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细水长流-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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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枣看过《女四书》,知道她公婆两个人的相处方式便是这世人夸奖的“举案齐眉”。
谢尚有样学样,以此来要求她,也不算过分——毕竟他原生家庭就是如此。
红枣以为她作为一个讲道理的人,得用历史唯物主义来看待谢尚,不好随便扣他帽子。
现她才来几天,且现糊弄着,等再熟悉熟悉情况,再想具体应对。
在彩画的协助下,红枣帮谢尚梳好了发髻然后又戴上了金冠。
谢尚透过镜子看到今儿头上的金冠戴得比平日都正,不用彩画再重新来过,心里满意不觉笑道“红枣,再有几天,你这梳头的手艺差不多就能出师了!”
红枣笑笑没有接话。她拿过彩画递来的宝蓝色袍子,抖开,示意谢尚来穿袍子。
谢尚站起身一边伸手配合红枣穿袍一边问道“彩画姐姐,今儿早饭是不是在上房?”
彩画又答应道“是的,尚哥儿,今儿重阳,刚大奶奶已经打发人来请了。”
今儿早饭也在上房吃?红枣心说这真是过节的节奏啊!
出屋去上房经过院内的菊花花架时谢尚并不因为他爹娘等他早饭而赶着去上房。
谢尚跟往常早饭后悠哉地去上房请安一样在花架前停住脚步四下里巡看,直等看定了架子上开得最盛的红黄复色菊花“丹凤朝阳”后方剪了来簪到红枣发髻。
红枣看晨曦中谢尚簪花时一本正经的脸颇觉好笑,然后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谢尚被红枣笑得莫名其妙,不解问道“你笑什么?”
红枣笑“尚哥儿,我刚在想你今儿为啥没吟诗?”
每日清晨,谢尚都要作一首歪诗。今儿没作,红枣想该不是词穷了吧?
闻言谢尚也撑不住笑了。
“簪花诗念了这些天,”谢尚坦然笑道“常用的典都被我差不多用完了。刚我正寻思今儿该念些啥呢?可巧你就笑了,由此我倒是现得了一首五言,可念给你听听。”
红枣……
“咳,”谢尚清了清嗓子,然后吟道“重阳有佳色,珍菊满华堂。谢女簪花笑,檀郎赋诗忙。”
就做了这么一首打油诗,红枣听后禁不住绝倒也好意思自称檀郎?
这檀郎若是地下有知,棺材板子怕是都压不住,得诈尸起来跟谢尚论理。
一脑补到谢尚大战粽子,红枣撑不住又笑了。
谢尚看红枣笑不禁越发得了意,心说诗以咏志。作诗这件事还是得见景生情有感而发,不能只靠硬作,比如刚红枣不过比平常跟他多说了一句话,他可不就灵感迸发,想到了谢女檀郎这个绝适合的典吗?
进到主院正房堂屋谢尚和红枣照例与谢子安云氏请安。
看到谢子安和云氏两人身上锦袍除了底色是石青外,其上的折枝菊花图案跟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样,红枣不觉心说看来今儿这袍子不只是情侣装,还是家庭亲子装。
垂眼道福的时候红枣看云氏的裙子跟她一样都是石榴花裙,不觉愈加好奇今儿她公公的裤子该不会也是石榴红吧?
若是如此,那这世士族的审美可真是太喜庆了!
站起身的工夫,红枣看谢尚跟只猴似的窜到谢子安面前伸头叫道“爹!”
谢子安见状含笑拿起桌上盘子里的一片重阳糕贴到谢尚眉心说道“愿儿百事俱高!”
闻言谢尚高声应道“高(糕)!”
谢尚张嘴去咬他爹谢子安手里的糕。谢子安使坏,故意地拿糕上举让谢尚咬不着。
谢尚急了整个人都猴到谢子安身上双手抱着谢子安拿糕的胳膊嘴里叫着“糕!糕!”,伸脖子去叼糕——蠢得让红枣不忍直视!
多大一个人了,红枣心里吐槽竟还跟个孩子似的为块糕卖蠢!
云氏看红枣干站在原地不过来,看了眼彩画。彩画便轻扯了红枣的衣袖,眼神示意她走近云氏。
红枣没想到吃糕还有她的事,只得硬着头皮走到云氏面前。
云氏笑着也拿起一片糕贴到红枣眉间,念道“愿儿百事俱高!”
看云氏将糕贴在自己头上笑看着自己
不再言语,红枣眨眨眼,福至心灵地答应道“高!”
云氏笑着点点头,把糕送到红枣嘴边。
红枣不知道云氏会不会跟谢子安捉弄谢尚一样捉弄自己,她看云氏的眼神不自觉地便带了警惕。
云氏看到红枣乌溜溜的瞳仁似受了惊吓的猫儿一般突然变大,而小嘴则慢慢张开,然后也似猫逮鼠一般敏捷地叼走了自己手里的重阳糕,不觉有些可怜。
圣人言无知者无畏。云氏暗想尚儿媳妇年少有知,知道敬畏她这个婆婆虽是好事,但说到底也才是个七岁孩子——如此她便不宜再多加规矩,反倒是要好好笼着,让她去些拘谨才好。
谢尚终于叼到了他爹手里的糕,几口吃了后又来蹭云氏。云氏一样也给他眉心贴了糕又给他吃了后,方才好好坐下来吃早饭。
早饭除了米粥奶茶,不消说,全是各式各样的重阳糕——除了有刚贴谢尚红枣脑门的“早立(枣栗)糕”、谢老太太生前常做的红绿果脯糕、送云氏娘家的玫瑰豆沙重阳糕外,还有拓印着各色菊花形状的“菊花糕”、做成黄色铜钱样的“金钱糕”、由葵花子、西瓜子、南瓜子等各种瓜子仁做的“百子糕”,以及咸口的鸭肉糕、南腿糕、蟹黄糕等九样糕。
红枣头一回见识这许多花样的重阳糕——除了“早立糕”外其他别说吃了,大部分见都没见过,连名字都不知道。
作为一个吃货,红枣很想把没吃过的糕都尝一遍,但考虑到自己的胃容量,红枣正琢磨先吃哪块呢,便听谢尚问道“娘,这个烧饼形状的糕是什么馅的?是厨房今年出的新糕吗?”
谢子安笑道“这是老爷今年在赤水县让人做的八爪鳌馅的重阳糕。昨晚谢福带回来,我吩咐厨房今早复锅蒸热了的。”
“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说着话,谢子安当先夹了一块糕,谢尚立刻跟上,红枣没犹豫地也跟着夹了一块。
前世不管是蟹黄包子,还是蟹粉生煎都未曾让红枣失望,这蟹黄重阳糕,红枣想也一准好吃!
谢子安夹着糕,脑子里想着谢福昨儿的话正要提醒,抬眼便见到谢尚张嘴咬糕,赶紧阻止道“尚儿,小心烫!”
但可惜晚了一步——谢尚已经一口咬了下去了,随即便“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烫!”
谢子安……
云氏见状赶紧离开座位围着谢尚叠声问道“烫哪儿了,尚儿?要紧吗?快吐出来,不能咽。这烫了心,可不得了!”
然后又叫人“绿茶,快拿凉茶来!”
婆婆都动了,红枣也不好坐着。她站起身走到谢尚的椅子边,手搭着他的椅子背,眼望着谢尚,做出关心的样子。
谢尚坐在椅子上跟个蛤蟆似的的张着嘴望天哈气,足哈了好几口气后方才咽下嘴里的糕,答应道“娘,放心吧,我刚就是刚开始没留心才被烫了一下,刚我把糕搁嘴里哈气哈凉了再吃就没事了!”
云氏不信,问道“真没事?”
“没事!”谢尚看看他娘,然后又看看他刚一直拿在手里的筷子以及筷子头上夹的才咬了一口的糕,说道“娘,不信,我吃给你看!”
说着话谢尚便把筷子送到了嘴边,小口吸气地吃了起来……
红枣……
云氏……
云氏心疼儿子。她想跟以往一样掰过谢尚的脸仔细瞧瞧刚他嘴巴到底烫哪儿了,厉不厉害。
但看到身旁的红枣,云氏到底没有这么做——儿子娶媳妇了,云氏想她当着儿媳妇的面得给儿子留些面子!
端过绿茶送来的凉茶,云氏摆放到谢尚手边,然后道“尚儿,若是觉得嘴疼便喝口凉的看看是否会好些。若还不好,便得叫郎中来瞧瞧了!”
谢尚赶紧表态“娘,我真没事!”
媳妇还在旁边看着呢,有事也得装没事,不然多丢人?何况,还是真的没事。
云氏点头道“那就好!”
谢子安也关心儿子。他看云氏回到座位,而谢尚接茬吃上了,料想没事,便自顾低头吃糕。
红枣看她婆婆给谢尚端了杯茶,便自觉自己也得干些啥。她看彩画拿了抹布来,便接过抹布,然后拿抹布擦掉饭桌上谢尚筷头糕刚淋漓在桌上的油汁。
红枣看了谢尚的教训,坐回自己的座位再吃糕便就添了小心。她拿出吃蟹黄包的技巧,只给糕咬了一个小口,然后慢慢地吸食里面的蟹肉。
货真价实的蟹黄蟹肉馅,即便什么调料都没放,且还是回锅,但蟹黄特有的腥膻混合着糯米的清香还是好吃得让红枣恨不能吞了舌头——毕竟前世的蟹黄包蟹粉生煎里的蟹粉也都少有现剥,大都都是冰箱里的存货,论新鲜还真比不过这隔日回锅的重阳糕馅。
一只糕吃完,红枣还想再夹,但看到糕盘里下剩的四只糕以及谢子安和谢尚正低头吃的糕的大小,不觉心里一动。
九个盘子九种糕,每个盘子里又各有九块糕,红枣心里暗算这一盘蟹黄糕,她吃了一块,她公公和谢尚各吃了两块糕,这便是五块,而盘子里还有四块,可见她婆婆是一块没动。
眨眨眼睛,红枣的筷子转向了另一个盘子——反正她现在能伸手厨房,红枣心里自我安慰道等过了今天,她便去厨房让厨房人给做蟹黄包、蟹粉小笼、蟹粉生煎、蟹黄蒸饺就是了。
她这么大一个人,还能为少吃一块蟹黄糕给愁死?
至于刚比婆婆多吃了一块糕,红枣则选择性遗忘——吃都吃了,难不成还能吐出来吗?
云氏将红枣的犹豫和抉择看在眼里,心里颇为欣慰。
尚儿媳妇虽然年岁小,云氏想倒是识大体,吃饭知道谦让,不是身懒口馋的下贱之辈,品行真是极好的。
不过她家也不差儿媳妇吃的几口糕,只今儿过节菜有定数,但等过了今天,便叫厨房做了这八爪鳌馅的糕给她在屋里吃也就罢了。
谢尚整吃了四块糕还是意犹未尽,不过他也知道今儿过节,早饭九碟九糕是应重阳双九之数,不好随意增改,便只在饭后和云氏说道“娘,爷爷给的这个糕太好吃了。您让厨房也学着做吧!”
云氏闻言自是答应,然后又道“这糕糯米做的,吃多了容易积食。厨房做了,你可不许多吃!”
谢尚嘀咕“那也得厨房多做,我才能多吃啊!”
谢子安笑“尚儿,说话注意啊,你现可是娶媳妇的人了!”
谢尚……
云氏闻言则不觉莞尔,而红枣也是抿嘴直笑——显见得谢尚的黑历史不少啊!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skb6wswl
各就各位(九月初九)()
早饭后如常去五福院与老太爷请安。
时二房老爷谢知遇一家已经先谢子安他们到了。
谢知遇自从一早到后便同他的五个儿子谢子荇、谢子啤⑿蛔尤亍⑿蛔榆妗⑿蛔忧垡约八镒有辉收ё爬咸闼祷埃刻跏显蛱媪怂厝樟习鞴献拥牟钍拢弧≌驹谝槐吣米殴献蛹懈咸献印
谢尚甫一进门瞧见便下意识地挑了挑眉; 然后安也不请便撒腿跑到老太爷跟前; 横插在老太爷和他二爷爷一家人之间伸脖子叫道“太爷爷!”
老太爷对于谢尚突然闯过来打断他和儿子谢知遇说话一点也不以为忤。他熟捻地拿起桌上碟子里的一片早立糕贴到谢尚额上笑道“愿儿百事俱高!”
谢尚高声答应道“高!”
把糕塞谢尚嘴里; 老太爷又问“尚儿,你媳妇呢?”
闻言谢尚回头叫红枣道“少奶奶; 快来!”
还是新婚第二天红枣在和谢尚半真半假拌嘴的时候有玩笑性质的让谢尚称呼她少奶奶; 红枣没想到当时不置可否的谢尚会赶现在当着人叫出来; 一时间颇为尴尬。
“少奶奶?”
老太爷听谢尚如此称呼红枣,觉得有些新鲜。
“太爷爷; ”谢尚不无得意地笑道“我爹人前称呼我娘都是大奶奶; 我叫我媳妇可不就是少奶奶吗?”
“原来是这样!”老太爷恍然大悟,然后便赞同点头道“有道理!”
谢尚得了他太爷爷的夸奖越发得了意,跑回来拉红枣的手道“别发愣了; 快跟我来沾太爷爷的福气!”
不由分说,谢尚把红枣扯到了老太爷跟前。
人都站老太爷面前了,红枣也不好失礼。她蹲身给老太爷道了个福; 嘴里叫了声“太爷爷!”
老太爷笑呵呵地点了点头,拿起一片早立糕贴到红枣前额祝道“愿儿百事俱高!”
红枣赶紧答应道“高!”
对于谢尚再一次无礼打断自己和老太爷亲热说话; 谢知遇心中着实气恼。但眼见老太爷笑呵呵地不计较; 谢知遇便也不好拿身份斥责谢尚。
打不得,骂不得,谢知遇为避免尴尬便只能在一旁捻须微笑以昭显自己的大度和混不在意。
耳听老太爷和谢尚说话不算,还又叫了他媳妇来说话; 谢知遇终挂不住脸上的笑不自觉地垂下了眼睛。
大房声势日大,谢知遇苦恼地想而他这房人至今却还是科场无功,除了眼睁睁看着他爹抬举谢子安这房人,可再有别的办法?
二房太太刘氏看男人似老僧入定一般低头垂目,心中满是叹息——“盛年不再来,一日难再晨”。她男人老了,再不是三十年前那个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谢子安站在一旁看老太爷把糕送到红枣嘴边给她吃了后方才和云氏轻笑道“大奶奶,咱们也过去请安吧!”
云氏为谢子安一声大奶奶玩笑得心神俱摇,强做镇定地低声嗔怪道“还说呢!看看尚儿跟你都学了些啥?当着老太爷的面管他媳妇叫少奶奶?”
“这有啥?”谢子安不以为然道“老太爷不都没有介意吗?”
“《说文解字》云妻,贵女也,妇与夫齐者也。”
“比如你是我三媒六聘,大红花轿亲迎回来的妻,我人前敬你便是敬己。”
“尚儿能明白这点,原是我教得好!”
即便被反驳,闻言云氏心窝窝里真是比早起喝蜂蜜水时还甜……
看到谢子安,老太爷和对待谢尚一样拿起早立糕抬手便往他头上贴,谢子安见状只得低下头来以迁就老太爷坐着的手高。
看到一向桀骜不驯的大孙子对自己的低头,老太爷一向笑得只半睁的眼眸里难得的闪过一丝欣慰。
世事一场大梦,老太爷温情地想他颠倒半生,因果无数,晚年能拢回这个孙子,人生也算无憾!
老太爷笑道“愿儿百事俱高!”
谢子安好脾气地笑应道“高!”
比如二十四孝的彩衣娱亲,谢子安如此想,所以他这声答应得极其干脆。
谢知遇和刘氏的长子谢子荇今年三十岁,是老太爷的娘过世那一年在京城出生的。
不过谢子荇的记忆里并没有三岁前在谢家庄生活的印记。他只记得二十年前老太爷告老还乡之前他都是京里谢学士府的大少爷,他爷爷最看重的孙辈——他的名字便是由他爷爷在他出生时亲取《诗经》开篇《关雎》里的“荇菜”而来。
荇菜所居,清水缭绕,污秽之地,荇菜无痕。故而荇菜有“高洁”之意,被用于祭祀。
当年他爷爷给他取名“荇”,谢子荇内心里每尝暗想对他其实是寄予厚望的吧!
谢子荇一点也不喜欢雉水城。他觉得自打离开京城来到这里,便就似那戏里唱的“虎落平阳被犬欺”一样就没个顺气的时候——嚣张胡为的土包子谢子安仗着他是元嫡长孙万事占先,处处要强,抢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冷眼看着他爷眉开眼笑地给比他还大了五岁的谢子
安额头贴重阳糕,谢子荇心中怨恨早知今日,当日他爹就不该贪念老家的祭田而放弃京城的基业回到这鸟不生蛋的雉水城来,以致如今他们这房人人财两空,看不见前程。
还在谢子安和云氏上前请安的时候,红枣便自觉地往后侧退了两步。
红枣身后原站着二房孙辈谢允、谢允愢、谢允怀等人。
他们看红枣顾前不顾后地直往后退,不好硬顶,只得一边避让一边暗自嘀咕谢尚魔王,娶个媳妇也是夜叉。瞧瞧这大刺刺横档在他们面前的浑然,可有一丝女子该有的谦卑?
红枣知道身后站着二房的孙辈,但想着谢尚一步不能退的话,便就挤占了谢允刚刚的位置——统共就这么一间屋子,她若不站这里,便就得站到二房女眷中去。
而比起女人们的言语官司,红枣以为二房男人这点子敢怒不敢言的眼刀真的是无关痛痒。
站在了老太爷的椅侧红枣离近了看老太爷身上蓝紫色暗纹提花缎袍正是前天她婆婆送的,其袍子上的折枝菊花虽是暗纹,不似她袍子上的菊花有红粉黄绿白五色,但胸口、肩膀和衣摆等各处菊花的姿态跟她身上的却是一模一样——见状红枣便忍不住回想前儿她婆婆送去赤水县给老爷太太的衣裳,是不是也是一样的折枝菊花?
下意识地红枣又看老太爷前方下首椅子上的谢知遇,眼见他和刘氏的衣裳虽也是菊花纹锦缎,但菊花的花型却与她一家子的不同,红枣不觉眨了眨眼,心说也不知这二太太是不是也曾孝敬老太爷重阳节衣裳?若是如此,那老太爷选穿她婆婆给送的衣裳就有说法了!
嘴里嚼着糕,谢子安听老太爷叫他坐,便转头向谢知遇拱手道“二叔,重阳安康!”
谢知遇见状心里这个气啊——这谢子安,人来这么久,直等想要他的座位了,才跟他招呼?
不过谢知遇素知谢子安的疯狗脾气,不敢轻易招惹,当下稍一权衡便站起身笑道“子安,你坐这儿,方便和老太爷说话!”
谢子安微微一笑,没一点推辞地撩袍子坐下——他爹现不在家,那么这个位置,便只能由他来坐。
刚算他二叔识相!
谢尚看他爹坐下后便倚坐在老太爷椅子的扶手上亲热叫道“太爷爷,您今儿吃了我爷爷送的八爪鳌重阳糕了吗?您觉得好吃吗?”
“我觉得可好吃了……”
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