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红楼梦世界-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贾玮拍了下脑袋,这李白的《月下独酌》明明记得,怎么此刻偏生想不起来。
紫鹃不由笑道,“二爷,你别懊恼,我最熟悉此诗了,因此想得飞快。换了别的,我是不行的。”
“紫鹃姐姐太谦了。”贾玮自然知道她心思细腻,善解人意,冲她微微一笑,开始想酒字开头的诗句。
不料,那边黛玉又是张口就来,“酒醒山寂寂。”
这是张籍《惜花》中的一句。
于是贾玮三人又同时猜起了寂开头的诗句。
一阵子后,雪雁说道,“寂寞梧桐深院。”
此句一出,黛玉、贾玮、紫鹃三人都忍不住大笑,黛玉笑道,“了不得,如今连词也出来了……二哥哥,都是你乱来,雪雁也跟着乱来了。”
这是李煜《相见欢》中的一句,这首词广为人知,此时雪雁一念出来,便是贾玮和紫鹃也立刻听出,更不用说黛玉了。
“自然怪我……”贾玮笑道,“……不过,既然五言对七言使得,规则便再宽泛些,词对诗,诗对词,究竟也是无妨……”
“岂有此理!这回可不能依着你了……雪雁,这个不算,你再说一个来!”笑瞪了贾玮一眼,黛玉掉头向雪雁说道。
雪雁这时自已也是笑,听到黛玉的话儿,便又重新开始凝思。
不过想了好一阵子,并没想出诗句来。
贾玮和紫鹃俩个也是。
“寂寂山景静。”最后还是黛玉自己说了出来,并解释道,此句也是张籍的诗句,叫《山中秋夜》。
……
联诗游戏联了一个时辰左右,其中黛玉不用说,是占魁的了。
贾玮、紫鹃、雪雁三人算起来,差不多平分秋色。
只是贾玮不知,紫鹃、雪雁各让了他好几回。
“既是游戏,输的人是要受罚的,罚你下回多讲一段故事,你可情愿?”黛玉笑着对贾玮道。
“行。妹妹说怎样,就怎样。”贾玮爽快地答应下来。
此时夜深,他起身告辞,带着秋纹、碧痕回去了。
回到院中,他随后进了书房,随手裁了一张纸,在上头写写画画着。
这回他画的可不是新式首饰样式,而是用来招生的宣传单。
有了这个宣传单,便能较为直观地向学子们宣传“道试总训堂”的种种内容。
贾玮将他的培训班叫做“道试总训堂”,在宣传单上也将用上这个名称。
此名称给人的感觉,格局很大,仿佛一经训导,便对道试了如指掌似的,不必再求诸于其他渠道及其他手段。
贾玮准备在宣传单上,着重强调几点。
一是训导内容。
二是训导讲郎。
三是国子监图录。
训导内容自不必说了。
训导讲郎,贾玮打算在宣传单上大做文章,讲明这两举人八秀才,均是谙熟京城道试之先生,不但对王提学的文章及性情喜好了如指掌,更善于猜题拟题,已有猜题拟题的成功例子。
除此之外,这些讲郎还精通近三届道试掌故,可为应试学子提供详细参考比照。
国子监图录,在宣传单上也是一大亮点。
言明,只需参与训导,便可得到免费赠与的国子监图录一册。
此图录全面翔实地介绍了国子监,印制精美,纸张上等,一册在手,有如亲历。
强调在应试前,提前了解考场,对应试极其关键,国子监图录是每名道试学子必备之物,丝毫不逊于文房四宝。
贾玮对图录所能产生的吸引力,丝毫不怀疑,极其有信心。
这些外来学子根本无法提前进入国子监,只要看到有学子参与训导,得到图录,其他学子便会千方百计想得到。
这种群体心理效应,不是赵恒所能理解的。
写写画画了近半个时辰,贾玮拟定了宣传单样式。
看似没花多长时间,但这些问题贾玮平时皆有推敲过,今夜也就是将其确定下来而已。
明日一早,贾玮打算将宣传单的样式马上拿去印制,这笔生意自然不会放在顾有德那里,印制图录,对其而言,已是全力以赴,哪里还能接得下第二单生意?
定了宣传单的事,贾玮又开始思索招生方面其他具体事宜。
比如得找到一些临时的招生人员。
贾玮想到找牙人,牙人均能说会道,擅长与人打交道,是很好的人选。
各客栈的跑堂伙计们也不错,这些人也颇擅长与人打交道,何况他们近水楼台,学子们来京大多都住在客栈内。
再比如,各种招生方法的运用。
再比如,学费的最终拟定。等等。
不知不觉又坐在了案前半个多时辰。
“二爷还不歇息,该饿了吧?吃些点心可好?”这时袭人端着细点进来,轻轻搁在他面前。
第48章 招生事宜()
“饿是饿了,可不想动,姐姐……你说怎么办?”见袭人端着细点进来,且又这般说着,贾玮将笔一搁,身子往后一靠,笑着摊摊手说道。
“又让我喂你,坏透了……”袭人轻笑起来,弯下腰肢,拈了一块糕点,往他嘴边送……这种小暧昧的情形,常在俩人间发生,这样喂倒是寻常,通常无人时,不时嘴对嘴地喂。
此刻夜深人静,书房外空无一人,贾玮自然不满足她这般喂法,避开递过来的糕点,只是笑吟吟地望着她,袭人哪有不明白的,脸儿微微一红,随后向四周看看,便将糕点噙了,向他慢慢凑去。
俱是细巧的糕点,一口一个的样子,贾玮接连吃了四五个,也就跟袭人亲了四五口。
正喂着,忽然有人从那边隔扇转了出来,袭人吓了一跳,连噙在嘴里正要喂的糕点,也被她自己一口吞了下去。
来的是晴雯,她一向走路很快,却很轻盈。
堂屋那边牌局刚散,她无事可做,见这个时辰,书房内还点着灯火,就过来瞅瞅,谁知却撞到了这一幕。
没成妾室前,她不会跟贾玮暧昧,却不等于她不会吃醋。
当下她就冷笑一声,“还以为是在喝交杯酒呢,谁知比交杯酒还要新奇!”
袭人脸上发烫,又不好说什么。
她刚才不防备,一口吞了糕点,此时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就忙倒茶来喝,也不去看她,随后便提着裙裾离开屋子。
贾玮的脸皮自然要比袭人厚得多,完全行若无事,反而冲晴雯一笑。
只是这一笑,立刻被丢了个白眼。
接着,晴雯就甩甩秀发,也毫不耽搁地走掉了。
留下贾玮一个人坐在那里,按着额角。
说起来,屋内几个大丫鬟,无论哪个,见了贾玮同其他大丫鬟亲热,都会不由地拈酸吃醋。
哪怕平时关系再好也一样。
只是有的言语间绵里藏针,有的干脆不说话,只撇嘴或冷笑。
像晴雯这样心直口快表达不满情绪的,再没有第二个了。
贾玮自然不会怪她。
她也没太出格,各人性情不同而已。
况且在众丫鬟中,他对晴雯和袭人是有所偏爱的。
他不会为了这等小事,数落晴雯。
但从此事延伸开来,却是有些头疼。
现在已然如此,各丫鬟间争风吃醋不断,将来倘真成了妾室,各自生了少爷小姐,关系就更复杂了,还不得出一二个赵姨娘这样的?
贾玮将额角一按再按,觉得这种事情简直无解。
“算了,还是早些睡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明日还得忙招生的事呢。”贾玮停止了按额角,出了书房,往卧室而去。
坐在炕床上,袭人过来帮他脱去外裳,盖好被子,想起之前的事,俩人都不禁笑起来。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直到天亮才醒。
用过早餐,贾玮登车出了府门。先是找了家名为“文馨”的书铺,将宣传单的生意交给了他们,并强调两日后来取。
贾玮要求印制的数量在三万张。
掌柜的见数量着实不少,是笔利润可观的生意,虽然期限相当紧,却也满口答应,承接下来。
贾玮办完此事,就来到吉祥坊的私宅。
先去园林那边看望了一番正商讨讲义的各位先生,随即往外头去了。
拆除隔断的活儿还在进行中,茗烟陪着他,在前三进院落转了一圈。
贾玮见活儿已接近收尾,颇为满意,对茗烟道,“拆除结束后,赶紧买些下人回来,别的事都先别忙,先将这三进拆掉隔断的屋子,彻底清理洒扫一遍。
“另外,除了三进上房外,其余八间,均要买席子铺上,还得各配上五十张矮案,不要太大,俩人能共坐着就行……三进上房,不必铺席子,但要购些桌椅,供十位讲郎先生日常使用。”
“记住,这些什物,除了先生使用的桌椅,其他都不用讲究,将就就行,价格越便宜越好。”
贾玮所拆除隔断的屋子共有九间,分别是一至三进庭院的上房和东西厢房。
三进上房,用来做为十位先生的日常办公场所。
余下八间,便是学堂了。
之所以在学堂内铺上草席,设上矮案,自然是安排学子们席地而坐,不用说,就是为了省钱,否则买上成套的桌椅,势必要费上远不止数倍的银钱。
至于先生办公的一些桌椅,那是必须要买的,而且数量有限,大可忽略不计。
当然,每间学堂五十张矮案只是暂定的,随着人数增加,再逐次添置不迟,否则一气购进大批矮案,万一招不到那么多学子,岂非白白浪费了银钱?
贾玮也不是没想过,购置成套桌椅,充当学子们的书案,等二十日训期一过,可当成此处私宅的家具,继续使用。
若购置便宜粗陋的矮案,自家几乎派不上用场。
然而想到众多的成套桌椅,自己私宅必定只能消化少部分,而且,还得花上相对于粗陋矮案,十倍甚至几十倍的价钱去购置,无疑还是买粗陋矮案划算得多。
二十日训期一过,怎生处理这些矮案,那就另说了。
茗烟听了贾玮的吩咐,一一答应着。
随后说道,“加上这两项,二百两银票就不够使了。”
贾玮当即又给了他五百两银票。
俩人接着敲定一些细节,随后贾玮忽地想起一事,说道,“你可知府上亲族中,有哪个又能干又可靠的,说一个来。”
“能干又可靠的?后廊上的芸二爷倒是一个。他幼年丧父,母亲又老实,十一二岁就在外讨活了,竟把家撑了起来……虽没钱,但也没让母亲和自个饿肚皮,他家里还养了个小丫头子呢!照我看,他算是个能干的了,可靠就更不用说了,十一二岁就晓得养家,可知孝顺,这种人岂不可靠?”
“你说的是芸哥儿么?”
贾玮在脑中过滤了一下,记了起来,后廊上的芸二爷,唤做贾芸。
此人算是本房,年纪大自己四五岁,却比自己低一辈,与贾兰、贾蔷等是一辈。这一辈取名是草头,俱是花草之属,如“芸”便是一种香草。
他这一辈,名字则是玉旁,如琏、珍、环,他自己的玮,等等。
上辈子阅读红楼,贾芸此人确实精明过人,更难得的是,晓得知恩图报,正是能干可靠之人。
第49章 招生事宜2()
贾玮要找个能干可靠之人,自然是委以重任。
招生之事,马上就要拉开序幕了,得有个主事的,来办好此事。
贾玮在自己的身边人中,考虑了几个人选,皆不大满意,因此才向茗烟打听。
果然素称鬼机灵的茗烟,不负他的期望,立刻就丢出了一个不错的人选。
他问了句“是芸哥儿么”,见对面的茗烟肯定地点了点头,便道,“果然是他,此人倒还使得。”
马车返回荣国府。
距府门还有数箭之地时,贾玮吩咐停车。
此处是一家中等规模的酒楼,共有二层。
贾玮对李贵道,“你知道后廊上的芸哥儿吧?你去唤他来,就说我在此处酒楼二楼候着他,要同他说几句话儿。”
李贵点头道,“此人我晓得,这就去找他来。”
李贵去了,贾玮及身边的一干亲随,进了楼堂,一直上了二楼,找了处临街靠窗的座位坐下,等着贾芸到来。
众亲随们不敢与他同桌,贾玮也知规矩如此,便不勉强,让他们在旁边的桌子就坐。
很快,就有跑堂拿着菜单牌子上前。
贾玮随意点了几样好菜,两桌皆一样,酒只打了一二斤。
这酒是替贾芸预备的。
他在外,没有合适理由不能饮酒,今日明明是去学堂上学,怎能饮酒?
这些亲随,也是如此,明明跟着他去学堂,竟然饮酒,若让管事的看见了,少不了一顿责骂,甚至责打。
酒菜次第传上来,贾玮自己没有动,让那桌的亲随们先吃,亲随们告了罪,就边吃边聊起来。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李贵带着一人上来。
此人长得清秀斯文,面带笑容,穿着一件七八成新的石青色长衫,一见贾玮,就上前深深一揖,“侄儿见过宝叔!”
“不必多礼,坐下吧。”贾玮指了指对面的位子,微笑说道。
他在记忆中,对贾芸的印象有些模糊,想像过去,应该是以往几乎没怎么接触。
这时贾芸站在他面前,他便一下子对上号,没错,此人正是后廊上五嫂子的独子芸哥儿。
此人礼数周全,很懂得分寸,给贾玮的第一印象很好。
“谢宝叔。”贾芸整了整衣裳,便在对面坐下了。
说起来,此刻贾芸面上还算从容,但心中却很是疑惑。
他记得清楚,他与贾玮虽是本房,但极少有接触的时候,至于面对面的打交道,更是压根没有过。
不知今儿,缘何贾玮竟让人唤了他来,还好酒好菜的招待他……
饶是他素日精明,也猜不透其中的缘由。
只是他也知道,贾玮这样的府内贵公子,他能与之说上一席话,套些近乎,对他而言,总是一番机遇,或许哪天就能派上些用场。
他也听说,贾玮最近一段时间来,在府中的无形地位上升得很快,再也不是往日传闻的哪种不堪造就的公子哥儿模样,若真是如此,他就算提前抱到一棵大树了。
这些念头在他脑中一转而过,再回到此刻,他还是对贾玮此番莫名相邀,有说不出的疑虑。
只是,以他的精明,自然不会贸然相询,否则便显得沉不住气似的。
贾玮既找了他来说话,自然主动会说,他等着就是了。
他这么做是加分之举,一直在暗暗观察他的贾玮,见他规规矩矩坐着,没有多问,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说道,“芸哥儿,请用酒菜。”亲自伸过手去,替贾芸倒了一盅。
“不敢有劳宝叔。”贾芸急忙双手捧起酒盅,放到唇边,一饮而尽,以示敬意。
贾玮笑笑,随意夹了几口菜吃了,开始和贾芸闲聊起来。
从彼此交谈中,进一步考察对方。
一盏茶工夫后,见闲聊得差不多了,谈话氛围也够了,贾玮便收住了闲聊的话题,适时抛出一句,“芸哥儿,近来在做何营生啊?”
贾芸闻言一愣,贾玮怎么问到这上头来了?
如此想着,丝毫不敢怠慢地道,“承蒙宝叔关心,侄儿眼下正同时做着几样零活,或帮忙理账,或为一些大寺庙抄经书,或是一些牙人临时有事,让小侄代劳……”
说到这,他略带惭色地语气一顿道,“不过,整日里忙来忙去的,也只是勉强糊口罢了,真是愧对家慈了。”
“不要这么说,各人际遇不同,你眼下能养家糊口,已属不易了。”贾玮出言抚慰道。
随后语气顿了顿,“……既是你如今并无正经营生,我这里倒是有一样活儿,要找个妥贴的人来办,酬劳嘛……倒是丰厚,不知芸哥儿意下如何?”
贾芸何等灵醒,一听此话,便知这就是贾玮今日寻他来的原因了。
他自然完全不了解贾玮在做什么事儿,但听说酬劳丰厚,登时心中突突直跳。
能让贾玮这样的贵公子,说上酬劳丰厚的,那就不是几两银子的数目,至少也得是几十上百两。
他穷是穷,但心却不小,从十一二岁出来挣钱养家以来,就一直想着何时能够攒下一笔不菲的银钱。
有了这些银钱做底子,或许他就能做出一些事情来,让家里的状况慢慢改善。
他也是荣国府的近支,整日里看着那些锦衣玉食的公子,他很羡慕,也很不是滋味。
几代下来,他家潦倒了,但人家却仍活得相当体面。
两相比较,他出人头地的心思,让自家再回到原先体面日子的心思,始终不安分地存在于他内心深处。
眼下,机会真的来了么?
他抑制住心中的激动,忙堆起笑容道,“宝叔尽管吩咐好了,能为宝叔做事,小侄求之不得。”
贾玮点了点头,道,“那行,我便将此事跟你交待一下。”说着,贾玮将招生之事,细细同他说了一遍,随即问道,“此事你可有把握做好?”
PS:感谢造化之主的打赏!感谢大家的推荐票!
第50章 招生事宜3()
“小侄定然尽力而为,不会让宝叔失望!”
贾芸看了看贾玮的神情,颇为郑重,知道贾玮很是重视此事,绝对马虎不得,忙肃然承诺道。
从先前最初的闲聊,一直到此刻,贾玮在观察他,他也在观察贾玮。
在他看来,眼下的贾玮跟之前的传闻,大不相同,完全是个颇有出息的贵公子,而非纨绔子弟。
那么,最近这段时间的说法,是对的了,贾玮在府中的无形地位肯定上升了不少。
这使得他更有了亲近贾玮的想法。
他初闻贾玮交待招生之事,觉得此事甚是新鲜,是他不曾接触过的事物,不免有些担心。
但很快转念一想,这其实跟牙行也无二致,贾玮是卖家,学子是买家,他就是个居中牵线搭桥的,能替贾玮拉来学子就成。
他的想法自然是对的。
这么一想之下,他登时有了信心。
各类牙行的生意,他代人零零碎碎做过一些,皆做得很漂亮,只是无人提携,入不了此行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