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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重生在女官之路上-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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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露出獠牙() 
“长姐,你就帮我一次。”

    周黛黛满面泪痕跪在湘君屋子里。

    湘君忙着穿官服,没空和她闲扯,只道:“上学是你,退学也是你,你还真以为益阳侯府的脸面是拿去乱丢的?”

    周黛黛又擦了擦脸上泪水,急忙辩解:“不是的,长姐,从今以后我都听你的,你别让我去学堂,他们都看不起我。”

    湘君穿好官袍,绾好发髻,端着盏喝粥,慢吞吞嚼着腌肉。

    周黛黛候了许久,没等到她回答,又朝她移了移,伸手来拉湘君的衣角,湘君眼利,微微一侧身给避开,将碗里的粥饮尽,又端了清水,以柳枝蘸盐漱口。

    这一切都有条不紊进行,仿佛周黛黛没跪在这儿一般。

    约莫一刻,周黛黛跪得腿脚酸涩,眼巴巴望着一切都收拾好了的湘君,张了张嘴,极尽可怜地唤了句:“长姐。。。”

    湘君拾了帷帽在手中,像是才想起周黛黛,客客气气一笑:“回吧,待会儿你还要去学堂。”

    周黛黛被她气得心头发哽,呼啦起身,气呼呼冲了出去。

    湘君倒无所谓周黛黛这疯疯癫癫的模样,毕竟周黛黛这种翻脸不认人的时候多得去了~淡淡吩咐屋中几个婢女:“以后不许她进屋子。”

    几个婢女也笑嘻嘻应下。

    周黛黛回了采兰院,砸了一同东西,哭闹了半晌,又想起了周姨娘,搭马车到学堂门口却没有进学堂,反而是朝城西而去。

    一个京都虽然面子上是繁盛的,可内里贵贱之分严重,居住之处也是如此,由东至西,越靠近西越是肮脏贫贱。

    城西有条巷子俗称“野狗巷”,就是最穷的人住的地方,因穷人太多,讨食的野狗野跟着多起来,故而称作“野狗巷”。

    周黛黛手探了探矮巷的墙壁,又惊觉墙上脏兮兮,忙缩回了手,瞧了眼狗屎狗尿的道路,恨不得用脚尖儿着地。

    这样小心翼翼行了一段,一条皮包骨头的野狗从破屋里蹿出来,对她摇着尾巴,将她吓得啊啊大叫。

    可这样的地界儿谁管你叫不叫,她一个人叫了几声,没人来管,倒是野狗越发凑近,她拔腿就跑。

    这一路又跑又哭,终于寻到一家门扉完整的院落,盯着门上一段兰花划痕,认出了是孙姨娘住的地方。

    她使劲儿拍着门喊娘,有个男人的粗大声传来:“谁啊!”

    “我找孙素月!”

    不过一会儿,门嘎嘎两声儿打开,露出个三十二三的中年男人,男人将她打量一番,忙伸手迎接:“是二娘子?”

    周黛黛嫌弃地避开男人,向院子里去寻人,男人一瘸一拐地跟在周黛黛身后。

    “我娘在哪里?”

    “她身子不好在屋中歇息。”

    周黛黛一脚才进屋中,一大股霉味袭来,她捂着嘴,扇了扇袖子,撩开帘子,一方矮小的泥榻上躺着个面黄肌瘦的女人。

    她一瞬认不出这个脏兮兮的瘦女人,待那女人欢喜唤了句“黛黛”后,她才缓过来,过去将女人半抱住哭喊。

    “娘,你怎么这样了?”

    母女两人抱在一处哭了半晌,才歇了声。

    周黛黛挨着孙姨娘坐在床榻上:“你怎么成这样了?外祖母他们怎么不派人照顾你?”

    说来,孙姨娘又开始抹眼泪:“我的事你也该听说了些,我回去了,他们把我打了出来,再不认我,还好张三儿带我住了出来,这才勉强保住一条命。”

    周黛黛细细打量孙姨娘,见她瘦如猴,肚腹也消了下去,像是。。。。。。顺口就添了句:“孩子打没了?没了也好,省得说是野种。”

    张三儿递来水的手一僵,孙姨娘连推了周黛黛一把,使了个眼色,周黛黛一扬头:“怎么?我说错了不成?”

    孙姨娘看她还在说,心头着急,这张三儿是她的救命稻草,若是周黛黛再这样,她可就真的一点儿法子都没了,忙掐了掐周黛黛:“胡说什么!”

    又朝张三儿歉意道:“你别生气,她性子不乖。”

    张三儿是个实打实的老实人,早年在孙家做长工时候仰慕这个娇小姐,可他一个连贫家女都娶不起的长工又怎么敢肖想小姐?谁知年节十分,他深深埋在心底的娇小姐派人来找他,说是找他借个种。

    他既没有女人也没人传宗接代,这下能睡到心上人,何乐而不为,忙不迭应下来。可娇小姐怀了孩子却被人发现了,查到了他头上来,娇小姐被赶了出来,他也被人打残扔了出来。

    还好有个漂亮的小姑娘给他送了些钱财,他才勉强保住性命,租了这贫民房子,将娇小姐也迎了来养着。

    这些时日,孙姨娘对他很是温柔,他也心生感激,只要孙姨娘一劝,他哪里还会生气,急忙摆了摆手:“没生气。”又看了一眼凶巴巴的周黛黛,指着门外:“我出去,你们聊。”

    一瘸一拐得出了门。

    周黛黛又是一副嫌弃脸,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什么烂货!”

    孙姨娘也不纠正,只关切周黛黛:“你怎么来了?她要赶你出侯府?”

    周黛黛摇头:“这倒不是,我在学堂里受人欺侮,想退学,她不许,她是想要我被人嘲讽!”酝酿几分,捉住孙姨娘的手:“我看她是想逼死我,当年咱们那样待她,她能让我好好活着?娘,你得帮我。”

    孙姨娘脸色一变:“你退学做什么?还指望你考个女官,帮衬我一把!”

    “我考女官?”周黛黛脸上阵红阵白,她在学堂里就是混日子,结交贵人的,哪学到什知识,更何况如今的女官更难考,就是捏死她,她也考不到啊!

    孙姨娘看周黛黛模样也明白了几分,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真没那本事,也没法子,咬牙道:“我是没救了不成?要和个瘸子过半辈子!”这一番不甘吐露,又转眼周黛黛:“你在学堂里好好找找,找个好公子哥嫁了,不依靠着周湘君,看她还敢怎么样。”

    “你还说!”周黛黛一努嘴:“你们出了这事儿,现在谁不对我指指点点,哪家公子哥会看上我?”

    孙姨娘眼珠子一转:“你想法子把孟夫子约出来!”

    “你可真敢想!孟家现在与咱们侯府闹成什么样了,我还敢和孟家说话!”

    孙姨娘一番沉吟:“你不是认识那个赵毅么?他还帮着伤了周湘君,你找他。。。他家底子也不错,总归算是你一个靠山。”

    周黛黛垂着脑袋,低声道:“他就不在乎我现在的坏名声么?”

    孙姨娘一扯嘴角,笑容中带些奸猾与自信:“这你别怕,只管将他约出来!”

    周黛黛与孙姨娘相互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湘君晚间一回到侯府,吃了两团子,准备入睡,李妈妈留下来服侍她。

    李妈妈关了窗,扫了帐内的蚊虫,又扶了湘君进帐,跪坐在床头的地板上打着团扇,低下声音:“先前柳姨娘告诉婢子,今儿二娘子去了孙姨娘那儿。”

    湘君双眼晶晶,微微一笑:“早说了要出幺蛾子。”随即又嘱咐道:“看着些,你们屋子里那个既然敢送钱去,这两日也一定不会消停。”

    李妈妈道:“婢子会看紧。”

    湘君轻轻“嗯”一声,已是拖着倦体睡了过去。

    李妈妈也不再扰她,取了桌上两盏纱灯中的一盏退出门去。。。。。。

    又过五日,西南的战事没传来消息,朝堂上人人心忧如焚,女帝倒是冷静自若,每日里按着平日的习惯作息,只是时常头疼,唤了新任医者伏世韩来治病。

    伏世韩三十七八年纪,生得极为儒雅端正,让女帝也看进眼里了。

    湘君又恢复了偏殿生涯,只在女帝传唤之时才去阁内,平日里也就同王月娥说说玩笑话,诵诵经算完事儿,精神头养得特别旺。

    这日方回到府中,柳姨娘连忙迎了她去正堂,说是周黛黛和赵毅有私情。

    湘君大感意外,入了正堂,周仕诚也坐在堂中,而周黛黛则跪在地上。

    “这又怎么回事?”湘君问。

    周仕诚指着周黛黛,怒其不争:“这个不要脸的和赵家公子在外私会被人发现了!”

    湘君“喔”了一声,来回走了两圈儿,却说了句:“关进柴房,明日除籍。”

    一家子人等她回来做主,却没想到她扔了这么个主意,周仕诚有些喘不上气儿,周黛黛瞪大眼:“周湘君,你敢!赵毅待会儿就会来娶我!”

    “是吗?”湘君不以为意:“那就等她来娶你的时候再说,先关进柴房。”

    她甚至懒得多问周黛黛怎么搞出这事儿的,直接令人将大哭大叫的周黛黛拖进了柴房,自己个儿也回了丹羽园,屁股还没坐热又听人说赵家的人来了。

    赵家一门忠良,能留存到如今也很不容易,如若不是赵毅曾打马球害她一事,她也是很敬重赵家的。

    赵毅的父亲赵成和前来,湘君依然是按着礼数让人看了坐。

    “此次前来是想和侯爷商议一下,何时娶二娘子过门。”赵毅也十分诚恳。

    湘君是个懒怠回答的,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机子上轻轻嗒嗒嗒瞧着。

    周仕诚也算是松了口气:“早过门早好,随便挑个日子吧。”

    赵成和和周仕诚也都想将此事定下,倒是湘君手指一停,冒了句话:“娶她行,可周黛黛与我无干系,与我弟弟也无干系。。。她是侯爷的血脉罢了。”

    现在的形势大利于湘君,她再也不掩盖那股狂傲,是要将周黛黛与她和周子扬割开来,毕竟她不想周黛黛借着她的名声到处搅事儿。

    赵成和愣了一下,他就是想着周湘君跟在女帝身边还算不错,不愿多惹事拂了周湘君他们的面子才让赵毅娶了周黛黛,可周湘君这样说,他就犹豫了。。。。。。

    话一出口又推辞不了,只能顺着说下去:“她是您的妹妹,怎么能说无干系呢?”

    湘君道:“我与她历来不合,也不怕人知道,她富贵荣辱与我富贵荣辱毫无干系。”轻轻一起身,就告辞而去。

    赵成和干巴巴望着周仕诚,两人沉默尴尬许久,赵成和道:“这也不能将事儿闹大,过两日抬了聘礼来迎回去就成,你看呢?”

    周仕诚点头:“也好。”

    因赵家来提亲,周黛黛当日就被放了出来,经周仕诚一顿训后放回了采兰院。

    当夜,采兰院的小婢女到后院一株梧桐树下把玩着手里的银镯子,像是再等候人,夜中灰麻麻一片,夜风吹的梧桐叶刷刷响,一个人影出现在圆月门处。

    小婢女连忙踮着脚伸长了脖子,轻轻唤道:“子青姐。。。”

    窈窕人影慢慢靠近,将手里的布包塞给小婢女,又给小婢女附耳说了两句,小婢女面上惨败:“这。。。怕是不行。”

    子青眉目一扬:“有什么不好,她那样对你,你还护着她不成?只是让她变傻罢了,主子不会罚你!”又拍了拍小婢女的肩膀:“你可别忘了,你和那个男人。。。。。。”

    小婢女忙截口:“我知道,我知道了,你别说出去。”

    子青点了点头,又和善笑了起来,拍了拍小婢女的肩:“去吧。”

    湘君恋着休沐日,在床上昏天黑地睡着,却被惜月急慌慌的声音吵到:“主子,周黛黛死了!”

    死了!湘君猛然惊醒,黑青了一张脸:“怎么死了?”脑中转了几个圈儿:“把子青捆起来!”

    李婆子跑去侧房,不由分说将子青捆了起来,子青则从容笑道:“你们想折腾我?似乎还没那个本事!”

第72章 外挂女配() 
湘君着了裙裾,稍稍打理头发,跑去侧房,看见周黛黛倒在床榻上,大脸上七窍黑血干涸,自己也烦闷,揉了揉额角。

    周仕诚到底是心痛自己女儿,坐在床边流出了几滴眼泪:“到底是谁害死了你?”

    几个婆子将小婢女押上来,婢女跪在地上磕头哭泣:“不是婢子,不是婢子。”

    “昨日就是你侍候她,怎么就不是你了?”

    婢女望了湘君几眼:“大小姐,你救救我,不是你的吩咐么?”

    矛头瞬间指向湘君,湘君也不慌不忙,饶有兴致“喔?”了一声:“我何时吩咐过你?你地拿出些证据来。”

    小婢女挣脱两个押着她的婆子,从一个盒子里取出一双绣鞋,捧给湘君:“大小姐,看看,我拿到了,你让我找的东西就在里面,这鞋子她平日里少穿,我还是给发现了。”

    湘君淡淡瞥了一眼那双鞋,昨日子青见这个婢女的事儿她早就知道了,心头是安稳如常。

    “怎么?什么东西?”

    “挑开,就在里面,挑开!”

    旁人挑开鞋子,里面吐出两张纸,周仕诚一把捡起纸片打开,入眼的全是佛经,气得踹了小婢女一脚:“佛经!她让你找佛经不成?”

    “不。。。这怎么会是佛经?”小婢女夺过纸片看,看过后瞪眼呜呜哭泣。

    湘君则面无表情:“谁让你这样做的?我能让你找佛经不成?这鞋。。。我看子青倒是穿过,你和她有什么?”

    小婢女见事情败露,急忙趴在地上求饶:“大小姐饶了我,这鞋是子青给我的,这毒也是她给的!”

    湘君笑了笑,转身命人去将子青拿来,自己抬脚慢慢挪到床边儿,抽了张帕子盖在周黛黛脸上,算是她对周黛黛的情义了。

    不过小半刻,子青被人捆来。

    小婢子一见子青就扑了上去:“子青,是你让我这样做的,不是吗?你说话呀!你说了我会没事的。”

    子青也有些惊讶,脸上白了一片,瞧去湘君,却见湘君淡漠从容着,她扯了扯嘴角:“我让你做什么了?你别血口喷人!”

    “那鞋子不是你给我的吗?人也是你让我毒的!你说只是毒傻她,挑开鞋子,大小姐就不会罚我。”

    子青也不着急,一连冷笑:“我给你的?你凭什么说我给你的?这鞋子是谁的,我怎么给你?”

    惜月:“这不是你的鞋么?我记得你有一双。”

    “是吗?可我能穿吗?是我是我的鞋,我看一眼也知道!”

    一番争执,当下令子青试鞋,可恰好子青脚长,鞋子短了一个拇指,怎么也穿不进去。

    湘君和惜月都冷了脸,这明明是子青的鞋子,怎么就穿不进去?

    子青冷盈盈一笑:“小婢女,你莫诬害人,快好好说这鞋是谁的!”

    小婢女也急得泪水涟涟:“我如何知道,你没说,你只说让我说这鞋是二小姐的!”

    子青抢白:“原来是二小姐的,你怎么不拿去给二小姐试试?”

    几个婢子捉着鞋都望着湘君,湘君点头应允下,几个婢子就将鞋朝周黛黛套去,那僵硬的脚却轻而易举穿上了。

    一屋子人都面面相觑,湘君也眼皮跳了一下:“可昨儿有人看见你抱了个布包裹出去。。。。。。桌下的丝履也不见了。”

    子青对湘君的质问面不改色:“我拿去扔了,不穿了就扔了,何况二小姐死和鞋子有何干系?纵然我真的拿鞋子给了这婢女,我就真的给了她□□么?”

    装了书信的鞋子一定和这事儿有关系,装了佛经的就一定没有干系。。。湘君鼻腔里一股冷笑,好厉害的丫头。。。随即恢复如常:“是她的就是她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放佛经,这事儿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至于子青,我在屋子里审审就是。”

    屋中又是哭喊一片,小婢女大声求饶和对子青的叫骂声涌来,仆人将小婢女的嘴塞住,周仕诚则在一旁垂泪。

    湘君领着子青回丹羽园,不料才坐下,就又听人来报,御史大夫王大人求见,说来找女儿。

    湘君是一日经历事情太多,忙吩咐人将御史大夫迎进府门。

    御史大夫夫妇带了些礼盒子放在桌上:“周待诏,昨日有人来说,我被拐的女儿被侯府买了,我能带她回去么?”

    被拐的女儿。。。。湘君还能拒绝别人找女儿不成?遂问道:“不知是谁?”

    王正道:“可有一个叫子青的婢女?”

    子青名儿一出,湘君面色稍变,还是令人去请子青出来。

    王夫人一见子青就扑上去一阵哭泣,拉了子青脖子上挂的玉佩出来,认出真是自己失散的女儿,又是一阵痛哭。

    湘君在一旁把玩着茶盖子,心头将事儿煎了几个来回,只叹自己身边这个婢女太厉害,比她这个软蛋子可厉害多了,起码子青是全身而退。

    王夫人向她恳求带子青回府,湘君自是点头应下,命人去给子青收拾衣物,绝口不提方才子青闹事儿的事。

    子青拍了拍此时夫妇的手:“让女儿和主子道个别,这年来她待女儿不薄。”

    王夫人虽然这刻万分舍不得,但也不差这一刻,放了子青去。

    湘君与子青出门,在回廊上站定,子青脸上和善单纯的笑意一扫而空,换做浓浓的蔑视,湘君不在意她的蔑视,毕竟这丫头是真的厉害。

    回廊外树枝颤动,两人相对而立。

    “周湘君,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么?”子青问。

    湘君点了点头:“我知道,因为我软弱又天真。”

    她承认得十分直白,她不是看不见自己的弱处,也不是不敢承认自己的弱处,而是。。。本性中有一块如此,死了一次也没真的有多狠。

    子青却被她的坦荡震得一愣,缓过片刻又咯咯笑起来:“周湘君,其实你很值得人佩服,学识渊博,敢爱敢恨,就算落在泥地里被人践踏,你也总能亮出彩儿来。可是。。。你却总是输,因为你骨子里总是带着软弱的善良。没遇上周弘,你就是再能发亮也只能呆在烂泥里,是周弘救了你。你有太多次机会害我,可你一次也没用,对我的攻打,你只防守。”

    湘君静静听着并不反驳子青的话,许久之后,她嘴角轻轻翘起:“或许我很想知道你为何这样待我,我的子青怎么会变成这样?”

    子青眼角一张,得意一笑:“你的子青当然不会这样,她对你死心塌地,荣华富贵以后还不忘了给你上坟,对了。。。你信不信死而复生,或是夺魄而生?”

    湘君很是镇定,心中隐隐约约早猜出了子青或许是和她一样,都是“重生”,但子青说得对,她记得子青对她的忠心耿耿,抱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态度,哪怕有一丝可能,也想给子青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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