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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穿越之细水长流-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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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由分说,李满囤立刻伸头大声念了出来:“天香生净想; 菱花照玉人。

    卿且梳青丝,思卿共白头。”

    红枣……

    红枣没想到她爹会当众念读不知道由谁代笔帮谢尚写来送给她的情诗; 一时间尴尬得无可言语,只能在内心里疯狂吐槽她爹不尊重她**以及谢尚的人小鬼大,没事搞这么个大幺蛾子!

    虽然李满囤不大明白净想、菱花、玉人、青丝都是啥意思,但第一句天香和最后一句白头; 却是懂的。于是李满囤念完后还跟跟一屋子听得莫名其妙的人解释。

    “咳; ”李满囤自信言道:“这头一句天香,就是指这个盒子外刻的牡丹花。牡丹不就是国色天香吗?”

    虽然屋里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真实的牡丹花,但都听人讲过,当下都不禁纷纷点头; 表示认同。

    李满囤继续说道:“这牡丹呢又代表富贵,如此加上最后一句的白头,就正好印证了妆奁盒子外面刻的‘富贵白头’花纹。”

    “所以,这是纸和盒子是一套,都是讨口彩的意思。”

    “啧啧,这谢家人讲究,吉祥话跟咱们庄户人家常说的不大一样。红枣,这纸你好好收着,没准你进谢家后能用得着!”

    红枣……

    屋里人都是文盲或者准文盲——谁也不知道诗里的卿是亲爱的意思,自然是李满囤怎么说就怎么信。

    比起纸上写的啥他们更好奇盒子里装的到底是啥?

    比如陈葛氏压根就不知道世间还有胭脂水粉之类的存在,自然也没听说过什么妆奁盒子?

    她们青苇村姑娘出门大都只是一把木梳和一个竹篦往针线匾子里一塞就完事,就是那顶讲究顶讲究的人家也就多一个装铜镜的木头匣子,她们叫“镜匣”或者“梳头匣子”。

    陈葛氏一个女人都不知道的事,似陈土根、陈龙、王石头父子等男人就更不知道了。他们看谢家送来的匣子比先前给他们的荷包匣子和砚台匣子都大,而且雕花也更繁琐精致,均不免猜测这“妆奁”到底是啥?

    李桃花现倒是知道妆奁匣子的用途,她眼见连她公公都盯着红枣的妆奁盒子瞧看,便赶紧说道:“红枣,即是谢家给你的,你且拿回屋慢慢看吧。这堂屋先让给你大舅吃饭!”

    梳头盒子?屋里几个男人,连同李满囤在内都有些尴尬——虽然无论高庄村还是青苇村都没有男方下梳头盒子的习俗,但作为过来人,谁年青时没给喜欢的姑娘或者新娶的媳妇送过花儿、果子和鸟毛啥的啊?

    这谢家少爷有钱,给媳妇送把梳子也是有的。

    于是,李满囤也醒悟过来,为啥今儿来的是谢少爷的小厮显荣和振理了——这是谢少爷在给他闺女献殷勤呢!

    而刚才那张纸,怕也不是一般的吉祥话,不然不会收在匣子里——回过味来的李满囤心虚得鼻尖都出了汗。他抹一把脸,跟着附和道:“对,对,红枣赶紧地把东西收你屋去。你大舅还没吃饭呢!”

    红枣巴不得所有人注意力转移。她合上匣子,由全喜娘帮她把匣子搬进了卧房。

    炕桌上放好匣子,红枣打开匣子拿出花笺赶紧的叠了两叠塞进袖袋。全喜娘瞧见,也只当没看见。

    全喜娘文化水平虽然不高,但在帮人办喜事的过程中看多了公子小姐锦书传情的戏文,自是心知肚明、见怪不怪。

    全喜娘看见匣子里有一个菱花镜、一把木梳、一个竹篦、一个鸭蛋粉、一盒胭脂和一瓶桂花油六样物件,便故意笑道:“李小姐,这匣子里有三个粉彩瓶子,您快瞧瞧里面都装了些啥?”

    红枣掸掸衣袖,装若无事地拿起三个瓶子中唯一的细长瓶子,打开嗅了嗅,嗅到一股浓郁的桂花味,不觉笑道:“这瓶里装的是头油!”

    李桃花扶她婆婆进来正好听见,也笑道:“红枣,这头油什么味的,给我也闻闻!”

    李桃花接过红枣递来的头油,自己嗅了嗅,然后又递到陈葛氏鼻端笑道:“娘,您也闻闻这谢家的桂花油!”

    陈葛氏依言吸了吸鼻子,情不自禁地立赞道:“香!”转即禁不住问道:“这头油干啥用的,怎么这么香?”

    闻言红枣禁不住笑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庄户人家日子寒苦,买不起桂花油,女人们家常就用木头的刨花浸水梳头。比如她舅奶奶,一辈子没用过头油,但这一点也没妨碍她今儿来她家做客时把发髻梳的齐齐整整,一丝不乱,做一个体面的小老太太。

    “舅奶奶,”红枣笑着解释道:“这头油就是咱们家常用的刨花水,……”

    听红枣和陈葛氏说话坦然自若地说“咱们、家常、刨花水”,全喜娘眼里也不禁添了笑意。

    全喜娘日常的走家串户,为人处事自有一套。

    结识一个多月,全喜娘已然知晓红枣确实人才出众——她不因高嫁而自傲,也不因出身而自鄙,日常待人和气有分寸,遇事冷静不急躁,确实是大户人家当家奶奶的理想人选。

    故此李满囤一家虽对全喜娘各种客气,但全喜娘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她经历过人事,知道自己在富贵人眼里就是个拿钱办事的帮工,她有自知之明。

    但现在瞧到红枣和她舅奶奶说话的这股子亲热劲儿,全喜娘久无涟漪的心难得的生出了几分喜欢——俗话说“一句话把人说笑,一句话把人说跳”。全喜娘暗想:这李家姑娘能放下身段哄一个不常见面的穷老太太欢喜,只这份心就难得了。

    先谢大奶奶说她给儿子娶媳妇是“娶妻娶德”,看来也不是随便说了来诳人的。

    王石头和陈土根在李满囤结婚曾时见过一回,如今十余年过去倒是都还识得。当下里两人在堂屋不免就聊起了当年,自是无限感慨。

    而待晚饭再喝了酒,这话就更多了,于是这一晚连李满囤、陈龙在内都喝多了……

    八月二十三早起,谢尚的小厮显荣和振理又来了,李满囤闻讯去客堂,回来又个了红枣一个刻着各种折枝花卉的红木匣子。

    得了昨儿妆奁匣子的教训,今儿李满囤是不敢再看匣子里的东西了。

    反倒是红枣看一屋子人都装作不在意的鬼祟模样,心情暴躁,自打开了匣子。果不其然 ,匣子正中又有一张花笺。

    “岁月无忧愁,绒花四时春 。

    年华灼灼艳,结发共簪花。”

    红枣瞄了一眼花笺后淡定折起,然后把匣子端给李满囤看。

    “爹,”红枣道:“是一盒子头上戴的绒花。”

    听说是头花,李满囤更尴尬了——他真的一点也不想知道谢尚给他闺女都送了些啥。

    但当着这么多人,李满囤又不好和才只七岁的女儿明说这种小夫妻间的私物不该给他看,便只得硬着头皮看了一眼递到面前的匣子。

    李满囤看到那匣子里横三竖四有十二个小格,每个小格里各摆放着一对精致绒花,其中他能认识的就有梅花、桃花、牡丹、石榴、荷花、桂花、菊花等好几样,然后不认识的又有五六样。

    马虎看完,李满囤打了个哈哈勉强赞道:“哈哈,红枣,这绒花做得巧,看着跟真的似的,而且其中还有不少是市面上从没有过的新鲜花样。”

    “这花你好好收着,怕是一辈子都够使了!”

    一辈子!红枣……

    红枣刚把花匣子收拾好,青庄梓庄的人就到了,然后不一会儿李家族人也都盛装来了。

    李满囤可以把青庄梓庄的人交由余庄头招待,但对于族人却是得自己去迎。

    和王氏到庄门口接人。寒暄过后,李满囤照例把男客请进客堂,女客则由王氏领进主院。

    除了李家三房人,族里其他十来房人都是头回来桂庄,当下不免边走边看边议论。

    今儿穿了一身绸缎长袍的李高地听着族人们议论长子这个庄子的碎石路值多少钱、花树值多少钱、假山值多少钱 、这碎石路、花树和假山占的地目测又是几亩,当值多少钱后,这内心里头就跟吃了莲子芯一般的苦涩——分家了,长子这份家业再跟他无关了!

    他现不说让长子帮衬满仓和满园了,就是他自己想和长子商量事点都还得先掂量一回合不合适——真正是一点脾气都不能有!

    李贵雨早知道他大伯庄子里的地多,值钱,但今儿听了族人们的这番议论后方才知道他大伯这个庄子的一草一木,连河里残破的荷叶都能卖钱,不觉愈加坚定了努力读书的心思——谢家的发达可不就是从谢老太爷中进士始?

    走进喜棚,李高地按着李满囤的示意往自己惯常的座位走去,然后便看到了抢占了他主桌主位的陈土根。

    “你舅来了?”李高地不敢相信的问李满囤。

    “嗯,昨儿到的。”李满囤恍若无事地笑道:“爹,我想着舅舅路途辛苦,昨儿就没去村子给您送信。不然您要是按礼张罗招待,倒是两边都不得安。”

    “横竖现在您两位就见了面,而且还坐在一起,也不耽误说话!”

    一点也不想见到陈土根的李高地……

    李春山见到陈土根也是一怔,但等回想起来后便赶紧地推了李高地一把,低声劝道:“弟哎,你再不过去招呼就要给小辈们看笑话了!”

    李高地看一族人都看着他,等他先做,实在没法只得上前拱手勉强笑道:“大哥,你咋来了?你看满囤没说,我也不知道。这个,你家里都还好吧?”

    早在来前陈土根就想过这回见到李高地这个心眼偏到胳肢窝去的负心汉将如何如何,但在昨儿来了李满囤的庄子后,陈土根便改了主意——俗话说“投鼠忌器”。陈土根想:他外甥李满囤日子正好,他很不必为了这个畜生让外甥难做。

    “我来找李氏族长。”陈土根转脸问李丰收:“李族长,我今儿来就想问你一件事。”

    “我妹妹陈氏是不是还是这李家三房的元配正房太太?”

    “陈舅爷,”李丰收赶紧表态:“看您说的。当年我小叔娶小婶子是我爷奶下的聘,族谱也是我爷手里给上的,如何能变?”

    “既是这样,”陈土根不客气地问道:“那我外甥满囤……”

    李丰收如何能让陈家人在今天搞事,当下赶紧打断道:“满囤自然是我李家三房的元嫡长子,他儿子贵中是元嫡长孙。这都是族谱写明白的。”

    “陈舅爷有啥误会,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小叔哥,您赶紧坐,二叔,您也坐,您两个不坐,其他人都不好坐!”

    李高地眼见陈土根没有阻拦方犹豫着在陈土根旁边坐下。

    风俗里舅舅的地位素来尊崇——别说是在桂庄了,就是换到高庄村的老宅,堂屋的主桌主位也都是陈土根的。

    李春山跟着在主桌的上首坐下,李丰收看王石头在,如蒙大赦,赶紧道:“王兄弟,你先坐。”

    看王石头挨着李高地坐了,李丰收又招呼陈龙坐,然后自己才挨着王石头坐下。

    还剩两个位置,一个肯定是李满囤的,另一个按长幼有序原该是李满垅的。但李满垅不想趟他小叔家的这锅浑水,便和李贵林笑道:“贵林,你是宗子。主桌那个位置你去坐。”

    李贵林……skbdowngg

第225章 催妆曲(八月二十四)() 
对于李满垅不分青红皂白的拉他顶缸; 李贵林也是无语。

    似族人这种有便宜就争抢; 李贵林暗想:遇事就缩头的脾性实在是太糟糕了。不过他不是他爹; 不会一味的纵容。

    李贵林走向自进来之后就一直低头不语的李满仓。

    “满仓叔; ”李贵林冷淡地提醒道:“陈舅爷来了; 您和满园叔不带着贵雨兄弟过去问过好吗?”

    经了李玉凤的事,李贵林现越发看不上李满仓的敢做不敢当——作为三房分家最大的收益者; 真好意思在陈家找上门来的时候任由他爹一个人面对陈家的诘难; 而他自己连面都不露?

    李贵林真的是看不下去了!

    李满仓没想到一向和气的李贵林会当面直言提醒他的失礼,额角的汗当即就流了下来——分家原是族里同意的,李满仓想:但现在族里若改站他大哥 ,不帮他出头; 那他今儿这关可就难过了!

    放下捏紧的拳头; 李满仓拉了身边的李满园一把。

    “满园,”李满仓低声道:“你叫上贵富同我去跟陈家舅舅打个招呼!”

    李满园想分家他只得了他该得的一份地; 想必陈土根有火也不会冲他来。李满园倒是不怕去见陈土根。先他没说话,只是在等李满仓的态度——他哥若是不去打招呼,只他一个人独自去似乎有些不好。

    李贵雨此前虽从未见过陈土根; 但从进喜棚后看到陈土根坐在主桌主位上板摇不动地姿态后还是第一时间猜出了他的身份——他大伯的舅舅,也是他礼法上的舅爷爷。

    城里念了半年书; 李贵雨现今也不是全无见识。他觉得他爹该去打个招呼; 不然对方只挑剔一个失礼; 就能让他爹有嘴难辨。

    李贵雨在李满仓跟他和李贵祥兄弟两个说要打招呼时点头道:“放心吧,爹,我和二弟知道轻重!”

    李满仓点点头; 飘忽不定的心终感受到了一点安慰——儿子晓事,知道他的难处。

    “满仓/满园见过舅舅!”

    “贵雨/贵富/贵祥见过舅爷爷!”

    面对李满仓和李满园以及他们儿子的问候,陈土根不过笑了一笑,便指着主桌最后一个位置道:“满仓,既然承蒙你叫我一声舅舅,那我也要一碗水端平,将你同满囤一般看待才对。”

    “现满囤在这坐着,你也坐过来,坐到他身边去,不然旁人看到我和满囤一桌吃饭,却不留你,不免说我偏心,连桌都不给你上,可是不好?”

    李满仓……

    李高地知道陈土根口口声声的“偏心”都是指桑骂槐,冲自己来的,偏陈土根做得大方,他没处挑理,只能忍耐说道:“满仓,你舅让你坐你就坐。你舅难得来一回,你也陪着说说话!”

    李满仓无言推脱只得在主桌末座告罪坐了。

    “陈龙,”看李满仓坐下,陈土根突然又点名儿子:“你起来,把座儿让给满园!”

    “满园也叫我一声舅舅,我也不能偏心!”

    闻言陈龙站起身,果真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李高地……

    李满园……

    李丰收也不好接话,只能尽力圆场道:“贵林啊,你好好招待你姑夫!”

    眼见李贵林把陈龙让到次桌上座,李高地只得又道:“满园,你就听你舅的,坐下!”

    于是李满园也依言坐了。

    等李满园也坐下后,陈土根便不说话了——俗话说“明人不用细说,响鼓不用重锤”。李高地若真是个好的,他即便啥也不说也不会有分家分长房的事,反之,他说啥好言语也没用。

    今儿他气不过,敲敲边鼓,表个态也就罢了,难不成还能搁现在撕破脸,真搅了红枣的好事?

    陈土根不说话,李春山不说话,李高地不说话——李丰收看一桌的长辈都不说话,便只能自己说话了。

    “王兄弟,”李丰收问王石头:“你也是昨天到的?”

    对于李高地分家把自己妹子和妹夫赶出去,王石头也是一肚子的气——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他们山里人穷、路远、不能来人说理吗?

    偏王石头现还真没有拉到足够人手打上门来的底气——于是,王石头就更气了。

    “嗯!”

    王石头嗯了一声,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你李家不是欺负我王家山里人不会说话吗?王石头生气地想:那现也别想让他来给圆场。

    他跟李家人没啥好讲的!

    主桌鸦雀无声,其他桌人便不好高声谈笑。气氛正僵冷着,陆猫又跑来告诉李满囤谢尚的小厮显荣和振理同一群吹打来了。

    闻言李满囤赶紧让请。

    李丰收看李满囤坐着不动,赶紧关心问道:“满囤,谢家谁来了?你不用去迎吗?”

    “不用!”李满囤摇头道:“只是谢家打发来催妆的小厮。咱们只要坐等就行了。”

    “催妆?”李丰收还真没听说过。

    于是李满囤大概讲了一回,众人方恍然大悟,然后吹打就进来了。

    众人好奇地看着两个蓝衣体面小厮在吹打声中把一个匣子交给李满囤,然后便退立一旁,而李满囤把手里的匣子放到面前的桌子上后也是干坐——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再一起看看干站着的两个小厮和干坐着的李满囤,不禁心说:这啥也不干,大眼瞪小眼的,到底打得是啥哑谜啊?

    干站好一刻,就在众人交头接耳暗地里猜测两个小厮还要这样再站多久的时候,两个小厮忽然又一起拱手跟李满囤告辞,然后吹打也停了,悄没声地跟着两个小厮一道走了。

    所以,众人心说:这到底是在干啥啊?

    李满园性子最活泼,眼见人一走,立刻就问出了在座所有人的心声。

    李满囤闻言笑笑,挥手叫过陆虎让他把匣子送到主院给小姐,然后方解释道:“这催妆礼送的其实是刚吹打演的那个曲子,《催妆曲》——东西啥的反倒是其次!”

    完全没听出曲子较平常有啥不同的众人……

    看到喜棚里几十号人,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李满囤觉得自己昨天的表现还算差强人意——起码他没有一直的东张西望。

    为了今天的酒席,于氏精心准备了很久——她不但穿了自己精心制作的丝绸袍裙,而且还戴了新买的“福禄寿喜财”银头面。

    头面是李高地拍板给买的。

    八月二十一,李满囤来家商量说八月二十四送嫁除了族里和李满囤、红枣父女同班的男人外还能去八个女人,要求有两个姐妹、两个姑妈、两个婶子和两个嫂子。然后族里便商量定了去谢家的八个人:李玉凤、李金凤、李桃花、李杏花、郭氏、钱氏、李贵林的媳妇江氏和李贵金的媳妇周氏。

    听说能去谢家吃席,郭氏和李玉凤简直是欣喜若狂——郭氏觉得大房再厉害那也是独木难支,少不了她们二房的帮衬,往后还得跟她们走动,而李玉凤则觉得满天云彩全散了,她的婚事也有指望了。

    总之她两个比生平头一次听说能去城里城隍庙进香还兴奋还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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