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要生猴子-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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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会武功,如果他能保护自己,那自己何须沦落到这种地步……
没用的东西!
感觉到自己被人纳入了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夏烟的情绪才稍稍的缓和了一点,咳嗽渐渐的止住,抬眸,看到的是蠢和尚那张尚称的上清秀的面容,对上的是他那双带着几分悲悯,几分不忍的双眸。
夏烟刚刚有所缓和的情绪就再度恼怒了起来。
他算个什么东西,除了会念几句佛语之外,还会什么?他又是什么身份,居然敢抱住她!
是不是因为她现在如同残花败柳一样,所以是个人都能欺负她一下?就连这个和尚也想趁人之危?
耳边忽然想起了心经,由圆嗔的嘴里低声的念出,这让夏烟更是烦躁无比,
他竟然在念经!
除了会念经,他还会点什么?
用力想要将圆嗔推开,可是圆嗔却是下定决心不让她再度作出什么能伤害到她自己的举动,所以圆嗔还是用力的抱住了她。
夏烟还病着,哪里有什么力气,情急之下,唯有一口要在了圆嗔的肩膀上。
圆嗔的身子微微的一震,不过他还是没有断了心经,“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呵呵,好一句度一切苦厄,她的苦厄谁来度?靠这个只会念经的小和尚吗?
她死死的用力,将一腔的愤怒全数发泄在了圆嗔的身上,圆嗔眼眉慈顺,低垂,肩膀剧痛,可是他的心却渐渐的平静。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她想要咬就咬吧,若是能让她所有的愤恨都发泄在这一口之中,那他甘心情愿的被她咬着,即便是血肉剥离,他也无畏,惟愿她的心能如自己一样平静下来,如旷野,如瀚海,再没过去那种黑暗,只有一切大光明。
血从夏烟的唇角缓缓的流下,沁透了圆嗔的僧袍,一股铁锈一样的血腥气息弥散开来。
“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心经一遍一遍的在夏烟的耳边回荡,夏烟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奔涌了出来,她渐渐的松了自己的口,哭倒在了圆嗔的怀里。
“求求你,别念了!”夏烟哽咽着,喃喃道。
“好。不念了。”圆嗔停住了,拥着夏烟,轻声说道,“你叫小僧做什么,小僧便做什么。一切都听你的。”
他能感觉到她的泪水,混在他的血之中,滚烫,让他的心口也跟着浓烈,熨烫起来。
她的悲伤,他感同身受。
“你骗人。”夏烟哭道。
“小僧几乎从不骗人。”其实圆嗔是想说,他从不骗人,但是想着之前对师傅撒了一次谎,圆嗔便生将从不骗人,改称了几乎从不骗人。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你真的什么都愿意为我去做?”夏烟从圆嗔的怀里抬起了眼。
“愿意。”圆嗔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点了点头。
她暗淡的双眸又蕴起了一份亮色,真美,她真的很美丽,只是稍稍有了一点点的色彩,她就生动了许多。
“即便是我叫你去杀人?”夏烟问道。“叫你去送死,你也愿意?”
“那要看杀谁。”圆嗔没有盲目的回答,“若是那些带给你苦厄的,我愿意。”他愿意身入地狱,只换取她在彼岸人间的喜乐年华。
“那好!”夏烟的眸光微闪,恨声的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去替我杀了秦锦!”
如果没有秦锦,她现在还是贵妃!如果没了秦锦,她就不会被萧呈言贬,不会逃亡,不会遇到那些流寇,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
一切苦厄的根源便是秦锦的存在。
不是说度一切苦厄吗?那就除去秦锦,度了她夏烟的苦!
“好。”圆嗔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他听过夏烟的故事,知道是因为秦锦,所以她才会沦落到被关起来。
“即便你会死?你也答应?”听圆嗔答应的这么坚决,夏烟倒忽然有了一丝的恍惚和彷徨,她的心底重重的一沉,几乎有千斤坠落,拉着她的心一起,沉入了无敌的深渊。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便去。”圆嗔微微的一笑。
他十分的清秀,常年的寺庙生活,让他的眼眉带着一股旁人无法模仿的慈善躬顺,似隐隐的浮动了一层佛光。
他的眼帘垂下,夏烟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微微的一痛。
“你喜欢我?”夏烟咬了咬唇,问道。
“是。”圆嗔又是几乎想都没想的点了点头。“小僧不会骗人,小僧喜欢夏姑娘。可是小僧明白,夏姑娘出身高贵,不会是小僧能高攀的人。小僧从小在寺庙长大,本以为此生会与佛相伴,悬壶济世,研习佛法,安顺度过,但是遇到夏姑娘,小僧真正的体味了一番什么是人间百苦。即便小僧明白,红颜白骨,百年后不过一杯黄土,但是小僧还是忍不住会仰慕夏姑娘,喜欢夏姑娘。”
圆嗔说完,就抬起了自己清亮的眼眸,看着夏烟。
他的这一番话将夏烟完全给震撼住了。
她紧紧的盯着他的双眸,试图从他的眼底找出欺骗,找出任何一点点虚假的线索。
但是她失败了。
圆嗔的目光就如同山中雨后的山溪一样清澈,清澈的让夏烟忽然有了几分自惭形秽的感觉。
“即便你看着我被那么多男人糟蹋过?”夏烟忽然轻笑了起来,故作不屑的说道,“看到我如此狼狈不堪?你也喜欢我?你骗谁?”
她试图撇开自己的头,试图用自己的轻蔑来掩盖她心底的狂潮。
“小僧说过小僧几乎不说谎。”圆嗔平静的抬手捧住了夏烟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无论你身上发生过什么。小僧都一样喜欢你。况且那些都已经过去。你还是你,在小僧的眼中只有加倍的怜惜,并无任何的看不起。”
谎话!骗人!
夏烟怔怔的看着圆嗔,忽然抬手,一把推开了他。她的手按在了他肩膀刚刚被她咬坏的地方,让猝不及防的圆嗔吃痛,不由身子一缩,夏烟借机闪开了圆嗔的双手,朝后挪了挪。
夏烟厉声对圆嗔说道,“你离我远点!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靠近我!”
圆嗔的眸光闪过一片讶异,随后便是释然。“小僧明白。”他默默的起身,收拾好被夏烟推开的而泼洒的药,“这些不能用了,小僧再去熬一份。”
说完他转身走出。
夏烟猛然将自己的脸埋入了双掌之中,泪水沿着她的指缝无声的流淌。
夏烟再没和圆嗔说过话,圆嗔还是一样每天尽心尽力的照顾她,直到她身体痊愈,圆嗔又带着她下山,找到了一户信佛的人家,他与那户人家好生商量了一下,将夏烟暂时托付给那副人家,他只说夏烟是他救下的一个可怜人,如今无依无靠的,先在这里寄养两天。
这户人家家境还算殷实,虽然流寇过后也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不过多夏烟一个吃饭的人养上两天还是没问题的。
“你不要乱发脾气。”圆嗔对夏烟说道,“这户人家很好。我以前化缘的时候来过,还救过他们家的老太太。所以我拜托他们照顾你几天不成问题。”
“你去哪里?”夏烟一紧张,眼底忍不住带了几分惊恐,她的手扯住了圆嗔的僧袍,自从那日起,她再没和圆嗔说过半句话,如今破例开口,就连圆嗔的眼眉之间也忍不住染上了一层惊喜。
“去做你想要我做的事情。”圆嗔笑道。
夏烟的脸色骤然巨变,他要去杀秦锦?
可能吗?即便夏烟再蠢也是知道秦锦的身边有不少人环绕。那日在宫里,出手打了她宫里太监的那个面生的侍女功夫就很好,身手快的让人看都看不清楚。
圆嗔就是一个只会点医术和念经的蠢和尚。
即便夏烟的心底已经在后悔了,但是她的嘴上却依然不肯松口。”若是不成功,便不要见我!“她背过身去,狠下心来,不去看圆嗔。 ”好。”圆嗔笑了笑,“你好好保重。”说完他就真的转身而去。
夏烟的心底顿时一片冰封。
他真的走了?不可能吧。
圆嗔走的十分的坚决,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夏烟开始还以为圆嗔不过是说说而已,尚存有一丝希冀再等待圆嗔回来。
可是第一晚上,圆嗔没回来,第二天,夏烟从日出等到日暮,依然不见圆嗔的踪迹。
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到第五天,夏烟这才明白了,圆嗔似乎是真的走了……直到圆嗔离开,夏烟才猛然惊觉自己的心底一块重要的地方似乎也随着圆嗔的离开而崩塌了。
第六天,那户人家发现夏烟也不见了。
夏烟偷了农户的两件衣服,将自己弄成了一个农村小伙子的模样,这一次她学乖了,将自己的脸上涂了黄泥,即便这样做十分的恶心,但是夏烟的目的是去找圆嗔,更不想自己出什么事情。
夏烟到达京城后去过靖国公府,见里面一片破败,门口有人在进出整理,不住的朝外扔着没用的东西,她和门前的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靖国公夫人如今住在泰和郡主那边。
夏烟又听说了夏家被陛下围了的消息,这才又匆忙的赶往了夏家。
她在门口看到大量的御林军将自己曾经的家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原本光鲜的大门如今暗沉无比,还被贴了加盖了敕印的封条。
夏烟又惊又怕,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缩在人群里,耳边却是听到周围议论的百姓口中所骂的皆是忠义侯府。
她忍不住反唇相讥,“那靖国公府的人又是什么好东西?”
“你是哪里来的?”有人不屑的看向了她。
夏烟为了怕被人认出来,只能缩了一下脖子,假装出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你管我哪里来的,你们凭什么都骂忠义侯府?为何不说那靖国公府?”
“哈,忠义侯府给人家靖国公府的人提鞋都不配。”有人带着讥讽的语调说道。“靖国公出征在外,保大梁不受漠北诸部的入侵,靖国公世子和二公子又在和大齐作战,保卫疆土,这些人都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忠义侯府!呵呵,这么多年,都做过什么好事情?陷害忠良,夺取权势,谋财害命的事情做的少了?仗着自己家里出了一个太后,出了一个贵妃,为所欲为!还听说忠义侯与那些流寇有染,说不准就是忠义侯将这些人引到京城的!害的我们大家好苦!若是这是属实,我看大半京城的人都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你居然拿一门忠烈的靖国公府来和满门奸佞的忠义侯府来比?什么东西!找打吧?”
他这一说,附和之人甚多,夏烟顿时脸色苍白,掩面而逃。
直到跑到了人少的地方,夏烟才停下了脚步,好不容易喘匀了自己的气息,她靠在了墙壁上,缓缓的滑落,跌坐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这样?
忠义侯府难道不是高高在上,权势熏天的吗?
只是这几天而已,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如果忠义侯府没了,那她以后怎么办?圆嗔又在哪里?
虽然外面一片阳光明媚,但是夏烟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漆黑。
秦锦这日将靖国公夫人送回靖国公府之后就打转回去。
靖国公府收拾了几天,终于收拾出了一个能住人的院子,家里不能一直没人,所以靖国公夫人决定先搬回靖国公府居住,然后再慢慢收拾起他的地方。
秦锦也不便挽留,只能亲自将人送回去。
这几天萧衍十分的忙碌,时常是早上一早就不见了踪影,晚上也要等她熟睡之后才悄悄地回来。
秦锦刚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门口,就看到了一个清瘦修长的和善穿着一身灰布的僧衣站在自己家院子前面。
“这位大师,你……”看着十分面熟啊,秦锦觉得自己似乎见过他。
“女施主,贫僧法号圆嗔。”圆嗔双手合十,对秦锦一颔首,道了一声佛号。
“是你?”秦锦眸光一亮。
她就说觉得面熟!
原来是前世赫赫有名的圆嗔大师!
这位圆嗔大师日后会变成一个传奇。他的医术精湛高超,一直都免费义诊,经由他手救活了不知道多少人,广为百姓推崇。
不过他最出名的还不是医术而是他的诗词。
他的诗词开创了一世先河,打破了原有的五言七律的故有格式,将长短句加入其中,使得诗词更具备了灵活性,对后世影响深远。
他出家为僧,但是最擅长的却是写情诗。
有人诋毁他为人不正,色心不死,但是事实证明,他一辈子都是孑然一身,从无片叶沾身。
也有人说他年轻的时候全心爱过一个女人,那女子生的倾国倾城,性格温婉动人,乃是世间女子的典范,可惜红颜薄命,很早就香消玉殒了。故而圆嗔大师一辈子只穿白色的袈裟和僧袍,是在为那个他心目之中的月光女神穿孝守节。
秦锦显然没想到自己面前忽然来了一个以后会赫赫有名的传奇人物,这叫她又惊又喜。
“大师好。”秦锦看过他的诗词,写的太优美了,而且不是那种无病呻吟的,只要看到他的诗词,就会对情之一字无限的神往,即美且哀,哀中还不失希冀,让人欲罢不能。
“郡主好。”圆嗔颔首行礼。
“你认识我?”秦锦觉得很惊奇。
前世她虽然神往圆嗔大师,但是无奈圆嗔成名,她已经困在深宫之中,所以无缘得见。
“听说过。”圆嗔说道。
秦锦……大梁的百姓大概都听说过她的大名吧。
“大师既然来了,就请屋子里坐坐。”得见前世偶像,秦锦忙不迭的要将人朝里面请。
143 度化()
落雪蹙眉,给了蝰蛇一个眼神,蝰蛇明了,上前意图搜查圆嗔,却被秦锦喝止。
“蝰蛇你做什么?”
“属下是怕此人来路不明。”蝰蛇忙后退说道。
“人家是佛门中人。”秦锦对圆嗔笑了笑,随后对蝰蛇说道,“不可不敬。”然后她又对圆嗔说道,“大师不要怪罪才是。”
“郡主金枝玉叶,这位施主只是克尽本分。贫僧不会怪罪。”圆嗔平静的说道。
等让进了屋子里面,圆嗔落座,秦锦让剪雨送上了茶水和瓜果,这才问道,“大师怎么会忽然前来?”
“小僧冒昧前来是想和郡主说个故事的。”圆嗔欠身,从容的说道。
这倒是奇怪了。
秦锦饶有兴趣的看着圆嗔。她与圆嗔素无往来,即便知道他前世到后来十分富有盛名,但是也只是看过他的诗词,并没真正见过本人,两人也无交集。圆嗔这一世尚未成名,却也巴巴的跑来找她,还要和她说个故事,真是叫人费解。
“大师说就是了。”秦锦笑道。
“请郡主屏退左右。”圆嗔说道。
“那和尚,你好生无礼!”这下就连清泉都看不下去了,呵斥道,“你冒昧前来,得我们夫人优待已经是我们夫人的大度,如今还提出这种非分的要求!你太过分了。”
秦锦给了清泉一个安慰的眼神,“我信大师从小结佛缘,心存善念。不会为难于我。你们不要乱说什么。退下。”
在场众人虽然心底不平,但是见秦锦都这么说了,也只能鱼贯而出。
落雪却是钉在地上一动不动。
“落雪你也出去。”秦锦说道。
“属下的职责便是保护夫人。”落雪不为所动,“这位大师来路不明,属下不能随便将夫人与他放在一起。”
“你就在门口看着。若是我有事会喊你。”秦锦笑道,她知道落雪从来都是一板一眼的。别人或许好劝,落雪却是难劝。
得了秦锦的再三保证,落雪才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她就在门口站定,只要里面的人稍稍有什么不轨行为,她就马上冲进来。
“大师现在可说了。”秦锦说道。
圆嗔深深的看了秦锦一眼,念了一声佛号,“郡主果然如同传闻那般,宅心仁厚。”
这是哪里跟哪里?秦锦不明就里。
“郡主对一素昧平生的僧人都能做到真诚以待。小僧今日算是信了郡主的为人了。”圆嗔淡淡的一笑,清秀的面容上浮现了一丝恬阔的笑意。
“我实在不明白大师的意思。”秦锦更是觉得奇怪,他冒昧前来求见,说是要讲故事,现在又扯上了她的人,饶是她一直都是十分的聪慧也彻底被圆嗔给弄懵了。不知道这位大师到底要做什么。
“大师此来,看来并非是要说个故事这么简单。”秦锦正了正颜色,问道,“大师若是有事,便直说。”
“不知道郡主可曾听说过,杀身取义之事。”圆嗔淡淡的问道。
“听说过,也看过一些书上写过。”秦锦先是一怔,随后皱眉。这是儒学的说法,不知道为何从一个和尚嘴里说出。
“小僧曾阅读很多书籍,杀身成仁,舍身取义并非佛语,但是与我佛教之中以身度化为一脉之说。”圆嗔说道。
“如此,大师今日是来度化我的?”秦锦不解的问道。
“非也。”圆嗔摇了摇头,“小僧是来度化另外一个人的。”说完他起身,对着秦锦恭敬的鞠躬,口宣了一句佛号,然后说道,“小僧是来求郡主一件事的。”
“大师不必这么多礼。”秦锦也忙站了起来,一颔首,随后一指边上的椅子,“大师坐下说就是了。只要不是害人,能帮,我尽量帮大师。当然大师也不会让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相信大师的人。”
一个前世在心中怀念一个人怀念一辈子的高僧,虽然说不是真正的断了爱嗔痴,却也是一个值得叫人敬佩的性情中人。
其实人生在世,又有谁能真正的断了七情六欲呢。
所以在秦锦的心底,倒是觉得圆嗔比那些只知道整日在嘴里挂着悲天悯人的僧人可爱和真实的多。
“不知道大师要我做什么?”秦锦问道。
“原谅。”圆嗔说道,“小僧冒昧前来,便是求郡主原谅一个人。”
“不知道大师让我原谅谁?”秦锦又问道。
“夏烟。”圆嗔说道。
秦锦的眉头一跳,“夏烟?大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