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后归来-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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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许你无上荣宠,也能将你打入地狱永不超生。
看着跪在大殿地上的柳云锦,太后敛了脸上的神态,淡淡道:“起来吧,跪着干嘛呢!明日三殿下与南陵王一同班师回朝,你随哀家一同去城楼上相迎如何?”
“这一次,五王爷护国退军有功,从边塞回到皇城。筠儿那孩子,哀家也好几年都没见过了,你就随哀家一同见见他们。”太后转了转手指上的护甲套,漫不经心的姿态,话语间却是不容置否。
“一切都听太后娘娘的安排。”柳云锦显得极为乖顺,仿佛一点脾气想法都没有。
太后娘娘想再试探她与南陵王的关系。生怕她与南陵王有牵扯,会害了慕容玉。太后娘娘想试,就让她试。
这出戏折子怎么演,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只是个看戏的人。
“如此,就让你身边的方嬷嬷为你好好打点一番,寻常的衣服就不要穿了,太过朴素无华,反会失了身份。日后你也是要当王妃的人,大手大脚倒是无碍,就怕小家子气。”太后有意提点。
“臣女记下了,”柳云锦从善如流,心中想着明日南陵王归来,权利交错的皇宫之中又要烽烟再起。
鲜血铸就王座,白骨累成基石。
这儿是万人瞩目的皇宫,亦是尸填沟壑的坟茔。有多少不灭的野心阴谋,就有多少枉死的冤魂。
这是天下最繁华之处,亦是最孤寂之处。
皇位是一只食不知足的饕餮,为了守住它就必须喂以无尽的鲜血灵魂。
回到偏殿的路上,柳云锦举头望着妖异的红月,妖媚莫测地弯了嘴角,她已经闻到鲜血与腐肉的味道。
烽火硝烟之处,必有死亡。
一早,从偏殿雕花的木窗望去,就能瞧见里面对着铜镜描眉梳妆的绝色美人。
螺黛描眉,胭脂染颊,再用极淡的铅粉一扫,镜中的美人便如一朵盛放的牡丹花,明艳不可方物。
“小姐真是好模样,如此娇艳姿容,放眼整个东陵也是难寻。”身后为她梳发的方嬷嬷赞不绝口。
“东陵是难寻,后宫里却是不少。容颜再美又能如何,百年过后,亦是红粉骷髅。或许等不到百年,已成芳魂一缕。”柳云锦望着铜镜中精致姝华的面容,极淡地叹了一声,一瞬间,她分不清前世今生。
前世,她亦在铜镜前梳妆,身后的桃儿称赞自己容颜娇艳不输柳云熙。
后来她就被剥去凤袍,戴上枷锁游街示众,又在荒野之中苟活十年之久,日日供人亵玩泄欲,只为换取一两个发霉变硬的馒头充饥。
第二百三十三章:回朝()
“小姐,小姐”方嬷嬷唤了好几声,才把柳云锦从回忆中拉回来。
“大小姐可是不舒服?”方嬷嬷神色惊异。
经方嬷嬷一说,柳云锦这才注意到,手中的桃木梳子被自己生生捏碎了。
“无事,你继续梳妆。”柳云锦慢慢拔出刺入手心的梳齿。看着涌出的血滴,才恍然觉得那场噩梦般的前世已经离自己远去。
方嬷嬷不敢怠慢,梳好了坠马髻后,又为柳云锦戴上了水色极好的翡翠头面。金线织成的发网穿着翡翠玉珠罩在墨色的长发上,水滴形的翡翠坠子挂在额前,尊贵之余又不失娇美,像是民间盛行的梅花妆。
穿戴妥帖之后,方嬷嬷搀扶着柳云锦来了凤仪宫门前,两顶软轿早已备好。
今日班师回朝,太后与皇帝犒赏三军。此等大事,太后亦是细心装扮了一番。余鸟华圾。
见了方嬷嬷扶着的柳云锦,太后眼中一亮,赞叹道:“方嬷嬷眼光不错,丫头这么一打扮,怕是要将嫡出的公主都要压下去了。”
方嬷嬷含笑不语。眼下太后拿公主与柳云锦做比,她怎么说都是不好。
柳云锦上前一步。给太后弯腰行礼,“闲庭野芳怎可与国色牡丹相比,娘娘这是在打趣臣女。”
“丫头不必妄自菲薄,哀家瞧你容颜正好,与哀家当年相似。许了我那孙儿,也是他赚着了。”太后随意说了两句话之后。用绣帕遮阳,望了一眼日头,“时辰也不早了,起轿吧。”
四个立在一旁的轿夫,稳当有力地抬了轿子向皇城城楼边行去。
城楼上文武百官恭候多时,见玉宣帝,常德太后踏上城楼,一扫袖口整齐跪地,高呼“吾皇万岁,太后千岁!”
玉宣帝踩着锦绣玉靴从百官面前走过,负手而立。威仪道:“都平身”
“谢主隆恩!”百官这才都起了身子。
城楼上观赏的位置也是按身份地位排列,前面的人能将三军风貌,南陵王与两位皇子的英容俊貌一览无余,而在后面的人就只能矮子看戏,什么都瞧不见。
今日来的贵女都是精心妆扮,恨不能将所有的金钗玉饰全都戴出来。待福顺公公排了位置,将她们安排在了末位。一个个贵女都尖声不悦地叫嚷起来,“我是刺史家的小姐,怎么能站在最末的位置!你们这些奴才是不长眼睛么?”
身边一位穿金戴银,好生气派的贵女,翻着眼睛,淡淡道:“刺史家的小姐又如何!我还是丞相家嫡女二小姐,还不是一样站在这。前面的位置皆是留给文武百官,哪有我们这些女眷站的地方。就算能挤到前面又有什么用?南陵王和三皇子的婚事都定下了,饶是你打扮得花枝招展,也没人会多看你一眼!”
刺史家的贵女气得跺脚,碍于身边人是丞相家的小姐,一肚子怒气无处发泄,便开腔骂道:“清婼公主也就罢了!那个柳家小姐是个什么玩意!出生在五品芝麻官家,还是个庶女,也配嫁给三皇子。”
“你若有本事,也去讨得太后欢心,到时候不止能嫁给三殿下,说不定还能嫁给太子呢!”丞相家小姐掩着嘴唇,轻嗤笑道。
“哼!”刺史小姐气冲冲冷哼一声,没了言语,手指间要把上等的丝绸手帕绞烂。
太后拖着金罗刺凤缎摆,宛若一只尊荣华贵的金凤从文武百官面前走过。身后跟着柳家的庶女大小姐柳云锦。
哪怕是站在天下最尊华的人身边,亦没有被夺去风采。
翡翠琳琅,绥带飘扬。沉稳有度,雍容自若。
不知情的官员,都以为她是深得太后重视宠爱的清婼公主。但听闻清婼公主被人玷污,得了疯病。眼前的女子清明华美,并不像是传闻中的疯癫公主,一时间也猜测不出她的身份。
看着华美难言的柳家庶女,竟能跟在太后身后,站在城楼的最前排。后面的贵女们抽吸之间,都把眼刀投在了柳云锦的身上,恨不能将她给凌迟了。
繁复冗长的裙裾下,脚步不乱。
对于贵女们嫉恨的眼光,柳云锦恍若未觉。前世,慕容基,她凤袍加身踏上乾坤殿面见百官,受封的其他妃嫔亦是用同样的眼神望着自己。
你站得越高,总有人巴望着你摔得越重。人心叵测,最是计较不得。
太后见着柳云锦缓步走来,大气雍华,恍惚之间,像是看见了当年走上凤位的自己。不由颔首,对柳云锦的表现极是满意。
她看人的眼光绝不会出错,加以时日,她挑选的人儿定能母仪天下。
城楼上众人都按位次站好,一人扛着的黄铜号角被仪侍吹响。
苍天下,悠远绵长,气势雄浑的号角声传开,回荡。城楼上众人皆是一震,号声苍茫,鸣金止戈,萧然战地,遍地烽烟,仿佛能在这号角声中浮现在目。
不容他们过多感慨,皇城大开,三军如潮,铁甲如云,涌入城楼脚下。
十万金戈映着朝阳,残血未拭,凝厚如脂。和风暖煦瞬间被肃杀血性所取代。
十万军队,整齐划一,脚步声如晴天雷鸣。黑沉的铁甲战衣,譬如压城而至的黑云,气势惊天地。
城楼上阅军众人,激动又敬畏,不少文官两腿发颤的同时忍不住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光。
太后手扶城墙,重重一敲,凌厉眸中难掩激动赞赏之色,放声喝道:“好,好啊!兵强马壮,是国之兴!为国尽忠之士,哀家都重重有赏。”
城楼下的十万兵众像是没有听见太后的话一般,不为所动。
就在这时,十万兵马自然向两边分开,如退下的潮水井然有序,让开一条路。
“止!收兵!”这一声轻喝,凝着金戈之气,带着无上尊华,入耳却如清泉流越,古琴撩拨,道不尽的撩人心神。
“刷刷”士兵们放下手中的兵器,无一人怠慢。
“行礼!”来人骑着汗血宝马从十万军中风驰电掣而出,血色披风高高扬起,露出粼粼铠甲戎装。
绾起的雪发下是一张惊为天人的面容。
“拜见吾皇,太后。愿吾东陵太平长盛,万里无疆。”万人跪下高呼,浑厚之声冲霄入云,百里之外都能清楚听见。
“好”太后伸手免礼,眼中是满意与野心。有此精锐军队,攻下南诏,一统天下只是迟早的事情。
后面的贵女们东张西望,顾不得皇帝,太后在场,难掩激动地叫着:“是南陵王!真的是南陵王呀!”
“让我瞧瞧,不愧是东陵第一美男,如霜似雪,如玉似琢。穿上这一身戎装,英俊倜傥到我移不开眼睛。如能得君一顾,纵是要我死,我也愿意!”刺史家的贵女,痴迷微醉地喃喃道。
贵女们的尖叫声引得旁边大臣侧目皱眉,福顺公公走来劝道:“各位贵女们小声些,惊了太后,惹怒天颜,岂是不美。”
福顺公公好说歹说,贵女们才用团扇遮了嘴角,勉强堵住了喉咙间的尖叫声音。
不远处,一直深居后宫休养的清婼公主不知从哪得知了消息,缠闹耍疯地让身边的太监带她来了城楼。
福顺瞧见之后,大惊失色赶紧上前禀报了太后。
“皇奶奶,皇奶奶!”清婼公主看见太后之后,挣脱身边太监的看护,挤过群臣,就扑到了皇太后的身边。
“婼儿你怎么来了?”太后眉头紧蹙,疑惑问道。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清婼公主的疯病好了许多,恢复了些神智。但发病的时候,依旧到处伤人。就连她身边伺候的宫人,都由宫女全部换成了身强体壮的太监。
慕容婼露出天真的笑容,像是个没有记忆,什么都不懂的孩童。
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陡然发现太后身边盛装的柳云锦。脸上天真痴傻的笑容一点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惊恐怨恨,扭曲奇异的神情。
“贱人!你这个贱人!我要”慕容婼慌张乱叫,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把银剪,“我要杀了你!”
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慕容婼身边的太监来不及阻拦,就看见清婼公主握着银剪凶狠地向柳云锦的脸上刺去。
“公主又发病了,你们快上去拦住她!”太后惊慌叫道。
柳云锦目光极冷地瞧着神情狰狞扭曲的清婼公主,要是她不会武功,这一下没有防范,十有八九就已经被她毁去了容貌。
“啊”柳云锦凤眸微闪,发出一声急促害怕的尖叫。
文武百官看这架势,生怕公主挥舞剪刀伤到自己,推搡混乱地向后面四散逃去。
混乱间,柳家小姐不知是被自己还是被别人踩到了裙裾,往地上一摔的同时,正巧躲过了清婼公主挥来的剪刀。
清婼公主一击不中,还不死心,仍是毫无章法地挥舞着手中的剪刀,同时嘴里嘶叫着:“贱人!你害了我,我要杀了你!”
两个太监被慕容婼手中的剪刀刺了好几下,才好不容易钳制住了发疯的慕容婼。
柳云锦由宫人扶着,慢慢站起了身子,脸上的惊惶好似还未消退,声音颤颤问道:“公主殿下是不是记错了?当初害您的并非臣女。”
说完这句话之后,柳云锦整理好衣裳,微微勾勒唇角。
第二百三十四章:惊魂()
自食恶果,又能怪得了谁?不过是自作自受,自己害了自己。
这记明艳异常的笑容,别人瞧着正常,落在清婼公主的眼底,宛若是一朵盛放罪恶的花朵。在嘲笑她活该。
“贱人,你还敢笑!我要杀了你,将你的肉一块块剜下来!”被钳制住的慕容婼猛然力气大增,眼白之处被血丝充满。余鸟华划。
她没忘记那晚,那些流民贱种是怎么亵玩玷污她,也没忘记南陵王是如何抱着这贱人,绝情离去。
“都是你,是你!是你毁了我!”慕容婼尖嚎的声音,如刀从骨头上刮过,她双臂扬起狠命一推。将两个高大的太监都推得倒在一旁。
挥着手中的银剪,她再次向柳云锦扑去。
剩下晋封受赏的仪式都被这一变故打乱,十万精兵神色不变,仿佛听不到城楼上的惊呼声般,笔直地站着。
其后两辆马车中的两位皇子,都掀开车帘向城楼上望去。
温雅如玉的声音从竹帘后传出,“长空。城楼上发生了何事?”
长空是慕容玉身边的一等一高手,耳聪目明,当即答道:“属下也不清楚,只看见公主殿下似乎与柳家小姐扭打在一起。”
“她有没有受伤?”温润的声音中泛起了一丝担忧在意,皇奶奶已经同意了他与柳云锦的婚事,也就是说。很快柳云锦就将是他的妻室。既是他未过门的心尖人,就绝不容别人欺负了去。
长空摇摇头,“太远了,看不清楚。柳家小姐不是一般弱女子,公主哪能伤她,殿下无须担忧。”
能顶替自家弟弟上战场的女中豪杰,岂是清婼公主所能对付的。
“本王刚回安泰皇城就遇上如此有趣的事情,”与慕容玉相隔不远的马车,帘幔掀开,含笑低沉的声音慵懒地从里面传出,“边塞相斗。伤的是敌人。皇都中相争,伤的都是自己人。三哥你说是不是?”
慕容玉没有回答,温润如墨的眉眼微蹙着凝视城楼上的一举一动,生怕柳云锦发生不测。
“长空驾车驶入皇城,”他不想再等待下去。
长空脸上闪过犹豫之色,“殿下,太后娘娘还未下令开城门。我们现在就驶入皇城内有失妥当。”
“不能再等了!伤了她,我心不忍。若是伤了婼儿,到最后也会归责到她的身上。皇奶奶向来器重于我,定然不会怪罪。其他的话都无需多言,传我命令让守城侍卫开城门,一切罪责有我一人承担。”一向温和的声音多出了一份急促,连落在膝上的手指都在不自觉之中握紧。
长空还想再劝,但看主子脸上不容置喙的神色,还是闭上了嘴,驾着马车向城门下驶去。
经过南陵王身边的时候,慕容玉能清晰感觉到君颐落在他身上的冰冷目光。
城楼上,争执还在继续。看慕容婼癫狂的模样,两个看护慕容婼的太监,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柳云锦握着慕容婼的手腕,用上了三分的内力,让慕容婼动弹不得,甚至还逼得她想要抽回自己剧痛发麻的手腕。
“你这贱人!还不快点松手,好痛!”慕容婼面色狰狞地大喊大叫。
“公主殿下您冷静些,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臣女从未害过公主,公主为何非要苦苦相逼?”被压倒靠在墙角的柳云锦收敛了眸中的看戏神色,极是无辜害怕地劝道。
被手腕疼痛刺激癫狂的慕容婼,瞠目圆瞪道:“我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你不过是蝼蚁般的庶女,而你却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皇奶奶的宠爱,南陵王的倾心只有将你千刀万剐,方能消了我的心头之恨。贱人,去死!”
几个贵女在后面心惊胆战,却又津津有味地望着。特别是刺史家千金看得格外高兴,妆容精美的脸上划过不怀好意的冷笑。
她有意往前面走去,像是不知被谁撞了一下,就往争执的两个人身上倒去。
柳云锦冷眼瞧着这一幕,受惊吓般猛然松开了手,正在使劲的清婼公主猝不及防,又被刺史家小姐这么一撞,一声尖叫之后,就摔出了城楼的垛口,还剩一只手扒在城楼的墙边上。
“啊快救我,”望着悬空的身后,慕容婼肝胆欲裂地失声哭叫。
撞人的刺史小姐同样蒙了,她明明看见柳家庶女靠在城楼边上,怎么摔下去的会是清婼公主。
“我不是我,我被谁撞了一下,这不关我的事情!”刺史家小姐结结巴巴解释之后,就害怕地想往回跑。
她还没走出两步,就听见太后怒喝声,“拿下她!”
丞相家千金早看她不惯,出来作证道:“臣女瞧见根本就没人推她,是她自己撞过去的,根本是有心要害公主性命。”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是有人撞我,我哪敢害公主性命,太后娘娘明鉴!”被太监拿住的刺史千金瘫软在地,期期艾艾,惶恐至极地哭求。
“将她拿下,先救公主!”太后沉着命令。
等众人再回过神的时候,就看见柳家大小姐在垛口边紧紧地拉着清婼公主。
柳家小姐侧着身子,极是费力的模样。柳云锦望着悬空的清婼,眸中光芒点点,她可没有那么好心,只是不想慕容婼死了连累到自己。
“你们快来帮忙,我拉不动她。”凭她内力,足可以将慕容婼拉上来。
这幅柔弱无力的模样,是不想让人怀疑自己会武功,况且只是做戏而已,何需做全?她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救慕容婼,只是想摘出自己。过会若是帮忙的人稍有不慎,让清婼公主摔下去,就跟她没有一点关系了。
在拉住慕容婼的同时,柳云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她使用内力时只觉得手腕无力。这种浑身无力感从落阳关回来之后就一直都有,这是这些日子稍有改善。
但再这样下去,她怕坚持不住。
太监们回过神后都涌到了垛口边,十几只手探出都想将公主拉上来。
本要滑落,坠下城楼的慕容婼被人拉住,在她满是感激的时候,看见的却是柳云锦的面容。所有的感激顿时转为了怨恨,“假惺惺的贱人,我不需要你来救!若是我死了,皇奶奶绝不会放过你,我等着你这贱人给我陪葬。”
忽然间,她松开了柳云锦的手,身子往下坠去。往日傲慢逼人的脸上露出古怪诡艳一笑,“我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许你得到!”
《荒洲经》中有著,怨郎君兮不得终,爱慕深兮不得解。郁郁而终,白骨不化,雨夜啾哭,是为怨魂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