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要我亲亲才肯起来[重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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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江穆今天听他说的字最多的一句话,听起来心寒,却让人无法反驳。
“我不认为我足够有力量给你想要的东西。”
江穆很犹豫。
邬行言在娱乐圈财大势大,有他的帮助和没有绝对是两回事,攀上他,自己能少奋斗十年。
但是……
最后,他还是摇头表示拒绝。
邬行言定定地看着他。
两秒后,他低下头,轻轻印上了那张有些许唇纹的唇,灵巧的舌头温情、但也不许人拒绝地撬开了他的唇,伸进去如一条蛇般在他的口腔中扫荡,舔舐着上壁。
这个吻很强势,也很温情。
江穆脸色有点白,他心理上有些反感,但是他没办法推开,他的身体告诉他很喜欢,甚至很眷恋。
重生居然重生在一个gay身上……是在下输了。
江穆推了推,挣脱出他的怀抱。
邬行言的眼睛里仿佛藏着漫天繁星,让人无法抗拒。
妈的,都要魔怔了。
他别过脸去,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无从说起。
最后,他扭头跑了出去。
第4章 一个套路。【小修】()
江穆把头一扭,右手颤抖着去摸车门把手,用力一按把门推开,然后跑了出去。
回过神,他发现自己已经拐进了一条小路,看不见那辆汽车了。停下来的时候只觉得脸都风吹麻了,嘴唇也在发抖。
亲什么亲!
江穆在心里把邬行言三个字用嘴炮来回轮了n遍,然后抹了把脸上的汗,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台阶上。
这条路上野风不小,刮着刮着愣是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不少,接下来住哪儿,在哪儿吃,都是问题。
江穆抓了抓头发,很是苦恼。
口袋里只有不到五十块钱,也没有手机和其他能够识别身份的东西。
总不会要在这儿睡吧?或者到天桥底下蹲一宿?然后等路人经过,丢几个硬币……
他捏着已经被捂暖了的钞票,挺想给家里打个电话,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
“妈,我死了,但是我又活过来了,只是变成了另一个模样罢了。”
这么说绝对会被老妈喷死的吧?
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想打个电话,听一听家里人的声音,才能心安。
附近已经是城郊,一大片的别墅区,风景秀美,可惜就是没有电话亭,更别提他手里的只是钞票。
要不……问人渣借个电话?可是还不知道人家走没走啊?要是没走……
他站起身,裹紧了自己的大衣,磨磨蹭蹭地像拐弯角走去。
如果车还在那儿,他就去借个电话,如果车不在那儿,他就步行回城里,这么点儿远还走不死他(才怪)……
他构筑了不小的心理城墙,才慢慢探出头,往汽车的方向望去。
雪佛兰还在那儿,车身的蓝色和流畅的线条显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迷人,邬行言侧身靠在车的后备箱上,面色忧郁。
他一只手掌撑在车盖上,另一只手腾出来时不时抽走唇上夹的烟,然后吐出一团缥缈的烟雾。
江穆:“……”
他心说,这是车展吗?这不是大街吗?你不怕被拍到吗?
不过他的确不怕,自邬行言出道以来,舆论对他的正面评价成压倒性趋势,而且粉丝难得的都很理智,从来不去招黑、撕逼,娱记看见他也是客客气气的,决不自讨没趣。
再看一看自己,所到之处必是腥风血雨,真是残酷的对比。
江穆叹了口气。
邬行言似乎是看到了他,掐掉了烟,扔进了垃圾桶,冲他摆了摆手。
江穆:“……”
邬行言的一举一动都很有绅士的风味,多一分就会古板,少一分就会造作,如果在车上邬行言没有强吻他,他的确是打心底里无法对这个人产生恶意的。
可偏偏就是那么巧,他是江穆,并且坐上了那辆车。
江穆叹了口气,慢慢地挪着脚步,向邬行言的方向走去。
邬行言站在垃圾桶旁边,却不会被它削减一丝的风情,他穿着大衣,双手揣着衣兜,神情就好像是在等待他的爱人走上前来。
江穆甚至有种错觉,他走到他的面前,然后邬行言会伸出双臂,把他拥入怀中。
他缩着脖子,走到距离邬行言大约一米的地方停下,声音低低的:“把手机借我一下。”
邬行言顿了顿,从大衣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江穆。
他接过来,转过身去拨打了自己家里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忙,请稍后再拨。”耳朵旁传来机械的女声,江穆下意识地舔了舔下唇,继续拨打了自己家里的座机。
邬行言眯起了眼睛。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那边传来了他母亲警惕的声音:“喂?”
江穆眼睛一酸,嗓子里也好像被一块痰堵住了一样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直到那边又叫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我是江穆……的朋友,伯母。”
他几乎要把电话捏碎,没人知道他叫了三十多年的妈,一朝改口叫伯母的感受。
太难受了。
“你是谁啊?叫什么啊?”他母亲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估计是这几天被记者骚扰的太多,留下了后遗症。
“我和江穆是大学的室友,就是xx大学,我们以前都是307室的。”江穆顿了顿,想起车上邬行言喊他的那两个字,又补充了一句,“您就叫我宁介好了。”
他母亲松了一口气,语气里也有点哽咽:“好好,你找过来有什么事吗?”
江穆听着他妈要哭不哭的样子也很难受:“我听说……江穆出事了,挺担心你们的,就打个电话来问问。”
“我们现在还好,小穆留了不少钱够我们吃穿的,就是他怎么突然就……”他妈忍不住在电话里哭了起来。
江穆听了心里更难受,早就把想要点钱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想挂掉电话以免哭出来让他妈怀疑:“伯母,您别难过,我这儿还有事,就先挂了。”
说着,他匆匆地挂掉了电话,这次的通信完全是个错误,他好不容易铸好的心理城墙在他妈的哭声中坍塌的差不多了,他也挺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邬行言把手搭在他的肩上,问,“相差了九岁的室友,我还真是好奇……”
江穆立刻把眼泪憋了回去,装作一副淡定自如的模样。
还好他打电话的时候是背对着打的,此后他一直是背对着邬行言的,不然肯定完蛋。
“这只是一个搭讪的方式。”
邬行言:“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如你说的,他是我的偶像,不行吗?”江穆皱眉,有些不耐烦。
邬行言语气沉了一些:“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江穆真想翻个白眼:因为根本不是一个人。
邬行言说:“是你求的我,想要爬上我的床,我们各取所利,不是吗?”
江穆听前面半句话的时候真想一拳头砸到他脸上,但是后面的话吸引住他了,甚至忽略了邬行言过于暧昧的举动。
各取所利?什么意思?
江穆皱了皱眉,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邬先生,抱歉,我还是自己单干吧……”
妈的,千里送菊的事儿他还是干不出来。
下一瞬间,江穆感觉到周身的气温忽然冷了两度。
“你最好仔细想想你到底想说什么。”邬行言眼睛里波澜不惊,但那眼神还是让江穆的身子颤了颤。
说着他一把抓住了江穆的手腕,直接把他拽进了最近的一栋别墅里。
“放开我!妈的!”江穆眼睛都泛红了,吼叫的时候寒毛直竖。
邬行言回过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你最好别再说某些话,”他的声音虽然轻但是却让人不能忽视,“不然我真的会生气。”
这句话已经被用烂了。
但是主语是邬行言,那效果就不一样了。
有句老话如此说,眯眯眼都是怪物,可见平时性子好的人发起火来老虎都得抖三抖。
“你放开我,我自己走。”
江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说了一句,而且颇没什么气势。
邬行言并没有放开他,一只手摸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把江穆甩了进去。
江穆一个踉跄差点摔下来,不过还好地上是比较柔软的毛毯,摔也摔不伤。
“你刚才和我拉拉扯扯那么长时间,就不怕被娱记拍到吗?”江穆揉了揉屁股,站起来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邬行言也没有督促他换拖鞋,而是把大衣脱了下来挂到了衣帽架上。
“我有我的办法。”他淡淡的说。
江穆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的说:“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直接说吧。”
“我早就和你说过,是你一直在打马虎眼。”邬行言走到他对面,坐下。
江穆哑口无言,过了老半天才说:“如果我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会信吗?”
邬行言淡淡的看着他,但也只是看着他而已,那双眼睛里并没有什么情绪。
江穆叹了口气。
“我信。”他缓缓开口,像是在等着某只动物落入陷阱:“我要为江穆报仇,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你懂么?”
江穆的心猛地一跳,抬头看去,便撞入了那茶色的眼睛中。
第5章 一次过夜。【小修】()
江穆心跳地扑通扑通快。
在你死了以后,不仅有个人惦记着你,还想要替你报仇、查明真相,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死之前他江穆和邬行言也不过是泛泛之交,这蜻蜓点水的交情还不至于让邬行言如此吧?
他冷静了下来:“你和江穆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他报仇?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他低着头,压下了那股不甘,“他不是死有余辜呢?”
邬行言想伸出手安慰他,但还是忍住了:“方宁介,江穆他……永远不会干这种事情。”
江穆顿了顿,哑口无言。
他居然,这么相信自己?
邬行言走向了楼梯,皮鞋轻轻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我先去休息一会儿,你随时可以走。”
江穆埋头,一言不发。
走?
走去哪儿?外面天色已经暗了,路上也很少有出租车。就算有,他又该去哪儿呢?或者换个说法,还有什么人能让他全心全意相信?
江穆郁闷了一下,不过好歹知道了他叫啥,但除此以外,他还是一无所知。
哦对了,他还多了一个盟友,不过好像是个gay。
心塞,不能好了。
江穆垂下眼睑,有点丧气。
咕噜咕噜。
江穆使劲揉了揉瘪瘪的肚子,结果响的更厉害了。
不管怎样,食宿问题还是要趁早解决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站起来啪嗒啪嗒的跑上楼梯,一间房门一间房门地去敲,在二楼的小客厅大喊:“邬行言!喂!你在哪儿呢?”
邬行言打开门,探出半个身子看着他。
“你看见我的……手机了吗?”
邬行言抬起一只手握住房门的边缘,想了想:“落在公司了,明天你再去拿。”
说着,就想关门。
江穆健步冲了过去,伸脚卡住了房门,急匆匆地问:“哎!那我睡哪儿啊?”
还有你不吃晚饭吗?我都饿了……
他把后面这句咽了下去。
邬行言歪了歪头,有些疑惑地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你不回去吗?”
邬行言五官丰朗俊美,眼睛有韵,鼻梁高挺,,皮肤也没有什么瑕疵,就算卸了妆近看也看不出什么毛孔,曾被多家媒体誉为移动的撩妹书,哎,一见真人,果然浪得虚名。
江穆看着是又恨又嫉妒。
“恩?”邬行言不耐烦地哼了个鼻音。
“我,我身边没钱……”江穆拍了拍自己的衣袋,“你……”
“客房没有收拾。”邬行言侧过身,让出空间,给他看里面的房间,“打地铺,你选。”
“收拾房间和打地铺之间……选一个吗?”江穆揣摩了一下句子的意思,问。
邬行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滚出去。”
江穆:“……好吧,我选择打地铺。”
虽然说是面前的可能是个基佬,但是不滚到一张床上应该没问题……
“还有,”江穆看邬行言转身就要往房间里面走,忍不住拦住了他,“有吃的……吗?”
邬行言:“……”
“一楼冰箱里有方便面。”相视片刻后还是邬行言先败下阵来,进屋开了小夜灯,昏暗的房间便溢满了柔和黄的光线,“在楼下吃完了再上来。”
“……哦。”
说好的业界的温柔男神呢?怎么对他这么冷淡!讲道理啊!
江穆在橱柜里找了个碗,撕开调料包,把面饼什么的都往里面倒,等到倒水的时候,他一下子就犯难了。
厨房里没有开水瓶。
难道要用生水泡吗?泡的开吗?不会有细菌什么的吗?
他想上楼去敲邬行言的门,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这种可怕的人还是少惹为妙。
江穆在一楼转了半天,找到了饮水机,摸着伸手到后面打开了开关,红灯一下就亮了起来。
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两根火腿肠,正拿着菜刀切成片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脚步声。
江穆下意识地抬头,正好看见邬行言站在饮水机旁边,伸手到后面一按,关掉了。
“别关啊!我等会儿还要泡面啊!”江穆气愤地一下子把菜刀杂进砧板里,发出了嘭的一声闷响。
吃点水还这么计较啊?小气死了。
客厅里没开灯,只有厨房里的一盏小灯散发出柔和的光,邬行言换了一套深色的睡衣,所以刚才他才没怎么发觉。
“饮水机没有水。”邬行言慢慢地走进厨房,想要看他盛着方便面的碗。
江穆一下子就呆了,手足无措:“没水?!哎哟卧槽我刚才没看见……”
“桶里没水还开着饮水机,会烧坏的。”邬行言指着桌上盛着的碗,问,“碗洗过了吗?”
“吃完了洗啊……”江穆还维持着嘴巴张开的姿势,邬行言已经把碗里的面和佐料都扔进了垃圾桶。
邬行言转身去拿了一袋新的方便面,头也不抬地边拆包装边说:“先去洗个碗,洗干净点儿。”
“这碗不干净吗?”他嘀咕了一句,重新拿了一个碗,乖乖地去洗了。
“刀洗过了吗?锅呢?”邬行言继续问。
江穆羞愧的低下了头:“我去洗……”
邬行言:“……”
他已经打开了电磁炉开始烧水,顺便拿起洗干净的刀切未被‘污染’的另一根火腿。
“你会做饭啊?”江穆啧啧惊叹,心里还有点儿不平衡。
邬行言点点头,回过身来对他说:“你呢?二十多岁了,连个泡面都不知道怎么煮?”
尼玛平时笑面虎,一开嘴炮,嘴炮之王江穆也差点没hold住啊!
江穆:“……我为什么要学会做饭啊?我有媳妇儿帮我煮饭,可不是你这种单身汪可以比的。”
邬行言:“我本来……也是为了我未来的媳妇学的。”
他的笑容有一点点的苦涩。
江穆没心没肺惯了,压根不会注意这些,上蹿下跳、咋咋呼呼地去翻冰箱里还有没有什么食物可以顺便煮一下。
最后在江穆的强烈要求下,锅里的成分就变成了两块面饼、一根切片的火腿肠、两个荷包蛋、一小勺辣酱、还有半盘冰冻牛肉。
“晚上不能吃这么多。”邬行言看着他大口吸溜的模样,不赞同地说道。
江穆伸出夹着筷子的手摆了摆,无所谓的说:“你不懂,这是压惊餐,压惊用的,怎么能不多吃点儿?吃少了压不住。”
邬行言:“……”
江穆吃的呼啦呼啦的响,还记得抽空抬起头,用沾着汤汁的筷子夹起一块肥硕的牛肉凑到邬行言嘴边,含糊不清地问:“吃不吃?”
洁癖狂魔邬行言表示拒绝。
他话还没说完,那筷子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了回去,伸进了另一张嘴里。
“……”他没忍住,问,“你怎么饿成这样?”
江穆摇摇头:“饿了不就吃吗?再说我还能长呢,吃你点儿怎么了?看你那小气样儿。”
邬行言:“……”
江穆端起碗把剩下的汤汁喝了大半,心安理得地打了个嗝儿:“你怎么还不去睡啊?”
邬行言指了指碗:“洗完了去睡。”
“我来洗吧……”江穆不好意思地坐直了身子。
吃人家的、睡人家的还让人家洗碗,他良心上哪儿过意的去?
邬行言:“我看着你洗完了,再去睡。”
“……”他咬牙切齿地说,“我会洗的好吧?!”
邬行言一只手肘搁在椅背上,另一只手伸出指尖点了点桌面:“行动。”
江穆:“……”
他居然觉得……现在也是可以脑补出邬行言想要表达的完整意思了:别说漂亮话,看你行动。
多说几个字会死啊?!
他愤愤不平地站起身,端着碗去了流理台。
邬行言说监督他也只是玩笑话而已,刚才刚要睡着就被楼下乒呤乓啷的声音闹醒,现在好不容易等他去洗碗,这睡意也起来了。
“吃完了去刷牙,别用蓝色的那支。”邬行言不放心地嘱咐。
江穆嗯了一声,利索的洗了碗,放进橱柜里,就麻溜的窜上了二楼。
推开门,邬行言背对着他已经睡在了床上,地上也已经铺好了被子和枕头,床头小夜灯开着,防止房间太黑,江穆回来绊了脚。
江穆蹑手蹑脚地关门、进卫生间洗漱,出来往地铺上一钻,伸手把小夜灯关了。
“啪!”
周身融入黑暗。
半响,传来一句呢喃:“晚安。”
江穆愣了愣,轻声地回了一句:“晚安。”
第6章 一栋破房。【小修】()
江穆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床头柜上闹钟显示十点十二分。
他用脸狠狠地蹭了一下被子,暖棉棉的,让他忍不住想要窝在里面再睡十分钟,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