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冷美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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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后院处传来“哗啦”的水声,正是宝钗让人泼了水又泼了油。
那蒙面人终究不放心虞方,弃了她们两人往后院奔去。而后薛文静猛然推开衣橱门,一脚揣倒薛蛟,一手拔下发簪,一边很戳一边怒骂:“你还算是个男人!”
薛蛟的手臂被妹妹戳了四五个血洞,虽然不在要害,可也流了不少的血。这小书生也实在是太怂了,回过神来自惭形秽又躲书房里去了,直到天亮时候有人无意中闻到血腥味,冲进去把人拖了出来。当时薛蛟已经失血昏迷,拖了一晚,伤势恶化得比薛彬和宝篥还重!
薛文静又被禁足,薛文姝哆哆嗦嗦只知道哭,二房再次乱作一团。
宝钗进院子时,这三兄妹正齐聚在薛文静房里,薛文姝缩在一边不敢说话,薛蛟臂上缠着白绷带,还捧着个食案,软语劝着:“二妹,你吃点东西吧,别气坏了身子……”
与软的不像话的哥哥不同,薛文静正气得脸通红,一手扬的老高,似是准备扇薛蛟一个巴掌。
宝钗刚好看到这一幕,兄妹三人也看到了她,薛蛟与薛文姝反射性地发抖,薛文静的手则僵住了——那日他们并未亲眼所见,却也听人说了,这大姑娘实在是太可怕了。
宝钗先看向薛蛟,淡淡道:“把你手里的粥放下,别打翻了浪费粮食。”
薛蛟手忙脚乱地把食案放下,正想缩到一边,宝钗却道:“站着别动。”
薛蛟顿时僵住不敢动,宝钗转向薛文静,挑了挑眉:“还不打?”
“什……”薛文静愣住了,薛宝钗这是什么意思?
宝钗淡淡重复了一遍:“我是说,你可以打他了。”放下了粥,就不必再投鼠忌器。
薛文静咬牙,她从来不是个扭捏的人,运足了力气,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啪”!
薛蛟的脸顿时肿了半边,赶紧用手捂着,疼得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宝钗摇了摇头,并无同情。这么没担当的磨叽男人,她也想揍。薛文静打了更好,省的脏了她自己的手。
宝钗只是冷笑:“亏你还读了那么多年书,出卖手足,圣人的道理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薛蛟最听不得的就是“圣诫训斥”,被这么一骂,眼眶里的泪水不由转起了圈圈。
薛文静看得更恨,抬手又想打,却猛然对上宝钗清冷的眸光,不由怔了怔:“你、你看什么?”
宝钗道:“你继续打,直到彻底出了气为止。”
哪能出气?就算杀了薛蛟也平不了这口怨气!薛文静被堵得倒退一步,脸色涨得通红,眼里满是浓烈的恨意:“原来、原来你是特意来看我们的笑话的!你觉得很好看是不是——”
“——啪!”
又是清脆的巴掌声,薛文静捂着红红的脸颊,难以置信,刚刚……是这个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薛宝钗伸手打了她?
宝钗收回手,微昂起头,淡漠道:“我打你,是姐姐教训妹妹,是天经地义。”
薛文静一滞。
宝钗一指薛蛟,逼视薛文静:“你打他,是妹妹不敬哥哥,是忤逆。”
薛文静顿时更加气恼:“你要去告我忤逆?那你去告啊,去告啊!有一个蹲牢的爹,再来个被休的娘,我的名声已经够糟了,没有什么输不起的!”
“所以你打算赔命?”宝钗好笑指着薛蛟臂上的伤口,反问,“你应该知道,那天二哥被你拿簪子戳得全身是血,伤得极重。要是救不回来,你就是手弑兄长,按律,轻则绞刑,重则剐刑。”
听得“剐刑”二字,薛文静不禁抖了抖身体,本就散乱的发丝零落下遮住了面容,竟显出几分可怜的模样,高昂的声调也带着颤音儿:“你想、做什么?要去告我?”
“不是我想如何,而是你想干什么。”边说着,宝钗缓步走近,将她零落的发丝都捋落到了而后,露出一双警惕中带着恐惧的眼睛。
薛文静这才彻底明白,为什么全家都说大姑娘可怕,对面之人向她走来时,明明脚步轻盈,可在她看来每一步都是更甚的威压,她根本动弹不得。
宝钗的手指从薛文静耳边滑下,与她对视,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想过的比我好,嫁的比我强。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一瞬间,宝钗的眸光凌厉,语气也冷淡了下来,“破罐子破摔,不要命,还不自知。”
宝钗的口气只是冷淡,不算重。薛文静却只觉鼻子发酸,大滴的泪花已然跃出了眼眶,泪流满面抽泣不已,却还是一动都不能动,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知道怎么会怕成这样。
宝钗摇了摇头,环视他们三人,先看向薛文姝:“要死要活的,你先闹了一次。”又看着另两人,“不要命、不惜命,你们又闹了一次。”
“事不过三,若还有下次,你们三人就趁早离开,自立门户吧。薛家庙小,禁不住你们这么来回折腾。”
说罢,宝钗转身欲走,却听薛文静在后嘶喊:“薛宝钗,你真不怕别人说你专横跋扈?”
略一勾唇,宝钗回眸,淡笑:“我连死都不怕,你觉得我会怕这些?”
薛文静滞住。宝钗好似又想到了什么,看向薛文姝:“那日虞方杀了不少人,秦少监收敛了尸体,但我将骨灰都要了回来,其中也有顾妈妈……可要把顾妈妈的灵塔给你?”
就是那夜替薛文姝挨打的顾婆子,也不幸命丧乱军之手。
薛文姝惊骇非常立即缩到一边,不停摆手:“骨灰……不要、不要给我!”
宝钗不由失望,这三妹居然也跟她二哥一个样儿。亏得不是男子,没那么欠揍。只是,看二房这个模样,改日分了家,只怕唯一能撑得起的,只有薛文静一个。就怕,她继续钻牛角尖。
想了想,宝钗还是提点了一句,激将似的:“我有个还算不错的哥哥,还有宝琴这么可爱的妹妹。你呢,拿什么来比?”
薛文静的脸又红了,看着一双只会发抖的兄妹,双手紧紧攥着:丢人,实在太丢人了!
薛文姝细小的声音抖个不停:“大姐姐,那些灵塔……你就、不怕吗?”
同样的问题,宝钗懒得回答第二次,径直走了出去,就见小院外头,乖巧的白鹭小丫鬟正在等着自己。
说实在,就算过了那么多天,想起那晚的事情,都会吓得整夜睡不着觉。小丫鬟咬着细细的银牙,红着小眼圈,也轻轻问了一句:“姑娘,您真的……不怕吗?”
宝钗勾了勾白鹭尖尖的小下巴,安慰道:“我不怕。”
“可是,一不小心、就会死的啊……”
“若是不能与亲人在一起,不能开开心心的,不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那活着和死了,根本没有区别。”小丫鬟清澈如一汪潭水的眼儿里映出宝钗唇边的一弯浅笑,“人总不能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为了认命而认命。”
白鹭似懂非懂地点头,宝钗拍了拍她,柔声道:“还没问呢,你找我有事?”
“哦、哦……”白鹭赶紧道,“前两天郑长史派人来收拾了他们的行礼,但是那柄竹伞还在您书房里呢!”
就是被穆梓安扔过墙,把可怜的小丫鬟敲了一个脑门包包的死沉死沉的竹伞。
穆梓安男扮女装的事情暴露,非常时期,薛家没那个精力也没那个时间跟他计较,再说也承他一回救命之恩,因此就这么算了。但薛家是不能给他住了,谁家经得起这么个力大无穷的人妖折腾?
反正穆氏已经被送往京城,穆梓安便自觉地卷铺盖走人了。
宝钗并不在意:“他们就住在后面的巷子里,叫个人把伞还过去就是了。”
白鹭又踟蹰了一下:“别院里还落了一些行礼……”
“一起送回去。”
“是……”看着宝钗离去的背影,白鹭咬了咬嘴唇,她还是太紧张了,没来得及说——被东平王世子扔下来不要的,是一盒一盒的胭脂水粉啊!
第三十一章()
白鹭得了自家姑娘的吩咐,找了个叫高顺的小厮来。这个高顺平时是跟着薛蟠的,天生一张嬉皮笑脸,专门帮惹祸的薛大傻子善后;是个挺精明的人。白鹭让他将竹伞和那堆胭脂水粉送到后巷,交还给东平王府诸人。
白鹭还特地嘱咐:“递给郑长史便好,千万别去招惹世子爷。”那晚看那位世子爷的力气;简直吓死人呢!
送个东西而已;不算大事;关键这是大姑娘的贴身丫鬟亲自递过来的,而且是最乖巧最温柔的白鹭姑娘哎!被白鹭拿睫毛翘翘的眼儿一瞧;高顺顿时挺高了胸脯;“啪啪”拍着打包票:“白鹭姐姐放心;包在我身上了哎!”
白鹭单纯的很;根本没接收到“求表扬”的小眼神儿,一心一意只为姑娘派的差事担心:“这里还有胭脂水粉……”不还不好,还了好像也不怎么好啊!
“这简单!”高顺快手快脚地将那一包胭脂塞进了伞里头。竹骨伞又重又结实;只多承这么点儿重量,小意思!
高顺一心办好白鹭姑娘的差事;牢牢记着;蹑手蹑脚过去,只找郑长史便好——没成想,穆梓安正站在倚在半新不旧的灰木门上,玩着匕首,对他挑眉:“你谁?来干什么?”
糟糕,被逮了个现行!高顺一个激灵,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幸亏脑子转得快——他跑什么啊?
他只是来还伞,又不是作奸犯科的。哎,也是这位世子爷太吓人了,那晚上一刀就削了一名朝中大将的首级,看着长得比姑娘家还漂亮,实则是个煞星啊!
挪着微微发抖的腿蹭过去,高顺赶紧赔笑:“世子爷,我是薛家的,来给您送伞的。”
穆梓安接过竹伞,掂了掂,忽然挑眉问道:“你们大姑娘让送来的?”
“是、是呢。”这话一说出来就恨不能咬掉舌头。竟然吓得问啥答啥,出息呢?号称薛家最油狗腿子的高顺在心里抽自己嘴巴子。帮大爷善后时候一个磕巴不打、鬼话连篇编的本事都哪去了?
“算她还有点心。”穆梓安嘀咕了一句,掂掂竹伞,又对自怨自艾的狗腿子挥挥手,“没事了,你去吧。”
“是。”高顺赶紧要退下,可一转身,冷不丁瞧见一队人走过来——自认为见多识广的狗腿子张大嘴巴发愣:好俊、好气质……好、好冷,阿嚏!
来的是个跟穆梓安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身后跟着十几个带刀护卫,皆屏气凝神,一片整肃。
少年相貌俊美,比起穆梓安来也丝毫不显得逊色。只是眉梢眼角间总是透着一股子孤傲的冷。少年瞳色较浅,眸色清澈透明,更如冰晶一般,再加上穿着一身只有在袖口处够了几丝绣文的银色长衫,更突出清冷如月的气质。
或者,换个不那么文艺的说法,就油滑小狗腿高顺的切身感受——大夏天的,看起来却还像裹了一层万年不化的雪似的,让人想抱胳膊打哆嗦呢!
高顺被冻得动弹不得,少年走近,看了看他,又转向穆梓安,问道:“他是谁?”
“前头薛家的下人。”穆梓安扶额,看这场景实在是不吐不快,“他是被你吓成这样的。”
少年摇了摇头,止住身后想要上前撵人的护卫;穆梓安亲自拍了拍高顺的肩膀:“回魂了?回去吧。”
高顺又一激灵,赶紧躬腰小跑离开,一眼都不敢多瞄。他已经反应过来了,世子爷亲自迎在门口,就是个等人的样子嘛。能让世子爷亲自迎接的人,那得是何等人啊!
等高顺跑没了踪影,穆梓安才对少年叹气:“你就带这么点人过来?还不让我去城外接你。”
“不必,父皇点了两千禁军给我,不会出事。”
没错,“父皇”。这位正是承景帝的嫡长子,也是内定的储君,卓尧。卓尧与穆梓安同岁,承景帝至今没有立他做太子,不是防备,反是保护。按照祖制,本朝太子要镇守南京,如今吏治还很混乱,承景帝哪舍得把宝贝儿子扔到人生地不熟的留都去,硬是把卓尧拴在身边,一面教授治国之道,一面有意识地帮他在朝中积攒势力。
穆梓安真想对这位未来的太子殿下翻白眼:“禁军呢?”
“我让他们分散去查探情况。”
我就知道,穆梓安真的翻了个白眼。这货向来如此,一办起“正事”来就顾不得自己金尊玉贵的身份——总害得别人替他操心!
禁军被派出去了,东平王世子当仁不让地要扛起保护大皇子安全的重任。穆梓安认命,反正,从小就是这样,习惯了。
穆梓安与卓尧的相识源于一场孽缘。那时候穆梓安才五岁,奉旨进宫读书。下大雪的冬天,小世子裹个像个毛绒球球,被人牵着、摇摇晃晃地慢慢走。带着他的也是个半大的孩子,只比穆梓安大五岁,穆梓安却得叫他“叔”,正是刚刚承袭北静王之位的水溶。
水溶带着小家伙路过御花园的小冰湖时,忽然听到吵嚷声,循声望去,竟见两三个内侍粗鲁地将一个小小的男孩子推倒在了冰湖上。
男孩儿长得挺好看,就是有点瘦。只穿着薄薄的内衫,雪白的绢帛飘着,脸也是白的,整个人就像是个霜雪捏成的冰娃娃。被欺负了也不做声,就坐在冰上,用一双淡漠的眼睛看着他们的方向。
那帮欺负人的内侍还要去拉扯他,穆梓安看不下去,“蹬蹬”跑过去,一拳一个揍倒,然后把地上的男孩子拎了起来:“你没事吧?”
男孩子还是不说话,只用眼神扫过一圈内侍。那些人被摔了屁股蹲儿,又被这冷冰冰的眼神一瞧,不由打寒战,不赶紧四下逃走。
穆梓安正想去追,却听一个凉丝丝的声音:“不必追了。”
穆梓安回头,惊吓:“你会说话啊?”还以为是个哑巴呢!
男孩扫他一眼:“我叫卓尧。”
姓“卓”?穆梓安再次傻眼:皇家的人?
水溶已然过来,拱手:“赵王世子。”
当朝贵妃所出的二皇子被封赵王。
卓尧点了点头,忽然以右手扶住左肩,皱眉:“我肩骨脱臼了。”
穆梓安:“……”喂喂,你看我干什么?我刚刚只拎了你的衣服,压根没碰到你啊!进宫前娘亲耳提面命让我收敛力气,我真的很小心很小心了啊!
总之,“谋害”亲王世子,只能卖身还债。在之后的一年时间里,穆梓安靠着他这身诡异的力气替卓尧挡了不少绊子,也终于搞明白卓尧为什么会被欺负。实在是,太上皇太偏爱皇后所出的太子了!不仅早早撵了其他儿子去封地,还硬让各个儿子送了嫡长子来京城,名为教导皇孙,实则是留作了人质。
太子心思狭隘,即使常年镇守南京,也没忘记打点宫内让好好“照顾”几个侄儿。当时掌管内宫的又是孝泽皇后,对儿子的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东平王穆莳一向深得帝心,虽不会武功,但精通铸造火枪的工艺,一直领着京师火器营;再加上祁王妃乃是全京城都不想招惹的母大虫,孝泽皇后虽对穆梓安不满,却无法刻意针对。就这么磕磕绊绊的,一直到第二年夏天,三皇子齐王的小世子被发现淹死在宫内的小湖里,捞上小小的尸体一看,竟还有极多被鞭打的痕迹。
齐王气不过,上京讨说法,却被截杀在京郊五里处,死相极为凄惨。满朝文武终于无法再容忍,太子与皇帝的矛盾也终于爆发。太子被废四年后,赵王登基。
就这样,穆梓安成了元后嫡子的患难之交。引得不少红眼病嘀咕“慧眼识英豪”。每次被这么揶揄,穆梓安都想仰天长啸——明明他才是被算计的那个,还是被两个人一起算计的,天知道那天水溶“叔叔”为什么要带他绕道冰湖后面那条偏僻的小路?
……
往事不堪回首,还是说说现在吧。
“进来说吧——”穆梓安让开身子,却没注意门檐边正支着那把沉重的竹伞,无意中碰倒,瓷的金的玉的各样精致的盒子叮铃掉了出来,有几盒落了盖子,润泽的脂膏零落在绿苔石阶之上,嫣红一片,煞是好看。
胭脂轻浮的香气弥漫散开,卓尧不由勾了勾嘴角:“我记得,这是你的伞?”
穆梓安真的恨不能死一死,单手捂眼睛,破罐子破摔,干脆承认:“是,这些就是我用的,男扮女装。”
“男扮女装……咳咳、咳咳。”实在忍不住想笑,卓尧只能假咳。
穆梓安郁闷:“我是为了帮谁引开这一路的尾巴?”还嘲笑,有没有良心啊!
“那——这些怎么会在伞里?”
“‘她’塞的呗。”穆梓安更郁闷地嘀咕,执起竹伞撑开,伞面里也染了一片嫣红的泥膏,衬着水墨底色,灼灼艳艳。就如那夜那个提灯的小姑娘,漆黑一片夜里,鲜艳的红灯笼染红了少女飘逸的裙摆。
举着竹伞发呆,没料到“啪嗒”一声,一块红泥落下,正中穆梓安的鼻尖,红红的鼻头滑稽得像个小丑。
卓尧再次忍俊不禁,穆梓安伸指头抹了一片红,不由更蔫巴:“这么整人……她到底有多讨厌我。”好歹我还救了她一命呢。
卓尧问:“你说谁?”
“没说谁。”这么惨的暗恋,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穆梓安郁闷地让开身子,卓尧挑了挑眉,准备进门再问。一抬袖子,一样雪白的东西从大皇子的袖中滑落而出,是一块题了字的白绢。
穆梓安手疾眼快捡起来,瞄一眼,顿时一扫颓然,眼睛弯弯笑眯眯:“不错的诗。”
白绢上提了一首诗:“昨夜骤雨凝红泥,轻客燕子何悲啼!一沐清蒲更洁净,叫人怎地不幽情?”
“啧啧”两声,穆梓安品鉴:“字是你的。”笔锋凌厉,透着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但这花儿鸟儿的句子,绝对不是个男人写得出来的。”
卓尧拿回绢帕,淡然道:“我抄的。”
穆梓安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谁写的?”
卓尧依旧淡然:“不知道。”
“哎?”以卓尧的个性,不想说就根本不会回他,现在这反应是……他是真不知道?
卓尧将绢帕接回手中,并不避讳,淡淡告知:“在扬州与人写同题之诗,我输了。”
穆梓安吓一跳:“谁能赢你?”
眼前这家伙从小就聪明得吓人,过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