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世风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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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你也叫我的名字就好。”
骆嘉树又抬了抬眉毛,左边眉毛里头浅浅的痣跟着耸了耸。
倪采发现,他的虹膜不是中国人传统的深棕色,而是混了些灰的琥珀色,搭上他偏白的肌肤,有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这时,温陆开着车停在倪采面前。
他走下车,同倪采说了两句话,又看向骆嘉树这边,礼貌性地朝他点了点头,想来并没有认出眼前这位就是钻石大剧院里的那个钢琴家。
“再见,一路顺风。”骆嘉树同倪采告别。
“再见了。”倪采忽然低下头,声音细细,“再见了,骆嘉树。”
她关上门,黑色的轿车绝尘而去,骆嘉树站在原地,心中没来由有些愉悦。
“倪采,刚刚那位先生是谁啊?”温陆边开车边问。
“噢,学校里老师请来的嘉宾,我刚巧认识。”
见她没提名字,温陆也不再多问,只是说道:“看你们聊得挺开心的,还以为是你以前的同学呢。”
“你多想了,不是的。”
说完,倪采合上嘴,目光穿过高耸的大厦眺望远方的山脉,不着一语。
温陆心中顿时不是滋味。
在他将车开往倪采身边时,分明看到她在那个英俊的男人身边笑得如此开心,如此灿烂。
那是她从未对自己展现的、埋藏在冰川雪地下的温暖宝藏。
十一月又过了几天,倪采隔三差五便和母亲通话,打听于叔叔的消息。
没想到对这个未来继父,女儿比自己还要上心,林新月奇怪之余,也没太放在心上,权当女儿关心自己。
这天,倪采实在坐不住,又往洛神科技走了一遭。
在公司大厅等电梯的时候,几个工人抬着一摞一摞压扁的废纸箱从电梯旁的楼道口走了出来。
倪采随意地扫了一眼,只这一眼,如与生俱来的非条件反射般,胸腔紧紧一缩,她的脸色霎时变得骇人极了,愣是把端着纸箱的工人吓着了。
“等一下!”倪采疯了般冲到他们面前,指着箱子问,“这。。。。。。这个是什么?”
“小姐,您冷静些,您想问什么?”
“就是这个!”倪采的手指颤抖着,她深吸一口气,将食指放在扁扁的纸箱上,那个位置,正好印着一个圆形的图案,“这个图案,是什么?”
工人们面面相觑,回答道:“这是洛神科技医疗部的徽章,也就是部门标识。”
“洛神科技医疗部?”
“是啊,医疗部是公司前几年新创建的部门,好像专门输出一些医疗设备吧。”
“那,是不是所有设备上都会有这么一个标志?”
“是的,无论大小设备都印有这个标志。”
倪采绷着脸,颇为压抑地点了点头,放走了那几位不明所以的搬运工人。
同前些天一样,倪采坐在于成海的办公室里,和于成海有一句没一句地唠嗑。
“倪采,你的脸色不太好,生病了吗?”
“没什么,昨晚没睡好罢。”她举起桌上的热茶大饮一口,胃里暖和些了,终于问道,“于叔叔,这个洛神科技医疗部是怎么一回事?”
“洛神科技医疗部啊,五年前刚成立,汇聚了世界各地顶尖的医疗与电子技术人才,面向国内的高档医院提供高尖端医疗设备,近几年的市场占有率飞速提升,现在这个部门在公司里很吃香的。”
“噢。”
倪采歪了歪脑袋,思绪早飞远了。
那是一种刺骨的寒冷。
室内开着空调,调到人体最舒适温度,可那种寒意依旧不依不挠地钻进倪采的身体里,血液里,骨髓中。
她平躺在冰凉的电子设备上,有时候也被要求侧躺。
他们在她身上贴着莫名其妙的探听设备,偶尔也用针刺入她的皮下。
她听着仪器运作时电流兹兹流过的声音,混杂在自己的心跳声与血液流动的声音里,那样冰冷,又那样无望。
她在于成海的办公室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倪采?你是不是病了?”
“没有没有。。。。。。”她缓过神来,“倒是于叔叔您,有没有生什么病?”
“我?我身体好着呢。”
说着,于成海又为倪采倒了一杯茶,他似乎暗自寻思了一会,终于问道:
“倪采,你是不是认识骆总啊?就是董事长的儿子,上次你来的时候,楼下的小王跟我说,看见你和他走在一起。”
“是啊,认识的。”
“如果认识的话,你想了解医疗部的事情,不如问问他。我一个做了大半辈子税务的人,对这些还真不太了解。”
倪采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问过于叔叔后,倪采搭乘电梯到了公司的最高层,四十五楼。
刚迈出电梯,迎面便是一个富丽堂皇的会客大厅,倪采小心翼翼地绕过大厅,走向右边的总经理办公室。
过道的地面上铺着一层毛绒绒的地毯,乍一看分外干净,直让人舍不得踩。每走五步,头顶上便换了一个形态各异、造型独特的吊灯,倪采快分不清自己是在公司里,还是走在艺术展的回廊上了。
“您好,我找骆嘉树先生,麻烦您通报一声。”
总经理办公室外的秘书室,一位妆容精致、着装正式的秘书小姐站起来招待倪采。
“小姐,不好意思,总经理今天不在。”
“那他什么时候会来?”
秘书小姐礼貌一笑:“总经理只有每周一或周四的上午才在公司,而且待在公司的时间不定,他有很多其他事情要忙。”
倪采十分泄气,道谢后便离开了。
他可是骆嘉树啊,一个举世瞩目的音乐家。
他要练习,要作曲,要上台表演。。。。。。若不是这件事对倪采非常重要,她肯定不会如此莽撞就来寻他的。
一如倪采所想,骆嘉树此时正待在钻石大剧院的后台练习室,练习一首新曲子。
宁州艺术中心歌剧团的演员们将在不久后表演一场汉化版的歌剧《蝴蝶夫人》。
他们为了表演这个歌剧,请了不少专业人员翻译、填词、重新谱曲,如今表演在即,歌剧团不惜砸下重金邀请这位鼎鼎大名的“东方李斯特”为歌剧女主角乔乔桑最受欢迎的咏叹调——《晴朗的一天》编曲,并在表演时充当钢琴伴奏。
骆嘉树弹了一小段,再次捧起曲谱删删改改。
房门从外边打开,一阵陌生的香气飘了进来。骆嘉树直起身子没回头,等着这人走到他面前。
果然,张艺茹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踏了过来,半靠在钢琴边,煞是风情万种。
“嘉树,好久不见了。”
“回来了。”
他不咸不淡应了三个字,复又低头研究起曲谱来。
“嘉树。”她把骆嘉树手中的谱子抽走,自顾自扫了几眼,指着一个两节的音符道,“这里,降半个音试试。”
骆嘉树无奈,但还是拿起笔在她指的地方画了个圈,之后便把谱子对折收进文件袋里,正色道:
“艺茹,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你也看到了,我很忙的。”
“既然很忙,不如我帮帮你,这样效率更高。”
张艺茹在科斯蒂学院主修的是歌剧与演唱,的确对歌剧编曲更为了解,可骆嘉树一点没有想要接纳她的样子:
“你究竟想怎样?”
张艺茹突然笑了。她虽然气愤于眼前这个男人总不把自己当回事,可每每见到他无可奈何的模样,她总觉得自己又扳回一城。
“乔凡尼大酒店,七点。”张艺茹从她的瓦罗蒂诺银色手包中取出一张请柬,轻轻放在钢琴的击弦机上,“骆伯伯让我带给你的,还托我嘱咐你,务必出席。”
说完,她挎着皮包站直了身子,补充道:
“和我一起,务必出席。”
骆嘉树坐在钢琴凳上不发一言,直到张艺茹离开房间,关上门,他才将目光投放到琴弦上的请柬处。
白金色的请柬,奢华而极富内涵,骆嘉树用食指和拇指拾起薄薄的请柬,皱了皱眉头。
环视房间一圈,没看到一个垃圾桶。
请柬上写的是:
五天后,广告大亨薛林保六十岁生日寿宴。
父亲想要提高洛神科技产品在全国的市场占有率,又要开拓骆氏地产的市场范围,自然少不了谋求这位老先生的帮助。
他扫了一眼这位寿星的简介,瞄到一行“申城交通大学荣誉校长”。
每次看到这个大学,骆嘉树难免想起一个聪颖又迷人的女孩。
他眯了眯眼睛,不再寻找垃圾桶,反而将这张请柬收进了上衣口袋。
第7章 佳人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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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没关好的窗户开了一条窄缝,窗外大风呼啸而过,经过窗户便发出阵阵诡异的风声。
倪采躺在床上,用空调被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似乎这样才能给予她足够的安全感。
胡乱的梦境,一张张面目全非的脸孔从她眼前扫过。
不。。。。。。这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我在做梦。。。。。。
倪采在梦中大声对自己喊道,可眼皮异常沉重,无论如何也睁不开。
“叮铃铃。。。”
闹钟响了,倪采终于睁开眼,一下子坐了起来。
“叮铃铃。。。”
她伸手关掉了闹钟,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这是重生之后的她第一次做噩梦,那个圆圆的标志反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两条水波纹,上面是简笔画的城墙,外面包着一个正圆。
前世的她总以为这是什么邪教异徒的符号,直到昨天她才知道,原来这不过是洛神科技医疗部制造的医疗设备的标志。
定时的电饭煲已经煮好了稀饭,她装了一碗,又从冰箱里取出些配菜,独自一人吃起早餐。
焦虑感还未完全散去。
今天已经11月7日了,距离母亲的生日不过13天,于叔叔的事仍旧让她一头雾水。
换好衣服后,倪采提着包离开了家。这个房子是她毕业后才租住的,离学校很近,交通也十分便利。
“要上课了,倪采,精神点。”
站在教室门口,倪采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清醒了,这才迈开步子走进教室。
“这个经验公式大家要记下来,在我们使用斯透奇规则计算经验组数的时候。。。。。。”
坐在第一排的骆欣楠右手撑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正在讲课的倪采。
倪老师非常年轻,比他们大不了几岁,学问渊博更兼温柔貌美。。。。。。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女老师。。。。。。?
不过,也不是那么完美,骆欣楠发现,倪老师上课的时候,看起来好像在盯着学生,实则谁也不在意,不论同学们做什么小动作,她都一副看不见的模样。
倪采不愿意探查同学们的*,不过现在有些不同了。
在他们做题的时候,倪采偶尔会看看总是坐在第一排的,那个传说中骆嘉树的妹妹。
骆欣楠的成绩不太好,准确来说。。。。。。很差,以她的成绩,根本不可能考上宁州财经大学这个一本院校。
骆家在她高招时出了多少力倪采不知,可她还是挺喜欢这个学生的。
她看的出来,骆欣楠很喜欢自己,也很努力地在学习。
今天,倪采又在骆欣楠身上聚焦了一次。
只见她身后那层美丽的紫粉色浓了不少,这里面,多少也有些骆嘉树对她的兄妹之情吧?
午休之前,倪采和陶可菲一同到教师食堂用餐。
“倪采。”陶可菲边嚼着饭菜,边用眼睛示意,“你手机好像来短信了。”
倪采拿起桌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一串陌生号码。
“又是垃圾短信吧。”说着,倪采还是点开看了一眼。只见短信界面显示着:
倪采,你好。
如果你现在有空,可以回一个电话给我吗?
我是骆嘉树。
“呃。。。。。。”
“倪采!怎么了,噎住了?”
“呃。。。。。。”倪采赶忙灌了一口汤,“呼,没事了没事了。”
陶可菲一脸惊异,什么事能把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倪采给唬得噎着了?
“抱歉,我去外边打个电话。”
倪采丢下莫名其妙的小伙伴,飞也似的快步走出食堂。
站在无人的廊道上,倪采顺了两下心口,拨通了那个神圣的电话号码。
“喂,倪采。”骆嘉树的声音还是那般低沉动听,无端惹得她心慌意乱。
“骆。。。。。。嘉树,有什么事吗?”
话筒靠在耳边,骆嘉树几乎能听到对方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有件事想要麻烦你,所以找于先生要了你的电话。我好说歹说他才肯给我的。”
“噢,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闲着呢。”
“四天后,本周日,晚上七点,你有时间吗?”
倪采深吸了一口气,答道:“有的。”
“那就好。”她仿佛听见骆嘉树松了一口气,“我想请你陪我去参加一场宴会,宴会主人是你们大学的荣誉校长,叫薛林保,你知道吗?”
“知道,可。。。。。。”可他不知道我呀。
“你不愿意吗?”
你不愿意吗?你不愿意吗?你不愿意吗?
他说这句话时极尽温柔,倪采觉得自己要是拂了他的意,以后就别想再和偶像接触了。
“我想想。。。。。。”
“没事,你慢慢考虑。”
挂了电话后,倪采呆愣愣地回到食堂。
陶可菲一见她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就知道有大事发生。
“倪采,怎么打个电话魂都丢了?”
倪采舀起一口米饭塞进嘴里,嚼蜡般吞了下去,回答道:“我也没想到。”
“什么答非所问的,你没想到什么?”
倪采稍一忖度,便把电话内容全部告诉给陶可菲。陶可菲听完,更是惊得拍案而起:
“骆嘉树啊,那可是你的偶像!”
“对啊,就因为他是我的偶像,我才觉得跟做梦似的。”
“倪采,你想想,一个男人约一个漂亮女人参加宴会,还是一个这么大型的晚宴,这代表什么?他肯定对你有意思。”
听到这个答案,倪采更加吃不下饭了。
活了31岁,两辈子,吃了不少苦也看遍人间冷暖,她觉得自己情商不算低了,可牵扯到骆嘉树。。。。。。
这一切着实太离谱了。
“不会吧,他那么惊才绝艳,与我也不过数面之缘。”
“谁知道呢,你条件也不差啊。”陶可菲抓住倪采的手,用力握了握,“加油,倪采,相信你自己。”
倪采哭笑不得。
陶可菲只以为自己铁定拒绝温陆了,现在遇到个更好的,恨不得直接让她嫁过去。
倪采重活一世,原只想平安一生,可现在牵扯到多年偶像骆嘉树,她这三十多岁的灵魂也不那么淡定了。
答应了骆嘉树后,倪采叫上陶可菲,带着自己的多年积蓄,到商场买了件贵的吓人的晚礼服。
周日晚上,六点半,纯黑色雷克萨斯ls准时停在了倪采家楼下。
骆嘉树下了车,站在门边,吸引了路边无数小女生的爱慕目光。
倪采推开楼道口的玻璃门,走下了台阶。
她一抬眼,便看到那个英俊而挺拔的男人。
他站在黑得发亮的轿车边上,异常显眼。
倪采不自觉红了脸。
他看到骆嘉树一身雪白西装,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褶皱,内搭一件铁灰色的衬衫与深灰色的领带,要多禁欲有多禁欲,要多诱惑有多诱惑。
今天的他甚至把额前的碎发全部拢到了额上,露出光洁而形状完美的额头,照他这副打扮,即使现在便上台走秀也不为过了。
而骆嘉树瞧见信步而来的倪采,眼底的惊艳也毫无掩饰。
他怀疑,自己是否真与这个女人心有灵犀了。
她身着一袭白色长裙,鱼尾裙瓣,勾勒出曼妙身姿,抹胸之上是肩部的镂空纹饰,尽显典雅端庄。笔直的长发全数盘起,在脑后绾成一髻,刘海似乎刚刚卷过,不似平日里那般朴素。
这也是骆嘉树头一回见到倪采化妆,郁金香色的唇彩,深咖色的哑光眼影,着色不多,却莫名透出一股冶艳。
“你今天真漂亮。”他由衷地赞叹道。
“谢谢。”
骆嘉树为倪采拉开车门,她飞快钻了进去,唯恐被发现脸上的绯红。
骆嘉树坐在她身边,嘴角带笑,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接了吗?”
“回小姐,没有。”
张艺茹坐在车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精心挑选的红色礼服裙。从下午到现在,她不知打了多少个电话,骆嘉树倒好,一秒也没搭理。
再过五分钟便七点了。
张艺茹无奈,猜想骆嘉树今日应是不来了,于是拉开车门,这才刚迈出一步,便看到酒店门口般配非常的一对男女。
同样是雪色的衣装,男人玉树临风,女人玲珑多姿。女人将纤纤玉手放入男人的臂弯中,相视一笑,携手走进了酒店大门。
好啊,骆嘉树,你够厉害。
张艺茹咬着下唇,在车边等到二人消失,这才挺起胸踏进酒店。
可是,不管现在你的身边是谁,我都是你最终的归宿。
骆嘉树伸手捉住臂弯中雪白的藕臂,将身侧的倪采拉近了些:
“倪采,其实这宴会里真正认识薛老先生的人不多,你自然一点便好。”
倪采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
上辈子参加过最豪华最高规格的宴席,也不过是毕业晚宴,或者同事朋友的婚礼。像今天这样包下整整一层五星级酒店,又请来各行各业名流巨匠的宴会,的确是她从未见过的。
难得看到几个眼熟的,竟然还是偶尔打开电视扫过几眼的影视明星。倪采跟在骆嘉树身边,想不自惭形秽都很困难。
“嘉树。”
倪采与骆嘉树俱回头,同时看到了身后深红礼服裙的美人。
张艺茹。
倪采记得她。上辈子,就是这个女人想方设法嫁给了骆嘉树,断送了骆嘉树的音乐前程,而后竟生下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让骆嘉树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