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后重生,腹黑冷王彪悍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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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姬的,你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抠门,小气,嘴巴这样毒,哪个女人会喜欢?
“一万银子不要了?”看她气呼呼的要走,姬华音又问了一句。
“要不起。”要钱就得留命,她傻啊。
她狠狠瞪他一眼,转身欲走。
不想,胳膊上一紧,又被那该死的红绸缠了住。
“走之前,爷的东西留下。”不待她发作,他的眼神倒先冷了起来。
——
这章预存的,不知怎么跑到十四章前头去了,亲们可以跳过那章往后看,等周二再找编辑改。
第十七章 恩将仇报()
贺兰雪心下一沉,脸上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顺势就往他身上一靠,“什么你的东西?我吗?”
“小小年纪,不知自重。”姬华音冷着脸,两指飞速从她胸口的衣襟内抽出那块玉坠,转而,将她整个人推了出去。
孙老头一瞧那玉坠,眼睛都绿了,这可是主子爷的贴身之物,怎么就落入这丫头的怀里了?
贺兰雪更是愣住了,这玉坠的原主人的确是姬华音,可是,后来他送给了自己,自己也就一直留在身上,这也是唯一一件她没有还回去的东西。
可是,她魂穿归来,这玉坠竟然还在她身上?
还被玉坠的主人发现并抢了回去?
“呵,你确定,这玉坠真就是你的?”
姬华音眼睛微眯,露出危险的寒芒,“爷的玉坠,几天前突然不见,想不到今日却在你手,难道,那晚的刺客是你?”
“什么刺客?”贺兰雪一头雾水,这说玉坠的事呢,咋又扯上刺客了?
“来人。”姬华音沉声吩咐,立刻有一名黑衣暗卫鬼魅般的出现在了屋子里。
“拿下!”简单有力的两个字,黑衣人便闪电般朝贺兰雪攻击来。
“姬华音,你大爷的,恩将仇报啊你。”低咒一声,贺兰雪不敢恋战,转身就从破败的小窗飞了出去。
眼下,她不能被抓,她还有许多事没做呢。
但到底不甘,如此狼狈的落荒而逃,太有失面子。
所以,逃出窗时,她还大言不惭的丢下一句话。
“姬华音,你的玉,你的人,本姑娘迟早要全部拿回来。”
这般忤逆不道的话,听的人头皮发麻。
孙老头暗暗观察主子爷的表情,发现并未太多情绪,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老朽真是眼拙,观察了这些天,还只当是她沉稳能干的姑娘,哪想到这般油滑。”
“你确定她是被你引过来的?”姬华音淡淡的问,眼睛却一直盯着掌心里的玉坠。
孙老头微愣,“难道不是?”
“不是。”姬华音想到她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寻了多年的老友,甚至于情、人,可明明两人不过是第一次相见。
孙老头听说‘不是’,就有些糊涂了。
其实,主子爷中了蛊毒,他们一早知晓,只是这种蛮荒蛊毒异常难解,传闻只有神秘的西夷凤族会解。
而西夷凤族从来不与外界接触。
所以,他们便怀疑,西夷凤族内部定是出了事端,或是早已破了传言,跟中原有所勾结。
只是,贺兰家的小姑娘,与此事是否有关呢?
“下去吧。”姬华音挥退孙老头和暗一,随后便从黑氅内取出他自幼便贴身佩戴的玉坠。
玉坠,其实从未真正丢过,刺客,也并未逃脱。
而两枚玉坠放在掌心,竟是一般无二,甚至于连那根金线上的一抹红,也是一模一样。
脑海里无端闪过贺兰雪的身影,姬华音黝黑的眸子越发深邃起来。
第十八章 可惜()
贺兰雪好容易从华府跑了出来,回头看那黑衣人没追上来,这才靠在巷尾的墙角,喘口气。
“小姐。”突然,一声带着哭腔的喊声传来,贺兰雪抬头,就见檀香跑了过来。
“小姐,这大半天的你跑哪儿去了?”檀香跑到边上,眼睛红红的望着她,猛然瞅见她脖子上的伤,吓的愣住了,“小姐,谁伤的你?”
“不提也罢。”提起来,贺兰雪心里就有火。
扶着檀香,也没心情再去铺子里,她直接坐上了马车,想回府歇歇。
不想,刚一跨进贺兰府的大门,就撞见匆匆要出门的内宅管家陈嬷嬷。
陈嬷嬷一见贺兰雪,顿时如遇到了救星,忙上前请个安,便急道,“大小姐,您可回来了,出人命了。”
“谁死了?”贺兰雪撩了她一眼,自顾自往前走。
陈嬷嬷连忙跟在身后,嘘声叹气的说,“还不是二夫人,非说二小姐偷了她的金簪子,逼的二小姐上了吊。”
贺兰雪身形一顿,眸色凌厉的盯向她,冷哼,“那么,是二小姐死了?”
“额?”贺兰雪神色有些莫测,让陈嬷嬷心下一沉,连忙道,“这倒没有,幸亏二姨娘她们发现的及时,将二小姐救了下来。”
“哦。”贺兰雪轻舒一口气,唇角微翘,喃喃,“可惜了。”
“什么可惜?”陈嬷嬷不解。
贺兰雪不答只问,“既然二小姐救了下来,那谁死了?”
陈嬷嬷一顿,脸色有些难看,“并,并没谁死。”
“混账。”贺兰雪猛地停下脚步,神色严厉的盯着她,“既都好好的,你何以满嘴胡言‘出人命了’,本小姐看你是想死了。”
那冷冽的眼神,威严的气势,只吓的陈嬷嬷一阵阵发懵,眨巴着眼睛茫然不知所措。
“檀香,掌嘴,打到她以后不敢乱说为止。”
贺兰雪冷冷的吩咐过后,便径直离去。
陈嬷嬷能在这样大热的天,着急忙慌的跑出去找她,就是要她回来为贺兰芝做主。
如果没有好处,她会这样卖力?
贺兰雪冷笑,一个不知道自己主子是谁的奴才,她留着何用?
然而,回到雪苑,却也不得安生,脖子上的伤口还未处理好,便又有人过来触霉头,而且,还是为贺兰芝的事。
看来,沈姨娘母女这手伸的可够长,满府里,除了管家嬷嬷,竟然连老太太都出面了。
老太太的贴身丫鬟锦绣就在外头候着,似乎贺兰雪今日不去主持公道,她便不走似的。
碧纹拧紧了秀眉,看着贺兰雪,低声道,“大小姐,您身上有伤,还是让奴婢去处理吧?”
“你没听她们口口声声说要大小姐做主吗?我不去,岂不辜负了她们这样信任。”贺兰雪轻轻一笑,没人注意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光。
——
沈姨娘和二小姐贺兰芝,住在西厢别院,地方不大,但环境不错,花草繁茂,清幽雅致。
然而此刻,吵嚷的声音破坏了一切。
直到抱月喊了一声,“大小姐来了。”
吵嚷声渐止,只留少女无辜的低低的抽泣声,听起来格外可怜。
“大小姐,你来了。”
在所有人的目光里,沈姨娘拽着梨花带雨的贺兰芝,跪倒在了贺兰雪跟前。
“求大小姐做主。”
第十九章 做主()
做主?贺兰雪唇角划过一缕讥诮的笑。
联想起前世她死后,这对母女的嘴脸,贺兰雪觉得她们现在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着实的让人作呕。
只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便冷漠的移开了目光,视线缓缓落在了二夫人身上。
二夫人唐氏原本端坐在椅子上,即便贺兰雪来了,她依然没有起身,压根没将这小丫头放在眼里的样子。
然而,贺兰雪那冷幽幽的视线一扫,她却本能的站起了身,大约也被自己这种压抑多年的奴性给气着了,于是,很快便又换了一副嘲讽的口气,冷笑道,“哟,大小姐,怎么一点小事就把你给惊动过来了?要说这当家,你可比你母亲在世时还要忙呢,可要当心身子哦。”
贺兰雪淡淡的瞅了她一眼,未动声色,而跟过来的碧纹,早已体贴的拿了块干净的帕子,殿在了二夫人坐过的椅子上,“小姐,可以了。”
“哦。”贺兰雪闲适的落座后,方幽幽的瞟了二夫人一眼,“有人说这里要出人命了,我不来成吗?”
二夫人倒没在意这话,她只是目光不甘的盯着贺兰雪。
曾经的凤轻萝也就罢了,如今,这么个小丫头片子也敢眼里没人?
她到底是这贺兰府的二夫人。
没的这小丫头坐着,她站着的道理?
“翠缕,去给本夫人端张椅子来。”尽管不服,但她到底不敢让贺兰雪起来,只得赌气似的吩咐丫鬟。
翠缕忙应了声,小跑着去了,很快搬来椅子,二夫人高傲的哼了声,挨着贺兰雪边上坐了,大有与她一争高下的意思。
贺兰雪只觉得好气又好笑,母亲去世不到一年,这二夫人就常常的挑事为难于她,不就是想让她放权么?
只是,这贺兰府的家是好当的?
懒的再看唐氏那愚蠢的嘴脸,
贺兰雪眼帘轻抬,朝地上跪着的沈氏母女瞟了去,“说说吧,要本小姐如何做主?”
“大小姐。”跪了好半天,大小姐终于问了,沈姨娘连忙就要哭诉今天的冤情。
哪知,她才一开口,二夫人就嘴快的抢了话去。
“哎,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我寻常爱戴的一支金簪前几天不见了,可巧昨儿有人说似乎在二小姐房里瞧见过,我便过来问问。谁知这一问倒惹了麻烦,她们偏要说我冤枉她们是贼。”
说着,二夫人还一手指天,做发誓状,“老天作证,我可是从头到尾,也没说她们是贼呢。”
“可你带人在我房里一通乱搜,分明是当我是贼。”贺兰芝哭着说。
二夫人一耸眉,满不在意,“你不交,本夫人不就只能搜了。”
贺兰雪接了碧纹递来的新茶,浅浅抿了一小口,才问,“那二婶娘可搜到了?”
“诺,这不是?”二夫人忙从发间拔下一枚金簪来,说,“要说别的也就算了,这支金簪可是你二叔给我置办的,我怎么舍得丢?”
“不是的,分明是你陷害我的,我根本不知道枕头下会有这簪子。”贺兰芝泪眼婆娑的瞪着二夫人。
沈氏也道,“是啊,大小姐,冤枉啊,芝儿是不会偷东西的。”
不会吗?那前世南宫契不是她偷的?
第二十章 双簧()
贺兰雪俏丽的小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视线在这双方之间来回游移了两圈,方道,“姨娘一口咬定不是二妹妹偷的,可二婶娘分明又是在二妹妹的枕头底下搜到的。这可让我怎么断?或者,二妹妹你也拿点证据出来,证明不是你所为,如何?”
“啊?”贺兰芝愣住,“这却让我如何证明?”
“是啊,大小姐,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吗?我们若知道这枕头下有东西,还会发生这样的事么?”沈氏眼圈红红的,委屈的看着贺兰雪。
“是吗?”贺兰雪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眼神忽地犀利的盯向沈氏,缓缓开口,“这西苑除了你们母女,便是这几个丫头,外人岂能随便出入,并且能将金簪放到二妹妹的枕头底下?”
沈氏被问住,瞪大着眼睛,一副茫然不知错的样子。
“大小姐,难道你也认为是芝儿偷的?”
“大姐姐,芝儿没有偷东西。”贺兰芝愕然了一瞬,便就是哭,哭的几乎要晕倒在沈氏怀里。
然后,喃喃低泣,“姨娘,你为何要救我?还不如让我死了呢?呜呜。”
“傻孩子,你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这种事上头,何况,还有你大姐姐在呢,她定然能给你做主,为你讨回公道。”沈氏连忙哄着女儿,一面哀求的看着贺兰雪。
贺兰雪目光沉沉,忽地,扭脸问二夫人唐氏,“二婶娘,你觉得,这簪子是芝儿妹妹偷的吗?”
“啊?”皮球踢给自己了?唐氏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大小姐这话问的,从头到尾,我可都没说这簪子是她偷的。”
“哦,这便是了。”贺兰雪轻轻点头,也道,“我也不信芝儿妹妹会是这样眼皮子浅的人,不过一根金簪而已,她若想要,跟姐姐我说一声,我能送她一箩筐,她又何须下作的去偷别人的?”
一番夹枪带棒的话,原本是为了洗脱贺兰芝的偷名,可在场的人听了,却个个变了脸色。
尤其贺兰芝,倚在沈氏怀里的清丽面容明显僵住,那含泪的眸中一闪而逝阴毒的寒芒。
“不过。”见没人说话,贺兰雪突然话锋一转,神色冷冽,“如果不是芝儿偷的,那么必然是有人陷害,二婶娘,你觉得谁会陷害芝儿妹妹呢?”
“啊?”唐氏神色一变,气着嚷道,“大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怀疑我陷害她不成?”
“我倒没这个意思。不过,好好的簪子,总不会自己长了脚跑到芝儿妹妹的枕头底下的吧?”贺兰雪微微挑眉,问。
“这?”唐氏语塞,好一会,气嚷道,“本夫人好端端的为何要陷害她?”
“是啊,大小姐,我们也不信二夫人会陷害,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沈氏这时却态度转变,竟向着了唐氏。
第二十一章 玩笑()
贺兰雪微微翘唇,好一出双簧啊,她们联手闹出这场戏,无非是想将她置于是非不分、亲情不顾的恶人境地。
呵,既如此,便满足了她们。
“姨娘这话说的,我何时说是二婶娘陷害了?”贺兰雪漂亮的眸子轻轻剜了沈氏一眼,继而又道,“不过事情发生了,必然有其缘由,我还是那句话,簪子不会自己长了腿跑的。”
“那是何由?”沈氏状似茫然的问。
贺兰雪微微眯目,眸底闪过冷锐的光,“这个嘛,自然是审问了才知。碧纹,立刻将西苑和二夫人房里的所有奴婢,全部羁押到东院关起来。”
闻言,所有人一呆。
唐氏更是不满,“大小姐,这明明是我丢了簪子,缘何连我的人也要关起来?”
“你能保证,不是这其中的一个,偷了你的簪子来陷害芝儿?从而破坏你跟沈姨娘的关系?”贺兰雪轻轻一笑,目光朝她那憋屈的脸上望着,“二婶娘,你得想想,这贼人能轻易偷了你的簪子而不让人发觉,本事嘛肯定是有一些的。这样的人若在你身边,可是很危险的哦,这次是簪子,下次人家一时兽xing大发,偷了你这脑袋,本小姐就算想做主也晚了。”
这话说的唐氏无端觉得脖子一凉,好似眨眼间就要被人拧了去似的。
而一旁,沈氏母女也是相视一眼,目露难色。
“大姐姐,抱月她们几个自小便跟着我,对我衷心耿耿,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你能不能”
“不能。“冷冷的打断贺兰芝的话,贺兰雪慢慢起身,目光幽幽的望着她,唇角漾过一缕似笑非笑,“二妹妹,你就是太善良,才让坏人有机可乘。你放心,今天的事,姐姐我一定给你做主,定要将那栽赃陷害之人揪出来,不然,你今天岂不是白上吊了一回?”
“额?”贺兰芝楚楚可怜的表情瞬间碎裂,“大姐姐,我”
贺兰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柔声安慰,“好了,以后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姨娘生你一场不容易,她还指着你将来飞上枝头当凤凰呢,你说万一你上吊的时候,没把握好力度,真给吊死了,留下姨娘一个人怎么办?”
一番话,说的沈氏母女的脸都扭曲了。
贺兰雪却呵呵一笑,“行了,跟你玩笑呢,别当真,今儿姐姐身上有伤,就不陪你了。”
说罢,也不看沈氏母女那难看的脸色,径直离去。
这边,自有碧纹带着人,将二夫人和沈姨娘两处的奴婢们,尽数押到东院看守审问。
回到住处,贺兰雪便躺在了床上,朝秋香等人交代,没有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然而,傍晚时分,秋香却急急的冲进屋里,连礼数也顾不得了,急道。
“小姐,不好了,百草夏掌柜的亲自过来了,说是司礼监总管少钦大人要见您。”
第二十二章 少钦大人()
司礼监少钦大人?
贺兰雪微微蹙眉,前世这个名字可谓如雷贯耳,只是,一直未曾得见,对于他,也只是传闻而已。
传闻他轻慢狂傲,凶残成性,仗着老皇帝的宠爱,干了不少残害朝廷官员和鱼肉百姓的恶毒事。
是以,老皇帝一死,他便成了众矢之的,最后葬身火海,化为灰烬。
大约是他的残暴影响力太广,以至于他死后的许多年,人们提起他来仍旧会觉得心惊胆战,甚至于,老人为了哄哭闹的孩子听话,也会借他的名号。
正所谓:少钦一出,幼子止啼。
这样一个妖魔化的人物要见她,定然没好事。
贺兰雪揉了揉眉心,心情略有些烦躁。
与姬华音的第一次见面,下午处理贺兰芝的事,还有这前世从未见过面的老太监
一桩桩一件件,都在像她说明一件事。
重生了,人还是那个人,但很多事显然跟前世不一样了。
或者说,她的重生,便是另一段人生的开始,而非前世的重复。
这于她,幸还是不幸?
“小姐,怎么办?要不找老爷吧。”秋香急的小脸都变了色。
少钦大人的恶名可谓家喻户晓、老少皆知,但凡想安生活着的人,便不会希望与此人撞上,或者说被此人惦记上。
“他?”想起前世,她这个女儿死了,这男人还在房里只顾着跟沈氏快活,贺兰雪便心生悲凉。
“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她冷笑。
秋香不懂。
贺兰雪却自己稍稍整理了衣衫,吩咐道,“备轿。”
“小姐,你不能去,那人杀人不眨眼。”秋香急道。
贺兰雪好笑,“他为什么要杀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何况,老皇帝是为了药,她给药便是。
至于这位少钦大人,还真能光天化日之下,草菅人命?
不顾秋香等人的阻拦,贺兰雪坐了小轿,趁着日落黄昏,来到了百草。
虽已黄昏,暑气却未散,闷在轿子里许久,贺兰雪下来时已然一身的汗。
百草门口有两名东厂太监把守,夏掌柜的先上前说了两句,这两人才放了行。
贺兰雪扫了这两人一眼,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