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难逃-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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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拉开门往外看,黑夜深沉,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屋外的风灌进屋里,将桌上那如豆的一点烛火吹灭。唯一的一丝光亮也已经消失,濯疏言从怀里取出冰魂珠,幽幽白光如天边月华倾斜,虽然并不很亮,可濯疏言还是见到一个黑影跳出来墙头。
倒抽了一口气,濯疏言被吓了一跳,立刻收了冰魂珠,濯疏言快步走到隔壁。
“小离?”
小声的呼唤,却没有得到回应。立刻,濯疏言就蹙了眉,这并不正常,离影的警觉性比自己高得多,在刚刚窗户有响动时他应该比自己更早来到门前才是。
推开了门,这小客栈的房间很小,所以即使一片黑暗,她还是看到了房内空无一人,床榻上的被褥凌乱,显然是曾经有人睡过却又起身了。
离影绝不会在晚上丢下自己一人出门,即使有什么地方非去不可也会叫上自己。联想起刚刚那个黑影,濯疏言心惊胆战,难道是濯宇来了?虽然离影的武功并不会比濯宇差,但论起阴险那绝对是比不上的,难道是离影着了道儿所以才被掳走了?
想到这里,濯疏言立刻出了客栈,向着刚刚那个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那黑衣人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明明可以早就跑得不见人了,可偏偏不紧不慢的,似乎是故意将濯疏言往上面地方引,濯疏言虽觉疑惑但也不能退缩,毕竟一路上只得自己和离影二人,万一离影出事自己心里定然一世都要愧疚。
就这样一路追上了深山,这是什么山濯疏言不晓得,现在也顾不上许多。不过这山路并不好走,弯弯曲曲的,在连续拐过来好几个弯之后那原本一直远远可以捕捉到的黑影却突然在濯疏言的眼前失去了踪迹!
濯疏言努力深吸几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呼吸四下张望,奇(提供下载…)怪了,去哪里了?刚刚她一直都在努力观察前方的人是不是带走了离影,无奈对方始终都和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的披风宽大,被风一吹烈烈着鼓起,实在看不清楚是不是还多带来一个人。
人消失了,濯疏言只能继续顺着那山路往下走,没过多久就见前方隐隐绰绰的树丛后头露出一角什么东西,今夜的月光欠奉,在黑暗中看去似乎是一角屋檐。难道那人躲在里头?
虽然觉得以自己的身手绝不可能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偷偷打探到什么,但是濯疏言还是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缓缓绕了过去。
来到近前才发现原来是一座已经荒废了的破庙。濯疏言跨进门,取出冰魂珠,这个破面并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到低。这里只有一个门,就是刚刚进来的那个,很明显,那个黑衣人根本不在这里。就在濯疏言想要转身出去继续寻找时,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钻心刺骨的疼痛从自己的左肩处瞬间蔓延开来。
立刻不由自主的跪下了身,一手撑地,一手捂住心口无力的喘息。这疼痛来的毫无预兆,濯疏言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冲击的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冷汗瞬间就自额头背脊上渗了出来。并不是个很怕疼的人,不过这痛和以前遭遇过的任何一种都不同,这种痛就像是骨子里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割一样,而且还会不断的扩张,很快她就觉得自己全身每一寸的骨都像在被人用锉刀拼命的锉一般!
挫骨扬灰……濯疏言突然想到了这个词,这种痛楚当真就如挫骨扬灰一般的强烈和痛苦,汗一滴滴的滴入面前的地上,一圈圈的漾开来,犹如泪痕……
濯疏言撑在地上的手猛地抓紧,抓了一手的灰尘和枯草。难以压抑的痛苦呻吟自喉间溢出,就连喘息都开始变的微弱,濯疏言浑身都在颤抖,撑在地上的手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就在她即将倒在地上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人接住而后揽在了怀里。
濯疏言疼的几乎要昏厥,在她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下意识的就抓紧了那人的袖子。
轻启双唇,濯疏言颤抖的语不成调,可来人还是听到了她几不可闻的话……
“不要……丢下我……”
丢……来人只觉自己的心一片抽痛……她究竟隐瞒了怎样的事实?她的内心究竟要多恐惧才会用这样的一个字眼……
紧紧的抱住那个瘦弱的身体。
“我怎么会丢下你……只要你不赶我走,我永远都会在你身后……”
破庙之中,火光跳跃,木柴燃烧的劈啪声和着破庙外的风声,竟然有一种意外的和谐。
濯疏言在一阵食物的香味中醒来。身体上下那还残留的微微酸痛提醒着她刚刚的痛楚并不是个梦。
自己靠着墙躺在干草堆上,墙上除了有跳跃火苗的影子,还有一个人影。濯疏言立刻偏头看过去,只见一人穿着一身黑衣正背对着自己坐在火边烤一只野鸡。他的背影修长纤细,束着一条宽腰带,虽然显得很精神但是却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清瘦。
濯疏言挣扎着坐起身,怎么会在此时此地见到他?离影和那个黑影呢?到底去哪儿了?
“醒了?”
那个黑衣人的声音很轻,似乎是害怕吓到她……他也没有回过头,这让濯疏言轻松不少,不会感觉到太大的压力。
濯疏言微微蹙眉,想要站起身离开,不是她不愿回答他的话,只是她实在不知道和他能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就算你想走,也得等有了力气才行不是吗?”
那黑衣人虽然没回头,却似乎是看透了她的想法。
不过他说的没错,濯疏言才微微动了一下就觉得浑身无力又跌回了稻草堆上。没办法,只能暂时坐在这里歇一下了。
泽湮墨感觉到濯疏言的拒绝,不过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愤怒。虽然不知道刚刚她是怎么回事才会那么痛苦,但显然她一定是有什么隐衷。
“你刚刚是怎么了?我为你把脉,不像是中毒,所以只能用内力帮你调息,稍稍减轻你的痛苦。”
“……………………”濯疏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肩处,她当然知道自己身上那个灼魂的印记会发生变化,但她却不知道还要忍受那样的疼痛。
到现在想起那种痛濯疏言还心有余悸,不知道濯疏言的经脉逆行会不会也那么痛。没有经历过就永远都不会懂。此时的濯疏言很佩服泽湮墨的忍耐力。
得不到濯疏言的回答,泽湮墨也并没有继续追寻的打算,看了看那只烤鸡,皮已经成了金黄色,差不多了。
“你一定饿了吧?吃点东西才会有力气。”泽湮墨最终是回过头,拿着那只烤鸡站起身走到离濯疏言几步远的地方,将手中叉着烤鸡的棍子递了过去。濯疏言看了看他,他确实做到了他所说的,和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的唇边挂着淡淡的微笑,让濯疏言有些失神。
第二百零五阙、一瞬即成永远
“怎么了?不饿吗?不想吃?”泽湮墨见濯疏言发呆,晃了晃手中的烤鸡。
“没说不吃啊,给我!”濯疏言在经历过刚刚那一场痛楚之后确实是饿了,伸过手就一把夺下了泽湮墨手中的烤鸡。
泽湮墨微笑着看着她,始终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并不上前。
其实濯疏言愿意吃他准备的东西,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眼前的泽湮墨是真的变了。之前的泽湮墨会让濯疏言下意识的逃避,因为他对自己的感情实在是太过沉重和压抑,虽然他对自己的心意永远都是好的,可越是深沉的感情就越是会让濯疏言觉得有压力和愧疚。
但现在的泽湮墨,似乎已经将所有对濯疏言的感情都收藏了起来,不管他是用什么方法都好,总之不会让濯疏言感觉到有任何的不舒服,就有点像是……像是离影……
烤鸡的味道很香,虽然大家都经历了很多,此时此刻也难免会有些恍若隔世之感,但濯疏言不得不承认,自己从认识泽湮墨以来,每一次自己流离在外或者心情郁结难舒时都会吃到泽湮墨为自己准备的食物。虽然每次都是简简单单,可却都是濯疏言一生中所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烤鸡的皮脆肉嫩,濯疏言吃的心急烫了嘴,泽湮墨笑。
“一整只都是你的,没人和你抢,不用心急。”
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一丝关怀,但也仅止于此,再没其他。
濯疏言抬眼看向他,不谈所谓的前世轮回了吧,就说说今生今世。他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十一岁……匆匆一面,却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以前对那道伤疤是愧疚,现在却觉得那伤疤是一种记认……
一种牵引着两人重逢的记认……
虽然这一面之后,两人天南地北,天各一方,可这留在一个人身上最明显位置的疤痕就像是一道魔咒,还是将两人渐渐拉在一起。虽然一个时时刻刻都想念,虽然一个却将一切尽忘,虽然在间隔了六年的时间才引来这第二次的重逢,虽然在无数个日升月移之下,原本的缘变成了愤怒,可在彼此对望的那一眼开始,所有的愤怒也都全部化成了最初相遇时那最简单的触动……
也许,有些东西已经深深的刻入了心魂,不管遗忘了些什么,那深藏在记忆里的东西始终都存在,从来都没有消逝过……
十多年的时间,日月如梭,一天天,一夜夜,一年又一年……
其实一切一直都是如此的简单而已……当所有的繁华落尽,彼此心间所记的,也都是当初那漫不经心却又拼尽全力的一眼……
原来,在最初相遇的那一霎那……
就已经注定成为永远……
语言始终都是苍白无力,一时之间,没人说话……
到了今时今日,濯疏言和泽湮墨才算是真正明白了当初抑择念的话,放弃,很多时候都是为了成全……而这份成全要能做到不怨,不恨,心甘情愿,真的太艰难……那需要经过很长时间的沉淀,需要对感情始终如一的坚定……
“疏言现在变得好坚强啊……刚刚见到她那么痛苦的样子我还有点担心,不过看她现在好像完全都不在意了。话说你也真沉得住气,一开始我真以为你打定了主意跟爷抢,原来你还是向着爷的啊,不枉我一直将你当兄弟!你这个碎痕楼楼主也算是有情有义的了!”
兑影用手肘撞了撞身边一个穿着黑色斗篷披风的人,离影……
看了看破庙的方向,离影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表情。
“你以为变得坚强是件好事吗?”
兑影不解的看着离影,这么多年不见,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提供下载)欢说些怪怪的话啊。
“这个天地间,阴阳调和就自然有序,虽然我们天歌有很多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可对于女子来说,若有疼爱自己的家人,长大后又能嫁去一户好人家,她根本就不必那么坚强。保家卫国本就是男子的天职。一个女子要变得坚强,这当中需要承受多少的苦难外人根本就不可能了解……这是很悲哀的事情,并不值得赞许。一个幸福的女子,她根本就不会有需要变坚强的机会。只有不幸,才会逼着人不得不坚强起来面对所有的风雨。”
兑影听着离影的话,虽然不太明白,但联想到濯疏言身上所遭遇的,也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至于我是不是向着谁,这倒是完全没有,因为我从没想过要和谁争,只是希望我关心在乎的人都可以得到快乐而已,现在这样就很好,他们应该都已经清楚的知道彼此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离影看着濯疏言和泽湮墨,即使他们如今都避免去谈感情,可现在这样或许才是最好的,他们都是已经重生过的人,也应该是时候重新开始……
离影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的伟大,若濯疏言喜(…提供下载)欢的是自己,他会毫不犹豫义无反顾的和她在一起,即使会背负忘恩负义的骂名。但强求的结果,只能是让别人有机可乘罢了。
濯疏言刚刚想到了的离影,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
“不知道小离……怎么样了……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是追着一个黑影而来,那人在这破庙前一闪就不见了,我本是进来探寻,却发现你似乎很痛苦的跪倒在地。”
“那么巧?我也是跟着一个黑影来这儿的!一路上小离都跟我一起,住客栈也是挨着,我以为他是被那黑衣人给掳了去……”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就明白了些什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看来这真的是虚惊一场……
“言儿,我知道你有你必须要做的事,我会支持你,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将你困住,若……若到了最后我们都侥幸可以不死的话,可不可以重新开始?”
濯疏言抬眼,定定的看着泽湮墨,不过心里却涌上一阵酸涩。她何德何能?泽湮墨是因为自己才改变的……人的本性都是很懒的,所有人的改变都不会是没有因由,她尝试过让他自由,却换来他的'虽生犹死',既然如此……
“等我们真的没死再说吧……”
泽湮墨微笑。濯疏言没有正面回答,但也等于是已经做出了回答。
在此刻,即使对于未来还会有未知的恐惧,但不管结果如何,起码都可以无愧于心。
那晚过后回到客栈,离影已经准备好了酒菜,泽湮墨和一众影卫跟着离影坐在院子里把酒言欢,泽湮墨脱胎换骨,变得很健谈,他说着自己五年来遇到的事,离影也会将碎痕楼里的趣闻说出来和大家分享。
濯疏言不太会饮酒,因此坐在窗边看书,偶尔会抬头看一眼院里的几个人,微笑。心里好'TXT小说下载:。。'久都没有那么平静过了,有当年刚下山时的快乐,却没了当时什么都不懂的懵然无知。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即使不得不承受成长的代价,但成长到一定阶段后,也会因为看到完全不同的天地而会心微笑。
觥筹交错,所有人似乎就像约定好的一样,只说着快乐的事,泽湮墨和离影还从没有以平等朋友的身份坐下来喝酒。两人都是酒量极好的,推杯换盏之间,黎明也一步步的到来……
天明时分,众人启程,继续前往京城。
而在此时,京城郊外的千里居也再一次的热闹起来。此时他们还并不知道濯疏言已经要回来的消息,他们再一次聚集在这里是因为随慕渊在五年前缚天之乱后的那一次推算。
五年前,神医惨案告一段落后,她和即墨白打算启程返回焚琴岛,却在当夜于马车行进途中发现星相有异。此前她虽然占算出缚天之乱不是结局而是开始,却始终无法推算出那真正灾劫到来的日期。
可当夜的星空之下,随慕渊的占算终是有了结果,当时的卦为水雷屯,乃下下卦,卦象曰……风刮乱丝不见头,颠三倒四犯忧愁,慢从款来左顺遂,急促反惹不自由。此卦指明,如今的天歌正处于一个恶劣的环境,险象丛生,雷雨交加。就像是这个天地当初混沌初开时一样,一切的发展都势必充满艰难险阻,但此卦却并非绝路。若能可以顺时应运,也有可以扭转乾坤的机会。
因此当下所有人都决定,不管濯疏言是生是死,他们都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带来的只能是灭顶之灾。而随慕渊也同时推算出结果,五年后的年关前后,将是决定命运的最终时刻!
所以这五年,不仅仅是濯宇,所有人都在韬光养晦,而他们也都坚信,濯疏言不会就这样离开!她一定会回来和大家并肩作战!就像五年前一样!
就在除了濯疏言和泽湮墨之外的所有人都差不多抵达千里居的时候,九夷的队伍,也浩浩荡荡的抵达京城国宾馆,等待不日进入极枢觐见天朝皇帝。
而此时在极枢城内,裴昭仪的女儿安乐公主也已经平平安安的长到五岁,从小就聪明大方的她深得子轩修意的喜爱,虽然私下里子轩修意不待见裴月泠,但这个女儿他却是真心喜(…提供下载)欢的紧。
安乐公主完全不像是裴月泠所生,单纯如镜,清澈似水。倒有点像是濯疏言的那种味道。所以虽然离她的五岁生辰还有好几个月,但是子轩修意已经开始为她张罗礼物,还准许她出席未来的国宴。这在一众公主之中,是无上的殊荣。
第二百零六阙、硝烟隐隐
因为这一次的国宴和上次北海执夏来的那一次不同,北海执夏上次来到天歌,即使举国欢庆,他也只是个王子而不是一国之主。所以那气氛就相对轻松,全极枢城的皇子公主都可以一同参加国宴。但这次来的是北海孤峰,一连好几天的欢庆中,公主们只能在稍微轻松一些的场合中陪尸坐,而且坐的位置也不会很靠前。
但安乐公主竟然可以在最正式那晚的筵席上坐在子轩修意的身边,要知道那个筵席初了皇子和官拜二品以上的大员之外,是不允许任何妃嫔和公主参加的。一时间,这安乐公主又将极枢城内所以关注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孝欣殿。
说起来也怪,这裴昭仪应该是很受宠的,各种赏赐也是源源不断,天歌天子更是三天两头的往孝欣殿跑,不过这裴昭仪除了一个安乐公主却再也无所出。皇城就是如此,不管一个女子有多受尸宠,只要她生不出儿子,即使会遭受各种妒嫉但她的威胁力也始终有限,公主也是如此,就算再怎么篆受圣恩也都不可能继承皇位。
但这安乐公主受宠的程度也太夸张了,只是一个五岁还未够的小女孩,却可以轻易让堂堂天子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规矩,不管她和她的母亲能不能对皇位造成影响,也足已经让所有人都警惕起来。特别是在如今的天歌,五年来发生了太多事,已经让满朝文武都变得极之敏感。看来这安乐公主和裴昭仪的平静日子,也即将是要到头了。
在九夷的队伍正式踏入京城的那一天,整个京城全面戒备。子轩修意带着裴隐亲自去迎接。远远的就见几匹高头骏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九夷和天歌不同,天歌的皇帝皇子出行都是坐着车辇,而九夷的王子就是骑马,毕竟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民族,再怎么尊贵也还是和马有着最深厚的联系和感情。
子轩修意和裴隐远远的就看到了人群中一个人一骑当先,那是北海孤峰,这一国之君不仅不坐车辇,还走在最显眼的位置,完全不怕有人行刺的模样,别说,虽然看起来是有点危险,不过这一份气魄却是让人赞叹不已。
在他稍微后一点的地方有两匹马并肩走着,左边那匹上是他们很熟悉的那个九夷的七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