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死了,重生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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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者的角度能够更理智的看待问题,田市发展这么多年,鞋厂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这家工厂就他看到的而言,运输和市场上存在巨大的劣势。
远离市区,除非质量和名气真的非常好,否则在面对同行的刻意打压之下,确实很难存活。即便若干年后,工业开发区建起来,这里也很难依靠两位老人死灰复燃。
“马爷爷,张爷爷,我很抱歉。但是你们想过么,如果没有了机器,没有了工人,这家工厂的灵魂还在么?如果是我,我不愿意见证它在狂风骤雨中泯灭,我更想让他在我手里,重现光辉。”
“说的好!”
郝庞抬眼看去,渐渐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舅妈?阿舅?你们怎么来了?”
第18章 谈判()
“小庞你忘了,你舅妈以前就在这工作啊!”郝策的声音洪亮,常年的劳作让他的脊梁微弯,从身形看上去就像六十岁的老人一样。
郝庞讶然道:“啊?”
张悠染笑了笑,指着马爷爷道:“他是我爸爸,你的姥爷。”
郝庞乖乖喊了一声,“姥爷好。”说实话,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牵扯到阿舅舅妈,但是不可否认,他此刻心里万分窃喜,有了这一层亲戚关系,接下来,不管是他收购工厂,还是合伙办厂,都顺利多了。
张爷爷先前就对郝庞十分欣赏,一个才十二三岁的小孩,居然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让他们这些老家伙都万分汗颜。这下认了亲,张爷爷的神色愈发慈祥,先是朝着老朋友马爷爷扬了扬下巴,这才示意郝庞到他跟前来,笑道:“好好好,小庞,就冲你喊我一声姥爷,以后有什么麻烦就来找姥爷,我看谁敢欺负你!”
郝庞还担心自己太胖,万一把老人的腿坐出个差错来,那就完蛋了,可姥爷一片好意,他也不敢不从。结果坐上去才知道,张姥爷的身子骨结实得很,支撑自己的那条腿丝毫没有颤抖,他也就放心了不少。
马爷爷羡慕地看着张爷爷,转头对马悠染说:“小染小策,你们这外甥可不得了,讲起话来跟大人似的。”
张悠染微笑道:“小庞从小就聪明,考试都是第一名,孩子也懂事,不过小庞,你到这里来干嘛?下午不上课吗?”
她和郝策来的时候只听到郝庞最后说的那两句,心中的震撼不比二老少,这才不由自主地喊出了说的好三个字。可具体郝庞要干什么,她是不可能猜得出来的。
众人的目光全都汇聚到自己身上,郝庞从张爷爷的腿上滑下来,目光炯炯地看向舅妈舅舅,正色道:“我想要收购这家工厂。”
张悠染和郝策瞪大了眼,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张悠染还捂住了唇,呢喃道:“我没听错吧?”
“没有听错,”郝庞继续道,“咱们田市,鞋业是优势产业,我稍微调查了一下,就市区内,已经有十三家鞋厂,这还不包括那些自产自销形式的个体商。在鞋业上,田市的供应已经趋向于饱和,这也是咱们工厂破产的根本原因。”说着,郝庞看了马爷爷和张爷爷一眼,他的语气并不重,但是他担心会引起这两个老人的反弹。
幸运的是,两位老人都没有露出不愉的神色,尤其是张姥爷,眼底的赞赏怎么都掩藏不住。
郝庞心头略松,继续阐述道:“既然鞋厂的数量达到饱和,为什么我们不尝试做别的呢?”
马爷爷敲了敲围棋棋盘,黑子白子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愣了一下,发觉众人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他,他忍不住老脸一红。
“马爷爷,您说。”郝庞嘴角的微笑没有丝毫凝固,有人提出异议才好呢,至少说明这些话他们都听进去了。
马爷爷道:“这家工厂所有的机器都已经抵押了,就剩下一个空壳,想改头换面重新开始,肯定要投入大量资金……”
张姥爷皱了皱眉头,可他终究没有阻止老伙计说下去,而且,他也想听听这个小家伙会怎么说。不得不说,此刻他们的心态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把郝庞当成一个小孩子,而是能够共商大事的存在。
郝庞叹了口气,“这一点我知道,后续投入的资金绝对不会低于五位数。说实话,这笔资金单凭我们现有的资源,根本不能凑齐,要想把工厂开起来,还得找人合作。至于合作对象,我这里已经有一些眉目了。”
马爷爷迟疑片刻,道:“说了这么多,我们还不知道你要做什么。”
郝庞坦然道:“沙盘。”
“沙盘?”张姥爷眉头微蹙,“军用沙盘?”
郝庞摇头,“不,军用沙盘已经很普遍了,军部和沙盘商家已经形成了一个比较牢固的产业链,我们很难横插一脚。我打算做的沙盘,更倾向于娱乐性和多样性。我们的市场,也多面向学校、医院这样的场所。”
张姥爷笑着抚了抚胡须,“小庞,我倒是觉得可以双管齐下。我们鞋厂并非一无是处,不然你以为它凭什么屹立六十多年不倒?我们和军方是有合作的,我们生产出来的鞋,有一部分是直接供应给军方的。”
这下轮到郝庞傻眼了:“啊?”
“所以如果要找合作方,军部,绝对能给我们提供莫大的帮助。”张姥爷眼底划过一抹暗芒,看来得找个时间去见见老朋友了。
郝庞缓了好一会儿才从惊喜中解脱出来,可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既然工厂和军部有合作,为什么又会面临倒闭危机?难道军部连保一个鞋厂的能力都没有吗?
思忖间,事情又出现了变化。
“人呢?那两个老头呢,还不快出来!”
男人中气十足的声音穿过过道传达过来,郝庞看见二老和他的舅舅舅妈,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脸色就变了。二老还好,看起来只是有点愤怒,而舅舅舅妈就不太对劲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脾气很好的郝策和性格爽朗的张悠染露出这种狰狞的表情。
“你们三个小孩站到我身后来。”张姥爷揽住郝庞,裴昶阳和刘笔缇虽然全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到张爷爷的呼唤,两个小孩也乖乖的跑到郝庞身边。
“马叔,张叔,别来无恙啊,”男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个尺寸不短的鼻子,“呦,堂兄,堂嫂,你们也在啊,今个儿还真是热闹。”
张姥爷冷哼一声,嘲讽道:“是啊,也不知道谁家的狗没牵好,跑到我这撒野来了!”
男人脸色一变,却并没有发怒。他不疾不徐地走近,身后的人也渐渐露出了头脚。郝庞在张姥爷身后看得清楚,在一群汉子后面,那个穿着喇叭裤扭着跨的不就是黄静怡吗!
所以说这个长着几巴脸的男人就是黄静怡的老公?
只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黄静怡显然也看到了郝庞和郝策,眼神不自在地挪开,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
几巴脸呵呵地笑了一声,“看在你们两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份上,我不和你们计较。今天来,还是那件事,不知道二老考虑得怎么样了?”
马爷爷皮笑肉不笑,“你过来,我们谈谈。”
几巴脸顿时心情大好,他一咧嘴,鼻子又扩大了几分。
马爷爷看着人走了过来,突然脸色一变,一个大耳刮子就下去了,“我抽死你这个狗东西,回去告诉你狗爹郝老大,我就是死,也不会把工厂卖给你们当狗窝!”
马爷爷比张姥爷小了几岁,身子骨也硬朗得很,这一巴掌下去,几巴脸一下子疼得面皮抽动,郝庞在一旁看的一脸懵逼。
卧槽,射血了!
黄静怡尖叫一声跑过来,“邵岩,邵岩,你没事吧!你们怎么能打人!你们几个还看着干嘛,上啊!”
郝庞用手肘捅了捅裴昶阳:“手机借我一下。”
裴昶阳点点头,把诺基亚递给郝庞。
眼看那群大汉冲到眼前了,张爷爷和马爷爷没说二话,立刻挡在孩子前面,苍老而血管纵横的手将郝庞他们护在身后。
郝庞心头一暖,老人的回护让他倍感心酸,而马爷爷的话更是如同锥子一样刺入他的心房。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意识到这家破旧、空荡的工厂,对于二老而言有多么重要,那是值得用生命去守护的啊!
郝庞大吼一声:“住手!黄静怡,你还想雇凶伤人,上一次我念在咱们是亲戚的份上不和你计较,这回你还想自己找死吗?我告诉你,我已经报警了,要么你就马上杀了我们毁尸灭迹,否则的话,就给我滚!”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郝庞这摆明了要同归于尽的话,布满血丝的眼睛,竟然让黄静怡忍不住一抖。大汉们都停下了脚步,场面一时间静的让人发慌。
刘笔缇看看郝庞,又看看黄静怡,立刻就哭了出来。
裴昶阳大感丢脸,怒斥道:“哭什么!”
刘笔缇却越哭越大声,哭得肝肠寸断惊天动地。
黄静怡愣愣地看着他,她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刚上初中,如果她跟邵岩都进去了,谁来照顾孩子?
“过来扶着!”黄静怡扶起几巴脸,把他交给大汉们,“我爸开的价足够二老安享晚年,何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马爷爷冷笑道,“如果不是你们故意压价,皮革怎么会掉价到这个程度,我们工厂何至于开不下去!滚,别让我看见你们!”
黄静怡心知再留下只是自取其辱,于是她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众人总算是缓了口气。
“马爷爷,您说工厂倒闭背后,还有他们的手笔?”郝庞拍了拍裴昶阳的肩膀,让他去安慰刘笔缇,自己则扶着二老坐了下来。
“没错,当初就是郝向荣撺掇我进皮革做一批皮鞋,”马爷爷狠狠啐了一口,“说了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姐姐以前跟郝向荣好上了,可后来郝向荣入赘黄家,我姐患了抑郁症,很早就去了。郝向荣就一直以各种名义帮助我,说是为了偿姐姐的情。”
这段往事压在马爷爷心头已经很久很久,尤其在郝向荣出手搞垮工厂之后愈发沉重。后面的事情跟郝庞的猜测相差无几,郝向荣把身为皮革商的女婿介绍给马爷爷,把皮革卖给工厂之后,邵岩就在背后动了手脚。工厂皮制品积压,短期内资金运转出了问题,一步错步步错,工厂不久之后就分崩离析,而舅妈的工作,自然也就这么没了。
郝庞义愤填膺道:“太过分了!”
马爷爷脸色沉凝,这段回忆太过不堪,亲手把一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的滋味太痛苦了。
张姥爷看向郝庞,“小庞,你自己做得了主吗?用不用叫你家大人来?”
“我没有告诉我妈,”郝庞摇了摇头,“姥爷,马爷爷,你们别太难过,我有一个想法,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等我一天吗?我们得回去上课了,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再来。”
张姥爷摸了摸郝庞的头,笑道:“好孩子,听你说话,很难相信你还在读书,哦不,是读小学。”
“我只是早熟了一点。”
第19章 支持()
暮色四合,郝庞推开家门,氤氲的灯光从老妈房间透出来,里面隐隐绰绰三四个人影,郝庞心里一咯噔,马不停蹄奔了过去。
“妈!”郝庞拍门,才发现门没关。
“叫魂呐?”郝琦岚没好气瞪了郝庞一眼,“是你自己坦白啊,还是我来问?”
郝庞看清房里的人,暗道不好,连忙道:“阿舅舅妈,你们肯定有事跟我妈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拜拜!”
“站住!”郝琦岚冷声道,“你这孩子,给我回来。”说到后面,郝琦岚的表情已经变得有点哭笑不得。
郝庞垂头丧气地走到自家老妈跟前,“妈,舅舅舅妈肯定跟你说过了,我想开工厂,我希望您能支持我。”
郝策和张悠染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一抹惊艳。郝琦岚心里更是震惊,朝夕相处,自己的儿子想要开工厂,她竟然一点前兆都没有察觉到,她这个母亲当的何其失败。
郝琦岚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词是异想天开,这也难怪,她不像郝策他们亲耳听到郝庞跟马爷爷张姥爷的谈话,在她的潜意识里,郝庞还是个小孩子,恐怕连工厂是什么都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相信郝庞的话,相信郝庞的决心呢。
郝庞见老妈露出狐疑的神情,就知道老妈不会相信他哪怕半分。中午的时候,他没有跟强调这件事情不能告诉郝琦岚,就意识到会有这样的谈话发生,毕竟舅舅一家也住在老房子里,两家只是隔着一个过道而已。
郝庞直直地看着自家老妈,语气诚恳道:“妈,我是认真的。”
郝琦岚:“有多真?”
郝庞:“比真金还真。”
“那好,妈可以答应你,不过……”郝琦岚语气一变,“妈现在也没钱资助你,而且要是让我知道你成绩退步了,我绝对不会让你继续开下去。”
“妈,我知道了,你真好!”郝庞抱住郝琦岚,他是个男人,自然学不来小女生撒娇的手段,但他对老妈的感谢是真心的。他知道老妈现在不问开工厂的具体情况,是为了给自己留面子,他也不指望老妈立马就相信他,有这份支持就足够了,他现在浑身都充满了干劲儿。
郝琦岚抚摸着郝庞的头,朝郝策和张悠染点了点头,“这次谢谢哥哥嫂子,但是你们给的钱我不能要。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淑雅也到了嫁人的年纪,留点钱给她置办嫁妆比什么都好。”
郝策皱起眉头:“什么钱?”
张悠染没说话,但是看向郝策的目光略带怪异,手伸到郝策后腰狠狠一拧,郝策疼得龇牙咧嘴。
眼看就要演化成一场家暴,郝庞只得弱弱举手:“妈,那三千块钱是我放在你桌上的。”
“嗯?”郝琦岚眼神一厉,“钱哪里来的?”
郝庞只好把练习册的事情大致陈述了一遍,当然隐去了撕书那段,众人一脸震惊,尤其是听到郝庞最后说,赚了快一万块钱,更是目瞪口呆。
“赚到的钱,三千给老妈,在四月份之前把我哥的学费交上。一小部分拿去投资了,还剩下一部分,我想拿来作为开厂的启动资金。”
众人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郝庞,张悠染更是喃喃道:“难道这就是聪明花开了?不对,小庞从小就聪明,看来是量变引起质变……”
郝琦岚笑着拍了拍郝庞的肩膀,道:“我家郝庞是神童,好了,先去吃饭吧,哥哥嫂子要不要一起吃?”
郝策忙摆手道:“不用了,家里已经做好饭了,琦岚,那我就先撤了。”
“舅舅再见,舅妈再见。”送走了两人,回头看到老妈探究的眼神,郝庞把小手放到老妈手心里,笑道:“三岁的时候生病,医生要打针,结果我太胖医生只能从头上扎针,我哭了好久。四岁了尿床被杨万里踢了一脚差点肝破裂,五岁的时候爬树掉下来骨折了,请假了一个学期。妈,你那么聪明,就不允许我也是个天才吗?”
郝琦岚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笑骂道:“臭小子,记得比我还清楚!走了,吃饭去!”
……
“郑叔,手机借我用用。”吃完饭,郑家荣就带着郝庞出门散步,说是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郑家荣从口袋里掏出一部诺基亚,递给郝庞。
“咦,你也是诺基亚?裴小阳的手机也是诺基亚,这年头诺基亚这么流行吗?”郝庞翻开盖子,吐槽道。
郑家荣:“怎么,诺基亚不好吗?”
“好,特别好,防震抗压耐摔还能砸核桃。”郝庞说着,把诺基亚贴近左耳。
“喂?”
“徐奶奶,我是郝庞,承淮在吗?”
“在在,我去给你叫!”徐奶奶的声音热切了不少,然后是电话和桌面碰撞发出来微弱的噪音。不一会儿,郝庞感觉到电话又被接了起来。
“承淮?”
“嗯。”
“是这样,我有件事要请你帮忙,你有认识的律师吗,帮我来做一下价值评估和拟定合同。”
“你在哪?”
郝庞愣了一下,回道:“在家门口啊。”
杜承淮的声音依旧古井不波,“我让律师过去,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郝庞头微微垂了下来,“那拜拜?”
“再见。”说完,就挂了电话。
郝庞按下挂断键,把手机还给郑家荣,“郑叔,我之前让你留意工厂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没。”
郝庞得意地笑了笑,“我找了一家,就在东郊,而且我已经和对方有了第一次洽谈,很顺利。”
“那恭喜你了,”郑家荣把手机放回口袋,“钱够吗?”
郝庞坦然道:“不够。”
“呵,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开口,怎么,这就忍不住了?”郑家荣冷哼一声,“小家伙,我的钱可不是白借的。”
郝庞似笑非笑道:“我妈喜欢的花是牵牛花,因为她不想让我们花钱买花才这么说的,不过我不建议你去摘牵牛花送给她。我妈喜欢的颜色是红色,喜欢简单实用的东西,不论是饰品还是摆设,都以不容易坏为上品。我妈最爱吃黄焖鸡不要米饭,生日是九月二十……”郝庞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
郑家荣仔细听着,现在没笔没纸,只能靠脑子。
郝庞长吸一口气,“我早就想给老妈找个老伴了,这些信息我早就整理好,打算交给相亲机构……”
“不行!”
郝庞挪揄地看着郑家荣,其实他也就吓唬吓唬这货,老妈的终身幸福,交给相亲机构他是一万个不放心。
郑家荣愤愤地看了一眼郝庞,“缺多少我给你,回去之后把琦岚喜欢的东西写一份给我。”
郝庞嘿嘿一笑,“包在我身上。”
……
“扣扣!”
郝庞从小板凳上弹跳而起,从散步完后,他就一直等在这喂蚊子。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让他等到了。
郝庞打开门,非常有礼貌地让在一边,手向上托,“请进。”
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朗眉星目,西装革履的,看上去就有一股精英范。郝庞正要询问,眼前又出现一个比他高了半个头的身影。
“承淮?你怎么来了?”郝庞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