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二十五分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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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大夫停下动作,摇摇头:“患者已经醒了,昏迷原因不明,还需要进一步检查,乐观的说,估计是过于劳累,又没及时补充营养。”
“呼——”,毕韶华长长的吐一口气,醒了就好,自己的内疚感可以减轻一些了。
急救室的门全部打开,一个瘦高的病患正从平躺的姿势试图坐立起来,小护士瞪着眼睛在规劝:“躺下!谁知道你哪会儿又要晕倒?”
“我也是医生,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知道,不需要再做什么检查,我就是低血糖,忘了吃饭,熬了个夜的缘故……”。
高大师的声音还是透着疲惫,手背上扎着针,液体滴剩了半袋儿。
看到听的目瞪口呆的毕韶华,高数群有霎那间的停顿,然后,皱起眉头,迟疑的问道:“褰裳——谁在护理?”
到底要不要这样敬业啊?毕韶华觉得自己简直无语了,这一刻才更清晰的感受到脚上钻心的疼痛,弯下腰去揉一揉脚踝,摆手:“你该住院检查就住院吧,褰裳的事情不用你管了,那个协议不做数儿了。”
再搭上你老兄的性命,姐可真的赔不起。
“那怎么行?”
高数群登时急了,两条腿从病床上往下落。
小护士的眼珠子瞪的更大,一把薅了输液架子举起来,大声说道:“小心点,你别鼓了针!或者住院检查,或者输完液立刻走人,又没人拦着你,怎么这么能闹腾呢?”
就没见过这样的患者,清醒以后就闹着下地,大夫劝阻也不听,输点葡萄糖营养一下吧,还一个劲儿的要扯了去……
受了训斥的高大师一脸尴尬,不好意思的躺回去,任由小护士跟韶华一起把他推入临时病房,不肯做检查就不做吧,输完液体还是要的。
“你去陪褰裳吧,我估摸着,她到醒的时候了。”
难得舒舒服服的平躺下,高数群满心里惦记的还是“睡美人”。
“迎秀在那儿呢,你放心。”毕韶华垂着眼睫毛,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要不是我们非要你负责,你也不会累成这样……”。
临时病房里只有这一个病号,昏黄的灯光给这个瘦高的男人镀上了一层温情,夜已深,他的面容比之早晨还要憔悴几分。
他已经沉思很久了,脸上神色变换,失望与绝望轮番闪现。
他摆手,眼睫毛也垂了下来,遮住了眼脸的黑晕。
“我倒是想要继续为褰裳负责的,可惜……”。
可惜今夜,当他竭尽全力,对褰裳发起最后一轮二十五分钟的催眠时,中途没做任何心理准备,异变陡生。
褰裳骤然睁开眼睛,四目交投,高数群整个人只觉得天昏地转,说不出话做不了“法”,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此刻,他的脑海里依然出现了无数个空白的板块似的,有关于催眠的那些部分,全都变成了虚无。
偶然得来的一点本事,本来就时灵时不灵的,现在,是要彻底不灵了吧?
也好,高数群闭上了眼睛。
“褰裳的最后一个梦境,是很欢乐的,她一定以为自己真的在重生,我的最后一个心理暗示,下的很成功。”
“所以,我——以后——就不能再露面了。”
高数群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不舍。
“为什么?你以后还是可以继续跟我们做朋友,继续照顾褰裳的,我们相信你,你都是为的褰裳好,我们不逼你负责。”
毕韶华的声音很急切。
“你不懂。”高数群那只空闲的手捏了捏鼻梁骨:“我怀疑,给褰裳下的重生的心理暗示,需要靠催眠最后的那个影像——我,来消除。”
对于催眠的专业术语,毕韶华真心不懂,她张张嘴,不知道如何应对。
“不要告诉她我的存在,让她活在重生的梦里吧,只要,她是鲜活的、快乐的,就好。”
高数群说完这句话,眼睛再次闭上,临时病房里寂静的能听见点滴的声音。
第二十二章 淘淘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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褰裳听见耳边的声音转换了,原本温暖的男声,换成了略略沙哑的女声,很熟悉,是闺蜜迎秀的声音。
“褰裳你可不能再睡了,春日里最冷艳的梨花都要开败了,你还不睁开眼去看看吗?”
从小到大,褰裳执拗的喜欢着白颜色,例如白玉兰,例如白梨花,例如白衣服,每年春日,三个闺蜜总要一起徜徉在梨花林里,聆听每一阵春风吹过,花瓣儿轻轻摇曳的声音。
迎秀的嗓子越发的沙哑:“褰裳,不管生活怎么样唬弄着我们,欺骗着我们,我们始终是在一起的,无论年轻还是苍老,我们可以互相扶持着,把自己的人生走的美丽与精彩的……”。
“是的,”褰裳看到了自己的挣扎,她想醒来,对闺蜜说:“谢谢你们始终陪伴着我,我已经在河水中死过一次了,我已经重生,我会努力开创一段新生活的……”。
可是,她依然发不出声音来,四肢挣扎,眼皮挣扎,她冲不出重重的迷雾。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刺耳的音乐骤然冲破了深夜的宁静。
胥迎秀起身取了手机,摁下接听键,新牌子的机型还不熟悉,没注意又摁到了扩音器,一道尖利恐慌的声音直刺向耳膜,扩散在卧室里。
“妈妈——妈妈——你怎么啦?呜呜呜——妈妈——我想你了……”。
十岁的小男孩儿,哭声里全是六神无主的凄厉。
孩子的哭声里面,似乎还夹杂着申子衿的嘟念,那嘟念也是气急败坏的:“褰裳你等等我,机票临时不好订,我得明儿再飞回去,你到底怎么样了?需要淘淘也跟着回去吗?”
胥迎秀听着乱糟糟的哭声喊声,看着手机的屏幕闪烁着蓝光,全然不知道是怎么的一个程序,手机就被夺走了。
昏睡了几天的李褰裳,半坐着身子,手机放在耳朵上,比儿子叫的还高亢:“别哭,淘淘别哭,妈妈没事儿,妈妈好着呢,妈妈也想你,你要乖乖的在澳洲上学,等——妈妈——去看你——”。
胥迎秀目瞪口呆,头发根儿都有了竖起来的感觉,就这么滴,醒了?如此简单?
乱糟糟的对话里又加进来一个人,胥迎秀语无伦次的惊喜的跟着叫嚷:“褰裳你还睡不?吃饭不?喝水不?有没有哪里还不舒服?我——去煮面,荷包蛋行不行?你再别睡了,真的千万别睡了,你打电话,别挂,一直打,等我煮面……”。
就怕挂了电话,睡美人继续跟周公亲热去。
留下那破裂的一家三口继续各自说各自的,哭各自的,胥迎秀跑步去厨房,又踉踉跄跄的冲回来,拿起自己的手机给毕韶华打电话。
“华儿——”,叫了一声,迎秀就开始抽泣了。
“姐儿们你作的什么妖?快说到底怎么啦?褰裳出事了?你打120啊,别哭哭唧唧的,送医院快点儿!”毕韶华在电话那头心急如焚,身边也配备了一个跟着瞎掺和帮倒忙的,叫的人心烦。
“胥女士你冷静点,告诉我们褰裳出现了什么症状?你好好儿说,我来叫救护车……”。
胥迎秀捂着嘴巴勉力咽下一声抽泣:“不是——没有出事,褰裳——醒了,会——打电话了!”
“啊?”
现在,轮到电话对面的两个人不镇定了,毕韶华的惊叫好像引来了护士的呵斥,然后,是小护士愤怒的指责声:“你不想输液了叫一声我们能累到吗?就这么自己把针头扯下来,留这些血算谁的责任?”
“噗——”眼睛里还带着泪花儿的胥迎秀,忽然喷笑。
敞开的卧室门里,传出了褰裳跟淘淘的暖暖细语,迎秀倚着走廊的墙壁,心中也是暖暖的,很充实。
是不是褰裳的灭顶之灾就此过去了?是不是真的可以重新开始一段坚强独立的人生?
胥迎秀端着一碗清汤挂面走进卧室,先观察一番刚打完越洋电话的闺蜜脸色,然后笑吟吟的说道:“别说我舍不得给你做好吃的哦,这几天都没正儿八经吃过东西,怕你胃里不消化。”
清汤挂面上果真就飘着几块榨菜丁儿,褰裳看看挂面,再看看迎秀,脸上全是莫名的疑惑。
谁来告诉她?到底眼前的场景,是真实的吗?如果是真实的,那就一定是——重生了!
前世那么艰难的挣扎过,最后还是没出息的投了河,幼儿园老师没做多长时间……
“秀儿,今年,你多少岁?”
“我?你不记得了?我长你一岁啊,三十六,你三十五了大小姐……”。
迎秀差点儿又要喷笑了,把面碗往褰裳手里递,哂怪道:“睡了好几天,把自己的年龄都忘了?本来智商就让人着急,现在还有希望提前往老年痴呆症上靠拢,快别瞎琢磨了,吃面!”
褰裳欲言又止,低头老实吃起来,心里却是好一番波涛汹涌。
本来还剩一个胥迎秀不明白其中的毛窍儿,毕韶华人还没飞也似的赶回来,迎秀的手机就响了,是信息。
“千万别提高大师这个人,催眠的事儿更不能说,切记切记,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胥迎秀关了手机,傻愣愣的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嘴巴是彻底被封住了,甭管是多么不靠谱儿的原因,也不能任这件事儿前功尽弃啊!
褰裳肚子里有了食物,精神也回来了,慢慢儿挪下了床,这里转转,那里看看,脸上神色莫名,似乎无限的怀念。
当毕韶华赶回来的时候,夜色未尽,睡了太长时间的褰裳女士了无睡意,还在梳妆镜前端详自己的面容。
迎秀半睡半醒的趴在卧室圆床一角,深觉得闺蜜的此番沉默与举止怪异的很,可这还不是最怪异的,伴随着韶华的一声欢呼:“褰裳你真的醒了?”
“哇——”,三十五岁的小妇人如乳燕投林般扑入韶华怀中,哭声也跟孩童似的,似乎含有无限恐慌之意。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简直就像是生离死别后,在奈何桥头重逢……”,胥迎秀瞪着一双杏核眼儿,心里微酸,刚刚初醒的褰裳跟自己可没这么亲热。
第二十三章 老女人也有公主梦()
可不就是生离死别奈何桥头重逢的心境么?
褰裳把迎秀也扯进了热烈拥抱的队伍,三个闺蜜头顶着头肩抵着肩六只手紧紧攥在一起。
“我现在,确认还是三十五岁对吧?”
“睡美人”又哭又笑,再次追问自己的年龄。
“我做了多长时间的幼儿园老师?是在哪个幼儿园工作的?”
……
两个闺蜜的表情可复杂了,姐儿们你不就曾经在一所幼儿园呆过半天时间,就哭叫着跑回家了吗?那好像不能算是一次成功的工作经历吧?
褰裳还在自己的思绪里下决心:“只做幼儿园教师连别墅的费用都难支付,我得亲自开办一所幼儿园……”。
“等等!”胥迎秀这次比毕韶华反应还快,一只手揉揉褰裳的头顶,飞速阻止道:“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就别想三想四的了,先休息几天,再说出去找工作的事儿。”
实在是知道闺蜜不靠谱儿,当一个只负责十几个孩子的幼儿教师都当不好,还要独立开一所幼儿园,这个玩笑开不得啊!
“我的身体完全没问题。”褰裳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重来这一次,我一定一定要好好活着,积极努力的活着,我得多挣钱,去澳洲看淘淘。”
胥迎秀还想再劝,被毕韶华拦住了。
往日里说话最不留情挖苦起人来不死不休的性子,此刻也改了。
“褰裳,你想做什么我们都支持,不过,你真的想办幼儿园的话,我建议你先报个名找个培训机构培训一下,了解这方面的操作流程和基本知识,还有,你在哪儿办园?地方租金会需要多少?从哪儿来?这些都得提前考虑。”
褰裳有了片刻的愣怔,自己掰起了手指头计算:“还要培训一下?我这个没想过,多学点东西,总归是有用的吧?地方……租金……我没有……可是我有别墅啊,我想好了,就用别墅好了,不需要另外花钱。”
她的神色渐渐明朗起来:“你们看,我可以挪到楼上客房去住,其余两层全部拿出来装修成活动室,别墅区的管理严格,我们把院门一关一锁,孩子们还可以在院子里随便玩耍。”
肯把这样豪华宽绰的别墅改装成幼儿园,虽然思路有些奇葩,但是,不可否认,环境条件确实够优良的。
褰裳继续勾勒她的理想境界:“木地板和地毯直接可以使用,墙壁我要自己涂鸦,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每一根栅栏都要五光十色的……”。
这下子,最不看好幼儿园前途的胥迎秀都受到了诱惑,她全然忘记了自己的不赞同,跟着褰裳的思路跑掉了:“画画的话,算我一个,我打小就想居住在城堡里,我们可以把别墅的外观涂画成城堡的形状……”。
“还有我,必须也算一份儿!我要画一座房子的饼干巧克力,画一个小妞儿坐在饼干堆里,爱怎么吃怎么吃……,那是我小时候的理想。”
毕韶华的眼珠子贼亮贼亮的:“我觉得,褰裳办这个幼儿园的话,可以主打绘画的噱头,除了正常的活动,我们把最大的房间布置成画室,虽然我跟褰裳这些年没动过画笔,但是,引导孩子们来热爱绘画这门艺术,肯定还是没问题的。”
越说越激动起来了,却原来,每一个“老”女人的心底深处,都还埋藏着一个美丽稚嫩的“公主梦”。
现在,已经不需要去疑问李褰裳是不是有能力把幼儿园办起来,有两个热血沸腾的闺蜜在后面推着呢。
毕韶华磨着牙齿挥拳头:“就这么定了!褰裳,甭管是哭着喊着闹着,姐儿们抡棒子也得撵着你去培训,明儿就去报名,一边学一边改造别墅,咱姐儿仨谁有空谁插手,谁都不许撤火!”
就这么——定了?当事人李褰裳忽然的又心虚起来,好在,这一次,她忍住了,啥都没说。
自己不是重生一族,自动配备金手指的吗?怕什么?
投河自尽都没含糊了,还担忧出门见人学习知识吗?
三个闺蜜睡倒了俩,剩下一个睡多了的,始终大睁着眼睛直到清晨。
三十多岁的年龄还不算大,禁磕打着呢,就眯这么一小会儿,早起上班精神着呢。
“褰裳你直接找地方报名学习,这是我的银行卡,密码我生日,爱咋用咋用。”毕韶华化起妆来堪称神速,一张黄金卡扑克牌似的弹飞到褰裳面前。
胥迎秀的脸色略显苍白,她推着电动车跟褰裳再见:“我们今儿晚上讨论别墅的改造规划,中午我抽空把余钱取出来做第一笔启动资金。”
闺蜜们都这样鼎力支持了,李褰裳再不好意思说什么推脱的话,她攥紧了拳头,手指甲深深掐进手心,有刺骨的疼痛感。
春日的晨风还有些寒凉,她嘴里叼着一块儿面包在小别墅走来走去,脑子里浮现一幅幅画面,最终形成几张简陋的图纸。
九点钟的时候,她把自己拾掇整齐,掂一个布艺的马桶包儿出门。
先去金店,强迫自己迈进旋转门,然后咬牙,高跟鞋“得得”直奔二楼贵宾室。
“我——最近手头有些紧,”褰裳说的艰难,坐在年轻漂亮的金店大堂经理面前,她觉得无所遁形,仿佛每一缕空气都在拼命的挤压向她,挤出一个个大写的“穷”字来。
耳朵边反复响着毕韶华和胥迎秀的话:“褰裳你直接找地方报名学习,这是我的银行卡,密码我生日,爱咋用咋用。”
“我们今儿晚上讨论别墅的改造规划,中午我抽空把余钱取出来做第一笔启动资金。”
这几句话支撑着她,继续冷汗涔涔的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我这些首饰,都是从贵店购买的,发票手续号牌齐全,我希望贵店能给予回收,价钱——可以低一些。”
身娇肉贵的李女士,终于说完了自己要说的话,浑身骤然轻松,原来,一切也没有那么艰难,承认自己“穷”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申太太,按说,我们金店是不负责回收业务的……”。年轻漂亮的大堂经理,眼线勾勒的非常夺目,就像是一双猫儿眼,灼灼有神的打量着囊中的小老鼠一般。
褰裳的脊背挺得更直了,她抬起眼睛直直的望向那对儿猫眼儿。
十几年的优越生活确实养废了她,但是,傲骨还在,自尊心还强大的很。
“我已经不是申太太了。”
“猫眼儿”小声惊呼,还煞有介事的捂了捂嘴巴,然后才一脸了然的接下去:“对不起啊,李女士,您是我们的vip至尊客户,您的要求我们应该尽量满足,这样吧,我先把这些首饰请专业人士估算一下价格……”。
褰裳的一颗心,“噗”一声落了地一般,对面的“猫眼儿”看起来登时妩媚了许多。
能不动用闺蜜的银子就把幼儿园启动起来,是最好的。
别墅里凡是能利用上的东西都充分利用起来,尽量减少花钱的地方,估摸着,有几万块钱也差不多吧?
褰裳拿着内容当然会缩水的布艺马桶包儿,挤上了公交车。
她去曾经尝试过的那家幼儿园打听了,想参加幼师专业的培训,需要到本市一所师范中专学校。
第一次挤公交车,那滋味儿颇有些酸爽。
褰裳把马桶包儿一手护在胸前,一手抓着公交车的吊环。
密不透风的地方,肯定令人恶心,她垂着眼皮给自己加油:“忍,一定要忍,你是重生的,你有金手指,只不过需要坚持一下……”。
第二十四章 女人最能理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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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忍耐也能养成习惯,李褰裳忍着空气污浊挤公交车,忍着内心胆怵走进陌生的师范学校,又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