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世风光-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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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过他们很快就能见面了,《蝴蝶夫人》第三场马上开演,倪采肯定会去给嘉树捧场,我跟我哥说了,他说他也要去。”
张艺茹平复心情:“既然这样,我也去好了,好久没看嘉树的现场演奏,还真有些期待。”
若是骆轩乔给力一点,她就更期待了。
40。不速之客()
41。露台争端()
42。拉开帷幕()
43。步步为营()
44。秘密房间()
45。恋情曝光()
46。向往之人()
47。复仇大计()
48。嫌隙渐生()
49。重回校园()
50。心灰意冷()
52。误会加深()
chapter51 误会加深
晚上入睡前,屋子漆黑一片,倪采简单洗漱后倒在床上,身体冰冷,头脑混乱,不知不觉竟也昏睡过去。om
卧室的窗户向阳,十分宽敞。倪采的睡眠质量很一般,悲惨的是,昨晚上她又忘了拉窗帘。
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房间里,慢慢移动到床上。倪采揉了揉眼睛,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起来。
坐了起来,然后,发呆。
从没有哪天,像今天一样,让我如此厌恶早晨的到来。
人处在睡眠状态时,往往是安逸的,平静的,大脑的休眠让人们无心考虑其他事情。正因如此,睁开眼的清晨,烦恼与苦痛接踵而来,这让好不容易休整了一些的倪采喘不上气。
床头的电子钟表显示,现在时间为八点。
坐火箭去上班都来不及了。一个声音在倪采脑中叫嚣:
旷班吧,旷班吧。
于是她照做了。
随手披了件衣服,倪采双脚踏上地板,站起来的一瞬间,脑袋晕眩不止。她抬起手,覆盖在自己的额头上。
唔,好像发烧了呢。
我发烧了,他知道吗?
哈哈。
美国费城,骆嘉树回到母校科斯蒂音乐学院,作为客座教授为一群未来钢琴家们授课。国内的音乐公司打算让他出一张古典乐新专,骆嘉树此次前来美国也是想拜访一下曾经的老师,让他给自己提些建议。
新曲子里,有一首歌是很特别的。
他冥思苦想了很多天,为这首曲子想了一个名字。作为一位中外闻名、曲风成熟的音乐家,他却兢兢业业地捧着自己修改了成百上千次的谱子,恳求曾经的老师为他删减修改,以求尽善尽美。
刚从一栋古朴简约的欧式建筑里走出来,骆嘉树便接到了洛神科技职员打来的越洋电话。
他扫了眼手机屏幕,目光一滞,连忙接起。
“骆总?”
“嗯,小郑,有什么事吗?”
“骆总,倪总监今天没有来上班,而且,也没有向考勤处请假。。。。。。”
电话挂断后,骆嘉树拨通了另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美国与中国存在约13个小时左右的时差,在倪采睡觉的几个小时里,骆嘉树一直清醒着,从凌晨五点半开始,每隔五分钟拨一个电话过去,拨到第三十个的时候,骆嘉树终于放下了手机。
他被倪采拉黑了。
而现在,依旧没从黑名单里解放出来。
大约下午三四点,倪采公寓的门铃不出意外地响了起来。
她爬出被窝,额头上还敷着一条凉毛巾,昏昏沉沉地替来客打开大门。
“倪采,你的脸色好差啊。”
“生病了嘛,脸色好才奇怪呢。”
季言思在玄关处脱了鞋,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
“要不是刚巧发消息给你,你病死在家里都没人管呢。”
倪采瓮声瓮气:
“还好意思讲,窃取对手机密窃取到我这来了,我可真是敬谢不敏了!”
“找你肯定是搭讪啊,公司的事有嘉树呢。”
。。。。。。
听到“嘉树”两个字,倪采好不容易堆起的笑脸瞬间垮了下来。要知道,她这张冷冰冰的面孔,对季言思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倪采,你。。。。。。”
“我病了,心情不太好。”顿了顿,觉得自己过分疏离了些,“谢谢你带的粥,我现在喝吧。”
舀好一碗粥,明明处在病中,倪采却一点也不慢条斯理。一汤匙一汤匙飞快地送进嘴里,末了,还端起碗一仰而尽。
季言思看她情绪不太对劲,小心翼翼地关照道:
“嘉树去美国了,你更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倪采:“你知道他去美国?”
季言思:“当然了,从有计划开始他就告诉我了。”瞥见倪采的神色更不好看了,又问道,“你不知道?”
倪采深吸一口气:“知道。”
说完,她站了起来,手里拿着空空的碗筷。
“倪采。。。。。。”
她只是站起来,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不像发火了,也不见得多难受。可季言思知道,她很难过,也许还很心痛,因为他看到倪采病态的苍白的脸颊上,滑落了一滴眼泪,晶莹剔透。
一滴又一滴,泪腺仿佛变成坏了的水泵,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
“倪采,你到底怎么了?”
季言思也站了起来,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手掌中那个纤细的、脆弱的手腕微微颤抖,泄露了她更多的情绪。
“我不知道,言思,嘉树他不理我,我和他说话他也对我很冷淡。。。。。。”倪采边抽噎边倾诉,“他出国了却不告诉我,昨天,我在他家楼下等他,雨下大了,不得不打电话给他。。。。。。”
“所以那时候你才知道他不在国内?”
倪采点了点头。季言思的目光焦急而气愤,认真地直视着她的眼睛,这不禁又让倪采想到远在异国的男朋友。
他还在乎我吗?
他也会用这种眼神,这么担心地看着我吗?
季言思痛心疾首地望着面前这个不断落泪的女人,她往日的沉稳、骄傲,还有那长久伴随着她的女强人外衣粉碎殆尽,眼前的倪采,不过是一个受伤的、感情上遇到挫折的普通女人。
而正是这样,季言思更为她感到不值。
甚至连他的心脏也因这碎落的泪珠阵阵抽疼。
“倪采,曾经我觉得,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可是现在我实在忍不住了。如果我告诉你,等嘉树回来,他可能会杀了我。”
倪采红着眼眶,连声音都战栗起来:“什么?”
季言思苦笑了一下:
“嘉树曾亲口跟我说,他之所以接近你,是因为。。。。。。”
整整二十四个小时,倪采躺在床上,滴水未进。
她还是没拉窗帘,阳光就在她的手边缓慢变化。它渐渐地出现,明暗交替,然后渐渐消失,只在西方天际边留下一抹残红。
倪采仿佛回到了千百年前,那时候的人类没有手表,没有时钟,他们根据光影来计算时间,抑或是,用心脏跳动的次数来代表时辰。
当倪采的心脏跳了第122400下的时候,公寓的门铃再次响起。
她挣扎着下了床,烧退的差不多了,可头依旧很晕。
头晕到什么程度呢?
晕到明明心脏跳了122400下,她还以为时间停留在昨天晚上,季言思刚刚离开。
倪采想:他是不是忘带什么东西了?
她的手无力地搭在门把上,往下一按,啪嗒一声,门开了。
门锁松开的一瞬,门外的人半秒不愿多等,直接使力推来。倪采探头一看,咬紧下唇死死撑住房门,不让它继续打开。
只可惜倪采身体虚弱得厉害,坚持了不到十秒便使不上劲了。
“倪采!”
门外的人压低嗓音喊了一声,门扉大开,男人飞快地闪了进来。
若倪采有心多看他两眼,也许能把一个从未形容过骆嘉树的成语安在他身上。
风尘仆仆。
53。Chapter52()
chapter52
“你回国了?”她往后退了几步; 定下心神,不咸不淡地问了句。
骆嘉树点头; 往前走了一步; 可面前的女人再次后退; 始终与他维持着几米的距离。
骆嘉树不解地皱眉:“倪采?”
倪采闻言抬头,冷淡地笑了笑:“我今天没什么精神,招待不了你。”
语毕; 她忍住心中汹涌的酸楚; 转身走进卧室。正想关门,骆嘉树却跟了进来,抵住门,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别无理取闹了。
倪采费劲地盯着他。她就是无理取闹又怎么样?他关心吗?
骆嘉树快步走进房间,拉着她的手把人按在了沙发椅上。
“我道歉。前几天在美国比较忙,可能怠慢了你。”
他自己清楚; 真实原因并不是那样的。他不得不承认,活到二十八岁,这么多年来云淡风气的心态在遇到这个女人之后变得一团糟,得知她瞒了他许多事; 得知她并不打算依靠他的时候; 骆嘉树便赌气不通知她就出国了,甚至在她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冷言冷语,故作疏离。
倪采却完全不懂他的心思,凄惨地笑了笑:
“然后呢,你要和我分手吗?”
骆嘉树锁紧眉头,脸色一黑:“你说什么?”
“分手啊,我说分手。”
骆嘉树解释道:“我没想和你分手,倪采,你冷静点。。。。。。”
又是这句话,他总叫我冷静点、冷静点,就好像在他面前的我时时刻刻都是个疯子,都是个神经病,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原来你不想和我分手。。。。。。”倪采茫然地睁着眼睛,“我又何尝不是。”
骆嘉树松了一口气,握住她柔软的右手,轻轻捏了捏,正想说话,倪采的眼神忽然直直照射过来,目光无比犀利透彻,如一柄利刃,足以将视线范围中的人开膛剖腹。
“嘉树,我累了。”这双透亮的眼睛突然又失去光芒,垂眸的瞬间,泪水滑落脸颊,滴在衣襟上。
骆嘉树心中越发着急,甚至带了些慌乱。她的表情绝不仅是身体疲累了那么简单,而倪采接下来的话也验证了他的猜想。
“你先回去吧,我们以后再联系。”
骆嘉树自然不会遂她的愿:“我在这里陪你。”
倪采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走啊!”
说着,还使劲推了他一把。可两人力量相差悬殊,男人纹丝未动,她却险些站不住脚。
“倪采,你冷静。。。。。。”
“我很冷静!”
她瞪大了眼睛,可眼眶里盈满泪水,因此削弱了气势:“你知道每次我看到你的时候,还能看见什么吗?”
“。。。。。。”骆嘉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我可以看到这些浓烈的色彩。”她按住他的肩头,抬起手试图挥散男人身侧的光亮。徒劳无功地挥了几下,她哽咽道:
“每时每刻,我的眼睛都在提醒我,我有多喜欢你,多爱你。。。。。。比如说现在,我想赶你走,可这该死的颜色还在,嘲笑我有多愚蠢。”
“倪采。。。。。。”
“可是你呢?我从来不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情,我可以看到那多颜色,却偏偏看不见别人对我的感情。。。。。。”
骆嘉树更慌了,他想搂住她,可她挣扎得厉害,“你听我说。。。。。。”
倪采摇了摇头,用力挣开:“你让你走啊!”
她几乎尖叫出声。骆嘉树愣住了,她自己也愣了。那一刻,倪采觉得自己又回到了病中的状态,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什么人也不想看见,浑身乏力,头也痛得要死。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让骆嘉树看到她这副模样。他还不知道她得过抑郁症,在他眼里的倪采,应该是那个美好的、自信的,什么都难不倒的女人,而不是眼前这个实实在在的女疯子。
“嘉树,你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好吗?”她声泪俱下,瘫倒在椅子上,低下头不再看他一眼。
骆嘉树颓然地离开房间,顺手关上门。他们之间有太多事情没说清楚,而现在明显不是打开天窗的时候。
53 Chapter52()
chapter52
“你回国了?”她往后退了几步; 定下心神,不咸不淡地问了句。
骆嘉树点头; 往前走了一步; 可面前的女人再次后退; 始终与他维持着几米的距离。
骆嘉树不解地皱眉:“倪采?”
倪采闻言抬头,冷淡地笑了笑:“我今天没什么精神,招待不了你。”
语毕; 她忍住心中汹涌的酸楚; 转身走进卧室。正想关门,骆嘉树却跟了进来,抵住门,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别无理取闹了。
倪采费劲地盯着他。她就是无理取闹又怎么样?他关心吗?
骆嘉树快步走进房间,拉着她的手把人按在了沙发椅上。
“我道歉。前几天在美国比较忙,可能怠慢了你。”
他自己清楚; 真实原因并不是那样的。他不得不承认,活到二十八岁,这么多年来云淡风气的心态在遇到这个女人之后变得一团糟,得知她瞒了他许多事; 得知她并不打算依靠他的时候; 骆嘉树便赌气不通知她就出国了,甚至在她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冷言冷语,故作疏离。
倪采却完全不懂他的心思,凄惨地笑了笑:
“然后呢,你要和我分手吗?”
骆嘉树锁紧眉头,脸色一黑:“你说什么?”
“分手啊,我说分手。”
骆嘉树解释道:“我没想和你分手,倪采,你冷静点。。。。。。”
又是这句话,他总叫我冷静点、冷静点,就好像在他面前的我时时刻刻都是个疯子,都是个神经病,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原来你不想和我分手。。。。。。”倪采茫然地睁着眼睛,“我又何尝不是。”
骆嘉树松了一口气,握住她柔软的右手,轻轻捏了捏,正想说话,倪采的眼神忽然直直照射过来,目光无比犀利透彻,如一柄利刃,足以将视线范围中的人开膛剖腹。
“嘉树,我累了。”这双透亮的眼睛突然又失去光芒,垂眸的瞬间,泪水滑落脸颊,滴在衣襟上。
骆嘉树心中越发着急,甚至带了些慌乱。她的表情绝不仅是身体疲累了那么简单,而倪采接下来的话也验证了他的猜想。
“你先回去吧,我们以后再联系。”
骆嘉树自然不会遂她的愿:“我在这里陪你。”
倪采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走啊!”
说着,还使劲推了他一把。可两人力量相差悬殊,男人纹丝未动,她却险些站不住脚。
“倪采,你冷静。。。。。。”
“我很冷静!”
她瞪大了眼睛,可眼眶里盈满泪水,因此削弱了气势:“你知道每次我看到你的时候,还能看见什么吗?”
“。。。。。。”骆嘉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我可以看到这些浓烈的色彩。”她按住他的肩头,抬起手试图挥散男人身侧的光亮。徒劳无功地挥了几下,她哽咽道:
“每时每刻,我的眼睛都在提醒我,我有多喜欢你,多爱你。。。。。。比如说现在,我想赶你走,可这该死的颜色还在,嘲笑我有多愚蠢。”
“倪采。。。。。。”
“可是你呢?我从来不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情,我可以看到那多颜色,却偏偏看不见别人对我的感情。。。。。。”
骆嘉树更慌了,他想搂住她,可她挣扎得厉害,“你听我说。。。。。。”
倪采摇了摇头,用力挣开:“你让你走啊!”
她几乎尖叫出声。骆嘉树愣住了,她自己也愣了。那一刻,倪采觉得自己又回到了病中的状态,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什么人也不想看见,浑身乏力,头也痛得要死。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让骆嘉树看到她这副模样。他还不知道她得过抑郁症,在他眼里的倪采,应该是那个美好的、自信的,什么都难不倒的女人,而不是眼前这个实实在在的女疯子。
“嘉树,你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好吗?”她声泪俱下,瘫倒在椅子上,低下头不再看他一眼。
骆嘉树颓然地离开房间,顺手关上门。他们之间有太多事情没说清楚,而现在明显不是打开天窗的时候。
54 Chapter53()
chapter53
骆嘉树离开倪采的公寓后; 茫然地开车回到家。
往高脚杯中倒了些干红; 杯子放在钢琴盖上,他倚在琴边尝了一口,甘甜的美酒滑入口中,苦涩无味。
他现在什么都不敢想了。
关于倪采的秘密,他不会再主动探寻。
她愿意讲,他便听着; 她不愿意说,他就当毫无知觉。
只要她不难过; 比什么都好。
而现在问题的重点是,她不相信他对她的感情。
骆嘉树感到从未有过的失败。
行李箱随便搁在玄关口; 从美国飞回国内,他马不停蹄率先赶往倪采的住所; 被她扫地出门后,他就没心思整理行李了。
目光往玄关口扫去,黑色行李箱靠在墙边,拉杆还未收起,文件包就挂在拉杆上。
对了,文件包。
他还有东西没给倪采。
*****
昨晚随便吃了些东西果腹; 倪采浑浑噩噩睡到了将近中午; 没去上班; 也没请假。
起床后; 她打了个电话给总监; 却被告知公司放她一周的假期。
问为什么; 总监支支吾吾,只说“上头的决定”。
上头的决定。
哦。
她下床洗漱,腿有些颤。
手机又响起来,倪采以为是总监的回电,直接接了。
话筒里飘出钢琴乐,她瞥一眼来电显示,陌生号码。
正想挂断,一段复杂又精妙的和弦混琶音从低音区爬升至高音区,又飞速降下来,紧接着一段流畅的浪漫主义舞曲。
倪采不由得入了神,她不喜欢曲风揉杂,但这首曲子的作曲家真是天才,截然不同之处连接得恰到好处,每一秒都在渐入佳境。
曾经作为骆嘉树的粉丝,她对古典乐有一些研究,于是揣摩起这首曲子的作家。
舒伯特?不对,他的曲风很纯粹。
肖邦?有点像,但这么好听的曲子怎么会不广为流传?
她正猜着,忽然听到一个细微的失误。
弹奏者的指甲盖撞到了琴键。
原来这是现弹现卖,她还以为是录音播放。
“骆嘉树?”她探询着问。
曲子戛然而止。
熟悉的清冽男声从话筒里传出:“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你听到失误了?”
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