的布子,也不知道少奶奶喜欢什么样式,特让少奶奶自己去挑呢。若您得了空,不妨去一趟。”
宁韵往榻上一坐,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随意,可偏偏听不到任何环佩碰撞的声响。再往上看,那张姣好的面容不施粉黛,却清俊非常,尤其是那双眼睛,疏淡中带着点点锋芒。
紫桐忍不住看傻了眼,早听紫玉姐姐说这个沣二奶奶有些变了,竟敢把夫人赏的人都退回来。自己原本还不信,今天见着了,还过真是……变化不小呢!
宁韵端了茶杯,浅声应了句“好”,再没有多说一句,只递了个眼风给玉钗。
玉钗就把备好的碎银子递了过去,扶了紫桐的手,把她亲自送到院外:“劳紫铜姐姐走这一趟了,还得烦请告诉夫人一声,我们少奶奶换身衣裳就过去。”
紫桐向来不是个恃主而骄的,性子又爽利,当即就对玉亲热道:“妹妹客气了。总算是见着沣二奶奶的气派了,也不枉我死皮赖脸抢了小丫鬟这趟差事。”明明看着有些高冷,自己却偏偏又觉得理所当然,变化这样大,是怎么回事?难道以前都是扮猪吃老虎?呵,可是说不准的事儿呢!怪不得……夫人这几天连饭都吃不下呢。
临走前,紫桐犹疑了一会儿,还是又多说了一句:“那几匹料子倒也没什么特殊,兴许夫人只是想找个由头,找二奶奶说说话儿解解闷儿呢。”
玉钗心领神会,又连声道谢,多送了几步,这才转回院子,给主子回话。
宁韵摩挲着腕上的镯子,心中揣摩着紫桐临走前的那番“提醒”。
叫她去选布只是个由头,这是宁韵早就想到的了,她只是不明白,这个紫桐是怎么个来路章法,倒有些意思!
史夫人等了好一阵子,才见宁韵不紧不慢袅袅亭亭的走进来了。
她也不生气,笑得眼睛咪成一条缝,放佛眼前来的真是她疼爱的好儿媳一般:“来,快看看,几个姐可都还没见着这些呢。回头可别告诉她们,省得埋汰我偏心。”
宁韵面上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媳妇不敢。还是让妹妹们先来挑吧。”心中却跟听了个笑话儿一般:她还当自己怎么稀罕这几布?一个找自己来的引子罢了,还想趁机卖自己一个人情,还真当自己是傻的呢?
“长嫂如母,应该的。我让你先挑,谁也说不得什么。来,看看喜欢哪个只管拿去,留着做几身新衣裳!”
宁韵再不客气,寒暄了几句,倒还真得像模像样的挑了起来。
这个颜色艳了些,那个质地又厚了些。恩,这个花样倒是素净,就是底色不干净……
左翻一翻,右看一看,茶水都凉了,也没选出哪个来。
可把史夫人给急得哟。本来宁韵来的就晚,再按这个架势挑下去,可不就到了摆晚膳的时间了么?自己还准备了一箩筐的话要跟她说呢。
大丫鬟紫玉看主子脸色越来越差,少不得上前帮自家主子一把:“奴婢这几日瞧着,沣二奶奶可是个会穿的人儿呢!这些布里,只要是二奶奶挑出来的,定然是极好的,奴婢可得替几个姐儿们偷偷瞅着,回头也让她们照着样儿也挑了裁衣服。”
史夫人就着话头儿,接道:“可不是么。罢了,也别挑了,回头让紫玉找几个婆子,把布都送你院子里。待你挑好了,再给几个姐儿们裁几身衣服也是一样。”
宁韵扫了一眼史夫人身后的紫玉,弯着眉眼,回道:“媳妇正是这个意思,却没脸说。可让你们看穿了!”
这俏皮话打宁韵口里说出来,自有一股与众不同的韵味儿,引的屋里丫鬟婆子们一阵好笑。
史夫人抿着嘴装模作样也笑完了,拉着宁韵的手开始聊家常,很快,一句话把话头引到了正题。
“我听下人们回禀,说沣哥儿过几日,便要回来了?”
这个时候,紫玉已经悄悄带人下去了,门也关了,屋内静悄悄的,只剩史夫人和宁韵两个。
看来,史夫人要说的话,竟是和自己的夫君有关呢。而且,这般大费周章,神神秘秘的,究竟要说什么?
宁韵坐直了身子,打起十二般的精神听着。
第13章 婆婆的阴谋()
“我听下人们回禀,说沣哥儿过几日,便要回来了?”史夫人看着宁韵笑,一脸无害的样子。
宁韵点头,静等下文。
“那……”史夫人低头饮茶,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后面的话在口中随着茶水滚了好几个圈儿,才吐了出来:
“你进史家前答应我的,可还记得?”
据她心中所想,白小初除了穿着打扮变得上乘了,说话也会拐弯了,但性子总归不会变的,就算变,她也绝不会添了胆子和自己对着来。她这样问,也算是试探。
宁韵倒是来了兴致。
听史夫人这话,难不成还和先头的白小初有过交易?一个婆婆,和一个新过门的媳妇儿,能有什么交易可做?!事情还真是出乎意料呢!
她脸上依旧淡定如常,脑中想了又想,最后只低下头,佯装恭敬道:“母亲的吩咐,媳妇儿哪有不去做的理儿呢。想必母亲也是考虑周全的,为着媳妇儿好的呢。”
宁韵很聪明,因为不管她们之间是什么交易,这样说,总不会错。
史夫人抬起头来,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来。一双眼睛精明无比,此时微微弯着,眼角的皱纹在脂粉下若隐若现。
“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史白两家的差距,想必你也清楚的很。那时候,若不是我松口要娶你进门,史家是绝不会娶你这样的媳妇儿的。即便发生了那样的事,也是一样。老祖宗那里,我可是费了力气的。你以为我为的什么,还不是看你是个能点拨的,又可怜你清白有损,这才成全了你和沣儿。”
史夫人往回坐了坐,道:“以后,只要你老实本分,别做什么违拗的事儿,就永远是我史家的长媳,谁也不敢小觑了你。想要什么,也都不会少了你的。”
饶是宁韵再淡定,此刻也忍不住在心里耻笑不止:她当她自己是哪个?口气跟给奴才施恩的贵人一样。枉她还出身国公府,就学出这样的教养来。她又是对白小初的智商多瞧不上,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啊!难道觉得别人都是傻的?可真是个笑话一般了。
宁韵勾着嘴角不说话,只跟看戏一般等着史夫人的后文。
就见她从手腕褪下那个吉纹翡翠镯子,推到宁韵眼前道:“知道你喜欢这个,拿去吧。史家的好东西多得是,以后喜欢哪个,只管跟我说,我自是疼着你的。”
这先是威逼,然后再利诱。这伎俩可真够低,在宁韵看来,这跟哄小孩子也没什么差别了。就是不知道,她这是诱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