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冷美人-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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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这话也不是他这当外臣的该说的。该干嘛干嘛去,太子还是要册,百官还是要朝拜,乖乖干自家事吧。
一波三折的太子册典终于顺利进行,主祭的是七十多岁的华太傅,太子的老恩师,关键时候站出来顶了个梁柱。
华太傅老当益壮老狐狸成精,当然镇得住场子。皇帝终于表示很满意,百官也终于送了一口气,终于能回家歇着的穆梓安抹一把汗:累死我了!
监视半途被人发现已算办坏了一半差事,好在斡旋了一夜逮了个秦氏稍微挽救了一些。承景帝对此的处置是不罚也不赏,穆梓安很庆幸:还好没让我闭门思过。
要知道竹马变太子的下一步就是要名正言顺地镇南京,他若被禁足岂不是不能跟着去了?先来后到的道理谁都懂,去晚了恐怕连黄花菜都凉了,当然竹马看在十几年的情分上不可能真把他撂一边去,可他早已做好的一系列计划不都要打磕巴了么?
最重要的一道计划就是——估计竹马要在南京镇个至少十几年,他得在南京娶妻生子!
雪刺猬就是南京地头蛇的闺女,真得赶早定下来,否则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冒出多少跟他抢的。
于是穆梓安一面努力与史鼎友好沟通以求能跟宝钗通个信——出过几回事故后史鼎就调兵把家围起来了,一面回家磨爹娘:赶紧给我在南京买屋子啊,不能小也不能难看,未来媳妇家里太有钱真怕被看扁!
拜本朝诡异的秀选良家子所赐,贵妇圈子里是什么样的都有,有班昭有刘娥有燕瘦环肥,有仙有妖也有九尾狐狸,门第差点真不算什么。关键是穆梓安自己喜欢,祁王妃也挺满意有个明道理敢当事能收拾得了她家欠揍兔崽子的儿媳妇,至于穆莳——胆小柔弱需保护的俊美王爷压根没发言权。
东平王和祁王妃本是想等宝钗出了孝再提亲事的,可往宫里一打听:好嘛,太子等不及了,说是入秋就去南京。
这下可赶了,得趁皇上还没定下陪太子去留都的储政院官员名单的当口定下来。正如儿子担心的,南京地头蛇的闺女不要太抢手。
宝钗身上戴孝不好提亲事,但薛彬没服丧,于是就接到了东平王府“亲切友好”的邀请:喝茶。
鬼都知道不可能是仅仅喝个茶,薛彬不由想到了昨天刚册封的太子殿下亲自送了封私信过来,满纸上除了明晃晃的“成人之美”,还有一层更隐晦的:跟王府结了亲,薛家腰板子就更硬了,在今后留都商场上就更能站直了说话不是?
半年前为了让南直隶恢复生息,林如海下令暂停了盐引。至今朝廷都没下旨恢复,薛彬不是高官但绝对是个敏锐的商人,哪还看不出他这不仅是赔出去一个闺女而是全家都被拽上贼船了——太子殿下,您到底想在南直隶折腾什么啊?
更有史鼎这个损友坏笑着“恭喜”,若不是身手差太大薛彬真想踹死他,一甩袖子,喝茶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都已经在坑底下了,还怕什么?
宝钗真不知道她已在别人的计划表上排了期——至于是谁的计划表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她现下最大的任务是安抚哥哥。
他们依旧住在忠靖侯府的临水阁里,这回占着小棋亭的变成了宝钗兄妹。宝钗穿着银白色对襟陪着淡藕色襦裙,双手敛着坐在石凳上,别是一番仕女图似的端庄秀丽,微风抚着裙摆时却又比湖心翠莲还潋滟浮仙。
相比之下薛蟠完全没个正形,搂着小摩叉着两腿蹲在凳子旁边,胳膊肘里小狗哼哼他也气得直哼哼:“那么大的事儿你们竟然不告诉我!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婉儿不是咱们妹妹……”
“你小声点儿!”宝钗无奈,担忧地看向小湖对面二层小楼中央那个接连几日都没开过的小小花棱窗,“别给婉儿听到了,她心思重。”
薛蟠还在哼哼,却放低了音量:“什么人啊,敢跟咱们家抢女儿,咱们家是怎么养女儿的,他抢得起?”
宝钗告诉她哥哥:“人家那是丞相府。”
薛蟠再不知事这几天也听了不少流言,嗤之以鼻:“挂羊头卖狗肉的丞相府。”
宝钗叹气,摇了摇头:“你留点口德吧。”人家丞相府的姑娘……都死了三个了。
死的三个都是秦氏的女儿,母亲谋反可叫女儿怎么过。两个是当夜就悬梁自尽了,还有一个是被夫家休出了门,一时气不过撞死在了那家门口的石狮子上。
宝钗又看了一眼紧闭着窗户的小楼,愈加担心:“听说这些后,婉儿就再没下过楼。”
薛蟠抓抓头,怎么都想不明白:“你们这些女娃娃到底都怎么了,成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像我,自己没犯错,妹妹也好好的,不就行了么?别人家的事让别人自己操心去!”
“你这……”世上的人要都像薛蟠这么单纯那得多可爱,宝钗边叹边随手拢着耳边碎发,却无意中摸到一串玲珑的小月亮。丧期不能穿鲜亮的,但有钱怎能不任性,耳朵上这串亮晶晶小月亮串成的银坠子便是今年刚出的新花样,一般只做金的,薛蟠亲自去给妹妹定了串更精致的银的来。
想起薛蟠刚刚的无意之语,宝钗眨着眼睛笑了:“哥哥,你刚刚说‘妹妹好好的’你就开心了?”
薛蟠一噎,当即反应过来他还在跟妹子怄气呢!难得这回是妹子错,妹子欺他瞒他不告诉他!赶紧哼哼着一瞥头,还把怀里毛绒绒的白狗头一起拧过来同方向站一边:“没那么简单的事!”想就这么和解,没门儿!
宝钗扶额,一根筋的哥哥好逗却难哄,这可怎么办呢?
……
小湖旁边的二层小楼里,隔着雕花的窗户,小白莲躲在旁边的阴影里,悄悄看,睫毛颤颤:“他们还在担心我……”
心里也是暖也是寒,五味繁杂。薛婉不忍再看,伸手将窗帘全放下,小小的房间里顿时一片昏暗。
小心翼翼地挪回梳妆台边,薛婉双手拢着镜子,细细看着镜中的自己。
不足巴掌大的苍白小脸,细细的柳眉,水灵灵的眼儿,眸子里透着一抹淡淡的栗色,软软的头发丝尖儿也是这般的颜色。
最近,所有人都很忙。册封了太子之后大家都很高兴,好像都忘记了刚刚发生过的悲惨。
薛婉轻轻叩住手心,镜中明眸又染了雾气,掩住了决然——只有她不能忘记。
董家的三位姑娘,她的亲堂姐,都死了。董家已经扶棺离开京城,又有谁去为她们哭灵?
还有她的长相,柔弱清秀,一如当年的初嫁的丞相夫人。
纤细的手指缓缓抚上镜子,薛婉紧紧咬着唇,一滴清泪缓缓滑过脸颊……就是这张脸啊,这是怎么都掩不去的证据啊!
“你在想什么?”背后忽然响起冷漠的声音。
薛婉吓得一颤,转身站起来就见薛蝉站在门口,一脸冷漠,不见喜怒。
“哥哥……”该叫“四少爷”,但是不敢叫,薛婉真怕他跑去跟“阿琦姐姐”说点什么。
薛蝉却一眼瞧出她的心思:“你还是想走。”
薛婉一愣:“我……”
薛蝉忽然皱起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与我都不能说?”
“我……”薛婉低下头,咬了咬唇,才轻声道,“这次的事,董家看似保全了,但是皇上很生气吧。皇上应该很生气的,衍圣公带那么多人去逼他,也是衍圣公请出了老太傅,让皇上不得不顺着台阶往下走……受害的是他儿子啊,最后只能这么算了,谁都会生气的。”
薛蝉并不评论妹妹的猜测,只问道:“然后呢?”
“如果、如果哪天再出事,皇上不会再放过的。我也是姓董的……”薛婉扶着自己的脸颊,声音很轻很轻,“我的长相,瞒不了的。”
她留在薛家,永远是一个隐患。
“大姐姐今后是要做王妃的,不能被我连累……”
“还有哥哥,我知道你读书不比二哥差的,你念书考学,有我这么个妹妹也不好……”
薛蝉一直没说话,只是一步步走上前。薛婉更是惊慌,紧紧扣着手心丝毫不敢抬头,只看到薛蝉的靴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停在了与她仅有半步之遥的地方。
小心翼翼地顺着靴子往上看,就见一只攥紧了的拳头,与她不同的是不是紧张而是刻意蓄力,然后就见那只拳头举了起来——
薛婉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瑟瑟发抖的身体却并未迎来想象中的疼痛,而是被人紧紧揽在了怀里,还有耳边冷冷的一声:“别回头。”
什么叫“别回头”……薛婉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身后一声脆响,而后是哗啦啦的像玻璃碎掉的声音,薛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是她刚刚照的水玻璃镜子,前两天大伯刚给大姐姐和她还有隔壁史姑娘一人买了一台的贵得要命的水玻璃镜子!
薛蝉松开对妹妹的桎梏,薛婉终于能转身,顿时吓得捂住了嘴:镜子完全碎了,锋利的碎口上还沾着大片鲜红的血迹,再看薛蝉的右手,一缕缕鲜血还在往下流着。
“哥哥!”薛婉急坏了,赶紧拿帕子要包扎,却又丝毫不敢碰,“或许有玻璃碴子粘在手上,要赶紧要大夫……”
“不用,这种水玻璃贵就贵在不会碎成小块,擦一下就行了。”薛蝉抽过帕子无所谓地擦了擦,也没止住血,就道,“跟我过去,大伯找你。”
薛婉吓懵了,半天才问出来:“大伯不是出去了么……”
“大伯说只是喝茶,两个时辰就能回来,叫我们看时辰差不过了就过去等他。”
薛婉颤颤的:“到底,什么事?”
薛蝉看她一眼,依旧淡漠:“你不是想走么?”
薛婉完全不能反应——这、到底什么意思?
第一百零七章()
薛蝉只拿布条胡‘乱’包了下手,便带着薛婉来到小院的正屋里等人。…
说等就等,薛蝉左右看看,挑了把靠边的椅子坐着,又抬手叫了个小厮,让他拎个绣墩来就放在椅子旁边。
使唤别人家的下人当然要给好处,薛蝉左手伸进袖兜夹了个一片银叶子,小厮顿时眉开眼笑,瞧着眼‘色’把绣墩又往椅子旁边挪近了几分。
这不是正经堂屋,却也勉强算个正厅,按规矩是‘女’孩子不能坐椅子。薛婉只能挨着坐在薛蝉下首,两手放在膝上绞成一团,忐忑不安不敢说: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
薛蝉满十岁时,薛彬就给了他府库的钥匙,库里存的当然是他爹娘的遗产。有多丰厚自是不用说,目前论身家四少爷远胜只能按月领月钱的大少爷――可四房多少年没营生了,哪经得住坐吃山空?
而且,家里人不懂这四少爷天天闷在书斋里鼓捣什么,身为妹妹的薛婉却是十分清楚:哥哥无意经商,将来想走的是科考之路。
之所以一直没‘露’出风来,一是反正年岁还小不能入学,二是之前薛家已有了一位祖坟冒青烟的读书人:二房的薛蛟。
薛蛟也是秀才,但照例只称生员,因他考童试时排位较后,属于额外附学――类似于“赐同进士出身”,与方清铎、徐校那种十二三岁便童子试夺魁的正经贡生不能相提并论。
薛蝉对他二哥没什么意见――除了那货时常自缠裹脚布叽歪又腻歪得让人恨不得‘抽’一顿,但彼时他有别的顾虑:“二婶最为要强,我何必与二哥相较。”
薛彬当家还算公正,可身为一家之主实在太忙了,若能时时处处看顾招惹上那么只无法无天的小‘混’蛋,再怎么亡羊补牢还是赔了个闺‘女’出去,何其悲哉。四房无父无母更是势弱,按照薛蝉原先的想法是多等几年,他与薛蛟差了五岁,等他能上学的时候二哥应该考举人了,再怎么也不会被放在一起比较。
如今二房已经分出府去,全家都有默契似不怎么多提――等大姐姐嫁了更不会再来往。薛蝉正思忖着,忽然看了一眼乖乖坐在绣墩上绞裙子的妹妹,皱了皱眉:只比原先想的提前了两年,应该不至添太多变故。
况且,如今正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低下头,黑漆漆的眼睛毫无感情的注视着冒血的手心:只因婉儿身世忽然曝光,他不得不行这一步。
薛婉真是怕极了这个哥哥,心里百般忧虑,却不敢问,只敢偷偷瞥着薛蝉的右手:雪白的帕子上,血‘色’越晕越浓重,点染出一片嫣然的血‘花’。
薛婉紧紧扣着手心,心里真如揪得一般:应该很疼很疼吧?
等待总是无限延长的,何况手上的伤还没止血。
才过了半刻,薛蝉右手缠的一条丝绢已被染红大半。薛蝉皱了皱眉,正想再往袖子里掏,一条洁白的丝帕已经送到眼前,还有薛婉急切的小小声:“还是,叫大夫吧”
“我心里有数。”薛蝉解下已被染得一塌糊涂的血帕,又换了条干净的敷上去。撂下的血帕就随手扔在了茶几上,刚拿了银叶子的小厮识眼‘色’地乖乖退了下去,一时半会不会有人进来收拾。
薛婉急得不行:“不止住血会死的!”
“不至于。”
薛蝉还是冷冰冰的,还刻意将手背到了后面。薛婉终于忍不住要夺他的伤口看,没想到刚拽了胳膊来――薛蝉顺势一伸手,往她脸上抹了一把。
雪嫩的脸颊上赫然一道血迹,触目惊心。薛婉吓愣了,反‘射’‘性’地要抹脸,手腕却被对方紧紧攥住,薛蝉往外看了一眼:“大伯回来了。”
薛彬进屋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薛婉娇嫩的小脸上一大片干涸的血痕,袖子上也赫然印着好几个血手印,唬了一跳差点要一把捞起小‘女’孩出去找大夫,幸亏还被攥着胳膊的小白莲泪汪汪地喊了一句:“受伤的是哥哥!”
薛彬顺势看过去,才发现侄子右掌心里攥着一块血迹斑斑的帕子,茶几上还放着另一条几乎全被染红了的。
“蝉儿你”顾不得多问,薛彬一把揪过侄子,先拿条帕子把他胳膊紧紧扎住,栉风沐雨的商人自是懂得该怎么应付各样伤口,压了一会不见再出血,薛彬又仔细看了看他的伤口,没见污浊,才松了一口气,皱眉问两个孩子,“怎么‘弄’成这样?”
被紧压胳膊比受伤还疼,薛蝉却横着胳膊依旧没什么表情,甚至没开口解释,只是默默从腰间掏了块亮晶晶的东西出来,也是带着血的。
薛婉看后一愣:这不是水玻璃镜子的碎片么?你什么时候偷拿的?
薛蝉这才转头:“大伯,我冲进去的时候,看到婉儿把镜子打碎了,拿着碎片要自毁容貌。”
薛婉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胡说!
也是小白脸的长相太吃亏,苍白纤弱盈盈一双泪眼怎么看都是楚楚可怜,薛彬皱眉一看再一想,自惭形秽以至于自残了真是这敏感纤细的小丫头能干出来的事。
薛彬气得真想揍人,可一来想不开的是个小‘女’孩不方便打屁股,二来这小‘女’孩根本不是他家的――只能皱眉训斥侄子:“下次再不可如此莽撞!”
薛蝉低下头:“侄儿知错。”
薛婉更急了,上前一步想澄清事实,却听她哥哥又低眉顺眼道一句:“确是侄儿冲动,好在伤得不是左手,不会影响一月后的入学。”
伤了右手也不至于影响写字――因为他是左撇子。
薛婉更是震惊,听得薛彬重重一声叹,默默将原以吐到舌尖的话咽了下去,换了一句:“什么入学?”
薛蝉抬头,慢慢道:“为庆太子册典,国子监开恩监,大伯捐了两个名额,南京的给了三哥,北京的给了我。”
一般来说一家只能捐一个,薛家是南京户籍只能捐南京国子监的,北京这个原是史鼎的。史鼎儿子太小根本用不上便送给了薛彬,反正恩监拼的就是个真金白银,皇商家穷得只剩钱了。
当然,皇商家原也不用在意什么科考功名。可谁让他家闺‘女’被个王府世子瞧上了?
那还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储君亲自来信说要“用”你,你敢不感恩戴德地被利用?至于他是不是要玩命还是连你的命一起玩儿――你敢问么?
唯一能稍感庆幸的便是如今这位太子殿下心思还算正,不是义忠亲王那种无风也要搅出三分‘浪’的,否则薛家真是哭都没处哭去。
为了让今后八成要嫁入王府的‘女’儿颜面好看些,也为了被太子殿下“用”这一遭后,哪怕商场上再‘混’不下去也能有条别的出路,薛彬这才瞄上了这次捐监。
士农工商,商在末而士在最前。就算是捐监,监期满后统一考试,只要考过了同样是正经贡生,能再考举人也能直接补官。薛家哪怕能考出来一个也算是科举人家,也比他身上背的这个恩荫的紫微舍人要好看的多。
难得的捐生名额当然要物尽其用,细数自家的:先叹一声薛蟠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千字文都没认全的,‘逼’他去读书反而是害了他。国子监最是顶红踩白,顶的是才子踩的是文盲,薛蟠进里头只怕要被欺负死。再者薛蟠又是个不肯吃亏的,薛彬真怕这儿子闯出祸来,国子监里一堆金贵的贡生,还有更金贵的捐生,这个国公府的少爷那个将军府的公子,真叫莽撞的傻儿子打死一个,到时候散尽家财也消不去这灾祸。
儿子不行,还有侄子能指望,薛虬太小薛蛟不考虑,剩下的两个就是薛蝌和薛蝉,看着都不错。至于这般分配,还有一个缘故就是薛蝌还跟他爹在外头跑呢,一时半会赶不回来。北京国子监在天子脚下管的很严,监生一月后如果不乖乖报到就会被取消资格;南京的就松散多了,方士升都被宰了,还有谁来管事?薛蝌就是迟到几个月也没关系,赶在太子赴旧都之前去上学就行了。
薛婉怔怔说不出话来:这样的大事,为什么没人告诉过她?
薛蝉的右手已经止住了血,薛彬不放心还在压着,忍不住又训斥:“真是胡闹!”
薛蝉低眉顺目地乖乖挨骂,薛婉怔怔听着看着,一手抚着已干涸了血痕的脸颊,另一手紧紧扣在‘胸’前。脸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心湖中漾着的细细涟漪也宛如被冻住了,越来越凉,倒映着她孤零零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
是她“想不开砸碎镜子打算自毁容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