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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重生在女官之路上-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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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不得不让她想起了自己那次受的刺杀,还好周弘多了个心眼儿,不然她得被劈成八块儿了。

    她心念一转,啧啧两声儿:“难怪孟庭轩前些日子要休妻,原是想要撇干净!”

    周弘手负在身后,转眼一瞧她,也有几分沉思:“他既然先下了手,那咱们是治不住他,且孟相爷如今只有他一子,怎么也会保住他的命,只是活罪难逃罢了。”

    这样说来,孟家又成了块硬骨头,依着女帝的性子,铁定也要留孟庭轩一命。

    周玉紧紧攥了攥拳头:“先将此事呈报给陛下如何?”

    周弘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孟家那头,你。。。。。。”

    周玉脸上清白一片,显然气在心间,却还是咬牙道:“这一切又法典定夺,侄儿不敢乱来。”

    他能咽下这口气,实属难得,湘君也欣慰点了点头,只是有些苦了他了。。。。。。。

    梅若寒一案水落石出,女帝听罢后大怒,判了梅若寒斩刑,又因孟家娶妻无德,将孟庭轩燕王爵位削去,官位降为太史令。

第106章 寒冬已去() 
窗外红梅落尽,有几株迎春爬在台阶上,湛黄的花朵泛出一片生机。

    一队冰甲冲进屋内,梅若寒提剑看着青袍官服,眉宇间多有不屑:“要杀我?”

    湘君抬了抬手臂,指挥道:“抓起来。”

    梅若寒一阵冷笑,像是窗外红梅又开在了脸上,多了几分凄厉,手中剑一横,架在脖子上:“你赢了。”脸上却没有丝毫认输的神色。

    湘君紧缩眉头,事到如今梅若寒还要跟她争个输赢?到底是命重要还是输赢重要?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再乎命,梅若寒是输给她的人,再乎输赢。

    剑在那白皙的脖子上一刮,一串嫣红血滴洒落在地,绽放在地上开出几朵花儿似的,梅若寒砰一声倒地,两只眼睛瞪大,手中的玉扳指滚落在地上。

    那是宋文恪的扳指,后来她要成婚了,让宋文朗送给周弘,周弘却连看也没有多看一眼。

    湘君胸中一震,在原地呆立了片刻。

    周玉也有些震动,缓过神来上前询问湘君:“七婶,这。。。。。。”

    湘君胸中舒出一口气,人死如灯灭,还计较些什么,低下身来将梅若寒双眼盖上:“找个地方埋了吧。”

    周玉拱手应下,振臂令众人将尸体抬了出去。

    屋中腥味不散,湘君提步出屋子,门外一阵清风,而孟庭轩就立在窗外,袍子有些荡漾,抬了抬眼,将尸体看上一眼,扭身就走。

    湘君想唤住他,让他和梅若寒叙叙旧,想了一想,这梅若寒杀的是周玉的父亲,不能由她一人定夺,遂又问周玉:“这尸体还给孟家能成么?”

    周玉一噎,看了那尸体两眼,他的七婶子果然是个柔善的人:“既然七婶开口,那就给孟家吧。”

    湘君启口朝那清瘦背影唤道:“孟令官,若是你要埋梅将军,就带回去吧,她是孟家下堂妇,若是孟家肯埋了她,名声上也好。”

    她是怕孟庭轩好面子不肯埋梅若寒,到时候梅若寒还是被扔进土坑里,被野狗刨出来,她做个好人,也是替周弘最后送梅若寒一程。

    孟庭轩脚步一顿,脊背微僵,一张双眉斜飞的俊俏脸撇过一半来,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多谢!”抬手接过梅若寒,大步朝门外走去。

    这模样说来也是不甚凄凉。。。。。。

    湘君对他这股神情也早有预料,毕竟孟庭轩心底里是恨她的,周玉倒不知晓,在旁冷盈盈一笑,朝湘君拱手道:“七婶,咱们走吧。”

    湘君点头,随着周玉回宫复命。

    翌日,周玉请旨回封地,女帝虽有不舍,但不耐周玉心意坚定,令周玉次日出发。

    大仇得报,周弘引着周玉进宗祠三谢祖宗,周玉在锦垫上一跪就是半个时辰,炉中香焚过,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叩了三个头才起身。

    周弘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盘龙玉佩给周玉:“你此去封地,休要懈怠,我与那边刺史有几分交情,若是合适,你可与他议事。”

    湘君也盯着那玉佩,颇有几分惊讶,这周弘到底与多少人有交情?这人不做商人可惜了。。。。。。。

    周玉捏着那玉佩,垂袖弯腰大礼:“谢王爷。”

    周弘轻轻推了推周玉的臂膀:“我是你七叔叔。”

    像是要说明个什么,或许是不忍最后一丝亲情也磨灭下去。

    湘君大抵是明白周弘的,他这一生尽心尽力为他人思虑,到头来却混得越来越孤寂。

    周玉一走,皇嗣刺杀案子一破,推举新太子成了最要紧的事情,可女帝却不怎么着急,成日里在宫中与邓卫逗乐,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到了初夏之际,草木繁茂,女帝出了蓬莱殿,在液池旁投食喂鱼。

    宦臣李福生来报:“陛下,贺相求见。”

    “贺子业?”女帝转了转脖子,朝那头遥遥一望,垂眼一想:“让他来。”

    邓卫笑道:“这贺相爷还真是极少来陛下这儿,今日不知会有什么事。”

    女帝撩了撩衣袍,坐在石凳子上,取着绣鸳鸯团扇轻轻扑着:“能有什么要事,选太子的事儿。”

    邓卫也眼尾略翘,给女帝揉着肩膀:“也不知道咱们这被人称作老狐狸的相爷会选谁?”

    女帝挑眉:“选谁?他谁也说不准。”

    这话才完,紫服官袍的贺子业就上来行礼,女帝放下团扇,淡淡嗯了一声:“何事?”

    贺子业道:“臣求见是为太子之事,朝中百官都等着陛下立新太子。”

    这事情本在朝中早有商议,可女帝一再推后,全然不当回事,这才引得百官着急,推了官首贺子业前来。

    女帝不说话,只端了盏酒酿喝着,贺子业在一旁立着也不尴尬,任由女帝施压。

    作为一个丞相,贺子业可谓是十分完美的,能承重压,能受人夸,全是一副:我自岿然不动。

    女帝喝罢一盏酒酿,又拾起团扇轻轻扑着:“百官皆言朕在周孟两家中摇摆不定,你看呢?”

    贺子业低身道:“国之大统,到底该谁来继承,陛下心如明镜。”

    这贺子业果然是绕弯子,女帝哈哈一笑,又沉下脸色:“朕是有意周家的,可是这孟家人也是朕的本家,若我一去,孟家不保该如何?但若真给了孟家,周家又该怎么办?手心手背皆是肉,哪个舍得了?只可惜我那四郎,得了个孟氏名号,也没保得住命。”

    贺子业略有些皱眉,女帝心头想些什么他自然知道,可这样拖下去也不是道理,遂道:“若是陛下选了孟家,陛下终究是嫁出来的人,冠上周家姓,孟家的长生牌位上可没有您,若是选了周家,这百年之后,陛下还是他们的天后娘娘,陛下虽心底慈善,可这如何施仁义,也得明白。”

    说到底,她把天下给了孟家,百年之后,这大商关她一个嫁出去的女人什么事儿?给了周家,或许能博得一个不计前嫌。

    女帝坐在那儿想了半个时辰,又道了句:“总不能让孟家就此消亡了。”

    贺子业道:“这两虎相争,必有一败,看陛下思量。”

    女帝道:“按理说,立子立长,三郎要仁厚些许,七郎要聪慧贤明许多,朕在这儿反倒拿不准了。”

    贺子业微微一笑:“全凭陛下定夺。”

    女帝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你先回去,过几日在朝上议此事。”

    贺子业安安生生退下,女帝坐在石凳子上看着湖里的游鱼。。。。。。

    婢女们将船划来,邓卫请女帝上船去游览,女帝心情不佳,摆了摆手:“回殿。”

    几人跟随上去,女帝走了一段儿,又问邓卫:“你说三郎和七郎谁更好?”

    邓卫想了片刻,伸手扶住女帝:“这。。。朝中人许是更服七王爷多一些。”

    “可他心机深,性子硬着呢。”女帝叹息一句,加快步子如了蓬莱殿。

    湘君才处置好政事就见女帝进门来,起身打帐去迎接,女帝一进来就歇在了床榻上,挥手让邓卫退去。

    湘君跪坐在榻前,给女帝喂粥,女帝喝了两口又推了推,半眯着眼靠在枕上假寐。

    湘君看她歇息,要起身退出去,又听女帝出声:“今日贺子业来求见,让朕选太子。”

    这话一出,湘君心头打鼓,女帝是要问她什么意思了?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面是自己的夫君,一面又顶着这个官位,她能做什么?

    女帝又张了张嘴:“罢了,你先回去,朕再想想。”

    居然没问,湘君松了一口气,起身告辞,紧赶慢赶回了清河王府,又见周弘才从太学回来,正举着敏娘摘梨子,宁娘在一旁追着孔雀要骑,几个婢女是手忙脚乱的。

    敏娘看见湘君来了,把手里的梨子捧给了湘君,撒娇着要她抱。

    她是累的慌,还是抱了抱敏娘,跟周弘道:“今儿贺子业找了陛下商议选太子的事儿。”

    “是吗?”周弘神色微动:“选了谁?”

    湘君摇头:“不知道。”

    敏娘捧着湘君的脸问:“什么事太子?”

    湘君哪里有空答她,放了她下地,推着她去和宁娘一起追孔雀去。

    夫妻二人走到茂密树荫下站定,周弘却没有再说话,湘君有些着急了,这人也是怪,到底当不当太子,从来没个定准的话儿,又出口道:“陛下若是问起来,我是答不了的。”

    周弘丹凤眼斜着看她,抿唇一笑:“她怎么会问你?你是清河王妃。”

    湘君。。。。。。

    女帝不问她还不会试探么?

    “我看陛下是怕孟家保不住,这才久久不定太子。”

    周弘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脸上浮上一层薄薄的寒气:“周家和孟家相争多年,孟家仗着她的势谋害了太多周家人,这股怨是消磨不下的。”

    湘君一惊,周弘从未说过这些话,他给人的感觉一直是隐忍,并不展露更多出来,可隐忍的人稍微崭露一点儿,就能把他人的心神震碎,依着他的意思,这孟家和周家是必要有一死。

    头上叶子哗啦啦响着,宁娘终于在几个婢女的帮助下捉到了孔雀,揭着小裙子骑了上去。。。。。。湘君望着两个争孔雀的女儿。。。其实这才是周弘原本的模样,忍得发苦,恨得深切。

第107章 他的命格() 
立太子之事依旧搁下,朝中劝了多次不奏效,倒是女帝常收到消息,说是三皇子和孟家人交好,时常结伴出去游玩。

    周孟两家第一次达到和平,又在京都中掀起一股浪潮,大家都纷纷猜测着周孟两家冰释前嫌的缘由,倒是有聪明人猜出来是为了太子之位,以“不争”代“争”。

    这日孟相爷与阳平公主又进宫来,与女帝说笑一会儿,湘君在一旁也偶尔跟着说笑,却也不多,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

    “就前儿个,三哥还和孟二哥出去听琵琶。”

    “是么?他们还真是好兴致。”女帝呵呵笑着,自己的儿子能和侄儿好好相处未免不是件好事,起码让她看见了两家和平的希望。

    湘君心头咯噔,这样说来,女帝是更偏向三皇子为太子,毕竟周弘和孟家不是能随便扯清楚的恩怨,且周弘的性子也不是个善了的。

    孟相爷也笑道:“陛下恕老臣多嘴,这太子爷该立了,这些日子孟府的门槛要让人踏破了,都是让我来这儿劝劝您的。”

    “是么?”女帝一笑,又转过脸来看湘君。

    湘君跟着浅浅笑着,心头着实火大,三皇子在周弘跟前儿不摆明了不想做太子,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孟家勾搭在一起,不正是要抽了周弘的底气么?

    “听人说三皇子贤德,又平易近人,一干臣子都想推举他为皇太子呢。”孟相爷捋了捋胡须,也不惧湘君在场。

    阳平眼波轻动,也跟着笑道:“可不是么,赵毅也同我说,三哥为人极好呢。”

    女帝有些来劲儿,端正坐了起来:“可真?”

    “如何不真?”

    湘君脸颊有点儿抽痛,实在快要笑不下去了,三皇子性情懦弱,谁不说是个好人?可恨的是谁给他们出的点子,胳膊肘子朝外拐来对付周弘这个屋里人儿。

    女帝想了一会儿,又转脸问湘君:“你说呢?”

    湘君什么也不想说,耐不住面子上过不去,只能干干跟着笑:“臣是清河王妃,此事不能有臣来说。”

    她倒是大胆,直说了自己这“位置”不好,说不出个什么来。

    这样一说,几方人还真不好硬逼着她,若是真要出口逼她,岂不是显得自己心狠么?

    人都怕事情摊开来讲,湘君这个人就有一点儿机灵,该摊开的就摊开,摊不开的就忍着。

    阳平笑了一笑,跪坐在湘君面前讨巧似的笑:“说来咱们七哥也是好的,只是七哥不是长子。。。咱们的护国柱呢!谁不称赞七哥!”

    可不是护国柱么?拼死又拼活,她被阳平这话气得慌,到底还是忍了下来,嘴角一翘:“身为皇亲贵胄,为天下百姓着想,也是他应该。”

    阳平被她堵住,周弘为天下百姓着想,他们就不是了?可是话是自己提出来的,也收不走,僵了一僵,干干脆脆笑了起来。

    夜幕降临,阳平公主和孟相爷都告退,湘君将案几上绢帛整理好也准备告退。

    婢女掌了满殿的灯,烘得一个蓬莱殿都亮堂堂,湘君仰头环顾着这大殿,这金碧辉煌之中,她忽然觉得像极了一个明堂,也难怪人家都说做官是居于庙堂,当下还真有这种感觉。

    “你迷惘了。”

    女帝一身轻纱睡裙站在纱帐旁,双眼锐利清明地盯着湘君。

    湘君惊讶于女帝这样神采奕奕,急忙躬身行礼:“臣不敢!”

    女帝轻轻一笑,步步踩去窗边,只留下一个被灯打得斜长的背影在墙上:“你们是不是觉得朕老糊涂了?”

    湘君。。。

    “朕不是没想过让七郎做太子,这几个月放任你和七郎处置朝堂事情,你们做得很好,很让朕放心,不是三郎或是阳平可比的。”

    “七郎事事都比三郎强,又极为敏慧,打小就比常人通透,可他极会忍耐,且用谁杀谁也没有迟疑手软过,他若登基少不得一场腥风血雨,但是三郎就不一样,三郎性子敦厚,朕要保的是两族人,也不想两家刀兵相见。七郎是良将,有七郎在,三郎不会出大错儿。”

    “。。。唉~朕欠了七郎的,你替朕好好照顾他。”说罢,女帝双手按上窗棂:“拟召,复清河王镇军大将军之位,另封其女周禹为泰昌公主,周敏为章湘公主。”

    这一加封,看似是权利的回归和荣耀的加诸,其实是对周弘做太子的否定,这几个月来,她与周弘如此靠近权利的中心,都是女帝施的障眼法,女帝心头其实早有了打算,只是把众人都骗过了,这时候时机合适了,就提三皇子为太子。

    湘君砰一声跪下叩首呼道:“谢圣人!”

    女帝垂下头看着自己那双苍老的手,说不清的落寞与无奈。。。。。。

    一封诏书拟好,湘君浑浑噩噩乘上马回了清河王府,但见周弘正骑马出来接她,她忽然有些不敢看周弘,一见他就扭头到一边。

    周弘笑她:“怎么回来晚了,连我的面都不敢见了?”

    湘君嘴里发苦,实在说不清这个事情,她该怎么说女帝嫌弃他性子太硬不让他做太子这件事?

    周弘瞧见情形不对,冷了脸:“你到底怎么了?”

    湘君放慢了马,轻声道:“陛下复了你镇军大将军的职,又加封了宁娘为泰昌公主,敏娘为章湘公主。”

    夜幕之中,周弘握紧了缰绳,缓了半晌,徐徐叹了一口气:“还真让钟神秀那老道士说中了。”

    “什么?”湘君转脸看他,他并没有想象中的歇斯底里,只是有些失落似的。

    周弘苦涩翘起嘴角:“十四岁的时候,钟神秀那个老道士给我算了一卦,说我是狻猊托生,龙生九子,我也就只是龙子,狻猊因有耐心被人拿去当了坐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因我太过聪慧折了帝王缘,此生命该如此。”

    湘君轻轻“啊”了一声,周弘的命倒是真的如此。。。因为太过聪慧能忍,被女帝夺了登太子之位的权利。

    也难怪她问周弘的时候,周弘不说钟神秀给他算了什么,原来竟然算出了这么个蠢命!

    她又想起上次钟神秀说什么“盆中蛟”,细细琢磨起来,还真是和孟家人有点子关系。

    周弘看她想得入神,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想什么?要到了。”

    他还有心情捏她。。。湘君咬了咬唇,说道:“你就不气么?”

    替周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他是什么也没捞到,最后还要当牛做马,可不是个坐骑命么?

    周弘笑道:“怎么,没让你戴上金凤冠,你气了?”

    “你?!”

    她担忧他,倒叫他说得贪慕权利似的,一拍马屁股,马就一溜烟儿跑到了王府门口,湘君啪一声跳下马就朝府里跑。

    这跑了几步,又怕他可怜,就站在厅堂门外等他。

    周弘是在门口吩咐人将马牵回去之后,才捋着袖子进府来,面上虽是有些失落,也不见得神色大动。

    湘君看他还慢慢吞吞的,心头矫情,冲回去就拳头朝他肩膀上招呼。

    周弘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抬手卡着她的腰,低喝道:“又生哪门子气?”

    “你管我!”他倒好意思问了,湘君就是要招呼他。

    周弘被她倒闹得笑起来,横手朝肩上一扛,她脑袋上的官帽啪地就栽落在地上,哇哇叫着:“你快放开,你混球!”

    她是又气又闹,周弘是又气又笑,把她塞在椅子上,用双臂困着,屋里的婢女也都见惯了这场面。

    “你不闹,我带你回寝居。”周弘一张脸俯着,正对着她。

    湘君被他这样一说,也有些脸红,扬了扬下巴说:“我没闹。”

    周弘一笑,松开双臂,抬手拉她。

    这闹腾了一阵子,两个人又闹不下去了,安安生生回了寝居,惹得一屋子婢女在他们走后都噗嗤笑出声来。

    夜间有些凉风,周弘带她走在黑茫茫的林子里,湘君心知他这时候终于发作了,就紧跟着他。

    周弘撒了个谎,他也不想回寝居,否则刚刚就给扛了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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