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后归来-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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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我多事了!”柳云锦自嘲地勾起唇角,一双凤目映入月光,闪烁出逼人的光辉,“二小姐关心下人,素有贤明。为何我关心下人,反而吃力不讨好呢?妹妹你在担心什么?”
“姐姐莫要乱讲”柳云熙努力平静气息,眼眸中却不知不觉带上了戾气。她为了善良名声处处忍让,柳云锦竟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对她死咬不放。
“姐姐关心下人是好的,何必这样劳师动众呢?难道非要府里的人都知道姐姐心善吗?”柳云熙再也忍不住,声音不自觉的拔高,就连音调都不再柔和,变得尖锐起来。
原本要去请大夫晴雨不知如何是好,站在原地不敢乱动,一张小脸垂到了自己的胸前。
“晴雨去吧!正如姐姐所说,我今天非要博一个善良的名声。妹妹要是再加阻拦,我就亲自去请大夫,顺便将一些事情告诉父亲。比如姐姐私自为朝廷赐死之人擦拭更衣,私自为朝廷赐死之人送葬。这些下人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你以为父亲他会不知吗?柳云熙你为了博得贤良名声,竟将府中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都不顾了吗?”
这一字一句落下,便如惊雷一般在游廊中回响不停。偷听偷看的下人都惊呆了,他们以为二小姐是好心,没想到二小姐这么做会将他们的性命都搭上。
一时间看好戏的面孔都变得惊惧不安起来。
柳云锦不动声色看着柳云熙慢慢崩塌的面具,艳绝冷凝的笑从嘴角蔓延到了眼梢,便如一把出鞘的利剑,寒光毕现。
“姐姐只要你不说出去没有人会知道的”柳云熙对视的杏眸中染上淬毒的愤恨,却要装出柔弱可怜的姿态。
她不停擦拭眼泪,声音无比悲伤绝望,好似柳云锦要害死她一般。
“我只是想要帮春草下葬而已,没有想到会这样,更没有想到会连累别人……”柳云熙见她不为所动,心一横,想要赌上一把。
刘备为何得人心,因为他仁德爱民,长坂坡一战后,他携民渡江,为此害了自己的孩子。没有人指责刘备痴傻,反而天下都在赞颂他刘备的贤明。
不做一点牺牲,又怎么能收买人心呢?柳云熙咬住贝齿,一道锐芒从她的眸子深处如闪电般划过。
“姐姐,我和春草真的是情同姐妹,只要府里无人多说,这件事绝对不会传出去的。”柳云熙哭得无比伤心,晶莹的泪珠子成串落下,染湿了她的香腮。
几个素来怜爱二小姐的下人也帮腔道:“大小姐你就帮二小姐一次吧!二小姐也是好心,春草也是个有福气的丫鬟,竟遇上二小姐这样温婉和善的人。为了能让她下葬,不惜放下身段来求一个庶女……”
“妹妹,只是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不说,难免不会被有心人发觉,到时候妹妹预备如何?真要让柳府上上下下都去为一个下人陪葬吗?”柳云锦毫不松口,步步紧逼,飞扬的凤目带着无形的压迫力,让柳云熙这个穿越者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她要看看柳云熙装柔弱能装到何种程度。
“我……”柳云熙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小贱蹄子好厉害的一张嘴,理都被她占尽了,为今之计只能……
柳云熙狠下心肠,望向柳云锦的目光冰冷如霜,这都是你逼我的!
鹅黄色的长裙铺开,像是一朵柔弱绽开的夕颜花。在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下,柳云熙朝着柳云锦所坐的方向,重重地跪了下去。
“二小姐你怎么能给她下跪!你才是嫡女!”孙婆子一个箭步冲到前面,两只手想要将柳云熙扶起来。
乔婆子动了动,准备上前却迟疑了一会,看到孙婆子的动作后,她又重新低眉顺眼地站在后面,模样无比的乖顺。
这一幕被柳云锦看了正着,神色变得若有所思起来。乔婆子已经开始对柳云熙有所记恨了,柳云熙只怕还不知道吧!
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是真好还是假好,外头人会被蒙骗,而亲近的人最是清楚不过。
“嬷嬷不用来扶我,是我不好”柳云熙嘤嘤抽泣道,柔软似春水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倔强,“只要春草能下葬,我给姐姐跪一次又有什么打紧的。”
见主子不为所动,哭得越发凄楚,孙婆子怒从胆边生,也顾不上尊卑立法了。一对粗眉绞在了一起,脸色铁青地瞪着慵懒看戏的柳云锦,尖刻出声“你一个庶女,担得起我们小姐一跪吗?”
对于孙婆子的质对,柳云锦云淡风轻地回道:“我让她跪了吗?是你家小姐自己要跪,拦都拦不住呢!为了一个下人,连自己小姐的身份都不顾了,传出去也不知是谁丢脸。而且你一个粗使下人都敢对我呼喝,我又为何不敢担你小姐的一跪。”
“你……”孙婆子发觉自己说不过她,气得脸红脖子粗,“好厉害的一个庶出小姐,我现在就去找老爷夫人来评评理。”
脚狠狠一跺,孙婆子转身就向游廊外跑去。柳云锦抬起锦袖挡在了孙婆子的面前,“嬷嬷何必这么心急呢?”声音不紧不慢劝道。
“这会子知道害怕了?”孙婆子梗着脖子,老脸上冷笑逼人,“刚刚不知是谁在端架子,竟逼得嫡出小姐下跪,真是好大的胆子。这件事要是府中口风不严传出去的话,不知安泰城中哪个名门大家会让一个尊卑不分,心肠歹毒的庶出小姐进门。”
“嬷嬷可是急了?”柳云锦听着她话语中的恶毒,也不气恼,目色潋滟地望着她。
孙婆子被柳云锦盯得一怕,但想着要保护自家主子,硬着头皮,不肯做出一点退让。
“嬷嬷不是我拦着你,也不是我心虚害怕”柳云锦悠悠然站起了身子,饶有兴趣地盯着孙婆子和跪着的柳云熙,“晴雨这会应该已经请到大夫了,我想何夫人她很快也会到,嬷嬷就不必多跑一腿了。”
“谁对谁错,谁善谁恶,很快就能见分晓,妹妹你说是不是?”意味深长的话语,只让跪着的柳云熙感到不善,但现在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柳云熙身子轻颤,眸子水光盈盈,不甚悲戚娇弱,譬如那落雨中的杏花。
“姐姐为何这么说?妹妹只是一片好心罢了,姐姐何苦咬着不放!春草因为姐姐而死,难道姐姐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恰如莺啼的声音,绕梁不绝,凝着颤音,叫人心碎不已。
外面看好戏的下人暗地里对柳云锦指指点点,只道她是欺人太甚,恶毒无情。另一面,又对楚楚风情,一片好心的二小姐百般同情呵护。
同情?她怎么会对柳云熙的一只走狗生出同情的心?简直是玷污了“同情”这两个字。
“妹妹这么一直跪着,不累吗?”柳云锦缓缓摩挲着自己冰冷的指尖,像是在擦拭一把冷剑。
“为了春草我甘愿一跪,直到姐姐答应我……”柳云熙抽噎道,微红的眼底藏不住剥皮抽筋的恨意。
“戏当然要做全了,这样才会显得楚楚可怜,妹妹演戏不是一回两回了,清楚的很呢!”柳云锦没有在意自己嫡妹沉下去的脸色,只笑笑转过了身子。
啪!一声脆响,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孙婆子吃痛,捂住面颊往后倒退了好几部。一松手,半张脸已经肿得老高。
“嬷嬷,谨言慎行。你一个下人对我尖酸刻薄是何道理?还拿我的婚事来谈笑揶揄,是谁给你的胆子?我的好妹妹就是太温良大度了,使得你一个小小下人都敢在主子面前放肆,我这一次就是代二小姐给你一个教训。要是再有下次,我就禀报父亲,直接将你这种刁钻的恶奴打杀出府。”
大小姐艳丽恣意的脸上再无半分笑意,墨色的眉黛如剑锐利,不点自红的唇瓣紧抿如刀。
使得孙婆子兀自瞪着她,却说不出半句话来。柳云熙的神色更是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看,却也没法指责柳云锦的“逾越”,谁让她现在得了太后宠爱,有贵人撑腰,就连自己都要忌惮她三分。
第二十五章:搬来救兵()
游廊外三个匆匆而来的身影,越过层叠的花影,掠起花香阵阵。
走在前面的晴雨小心地提着纸灯,紧跟其后的何氏当真是一点不消停,听了晴雨转述的事情后,也要跟着过来,脸上裹着厚实的白布,晚上瞧着有几分吓人。
旁边跟着的是安泰城中的圣手名医,连夜出诊的费用定是不低。柳世诚对何氏未必在意,但对何氏身后的家族倒是恭维的紧。
孙婆子眼尖的很,一见穿金戴玉的何氏,不顾其他地大哭起来,“夫人赶快来救老奴的命呦!小姐她也被人欺负了……”
柳云熙见状哭得越发悲伤欲绝,主仆两个人一唱一和,如同唱戏一般。
何氏见状,脚下的步子越发快了起来,恨不能直接飞到她们的面前去。远远地,柳云锦就能感觉到何氏要杀人的目光。
花园中的哭闹声在夜色中传出老远,房间已经睡下的柳世诚,不耐烦地翻了一个身子,两道浓黑的剑眉皱成一团。
远处的叫声哭声,声声入耳,听着既尖锐又嘈杂,跟夜猫儿打架似的。
旁边睡着的美人儿,伸出藕似的玉璧勾住了柳世诚的脖子,声音靡靡问道:“夫主可是睡不着?”
“外面这么吵,让我怎么睡得着?也不知道那些下人晚上闹什么鬼,明日全都卖出府算了……”柳世诚气恼地一挥手,半起身靠在雕花木床的软枕上。
赵姨娘柔媚一笑,顺势伏在柳世诚的腰身上,青丝滑落,露出一片白玉般的肌肤。她才入府不到一年,年纪最小,模样最为娇柔妩媚,深受柳世诚的宠爱,也最受何夫人的嫉恨。
一对柳眉下明眸若水,顾盼多情,饶是不怀好意亦是夺人蚀骨的风情。
赵姨娘撅起樱桃唇儿,柔声道:“妾身听着倒不像是下人的声音,你听这哭声多半是哪个丫鬟婆子。不知道后院这么晚了出了什么事,都不能让夫主好好休息。”
“后院里的声音?”柳世诚若有若无的冷哼一声,神色疲惫烦闷,“估计又是哪个丫鬟惹了翠珠,就让她发发火,泄泄愤吧!”
“哼,夫主你最坏了,心里就住着夫人一个。”赵姨娘伸出细嫩的手指点在柳世诚的胸口上,被柳世诚一把抓住。
“哪里的话,翠珠哪里比得上你这个小妖精最会挑弄人……”说着高大的身子压了下去,一阵酥骨的娇笑从他的身下传来。
游廊里一时间热闹无比,何氏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看见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女儿竟然给柳云锦跪下了,一口气没上的来差点要晕过去。
幸好被孙婆子眼疾手快拉住了,急切道:“夫人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要让一些人高兴了!”说着,吊起的眉梢嘲弄地瞥向了一旁的柳云锦。
何氏脸上的伤势才上药不久,被布带裹得紧紧的,一开口就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心里气得翻江倒海,却也无法骂出声来。
不能骂,她还能打!
何氏二话没说,一伸手,双眸噙着深沉刻骨的恨意,就向柳云锦的脸上招呼去。
柳云锦早就料到何氏会是这样的反应,哪里会站在原地任由这一耳光甩来。直接伸出手,握住了何氏的手腕。
姣好的凤目眯起,冷光流泻,危险如狼。
“娘亲脸上的伤还没好,怎么不在院子里好好休息?”柳云锦缓缓用力,何氏眉头紧缩,手腕上一阵疼痛传来。
她可不是待在闺中的弱女子,前世,她帮慕容阁盗兵符,血洗皇宫,凭的不只是谋略还有武力。她的这双手沾过不少血,杀过不少人。
何氏不能开口,一双眼睛能流出毒液来,死死地盯着柳云锦。
对上何氏恨意滔天的眼睛,柳云锦缱绻一笑,柔声解释道:“娘亲误会了,是妹妹她要跪下的,我都拦不住。孙婆子,乔婆子,妹妹在耍小性子,你们怎的就由着她耍?左右不过是一个下人,哪能让二妹千金之体跪我。还不赶紧将二小姐扶起来。”
孙婆子,乔婆子哪里敢怠慢,生怕何夫人将火撒在她们的身上,也不管柳云熙愿不愿意,都被她们半拉半抱起来。
一经拉扯,柳云熙头发乱了,身上上好的刺绣长裙也乱了,再加上她哭红的双眼,这幅模样要让国都里痴迷她的男儿瞧见,非要失望不可。
“行了,今天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妹妹你也不用再求我了,过会就让几个胆大的下人将春草的尸体扔到乱葬岗吧!”柳云锦态度强势,让柳云熙空算计一场。
跪了许久,只觉得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长了这么大还从没有给谁下跪过!穿越前,她也是个都市白领,生活富足优越,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
柳云熙双腿发麻,扶着旁边的柱子,勉强维持身形。暗地里,锐利的指甲将木柱子上的红漆抓开了三道印子。
“我跪了这么久,姐姐还是不愿吗?”柳云熙微微叹息,颤抖的嗓音中含着无奈绝望。目光飘向了后面一脸急躁愤怒的何氏,一抹算计浮上心头。
“春草和我情同姐妹,娘亲帮熙儿向姐姐讨个人情吧!别让春草一个弱女子,死后被虫兽吃干净。”婉柔的杏眸含着泪光,期许地望着何氏。
何氏一怔,只觉热血上涌,这么久以来。她这个女儿只会对她颐指气使,什么时候这样无助害怕地求过她。
为了她的熙儿,她什么都愿意做!不过是打压一个庶女,又有何难?要是今儿让云熙丢了面子,明日她们母女两个人还怎么在府里立威。
柳云熙何等精明,将自己的生母都当枪头使呢!偏偏那个蠢女人还瞧不出来,一幅打了鸡血的样子。
“来人,将这个以下犯上的庶女压到柴房里面去,给她五十鞭子,让她明白什么事尊卑有别!”何氏忍着疼,一字一句地尖刻道。
孙婆子,乔婆子得了命令,眸里跃过一抹喜悦。终于让这个小贱人尝到苦头了。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
五十鞭子下去,大小姐皮娇肉嫩,说不定就会一命呜呼。就算不死,一身白嫩嫩的好肌肤,也会荡然无存。
想到柳云锦被拖出来时血肉模糊的样子,何氏满意地勾起嘴角,眼中的寒光更浓了。
柳世诚搂着心满意足的赵姨娘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他的眼皮一直跳,外面嘈杂的声音似乎小了一点,但隐隐约约还是有人在高声叫嚷着什么。
他清楚何翠珠的脾气,只怕不弄死一两个下人,是不会收手的。
要是放在以前,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柳云锦得宠之后,不知有多少双眼睛会盯着柳家,稍有不慎,这虐杀下人的事情传出去,他也就不用在皇宫里做柳了。
还是稳妥一点好。柳世诚这样想着就坐起了身子,将床边的衣袍拿起穿上。赵姨娘还未睡熟,感觉到身边的人在动,也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夫主你这是要去哪?”迷情过后,赵姨娘的声音格外撩人心魄,听得柳世诚一颤,隐隐又有了反应。
赵雪儿生得动人,柳腰更是不盈一握。性格虽然娇蛮却不似何氏那样阴狠,让他怎么宠爱都不觉得过分。
“为夫出去看看,你继续睡便是!”柳世诚难得耐下性子,柔声劝道。
“这不行!”赵姨娘一下子就做了起来,春光乍现。柔嫩的胳膊缠住了柳世诚的腰,“只怕夫主要去夫人那里过夜呢!雪儿不依,雪儿要一同去。”
柳世诚想要缩回手,又怕弄伤了眼前雪堆的人儿。
“我哪也不去,过会就来陪你……”
“不行!”东院里面的何夫人什么脾气,什么手段,她会不知道?柳世诚一去,怕是好几天都不能再来了!她还想生下一个儿子,将来好傍身。
赵姨娘痴缠了好一会,柳世诚好说歹说都不行,只能将她一同捎上。
两个人才悉悉索索穿上衣服,外面就有丫头来禀报了,“老爷,游廊那边闹起来了!两个婆子得了夫人命令,要抓大小姐关柴房,还说要打五十鞭子……”
赵姨娘帮柳世诚系腰带的手一顿,不着痕迹地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何氏真是蠢到没救了!门前才挨了几个耳光,一转眼又忘了疼,还敢去找柳云锦的不自在。
“混账婆娘,我的话,她是一句都没有听见!她是非要折腾到家破人亡,才能安心吗?”一双铁拳上青筋毕现,狠狠一拳敲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
吓得赵姨娘和通报的丫头,一声尖叫。
第二十六章:两方斗法()
柳世诚带着赵姨娘在匆匆赶来的路上,这厢何氏已经急不可耐了。
“孙婆子,乔婆子还愣着干嘛?赶紧把这个贱人给我押下去!”何氏不敢不顾,大声命令道。
孙婆子一脸得意,皮笑肉不笑地瞧着柳云锦,“大小姐还是自己陪我们一起去柴房吧!省得我们粗手粗脚的下人弄伤了你!”
她脸上的伤还疼着呢!过会等进了柴房,不来几鞭子见骨的,都不足泄恨。
婆子脸上阴测测的笑容比勾魂的双煞好不到哪去,站在暗处的柳云熙望着眼前的场景,终于吐出了一口闷气。
脸上不再露出悲戚娇弱的神情,恨意快意交织在一起,如同浓烈的泼墨画。
精致的朱唇勾了勾,笑容鬼魅,就算柳云锦被打死也赖不到她的头上来,都是何氏自己拿的主意不是吗?
借刀杀人,手不染血,这才是除掉一个眼中钉最好的方式。
游廊里,柳云锦稳稳地站着,明媚精致的脸上不见害怕,好似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顷刻,她声音微扬反问道:“若是我不愿跟几个嬷嬷去呢?”
“那就由不得大小姐了!”两个嬷嬷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都瞧出了不怀好意的寒光。
两个婆子一时间都向柳云锦的方向扑了过去,姿势迅猛,力道十足,仿佛是下山而来的两只母老虎。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一声骄喝响起,如画描摹的眉眼间多出了一抹厉色。
两个如狼似虎的婆子扑上来的刹那,柳云锦一个错步,躲开了两个婆子抓来的手臂。衣发不乱,素手伸入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枚纯金制成的令牌。
“好大的架子!”孙婆子满是不屑地哼了一声,将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一截粗壮有力的胳膊。
“还当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