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漠逃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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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傲天眸子一沉。
押走她后,为首的那个宫女很是不满:“摄政王,这侍女……”
尉迟傲天背过身去,对她语气淡漠低低的说道:“小王未曾管教好府里下人,做出如此越矩之事,还望海涵。”说完,悄悄的拿了一锭黄金往她手里送去。
“不要紧。”那宫女看见钱立刻谄媚的笑着收了,很快又恢复先前和缓的语气:“既然摄政王已经饮了御酒,奴婢就不便再次打扰王爷休息,奴婢先行告退。”
“慢走。”尉迟傲天缓缓的说了句,又命身边的人一直将这些宫中来的人送走。
……
林瑶在王府侍卫的押送下被关进了一间破败的偏殿中,尉迟傲天没将她直接刑罚,而是在姜太后的那些人开口之前命人将她押走,可见已经对她有些信任了。
至少想留住她这条小命,毕竟一个侍女擅自饮用了御酒可是大罪,就算当场砍了头也不过分。
看来她这一计谋算是成功了,离她报仇又近了一大步,尉迟傲天这千刀万剐的杀人恶魔杀掉了她在这个世界所有的朋友,她如今生存的全部意义就是杀掉他报仇!报仇!
月亮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天空,这间破殿里四处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看起来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人住过了。
床榻脏的根本没法躺人,林瑶勉强往床边一靠,床底突然吱吱的传来几声响动,紧跟着一只肥硕的大老鼠奔腾而过,“卧槽,床底难道是它的窝?”
细思恐极,但林瑶还是借着月光往床底看去,好在除了一个木盒什么也没有。不对,有一个木盒。
林瑶下意识伸手去够它,没够着,又往床底钻了钻。
这时,门却忽然开了,尉迟傲天拄着拐杖走了进来,他的面色没有初见时的狠戾,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多了一些往日没有的平和。
他望着林瑶眼眸幽深。
他淡淡的开口:“看来你也没什么大事。”
林瑶立刻从床底钻出来,一脸尴尬:“托摄政王的福,奴婢没什么大碍,奴婢是担心那杯酒有毒,所以才……”说完手忙脚乱的理了理衣裙,行了一礼。
“太后又怎会赐毒酒给本王,你好大的胆子,想要离间本王和太后,该当何罪?”
“奴婢不敢,只是俗话说功高盖主,如今摄政王你在战场上无人能敌,在朝野中又受人敬重,百姓也十分崇敬你,太后要是有这种想法也说得过去,真不得不防!”
尉迟傲天鹰眸微眯,冷冷的打量着这个丫头,蓦地,他伸出手紧紧的锢住林瑶的脸庞,声音冰冷:“刚刚喝酒的时候,怕吗?”
林瑶被迫直视他忽然变凌厉的目光:“奴婢当然害怕了,但绝对不能让摄政王遇到危险,所以奴婢就那样做了。”
尉迟傲天的目光凌厉如刀,半响才放开林瑶:“你这丫头,可知道你说的话做的事,随便任何一个都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奴婢明白,但奴婢更清楚谁是救命恩人,林瑶眼中只有摄政王的安危容不下其他的!”林瑶趁机表露心迹。
她明白,像尉迟傲天这种人,很难对别人信任,只有你对他百分之一百的忠诚才能换取他一丝的信任。
尉迟傲天的语气缓和了些:“你放心,这酒里没有毒,太后再一手遮天,又怎样,我尉迟傲天不是她能随意摆布的人。”他冷冷说道,“你会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的俘虏,拿走你这条命的人只能是我,就算它不值钱,而我现在还不需要它。”
林瑶松了一口气:“多谢摄政王。”
尉迟傲天转身离开了,林瑶在背后瞪了他一眼。妈的,这种口是心非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她又想起床底那个木盒,好奇心作祟,这回她半个人都钻进了床底,终于把这脏的不行的木盒拿了出来。
吱呀,门却再次被推开。
林瑶还以为尉迟傲天折回来了,却是几个如狼似虎的王府婆子,架起她就往外边拽,林瑶的眼睛瞥向那个木盒,好不容易才拿出来,她还没来得及打开,然而最后一个离开的婆子哼了一声,当着她的面把它又踹回床底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一找到机会就作威作福。”林瑶嘟囔了一句。
那婆子的三角眼斜视过来:“你在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刚才有说话?”
她们把林瑶带回原先她的住处,林瑶松了一口气,这尉迟傲天还算残存了点良心,没继续让她在那又脏又乱的地方住下去,看来所谓关押也只是给姜太后的人做个样子罢了。然而当瞥向桌子的时候,她不这么想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抄?摄政王说了,罚你三日内手抄佛经一百篇为太后娘娘祈福!”
“不是,那个,我……”看着桌子上的笔墨纸砚一大摞子经书,林瑶头都疼了,尉迟傲天这是要考验她的耐力?
罢了,既然已经决定要取得尉迟傲天的信任,林瑶索性把心一横:“那个,多谢摄政王仁慈,太后娘娘必定洪福齐天,奴婢一定好好抄写佛经!”
婆子们见她往桌前一坐立刻开始抄写,倒挑不出什么毛病,也就冷哼一声走了。
……
就这样,林瑶在这种封闭空间里没日没夜的抄书,三天下来佛经抄好了,她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
所有的付出还算是有回报,经过这件事后尉迟傲天对她的信任明显增加了,撤走了在他卧室屋檐上的那些监视的黑影人,只留下他的心腹侍卫在门外守着。
林瑶每天替尉迟傲天擦洗身体,替他半个时辰换一次药,除此之外几乎全部时间都悄悄的勘察地形,万一得手成功了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逃离摄政王府。
经过多日勘察,林瑶发现在东门口有一个小门,平时那些送瓜果蔬菜的果农就从那个小门进来,将瓜果直接放在后厨,领了钱后再从小门出去。
这么大的王府到了后半夜需要人守夜,除了尉迟傲天本人有心腹侍卫守着,王府的各个角落也要有守夜的人。一则可以看护院落,二则若是有人想要来偷窃,也能及时发现。
漫漫长夜,看护院落可是很无聊的,因此那些婆子管家们经常在半夜设一个局赌点小钱,或者摸骨牌,或者玩骰子,要不就是几个人聚在一起偷偷喝点酒,寂寞的长夜也算能打发过去了。
林瑶在摄政王府这么多天,知道这设局的头子有一个叫钱旺家的婆子,这个人又爱设局又爱喝酒,如果赢了钱还好说,如果输了钱就借着酒劲撒泼,也不看守院落,小门也不知道关,就任由它敞开着。
林瑶心中盘算好了,杀尉迟傲天报仇的那天,必须是他支开门外侍卫而且是钱旺家设局的那天才行……
14。庙会()
就这样,由于一直没能找到比较合适的时机,日子一天天耽搁过去。
尉迟傲天的伤势在林瑶的照顾下却渐渐好转了,林瑶很清楚,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算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仅凭她的力量也没法报仇了,她必须尽快行动!
这个傍晚不算很冷,天空也没刮风下雪,林瑶经过小门老远就听见钱旺家囔囔着外面庙会正热闹,可不能因为摄政王遭禁足了,这王府里就冷冷清清的,今夜不喝个痛快再把上次的本钱赢回来,她就不姓钱。
而当林瑶回去的时候发现守在殿外的侍卫们也都不在了,“难道他们都去庙会了?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错过,尉迟傲天,你这个杀人恶魔,我早发过誓的,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只是,她忽略了摄政王尚且遭禁足,侍卫们哪有擅自去庙会的胆子。
油灯忽明忽暗的晃着,整个殿内一片安静……打定主意今晚动手,林瑶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她望着那碗刚刚煎好的汤药发愣,弄不好这恐怕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晚了,她暗自盘算着,藏在袖子里的刀要插进去多深才能一刀要了尉迟傲天的命。
“摄政王?”林瑶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靠近尉迟傲天轻声试探,“摄政王,醒一醒?今天的药还没有喝,这碗药刚煎好,太医交代过一定要趁热喝下去才更有效果!”
无人回应,床上的人背过身躺着,似乎睡的很沉。
林瑶走近正要拔出尖刀狠狠的刺去,却在掀起被子的时候,眼睛睁的好大,与此同时被那人狠狠的扭过手腕,药碗也摔落在地。
居然不是尉迟傲天,而是他的一个心腹叫端木放的,在东耀骑兵屠城那天林瑶见过,很凶悍而忠诚的一个人。
还没等端木放把她的胳膊扭断,旁边地下的漆黑里传上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好奇心太重不是什么好事!”紧跟着传来一句,“这个女人是本王的,可以信任,带上她一起去也无妨!”
这句话并没带什么感情,无疑只是时间紧,匆忙表示一下她能信任罢了,林瑶的脸颊却一阵发烫。
下了秘道,这才看见平时守在门外那几个侍卫提着油灯跟在尉迟傲天身后,很明显,报仇又得另找时机了。
一路上,林瑶都没敢问怎么会有条秘道就隐在床边的机关下?当然,尉迟傲天更没必要向一个侍女解释什么。
尉迟傲天这种人,显然不是冒着抗旨的风险出来凑热闹逛庙会的,果然他在一间茶楼前停下了脚步,远远跟在后面的心腹侍卫也不约而同的走进这茶楼。
“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他锐利的眸子看也没多看她一眼,只是把玩着手上的血红扳指,狂傲的样子根本没把这女人放眼里。
“王……爷放心吧,小的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林瑶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尉迟傲天忽然一把拽过她。
看她这匆匆跟出来,身无分文的样子,还是拿出一锭银子放在她手里,“拿着吧,随便逛逛,今晚庙会倒也热闹。”
林瑶看着手里的银锭子,这魔鬼的钱不要白不要,反正全是从别的国家抢来的,“谢了,爷办完事也来庙会逛逛?”
尉迟傲天没再理她,大步走进了那茶楼。
……
这庙会人山人海的确实好不热闹,挤在人群里林瑶想着,其实这尉迟傲天完全可以任由端木放把她的胳膊扭断,控制她直到他回去的,可他没这么做。
或者是因为她那天替饮御酒、这些天尽心伺候的举动吧,倒也是个恩仇必报的人,只是不知道如果哪天得知她的真实目的,会怎样凶残处置她。
按理说这东耀国的都城比北溯边陲小镇应该繁华热闹很多,庙会的场面反而没那市集大了,也买不到什么异国的东西。
可不是吗,在摄政王尉迟傲天的率领下,东耀铁骑这些年四处入侵别国结了不少仇,这庙会禁止外国商人进城也确实是不得不严加防范。
林瑶左手一袋吃的右手一个糖人,买了个面具戴着,又逛了逛也觉得没什么好买的。正打算回去,却见刚才买面具时就围在前方的一大群人还没散去,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林瑶挤进人群,原来是个射箭比赛,只要谁能第一个拉开巨弓而且正中靶心,就可以把奖品赢回去,送给心上人。
东耀人尚武,就算民间也经常进行比试本不足为奇,吸引这么多人的是那奖品,一个黄金打造的镯子看起来沉甸甸的值钱,上边刻着一些……林瑶看不懂,算是咒符吧。
等等,咒符?
林瑶的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闪过的是□□大火里看见的咒符。
没错!和火海里出现的咒符完全一样!连漠北王妃银棺或者尉迟傲天扳指上的咒符都只是形状类似,而它却完全一模一样!
林瑶想得到它,至少想知道上边的咒符是什么意思!或者干脆说,是怎么穿过一千多年把她带来这个陌生世界的……
然而林瑶白皙的小细胳膊硬是拿起巨弓却只拉开了一点弓,箭飞出去没多远就直接软软的落在地上,连靶子都没碰到。
又试了几次都是这样,起哄声越来越大。
“行不行呐!不行快下来,快快快!”
“这是男人的比试,大伙还等着看有没有哪位英雄能正中靶心了!”
“就是,你个不男不女的小丫头捣什么乱?快滚下来!”
“滚下来吧你!”
林瑶的胸中夹着一股莫名火,妈的,好不容易摆脱一会尉迟恶鬼有机会出来透口气,却连路人也谩骂奚落她。
她一把扯下面具喘着气,汗水把长头发湿漉漉的糊了几缕在脸上,另有一番风情。
偏偏这时主办这比赛的小胡子商人走过来,“咦,长得不错嘛,小美人是看上了这个镯子吧?”说着还把手往林瑶香肩上一搭,趁机乱摸迟迟不把手拿开,龌蹉兴奋的小眼神堪比北溯国那老丞相。
林瑶强忍着反感:“没有!是上边的符号对我很重要,你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吗?”
“嘿嘿,我哪知道,在乎它干嘛?”见林瑶转身要走,小胡子从背后搂她的腰补充一句,“不过对美人我可是从来不吝啬,金首饰,我这可还多的是!关键你把它们看的有多重要?嘿嘿,比你自己还重要?”
林瑶哪是能给人吃豆腐的,把他往后使劲一推,小胡子不死心,又抓过她的手想把她拽过来,结果林瑶抽出手,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臭流氓,再动手动脚本姑娘不客气了!”
“哎呦臭丫头,想白要东西还敢骂老子?来人啊,给我教训她!”
几个不知从哪忽然冒出来的打手,揪住林瑶就是一顿揍。这时只听见一句“快看是林瑶那个丫头,在射箭比赛那惹事,只会给咱们爷找麻烦”,那人的话刚说完,砸在林瑶身上的拳头停下来了。
林瑶护着脸,抬头,只见戴着血红色扳指的大手锢住了一个打手手腕,显然这个人力气非常大,那打手是个彪形大汉,却呲牙咧嘴的连声求饶:“有……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不用猜也知道是尉迟傲天,林瑶转过头,果然,他虽然也戴着面具,那双锐利深邃的鹰眸却出卖了他。
“爷,对不起。”
他没兴趣听她的解释,径直走上前去,确切点说是把她挡在后面,“她是我的下人,就算要处置也轮不上别人。”
小胡子倒不惧怕他,眼睛一眯:“我告诉你,只要正中靶心,奖品和这个贱货你都带走,不然,少管闲事!”
尉迟傲天轻蔑的看向那巨弓,“只要正中靶心,就放人?”
“不错,只要射中了我们就饶了她,差个分毫都不行!”
“爷,这个丫头惹了事让她自己解决去,你的伤容易裂开!”
尉迟傲天没多理会,他拿起巨弓,把箭按在弦上。林瑶怎么也拉不开的弓,就能这般被他轻易拉开,他鹰眸微眯熟练的瞄准目标,紧跟着人们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箭已狠狠的直入靶心,分毫的偏离都没。
人群中一阵沉默,紧跟着,爆发出热烈的惊呼和掌声,尉迟傲天把弓箭往地上一扔。
“放人!”他很干脆的说了句,手臂上的伤疤有点渗血,他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当真心硬如铁!小胡子这会也心惊了,这个人如此骁悍,试想刚才这箭对准的是他的脑袋,他现在已经回到圣神身边(死掉)了。
见小胡子乖乖的把奖品交给尉迟傲天,也是个恃强凌弱的主,林瑶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吐了吐舌头。
……
路上,林瑶撕下一块衣服给尉迟傲天包扎了手臂,试探问:“爷,那个色狼,就是刚才那小胡子商人给的镯子上有些符号,爷可知道代表什么意思?”
“什么符号?圣宫的一种文字罢了!”尉迟傲天转过头,鹰眸看着她,“我爱你,我想你。”
林瑶脸上一烫:“哦……原来这样。”
原来是这个意思。还好那小胡子不识字,不然我爱你想你从他嘴里说出来,想想就好恶心。
“你们漠北人,不认识圣宫的文字?”他蔑视。
“谁说的?其实我……”总不能说自己从一千多年后来的,林瑶眼睛一转,“爷别提了,其实我亲娘死的早,从小到大后娘当家作主,她心肠歹毒,只顾嫡姐就没让我读过书!”她在林府也确实给孟嫣然虐待欺负过,所以这话听起来倒也不假。
尉迟傲天的眸子里出现了一种复杂的情绪,绝不是蔑视,更像是……怜悯?从带领黑甲铁骑屠城到现在,林瑶还从没见过他有过任何怜悯。
“爷,你怎么了?”
“没什么,到了,对着圣山许一个愿望吧。”到了圣河边,他停下脚步背着手看向河面,眸光变回锐利。
河面上飘零着一盏盏花灯,代表着东耀百姓们许下的一个个愿望,林瑶也推了一盏到水里,学着那几个侍卫的样子双手合十,虔诚的闭上眼睛。
15。本王的女人()
“爷,你许的愿望是什么?或者我们的愿望一样呢?”
林瑶看似虔诚,面具下的那双眼睛里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尉迟傲天脸一沉,捏起她的下巴,“看着我!”
她刚才看向河面许愿时,目光仿佛又从温驯的羊羔变回了第一次见面时那头狂暴的兽,这让尉迟傲天很恼火,但被他捏紧被迫直视他时,又转变了,看上去无措又困惑,转变之快甚至让人怀疑刚才看见的只是错觉。
他的大手几乎把她脸上的面具撕开,“你和本王的愿望最好不要一样!”
林瑶点了点头,再也不敢多问什么了,只怕被这喜怒无常的恶魔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
这次庙会之后,尉迟傲天开始有意无意的留意着林瑶,他发现这个女人并不像看上去这样直率、简单,但究竟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他反感把心里藏事的人留在身边,也因此处置过不少人,但不知为什么,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尉迟傲天心里还是不想处置林瑶的。
半年时间转眼过了,尉迟傲天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收到邀请去参加宫廷的宴会,这次他带去的奴仆里有林瑶。
这次宫宴场面非常大,皇帝却没有邀请姜太后参加,连太后强制他娶的皇后都没被邀请,可见他们之间的坎已经越来越深。
歌舞升平中,东耀皇帝尉迟连赫坐在龙榻上,白皙修长的手拿着酒樽。整个人也是这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