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红楼梦世界-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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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长高了好些,目光沉静,早不是当初对她大发脾气的少爷了……锦瑟也是他写的,当真是不一样了。
“宝二爷……”茜雪终于开口,轻声唤道。
视线碰了碰,贾玮心中一跳,对方的眼神中分明带着呵护,在袭人麝月那里他是常看到的,毫不陌生……因为这眼神,他觉得跟对方的距离迅速拉近了。
“姐姐,不想竟在此见到你……过去的事……当时不我懂事,让你受委屈了。”
此时此景,有些话自然该由他替宝玉说出,尽管事情已无法挽回,她也不可能再回到贾府当丫鬟,但说出来总是迟到的慰籍。
茜雪低下头去,袖子在脸上飞快一擦,随即抬起头来,眼角犹有泪痕,贾玮这句话,让她心情激荡。
见到俩人间这种情形,王霖、田宇互视一眼,难掩脸上的讶色,站在茜雪身边的张诚看看自家娘子,又看看贾玮,更是茫然得很。
茜雪这时稍稍宁定,察觉到相公的神色,忙为俩人相互介绍,“宝二爷,这位是我相公……相公,这位是……”张诚他们三人从马车上下来时,她正同肥胖高大女子吵着,却是没留意,贾玮走过来时,她整个心神都放在贾玮身上,张诚叫了声“贾社长”,她也没听到,因此,直到眼下,她还不知贾玮和张诚俩人彼此间其实是认识的。
不过,她这种相互介绍,涉及到她同俩人间的各自关系,就算贾玮和张诚彼此认识,也一样可以这么介绍。
不等她说完,贾玮抬起手来,止住她的话,“……这个先不忙,姐姐,适才你跟这位大娘是怎么回事?”说着,向一旁的肥胖高大女子瞥了一眼。
此前他不愿多管这种邻里纠纷,但既认出茜雪,岂能不管?
这女子显然凶悍,二话不说就将张诚推倒,有这样的恶邻,总是后患,不解决此事,他也不放心离去。
肥胖高大女子原本气势汹汹地站在那里,陡然见到贾玮这样一个华服公子带着一帮随从过来,与茜雪叙起旧,不由发愣,此刻贾玮又问到这件事,并向她瞥来,让她添了几分忐忑,当下脚底抹油,便想一走了之,谁知刚走出两步,茗烟几个长随便将她堵住了,也只得陪着笑脸,退了回来。
这边,茜雪有了少爷的倚仗,勇气倍增,将事情一五一实地道出来。
这女子便是东街杂货铺的唐嫂,茜雪在巷口等相公归来,恰好她路过,茜雪便问她借款转抵之事,并质问她是否受了谢恭的吩咐,有意设下圈套,唐嫂本就不把茜雪放在眼里,见谢添已经说了,便也毫无顾忌地认下来,如此说着,一来二去,唐嫂态度蛮横,茜雪心情悲愤,俩人便吵起来。
静静听着,将事情了解清楚,贾玮面色沉了下来,指了指唐嫂,“你这恶妇,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么……算了,先不跟你说这些……我是荣府的,茜雪是我旧婢,这件事我管定了……现下我放你走,你去将那个谢恭给我叫来,我在茜雪家等着你们,你们要跑,也由得你们,只是最好跑出京城去,否则别想着安生……”
闻言,唐嫂神情惊惶,浑身打颤,她哪里能想得到此事会发展到眼下这个地步,早知如此,她打死也不图那些个便宜,为谢恭做这等龌龊事了。
荣府哪是她惹得起的,就算是谢家,在荣府面前,也是不值一提……天杀的,这小贱人是荣府旧婢也就罢了,这小少爷还是个护短的,竟扬言要管定此事……
“原来是荣府的贾公子……奴家这便去寻了谢大爷来,都是他害了奴家啊……”唐嫂半句不敢争辩,立刻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
唐嫂离开后,气氛稍稍沉静,王霖、田宇、张诚三人神情精彩,不要说王、田二人,就是张诚,原先也不知茜雪曾是荣府旧婢,还是贾玮屋中的,而贾玮如此表现,管定此事,更让他们始料不及。
王、田二人先前对茜雪也是有几分眼馋的,此时暗暗拭了把冷汗,庆幸自己有贼心无贼胆。
他们这时站在一旁,也不知是走是留,眼下氛围复杂,既有尚未解决的谢恭、唐嫂之事,又有贾玮同茜雪间的久别重逢,这其中,双方定然有许多话要说,他们毕竟只是因试聘与贾玮刚刚认识,并且还是他的雇员,不能不注意分寸,因此沉吟了一下,皆选择识趣地向贾玮告辞,随后同张诚茜雪夫妇俩相互微笑点头,便提前离去了。
第188章 茜雪5()
“娘子,你受人欺凌,怎么也不回来跟我说?”王、田二人走后,张诚从持续的惊诧中稍稍回过神来,想问的事情很多,但此时自是不便,只是低声向茜雪说了一句,其实也非什么具体的问话,更多是关切和埋怨。
“相公今日不是去试聘么,妾身没来得及同你说呢……”茜雪微笑说道,揭了过去。
不过这样说着,倒提醒了她自己,也低声问道,“相公,今日试聘如何?”
“贾……贾社长说,让我当义学先生,一月二至三两银子的薪酬。”
“贾社长?”茜雪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应该说的是贾玮,王、田二人向贾玮告辞时,都口称贾社长,不由又是糊涂又是惊喜,“……这是怎么回事,面试你的是宝二爷么,他同报业是何关系……还有,你前去报业试聘,为何又让你当义学先生?”
“燕京晨报就是贾社长办的……义学也是……”说到此处,张诚停顿了一下,虽是有些羞惭,却也没有向茜雪隐瞒,“我原是试聘报业编修的,却忘了带童生辚录文书,贾社长说我大意,不适合当编修,让我去义学当先生……王兄和田兄却是试聘到了编修……”
“呵……相公,没什么的,宝二爷能让你当义学先生,自然还是赏识你……在妾身看来,当义学先生比在报业当编修更体面呢……”茜雪了解了缘由,忙笑着安慰道,心中也着实欢喜,不管怎样,相公总算有了个营生,将来家中的日子应该会从容许多。
不过少爷年纪轻轻,居然同时办了报业和义学,让她感到相当意外。
这自是她对贾玮的消息了解不多而造成的,贾玮各种事迹虽是满天飞,但传来传去,有些人听得全些,有些人只听到一件两件,贾玮童山扬名,写下锦瑟,她是知道的,办道试训导班的事却是没听过,否则便没什么可意外的。
当然,撇开这些,相公如今成为少爷的雇员,在她看来,仿佛天意,当初她虽离开少爷身边,眼下相公却在少爷手底下做事……此刻的重逢也是,在她最困顿的时候,少爷竟出现在面前,替她化解难题,这是她再想不到的……少爷终究是她的少爷。
她视线向贾玮望去,贾玮目送王、田二人离去后,此刻正示意茗烟等人让车夫们将道路中央的马车停到巷口这边来,觉察到茜雪望过来,便掉过头冲她一笑,“走吧,姐姐,带我去你家看看。”
片刻后,一行人向巷道内走去,贾玮和茜雪走在前头,张诚稍稍落后一些,以便让他们更好交谈,茗烟等长随尾随其后。
一路走去,贾玮和茜雪低声交谈,说了一阵,也差不多了解了莤雪出了贾府后的大致情形。
当时她被撵回家,不到两年便由父母做主嫁了张诚。张诚自幼父母双亡,跟着大伯父生活,这个大伯父一辈子没成家,将张诚当成亲生儿子,莤雪嫁过去时,这大伯父倒还健在,但半年后便突发急症死去,一间卖油的小铺子留下来,小俩口子不大懂得经营,很快就亏损转让了,张诚原本是在油铺里边做事边念书,无事可做后,就光念着书,指望将来学业有成,科举中式,如今家中就靠着莤雪替他人做些针线活儿和浆补衣物,勉强维持生计。
讲到这些,莤雪时而蹙眉,时而微笑,提到张诚这个读书的相公时,就很自然地流露出快活的样子。
渐渐谈到贾府上头,这中间,莤雪自然也问到了贾府的一些人和事,问到贾玮身上的比较多,在丫鬟中问得最多的就是袭人麝月鸳鸯三人……贾府建造了大观园的事她也早知道了,此刻问起来,多是关于一些具体而微的细节,如园林的布置以及住了些什么人之类的,贾玮一一耐心作答。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她家院门前,进入院中,院子小到逼仄的程度,但四处皆收拾得齐齐整整的,异常的清爽,看得出做为小主妇的莤雪为了这个小小的家花了不少的心思。
茜雪将贾玮让入堂屋中,张诚作陪,她忙着烧水泡茶,一脸的欢笑,从贾府出来,这是她最开心的一天了。
不一刻,端上茶来,茜雪替俩人倒了茶水,便站在一旁听俩人闲聊。
“……崇文,适才听茜雪说,你将来还要科考的,我打算将你在义学教书的时间放到夜间,夜间只教一个半时辰,如此一来,你便有大量空闲时间用来读书……只是薪酬方面,不及日间,只有二两银子,不知崇文自己怎么想?”
“夜间?”张诚疑惑地道。
“哦,忘了告诉你,我这义学是有夜校的,是给成人授课。”
张诚露出惊讶神色,但也没多问,稍后点点头,“……我是要科考呢,那就夜间授课……二两银子也足够了,像我这样的童生,在私塾任教,很难挣到二两银子的……”说着,他看了茜雪一眼,茜雪含笑点点头,表示赞成。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将你放在西城这边的义学中,离家近些,另外,往返之事不用考虑,义学专门安排了马车接送,一切方便,你只管授课便是。”
“多谢贾社长……哦,我去将那童生辚录文书拿来给贾社长看看……招义学先生,也要看这个的吧?”张诚记起此节,忙起身一面说着,一面往那边屋子去了。
“崇文,不用……”贾玮愣了愣了,方才开口,张诚已出了堂屋,只好无奈笑笑,抬头一看,茜雪也正捂着嘴儿在笑。
“宝二爷,我家相公他就是这样……”
“倒是实诚人。”
俩人如此说着,都是菀尔,这已不比之前了,如今贾玮和茜雪重逢,张诚自然也算是亲近之人,凡事皆可通融,就算没有童生辚录文书,以张诚显示出的才识,贾玮安排他做义学先生又有何妨,这道理明摆着的,偏生张诚不懂,自是让他们觉得好笑。
第189章 茜雪6()
过了一阵,张诚拿着一纸文书过来,放在贾玮面前,态度端肃,贾玮也只得认真看了看,随后交还给他,“崇文,收起来罢,省得丢失了。”张诚便点点头,带着文书又往那边屋子去了。
贾玮向茜雪道,“单是你相公在义学教书,你们家未必宽裕,我考虑了一下,你也不必做什么针线活儿浆补衣物之类的,这些活儿既辛苦收入又微薄,我东城宅邸那边有几十个下人,四季衣裳这一项,粗略算下来,一年光工钱就得上百两银子,咱们原先府上的规矩你也晓得,都是直接找裁缝上门来做,如今我打算把东城宅邸的四季衣裳交给你做,工钱照行情,你来找裁缝,能压她们多少工价是你的事,这中间的差价就是你赚的……姐姐,我稍稍估算一下,一年二十两上下还是有的……”
“宝二爷,这不行的,管事的那边恐怕会有怨气……”先前一路交谈,她已得知贾玮在东城那边的私宅,也知麝月、琥珀、金钏、玉钏这几个昔日好姐妹都在那边当差,倒是想过去看看,不过这时少爷提到要将那边的四季衣裳交给她做,她却是吃了一惊,略略想了想,便忙推拒。
“姐姐不用担心,负责四季衣裳的管事如今还缺着,回头我让麝月兼上,麝月可不会为了这些个油水抱怨什么,她挂个名儿,事情你来做,如此就妥了。”贾玮微笑地道。茜雪能反过来替他考虑,而非迫不及待地接受这诱人的差事,他帮她倒也值了。
茜雪眼圈稍稍泛红,看着贾玮,少爷为她考虑得周全,实际上这么安排,相当于她是负责四季衣裳的管事,还不用在府中当差,这是一般下人想也想不来的好事,当下福了福,短短说了句,“谢过宝二爷!”便不再多言了。从小服侍少爷长大,其实跟亲人也差不多,太多的虚礼,反倒显得生份了。
这时张诚从那边屋子返回,再次坐下同贾玮交谈,茜雪便在一旁添茶递水,偶尔插上一句两句,气氛温馨,如此说了一阵子话,外头院子传来动静,视线望出去时,茗烟等人已带着三个人进来,其中一个是唐嫂,另俩人是男子,一位是中年男子,圆胖脸,一团和气,一位二十出头,瘦高个儿,白净脸庞,贾玮向茜雪望了望,茜雪便俯身在他耳边道,“宝二爷,年轻的那位便是谢恭,那个是他父亲谢有德。”
她此刻心里踏实,也不去想着要将谢恭和唐嫂如何如何,反正一切有少爷做主,用不着她操心。
“你就是谢恭?”贾玮没有理会随同前来的谢有德,视线停留在谢恭身上,“你唆使他人与你同谋,趁人之危,设下圈套,其心之不堪,不问可知……茜雪是我旧婢,你辱她便是辱我,你自己说说吧,此事如何了结?”说着,贾玮视线划过,盯了唐嫂一眼,“还有你,同谋者同罪,你也说说怎生了结此事。”
“贾公子,小人一则是不知张家娘子是你旧婢,不然借小人几个胆子,也不敢冒犯啊……”谢恭弯腰拱手,姿态放得极低,前一刻唐嫂到他府上一说,他顿时就没了主张,荣府的人他万万得罪不起,不得已,只得将此事告诉父亲,一路上父子俩商议着如何应对,眼下这番说辞便是父亲教的,“……再则小人生生被猪油蒙了心了,都是街坊邻里的,居然做出这等混帐不堪的事儿来,小人糊涂啊……求贾公子大人大量,放过小人……小人不但不要张家娘子归还欠债,还有十倍的银两另行送上,权当给张家娘子赔罪……”
正说着,坐在几案边的张诚忽然起身冲上前去,对着谢恭就是一阵乱打,“……你欺负我家娘子,你欺负我家娘子!”
谢恭猝不及防,神情错愕,若是在往日,张诚这样的文弱书生敢冲他动手,早让他一脚踹飞了,但此刻却只能被动挨打,丝毫不敢动弹。
着实打了几下,张诚又向唐嫂怒气冲冲地瞪了两眼,但终究没有冲上去打她,喘着气返身坐下了。
这一幕在别人看来,或许好笑,但茜雪却是感动极了,她这个清秀相公,平日里杀只鸡都不敢,眼下虽说是在贾玮的倚仗下才动手打了谢恭一顿,但想像过去,也是鼓足了勇气,才有这等表现,这一切自然为她,相当难得。
贾玮伸手拍拍张诚肩头,以示赞赏,他也愿意看到茜雪的相公至少是个稍稍有勇气的人,而非太过窝囊,若是此时还坐在那里不动,那倒是让他失望了。
随后,贾玮指了指唐嫂,“……谢恭已然说了,你也说说看。”
“奴家……奴家也情愿出些银子,给张家娘子赔罪。”唐嫂低着头,一副服服帖帖的样子。
“恩……”听她说罢,贾玮微一沉吟,笑了笑,“看来俩位都是要拿银子来解决此事,不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依我看,茜雪她不但不能接受你们的银钱,还得还债才是……你们可将借据带来了?”
他这番话说出,不但谢恭、唐嫂,就连一旁的谢有德都是身子一颤,知道他既这般说,此事便难以善了。
相互看了看,谢有德拱手陪笑道,“贾公子,若是十倍银两不够,在下愿……”
贾玮看也不看他,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向谢恭和唐嫂道,“怎么?借据究竟带来没有,没带来就回去取。”
“带着呢……”谢恭无奈,只得从袖底取出一张纸条,茗烟接过来,上前递给贾玮。
贾玮扫了一眼,这上头有好几处的标注,绝大部分是茜雪归还其中部分银钱的数目,以及结算、重新计息等等,有着唐嫂和茜雪的共同签名和手印,除此之外,还有一处是唐嫂向谢恭以此抵账的文字,以及俩人的签名和手印。
看罢,扬了扬借据,贾玮向谢恭道,“到今日为止,一共还剩多少本息?”
“还有……二十八两七钱五厘。”谢恭想了想说道。
“茗烟,还了这笔银钱。”贾玮不再同他多言,向茗烟吩咐道。
茗烟应了一声,拿出银两和铜钱,一五一十数出来,交到谢恭手中,谢恭有心不要,却又不敢不接,神情相当别扭。
第190章 茜雪7()
“谢公子,银钱可对?”见谢恭接过银钱,贾玮面容平静地问了他一句。
“对,对。”谢恭惶恐地点点头。
贾玮笑笑,将借据凑到旁边的油灯上点着,随后丢到圆几底下的一个瓦盆里,拍拍双手,“好了,这笔借款已然两清了……谢公子,还有这位唐嫂,我是荣府的没错,但断不会以势压人,只是站出来为旧婢主持公道而已,有朝廷王法在,有官衙的父母官在,此事自然要到官衙去解决……今夜就这样吧,明日一早,我在官衙候着俩位到来。”
“贾公子,某斗胆请求,此事……此事便不用去官衙了,还是私了吧。”闻言,一旁的谢有德面色大变,急忙说道。
贾玮这番话虽说得平平常常,但在谢有德听来,却大有威慑,以荣府的势派,公堂上对付他们这种人家,简直易如反掌,从贾玮毫不在意地烧掉物证就足以证明这点,谢有德哪敢让儿子打这个官司?
“哦,谢老板想私了?”这回贾玮没有不理会他,摇头道,“……这可不行,国有律法,堂堂正正,岂可私了?”
扑通一声,却是谢恭让谢有德踹了一脚,跪在地上,唐嫂见状,也急忙有样学样,跪倒在贾玮面前。
谢有德躬身行礼,一脸惭色地道,“子不教,父之过,逆子品行不端,祸害邻里,某实是没脸见人,不要说是送到官府治罪,某都恨不得亲手打死这逆子……只是某年过半百,只有这么个逆子,凡事除了指望他,再无人可指望了……唉,某万般无奈,恳请贾公子高抬贵手,贾公子有何要求,某力所能及,全然答应……”
他经营布庄多年,人情应酬,老于世故,贾玮初时不理会他,此刻却又搭理,显然留有一线,并未将话说死,他岂不全力以赴,表演一番?
这边说罢,他又赶忙向唐嫂使了个眼色,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