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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穿越红楼之冷美人-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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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梓安眨眨眼睛:“不用担心我,我不挑食,甜的咸的都爱吃。”

    宝钗不由抬眼瞅他,眉毛紧皱:这小混蛋怎么会知道她刚刚在想什么?

    小混蛋挑挑眉毛,依旧笑得很欠抽:“因为我一直在看你,一直在猜你的心思啊!”

    以前总是猜不对,总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是因为他没想到这只雪刺猬会这么别扭嘛!现下就知道了,表面上看着是“讨厌”,其实里头满满都是“担心”嘛,往这种让人开心的方向猜,就能猜对了不是?

    宝钗被他看得脸颊一热,立即低下头,舀起热腾腾的火腿粥慢慢喝着。一定是因为粥太烫了,不断腾着热气儿,才会把她的脸也熏烫了呢!

    晚膳时分总体算是十分和谐,穆梓安饶有兴致看着宝钗吃东西,只见举手投足一片迷人的优雅,心中赞叹也是在自省:以后在她跟前吃东西不能狼吞虎咽,要不然铁定被嫌弃!

    宝钗则吃的别扭至极,越吃脸越热,心中极庆幸从原主处继承来了这份儿与生俱来的淑女气质,要不然吃得狼吞虎咽让人看,还不笑掉大牙?

    终于挨到了晚饭后,穆梓安正想送宝钗去休息,又有侍卫进来了:“世子,王子腾的案子有了进展。”

    甭管是奸臣还是叛臣,朝廷一品大员在书房里被人杀了,怎么能不彻查呢?承景帝命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同领此事,必要查个一清二楚!王子腾的死法太诡异,几乎是毫无反抗地被人拧了脑袋,能做到这点的绝不是正常人——非得是“天赋异禀”的!所以,穆梓安才会说,如果今天是由他去逮的王子腾,这条人命非得记他头上。

    可是,卓尧临走前将穆梓安交给了雪刺猬拴着,穆梓安这一整天都没离开皇宫,用后世的话说,就是“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当然,在这京城里,“天赋异禀”的不仅有穆梓安,人尽皆知的还有成国公一家子。可是,就算不论他们到底有没有值得去杀人的深仇大恨,成国公祁兆在百里之外的军营呢,根本来不及赶回来。成国公有三个儿子,二儿子祁谦和三儿子祁束早都战死了,只剩个世子祁云,在战场上伤了腿以至于只能坐轮椅,一个站不起来的残疾人怎么可能跑到别人家去杀人?剩下还有这份儿诡异的力气的就是三个女人,祁家祖姑婆、祁王妃和被拎回京城禁足的祁连雁,可今天这三个女人一起去了京城定国寺上香,正巧遇上了同样在上香的前丞相夫人董赫氏,这董赫氏沉珂已久,这日又在寺庙里犯了病,闹得是人仰马翻,姓祁的三个女人帮着忙活了一整天,同样的,不在场证明充足!

    当然,本就没几个人会无凭无据地怀疑到祁国公府头上的。可这一下,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都头痛了,这么说,他们要找的就是一个深恨王子腾的力大无穷的凶手?

    ——这特么的怎么找?没一丝线索,连王家人自己都傻眼,呼天抢地却怎么都说不出哪怕可能是哪个谁害了他们家老爷啊!

    就在这时,案情有了转机。

    也算王子腾倒霉,在他死前就被钉实了叛臣的名头,当然不存在什么留全尸留颜面的问题,大理寺卿毫无顾忌滴将尸体拎在寺里找仵作验尸。头一回只是找了个普通仵作,只验出是被人扭断脖颈死了的;第二回,大理寺卿百般无奈之间,忽然想到他手下有个妙人:名阎启,人称“鬼刀老七”,乃是仵作当中的头一把好手,这些年帮着破案无数。

    鬼刀老七一出手,自是不同凡响,立即发现异样:“王大人死前被人下了迷药!”

    原来,迷药被涂在了剃须刀上,恰好王子腾前几天剃须伤了下巴,迷药就这么直接渗入了血液,把王子腾给放倒了。

    这一查出来,大理寺卿真的要哭了。被迷药放倒再被毫无反抗地掰断脖子——这就不用什么天生神力了,稍微有点劲儿的成年男子都能做的到。

    本以为凶手范围要扩展到半个京城,可王子腾的佐官终于战战兢兢地站出来了:“我家大人极为慎重,从不让人乱碰他的东西。能近身伺候的,除了我,只有曹铮和曹缶兄弟……”

    曹铮早死在了南京,剩下的嫌疑人只有老佐官和曹缶两个。而奇妙的是,佐官乖乖待在王子腾府里,曹缶从凌晨时分出去给王子腾“办差”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再有阎启的断言:“王大人是死在了昨夜子时前后。”

    不消说,京城九门封禁,一溜溜地大头兵忙着贴通缉令:找那个叫曹缶的混账东西!

    宝钗听侍卫说完一连串的进展,皱眉看向穆梓安:“不是说你昨天去找大姐儿的时候撞见了曹缶么?你没抓他?”

    穆梓安也皱眉:“他可是王子腾的心腹,我要是把他逮了,还不立马打草惊蛇。”那也就不用下今天的套儿,王子腾昨晚就跑了——前提是他没被人宰了的话。

    昨夜放过曹缶是为了等今天名正言顺地一锅端了,怎想到会出如此变故?

    宝钗怎么想都想不通:“你觉得,会是曹缶杀了大舅舅?”

    穆梓安也是怎么都不能信啊:“当初他哥为了保住王子腾,自杀不说,临死还把自己的脸给划花了,忠心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这份儿上?我听说,这曹缶比他哥还死心眼呢,怎么可能会是他杀了王子腾?再说,他有什么理由去杀他主子?”

    宝钗垂下眼眸,微微攥紧了手心。说实话,她无法想通其中的关窍,但能确定的是:王子腾的死和曹缶的失踪,将这本来的证据确凿的“谋害大皇子”的案子搅得无比复杂,就像裹成一团线圈圈,忽然断了线头,截断了之后本该轻而易举查出的真相。

    如此想着,宝钗心里又划过了一个极为不好的预感:如果曹缶也死了,这莫名其妙的一切,就是彻底断了。

    真是怕啥来啥,半刻后,又有侍卫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报:“在京郊一个别庄里发现了曹缶的尸体,他是服毒自杀的,在他身边发现了曹铮的灵牌,还有一封遗书。遗书上说,他昨晚办差回来,偷听到王子腾大骂曹铮办事不力给大皇子留下了把柄,又想到他兄长为王子腾送了命,一时激愤难忍,便杀了王子腾。”

    穆梓安与宝钗对视一眼,同时皱眉:这是不是……有点儿荒谬?

第八十一章() 
王子腾英雄一世,因为一句牢骚被自家侍卫给宰了——这特么的谁信啊?

    如果不是身处皇宫之中,宝钗下一句话肯定就脱口而出了:还不如说是贤妃贾元春买通了这个曹缶,一见事情即将败露便一不做二不休宰了王子腾,切断线索摘干净自己……还稍微靠上一点儿谱!

    穆梓安也有猜测,没等他问呢,侍卫便一拱手:“世子,殿下请您过去一趟。”

    穆梓安赶紧回头看宝钗:“你在这儿等我。”

    宝钗昵他一眼:“不用你担心。”

    穆梓安笑眯眯:“我才不担心,只是一想到大晚上的有人留灯等我,心情就挺好。”

    宝钗顿时磨牙,穆梓安早已一步蹦得远远,挥挥手:“记得等我哦!”

    宝钗眯着眼睛目送他走远,才转身回去,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侍卫:“请问,有铜的油灯么?”

    侍卫吓一跳:真要点灯等人?

    想想“闲敲棋子落灯花”那等美好的意境,侍卫忽然觉得有点儿牙疼:这么漂亮的小女孩就这么给那只小混蛋叼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

    再说穆梓安这边,跟着侍卫一路往御花园走。

    虽然贤妃是在坤宁宫闹事的,但坤宁宫是皇后的居所,穆梓安作为外男可不太方便进去。因此,卓尧便将见面的地点定在了御花园。

    已经入夜,天上繁星点点,倒映在御花园的澄澈的湖水之中,越发清幽可人。湖边的假山之间的凉亭里,卓尧一袭银衫浮夜凉,端得是冷寂幽远之境。

    穆梓安看得直抽嘴角,有这么个竹马无论哪方面都很心塞,尤其是经常被他衬成葱这点。

    卓尧转头,见他过来,点点头:“曹缶留遗书说是他杀了王子腾,因为王子腾侮辱他哥哥。”

    穆梓安也点头:“我知道了。”顿了顿,直皱眉,“你信?”

    “当然不信。”卓尧叹了一声,“父皇和母后也不信。”

    穆梓安眨眨眼睛,有点猜到了这件事的结果:“然后呢?”

    卓尧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贤妃她摘不干净的。”

    曹缶因为一句牢骚就宰了王子腾,那是滑天下之大稽。谁都不信那封鬼话连篇的遗书,还不如想点儿实际的:王子腾死了,谁最得利?

    从朝廷上来说,应该是其他统领禁军的或大或小的头头,正好接管原属王子腾麾下的禁军——其中当然也包括穆梓安。

    争权夺利是一般谋害朝廷命官的最可能的理由,可这回,偏就有这么一个人横空出世,拦在了所有跟王子腾有利益冲突的朝官前面,几乎是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就是凶手。

    这个人,就是贤妃贾元春。

    试想,贤妃脱簪待罪闹到皇后跟前去,告发王子腾意图谋害卓尧,可谁信她跟王子腾没有勾连,谁信她不是同谋?退一万步说,就算她真不是,等王子腾知道这完全是靠他才能发迹的外甥女背叛了他,还不定恨成什么样儿呢,说什么都得咬死了她贾元春就是同谋,没准还说她是主谋呢!

    贤妃想要摘干净自己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人灭口;而如今,王子腾被以一种如此荒诞的方式灭了口,恰恰让贤妃陷进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境地了。

    至于说——没有证据?

    指向性如此明显,悠悠之口就足以淹死人了,压根用不着证据了!

    穆梓安怎么想怎么觉得讽刺,幽幽叹一声:“那这事儿,现在怎么办?”

    其实,承景帝已经做出了决断,卓尧告诉穆梓安:“王子腾谋害皇子,证据确凿,抄家弃市,财产没入国库;至于贤妃……今夜暴毙。”

    穆梓安却是吓到了:“这么轻?”谋害皇子啊,都没论上哪怕一个族罪!

    “是我向父皇建议的,都是开国功勋之家,位在八议之列,不宜处以族罪。而贤妃是后宫八妃之首,公然论罪,只会引人耻笑。”

    穆梓安抱胳膊昵他:“就这些?”

    卓尧弯了弯唇角:“还有我自己的考量。”

    “什么考量?”

    “其一,父皇已定于下月初八册我为太子,到时候会大赦天下。就算论了族罪,等不到秋后问斩也得赦了,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其二,这皇宫之中,忌惮我之人何其多矣,父皇极为偏爱我,其实……对很多人,何尝不是一种不公平。”

    避居佛堂的太上皇因为偏爱义忠亲王被人诟病至今,可如今看来,承景帝对卓尧何尝不是一种偏爱?共患难的结发夫妻孕育的第一个孩子,从小就被送入京城做质子,几番遇险差点丧命,这更让承景帝对卓尧万分愧疚。

    也因此,后来虽然承景帝纳了不少世家贵族之女,可一直尽其所能将陈皇后和卓尧护得密不透风,故意将宫廷女官出身的贤妃钉在杠头上也是刻意拿她当挡箭牌……

    妃子们怨,怨承景帝对她们毫不真心,防备满满;

    承景帝其实也怨,他作为藩王上京登基的途中,妻子所乘的马车竟然惊了马,陈皇后滚落马下受了重伤,虽然捡了一条命,可是再也不能生育;而他刚在东宫安定下来,还是贵妃的生母就带着一卷卷的京中贵女的图册来找他,双眼垂泪,满是为难……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人能说清楚到底是谁对谁错,皇帝一家三口都默契地不再提旧事。怎么说呢?有些事,过去就是过去了。天天翻旧账,女人容易变老,男人容易变得小心眼。

    卓尧朝着倒映着满天繁星的小湖,垂眸不语;穆梓安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才问道:“应该,还有‘其三’吧?”

    卓尧回过头来,颔首:“没错,还有其三,就是我根本不相信这是贤妃干的。”

    “怎么说?”

    “此计一环扣一环,极为毒辣而且一石多鸟,贤妃没有这样的胆子,更没有这样的头脑。”

    穆梓安皱眉:“如果不是她干的,她忽然跳出来告发王子腾干什么?怕自己死得不够快?”

    卓尧扶住凉亭的阑干,淡淡道:“其实,昨晚,父皇已经令凤藻宫封宫,令贤妃禁足。”

    穆梓安一愣,随即扶额:差点忘了,承景帝是个“孝子”!已经确定了王子腾要害他儿子,那以承景帝的个性,甭管跟贤妃有没有关系,这个可能危及到儿子的隐患都得除了!

    “今天,贤妃是拿匕首抵着自己的脖子,以死相逼才走出凤藻宫的。观其神色,并非出于自保,而是出于绝望。”卓尧扶在阑干上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其实他也听到了,今天贤妃在坤宁宫绝望的哭诉:

    “不管当初是谁害的娘娘,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啊!”

    “……我不想入宫的,我不想的啊!”

    “陛下,娘娘,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们……是王子腾,都是王子腾,是他要害大皇子殿下,是他逼我跟淑妃斗,去陷害康妃,逼我去抢宁妃的八皇子……都是他,都是他!”

    “……我什么都说,什么都告诉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爹娘,放过宝玉……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爹只是个五品官,我娘连字都不识,宝玉只有十四岁,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能害死他们啊……”

    其实,帝后夫妇都更偏向“贾元春为保家人孤注一掷抢先杀了王子腾”这种可能性,但是……卓尧是完全的不相信。

    穆梓安顿了一顿,才叹着气问:“其实,你是想到别的什么了吧?”

    卓尧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点头,又摇了摇头:“我确实已有猜测,但是——还不能说。”

    “为什么?”

    “猜测而已,并不做准。”卓尧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缓缓道,“我不会再贸然行事。”

    这“贸然行事”前头还加了一个“再”字啊……穆梓安抽抽嘴角,忽然翻了个白眼:“你指那回啊……喂喂,我都不在意了,你还纠结着个什么啊!”

    卓尧不接话,直接转移话题:“天色已晚,我还要去一趟坤宁宫,你先回去吧。”想了想,又嘱咐,“好好跟薛姑娘解释清楚,薛姑娘很担心你。”

    穆梓安更想抽嘴角了:我说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出她很担心我?我猜了大半年挨刺猬戳得全身是洞才勉强搞清楚她到底有多别扭,你才见她第一回就觉出来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

    ……

    承乾宫中,淡晕照玉颜,铜簪轻挑青灯花。

    今天累得厉害,又遭了迷药,明明身体已经倦得极为难受,宝钗却一点儿都睡不着。轻轻挑着簇簇的灯花,一边将一整天的千回百转又回想了一遍。

    太多的矛盾,隐射着宫里宫外太多的暗战。再想起选秀时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压抑感,宝钗再次确定: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阴险狡诈到处都是漩涡的皇宫。

    ……可是,穆梓安生来就跟这里扯上了关系,以后还会跟这里扯上更多的关系。

    一想到这点,宝钗就觉得胸中好像有一柄钝刀似的,割得不疼,却凉丝丝的,极为难受。

    提茶壶添茶的小宫女第三次走过来,担心道:“薛姑娘,咱们都知道的,选秀可累人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宝钗笑着摇了摇头,正想说什么,忽见小宫女搓搓胳膊哆嗦了几下,奇怪问道:“冷么?”

    “不冷。”小宫女讪笑,“就是想到一会儿回屋睡觉还要走过左殿,有点儿怕。”

    穆梓安住在承乾宫右偏殿,宝钗暂居的客房就在旁边,正对着窗户就是靠左的偏殿。宝钗往窗外看看,这才发现,左殿一片漆黑,平白添出几分阴森来。

    “怎么不点灯呢?”大户人家,就算是空屋子,也会在院子里点些灯的,防贼也是防鬼,没道理到皇宫里反而吝啬了起来。

    宝钗自言自语一句,随即便后悔了,赶紧对小宫女道:“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打听的。”

    小宫女却笑着摇了摇头,笑眯眯地安慰:“没关系,咱们殿下不忌讳这些,从不瞒人,还让每个在这儿当差的人都记住呢。殿下和世子以前在宫里读书,住的就是承乾宫,那时候都住在左边,还有齐王世子……”

    说到这里,小宫女叹了一声儿,自言自语:“后来齐王小世子死了,殿下就让别动他屋里的东西,好歹留个念想。齐王小世子真的好可怜,那么小年纪就没了,咱们殿下当时想去救的,可是终究没赶上,世子也因这事儿受了重伤,胸口被砍了一刀,差点送了命……”

    “呀!”一不小心真的说了不能说的,小宫女赶紧捂紧了嘴巴,又听得门那边一声叹,循着声儿看过去,更是差点吓哭了:穆梓安就站在门槛上,抱着胳膊瞅着屋里头呢!

    宝钗缓缓起身,正对上他含笑的双眸。

第八十二章() 
灯花跃动了一下,映得窗户纸上人影绰绰。

    穆梓安终于摆摆手,对着被吓得快要哭出来的小宫女:“你先出去吧。”

    小宫女赶紧跑走,穆梓安抱着胳膊晃到屋里,左晃晃,右晃晃,前后再晃晃——无论他怎么晃,抿着唇不说话的雪刺猬盯得都是他的胸口。

    而且,雪刺猬的眼神直勾勾的,好像冷冰冰的箭一样,直戳人。

    穆梓安被看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干脆破罐子破摔耍流氓——当着宝钗的面一撕衣服,明晃晃露出胸膛来,那意思:你看吧,你真好意思看?

    经常扮女孩儿,穆梓安当然属于偏瘦的身材,但脱了衣服也能看出一块块薄薄的肌肉来,总之还算是有点看头。当然,宝钗的眸光只聚焦在他锁骨偏下的地方:一道五六寸长的伤疤,淡淡的,已然见不着当初的狰狞。

    悲催的耍流氓也耍不过别人,雪刺猬一点没脸红,可怜的穆梓安却被看得更是毛骨悚然,赶紧收紧领子更被调戏的良家妇女似的,眼神直飘忽:“喏,你也看到了,就这么短一道疤,没她说的那么可怕。”

    宝钗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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