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守则-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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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蚤茫然道:“我……我没说什么啊……”
他越是遮掩,钱老三就越是怀疑。他喝道:“胡说,你方才明明说了那个姓陈的!”
跳蚤笑道:“我说的姓林的……豹子头林冲雪夜上梁山啊!”
钱老三怒道:“放屁!你还想抵赖,是不是想要尝尝我这双拳头?”说着将拳头在跳蚤面前晃了晃。
跳蚤吓得面色发白,颤声道:“别别别……我说我说……是陈……陈奥……他刚刚跑啦!”
钱老三一听,又惊又喜,果然没有猜错,这小子从来就不安生,果然按耐不住了!他想到这里,将跳蚤丢下,抬脚就往盐田跑。
跳蚤在后面喊道:“钱三哥,你别说是我说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
钱老三也顾不上跳蚤了,奔到盐田,扫了一眼,果然没有看见陈奥。三十来人散在盐田各处,全穿着破烂的单衣。由于陈奥来的时候身体弱,又说各种好话,将马宗奎唬得一愣一愣的,马宗奎特许他穿着自己那身白袄。因此,陈奥在众苦力当中,实在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钱老三没有找到那件白袄,生怕陈奥已经跑出了盐场,拔腿就跑。他知道不远处的林子外面,就是富贵盐场的边界。虽说有护卫看守,但万一被陈奥钻了空子,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他来不及多想,跑了几步,远远看见远处一片灰黄的树林边上,似乎有一点白影闪动,正是陈奥那身白袄。
钱老三狞笑一声,自语道:“哼,看你还往哪里跑。这一下还不要了你的命!”
刚要追过去,他忽然转念一想,陈奥这小子惯会抵赖,一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要是他到了马管事面前再抵赖一番,说不定又被他糊弄过去了。
想到这里,钱老三转身就向马宗奎的小屋奔去。他要让马管事亲自抓到陈奥的现行!
马宗奎刚刚睡下,在梦里刚刚解开花香院头牌姑娘小红的衣衫,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马宗奎半梦半醒,喊了一句“进来”,眼前小红的俏脸,忽地就变成了钱老三的肥脸。
他吓了一大跳,下体坚硬的挺立一下子就软了下去,人也完全惊醒过来。马宗奎看清了钱老三,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你做什么!”
钱老三跑得气喘吁吁,结结巴巴道:“跑了……陈奥……跑了……”
马宗奎一愣,问道:“真的?”
钱老三点点头:“我亲眼……亲眼看见……”
马宗奎二话不说,拿起趁手的皮鞭,便追了出去。钱老三指明了方向,跟在马宗奎身后疾跑。
马宗奎练过功夫,跑起来脚不沾地。钱老三跟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追到树林。马宗奎已经看见了陈奥那件白袄,然而也仅仅是一件白袄而已!
白袄挂在树枝上,随风摇晃,从远处看,还真像是有人在奔跑。钱老三一愣,茫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马宗奎瞪了他一眼,被吵醒美梦的恨意又涌上心头。他拿着白袄,气冲冲向盐田走去。钱老三也万分不解地跟在后面,他实在想不出陈奥躲到哪里去了。
马宗奎站在田头,喊道:“陈奥!滚过来!”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穿着灰衣的人小跑着过来,赫然正是陈奥。陈奥嘻嘻一笑,说道:“马总管找小的何事啊?”
钱老三如同见鬼了一般,嘴张得足够放下自己的拳头。他指着陈奥,惊道:“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陈奥奇怪地说道:“我怎么不在这里?我一直在这里干活啊,可没有偷懒!”
马宗奎看了看陈奥独自负责的一块田,的确井井有条。他举着手里的袍子,问道:“这件袄子是怎么回事?”
陈奥看了看,笑道:“噢,这袄子有些潮了,我看今天天气不错,便挂在树枝上晾晒晾晒。怎么了?”
事情真相大白,马宗奎气冲冲瞪了钱老三一眼,沉声道:“下次搞清楚了再说!”说着转身要走。
钱老三刚才的确看见了陈奥身着灰衣的背影,但是先入为主,居然没有注意到。他不甘心,忙道:“马管事,陈奥的确想要逃跑的!跳蚤亲口所说,可以作证!”
第219章 计划(下)()
钱老三话音刚落,跳蚤瘦小的身形忽然钻了出来,站在马宗奎面前,说道:“钱三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什么时候说过陈奥逃跑了?”
马宗奎狐疑地看着两人,钱老三怒道:“跳蚤,你刚刚在石屋门口,不是说……”
跳蚤不等他说完,便道:“刚才?我刚才明明说的是林教头风雪上梁山,你还问我来着,我是不是对你这么说的?”
他这话说得似是而非,钱老三点点头,说道:“你是这么说的,不过……”
跳蚤大声道:“你看,我就是这么说的,你也承认了吧!陈奥明明在这里干活,我怎么会无缘无故说他逃跑?”
陈奥也在一旁帮腔:“钱老三,你是不是听错了啊。”
两人一唱一和,陈奥本来就口齿伶俐,跳蚤也牢牢记住陈奥教他说的话。钱老三真是有口莫辩,结结巴巴,到最后也没说清楚。
马宗奎知道钱老三对陈奥的恨意,至此也相信了,想必是钱老三又想趁机整治陈奥了。他重重哼了一声,责备道:“钱老三,不要再说了,下次少给老子惹事!”
钱老三唯唯诺诺,脸涨得通红。马宗奎正准备离去,忽听见一声驴嘶。这里唯有石屋仓库有驴子,是用来将盐运出去的。马宗奎心头一跳,说道:“怎么回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石屋急赶。钱老三心头砰砰乱跳,今天的事,令他有些不安。石屋仓库是重要的地方,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啊!
陈奥向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大家装作好奇,一齐跟了过去。到石屋一看,只见拉车的黑驴不知怎么受了惊,拉着一车装得整整齐齐的盐框,不辨方向,往前急冲。但盐田泥泞,跑了两步,驴蹄陷进湿泥,后面的板车一歪,整车的盐全都倾倒而出,全都撒进了盐田里的海水,一下子就看不见了。
马宗奎和钱老三目瞪口呆,看着这情景。马宗奎脸都绿了。这些盐可是近一个月的产量,一下子就全化为乌有。关键是,地煞门管理的盐场有着严格的规定,每月定量将货准备好。现在这么一来,还怎么交差?
钱老三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哭丧着脸,浑身颤抖。马宗奎回过神,指着钱老三的鼻子,气得声音也发抖:“你你你……谁让你离开这里的?”
钱老三支支吾吾,忽然明白过来,这一切一定都是陈奥捣鬼。虽然他不知道陈奥是怎么办到的,但一定跟陈奥脱不了干系!
他吼道:“陈奥!一定是陈奥捣鬼!”
陈奥无辜道:“钱老三,你休要含血喷人。我好好地在工作,你非要无中生有,说我逃跑。现在你管的驴子受惊了,怎么也要怪到我头上?刚才咱们可都在一起,我还能来动手脚么?”
钱老三又急又怒,几乎要跳起来。马宗奎眼中喷火,忽地一甩皮鞭,缠住了钱老三的脖子。钱老三气息受阻,登时说不出话来,双手抠着皮鞭,却怎么也解不开来。
马宗奎手上使劲,钱老三登时面色涨红,眼珠突出。眼看着他就要窒息而死,马宗奎恨恨地一甩手。皮鞭一收,钱老三软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马宗奎发起狠来,皮鞭如狂风暴雨,落在钱老三身上。钱老三既不敢反抗,也不敢躲闪,趴在地上,连连求饶。然而马宗奎出离愤怒,哪里管他死活?只是不住痛打。
看着钱老三的惨象,陈奥暗暗叹了口气。这一切当然都是他的计划。
陈奥知道,钱老三对自己十分关注,只要自己一犯错,一定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因此,起初马宗奎一离开盐田,陈奥就让人将自己的袄子脱下来,去挂到树枝上。而后跳蚤便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去将假消息透露给钱老三。
钱老三听闻陈奥逃走,一定会追过来。跳蚤就将一根线香点燃,绑在驴屁股上。接着便是等待了,陈奥算好了时间,马宗奎和钱老三来兴师问罪的时候,正好线香烧完,烫到驴屁股,引起黑驴受惊,将一车盐全毁了。陈奥知道,谎报军情顶多让钱老三挨一顿责骂,但是失职导致盐被毁,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计划大胆而又万无一失,线香烧完的烟灰,被风一吹,根本无从查找。而除了钱老三之外,其他所有人都可以互相作不在场证明。陈奥毕竟对于刑侦有一定了解,设计这场戏天衣无缝。
这计划说来简单,但是骗骗钱老三、马宗奎这样的人,那是绰绰有余。陈奥望着钱老三连连求饶的可怜模样,身上现出的一道道血痕,感觉先前的气一下子都出尽了。
其他人默然不语,但是心里都在拍手称快。看到马宗奎钱老三这两个人狗咬狗,更是大快人心。
打了许久,马宗奎手也酸了,这才停下来。钱老三浑身是血,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
马宗奎仍然觉得不解恨,喝道:“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
两人应声上前,显然平日也是吃过钱老三的苦头,这时候有了报仇的快感。他们在马宗奎的指示下,将钱老三的上衣扒了,绑在盐田旁的一根木桩上。
这里白日有烈日暴晒,晚上寒风刺骨,若是绑上一天,只怕命都要丢了。陈奥心想,这马宗奎是动了杀心啊!
马宗奎一想到一个月产的盐全都没了,还不知道要受到怎样的责罚,恨恨地说道:“来人,端盐水给我浇!”
众人都吃了一惊,钱老三现在已经是浑身伤痕,若是再被盐水一浇,这痛苦岂是人能够承受的?
但马宗奎的命令不容置疑,有人从盐田里舀了一瓢盐水,朝钱老三身上一泼。钱老三本已意识模糊,这一下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顿时晕厥过去。
马宗奎重重哼了一声,朝众人吼道:“看什么看,给老子滚回去干活!”
众人不敢违拗,赶忙散开来。陈奥看见马宗奎转身气冲冲往小屋走,显然是要去想办法,怎么给上峰交代了。他目送马宗奎走远,目光又落在钱老三身上,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
第220章 绝地()
失血过多,加上风吹日晒,仅仅半天功夫,钱老三就嘴唇干裂,奄奄一息了。
陈奥看着他的模样,不由得生了恻隐之心。起初的确是想除掉这个一直给他找麻烦的家伙,但是真正看到钱老三的惨象,仍然有些不忍。钱老三毕竟也是一个受害者,他的行为说到底,只是为了在这个艰险的环境下,能够生存下来罢了。
陈奥叹了口气,端了一碗水,走到钱老三面前,将碗凑到钱老三唇边。钱老三嘴唇尝到清水,顿时大口喝了起来,将一碗水全喝干了,方才感到一丝满足。
他睁开眼,看见送水的是陈奥,不由得愣住了。他的眼神十分复杂,有仇恨也有疑惑,还有一丝感激。陈奥并没有指望他感谢,放下碗,继续回到盐田干活。
下午,马宗奎离开了许久。陈奥猜想他一定是去别的地方,找同僚商量对策了。一直到黄昏时分,马宗奎才黑着脸返回。
篝火已经生起来了,但是没了钱老三抓鱼,只能熬一点野菜汤。众人知道马宗奎在气头上,都不敢大声说话,低着头默默喝汤。
马宗奎从钱老三身边经过,对钱老三视若不见。或许在他眼里,钱老三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走到人群中间站定,环视了一周,确认所有人都在场。陈奥知道他一定要讲话了,说不定就是他这一下午想出来的对策。
马宗奎嗓音有些嘶哑,说道:“大家听着,咱们今天出了一桩大事,想必大家都清楚。咱们一个月来辛苦的成果,全被钱老三这厮给毁了!这件事若是被几位堂主,甚至熊掌门知道,咱们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陈奥心里暗想,哼,这成果是咱们辛苦出来的,最后吃不了兜着走的,才是你罢了!
马宗奎恫吓了一番,继续说道:“经过一天的考虑,我终于想出了一个天衣无缝的主意,应当能渡过这次的危机。我已经跟旁边的章管事商量过了,只要咱们按照市价付钱,他们就可以卖一些盐给咱们,帮咱们渡过危机。所以说,大家今晚就把自己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吧!”
他说完,以不可置疑的目光注视着众人。大家先是一愣,以为马宗奎真能想到什么好办法,谁知道竟是要他们出钱买盐。一时间,众人小声议论起来,自然是不愿意出这个钱的。
大部分人是来这里赚钱供家里妻儿糊口的,他们若是把积攒的工钱上交了,家人就要饿死。而像陈奥这样被抓来的黑工,更没有什么积蓄。
陈奥冷笑,暗想,这马宗奎真是打的好主意啊!且不说这办法是否可行,就算是真要买盐,难道就在这盐场内部,还要按照市价么?不按成本价也就算了,按照批发价总可以吧。这摆明了就是想要借此再剥削一遍!
所有人议论了一阵,眼睛都不自觉地看向了陈奥。现在陈奥已经隐隐成了众人的首脑,大家唯他马首是瞻。更何况这次整治钱老三的主意,是陈奥出的。到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该陈奥担着。
陈奥向众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不要多说。他起身道:“马总管,您放心,咱们一定照您说的做。现在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然要同舟共济嘛!”
马宗奎点了点头,脸色也好看了一些,说道:“嗯,大家能有这个觉悟就好。大家也早点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这损失的盐,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今后一个月,大家多多出力,要把产量提高一倍,弥补这次的损失!”
话音刚落,众人哗然。先前出钱的事情,已经引起了公愤。现在马宗奎又要大家加班,岂不是不让人活么?
彭树根站了起来,说道:“马管事,这件事能不能商量商量?现在是寒冬,日头本来就不大,想要提高产量,只能用大锅蒸煮。可是这样一来,只怕每天夜里也得不停地干了,这样下去,实在是吃不消啊!”
陈奥看见马宗奎面色变了,心里咯噔一跳,向彭树根连使眼色,希望他不要说话。然而彭树根却并不理会。他自觉是最年长的劳工,理应为大家说话,把这些情况,跟马宗奎说清楚。
然而马宗奎显然并不想听这些。他冷哼一声,说道:“做不到也要做到!要怪,就怪钱老三失职。你们都是同吃同住的工友,当然要共同承担责任,这叫连坐,你懂吗?”
彭树根急道:“可是……这样下去,就是拿我们的命在拼啊!”
马宗奎很不耐烦,猛地抬手,“啪”一声甩了彭树根一耳光,骂道:“老东西,老子给你们几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了!在老子眼里,你们就是些牲口,老子让你们干,你们就得干!他妈的……”
他骂骂咧咧,转身就走,留下一群面面相觑,敢怒不敢言的苦力。
陈奥叹了一口气,胸口憋闷。他知道,这时候大家心里肯定也憋着一团火。他将彭树根扶起来,目光坚定地看着老者,沉声道:“再没有希望幻想,是该拼一把的时候了!”
这些时日,陈奥已经对这些人进行了潜移默化的引导,让他们重新燃起了对自由的向往。听见陈奥的话,彭树根浑身颤抖了一下,鼓起了全部勇气,小声道:“我听你的!”
陈奥向众人看了一眼,看见大家眸子里跳动的火焰。他知道,时机终于到了!
陈奥挥了挥手,大家悄悄回到窝棚。他独自一人,却走向了钱老三。胸口还藏着两个冷硬的馒头,陈奥端来一碗热汤,先把馒头一点一点用汤泡软了,喂给钱老三吃。
钱老三饿得极了,也不管喂他的是谁,狼吞虎咽吃了个精光。陈奥叹了口气,说道:“钱老三,咱们无冤无仇,何必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刚才的事情,你也听见了。马宗奎、以及他背后的地煞门,根本没有拿我们当人看。这样的人,值得你去效忠么?你效忠到最后,又能换来什么结果?”
钱老三默然不语。他虽然憨,却并不笨,自然知道善恶。从前甘心做马宗奎的走狗,只是为了能够活命。可是现在看来,无论自己怎么做,狗终究只是狗,主人想要抛弃你的时候,你绝无反抗的机会!
第221章 反击(上)()
陈奥接着说道:“钱老三,马宗奎对你已经动了杀心。之所以不直接杀死你,只是要让你吃够苦头。我现在给你送饭送水,若是被他发现了,必然逃不了一顿鞭子。不过我并不顾忌。因为我知道,你、我才是同样的人,而马宗奎永远不会跟我们这种人同心!”
钱老三哽咽了一声,眼眶发红。
陈奥道:“若是照马宗奎的吩咐继续下去,咱们这么多人都要被他折磨死。今晚,我们不会再当奴隶了。我们要为自己的自由而战!钱老三,咱们都是一样的奴隶,我不会让你这么死的。我会给你松绑,之后何去何从,全凭你自己。若是你想抓住我向马宗奎告密,我也没有办法。只是这样肯定会连累到所有人。若是你想返回家乡,我这里还有一点散碎银子,可以全送给你作为盘缠。”
他说着话,果然开始解钱老三的绳子。其实这一举动,陈奥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他在赌,赌钱老三经过这次的事情,会不会改变观念。赌赢了,胜算大增。赌输了,满盘皆输,就此送命。
人生有时候,就需要赌一把!
绳索一松,钱老三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但他强撑着,始终挺立着,过了一会儿,血液流通顺畅,才能开口说话。
口未开,钱老三的眼泪先流了出来。陈奥见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很显然,他赌赢了!
钱老三哽咽着,小声说道:“陈奥……我……谢谢你……”
陈奥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马宗奎小屋的方向,说道:“别说了,趁着马宗奎睡了,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我们做成了这件事,你就可以出来,回家乡了!”
钱老三摇了摇头,道:“不!我不会走!我终于明白了,咱们才是兄弟!陈兄弟,从今往后,我只听你的!今晚要做什么,我跟着你们干!”
陈奥问道:“你的身体不要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