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细水长流-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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肪濞C–小姐就是小姐,一句话就能发卖自己。
红枣见两个女孩低着头,不吭声,想了想问道:这庄子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四丫犹豫了一下,紧张说道:庄里最好玩的地方,就是正院后面的河。
那河里有荷花,夏天可漂亮了。
而且可以摘荷叶和莲蓬,还能捉虾。
红枣心里问道:那能抓鱼吗?
不能,四丫摇头道:荷塘的鱼都是养着留交租的。不能捉。
捉鱼,只能抓水田里的鱼。
而且,捉到大鱼得交到荷花河里养着,不然,年底凑不足租,就麻烦了。
红枣一想,可不是吗,这世界都是野生鱼。这野生鱼要长到五斤以上,可是不容易。
红枣不接茬,转问道:荷花夏天才有,还有其他类似的地方吗?
五丫鼓起勇气道:后山你去吗?
庄子后山有一个山头,这时候开满了黄花。
黄花虽然没有荷花好看,但一大片连在一块儿,也是极好看的。
黄花,红枣心说:别是菊花吧。这我得去瞧瞧。
红枣便点头道:好啊,我们去瞧瞧吧!
到达后山,先要经过庄里的地。红枣走着走着,不觉奇道:庄里的宅地在哪儿啊?
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
一般来说,村里的宅地就是村子的中心,红枣感觉都穿过整个庄子了,偏还没见到庄里的住宅。
宅地四丫想了想道:庄里宅地只有主院那处。
主院只有老爷太太小姐们住的。
红枣……
我们平时就住在地里。四丫想了想,指着前面不远的一块地说:刚我家过去了,这是五丫的家。
四丫说住在地里,还真是住在地里。站在三间还没玉米杆子高的泥胚草顶房屋前,红枣一脸震惊。
不是没见过泥草房,前世网红动响网站上,红枣因为新鲜关注了一个在非洲出差然后就顺便直播非洲某地乡村生活的号。
通过这个号,红枣见识了各种匪夷所思的贫穷。后来到了这界,红枣也没少回想这段记忆来忆苦思甜,阿q的安慰自己过得还不算太差,毕竟住的瓦房,穿的衣服––她好歹穿上了裤子,不必似非洲某些女人一样,裹个床单就出门。
但现在,红枣见识了比非洲泥草屋更寒碜的泥草屋。五丫家的泥草屋竟有半截是埋在地下的。
进屋,正常人家走台阶,是步步登高,五丫家则是后辈背更比前辈背高。
这得穷成啥样,才是连土胚都得省着用啊。
这还是余庄头的弟弟家呢,可想而知,其他家,得穷成啥样
红枣不以为余庄头在做局骗她。这房子生活的气息和主院的没人气都让人一目了然。
三间房中间没有任何隔断,也没有任何窗户,所以,这唯一的屋门打开时冲出的气息像积存了几百年的老陈醋,独特得让人永世难忘。
房屋,如果能叫房屋的话,东墙、西墙都铺了炕,炕席的边沿参差得像春晚上宋丹丹扮演老太太时笑豁出来的门牙。
灶台设在屋中间,几个引火的草团散落在一堆捡来的枯树枝上。水缸缸盖的水瓢底残留的水迹,以及屋外玉米杆子和泥搭的鸡窝里的鸡,原木活泥围的猪圈里的猪,连粪缸都没有完全就是露天大坑存在的茅房––看着这一切,红枣终忍不住,问五丫道:你家没石头吗?
五丫道:庄里的石头都在建庄子的时候捡光了。
现在再想用石头,就得花钱去采石场买。
我们钱不够,买不起。
红枣想着庄前那几百米长的石头围墙以及庄里的碎石道路,沉默了。
大些的四丫见红枣脸色不对,赶紧描补道:小姐,其实我们庄子比起别的庄子来,好多了。
起码,我们都能吃饱。
真的,小姐。老爷只收六成的出息,已经是别家想都不敢想的恩典。
小姐,我们还是去看黄花吧。我会编花环。
一会儿,我给小姐编一个。
不由分说,四丫连哄带骗的把红枣骗到了后山,当然,这其中,也有红枣顺水推舟的缘故。
立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
前世那么发达的社会,都还没能完全消灭贫穷,以现世自家那刚刚侥幸脱贫的家底和见识,红枣真不以为她能马上就有办法。
慢慢来吧,红枣想,自家一家发家算快的了,都还用了六年,现要解决这几十口人的贫困问题,不说五十年吧,起码十年是要的。
黄花如红枣所想的是黄菊花,只是花型特别小,只有前世泡茶的杭白菊那么大。
这么小的花,跟野花似的,红枣想,估计没人愿意买来观赏,若是白菊,倒是可以晒晒泡茶。
想到泡茶,红枣想了想,决定摘点回去试试。反正试试又不花钱。
四丫手巧,见红枣摘花玩,便即拿山里的枝条编了个篮子装花,还不忘告诉红枣:小姐,这花,你玩腻了,别丢。
你煮猪食的时候,倒进去,猪吃的。
红枣……
红枣很想撬开四丫的脑袋瞧瞧,里面都装的啥
明知道自己是小姐,为啥会认为自己在家还得煮猪食难道自己长了张烧猪食的脸明明她和她娘不煮猪食都三个月了!
45。一只鸭子()
一只鸭子
回去的时候,李满囤瞧见红枣提了一篮黄花; 笑得一脸褶子。经过了八爪鳌换庄子一事; 李满囤巴不得红枣再来这么一次; 搞个更大的庄子。
对; 李满囤承认; 我就是这么贪心。我穷过,所以我怕穷,我希望钱; 不; 地越多越好。
余庄头瞧两个侄女和红枣处的不错; 也很开心。
庄仆女儿; 也是庄仆,婚事就是庄主的一句话。余庄头不指望侄女飞上枝头变凤凰; 他只是希望孩子能活得好一点; 活得有点人样; 不要一辈子在这庄里受穷。
对于做药; 红枣唯一的了解就是制枸杞。于是红枣回家后,把一篮子□□放锅里蒸了蒸; 便即就放在前廊里晒。
王氏瞧见顺手捡了朵菊花放嘴里嚼了嚼; 然后呸的一声吐了出来。
呸!王氏啐道:这么苦!
猪都不会吃; 谁会买?
真的很苦吗?红枣不信,明明四丫说猪喜欢吃的; 于是也捡了一朵放进嘴里; 然后也一样吐了出来。
真的很苦啊; 红枣苦得直吐舌头,心说这得多自虐,才会拿这货泡茶啊。
想来,前世也不是没有□□,但大家都拿白菊泡茶,这就是说,一般人都是受不了这份苦。看来,卖花茶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算了,这条路不行,换条路再想吧。至此,红枣便即丢开了□□花,不管了。
李满囤自去了庄子后,回来便即就合计上了。一亩地,李满囤能得1。5石稻谷,30亩地,就是45石。
这45石稻谷,光堆着,就要不少的地方。他宅子小,可放不下。何况,他家里的两亩地,也收了5石稻谷,除了留出做种的部分,下剩的可以出3石米,合540斤,差不多够家里吃了。
此外,今儿余庄头还商量拿20石稻谷和他换玉米和红薯。因为庄仆从45亩玉米和15亩红薯地里得来的出息根本不够吃,便即就只能30亩水田里得到的稻谷来换粗粮。
李满囤想着他自家还收了近千斤的红薯,便即就按市价把庄里的红薯全给换了稻谷,余下的又换了玉米。
所以,这么算下来,李满囤今年秋收庄子将出息65石稻谷和9000斤玉米。
于是,李满囤思考再三,决定这么多粮食就先搁庄子库房,然后得便的时候,再卖出一半。
活到三十五岁的李满囤早知道粮食珍贵。别看过去这五十年,高庄村没闹过水荒,但干旱、冰雹、蝗虫、倒春寒也都有经历,总之,信老话“五年一小灾,十年一大灾”,是没错的。
所以,李满囤只敢卖一半粮食。也不只他,村里家家都是这样。
次日,李满囤得闲去庄里找余庄头说了换粮和把秋收粮食放庄里正院库房的事,余庄头闻言喜出望外。
庄仆几乎家无余粮,庄主若肯在庄里设粮库,几乎是给了他们抵御荒年的保证––荒年,地主们为了护住粮库,都会给粮库的护院粮食。老北庄庄户不多,到时候只要一家出一人护粮,这人得的粮食就能够全家活命。
说完话,李满囤挑着余庄头准备的十只鸡、四只鸭和两百个鸡鸭蛋回家来了。先前两只鸡,余庄头坚持是庄仆们的孝敬。至于鸭,李满囤家没养过,所以先拿四只回来试水。
昨儿,李满囤也和余庄头说了鸡鸭鱼分次送的事。余庄头自是乐意。
鸭也就算了,鸡这玩意容易遭瘟,一遭瘟,全庄的鸡差不多都能死光。然后为了完成上缴,他们就得从牙缝里省出钱来买高价鸡顶上去。现在换成分批送,则就极大的降低了他们年底赔钱的风险,这实在是太好了。
若非庄主家人口实在太少,余庄头恨不能把猪也这样按月送过去––这畜生也是和鸡一样,容易遭瘟。
至于鱼,那就更好了。新庄主除了一年四节各要十条用于走礼外不再限制一定要五斤以上的鲢鱼,鲫鱼,鳊鱼,鸡脯子六两以上都能按斤顶,这任务也是轻松好多。
至于蛋,就更不是问题了。庄里11户庄户家家都有一窝鸡,每家一个月交20只蛋就好。
其实,余庄头想:这新庄主虽然穷了一点,远不及老庄主的富贵,但也不算不好。
这新庄主因为穷,就更依赖庄子的出息,便即就越想把庄子搞好,连带的他们这些庄仆日子也能过好。不然,搁老庄主手里,再辛苦,还不是无所谓,说送也就送了。
家里的鸡窝都是现成的,就在临河的那条路上。
李满囤进家后便即把十只鸡和四只鸭放进了鸡窝––余庄头说了他们就是这么养的。只是鸭子白天要额外放到水里吃鱼虾。
鸡鸭放好,李满囤瞧着宅西已经干得露出淤泥的积水潭不禁有些皱眉,就这一个烂泥潭,能有鱼虾吗?
思索良久,李满囤摇摇头,算了,不行,就不养了,吃了算了。
想通了,便不恼。李满囤丢下鸭子,自去河边的菜地摘了些老菜叶丢了进去。
看了一会儿鸡啄菜,满囤和王氏说:“这处养了鸡,没树遮荫可不行,我去林地移两棵桃树来。”
桃树遭虫,养鸡窝里正好给鸡啄。
王氏闻言便即笑道:“我正想去林地看看姜和果子。你去,我就不过去了。”
“我就直接摘刺棘果去了。”
“去吧!”李满囤边回话,边去工具房拿锹,他得先把河边准备种树的坑先挖好。
当天傍晚,李满囤自林地挖回一棵人高的桃树后告诉王氏:“姜差不多了。我们明日便起了去。”
“爹,”红枣在旁边插嘴道:“咱家庄子的山地里也能种姜吧?”
如果,红枣想,庄仆们能够在山地种上姜,必是能多进些钱,这样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不然,一直这么穷着,她还真下不了手剥削。
“对啊,”李满囤一拍腿:“那我明儿早上告诉他一声去。”
庄仆们种姜,他可是有六成出息的!不然,只他一人种姜,收益着实有限。
晚饭后,李满囤告诉王氏明儿把鸭子宰了,自提了另外三只鸭子出了门。
按着先族长家、再二伯家、最后自家爹的顺序,李满囤给送了鸭子。
今夏,族长家的李贵林、二伯家的李贵银整帮他修了两个月的房子,偏今年秋收,李满囤都没给两家帮上忙,李满囤心里过意不去,便决定一家送一只鸭子给他们补补。
意外收到鸭子的族长和李春山,自是高兴。不说鸭子在他们村稀罕,只李满囤这份心就让人慰贴––满囤这兄弟、侄子并没有因为发财,就不认他们。这才是最难得的!
对于李满囤送鸭子过来,李高地自然也是高兴。这些天,他被李满园的好吃懒做搞得怀疑人生,现看到李满囤的孝顺,终是感到了一丝欣慰。
不管怎样,李高地想,他教养的满囤还是极好的。
李满囤问李高地秋收咋样了,还要不要他帮忙。李高地思了一刻,摇头道:“今年,满仓买了牛。”
“咱家不用再去排队借牛,活便即就没以前那么赶。”
“倒是你自己的地咋办准备啥时候耕,要用牛?”
李满囤想了想,方道:“明儿,我想先把姜给收了。”
“姜收好了,就去耕地。”
“到时,我到我那个庄子借头牛,就行了。”
李高地一听,也觉得安排很好。毕竟姜是大事,族里很多人等着呢––虽然有了枸杞,但谁家也不嫌钱多。族里大部分人家都是劳动力过剩,就缺活干。
李满囤送完鸭子,自己家去了。郭氏眼见白得一只鸭子,正自欢喜,不想于氏突然说道:“郭家的,满囤这只鸭子既是送给他爹补身子的。你明儿便就煮了罢。”
“煮好了,”于氏一字一顿地说:“你记得提醒我,送碗给满园尝尝。”
毕竟是当了几十年家的老主妇,于氏敲打郭氏可谓是驾轻就熟。
别以为分家了,于氏轻蔑地想,这家就轮到你这个做人儿媳妇的高声!我和他爹还在呢,你还是慢慢熬吧!
郭氏为于氏的话气得心颤,但还是只能忍耐说道:“知道了,娘!”
郭氏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明白。看这次秋收大房只帮着割了两天稻就知道,李满囤对他两个兄弟再不似往年那样同进同退。
今儿大房送这只鸭子,也只是孝敬他爹,跟两个兄弟都没啥关系。她们二房今后若再想占大房的光,便即就只能攀住公公这棵大树,而婆婆把着公公,连带的,她便得继续忍着婆婆。
忍吧,郭氏宽慰自己,只要再忍五年,到那时大房过继了贵吉,这一大家子,就是自己的天下了。
余庄头现最头疼的事就是老北庄这个庄子太小了,开出来的水田加旱田一共才110亩地,均到他们每个人头上才一亩七分地,等交了出息,每人才合七分地的收成。
七分地的收成什么概念以一亩地一季玉米收500斤算,七分地,也就是350斤,再加上一季小麦,收200斤,七分地,140斤,两者相加,一年就出490斤粮食。而一个壮年男子,以一顿半斤粮算,一年就得有550斤粮。
这490粮完全不够吃。现在庄人还能吃饱的原因,就是女人和孩子嘴里能匀出粮食,若等哪天匀不出粮食,这日子就难过了。
发愁的余庄头听说李满囤让种姜,立刻就喜出望外––庄里的林地若能用上,这庄人的日子就会好过很多。
于是,次日李满囤去了一趟庄子,便带回来余庄头同两个庄里最善种地的老农。
眼见挖姜的人手够了,王氏就不去林地,改去山头继续摘枸杞了。
46。我还是一个孩子呢()
眼见日头越升越高,而她娘王氏却还在手不停息地摘枸杞; 红枣不觉有些心急––昨儿; 她爹李满囤可是说了; 今儿吃鸭子。
红枣是爱吃鸡; 但并不妨碍鸭汤也是她的心头好。
甚至; 红枣还以为鸭汤的鲜美更甚鸡汤––红枣前世的街面上多的是鸭血粉丝汤,而少有鸡汤店。
所以,只要联想到城市商业街的寸土寸金; 便即就能得出鸭汤味胜鸡汤的结论––这可是长期以来广大人民群众拿嘴投票的结果。
作为一个长期的外食消费者; 红枣自然知道满街卖鸭汤的店家在吹嘘自家食材主料老鸭的年份上都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 故对于今儿中午将吃的鸭子充满了期待––这不仅是红枣这辈子吃的第一只鸭子; 而且还是老北庄天然河道放养五年的麻鸭,是红枣前世有钱也买不到的真正天然食材。
广告里炖老鸭都要慢火; 红枣看着日头觉得若再等下去; 就赶不上午饭了; 于是便拉了她娘一把:“娘; 时侯不早了。”
“该家去做午饭了!”
“您别忘了,今儿林地里; 还有人给咱家挖姜呢!”
王氏闻言一愣; 庄仆的饭; 也要她给预备吗?男人出门前可没提啊!
虽然没使过人,但见过庄仆身契的王氏却知道庄仆是她家的奴婢––其身份地位比族长家的长工还不如。
长工觉得主家不仁; 还可以和主家解约; 而庄仆; 则生死都捏在主家手里,就是无故被主家打死了,也没处说理去。
这些都是来家里挖井的崔师傅的原话。
崔师傅还说了就是她家的家务,诸如洗衣、做饭之类,也都可以使唤庄仆来做。
现城里的老爷们都是这么干的,不然,诺大的几进院子,光扫地,只太太奶奶们扫,就是从早扫到晚,一天也扫不完呢!
但庄仆来给家里帮忙,王氏想:而自家若真不给饭吃,这话传出去,没得又是好说不好听的。
多年来王氏因没生儿子,背地里都没少被人批评议论––说她德行不好,福分不够,所以才不该有儿子。
而她婆婆于氏家常没事更是骂她和她男人心坏––前世不知孝顺,故今生才早死了亲娘,说这是上天给他们的报应。
若这辈子,她夫妻还这样继续心坏,不孝,只怕来生连人都做不得了––她两个将要被阎王爷判罚投胎畜生,给累世的爹娘做牛做马,偿还生养之恩。
而现今,无子的恶报,就是上天给她夫妻的警告––都成畜生了,自然就不配享子孙祭祀了。
于氏骂她还不算,还拿她两个妯娌做对比。说她两个妯娌,不止出生好、嫁妆多、人能干、而且心地好,懂孝顺,故才能一举得男,从而好上加好!
如此被于氏的因果报应论荼毒十来年,软弱的王氏便即就把自己生儿子的希冀寄托在修正自己的德行上––遇事,不管有理没理,她都已习惯先自我检讨一番。
眼下也不例外。
不给干活的人饭吃,王氏寻思,这话经了人嘴,就不知最后得歪成啥样了。
当即地,王氏住了摘枸杞的手,收拾篮筐,准备回家做饭––她家现在有的是粮,她可不愿因几碗饭而落人口舌,被人拿儿子和德行来说事。
到家后,放下枸杞,王氏便准备杀鸭。
这是王氏第一次杀鸭。王氏想着鸡鸭长得差不多,这杀鸭和杀鸡该是也差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