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要我亲亲才肯起来[重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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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方宁介:“……你顶着我了。”
邬行言一脸委屈,小声说道:“刚刚你也顶我了。”
方宁介:“……日。”
方宁介咬着牙,顶了一肘子。他顿了顿,似乎是觉得不够解气,接着又是一肘子。
“唔,qaq疼!”
“闭嘴!自己去卫生间解决!”
今晚月色淡淡,却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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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真是日了狗了,”关明理一边啃苹果,一边抱着ipad刷微博,“行啊兄弟,独占热搜前十条,说说,是不是你家经纪人买热搜了?”
“滚蛋。”邬行言坐在化妆间里闭着眼睛,任由化妆师在他脸上上妆。
“哎哟哟,”关明理把苹果核一扔,做出西子捧心状,虚弱地对坐在一边看报纸的方宁介说道,“宁介,你看见了吧?他现在把你把到手了,就各种拽、各种甩大牌,你怎么能跟这种喜新厌旧的人在一起呢!”
方宁介抖了抖报纸,抬头瞥了他一眼,“如果那个旧人是你这种人的话,那厌了也无妨。”
“……”关明理被这对狗男男联手打击的胸中顿积淤血,“妈的你们俩能不能不要这么翻脸不认人啊?媳妇娶进房,媒人扔过墙啊!”
“闭嘴。”邬行言说。
他忽然意识到眼线笔画眼线的感觉不对,紧接着化妆师一声惊呼,愧疚地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画歪了……”
邬行言无奈地说道:“算了,卸掉重来吧。”
眼妆已经画完,化妆师只得用棉签沾了卸妆液一点一点地帮他擦。
“这个化妆不是以前的那个吧?”方宁介把新媒时报叠了起来,扭头问关明理。
关明理受到他们夫夫二人的花式虐狗,现在还没缓过神来,一脸郁闷地回答:“是啊,人家请假和男朋友玩去了……这个是他徒弟,其实他徒弟手艺还可以的,肯定是你们俩干扰了人家!”
“别瞎扣屎盆子,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喂到大,你就这么对待你的食物?”方宁介不紧不慢地反击。
关明理一脸菜色,憋了半天才说:“你他妈的……真能恶心人。”
“方老师!”
方宁介正欲损他几句,外面就传来一个小哥的叫喊声,紧接着一个穿着军绿色厚外套的后勤推开门小跑着进来,抱起了手中大大小小的七八个包裹,“有粉丝给你送了礼物!”
“粉丝?”
方宁介有些惊讶,把报纸放下,站了起来,表情有些不知所措,“我的?你确定吗?”
“是啊!”小哥笑着说,“邬老师的都另外收起来了,不过你的我不知道放哪儿……干脆就给你拿过来了。”
“啊,谢谢你。”方宁介赶紧走过去把礼物都接了过来,堆到了玻璃茶几上。
“哟,这还没出作品呢就有粉丝了,方大神以后要多提携提携我们啊。”关明理笑着打趣,半分调侃,半分认真。
方宁介无奈地笑笑,伸手随便拿了一个包裹。
那个礼物盒大概只有一个巴掌那个大,厚度也只有两三厘米,但是包装的很精美,拆开后里面是一封粉色的信,上面还系了一个很小的蝴蝶结,看上去就像是高中里羞涩清纯的少女的情书。
“哟哟哟~”关明理吹了一声口哨,故意提高了声音、幸灾乐祸地说,“是哪个小粉丝写的情书啊?”
邬行言的眼妆还没画好,再加上化妆师一直站在他身边,所以他只能偶尔从镜子中看一眼方宁介和关明理,心里酸的直泛苦水。
方宁介也没理他,把信慢慢拆开,取出了信纸,打开。
同性恋都去死!死全家!贱人!
血红色的初号黑体字直接霸占了整张纸的版面,上面还画了一个逼真的染血的刀子、流血的手腕,以及一个骷髅头,诅咒的意味与可爱的外表恰好相反,看起来更为可怖。
关明理怀着要调戏、调侃的心情挤在他旁边,探头一看,表情顿时一僵。
“怎么了?看到什么了?”邬行言没听见他们说话,加上这个化妆师老是磨磨蹭蹭的,让他心里好奇的像是一个挠痒棒不断地挠着他的咯吱窝。
方宁介面色如常,淡定地把信纸叠好,放进了礼物盒里,说:“没什么,小女孩儿的情书。”
“哈哈哈哈,行言,你马上要有一批的情敌了。”关明理此刻脑子转的比陀螺还快,快速地接道,“到时候他红了,你就是旧人了。”
“去你的。”邬行言笑骂了一声。
化妆师终于化好,战战兢兢地收拾东西、颤抖着连连道歉:“对不起邬老师!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别太紧张了,我能感觉到你手有点抖。”邬行言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然后转回来冲方宁介走了过去,同时伸出了手,声音里带着点醋意,“给我看看,我倒要看看写得多好。”
方宁介无奈地抽出信,三下两下撕成了碎片,对他说:“你看,我撕了。”
“这才像话。”邬行言哼了一声,同时白了关明理一眼。
“我去看看机子有没有到位,还有二十分钟,你准备一下啊。”关明理暗暗松了口气,站起身找了个借口带着抖个不停的化妆师遁了。
这个单人的化妆间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陪我对对戏。”邬行言拿出剧本,坐到方宁介身边、揽住了他的肩。
方宁介反应很快,答应的也很快,“哪一场?和谁的戏?”
“三十八集第五场,孝康敬皇后。”邬行言说着,体贴地帮他翻开了剧本。
孝康敬皇后是朱祐樘的结发妻子,伉俪情深,朱祐樘甚至一生不立妃嫔,独宠张氏。
这一场正好是张氏二弟欺压百姓,独占良田,司礼太监、刑部侍郎奉帝命捉拿妻弟、压上内廷,正逢张氏与朱祐樘正在用膳,朱祐樘宠妻,于是故意呵斥大臣,以搏张氏高兴。
这么多场戏,邬行言独独挑中了这一场……
邬行言眼中含笑,故意清了清嗓子,直视着他,用轻柔的嗓音慢慢地说道:“皇后……”
第38章 城()
“皇后……”
方宁介被电的找不着北……是不可能的。
他面无表情地把剧本拍到对方脸上,“皇上,这官员不知礼数,还可以原谅。但是这狗奴才竟也是如此放诞无礼吗?”
‘狗奴才’委屈地把脸上的剧本扒拉下来,“不知礼数,的确该罚,都给朕滚下去!”
“……”方宁介被反将一军,牙根都有点痒痒。
刚走到门口的助理把对话听的一清二楚,脸上一僵,不禁感叹了一下两个人的智商,紧接着轻咳两声,敲了三下门。
“行言?可以准备走了。”
“知道了。”邬行言应了一声,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了看方宁介。
方宁介冲他露出一个微笑,然后挥了挥手,“你先去吧,我马上就来。”
邬行言犹豫了几秒,但最后还是把头扭了过去。
门响了一声,接着又静悄悄地关上。
方宁介坐回沙发上,又拿起了那个礼物盒,为了伪装成真正的粉丝,那人可谓是煞费苦心,每一处都精美至极。
“呵。”他嗤笑一声,将那个礼物盒重新扔回了桌面。
经历了这次的事件之后,关明理特地去警卫处严肃交代了,不许再放可疑的人进来,再加上马上就要杀青,他干脆取消了每天特定时间的粉丝探班,一时间,神秘剧组《荣华》再次登上了微博热搜。
不过也幸好这个举动,才让方宁介最后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虽然没能瞒得住邬行言……毕竟那么大的动静,但好歹没有什么意外事件发生。
“辛苦了辛苦了,”关明理抹了抹脸上的汗,拿起脖子上挂着的大喇叭喊道,“都辛苦了!明天开庆功宴,我和行言掏钱!”
周围一片起哄,大家脸上都是轻松愉悦的表情。
“怎么扯上我了?”邬行言惊诧,顺手接过了助理递来的湿毛巾擦脖子。
关明理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调侃道:“土豪嘛,求包养!这一大群人都等着你揭锅呢!”
“我把。
“你不去啊?”关明理先是一愣,然后语气里都染上了失望,“啧啧啧,说,干嘛去?嗯?不交代我可不放你走。”
“回家。”邬行言脸上的笑意淡了一点,语气里也带了点显而易见的抵触情绪。
关明理张开的嘴巴僵硬了两秒,然后他乖乖地闭上了嘴,拍拍他的肩表示同情,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轻声问道:“你这次带不带方宁介回家?”
“不带。”邬行言脸色更差了,看上去格外郁闷。
关明理微露惊讶,但他最后什么都没说。
邬行言自第一个经纪人死后、就很少在回家,一方面他的确不想和自己的父亲相处,另一方面,邬行言的名气越来越大,通告越排越满,一年最多回去一次,待一两天就匆匆地离开。上次回家已经是两年半前的事了,而且他难得地回了两次。一次是他的母亲想念儿子,故意装病让他回来;第二次是他的母亲真的病重,他父亲把他召了回来。
所以说天下父母心,都是可怜的。
当然,邬行言一直认为这句话的对象应该是全球已为父母的男女们,除了他父亲。
他妈妈去世以后,邬行言和他爸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张,坐在餐桌上从头到尾就说了一句话:我吃饱了。
他爸也是看他各种不顺眼,虽然惋惜失去了一个掌门人,但是比起邬家的脸面,一个儿子仿佛没那么举足轻重了。
但是这次莫名其妙、没有原因的让他回家,却让他的心陡然一跳,浮上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先是一条陌生的短信,叫他小心点他父亲,不过他当成了笑话,直接略了过去,但是第二天忻淼的电话却让他的心不得不提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以他为耻的父亲,把他召回邬家呢?
这城中的大家族在民国时期还是同气连枝的,若根粗壮的树枝缠在一起,便盘起了一颗苍天大树,此后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度过不少难关。改革开放后,因为外资的融入,这几个大家族便渐渐散了开来……毕竟时代变了,政策也变了,抱团互暖远不如独自撑大来的爽快。
邬家是第一个退出的家族,当其他家族痛骂他的无耻时,他已经赚到了比原来多三倍的财富;当其他家族纷纷反应过来、察觉到了其中暗藏的无限商机,邬家已经成为了雄霸一方的狮子。
邬家男人的精明和野心几乎是一代一代完美复制,所以他爸……才对他这么不满意吧。
邬行言踏上了邬家大宅的台阶,门口早就有人眼尖、瞧见了他,上里面传消息了。
“小少爷,你终于回来了。”老管家急急地赶来,但依旧西装革履、一丝不苟,“先生在书房等着您呢。”
“知道了。”邬行言简单地应了一声,熟门熟路地往大宅里走去。
“这儿的秋千怎么拆了?”他眼睛一瞥,看见旧时和兄弟姐妹玩耍的一方天地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园林,意外地问跟在他身后的老管家。
老管家回道:“先生说这几年宅子冷清下来了,这秋千也不常用了,就改成了小园林。”
“他倒也知道冷清下来了。”邬行言难得地冷笑了一声。
老管家不回话了,只依旧笑眯眯地跟在他后面。
“先生的书房也改了,在三楼楼梯转手朝北第二个房间,老陈我还得去检查厨房的卫生,就请小少爷自己进去了。”老管家走至楼梯边,就顿住了脚步,如是说。
邬行言没转身,低低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大宅的主楼一共四层,有一个大转梯和两三个小转梯,都是他爷爷从英国专门请来的设计师设计的,此后他父亲也一直维持着大宅里的基本格局,不轻易改动。有人说他父亲是老古董、老迷信,但到底如何……只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邬行言在门口站定,眼睛一撇,看见锁舌与锁洞分离,犹豫了片刻,还是轻轻推开了门。
第39章 城()
“你想要做什么?”
邬广川如果能查到方宁介和他的关系,就一定不会只查一个表面,而是挖地三尺,恨不得把人家祖坟里埋了什么祭品都查出来。到这个地步,邬行言忽然有种异样的轻松感,摊牌就摊牌吧,反正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了。
“我想要做什么?”邬广川挑眉反问,“你应该问,你做什么能让我不去做一些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
话有点拗口,但是确实是邬广川喜欢的风格。
他笑了两声,似乎是想要缓解紧张的气氛,“儿子,别那么紧张,我不是什么老古董,不会做出像一般家长那样出格的事情。”
他顿了顿,接着露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笑容,“喜欢一个男人没什么要紧的,但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妻子……”
“不可能。”邬行言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邬广川摇了摇头,幅度很小,却能表达出他的不认同,“你这十年在娱乐圈是怎么过来的?难道连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了?”
“不是不懂,只不过是不想按照你说的做而已。”
“儿子大了,”邬广川轻轻的说,长叹了一口气,“开始不听话了。”
邬行言听出其中警告的意味,皱了皱眉,“不用拿你的惯招来对付我。”
“是啊,”邬广川习惯性地摸了摸手指,“人和鸟是不同的,人更为复杂,却也更简单,因为鸟牵挂着只有吃食,而人牵挂的东西却更多。”
“所以呢?你要拿方宁介来要挟我?”
邬广川笑了起来,看上去还有点得意,“那种手段太低劣了,而且耗时太久、没有什么效果,反而会让家长沾上一身的骂名,难道不是吗?”
“当然,你的手段不知道高明到哪里去了。”邬行言冷声讽刺道。
当然,这些话对邬广川这个人精而言,无痛无痒,若是换个同辈的人来指责他,他或许只会微微一笑,说一声:“多谢夸奖”了。
“什么时候把他带回家吃顿饭吧。”邬广川看样子很兴致勃勃,“家里好久没小辈来玩儿了,马上就是冬天,我们还可以在壁炉旁边做烤羊肉,老陈的手艺当初可是一把好手……”
“不用了,”邬行言越听越心惊胆战,索性回绝,“我们冬天会外出旅游,不劳您费心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没事了吧?没事我就先走了。”
他说完,竟连一眼都难以施舍,快步走出了这个困住他多年的鸟笼。
“吱呀……”
老管家轻轻推开门,身板笔直,“先生,下午茶已经准备好了。”
邬广川自然地勾起唇角,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门口,“老陈,你说,怎么行言越长大越变了呢?”
老管家略一思考,选了个折中的回答:“大概是年轻人的叛逆期还没过去吧,总是不想要父母过多的关心,但也许,这样的关心能让他走的更顺。”
邬广川哈哈大笑起来,“老陈,你在我家做了这么多年管家,还是你看的通透。”
他顿了顿,手指敲了敲桌面,口中反复念叨着几个字,“方宁介……”
方宁介本人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邬家父子斗争的风口浪尖上,他知道的是,邬行言今天回来的时候脸色很差。
“没事吧?”
方宁介放下手机,脸上露出了意外之色。
房子的事情是方宁介在杀青前几天一直烦恼的事。由于他暂时还不想回合租房,所以他干脆瞒着邬行言提前预订了酒店。
他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结果却被密切监视方宁介银行账户的助理发现,再用短信报告给了邬行言。
邬行言看完短信一脸懵逼,表示好气哦,还要坚持做中国好夫婿,于是趁着去厨房帮方宁介煮夜宵的档口,给酒店的人打了个电话,靠脸刷门,让助理顺顺利利地把方宁介的行李放到了自己的一栋别墅里。
杀青后,方宁介等邬行言回家后偷偷摸摸地打的去了酒店,却在前台被拦下告知已经退房,需要交还钥匙。
方宁介目瞪口呆。最后坐在酒店大堂里喝咖啡看报纸等他的助理微微一笑,踩着十六厘米的高跟鞋咚咚咚地向他走来。
方宁介毫无反抗、自暴自弃地选择妥协。
最后他得到了一套中型三层别墅小型花园游泳池的使用权,对此他表示,我就喜欢这样单纯善良纯朴正直的中国合(男)伙(朋)人(友)~(≧▽≦)/~
扯得太远了。
邬行言冲他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但在灯光的照耀下还是略显勉强,“没什么,有点累。”
“累?我也累,我不仅累,而且饿。”方宁介说着站了起来,从冰箱里拿出些乱七八糟的卤食。
“吃不吃方便面?今天我来帮你泡。”方宁介冲他眨了眨眼,一副‘我今天是不是好体贴我这么体贴你为什么不夸我’的表情。
“行言,你这个月足足胖了五斤你知道吗?你的饮食和形体课再不注意起来的话,腹肌迟早被你吃没了。”
形体老师的话在邬行言的脑子里响了一秒钟,然后他异常迅速地回答:“吃吃吃!”
“好嘞!你吃什么口味的?海鲜面?原味?番茄味?”
“海鲜的吧。”邬行言放下包,立刻跑到他身边去,“你买了好多啊,这个是什么?”
“这个是鸭肠,哎哟炒鸡好吃的!再加上辣酱,我的乖乖,你可以升天了。”方宁介故意做出一副贪吃的模样。
邬行言被他逗笑,凑过去用鼻子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脖颈。
“对了,”他洗了洗手,准备把鸭肠拖到砧板上切碎,然后假装无意地说道,“我爸……想让你到我家吃饭。”
“吃饭?吃什么?”方宁介手上的动作一顿,有些意外。
“吃……烤肉吧,之类的。我家有个壁炉,可以用来烤肉的那种。”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