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细水长流-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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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事儿,如何能不知道?早晌小人们都在客堂东边的树林里干活,瞧到谢家人进来,那气派,好家伙……”
余庄头一通马屁拍得李满囤十分高兴。然后看红枣在屋,余庄头少不得跟李满囤又花式赞了红枣小姐十回——余庄头深知李满囤老爷的痒处。
如此把李满囤足捧得十二分欢喜后余庄头方才说道:“老爷,这棚子的事儿好说,只要您划下地方,小人们立刻就能搭起来。”
于是李满囤便就指了客堂前的空地和客堂东侧树林外的空地让搭两个喜棚。
对于余庄头的尬吹,红枣早已完全免疫——人生而不等,余庄头这个连人生自由都没有的下位者为了自保说几句恭维话,即便言辞不大合心,听着尴尬,也没法计较。
看两个喜棚间距较远,红枣想了想方建议道:“爹,这东边喜棚挨着磨坊井台,且磨坊里又有灶,倒是在这里立个厨房烧煮蛋茶便宜,不然东西从主院端到这里实在是太远了!”
李满囤听的有理立就应了,然后又让余庄头再给安排几个妇人来烧煮。
李满囤城里铺子里的羊奶已卖了两个月,庄里十户庄仆家的妇人也都轮换进城了六回——由此整个庄子的仆妇们在见识过张乙的红烧肉、红烧鱼、芦蒿抄腊肉、香菜豆腐汤等家常午饭菜后掌厨手艺都有了质的飞跃——现仆妇们煮肉烧鱼再不似跟先前烧猪食一样一锅烩了不说,还都还学会放酱油加糖来调味了。
没犹豫地余庄头点头说道:“老爷,您放心,小人保管这天的厨房不会误事!”
“现咱们庄子里的妇人烧菜手艺都还不错,”余庄头解释道:“而男人,因为家里女人进城烧煮羊奶没人做饭现学会烧火做饭的也有不少。”
“下定这日烧煮别的不好说,但若只是打个蛋茶啥的咱庄子却是人人都能做的!”
听说庄里的男人现都会烧火做饭,李满囤听过也就罢了。
红枣闻言却是不吝夸赞道:“不错,这男人就得会做饭才可算得上是里里外外一把好手!”
没下过厨不会烧火做饭的李满囤心塞了——红枣眼里,他竟然不够能干!
“咳,红枣,”李满囤为自己辩解道:“咱庄里男人烧饭原都是没有办法的事,和能干不能干有啥关系?”
“前两天,我还听你念《孟子》,读‘君子远庖厨’呢,可见,圣人眼里这大丈夫可不该干厨房活计!”
啧,她爹又断章取义!红枣心里吐槽,但碍于余庄头在便故作疑惑道:“爹,‘君子远庖厨’是这个意思吗?我理解的可不是这样。”
李满囤为红枣调教多了,闻言立条件反射地问道:“红枣,依你说这话该是个什么意思?”
“爹,”红枣对着余庄头谦虚笑了一笑,然后方才说道:“如果‘君子远庖厨’真是讲君子不做饭,那么假设有一天,这天下人都成了君子,这饭可叫谁来做呢?君子们吃不上饭,可不就得全部饿死?这饿死的君子还能叫君子?那都得叫饿死鬼啊!”
李满囤……
余庄头……
“爹,这《论语》、《孟子》是孔孟二圣教人做君子的善书,可不是让人做饿死鬼的恶书。所以这‘君子远庖厨’一准不是刚你说的意思!”
虽然红枣的话着实危言耸听,但现在的李满囤老爷也不是好忽悠的。他默默思了一刻方才说道:“这不是还有女人可以做饭吗?所以,我刚说的男人不应该做饭,没毛病啊!”!
闻言余庄头也是频频点头,心说:古往今来,可不都是女人做饭嘛?亏他这把年岁了,刚差点就让小姐给绕了进去。幸好,老爷英明!
闻言红枣笑了。
“爹,”红枣道:“子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孟子也说‘舍生取义’。故而这君子如何能为了成全自己而把这不好的活计推给妇人来做?”
李满囤……
“己所不欲”这话李满囤听李贵林讲过,而“君子远庖厨”这话却是他自己解的。如此两下里矛盾,李满囤自是不再坚持己见了。
余庄头原就忌惮红枣,现见英明的老爷都默认了红枣的话,自也不会吭气。
于是红枣接着说道:“爹,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吃饭历来是咱们庄户人家的头等大事——一日三餐,少一餐人都不得劲。而一餐好饭则会让人精神焕发,身心愉悦。故而咱们逢年过节、婚庆嫁娶、满月上梁,都要准备好酒好菜和亲戚朋友一起吃一顿来做庆祝。”
事实确是如此,李满囤不觉点头道:“好酒好菜确实让人吃起来高兴!”
“爹,俗话说‘喝水不忘挖井人’。咱们若是一边吃饭养体,一边骂做饭的人不是君子,这可是忘恩负义,非君子所为?”
李满囤无言以对,只能承认:“红枣,你说得对!不过这‘君子远庖厨’到底是啥意思呢?”
红枣摊手,无辜道:“爹,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啥意思?我只知道一定不是你刚说的那个意思!”
其实红枣知道这句话的具体意思,但因这篇《梁惠王章句》是王者问道,牵涉太大,不是她这个七岁女孩的人设该说清的事,故而便大方承认自己不知道。
李满囤闻言倒是很高兴——连红枣都解释不了的话,先他理解错了也是情有可原,不算丢人。
只余庄头在一旁瞧了个目瞪口呆,心说:小姐不知道还能这么振振有词,他今儿也是见识到了!
“爹,”红枣想想又道:“这煮饭烧菜家常虽都是妇人们在做,但细论起做得出色却还都是男人!”
“嗯?”李满囤好奇了:“这又是从何说起?”
“比如,”红枣道:“人人都说城里四海楼的菜色好,但却少有人知道或者想到四海楼后厨大师傅都是男子!”
红枣说得太有道理,李满囤无力反驳,而余庄头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便帮腔道:“小姐您说得是,现咱们庄子里烧菜手艺最好的可不就是张乙这小子嘛!”
李满囤对张乙颇有印象——知道他现才是个半大的孩子。
“这张乙的手艺真有这么好?”李满囤不信问道:“比你媳妇还好?”
“好,好!”余庄头不吝赞道:“小人去铺子的时候吃过他烧的菜。即便一个最简单的炒青菜,他炒出来的味道就是比旁人的好,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
李满囤为余庄头的话挑起了好奇,当下说道:“既是如此,小定那天倒是让他来帮忙才好!”
小定那天虽不必招待谢家人饭菜酒席,但族人却是要招待八大碗的。而后面大定、迎娶两个也都要招待,而迎娶更是要招待整一族人!
听说要张乙帮忙,余庄头微微一怔——张乙虽说是是学徒,但却是能独挡一面,调了他回来,他弟铺子还转得开吗?
转念想起小姐的终身大事,余庄头赶紧又点头答应。
李满囤瞧出余庄头的为难,思及铺子早市的忙碌便即说道:“余庄头,咱庄里还有其他孩子。城里铺子若是忙不开便就再挑几个学徒好了!”
闻言余庄头自是千恩万谢。
庄里土地有限,余庄头暗想:他们庄仆想过好日子,只靠埋头种地可不行,还得有人把这种出来的东西好好卖出去——比如庄里的两个粮店,现只一个月的收益便已抵过了先前庄子小半年的出息!
故此,现庄仆们家家都愿意送孩子去铺子做学徒学生意——他们见天地问他铺子啥时候再收学徒,问得他烦不胜烦,现他得了老爷的这句话,可算是能消停两天了。
夏天的喜棚,为图凉快一般都是由木头做柱做梁,苇席当顶搭建而成。
开春建房的时候,庄仆们因为手里钱财有限,大都只建了部分的房屋。过去两月,庄仆们卖树苗、羊奶、茉莉、玫瑰、黄花攒了不少钱——目测到明年开春又能有余钱建房。
所以为了给明年建房做准备,庄仆们现趁着农闲砍伐了不少木头堆在工坊风干。
至于苇席,李满囤就更不缺了——只有从上个月的农忙晒稻谷用的苇席里挑拣出新的就行。
故而,李满囤现想搭两个喜棚,这材料竟都是全的。
余庄头自得了李满囤的吩咐后回头便让人套了牛车拉了还没剥皮的木料到客堂,然后又找了十几个大汉扛了大锤来打桩——那砰砰的打桩声,震响得周围树上的蝉都不叫了。
打发走余庄头,李满囤便搭了潘安拉羊的骡车进城买碗筷。
早晌卖羊奶的时候潘安就听买奶的人议论谢家办喜事,心中也是十分好奇,但碍于职责所在,并不能去北街瞧热闹。
早市结束,潘安家来路上遇到谢家回去的人车,心里还赞了一回气派,不想进一庄便听余禄说谢家来跟小姐提亲——闻言潘安惊讶之后便是大喜。
小姐嫁得好,潘安想:就能帮衬到老爷,而老爷发达,他们庄仆日子就好。
他们跟老爷、小姐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
现潘安听李满囤说要进城置办喜事的器物,心里帮着高兴便就好话不停口地赞美了红枣小姐一路,捧的李满囤十分受用。
骡车刚刚驶进铺子后院未及停稳,张乙便打铺子里窜出来道:“安哥,你可算是来了。这羊奶,铺子都卖断货了!”
抬头看见李满囤,张乙一愣转即规矩站好拱手道:“老爷,您来了!”
李满囤点点头,问道:“张乙,刚你说羊奶卖断货是啥意思?这每天买卖多少不是都有定数了吗?”
“老爷,今儿午晌,铺子忽地来了比往常多的人来喝羊奶,他们都说谢家跟咱们小姐那个……”
下意识地张乙看向李满囤,李满囤笑道:“这消息传得可真快!”
“真的提亲了!”张乙的眼睛瞬间瞪大——城里住了几个月,现张乙比先前更明白谢家的财势。
“嗯!”李满囤点头,跳下车道:“所以我现进城来置东西!行了,我先走了!”
丢下话,李满囤转身刚要走,却见朱中人自铺子里走出来抱拳道:“李老爷,恭喜,恭喜啊!”
李满囤只得折回身来回礼……
于是,铺子里更多的人走了出来把李满囤团团围住。
都是街坊邻居,李满囤不好厚此薄彼,只得一一寒暄谢过。如此李满囤回家就晚了,不过买茶碗的事却没有耽误——由朱中人居中介绍,李满囤这回不止买了茶碗,还跟来贺喜的街坊邻居买了不少价廉物美的细瓷碗勺、红纸、墨锭等办婚事必备之物。
回家前,李满囤要给朱中人居中费,却被朱中人谢绝,李满囤无法便想着事成之后给朱中人多送些喜糖喜蛋做谢。
拉着一车东西进家。路过客堂的时候李满囤看到喜棚的木桩差不多已经全打好了——目测明儿再加上横梁搭上苇席就能完工。
至此,李满囤方完全地放下心来:有了喜棚,即便下雨,也影响不了过礼了。skbdowngg
第186章 纳吉(六月二十二)()
虽然李满囤说六月二十六才叫张乙来掌勺; 但余庄头不敢怠慢。他连夜就选好了两个孩子,然后趁着六月十九潘安一早进城的骡车把人送到了铺子。
张乙虽然喜欢做饭; 喜欢看各种各样的荤菜素菜在他锅铲的翻炒下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享受吃饭时刻众人对他手艺的夸赞; 但对于离开铺子回庄给小姐亲事帮厨却并不乐意——他喜欢现在城里铺子热闹忙碌的学徒生活,实不愿过回先前庄子那种千律一篇的单调日子。
但生为庄仆,如何能违抗主家的命令; 张乙心中失落; 但还是跟先前被他爹丢到铺子时一样无奈地收拾了铺盖,臊眉搭眼地坐上了骡车。
余庄头挺喜欢张乙。现看到他的沮丧想着这原是他一时多嘴招出来的事; 心里过意不去; 便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 给小姐的好事帮厨可是露脸的事; 庄里多少人想都还没机会呢!”
“你竟然还不乐意?”
“庄头; ”张乙苦着脸与自己辩解道:“我不是不乐意,我就是舍不得离开铺子!”
“过去帮几天忙而已,有啥好舍不得的?”
“还能回来?”张乙惊喜问道。
“不然呢?”余庄头好笑道:“留你在庄里吃白饭!”
“那就好!”张乙高兴起来; 兴奋问道:“庄头,咱们庄子现在一定很热闹吧!”
到底还是个孩子!余庄头看着张乙的快速变脸不觉笑道:“可不是; 庄里现要搭两个喜棚……”
回到庄子,余庄头等张乙家去放了铺盖后回来便带他来见李满囤。
李满囤没想到余庄头现就把人给带来了,不过转念一想便觉得人来也好; 正好可以试试他的手艺; 然后便告诉红枣让张乙先做顿午饭尝尝。
红枣看张乙只是一个满脸稚气的瘦削孩子心里虽然犯疑; 但还是本着人不可貌相的俗语把张乙领去了厨房。
近来红枣家的午饭都是四丫、五丫来帮厨。
今儿庄仆里有人一早在稻田捡到了一条鳊鱼和三条鲫鱼然后送到了主院来,红枣记帐后便把鱼交给四丫告诉她做午饭菜。
四丫五丫刚将洗好的鱼挂起来便看见红枣领了张乙过来。
都是一个庄里的孩子,四丫、五丫和张乙打小就相互认识,然后相看两厌——并没任何当面直接的冲突。矛盾的开始只是张乙单方面看不惯把持庄务的余庄头一家人,其中当然包括四丫。然后四丫敏感察觉到张乙的恶意就把这个单方面的厌恶升级成了双方面而已。
五丫和四丫同仇敌忾,自也看不顺眼张乙。
这段时间四丫没少听她们进城煮羊奶的娘家来后唠叨张乙做饭手艺好,故而四丫就更看不惯张乙了——偷奸耍滑的家伙,四丫鄙夷地想:放着正经的学徒不好好做,来要她们的强!
看到红枣走近,四丫含笑招呼道:“小姐”,转脸则双眼一斜,斜出两个眼白来丢给张乙。
小跟班五丫跟着一起斜出了眼白。
看在余掌柜份上准备修好的张乙脸上刚堆出来的笑僵了……
红枣厨房转了一圈,看到午饭菜只有鱼洗好,便说道:“四丫,今儿晌午饭让张乙煮,你给他打下手,然后告诉他东西在哪里就好!”
四丫……
红枣见四丫迟迟不答应,心中怪异,眼睛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装佯问道:“四丫,张乙,你两个认识吧?”
“认识!”
四丫和张乙异口同声道。
“认识就好!”红枣笑笑:“张乙,今儿午晌这四条鱼,鳊鱼红烧,三条鲫鱼添了豆腐烧汤。然后再拍个黄瓜,炒个苋菜就好!”
交待好午饭菜,红枣自顾走了。
至于四丫和张乙间明显的不对付,红枣压根就没想过去管——少男少女间的那点事,红枣不负责任地想:左右不过相爱、相杀和相爱相杀三种模式。而这世全民早恋,她是吃饱了撑的才去管别人花式谈恋爱。
当然,他两个谈恋爱谈得碍了她的午饭就是另当别论。
看到红枣进了东厢房,四丫立刻狠狠瞪张乙一眼,然后方搬了砧板切腊肉,五丫跟着瞪了张乙一眼,搬了小竹椅择芦蒿。张乙两边瞧瞧,不觉奇怪道:“刚小姐没说做芦蒿炒腊肉啊?”
“一会儿你不要吃晌午饭?”四丫没好气道:“多看少问,我爹没教过你吗?”
张乙……
四丫切好腊肉,抬头看见张乙站在碗橱前探头往里望立刻叫道:“张乙,你干什么?
闻声张乙回头无辜道:“不是你让我多看少问吗?我正在看呢!”
四丫……
四丫走过去砰的一声关上碗橱门,不耐烦道:“这不是你该看的。你要什么,快说,我还有事呢!”
“酱油、醋、盐、蒜、香油……”
……
日光移出堂屋前廊的时候,张乙准点备好了午饭。
红枣看桌上那条红烧鱼鱼身完整、割花漂亮、汤汁红亮,不觉点了点头,心说:这鱼色面还成!
李满囤没红枣这许多心思,他瞧这桌就红烧鱼这一个硬菜,故而第一筷子就夹了块鱼肚吃了下去。
“好,好吃!”肉一进嘴,李满囤就禁不住夸赞,然后又给他妹推销道:“桃花,你尝尝今儿这鱼,好吃,特别好吃!”
李桃花依言夹了一块吃了,然后笑道:“是不错。这鱼肉烧得不是一般的嫩!”
闻言红枣也跟着夹了块鱼,然后又依次尝了苋菜、拍黄瓜和鲫鱼豆腐汤,终认同了余庄头的推荐——张乙的菜烧得确是比余曾氏强!
饭后四丫收碗。看到连点汤汁都没剩的菜碗颇觉心塞——红烧鱼汁不说了,就连苋菜汤汁都让李满囤老爷泡米饭吃光了!
五丫瞧见也很沮丧。
“四姐,”五丫下意识地看向四丫。
“没事,”四丫自信道:“今儿张乙烧鱼的时候,我都瞧见了。下次我一准地也能烧出跟他一样的红烧鱼!”
“哇——,四姐,”五丫立刻赞道:“还是你有心!”
“那是!”
看到五丫佩服的小眼神,四丫又得意了起来。
坐在门堂口端着碗一边吃饭一边撸狗的张乙……
眼看喜棚就要搭好,后晌李桃花便拿了红纸裁剪喜字以装饰喜棚。红枣在跟在一旁帮忙。但奈何手残,红枣剪出来的喜——虽说看着是个没有多一笔,也没有少一笔的正确喜字,但和她姑剪的喜字放到一处,就显出她剪的那个喜字的歪斜扭曲,没得一点正气。
故而红枣不过剪了两个,便就借口烧煮奶茶丢了剪刀。
李桃花瞧在眼里,不过微微一笑,并未多说。
人各有命!李桃花暗想:比如她手巧会剪喜字又怎么样,这辈子还不是就这样了?哪里能象红枣,人才豆大,便就有人给下过万的银子来迎娶。
真正是同人不同命,嫉妒都嫉妒不来!
忙忙碌碌中这便就到了六月二十二,纳吉的日子。一早洪媒婆便同谢福领着两辆礼车来了。
洪媒婆进庄瞧到搭好的喜棚,立刻与李满囤笑道:“李老爷,今儿我来正想跟您说这事儿呢,不想您都就已经办好了!”
李满囤也笑道:“我也是因为家里地方小,现建房屋来不及,所以才想着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