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冷美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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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梓安拍了拍郑泽的肩膀:“忘了告诉你了,明天我约了薛大姑娘去后面,帮我认一认那些个盯梢的。”
说完,穆梓安背起两只手,溜达着往回走。夜深了,明天可还有“约会”,得早点睡。
郑泽猛然打了个三个寒颤,解除僵化,也顾不上明天了,今晚就够把他吓出心脏病的。郑泽一按胸口,表情艰涩:“世子,您……认真的?”
“谁拿这个骗你。”穆梓安侧了半个脑袋回来,笑意狡黠,“我当然是认真的。”
一手按着胸口,穆梓安按紧了几分,更觉那清晰的心跳声。就算没见到,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昨夜柔白萤火间的一抹笑,依然觉得惊艳,再次砰然心跳。长到这么大,这颗心从来没这么跳过——怎么会不叫动心?
郑泽是不敢信也得信,服侍这混小子长到这么大,何时看过他脸上这么“温柔”的笑容?哆哆嗦嗦继续问:“您告诉薛姑娘了?”
“没,我不打算告诉她。”穆梓安歪着头想了想,笑道,“我要是吓到她,以她的个性,肯定要百倍地吓回来。”
郑泽忧郁了,庆幸的是这小子没跟人姑娘说啥,吐血的是——还不如说了……如今,这叫个什么意思啊!
……
第二日,一切恩怨情仇都凝结熊猫样的青黑圈圈眼里,郑泽闷不做声去套马车,准备送穆氏回去,也给自家世子做好“约会”的准备工作。
宝钗也在准备着,依旧要用象牙笔描摹眼妆,以遮住眼睑下方淡淡的青色。
蓝鸢拿来铜镜,白鹭给宝钗梳头,丫鬟们看着镜中绾绾垂发配着皎洁玉颜,越发心疼:“姑娘,您又没休息好,今天真要出去?”
“我已经与哥哥说好了,母亲也同意了。”废了番唇舌,幸好薛王氏是确信,女儿长大了,“王府求帮忙,也不好拒绝。”
蓝鸢依然不放心:“可是,现在城里乱的很,而且姑娘看起来还是很累……”
“没什么,只是昨晚做了个梦。”宝钗放下牙笔,看着镜中被金色点染沉静双眸,轻声道,“我梦见金莺了。”
蓝鸢拿镜的手不由抖了抖,赶紧拿稳了。
白鹭又红了眼圈:“金莺姐姐要是知道姑娘一直念着她,肯定、肯定舍不得离开姑娘……”
“金莺是为了我,才以身犯险。”宝钗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轻轻摩了摩口型:我这到底算不算是以身犯险?
不是信穆梓安,而是真切的不信,才不得已受他的威胁。
唯一能信的就是他那世子的身份,刚好跟王妃的传言对上。
东平王世子若不在,薛彬可以对付一个长史官;可穆梓安竟亲自前来,薛彬偏偏又不在家里……王府和商家,这份尊卑终是跨不过去。况且,若穆梓安当众扒了女装再说点薛家女孩的什么,她们这几个姑娘也就不用嫁了。
没办法,算是打个擦边球吧。薛蟠再不靠谱,那也是哥哥,哥哥带妹妹出个门总归没什么问题。从东平王府的角度出发,他们应该也不想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若不然,穆梓安也不会特意要求去帮他“认人”。
青鸾踏着轻轻的猫儿步过来:“姑娘,阿琦姑娘在院子外头等您。”
“知道了,我这就去。”宝钗轻轻放下象牙笔,夹在同样洁白的牙座上,笔尖一片金色。
白鹭赶紧提醒:“姑娘,您还没涂胭脂呢!”
“用不着。”宝钗起身,微微一笑,“我就是不化妆,也比‘她’漂亮。”
绚着金色的眸光转过三个小丫鬟,唇角微翘:“你们说呢?”
三个小丫鬟一起脸红,两个都低了头。只剩青鸾最大方,双手捂住红扑扑的脸蛋,死命点头,眼睛里都是闪闪的光:“姑娘比她好看多了!”
宝钗顿觉心情开朗不少,出院子迎面见到“阿琦”也没有减去几分好心情,一起过回廊之时,还揶揄了一句:“世子倒是心善之人,亲自动手打晕那么多人,却不愿刑讯逼供,而是费大工夫找人证。”
怕见到宝钗就犯脸红耳热,穆梓安又涂了厚厚的粉,连耳朵都糊上了。结果,粉饼拉扯脸,做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都难,只能艰难地扯嘴角:这骂他凶残还是骂他脑残?
“薛姑娘,我租的房子就临着街,现在南京城最不缺的就是人。”
隔街刑讯逼供,非得是傻子才能干得出来。是以为全南京都是瞎子聋子,还是以为刚正不阿的徐龄大人不会秉公执法?
宝钗随便损他几句,根本不往下接;穆梓安只能无奈摇头,心道这到底是温柔还是冷淡啊,果然是女子难养,没谱、难猜!
薛蟠也套好了车在侧门等着,薛大傻总是有些后知后觉:“妹子,你还没告诉我……到底去哪儿?”
“跟着阿琦姑娘的车走,‘她’来带路。”宝钗谦谦与穆梓安道了一声“请”,而后上了薛蟠的车,掩好车帘,再戴上早放在车上的纱帽。
穆梓安不是女人,不带纱帽——当然,做戏要做全,也得钻进车里。
宽敞的车内,穆梓安支起一只胳膊倚着,闭目养神。王府马车透着丝丝清幽的檀香味,最沁人心脾。心中仍有些波澜,侧脸也余着些微醺的热意。
动心当然是认真的,被讨厌……也是肯定的。谁让他现在是密探呢?总要做些让人不开心的事儿。
可惨了呢!
第二十六章()
马车绕着薛家走了大半圈,进了个胡同小巷,靠右侧的青苔石阶上是一扇半新不旧的灰色板门。看得出是个挺大的院子,薛蟠牵马从侧门走,又绕了半圈,疑惑中不由带了丝不满:“既然有房子住,干嘛非赖在咱们家?”
宝钗拢好纱帽和披风,出马车回答哥哥的问题:“大概,他们带来了太多的人,这个院子住不下……没准,连薛家都住不下。”
薛蟠听出一丝奇怪的意味来,刚想问,冷不丁地被一张凑到眼前的黑漆漆的脸吓一跳。实在太黑了,要这不是京城王府的大管家,薛蟠真想一拳揍过去:眼圈黑得只剩俩窟窿了,见不得人你就不要出来吓人啊!
郑泽顶着严肃的板砖脸迎上来:“薛大公子,薛大姑娘,这边请。”
“哥哥,去吧。”
薛蟠带好自家宝贝妹子,四下看看,总觉得有点诡异,不由转头小声问:“宝钗,他们真是叫咱们来帮忙的?”
“‘阿琦姑娘’是与我这么说的。”宝钗一边缓缓答着,一边转着眸光,将院中的情形收揽眼底。
与零散的薛家不同,这里整肃安静,无一人乱走。
唯一散漫的另类,阿琦,却不见了踪影。
带路的马车被晾在一旁,皮毛顺滑的马儿咴咴鸣叫,打起的帘幔后的车厢里空空如也。
郑泽带着薛家兄妹进堂屋,宝钗在绣墩上坐定,问道:“阿琦姑娘不来?”
闻言,郑泽挺复杂地瞅着宝钗,幽幽道:“他说,他要去‘梳洗’一下。”
梳洗,难道是要换回男装?宝钗不由蹙眉,收在手心的指甲微微扣了扣。穆梓安行事太过诡谲,根本猜不透;郑泽的表情又太奇怪,她不由更加警惕。
事实上,郑泽是十分不愿意吓唬宝钗的,他还挺惋惜:这么漂亮这么乖的一个小女孩,怎么就叫他家世子瞧上了呢?
薛蟠左瞧右看:“哎,到底叫我们来干嘛的?”
为了避免让家里人担心,宝钗并未告知“东平王府医女被人盯梢”的时候,只含糊说被请来帮忙。
“是这样。”郑泽一边让人给薛蟠与宝钗上茶,一边道,“不瞒二位,最近时常有鬼祟之人在周围出没,阿琦又发现,这些人对薛家十分忌惮、多有躲避,所以想请薛家来帮忙辨识……”
话音未落,薛蟠已经跳了起来:“老头儿你什么意思?”
这是说那些鬼鬼祟祟的跟薛家有关系?借你房子住还要被你疑,还不如你麻溜儿滚蛋——大家都自在!
薛蟠瞪着眼睛要打人,宝钗却淡淡道:“哥哥莫急,清者自清。”
郑泽已经在心里叹了一万遍“世子你这是做的什么孽”,赶紧解释:“薛家乃是江南第一皇商,那些人想要隐匿行迹,必会对薛家有所忌惮;现在南京城乱,若是流氓地痞或有心趁乱肇事者,刻意回避或更是在打薛家积财的主意,大公子不妨辨认一番,也好未雨绸缪。”
文绉绉的,幸好薛蟠还听懂了,也不顾人家是宰相门前的七品官,二郎腿一敲,鼻孔出气哼一嗓子,傲慢得不行:“原来是这样。那些人呢?你们抓到了?”
“哥哥莫要无礼。”宝钗一眼瞥过去,颜侧的薄纱微微一动。
隔着纱帽连脸都看不清,更别说眼神儿,可薛蟠硬是脑补出一番冰冰凉凉的如芒在背。猛然哆嗦,薛蟠赶紧把腿放下,一挺身坐的笔直,还拿眼珠子瞄旁边四平八稳的太师椅对焦:没歪吧,妹子不会看不顺眼吧……不会揍我吧?
薛大傻天不怕地不怕,幸好,他还怕妹妹。
薛蟠端得好像乖宝宝小学生,宝钗险些被他逗乐了,心里却又无奈:这就是她不放心让薛蟠单独过来的原因,蛮横无知爱打人——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打不过穆梓安。
还好,现在接洽的是这位郑长史。虽然看起来严肃,实际上是个老好人。
度量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郑泽心虚啊!危急时刻帮母亲挑起重担,又能谏无礼的兄长,这实在是个好姑娘……怎么就叫那么个混小子看上了呢?
心虚到不行,郑泽赶紧办正事儿,让薛蟠与宝钗在这里等着,他去提人过来。当然,能辨识出来最好,辨不出来也正常,郑泽并未抱太大希望——他真觉得,这茬莫名其妙的事就是自家世子想跟人姑娘“约会”,特意借着公差的名头来折腾的!
宝钗却敏锐地另一边——夏日窗上没有糊纸,但隔着纱帽依然显现出一番影影绰绰。雕花窗棂之后是静谧的花园,一片深绿,无风无动,仿佛隐匿着什么。
薛蟠嗷的一嗓子打破了沉默:“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南京?”
“哥哥?”宝钗这才发现,在她走神的时候,一队侍从打扮的人已经扭送了几个五花大绑的人过来,其中第二个,不仅薛蟠认识……宝钗也认识。
薛蟠险些跳起来:“你不是舅舅身边那个侍卫——”忽然哑声,薛蟠再傻也觉出不对了,这是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宝钗紧紧皱眉,十指全攥在手心里。
没错,她跟薛蟠都认识,这是他们舅舅、官拜一品禁军统领的王子腾身边的亲信侍卫,姓曹、名铮。
曹铮作为王子腾的亲信,掌上官极多辛密。此人平素极为内敛,看见薛蟠与宝钗却露出极为反常的骇然之色。仅仅是一瞬间,他立即又低下头,但全身陡然绷紧的绳索依然泄露了他的紧张。
薛蟠僵立当场干瞪眼,宝钗微微扣紧手心,似有些踟蹰无措……忽然,宝钗猛地一转头,洁白的薄纱曳出一道旋白的弧线。
窗外绿茂被遮挡大半,阴影处赫然站着一个人。
青玉发冠,紫金剑袖,大翻的衣领金纹熠熠闪亮。
唇边似是勾着一抹笑,却因为背着光,看得有些不甚明晰。
宝钗第一次看见,男装的穆梓安。微微怔愣间,窗外又是大亮——人已经不见了。
薛蟠恰好看过来,莫名其妙:“妹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宝钗缓缓将紧握的手指松开,转向被绑缚在面前的曹铮众人。
其实,在刚刚的一瞬间,失态的不仅仅是曹铮,还有另外一个,正拼命挣扎着躲闪着,丝毫不敢抬头与他们兄妹对视。
负责捆押的侍卫模样的人纹丝不动,手里紧紧抓着绳索,眼睛则紧紧盯着薛蟠兄妹。
再找一圈,郑泽不知何时消失了。这么个老好人一走,屋里的气氛顿时凝滞了一倍。
薛蟠是真不敢说话了,其实他认得的真不止曹铮一个——后面躲躲闪闪的那几个,也是一个赛一个的眼熟!
宝钗摇了摇头,看向一周侍卫,声音极为清淡:“可是这个意思,咱们不认完,就根本别想走出这个院子。”
侍卫们皱了皱眉,正想说什么,却忽听窗外一声响指——立即转身,带着人犯,整肃退下。
薛蟠瘫在椅子上,他刚出了一声冷汗,现在大张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宝钗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水,细心地吹凉了才递过去。薛蟠接过,咕嘟咕嘟一饮而尽,终于能说出字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宝钗看向窗外,低声道:“我也想知道。”
屋后,穆梓安倚墙而立,带着几分郁闷,自言自语:“果然,这下是彻底被讨厌了。”
郑泽在他身边——其实老好人郑长史忽然消失在房里真不是故意吓唬人,他也被吓到了,趁薛家兄妹没注意赶紧奔出来找他家小祖宗,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啊,跟一开始说好的不一样!
满肚子疑问,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郑泽憋屈极了,想半天才试探:“不让他们认了?”
“不必那么麻烦,我又不是查不出。”正好侍卫正提留着一串“人犯”从眼前过去,穆梓安一个一个点,“第一个是曹铮,王子腾的人;第二个是史肇,保龄侯史鼐的堂弟;剩下有两个是仇太尉家的,还有几个跟神武将军冯唐有那么点关系……”
被提出的几个并不是全部,只是点出几个薛家大公子应该或可能认识的,给确认一下而已。从北京到南京,一路抓了一串人,穆梓安有时候觉得,揍人揍多了真会手酸。
手酸的这只甩甩胳膊,忽然又耸了耸肩,笑道:“我认识他们,他们也认识我。怎么都是这张脸,穿女装也瞒不过去。”
无论是东平王世子还是医女阿琦,顶着那么张招人的漂亮脸蛋招摇过市,就别指望有心之人找不着。
这些人跟着他,从北京一直跟到南京——也难为他们了。
曹铮恰好被押到穆梓安跟前,忽然狠狠一挣,怒道:“世子无理绑缚禁军,究竟是何道理!”
“你还知道你是禁军啊,禁军私自离京又是什么道理?”穆梓安挑眉,忽然点了点下巴,笑道,“也难怪你们有恃无恐,你们真正想找的人根本不在这儿。所以嘛,那条最要命的罪名,你们还担不上。”
最要命的罪名,窥视皇子。
他们真正想找的,是身在扬州的大皇子卓尧。
郑泽并不知道大皇子同样秘密离京,但是他记得一件事——半年前出巡之时,密探探得有刺客混入,出于安全考虑,穆梓安给卓尧做了几天替身。
郑泽紧紧皱着眉头,皱出了个纠结的小山丘;穆梓安则意味深长:“放心,我可没那个胆子越俎代庖。”这帮人是来找卓尧的,当然得交给卓尧处置,他可懒得揽这不讨好的活儿。
曹铮的表情一瞬间僵硬,穆梓安笑笑,挥手让侍卫将人带走关好。
直到侍卫走远,郑泽才再次开口,当然不会问些不该知道,只问:“世子,既然您都查出来了,那还让薛姑娘……他们过来干什么?”
“一来嘛,确认下那些人的身份。有些确实是我认识的,但有些是给喂了迷药套话套出来的,尚不知真假。”穆梓安顿了顿,又笑道,“二来嘛,确认一下,江南最富的皇商薛家、跟九省都检点王子腾——除了姻亲关系,还有没其他的联系。”
郑泽一瞬间变了脸色:“世子,您怀疑薛家?”
“不是我怀疑。”穆梓安摇摇头,叹气,“薛家纵横江南盐道,还兼铜铁。铜可为戈,再加上,跟瓦剌人打仗的时候,有一年冬天,将士们发现,送往军营的棉袄竟然是纸糊的,冻死了不知多少人。问军饷哪儿去了,谁都说没看到,层层盘剥,就这么剥没了。这种事,皇上再也不想看见。“
郑泽大惊:“难道那笔军饷跟王子腾——”
“没有。”穆梓安很肯定,“那时候王子腾还在外任职,跟他八杆子打不着关系。可这就奇怪了,卓尧查过,王子腾算不上多干净,但也没多脏。实在是因为他有个有钱的妹夫,薛彬每年送的年礼就有上万两,奇怪的是薛彬也不求他什么……总之,他犯不着去贪赃枉法,也应该根本没必要冒着这么大风险来窥探皇子。”
可眼下,王子腾居然派了贴身侍卫来,实在奇怪。
只能认为,窥探帝踪成习惯了。
“皇上要整顿吏治,想找个御史。到留都半个月,御史没找着,反倒拎出一堆贼眉鼠眼的探子,居然还有禁军。看这样,大内那头根本没瞒住消息,直接就传出宫了。”
往朝廷上动刀子可不易,连皇帝都得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这不,承景帝刚有了个想法,就引出一堆窥视的。
原来如此。郑泽还剩最后一个问题:“只为确认,让薛蟠来便行,为何还要带薛姑娘?”
穆梓安道:“她是薛家第一个察觉我身份的人。”
郑泽:“……”
他明白了,却又生出一丝惆怅来,好像看到孩子长大、自己不得不服老一样……原来,自家世子真的是在“办差”。叹口气儿,郑泽于心不忍:“世子,您昨晚上还说,薛姑娘是您初恋。”
“是啊,我喜欢她。”穆梓安并不否认,忽然手腕一翻,匕首寒光闪现,锋刃上映着一双凌厉剑眸,“但是,这并不会影响我的决定。”
“世子……”郑泽欲言又止。
回答他的是“啪”得一声收刀入鞘,凌厉气势被收的一丝不见。穆梓安眉眼弯弯,微微笑:“以我在南京的所见所闻,还有刚刚曹铮和薛蟠那彼此看见鬼的表情……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薛彬不是自毁长城之人;曹铮躲着薛家,只是怕被认出来而已。”
玩转着匕首,穆梓安微笑:“这样也好,我总算能放心了。”
第二十七章()
宝钗以为,穆梓安这是一出请君入瓮,她与薛蟠已成了瓮中之鳖,只待被架上锅放沸水煮了。
没成想,老好人郑泽再次出现时,居然松口:“多谢二位。天色不早,二位是否要在这里用完午膳再回去?”
薛蟠哪里愿意再这里多待?跳起来便要走:“妹子,我去赶车,咱们现在就走!”
宝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