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谋之爷本红妆-第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装作不小心被绊了一下,将汤羹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整个房间也安静了下来。
半响,一道委屈的声音突兀响起,指责道,“公公,你为何要绊倒奴婢?即使您不喜欢奴婢,也不能故意摔碎了丽妃娘娘的汤,将娘娘数个时辰的心血付诸一炬啊!”
“胡、胡说,咱家哪有!”被莫名的指控了一番,小猴子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舌头像打了结一般,结结巴巴道,“大胆奴婢,明明是你故意摔到诬陷咱家的……哦,对了,咱家知道了,你一定是恨咱家将你拦在了御书房外,所以才趁机报复咱家的对不对!”
小猴子火力全开的反击,让楚燃一时有些愕然,有些灰心丧气的垂下了头颅,吸着鼻子哽咽道,“奴婢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得到了丽妃娘娘的赏识,将娘娘亲手熬得汤羹送来,即使公公百般刁难,不将丽妃娘娘放在眼里,奴婢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只可惜了娘娘的一番心意,无法让皇上明白了……”
楚燃努力挤出一滴泪水,幽怨的看着洒了一地的汤羹,似有若无的叹了几口气,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小猴子一时被她的情绪感染,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碎裂的碗罐十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小猴子沉思片刻,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伸出手指指着楚燃,冷笑道,“刚才淑妃也曾派人来送汤羹,那名宫女和你所端的碗罐一模一样,何时丽妃与淑妃如此投机了,不知道你可否解释一二?!”
宫中发生撞“碗”事件,是非常极其普遍的。但谁要楚燃偏偏碰上了这万分之一的机会!只要是宫里的人都知道,丽妃和淑妃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死对头,淑妃有的东西,丽妃一定将此物通通砸来,反之,丽妃有的东西,淑妃也会扔的远远的,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夜楚郁知道了以后,每次赏赐各宫妃嫔时,也绝不赐两人同样的,省的引起一波烟雨满城动荡!
楚燃是冒充的伪宫女,哪里知道这回事!当下只道死定了,死定了!
就在楚燃惶惶不安之际,一道低沉温和的声音飘入过来,“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将手都划破了……”
楚燃抬起头,只见夜楚郁挑眉抬起她的手,略带心疼的责怪着,然后从袖中掏出一条锦帕,撕成长条为她包扎伤口。
这一幕,别说是楚燃受宠若惊,就连站在一旁的小猴子似乎也吞了鸭蛋一般,嘴巴长得老大老大的,怎么也合不拢。
他小猴子身为宫中的总管,整日跟在夜楚郁的身边,怎么没听说他最近有了新宠?而且新宠还是一个大胆无礼的宫女?
就在小猴子腹诽之际,忽听夜楚郁命令道,“小猴子,把这里收拾干净……”
进入御书房之后,夜楚郁的种种举动着实出乎她的意料,但楚燃不打算就此罢手,在夜楚郁起身之际,暗中咬破牙齿后的血袋,哇的吐出一口血来,捂住心口不停的咳嗽。
夜楚郁见状,连忙伸手扶着她,紧皱着眉头道,“朕不是将解药给你了吗?为什么还会毒发?莫非公玉九重骗了朕……”
见夜楚郁一副怒不可遏的架势,楚燃连忙拉住胳膊,轻咳着解释道,“毒医吩咐了,药丸的药性太强,要分两次服用,一次一半,方可解毒。昨夜我服了半颗,还剩下了半颗。”
“那半颗现在哪里,你可有放在身上?”
楚燃摇了摇头,任血丝溢出嘴角,看起来有一种凄艳的美,又仿佛随时都会乘风归去,夜楚郁心中一紧,莫名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伸手将楚燃抱在怀中,哑着嗓子道,“在哪里?朕带你去……”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仿佛泰山压顶,一切都是如此的顺利,让楚燃有些反应不过来,心中也莫名涌起丝丝悲戚,却还是闭上眼睛淡淡道,“浮花宫。我放到房间里了。”
本以为夜楚郁会怀疑,或者随便派一个人送她去,但回答她的,却是他紧皱的眉头,还有匆忙急迫的步伐。
凉爽的秋日里,他的额头却渗出一层汗水,顺着他脸部坚毅的线条滑落在她的袖子里,湿了一片。
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还是说他只是在收买人心,怕她死了就查不出她幕后之人了?
楚燃轻皱着眉头,不愿再多想。这一步踏出,已不容她再回头。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逝,有时快,有时慢……快的时候如浮光掠影稍纵即逝,徒留悔恨和遗憾;慢的时候如日似长岁一瞬千年,苦苦煎熬不得超生。
仰头望着他坚毅的面容,冰眸中毫不掩饰的担心,楚燃竟不知该是企盼还是挽留?
浑浑噩噩中,夜楚郁已经踏进了浮花宫,飞花掠过他的脸颊,与汗水一起挥洒在泥土里,勾起一副风华绝代的画面,十分养眼。
宫人们见皇上突然来了,或者跪下行礼,或者跑去通知丽妃,谁知,皇上突然拐了一个弯儿,往宫女的住的偏房走去了。
眼见终于到了楚燃的卧房,夜楚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暗中松了一口气,一脚踹开房门,大步跨入。
“解药放在哪里?”夜楚郁将楚燃放在床上,便扭头打量着四周,思索着解药的藏处。
“在枕头下面。”楚燃抬起枕头,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瓶,倒出半粒药丸,一口吞下,幽幽道,“多谢皇上,奴婢已经没事了。”
“嗯……”夜楚郁直起身子,想要为楚燃关上窗子,免得她受了凉,谁知头却突然发沉发晕,脚下一个趔趄,直接倒在了床边。
夜楚郁一时错愕,极力维持着一丝清明,单手搭在床榻上,想要支起身子离开,却没有一丝半点的力气,同时小腹升起一股燥热,浑身开始发热发烫,十分难受。
夜楚郁的脸泛潮红,眼神也变得晦暗幽深,楚燃没想到迷药发作的这么快,又见夜楚郁一副苦痛的模样,当下也不再装病,伸手想将夜楚郁拉起来。
神智不清的夜楚郁,仿佛一个溺水的人,抓到楚燃的胳膊时,就仿佛捉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突然清凉舒服的感觉,让他迷恋着不肯放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翻身,将楚燃扑倒在了床上。
夜楚郁俊美的面容无限的放到眼前,楚燃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忘记了伸手去推开夜楚郁,就是这一秒的迟疑,让赶来寻找夜楚郁的丽妃捕捉到了!
“大胆贱婢,竟敢勾引皇上!”丽妃气的小脸发白,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并顺手将门带上,省的后面的宫女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你要作何解释!”丽妃站在一边,凶神恶煞的问道。
“我无话可说。”楚燃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自嘲的笑出声来,然后在丽妃似要喷火的美目的注视下,一把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夜楚郁,并从床上起来向丽妃走去。
突然失去了“清凉”抱枕的夜楚郁,体内炽烈燃烧的浴火似要将他吞噬,痛苦的咆哮出声,慌乱之中,再次抓到了楚燃的手,像个无助的野兽般低鸣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朕……”
楚燃脚步一顿,心无端被牵动了一下,但却始终冷着脸,淡淡的将他的手推开,坚定的走到丽妃身边,缓缓道,“机会来了……”不知为何,每吐出一个字,都觉得无比艰难,却还是冷血的说下去,“怀上龙子,你便是皇后。”
闻言,丽妃身子一颤,看着躺在床上的夜楚郁,一下子明白了楚燃的苦心,轻轻的点了点头,但一看到邪气横生的夜楚郁,又觉得有些害羞,脸上悄悄浮现几朵红晕。
楚燃轻叹一声,快步离开了房间,沉默的站在门口,慢慢闭上了眼睛,在心里小声道:对不起,这是我最后一次骗你了。
------题外话------
今天状态不好,可能心里有点事,偶也不想多说什么,希望大家谅解~无论如何,偶会认真写完滴~
16、设局(三)()
第二天,晨风拂落秋露飘香,枫叶掠过湖面凝霜,花的清香,露的芬芳,叶的飘零,树的沉默,勾成一副绮丽诡异的画面,难解,难言。
还未等夜楚郁从偏房中出来,夜楚郁宠幸丽妃一事,便在宫中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楚燃一夜独立花丛,静静等着月落日升,随即轻叹一声,挥手拂落肩头的闲花,弯腰舀了一瓢水,在花丛中静静的浇水。
忽来的脚步声搅扰了一园宁静,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两人的对话声:
“前几天丽妃的哥哥郑虎得罪了皇上,被皇上削了官职赶出皇宫,在这紧要关头,皇上又到了淑妃娘娘的宫中,这不是明摆着冷落丽妃吗?但……昨天怎么又到了丽妃娘娘的寝宫呢?喂,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啊?”
“哼,要我说,皇上可是疼爱丽妃的紧,你见过皇上大白天来哪位娘娘的寝宫吗?我在宫中当了这么久的差,还没听说皇上对谁如此宠爱!丽妃当初一进宫,便获得了专宠,惹了多少人眼红,都说丽妃红不长久,可几月后,皇上竟为丽妃建了这座浮花宫,更搜集天下奇花异卉,一年四季花开不败,这后宫之中谁人有这样的待遇!”
“嗯,说的也是,淑妃娘娘的父亲虽是户部侍郎,但哪里有郑将军厉害威风,我看淑妃就是再修炼一百年,也斗不过咱的丽妃娘娘的!”
“哼!你这小丫头嘴巴可真甜!……”
两个小丫鬟嬉皮笑脸的走远,为丽妃得宠之事发自内心的高兴。这后宫之中,跟对了主子可以仗势欺人,若是跟错了主子,那便是一生的悲哀。
一生的荣辱兴亡,犹如这掌心的半点残红,无论如何抗争命运的不公,最终不过随风归尘,化为泥香。
楚燃轻叹一声,继续浇着眼前的蝴蝶兰,忽听身后响起怒气冲冲的脚步声,还未回头,便被一只手用力地扳过了头,“楚舒,你要作何解释!”
暴怒的声音透着一丝苦涩,如入口的美酒,甘醇中总有品不出的青涩。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楚燃抬起头,一双黑眸无波无澜的看向他,不解道,“奴婢不知皇上是何意?”
“不知?你当真不知?”夜楚郁冷笑几声,幽深晦暗的墨眸里盈满了怒火与失望,冷冷道,“若非你给朕下药,朕怎会……”
一想起昨晚的错误,夜楚郁就烦躁莫名,恨不得将眼前的罪魁祸首撕成碎片。
昨夜他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了她的影子,一夜缠绵,极尽疯狂,醒来之后,才发现躺在旁边的人是他的妃子。
这让他怎能不恨!
一种被欺骗的难言的失落,让他抱起衣服离开了房间,四处找寻,却见她在这里优哉游哉的浇花。这让他如何不气!这个该死的女人!
“下药?”楚燃轻皱眉头,无辜道,“奴婢怎敢对皇上下药?皇上切莫误会奴婢……”
夜楚郁一怔,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也缓缓松开了手。太医院的药进出都有记载,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就是太后,也无法弄到一丁点的药。昨天她突然毒发,并没有下药的机会,那他又是何时中招的呢?
夜楚郁剑眉高挑,径自沉思了一会,又猛地抬头看向楚燃,哑着嗓子道,“你昨日明明就在朕的身边,为何不出手阻止朕?”
闻言,楚燃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清眸逐渐燃起淡淡的笑意,自嘲道,“丽妃是您的妃子,奴婢不过是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和胆量阻止一个皇上去宠幸他的妃子呢?”
“你——!”夜楚郁紧捏着楚燃的肩头,想要说些什么反驳她,但无奈她所说的都是事实,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朕……”夜楚郁失神松开了手,望着淡紫色的蝴蝶兰,幽深的眼神变得迷茫,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计较这些,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在意她?
一时间,思虑万千,宛如蜘蛛结网千丝万缕,其中更有双双结,难分,难解,难言……
“呵呵……”夜楚郁仰头苦笑着,冷峻的面容略显癫狂,蝴蝶兰还是蝴蝶兰,但有什么的东西,似乎在一夕之间变了,再也回不来了。
是他们之间微妙的感情,还是他对她的信任?
他分不清,说不得,斩不断,理还乱。
夜楚郁转过身去,落寞的垂下眼眸,长又密的睫毛深深掩埋了莫名的情愫,带着微不可察的苦涩。
“皇上!”丽妃一大早醒来后,却已不见了夜楚郁的身影,匆忙梳洗后便出来找夜楚郁,却在夜楚郁失神落魄的站在花丛中,冷漠的脸上也再没有往昔的从容,殷红的唇角溢出一声声苦笑,只是听着便让人痛彻心扉。
丽妃心中一紧,连忙跑了过来,想要抓住夜楚郁的胳膊,却见他冷冷闪到了一边。
“皇上,你怎么了?别吓臣妾啊……”丽妃美目含泪,担心的看着夜楚郁。
早已分不清何是梦何谓现实的夜楚郁,一看到丽妃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仿佛从美梦中惊醒,怔愣了好半天,深深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楚燃,漆如点墨的眸子里闪耀着锐利的冷光,但却是稍纵即逝,他随即默默的转过来离开了浮花宫,任风呼啸,任花飘零,任叶凋落,只字不留。
“小舒,皇上他怎么了?”目送着夜楚郁的背影消失在尽头,丽妃强忍住泪水,扭头看向一旁的楚燃。
楚燃“尽心尽力”的为丽妃“卖命”,引得她和夜楚郁真正的春风一度,无论将来有没有怀上龙子,她依然是这个后宫中最大的赢家。
在丽妃灼灼目光的企盼下,楚燃强挤出一抹笑容,想要说几句恭喜的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后,索性转过身冷冷道,“别忘了你的承诺,我要尽快出宫。”
丽妃微微一愣,似乎突然想起来这件事,缓步走了过来,轻轻执起她的手,微笑道,“小舒,何必如此生分,我已经派人飞鸽传书,告诉爹爹你的事,爹爹已经同意帮你隐瞒,从此以后,你便是我的妹妹。”
“妹妹?”楚燃失神的呢喃着,不禁低低的笑出声来。妹妹,多么讽刺可笑的字眼?人生真是荒诞,将各种不可能一一浮现。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得到丽妃的真心相待,却和夜楚郁形同陌路。
“娘娘严重了,奴婢不过是一个下人,怎敢高攀?”楚燃淡淡拂落她的手,提着水桶慢慢走远。
赤焰国,御书房。
今日早朝之上,夜楚郁始终紧绷着一张脸,害的朝中的大臣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大事,便结束了早朝。
夜楚轩见夜楚郁不对劲,便也跟着他去了书房,只见夜楚郁紧皱着眉头,似乎跟手中的一品狼毫过不去,不到半刻的时间,已经折断数十根狼毫。
“皇兄今日似有不快?”夜楚轩走了过来,试探性的开口。
等了半天,回答他的只有一句冷哼。
夜楚郁低头看着奏折,俊美的脸庞像拢了一层寒霜,面无表情的瞪着夜楚轩。
见夜楚郁凶神恶煞的模样,夜楚轩更加不解了,沉声道,“几日前,皇兄和公玉琉华结成同盟,避免了紫圣国的趁火打劫;况且温初言也早都离开去,带着一干人出使巫越国,有温大人从中协调,皇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算皇兄你不放心,也不能总绷着一张脸,你看看,今日将你的一干爱卿吓成什么样了……”
“朕宠幸了丽妃。”夜楚轩滔滔不绝之际,忽被夜楚郁出声打断了。
夜楚轩嘴巴微张,保持着惊愕的表情,静待夜楚郁下文,却见夜楚郁面色微愠,眉峰轻皱,薄唇紧抿不再开口,只是用一双冷如冰霜的眼眸直勾勾看着夜楚轩,心情似乎便是很好。
夜楚轩微微一怔,脸上的惊愕一闪而过,挂起灿烂的笑容道,“皇兄终于肯考虑赤焰国未来继承人的问题,应该高兴才是啊……”
夜楚轩说着说着,忽见夜楚郁搁下了手中的狼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十分古怪,半响,重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阴鸷的眸子里射出两道冷光,凉意袭人的逼到夜楚轩面色。
夜楚轩牙齿轻轻打颤,低头沉思片刻,一下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脱口而出道,“莫非昨夜是丽妃强了皇兄?”
话一出口,夜楚轩便感到大祸临头,偷偷瞥了夜楚郁,只见他冷绷的脸自上而下逐渐变黑,十分骇人。
“咳咳……是臣弟一时失言……”夜楚轩迎着头皮解释道,却没想到越描越黑,“丽妃再怎么凶猛,也一定是皇兄在上!呵呵……”
夜楚轩强挤出笑容,试图缓解尴尬紧张的气氛,但夜楚郁更加阴鸷的表情,却让他怎么都笑不出声来。
这些年他人虽在外面,但关于夜楚郁的事也知道不少,皇兄虽登上了皇位,却是一个有名无权的皇上,外有夜楚郁控制兵权,内有夜楚邵控制朝政,皇兄便只有花前月下来迷惑夜楚郁这个老狐狸,暗中积攒自己的势力。皇兄虽终日和嫔妃嬉戏,却从未宠幸过任何一人。皇兄昨日才与丽妃翻云覆雨,今日难免不为自己“*”而恼羞。
“皇兄,其实这种事迟早都要经历的……”夜楚轩同情的看向夜楚郁,心里却在暗自偷笑,难得他这个冷血无情的皇兄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可夜楚郁正在气头上,无论夜楚轩说什么,夜楚郁都听不进去,当下便下了逐客令,“轩,朕还有批阅奏折,你暂且退下吧。”夜楚郁重新执起一根狼毫,强迫自己的将视线焦灼在奏折上,却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
不知道夜楚郁在烦什么,夜楚轩酝酿了许久,再次开口道,“皇兄莫非忘了前几天处置郑虎之事?”
夜楚郁微微一怔,似乎也想起了这件事,郑家人气焰太过嚣张,他方才小惩郑虎以示警告:若是真的将他逼急了,迟早了灭了郑家满门!
一眼看穿夜楚郁心中所想,夜楚轩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郑虎虽然不争气,但到底是郑猛的亲生儿子。皇兄削去郑虎的官职,无非是暗中警告郑家,但在这个节骨眼上,难保郑虎不会靠向夜楚邵。后宫之事明争暗斗,丝毫不逊于朝堂,丽妃如今一直得宠,难免日后不会失宠,只有丽妃诞下龙子,方才打消郑虎的戒心,真正的为皇兄所用。”
夜楚郁刚才在气头上,并没有心情思虑太多,如今冷静下来,回想事情的前后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