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难逃-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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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赞叹不已。
在他稍微后一点的地方有两匹马并肩走着,左边那匹上是他们很熟悉的那个九夷的七王子,也是后来呼声最高的下一届九夷国主北海执夏。而右边的那一匹……
子轩修意和裴隐都不由自主的将视线一直定在那人的身上。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虽然面容依旧稚嫩,还未脱了孩子特有的清秀之色,但是他的双眼却已经显出一种坚毅来,身形虽然还没长开,不过腰扳却一直挺得笔直。
那眉眼之间流转着一种淡淡的冷漠和拒绝,和泽湮墨莫名有些相似。
难道?子轩修意和裴隐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猜测,他们应该不会猜错!毕竟这次北海孤峰来天歌只带了两位王子,除了北海执夏,另一个当然就是北海泽勉了!子轩修意一身明黄负手而立,唇边带起了一丝笑意。这小鱼儿已经完全没了当初的模样,当真是脱胎换骨了!子轩修意想起了那个善良的宁愿自己背负一切的女子,心中有一点点的酸楚……
疏言,大家都回来了……就连你的儿子也都回来了,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他们都说你死了……小泽也因为你变得自暴自弃……我是真的怕……怕自己的梦想会破灭……说出去或许没人相信我这个堂堂天子竟然还会如此害怕一个人的永远离开……但是五年来,你音讯全无,随暮渊也不肯为我测算你究竟是死是活,说是妄动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可我终究还是个人啊……即使高高在上,也会有作为一个人最简单最原始的感情……
壮大的仪仗队在北海孤峰即将到达近前的时候奏乐。北海孤峰哈哈笑着下马,领了身后两个俊俏的王子走到子轩修意的面前,九夷和天歌请谊深厚,北海孤峰不用下跪,只按照九夷的鹏巨行了辛。
北海执夏拉了北海泽勉,也中规中矩的行了礼,子轩修意微笑点头。
“大家都是熟人了,不必多礼不必多礼!你就是,小鱼儿?”
北海泽勉抬头看了看子轩修意,点了点头,笑了。
因为这个笑容,让子轩修意和裴隐又似乎见到了以前那个可爱的小鱼儿。现在的他再也不是以前肉乎乎的小包子了,身体健壮了不少,也黑了不少,虽然不如以前白白胖胖像糯米团那么可爱,但现在的他精瘦干练,隐隐已经有了一种不可忽略的王者气息。
子轩修意领着九夷一众人进了极枢城。这是小鱼儿第二次来皇城,当着大家的面他要守礼,不过趁着北海执夏半个主人一样的拉着北海孤峰来介绍极枢城的当口,小鱼儿一把抓住了子轩修意的袖子拉了拉,示意他弯下腰。
“怎么了?”子轩修意微笑,虽然知道他现在是九夷的凌王。不过看着他还是难免会将他当成当年的那个小孩子……
“我听说,爹爹现在还是天歌的逃犯,我有点担心……”
子轩修意揉揉他的头。
“放心吧,当年我那么做也是为了堵住满朝文武的口……况且你爹是什么样的人物?除非他甘愿被抓,否则谁可以抓得到他?他因为一的事生不如死,出去走走也好,等到时机差不多了,我就可以消了他的罪名,当年嘛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放他出去,我怕他会被在大理寺抑郁成积,到时候你回来了,我怎么跟你交代呀是不是?”
子轩修意的话里是毫不掩饰的透着宠溺和欢喜,就好象是在哄小孩子一样,这让小鱼儿有些不好意思。
“那……那濯濯娘亲是真的没有死对吗?之前七哥就说,我娘亲虽然命运坎珂多有磨难,可却不是个短命的面相。倒是爹爹……命里有一个死劫,而且就快到了!所以我们才在这个时候回来天歌的!我父王说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帮我爹爹,帮天歌的。”
死劫?子轩修意愣了一下,随即直起身揽住小鱼儿的肩膀。
“放心!你爹爹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你才多大呀?别整天烦这些烦那些!就算有什么事也有我们这些大人帮忙顶着!你这几年也很辛苦吧?这几天好好玩一下,我的安乐公主快五岁了,我觉得你和她一定能玩到一起去,过会儿我就带你去找她。”
小鱼儿皱了皱眉,他还是不喜(…提供下载)欢小姑娘……不过到底都长大了,懂得控制情绪了,不过他却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小女孩的未来竟然和自己纠纠缠缠难解难分,还非要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不可……
孝欣殿里,安乐在试穿子轩修意命人为她定做的宴席华服,开心的小脸红扑扑的。
裴月泠刚好经过,淡淡往里看了一眼,安乐立刻收了笑容躲到了一边的奶佛身后。安乐虽然小,不过自她懂事开始就总是觉得自己的母妃并不喜(…提供下载)欢自己。有时候她盯着自己看的眼神很冷很恐怖,好像要杀了自己一样……
奶娘说过,自己的娘亲不是讨厌自己,只是皇宫里的生活有苦说不出,即使表面再怎么风光,都要应付很多暗流汹涌。安乐是不懂什么皇宫的生活,她只是下意识的害怕母妃,喜(…提供下载)欢父皇。
事实上,裴月泠确实不喜(…提供下载)欢安乐,因为安乐的眼神让她想起那个女人!世事多么的讽刺?自己是心甘请愿的报复泽湮墨和濯疏言,即使自己得不到,也要搅和的他们不能在一起!现在她也算是成功了,这几年来泽湮墨虽生犹死,濯疏言也生死不知。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可偏偏生了一个和濯疏言神似的女儿。每次看到她笑,裴月泠的心里就一阵阵的不舒服,这濯疏言当真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克星!即使人不在这儿了,这个天还要弄个神似她的来碍眼。
看着安乐有些防备的眼,裴月泠这一次没有再像以前那样不理她径自离开,而是在犹豫了一瞬后向她走去。
安乐见她过来,抓住奶娘的手下意识的收紧,那奶娘蹲下身安慰她,让她别怕。
“做什么?我还会吃了你不成吗?过来我这里!”裴月泠看着安乐,即使神似濯疏言,但却实实在在是自己的骨肉。
安乐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的向裴月泠走去。
裴月泠伸出手,安乐吓了一跳,裴月泠无声叹息,难道自己就那么让人害怕吗?自己虽然一直忽略她的存在,可也没真的打过她骂过她啊。
向前一步,裴月泠抱起安乐,安乐愣了愣,随即乖乖的在裴月泠的怀里一动不动。
“你怕我,是应该的,虽然我一直没照顾过你,但说到底你都是我的女儿,这样也好,你不喜(…提供下载)欢娘,即使娘日后有了什么万一,你也不会太难过。想不到我们母女的缘分如此浅,从你出生我就没有抱过你,就连看你一眼我都不愿,没想到第一次抱你,可能也是最后的一次。”
安乐听着裴月泠仿若是自言自语的话,完全不懂裴月泠究竟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却听到了裴月泠说承认她不喜(…提供下载)欢自己的事实……自己的娘却不喜(…提供下载)欢自己,这对任何一个孩子来说都会是个很大的打击。
掌灯时分,极枢城张灯结彩,锣鼓欢天,国宴开始,安乐去饮宴,裴月泠屏退左右,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煮茶。
“你还有时间在这品茶?难道你不知道你的死对头已经就快回到京城了吗?之前吩咐你的事情怎么还不去做?”
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裴月泠的身后。
第二百零七阙、后悔都成了奢侈
裴月泠早就知道他会来,用木勺舀了一勺茶水缓缓倒进对面的一个茶碗中。
“扬子江心水,豪山顶上茶。这可是最上等的进贡豪顶石花,你风尘仆仆的从远方赶来,我想也一定口渴了吧?今晚是国宴,至于我这个孝欣殿也不过一直都是表面热闹内里冷清。坐下喝杯茶而已,你不必担心会有人来打扰。”
一直以来,裴月泠和他只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但是在经过那么多年后裴月泠突然觉得有些累,原来「恨」真的很累人,远比「爱」要累得多,这皇宫里或许确实不愁衣食,但有时候真的太安静,静的会让人有一种错觉,一种时间都完全静止了的错如 ”
裴月泠有时候回想往事,会突然觉得有些讽刺,自己做了那么多坏事去分开两人,究竟算是什么呢?到头来还是摆脱不了心中的魔障……其实安乐又有什么错呢?小孩子本就应该是天真善良的,可自己为什么每次见到她都觉得她像另一个人?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自己的心魔作祟……
子轩修意对安乐的宠爱也是因为他心中对那女子的想念,裴月泠又何尝不明白?当初她和这黑衣人有共同的目标和敌人,因此她当然乐意和他合作。可到了今时今日,她已经再也不能欺骗自己她很快乐,她也很清楚的知道,不管你做了什么都要付出代价……”
那黑衣人在她的对面坐下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只是一直低着头喝茶,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黑衣人的身份在濯疏言他们面前已经不再是秘密,可是在裴月泠的面前却一直都没有透露过。
濯宇当然知道裴月泠其实很聪明,她一直都在仔细的观察自己,希望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濯宇每次都会有意为她留下一些线索,一方面是给她留点什么去追查,省得她胡思乱想。一方面也是给自己留下一点乐趣,猫和老鼠的游戏还是很有意思的不是?
可眼前的裴月泠却开始变化,她不再对自己有兴趣,濯宇知道这是一种即将发生什么变化的警示。不过这样正合他意,有裴月泠在当然可以锦上添花,但若她起了什么异心,也未尝不能好好的利用。
濯宇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嗯,果真是好茶。没想到你在这皇宫里持久了倒越来越懂得享受。”
“享受?呵呵,我只是知道有老朋友要来,所以才准备了茶点候着罢了。”
濯宇放下茶碗,点头。
“嗯,茶已经喝完了,既然你喊我一声「老朋友」,那我也不客气的直接受用了。今夜子时,濯疏言和泽湮墨就会回到十里居,虽然他们这次的行踪很隐秘,不过就在不久前所有和濯疏言相识的人都秘密的收到了碎痕楼专门用来传递消息的青鸟。只要子时一到,所有人都会聚集在千里居,就连现在参加国宴的子轩修意,裴隐,还有北海执夏北海泽勉,也都会在国宴结束后立刻就赶往十里居。虽然他们之前都不相信濯疏言没死,不过到底时隔了五年才正式出现,所以即使天上下刀子,也不可能阻止他们和濯疏言的会面。所以这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你也希望可以早点离开这个深宫囚笼的是不是?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办好这件事,未来你是走是留我都不干涉,你想继续在这个皇城里享受荣华富贵也行,我可以保证即使这个江山易主也会有你的一席之地,如果你想离开的,我也可以给你一大笔金子,就算你要带上你的女儿一起离开,你们的后半生也绝对衣食无忱。
听到他提起安乐,裴月泠的心微微一沉,不过表面上始终不动声色,这五年来裴月泠在暗中帮他做过很多事,她很清楚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个人,而是个怪物!和怪物打交道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因为这个人一眼就可以看穿别人心底里的想法。
“我的女儿?怎么我有女儿的吗?”裴月泠露出很完美的讽刺笑容,看着那个全身上下都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对眼的黑衣人。
她确实曾经对他的身份很好奇,不过在经历过那么多事,在了解了那么多人之间的脉络联系之后,其实他的身份也已经呼之欲出。
“当初濯疏言走的时候跟子轩修意说,要他对我好一点,因为我很可怜,所以子轩修意不就履行了夫妻的责任咯?安乐是我生的,不过那是濯疏言给我的耻辱,同时也是子轩修意用来警告我的一根刺!安乐安乐,我到现在都记得他当初对我说的话,只要我安安分分,未来就可以平平安安的过一生。我有过女儿吗?我怎么不觉得?”
濯宇目光灼灼的看着裴月泠,裴月泠无畏无惧的和她对视,眼中没有一丝的不稳和动摇。濯宇在观察许久之后,站起了身。
“不管怎么都好,今晚子时之前希望能等到你的好消息。”
濯宇离开了,裴月泠有些无力的放下茶碗,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濯宇之前吩咐的事情其实很简单,皇城里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沦为冤魂,为了掩饰自己罪行的,为了上位的,为了清除异已的,无不都会牺牲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裴月泠并不是第一次害人,只是这一次所做的,或许可以直接影响到天歌未来的格局……
一个穿着宫女服饰的女子轻盈的在裴月泠的眼前落地。这皇城里几乎每一个主子都会培养几个武功高强又机灵的宫女内侍为自己办事,裴月泠自然也不例外。
“燕儿,事情办的如何?”
那个叫燕儿的宫女躬身。
“已经全部按主子您的吩咐办妥。那孩子已经被秘密送进了宫。”
裴月泠握紧了手中的小瓷瓶,点了点头。
“好,既然如此,该是时候行动了。”
国宴结束后,裴隐抱着安乐准备将其送回孝欣殿。虽然这五年来他一直狠下心不认这个妹妹,但是这个外甥女他是极疼爱的。在即将接近孝欣殿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将他拉到了一处隐蔽的角落。
“燕儿?怎么?有事?”裴隐有些奇(提供下载…)怪的看着她。
“主子让我带给元帅一句话,速速离开京城调动裴家军。”
速速离开京城?调动裴家军?裴隐微微蹙眉,这裴月泠到底又想搞什么鬼?
“元帅,清将小主子交予奴才,主子今晚亲自下厨为小主子准备了珍珠露,现在一直等着小主子回去吃。”
裴隐看着燕儿,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做什么事都不会没有理由,但他相信裴月泠还不至于会伤害自己的孩子,且刚刚燕儿说的话让他心下难安。濯疏言秘密回到京城,难保那暗中的人不会收到消息,不管她又要做什么,都要先确定濯疏言的安全才行。
燕儿看到裴隐眼中的怀疑。
“还有句话,不是主子交代的,但奴才还是想告诉元帅。主子今晚说过一句话,主子说——「对于曾经做过的事,我不会后悔,因为对于我来说,就连后悔都已经成了一种奢侈……」。”
就连后悔……都成了一种奢侈?这是裴月泠说的话吗?
将安乐交给燕儿,裴隐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迅速出了极枢城,在宫门外的悠长官道上,换了便装的北海执夏和北海泽勉已经在一架马车里等着裴隐,原本他们约好会等子轩修意和裴隐出来一起去千里居,但就在刚刚北海执夏却接到九夷一个守卫传来的消息,国宾馆中突然出现中毒事件,所有被安置在国宾馆的九夷来使在用过晚饭后全部呕吐不止,经随行大夫诊治是中了毒,北海执夏必须立刻前去看看愤况,让北海泽勉跟着裴隐先去千里居等消息。
北海孤峰今晚喝多了,毕竟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民族,生性豪爽。所以子轩修意留他在极枢城里住上一晚。
裴隐立刻联想起裴月泠让燕儿传给他的话。立刻觉得这次国宾馆里的事真是跷蹊的可圈可点。
“这件事可大可小,好在你父王留宿在极枢城,你先去看看这次的事到底严不严重,若这次国宾馆中毒事件传出去,两国之间恐有纷争。”
北海执夏也神色凝重的点头,他当然知道此间事情会很严重,但是他相信天歌,相信天歌里所有的朋友,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的阴谋得逞。子时还未到,濯疏言和泽湮墨先去了离影在京城里的那处小院。这小院不大,所处的地段也不繁华,一直都是离影为了在外方便而置办的落脚点。
他们之所以先回到这里是为了可以先向黄泉一脉中的七人了解一下如今京城这里的详细形势。
不过在他们前脚跨进小院时,有一个人就立刻紧随而来。
那人一身黑色斗蓬,斗蓬的帽子遮住了脸,看身形她是一个女子,而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大约五岁大,正在熟睡的小女孩。
第二百零八阙、天歌断
那人腾出一只手脱下斗篷的帽子。泽湮墨看清来人的面容后下意识的挡在了濯疏言的面前,裴月泠,虽然大家都有五年未见,可她曾经给所有人带来的伤害都还历历在目,此刻她突然出现,谁都不敢大意。
不过濯疏言却见到了她和以前有些不同的眼神,从泽湮墨的身后走向前。
“这么晚了,有事吗?”
裴月泠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心中当真是五味杂陈。
“报应……呵呵……这就是报应吧……没想到我一心想要你死,可最后却还要仰仗你为我的孩儿剑下一线生机……”
裴月泠喃喃自语,离影和泽湮墨听着却微微蹙眉,又是在做戏吗?她以前不是没有扮过可怜,她伪装的本事太高超,实在是让人不得不防。
“这是你的女儿?安乐?”濯疏言看着她怀里的那个小女孩。其实不难猜到,安乐虽然还小,但是她的眉眼之间像极了子轩修意和裴月泠。这两人一个英俊,一个美丽,安乐长大后一定也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裴月泠点了点头。
“虽然她的到来并不是基于我个人的意愿,这五年来我也一次都没有尽过我做母亲的责任,可到底十月怀胎,临盆时那种仿若撕裂了灵魂的痛楚深深的刻入骨髓……不论如何,她都将是我这此生唯一的孩子……不管我这个做母亲的做了多少错事,稚子无辜……她不能继续留在那个皇城!
所以这次和……我是希望……希望濯疏言看在安乐的份上,保护她……让她免受一切的灾难……”
裴月泠说着便垂眼,对着濯疏言直直的跪了下去。濯疏言立刻上前拉起她。
“不必如此!你说的很对,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实在不应该牵扯到下一代。安乐很幸福,起码有你这个为她着想的母亲。只是……这件事也并非我一人可以决定的。虽然这五年来我并不在京城,但也听说千里很疼爱这个女儿,这件事……你和他商量过吗?”
裴月泠看着濯疏言,五年没见,她比以前成熟多了……没想到自己做尽一切到头来都只是一场笑话。
不由分说将怀里的安乐塞进濯疏言的怀里。裴月泠转身。
“对不住,我还有急事必须要处理,安乐就拜托你。另外还有件事麻烦你们,我知道我哥已经不会再认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