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谋之爷本红妆-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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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的第一个理由,公玉琉华无声的笑了,不过看到出来,他对她的第二个说法更感兴趣,饶有深意的问道,“哦,那你倒说说,我如何败坏你的名声了?”
“……”楚燃冷哼一声,不予回答。是谁说古人都十分迂腐的,牵个手说句话都会脸红?荒谬!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楚燃一路碎碎念,并没有注意到公玉琉华复杂的目光,每每在看向她的时候,都是藏不住深埋心底的柔情,轻叹道:你宁可相信我是别有目的,也不会相信我来这里不过是为了找你;你宁可相信我一直在利用你,也从来不愿相信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夜色渐浓,掩盖了谁的表情,埋葬了谁的心声,只剩下落叶簌簌的响声,宣告着深秋将暮……
他的面容是冰冷的,他的目光是冰冷的,他的语气是冰冷的,但楚燃打死也不会承认,他的怀抱是极其温暖宽厚的,让她从心底滋生丝丝欣喜,舍不得离开……
但还没等她开心多久,这一切便如同美梦破碎,只剩下无尽的冰冷……
本该空无一人的营帐里,如今除了她和公玉琉华,竟还多了一个人——燕琅。
不知为何,她原本热忱的心,仿佛被人生生挖了出来,丢尽了冰海里,如雪霜般冰冷。
正在为公玉琉华收拾营帐的燕琅,听到了营帐外的脚步声,也欣喜的回过头来,不过但她的视线触及到公玉琉华怀中的楚燃时,脸上的笑容也刹那间消失。
唯一表情不变的,或者说,一向冷若冰霜的公玉琉华,却是视若无睹,只是看了燕琅一眼,淡淡的吩咐道,“燕琅,你可以下去了……”
闻言,燕琅全身一震,体内的热血倒冲,让她有些站不稳,却还是低下头,恭敬地回道,“是……”
说完,保持着低头的姿势,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地离开了。
楚燃也以为,她会这么离开,却在与公玉琉华错身之际,听公玉琉华淡淡道,“燕琅,别忘了你我的承诺,今晚,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来……”
微不可闻的话语,却如刻骨铭心的箴言,燕琅的脚步顿时一滞,满含热泪的看了公玉琉华一眼,展颜一笑,柔声道,“好……”
她的淡淡的笑容,如暴雨之后盛开的芙蓉,清艳而绝俗,婀娜又多姿……
楚燃沉浸在她的笑容里,也迷失在自己的感情里,直到公玉琉华将她放到地上,方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
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公玉琉华为她倒了一杯热茶,放到了她的面前,轻扯薄唇道,“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有!当然有!
几乎在他问出口的同时,楚燃的心底就是这么想的,可是当她看到被风掀起的门帘,还有燕琅绝尘而去的背影,便什么也不想问了,无声的端起一杯茶,默默的摇了摇头。
她毫不在乎的表情,让公玉琉华目光一冷,伸手夺过她放到唇边的茶杯,用力地放在桌子上,冷冷的重复道,“本王再问你一次,当真没有吗?”
楚燃动了动唇,却好似有鱼刺卡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见状,公玉琉华神色淡然,心中却早已是怒不可遏,无声的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楚燃看着他绝决离去的背影,心底好像一下子空了,她只知道,她如果再不开口的话,就要永远的失去他了。
仿佛被雷击了一般,楚燃猛地站了起来,望着公玉琉华清冷的背影,哑着嗓子道,“有一个问题,我藏在心底很久了,不知道你能否给我一个答案?”
本以为再不会听到她的声音,本以为两人就要再次错过,但楚燃开口挽留他时,公玉琉华的脚步顿时一滞,难以形容自己欣喜若狂的心情,恨不得立刻转过身去将她拥入怀中,但理智还是告诉他,等一等……
楚燃鼓足了勇气,一边向公玉琉华走去,一边克制着颤音问道,“如果我肯放下我的身份,如果我肯随你会紫圣国,如果我愿意抛弃一切,那么你,可愿今生今世只娶我一人为妻?就我一人,便好?”
流火大陆虽如传说般迂腐风化,但却如千百年的流传一般,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地方乡绅,只有是有权有势之人,无一不是三妻四妾,喜新厌旧,妻妾成群……
连一个小小的商人都是如此,楚燃不敢妄想贵为一国皇子的公玉琉华?
楚燃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公玉琉华的表情,但入目的,只有他一派冷清的背影,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她满心失望之时,方才幽幽开口道,“我……”
不知道是太过紧张,还是他的声音太小了,明明离得这么近,她却什么也听不清……
正当楚燃心急如焚之刻,忽听一阵尖锐的冷笑声,刚抬起头,便对上青奴的狰狞恐怖的面容。
青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对着公玉琉华道,“二皇子,将军担心楚姑娘的伤势,令小人带来了伤药,可否请二皇子稍等片刻,让青奴为楚姑娘上药呢?”
公玉琉华无声点了点头,然后抬脚离开了营帐,在外面的等候着。
这是,青奴方才走了过来,停到了桌子旁边,无声打开了瓶盖,将药粉倒入了酒杯中,然后对楚燃展颜一笑,笑的花枝乱颤道,“左护法若是无碍的话,那么青奴就告退了……”等走到楚燃身边时,又压低了声音道,“主子有令,今晚公玉琉华若是不死,那就你死!哦,不对,或者是——生不如死!”
闻言,楚燃身子一颤,直直的看着桌边的毒酒,好似穿肠而过,痛的只剩下了麻木,连青奴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恍惚间,楚燃扶着桌子,方才能撑起身子的重量,缓缓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一杯斟满。
许是她太过入神,竟没有发现公玉琉华何时走了进来,并且停到了她的面前。他说,“刚才的问题,我已经想好了。我……”
“够了!”还未等公玉琉华说完,便被楚燃冷冷的打断了,只见她冷笑着勾唇,讽刺道,“可是,我已经不想听了……”
公玉琉华微微一愣,无声握紧了拳头,哑着嗓子道,“为什么?”
“为什么?”楚燃冷笑几声,将茶杯端来起来,一动不动的看着公玉琉华,定定道,“如果我说,这杯茶中下了剧毒,我喝下之后,便会化为一滩血水,但如若我不喝的话,那么死的人将要是你……如果,有一天,你我之间,有一个人不在了,那么刚才的问题还有什么意义?哈哈……”
似颠似狂的笑着,楚燃将酒杯缓缓递到唇边,准备一饮而尽之际,忽被公玉琉华一把夺走,只见他眼中的冰寒褪去,重新露出温柔如风的笑意,“如果这一杯毒酒,那么我代你而饮;如果你我之间必有一个人死去,那么我代你而亡;如果有一天我不再了,希望你能够……记得我。”
说完,公玉琉华猛地端起茶杯,准备将茶水尽数喝下,楚燃见状,忙夺过了他的茶杯,抢先将茶水喝的干干净净,而后将空杯子放到桌子上,轻笑道,“傻瓜,我不过是骗你的。”
她嘴里这么说,心中却是担心不已,不知道青奴所下的剧毒,何时会毒发?那么她一定要支走公玉琉华,不要让他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但比起思考什么时候毒发,最让楚燃疑惑的,是这名为剧毒的药粉,为何她喝下之后,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莫非,是因为她曾经中了尸毒,所以体质发生了改变,所以毒素才会缓慢扩散?
正当楚燃沉思之际,军营外却炸开了锅,只听有人疯喊道,“不好了!着火了!不好了!着火了!”
“快!快救我啊!”
着火?
怎么回事?
楚燃一时好奇,正准备出去查探一番,谁知道,公玉琉华却将她拉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两套巫越国士兵的铠甲,对着她轻笑道,“怎么?还想去救火不成?”
看他一派从容的表情,还有床上的两套铠甲,楚燃突然明白了,飞给他一计白眼,没好气道,“你放的火,势必越烧越大,我又何必白费力气,去帮敌人救火呢?”
闻言,公玉琉华无声笑了笑,将一套铠甲递给她,“趁他们忙着救火,我们得抓紧时间逃走。”
为了防止粮草全部被烧毁,巫越国的粮草分设四处,却没想到这四处粮草全着了火,巫越国的士兵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四处乱窜。
“奸计”得逞的公玉琉华,和楚燃共同换上了铠甲,所以从营帐中出来时,守在四周的士兵也未有任何怀疑,放了她们离开了。
离开了营帐之后,公玉琉华好似知道军营布阵一般,带她一路避开巡逻的守兵,还是有急着赶去救火的士兵,轻松离开了扎堆的营帐,来到巫越国的马厩旁。
公玉琉华看她一眼,然后跑到马厩旁边,牵了两匹枣红色骏马出来,拉到她的面前,然后又跑了回去,掏出一个玉瓶子,往马槽里洒了什么白色粉末,冲着她轻轻一笑道,“这样一来,就万无一失了。”
楚燃会心一笑,然后翻身上马,沉声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吧!”
“嗯……”公玉琉华将药瓶收好,一个利落的翻身上马,横扫的劲风,吹得衣袂翻飞,说不出的潇洒不羁。
“我们现在从哪里突围?”楚燃一手扯过缰绳,一手按住腰间的长剑,暗道,无论选择哪个方向,恐怕都将是一场血战!
一眼看出楚燃心中所想,公玉琉华淡淡一笑,指着前方的树林,出声宽慰道,“别怕,只要到了这片树林,自然会有接应的人。”
顺着公玉琉华指的方向望去,楚燃看着远方一片光溜溜的枯枝,无声挑了挑眉头,这片树林在沂水城和敌营之间,本来是赤焰军偷袭的好地方,可惜到了秋天草木凋零,大批的军队无法隐藏,韩云方才打消了主动攻击的念头。
“好了,我们快离开吧。”见楚燃陷入了沉思,公玉琉华一扯缰绳,停到了她的身边,指着不远的树林,轻声道,“走吧,只要到了哪里,我们就安全了。”
随着一阵骏马长嘶的声音,两人策马扬鞭,绝尘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在楚燃和公玉琉华携手杀敌闯出敌营的时候,看着狼烟四起的营帐,青奴没有跑去救火,而是重新折回来楚燃的营帐,看着空无一人的地方,低头抚摸着攀附在手腕上的黑蜘蛛,勾唇冷笑道,“小毒,你猜猜,最后是谁喝了那杯蛊酒,成为了下一个的施蛊人?”
盘绕的黑蜘蛛似有所感,伸出用黑色的触角,在青奴的手腕上爬行着,好似十分兴奋一样。
青奴用手不停的安抚黑蜘蛛,同时低哑着嗓子沉吟道,“现在,这两个目标必定逃了出去,那就换我去追,困在树林里的猎物吧……”
“不过,在去找回猎物之前,应该将夜楚燃反叛的消息告诉主子,让主子早下决断!”
思及此,青奴眼中的笑意很快被狠唳取代,转身快速离开了营帐里。
她们罗家上上下下几百口的仇,迟早是要报的!她下不了手杀安明钰,也要将夜楚燃这个侩子手拉入地狱,以消她的心头之恨!
青奴跑遍三个着火的地点时,终于在南面的着火点,遇到了面色铁青的安明钰。
今晚还在宴会之时,公玉琉华忽然带着夜楚燃离开,他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觉得公玉琉华独身一人,必定不会胡来。
等到十几分钟过后,依旧不见公玉琉华回来时,他更加觉得情况不妙,还未派人去“请”公玉琉华,就见四名士兵灰头土脸的闯了进来,急冲冲道,“将、将军不好了!粮草被人烧了!”
气得他当场率人离开了营帐,赶往粮草被烧的地点!
青奴看了一眼面色不佳的安明钰,再三思量一番,还是上前一步道,“启禀主子,公玉琉华带着夜楚燃逃跑,现在已经不知所踪!”
早知道这把火烧得不寻常,也早知道公玉琉华必定有鬼,但没有想到一切都是这么猝不及防,或者说,他原谅了一次又一次的人,居然再一次的欺骗了他!
夜楚燃!等你下一次落到本尊的手上,本尊该如何招待你呢!
熊熊染红的烈火,足足有十几米高,好似腾空飞舞的火龙,嚣张的吐着火焰,将大地烧的一片焦灼。
烈火发出的火光,交映在安明钰的鬼面具,非但没有去掉几分戾气,反而增添了几丝阴冷恐怖。
即使隔着一张冰冷的面具,远站在一旁的安明钰,皮肤似乎都被烧的滚烫,沉默了半响,方才轻轻的蠕动嘴唇道,“玥,夜楚燃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安明钰突然有此一问,倒让江漓玥怔愣了半响,看一眼浑身散发着煞气的安明钰,闭着眼睛都知道他有多生气,丝毫不敢怠慢道,“夜楚郁。”
“哈……”安明钰微不可闻的冷笑了一声,嘴角勾起无比讽刺的弧度,而后咬着牙继续问道,“那夜楚郁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这一次不等安明钰回答,青奴上前一步朗声道,“赤焰国、夜楚轩和天下。”
安明钰满意一笑,冷冷的转过身,对着江漓玥道,“给沂水城中的人下令,全力追杀夜楚郁,本尊要在明日太阳升起之前,看见夜楚郁的首级!”
安明钰一身煞气,让江漓玥微微一怔,连忙低下头回答道,“主子放心,属下这就去办!”说完,快步转身离去,消失在了夜色里。
等到江漓玥走远之后,安明钰忽而看向一脸愁色的单鹰,薄唇微微勾起,噙着一丝淡淡笑容,“刚才右先锋还在嫌本将军按兵不动,现在四处粮草被烧,等到大火扑灭下来,我军也剩不了多上粮草,所以,本将军认为,该是权力攻击沂水城的时候了,右先锋以为如何呢?”
经安明钰这么一提醒,再看着灰头土脸的士兵急急忙忙的救火,一桶又一桶的水扑进了火海里,却如沙砾掉入一片汪洋之中,着实没有太多的作用。
单鹰一狠心,咬牙道,“事到如今,不如放弃救活,快速整肃军队,全力攻打沂水城!”
青奴听了,也跟着附和道,“既然赤焰国烧了我军的粮草,那么我军何不进驻沂水城,去享用赤焰国的粮草呢?”
得到了单鹰的回答,就相当于等到四分之一军队的统领权,安明钰眉宇之间的戾气逐渐褪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远远望着沂水城的方向,无声冷笑道,“战争,现在才刚刚开始……”
公玉琉华你的一把火,烧掉了我二十万大军的退路,却也助本将军夺得全部的兵权,到时候兵临城下,就算你带着叛徒逃回了沂水城,也一样要俯首在本尊的足下!
“邹缪!”安明钰冷笑几声,忽然转过身来,对着单膝跪地的左先锋邹缪道,“邹缪,本将军命人,立刻整肃军队,半刻钟过后,立刻进攻沂水城!”
眼前的燃烧的烈火,更是交织心中的怒火,听到报仇雪恨的机会,邹缪眼前一亮,拔高了声音道,“末将领命!”说完,猛地站了起来,喊了一些士兵,霸气凌然的离开了。
等到邹缪离开之后,安明钰看着越烧越烈的火焰,对着青奴吩咐道,“青奴,带领一小队人马,将临近大火的营帐拆掉,以防火势继续蔓延!”
“是……”青奴拱手应了一声,也立刻带人离开了。不过在转身的时候,却忍不住低笑几声,真是天助我也!夜楚燃,是天要亡你啊!
她刚才还在想,也是留在安明钰的身边,如何将施蛊人带回来,但如今安明钰将她调离,正是给了她溜走的机会!
等离开安明钰的视线之后,青奴吩咐一人速速行事,然后自己溜到马厩,看着倒了一片的马匹,无声的磨了磨牙,然后挑了一匹黑色老马,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将事情全部吩咐好之后,安明钰也算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和单鹰两人离开之际,忽见两名士兵压着一名女子走来,而且这名女子身上还穿着巫越国的盔甲,十分的面熟。
“什么人,抬起头来?”安明钰脚步一顿,冷冷扫着跪在地上的女子。
听到安明钰的吩咐,一名士兵走向前方,捏着女子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燕琅?”单陵生前极其宠爱燕琅,单鹰作为单陵的好兄弟,好几次看到两人在一起,时间久了,自然也认识了燕琅。
“怎么回事?”安明钰也认出了燕琅,自也是单陵的缘故,但见她身着铠甲,眸光逐渐变得冰冷,暗道:粮草被烧一事,恐怕和她脱不了干系!
果然,另一名士兵立刻朗声道,“回禀将军,属下看到此人在粮草旁边鬼鬼祟祟的,准备上前询问一番,但她好像发现了属下,便立刻逃走了,属下也连忙去追,等属下将她追回来时,方才粮草被烧了!”
面对士兵的拳打脚踢,燕琅却是神色淡然,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慌,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她这副镇静的模样,哪里像是一个简单的军营舞姬,安明钰目光一紧,突然想起公玉琉华来的当日,便向他讨要了此人,恐怕那个时候,便早已布下这么一计吧!
思及此,安明钰眼中的怒火更炽,正准备将燕琅千刀万剐,却没想到单鹰比他还激动,率先冷笑道,“如果将军不介意的话,请把这名女子交给属下处置!”
本来就对单陵之死耿耿于怀的单鹰,看到单鹰最宠爱的女子竟然是敌军的奸细,不由得火烧心头,暗道单陵可能就是死在此人之手,不由得厉声吼道,“来人!给我把她扔进大火中!让本将看看她是怎么灰飞烟灭的!”
单鹰要拿燕琅出气,安明钰乐得有好戏看,自然也不会阻挠。
士兵将安明钰没有开口,便将燕琅往大火里面拖,任凭燕琅如何挣扎,却都是于事无补!
“放开我!放开我啊!啊——”眼见一步步逼近大火,燕琅拼了命的挣扎,却拗不过拖着她的士兵,在一道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中,被活活扔到了大火里面。
她的脚下似踩着火岩,无数火焰从四面八方逼近,夺走她呼吸的空间,只剩眼角的一滴泪水无声滑下,还未落到地上,便已经蒸发。
火从四肢蔓延开来,慢慢爬到她的脸上,滚烫的温度,似要将她生生融化,燕琅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