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宠爱万千-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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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两人颇为手足无措。特别是沈鸿良,其实他特别崇拜纪兴运白手起家能创立那么大的商业帝国,简直是心目中的偶像。
因此当他们谈起纪聿衡与沈宁的婚事时,沈氏夫妇着实不知该怎么应对了。
叶忆云当然不是心甘情愿来的,其实当她看了那视频之后,就更害怕沈宁跟纪聿衡结婚了,她甚至当心自己是不是有朝一日也会吃那样的苦头,但她即便又哭又闹,自己的话还是得不到爷俩的重视。纪兴运被她闹得烦了,扬言要断了她的生活费,她才消停下来。
两家父母在一家高级餐厅为两人庆祝了生日后,纪兴运笑眯眯地道:“你看这两人,连生日都是一样的,不就是缘份?”
沈鸿良复杂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沈老弟,过了这生日,我们阿衡又长了一岁,你可不知道这些年来我有多希望抱得了孙子,你看怎么样,既然他与令媛情投意和,你就勉强将爱女嫁给我这不肖子如何?”
“老先生,他们才认识也不过两三个月,谈婚论嫁是不是也太早了?我这女儿好是好,但毕竟年轻,我怕处久了,令郎发现两人性格不合……”
“诶,你我都是过来人,男人下决心娶老婆,当然是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更何况我这儿子又不一样,他这些年来就没对一个女人另眼相看,不怕你笑话,我都怀疑自己的儿子是同志。”纪兴运哈哈一笑,“但是现在,我看他与宁丫头这么要好,我也就放心了。我看就像是我儿子一直守身如玉等着令千金一样,你说是不是?”
“这……”
“沈先生,请您把女儿交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纪聿衡也适时地正色道。
沈宁看看纪聿衡笑笑,然后握着他的手对父亲道:“爸,我想嫁给他。”
因这一句话,让沈鸿良感慨万千。他的女儿,是真的要属于另一个男人了。
裴慧看看相依的两人,他们这些日子以来的行为她都看在眼里,只觉这两人感情成熟得不像才恋爱的情侣,又甜蜜得不似结婚几年的夫妇,她认为他们非常合适。只是想起女儿就要出嫁了,她还是有些空落落的。她轻叹一声,轻轻覆上丈夫腿上的手。
沈鸿良看了妻子一眼,终是复杂地点头应允。
“哈哈哈,好!”纪兴运声如洪钟地笑了起来。
沈宁也开心地与纪聿衡相视一眼,但看父母有些失落,不由劝道:“爸、妈,纪聿衡是到咱们家的,我又不嫁出去,你们伤心什么?”
沈鸿良摇头笑笑,“你这孩子,这不过是大家的一句玩笑,你还真当真了。”然后他抬头对纪兴运道,“老先生,我们知道让、阿衡入赘,会招人非议,阿衡面子上也过不去,当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做,只要他们俩过得好,我们也就高兴了。只是沈宁毕竟是我们的独生女,如果以后他们有孩子能姓沈,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叶忆云一听儿子不用入赘,立刻笑靥如花,“当然、当然。”
哎呀,她这个爸爸呀。知道他是在为他们的长远考虑,沈宁轻叹一声,心里有些酸涩。他当然是希望她留在家里的,但为了她还是松了口。
纪聿衡见状,说道:“现在也不比以前,嫁女与入赘分得清清楚楚,以后我跟沈宁买个大点的房子,咱们都住一块也是一样的。至于孩子,我们打算多生几个,姓沈姓纪都轮得上。”
纪兴运道:“好亲家,比起你,我真是自愧不如啊!”他顿一顿,“你放心,我们一定将婚礼办得体体面面,让阿衡风风光光地将宁丫头娶进纪家。”
沈鸿良点点头,“小宁的嫁妆,我们也准备周全,别的女儿有的,我们女儿绝不差一点。”
“一切从简就好了。”沈宁想起立后大典复杂繁琐的过程就头皮发麻。
“不行!”
……这拒绝的话语居然是出自两个她最爱的男人,以及未来她可能第三爱的男人之口。
异口同声的纪家父子与沈鸿良互视一眼,大笑出声。
婚事敲定之后,也就算是订了婚,纪聿衡和沈宁都表示不走订婚的程序,于是黄道吉日便在紧锣密鼓地衡量当中,但迟迟不能确定下来。
沈宁一颗恨嫁的心啊,既然没有怀孕,那自是等到婚礼过后再有孩子是最好的。这天她郁闷地躺在床上,对身边刚看了朝服制作进度飞回来的纪聿衡道:“你说你都这把岁数了,怎么你爸还不急着把你送出去?”
纪聿衡危险地睨她一眼,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大把年纪,嗯?”
说错话了的沈宁最后哭着赔了不是。
第二天,甘厉打来电话,邀请纪聿衡与沈宁到家里作客,“上次温馨好像与沈小姐有些误会,也好趁机让她对沈小姐道个歉。听说你们快结婚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一直这么误会下去。”
纪聿衡问了沈宁意见,沈宁耸耸肩,虽然不认为温馨会真心实意道歉,但知道甘厉是他的兄弟,不去也让他为难,于是也就同意了。
傍晚二人到了独门独院的甘厉夫妇家中,佣人正在庭院为他们准备bbq食材。
这次温馨收敛了许多,对沈宁也表现出了勉强的善意。
四人在小客厅品了一会甘厉新开的酒,又移步到庭院烧烤。气氛还能算得上融洽。
“阿厉,你爱吃这个,给你。”温馨夹了一个烤好的牛仔骨放进老公的盘子里。
“我已经吃很多了,你自己吃。”甘厉笑道。
沈宁心想这温馨对她虽然恶言恶语,但对甘厉却是好的没好话说,跟个小狗似的巴巴地围着主人一样。
“还吃点什么?”纪聿衡问她。
沈宁揉揉肚子,“饱了,”说着她站起来,“失陪一下。”
甘厉了然,也笑着站了起来,“正巧我也进去,我顺便为你引个路。”
“谢谢。”
纪聿衡笑笑,也就坐着没动。
等两人走后,温馨道:“阿衡,你就真认定沈宁了?不能再考虑考虑?”
“没什么好考虑的。”纪聿衡拿起甘厉放在边上的烟,想一想又放下了。
“钟薇真的很可怜,她这些时日消沉得都没有人样了。”温馨道,“你好歹也找她谈谈。”
纪聿衡微微皱眉,“该说的我上次都说了。越见她越扯不清。”
两人的话告一段落,过了十来分钟,甘厉才回来,不多会,沈宁也回来了,纪聿衡长臂一搭,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没事,与甘大哥聊了会天。”
甘厉笑笑。
聚会快结束时,甘厉让纪聿衡进地窖看看他的新酒藏品,走到入口处却停住了。
“怎么了?”纪聿衡见他脸上有些古怪,挑眉问道。
甘厉皱眉犹豫了一会,才似下定决心道:“阿衡,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但又怕你接受不了。”
“什么事?”纪聿衡有些好笑,什么事这么严重?
“我本来打算瞒着你,但……”甘厉难得地支吾了。
“有什么话就说。”
甘厉再深思了一番,才说道:“刚才我给沈宁引路,可是她却试图……勾引我。”
纪聿衡眼底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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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聿衡眼色一沉,顿了片刻缓缓笑道:“甘厉,你今天没喝多少酒啊。”
甘厉道:“阿衡,你知道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对,正是知道他从来不会乱开这种玩笑,所以他妈的他在说什么。
“她是怎么勾引你?”
甘厉摇了摇头,道:“细节我不愿多说,如果你相信我,就听到这吧。”说着,他打开了地窖的门。
他相信,如果不是沈宁,换作是任何一个女人,又或者是没恢复记忆前遇到沈宁,他都会相信甘厉说的话!
纪聿衡脸色不善,“现在还有什么心思看酒,走了。”
说着他转身离开,甘厉忙跟上来道:“抱歉,阿衡。或许还是有什么误会。”
两人很快回到客厅,温馨正与沈宁默默无语,见他们很快回来颇为惊讶,“怎么这么快?”
纪聿衡勾了勾唇,“有点事得马上走。”他拿了沈宁放在一边的包,对她招了招手。
沈宁有些奇怪,但还是站起来迎向他。
两人开车离去,温馨问道:“阿衡有什么急事?”
“没什么。”甘厉的视线还停留在他们离去的方向,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
车上,沈宁闻闻自己的衣服,笑道:“一身烧烤味。”
“嗯。”纪聿衡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她转头见他似有愠意,不由问道:“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要离开,难道家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纪聿衡皱了皱眉头,片刻才缓缓说道:“甘厉说,你勾引他。”
“啊?”沈宁闻言吃惊不小,“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勾引他?为什么他要这么说?
“我不知道。”纪聿衡心情不太好,说是冉天空说出这样的谎来,他还能理解,甘厉……
“是他自己很有兴致地为我介绍墙上的名画,我连他的手都没挨着。”沈宁觉得荒唐,勾引的定义是什么?
“嗯。”甘厉在发什么疯?
“你干嘛不让我跟他对质?”
“甘厉知道我不会这么做,就算我这么做了,你们各执一辞,温馨可能第一个就跳起来了。她再把事情闹大,甘厉是出了名的老实人老好人,朋友们十有*是相信他而不相信你,他们还会认为我被你蛊惑没了原则。”纪聿衡解释,“我不能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让你抹上污点。”
“你也觉得甘厉是老实人老好人?”
“……嗯。”
沈宁勾了勾唇,好奇地问:“那你对我有没有一丝丝的动摇?”
纪聿衡闻言瞟她一眼,“你好不容易出了皇宫,我认为你再傻也不会再想被关起来。”
“……”沈宁对这种解释好气又好笑,她摇摇头,过了一会说道,“是不是温馨逼他这么做,好让你跟我心生间隙,然后分手,回头去找钟薇?”
“甘厉不会答应温馨这种无理要求,他俩之间其实是甘厉做主。”
“那为什么?我又没得罪他。”太恶毒了……十几二十年的兄弟与认识几个月的女友,按照纪聿衡的性格恐怕会偏向甘厉。沈宁皱眉。
“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他搞这种花样,我得先找出原因来。”
沈宁看他眼中阴郁颇盛,不由安慰道:“别生气,或许他是恶作剧,跟人打赌呢。”
“恶作剧个鬼。”纪聿衡猛地一踩油门,嘴上精彩词汇源源不断。
这男人,生起气来总是脏话连往篇。沈宁无奈地摇摇头,记得在景朝时哪个大臣犯了错或是顶撞了他,他也会在宫里摔碗骂人,话语简直不堪入耳,只不过被当垃圾桶的也惟有她罢了。
看纪聿衡发泄得差不多,沈宁道:“我就怕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我会尽快处理。”纪聿衡保证,然后有些歉意地道,“抱歉,宁宝。”
沈宁偏头轻笑,“你又没对我怎么样,干嘛道歉?”她停了一停,“只是老公,虽然甘厉的出发点或许是想为你好,但他确实对我太过份了。”她点到即止。或许以后解开这场闹剧,甘厉会对纪聿衡道歉,但他会一笑而过吗?还是为了她跟甘厉绝交?一想起来,她就有点为纪聿衡难过,总之不管怎样,他都会受到伤害。
纪聿衡眼中冰冷。或许甘厉对沈宁有误解,但大可以对他直说,搞出这种阴毒的花样,铁了心要破坏他与沈宁的感情。这已经不是好友应该的所作所为了。
正在此时,甘厉独自在房间里打电话给冉天空。
“喂,天空,你现在在哪?”
“我在餐厅,”冉天空正好找到人发牢骚,“我的主厨被查出来藏毒,妈的,总有这些破事!”
“那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麻烦,要不要我帮忙?”
“算了,我自己能解决。”冉天空对人交待两声,然后走进了安静的房间,“你找我有什么事?”
“有件荒唐事,”甘厉想想,“算了,你忙你的,有空再跟你说。”
“唉唉,别介,我正上老火,荒唐事正好,说来给爷乐一乐。”
“这不是什么好笑的事。”
“行行,你说吧。”
“唉,今天我邀请阿衡和沈宁来家里玩,本意是想缓和一下温馨和沈宁之间的关系,可是沈宁她居然趁着我跟她独处时,试图勾引我。”
“沈宁?勾引你?”冉天空吃了一惊,“为什么?她不是马上要嫁给阿衡了?”
“这种女人我们还见得少了吗?”其实冉天空的前妻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她是一个超模,好像认为任何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大波和俏臀之下。
冉天空当然也立刻想起了前妻。
甘厉自知失言,“抱歉,天空,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
“没事,谁叫爷当初不听你们劝告,自找的。”
甘厉道:“我以为沈宁是个正经女人,没想到她也是这种德性。我们不能再让阿衡重蹈覆辙。”
冉天空垂眸,“沈宁……我看着不像啊。”
“你不相信我?”
“你我当然是相信的。”冉天空道,“你跟阿衡说了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但阿衡看上去很不高兴,也不知道他相不相信我的话,我担心他回去与沈宁对质,沈宁会用花言巧语骗他。”
“那你想怎么办?”
“我一个人说话他不信,两三人说他总该相信了。”
冉天空自嘲一笑,“你这算找错人了,我长得这么帅,她也不敢来勾引我啊。”
甘厉顿了一顿,道:“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冉天空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古怪地笑了起来,“阿厉,你变坏了。”
甘厉道:“我受够了那些女人,你已经受了伤害,我不能再让阿衡再受伤。”
“呃、我也不是很受伤……算了,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
“嗯。”
过了两天,正在与沈宁选购婚纱的纪聿衡接到冉天空电话,说是乔迁新居,请他带着沈宁过去坐坐。
纪聿衡答应了,挂了电话后表情有点微妙。
“你认为冉大哥跟他合伙?”
“冉天空我说不准,但甘厉在这件事上真要找人合作,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他。”
“为什么?”
“因为天空的前妻就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沈宁同情了冉天空几秒,然后有些抱歉地对纪聿衡道:“因为我,让你对兄弟起了猜忌。”
“是兄弟就该支持我,而不是在背后使绊子。”纪聿衡拉她入怀,“不关你的事,别想太多。”
隔天两人来到冉天空的新居。
他的新居是一套顶层的江景房,纪聿衡与沈宁一走进去,首先闻到了一股清新典雅的香味,再举目眺望偌大的屋子,处处充满古色古香,无疑是一套古典中式设计的房子,甚至连客厅与餐厅之间,用的都是一方枫林的屏风。
纪聿衡吹一声口哨,说道:“怎么,又崇拜起老祖宗来了?”他记得他之前的房子是西班牙风格。
“嘿嘿,不错吧。”冉天空带他们参观一圈,又领着他们上了天台。
上面有他的得意之作——一个花千万重金打造的小型庭院,奇石、枫林,流水,十分地富有诗意与禅味。
“嗯,是不错。”融合了古代的记忆,纪聿衡在这种环境下十分自在,“你的品味有飞越。”
沈宁也很喜欢这庭院,有种亲切的熟悉感。
“今天天气正好,咱们在这儿喝杯茶怎么样?”冉天空建议。
“好。”
冉天空又炫耀了一把刚入手的紫砂茶具,只是技术上的生涩露出了原形。
沈宁轻笑,“让我来。”
她与冉天空换了位置,熟练优雅地冲泡着功夫茶。
纪聿衡与冉天空闲适欣赏着美人泡茶的雅韵,高楼之上摆脱了城市的喧嚣,倒还可以听见流水与树叶沙沙的声音,颇有一番情趣。
片刻,喝下第一杯浓茶的冉天空才赞道:“沈宁,没想到你还会这手功夫,是跟谁学的?”
沈宁一愣,轻尝一口,“是一位故人。”
纪聿衡知道她说的是李子祺,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上次的事,一直没谢谢你的帮忙。”
“兄弟间不必说这个,”冉天空轻笑,“只是你家的保密功夫做得不错啊,发生这么大的事没几个人知道。”
“毕竟是家丑。”纪聿衡摇摇头。
“要谢的话,你最应该谢谢沈宁,她当时那股子狠劲,啧啧,你不在现场都不知道,好像你要是出了事她要全部人赔命一样。”
沈宁无奈一笑,纪聿衡宠爱地看向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你说你这运气,我交往了几个女人也找不着这么向着我的,你头一回谈情说爱,还不到一年时间,姑娘就已经爱你爱得不得了了。”冉天空羡慕地道。
纪聿衡轻笑一声,“这女人,前世就是我的。”
冉天空一听,哇啦叫道:“可行了,你也就得瑟吧,还假模假样说起前世来了。”
纪聿衡拉过沈宁亲了一口,冉天空恨不得将杯子扔他脸上,但他又舍不得。新买的。
期间纪聿衡下去了一趟,回来见两人聊得颇欢。
不知不觉日暮西沉,忽而门铃响了,冉天空对沈宁道:“沈宁,那是我叫的外卖,麻烦你先下去接一下,我跟阿衡收拾了这儿就下去。”
“好。”沈宁看了纪聿衡一眼,轻盈起身下了楼。
纪聿衡道:“叫我们来吃饭还叫外卖。”
“擦,王朝饭店的,大厨!”
纪聿衡勾勾唇,不置可否。
冉天空似笑非笑地看向他,轻飘飘地说道:“沈宁好像对我有意思。”
“哦?”
“你不在的时候,她拿小指勾我的手。”
纪聿衡一时怒火中烧,一把把手中的杯子摔了,“你们还有完没完?我家宁宝金贵得很,看不上你们这些货色!”
冉天空肉痛不已,“说话就说话,摔杯子干什么!那些话都是甘厉叫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