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金牌编剧-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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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我气喘吁吁地跑到班车前,结果看到一干人等站在班车前面发呆。我自知这群人不是在等我,我拉过许媞,问她:“怎么回事?”
许媞递给我一瓶水,说:“老师还没来。”
“”那人向来守时,把时间掐的准得很,要说他迟到了,我觉得一定是我们的时间都出了问题。
“你来之前,我给老师打过电话。他知道你被柳筠如耍了。”许媞说的话有点意味深长。
我有点接受不了那个假想,喝进去的水咳咳了两声呛了出来。这一抬头,就看见柳筠如嫉恨的眼光。
“我这又是哪里招惹她了”和她斗得日子苦不堪言,我决定放弃了。
“你只要在作协院一天,都和她犯忌。”许媞不冷不热说道。
我有苦说不出,柳筠如不就是怕我抢了她的老师吗?可是傅南月就在那里谁也抢不走啊!关键是人家傅南月还是个有意识的有主动行动能力的人,怎么能是说抢走就抢走呢!再说了,从进院开始,傅南月只是我们的老师而已,又没标榜着属于谁。
真是可笑!
“筠如姐,我看上次学校网络崩溃的事情还不足以整垮万小麦啊!”刘香玲凑近柳筠如的耳边,低声说道。
柳筠如哼了一声,上次全亏她聪明,既然不能刷票作弊,网站总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崩溃吧!要怪只能怪那个时间段万小麦的投票者太多,挤破了网络也没人察觉是人为的!“那有什么,我现在才是班长。和老师坐在一起,帮助老师办事情的只能是我!”说完,她递给刘香玲一个眼神。
刘香玲当下就明白了,立马跑上班车,占了座。
我站在远处,自然没听清楚她们在说什么,只是我有很强烈的预感,这两人凑一起嘀咕肯定没什么好事儿。
傅南月来了,他穿着一件棕色的短款外套,下面穿了一条宽松的休闲裤,头发在秋风中飘扬,手里甩着一串钥匙。远远看上去,活像个二世祖。走近了,像是在展示自己的魅力,对着同学们吹了一个口哨。他本来就长得帅,稍微一示好就有无数的少女虔诚地交出自己的心。
我知道,他在人面前永远是这么轻佻,偏偏对于我,严厉的近乎变态。
对于那些一瞬间簇拥上去的同学们,我无语地望望苍天。人长得好就是吃香,让人等了这么久仅仅一个口哨就抚平了这干受伤的小心灵。
我叉着腰,冷眼看着他们还要围着傅南月多久,却不想碰上他投来的一抹得意的笑容。
我切了一声,别开头。
幼稚的得瑟。
在临近十点的时候,我们都上了车,可是抢来抢去,座位少一个,而我,正好多出来。从学校到稻城标标准准八个小时,而且越往南走山路越多,南方秋季多雨,路面坑洼泥泽,大巴在上面颠簸摇晃,站着过去,恐怕还没到地点,我就先嗝屁了。
我环视了一圈,没有同学拿眼神和我交流,我更不会让许媞与我换着坐,她晕车,就是坐着可能比我还惨。前面有两道幸灾乐祸的眼神,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的。我再三劝自己冷静,遇到柳筠如这号难对付的女人,拼命不可取,唯有视若无睹她才会憋出内伤。
“老师,坐这里!”柳筠如对着傅南月拍拍身旁的位置。
我瞪着她,简直太狡猾了!什么柳筠如,柳侏儒,明明是柳狐狸!
傅南月有意无意地扫我一眼,我赶紧别开视线,自从那天晚上被他训了以后,我羞愧,难为情得要死。
余光瞥见他并没有马上奔向那个位置,我的心里竟然生出一种期待。
“柳筠如,你身为一班之长竟然还不清楚班上的人数?”下一秒,傅南月像是知道我内心所想冷冷地说。
“啊?”柳筠如不明所以,从即将与之坐在一起的激动转为疑惑。
“身为班长理应为老师为同学做事!我让你清点仔细班上人数再定合适的大巴,你现在就这样给我交差?”
傅南月的质问一字一句地敲打着柳筠如的心,我看着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又努力想要为自己辩解的模样,觉得可笑。
就在我以为傅南月还要继续凌迟柳筠如身心的时候,他语气突然淡下来,“我给你十分钟解决这件事情,如果不能解决,你从班长的位置上给我滚蛋。”
柳筠如的脸彻底白了,十分钟以内解决这件事情,就算是再喊一辆大巴车过来也要半个小时啊!老师这分明是在为万小麦打抱不平!她愤愤地瞪了我一眼,巴巴地从座位上起来。
她明白傅南月的意思,十分钟以内要解决这个事情,不是她让座给万小麦以体现班长的职责,还能是什么!
我摊摊双手,得,柳筠如又把这仇记在我身上了。
第四十七章 稻城途中()
“万小麦!”她咬着牙,眼神让我觉得她恨不得把我浑身上下都戳出洞来。“我是班长,本该为同学着想,这个位置这个位置你坐吧!”说到最后,她的眼眶都气红了。
我当然不拒绝这个好事,这本来就是柳筠如自作自受,只是,那挨着窗户的某位大神,坐在他旁边,好尴尬。原谅我还对他那晚丝毫不留情面的教训心存怨气,而且自从清楚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以后,我更是无颜面对他。
我慢慢地移过去,小心翼翼地取下双肩背包抱在手里,然后坐好。连一个小眼神都不敢再乱瞟。
“道歉,”傅南月头也没回,下着指令。
我指着自己的鼻尖,惊讶地望着他的后脑勺,我还要道歉?我道什么歉?
“万小麦,对不起!是我没数清楚人数导致你没有座位,请原谅我!”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个公主,只有别人给她道歉,从来她就没有给别人道过歉!万小麦!
柳筠如泣不成声的在我耳边吼着,说到最后那几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这哪里是道歉,这分明是要我失聪的节奏。我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我看看傅南月,又看看眼前这泪人,太诡异了,柳筠如竟然给我道歉了!我讪讪地笑了笑,这个时候不表示表示怎么说得过去。我赶紧从包里掏出一张叠的乱七八糟的纸巾递给她,“看你道歉的份儿上,我和你换着坐吧!”
我以为我的‘善解人意’会让她对我的敌意少一些,可是这世界上的我以为都是一厢情愿的。
“不、需、要!”
“哦。”我回到座位上,看她的样子,我最好还是闭嘴,免得又多一分憎恨。
十分钟以后,班车顺利的出发了。我开始期待那个叫做稻城的地方,听说那里的风景好的不像话,任何一张照片都像是一副油画。
大巴在高速上连续开了四个小时,好不容易中途遇到一个收费站,大家纷纷嚷着要下车休息休息,垫垫肚子。
傅南月应允了,我随意地往后一瞥,就看见刘香玲站在车的过道里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再看柳筠如,正翘着腿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这就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原型。
真是苦了刘香玲这个虾兵蟹将了,你说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柳狐狸的狗腿子。
下了车,我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吐出一口浊气。这个地方再往前开个四小时的车就该到稻城了,稻城该是多么美,就连这个与之接壤的地方都漂亮的不像话。
青山远黛,起伏不断。因为刚刚下过一场雨,空气里夹杂着泥土与青草的气息。幽蓝的天空中漂浮着层层棉花糖似的白云。这样优美的环境,将在大巴内压抑的心情都驱散地所剩无几了。
“在看什么?”
熟悉的声音令我的脸一红,我甚至不敢转过头看他,只是心里纳闷傅南月什么时候到我身边的?不过我还是回答了他。
“在看那些隐隐约约的红色,不知道那是什么。不可能是晚霞,因为它距离天空那么远”
“那是铁桦槭,属于稻城秋季的颜色,像火一样的颜色。”他没等我念叨完就自顾自地说。
我对于大自然的颜色从来就没有抵抗力,尤其是金黄色和艳红色,一个象征着丰收,一个象征着热情。这两个颜色,也是我小的时候坐在乡村里最高的一座山上俯瞰遥望的颜色。
“铁桦槭”古怪而又绕口的名字。
“稻城属高原,四周都是雪山,越往南走会越冷,你”他还想说什么,却被一窝蜂涌上来的同学们打断。
“老师,老师!我听说稻城现在这个季节正是铁桦槭烂漫的时候!”
“是啊老师!听说还有那里的红杉和山杨现在都是金黄色了呢!”
同学们围绕着他,叽叽喳喳,像极了小学六年级出去春游的场景。一个不小心,我就被挤了出来。
金黄色和艳红色,傅南月带我们去稻城只是个巧合吗?我记得在我竞选班长的那个故事里有写过。
我踢踢脚边的石子儿,怎么想也想不通,最怕的也是再一次一厢情愿的我以为。算了,不想了。抬头却碰上柳筠如挑衅的目光。再看看那个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的傅南月,他虽然在和同学们做着稻城的科普,但是眼睛却时不时地向我这边看过来。我和他之间,隔着里一层外一层的同学们。
我前两天哭着去求他让他帮着自己当班长的时候,他可是义正言辞地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现在又让我生出好些个错觉,我摇摇头,有些懊恼自己心里的悸动,头也不回地上了大巴。
草草唆了一桶泡面,大巴又慢慢地向着稻城摇去。
傅南月说得对,越往南走湿度越高,空气越冷。大巴内为了让大家在长途跋涉的旅途下舒坦些开了冷空调,这下,我有些受不住了。
眼看着身旁所有的同学都拿出衣服穿上,只有我睁着一双大眼抱紧双臂取暖。
都怪我之前太相信柳狐狸,以为她当上班长应该会收敛些,没想到她借着一官半职就向我示威,大巴上没有我的座位算是轻的,她甚至没有通知我多带一些御寒的衣服。
可是,怪来怪去终究是只能怪我不长脑子,出发之前没有查询天气。所以,现在落到这个地步只能怪我自己。
“阿嚏!”一个冷颤,我打了一个喷嚏。
这个行为惊动了傅南月,他转过头皱着眉看着我。
我揉揉通红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把衣服穿上。”
“没没带。”
我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眼睛,就是和他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车厢里安静了一分钟,我隐约听到他低低地骂了一声笨蛋,明明是骂人的话,按照从前我和他不对盘的脾气,早就跟他抬杠了。但是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竟然升起一丝丝甜意。
我暗暗下定决心,等结束了这趟稻城之行,一定要去医院看看我是不是得了受虐症。听说得了这个病的人,即使被虐了,还会觉得开心。
第四十八章 许娣晕车()
我暗暗下定决心,等结束了这趟稻城之行,一定要去医院看看我是不是得了受虐症。听说得了这个病的人,即使被虐了,还会觉得开心。
突然,我觉得背心一暖。余光看见一抹棕色披在我的肩上。
我受宠若惊,“老师”自从求班长一职未得到首肯后,这是我第一次喊他老师。
“我愉快的稻城之行可不想拖着一个病患!你给我注意点,不然现在就下车自己回去!”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一直都知道他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但是随着身子的逐渐转暖,我的心也暖了。
看似要进入稻城了,一路上大巴摇来晃去的,路面比之前坑洼了不少。有好几次我都险些因为惯性扑到傅南月的身上。
在大巴即将驶入稻城的路上,车厢里开始沸腾了,我隔着窗户张望着与我们越来越近的大山,黄褐色的山峰起伏不断,山尖很圆润,像是这里的居民那般,敞开胸膛,热情欢迎每一个游客。山峰之上,是一层层松软的白云,它甚至给我了一种触手可及的错觉。
下了车,大巴开去了停车场。傅南月带着我们先去了最近的一处饭店。许媞在来的路上已经吐了不知道多少次,她晕车不说还有高原反应。
我等着所有的人先下车离开后就去搀扶她,稻城是这里最低的地方,她晕头的症状稍微好些了,但是脸色仍然苍白的有些吓人。
“很奇怪吧,我一个从山上下来的孩子体质竟然会这样娇气!”她苦涩的笑笑,抓着我的胳膊的手虚弱无力。
我只好让她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放在我的肩上,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她,“晕车和高原反应是一种症状,和经历无关的。你既然能克服山上的那些困难,这两种症状也不在话下。等会儿我先带你去这里的医院,这高原反应如果不治疗,搞不好会死人的。”
许媞的眼里隐隐有着泪水,不知道是晕车给折磨的还是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她也不说话,随便我怎么搀扶她。下了车,同学们都跟着傅南月和班长奔着饭店而去,我想,应该是没有人愿意帮助许媞,这都怪我,她选择了和我做朋友。
我扶着她,问了一个居民这里的医院怎么走。还好,不太远。来回十分钟的路程,加上许媞看病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半个小时。我回头望望同学们正兴高采烈地坐在饭店里叽叽喳喳,傅南月正背对着我跟老板交代着什么事情。我想着他们吃饭,至少也要半个小时以上说,我们也差不多在那个时候赶回来,于是我不再犹豫,带着许媞去了医院。
医院里人很少,如我所料,许媞看病的时间根本没超过十分钟,可能是医生看我们是外地人,一看许媞的症状就知道是高原反应,没多说几句就拿了药。我翻了翻药袋子,氧气袋,红景天口服液等。按照医生交代的服用说明,我督促着许媞吃了一副。
服了药的许媞有些昏昏沉沉的,走路都十分费劲儿,我把氧气袋罩在她的鼻子上,样子有些滑稽,她自己都笑了。眼看着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我怕傅南月他们等久了,就干脆背着她,咬着牙坚持走到饭店。
终于到了饭店,还没来得及放下许媞歇一口气。迎面就走来了怒气冲冲的傅南月。他的额头上密布着滴滴汗水,鞋子上还沾了不少的泥土。
“你去哪里了?”他在隐忍。
“我去”
“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怎么能招呼都不打就出去了呢!”
我震惊,他,他说他担心我。
“你是我带出来采风的学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学院交代?!你出去之前招呼也不打,这些同学们顶着强烈的紫外线在到处找你,你,”他的怒气突然消失了,“你哭什么?难道委屈的不该是我?”
对,该委屈的确实不是我,但是我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爱矫情,就爱作,他一句话捎带指责我都想哭。
“老师,对不起。”我背着许媞艰难地鞠了一躬,眼泪滴到湿润的泥土里。“许媞高原反应很严重,我刚刚带着她去医院了。”
傅南月这才看到许媞,他眼底窜出一丝丝悔意。刚刚的责怪似乎太过情急了。
“万小麦!你究竟把我这个班长放没放在眼里!?”这时候,柳筠如突然冲出来大声斥责我。
我逼回眼泪,在这个女人面前我绝对不要示弱。可是一时之间我找不到话来反驳她。
“说不出来话了?!我就知道你不服我当上班长!现在你是要闹哪样?让大家等你找你,你觉得很有成就感?”柳筠如又开始咄咄逼人。
成就感?怕是只有她会在这个时候有成就感。
“柳筠如,你这个班长当得真是差劲儿!许媞一路上晕车,到了这里就开始出现高原反应!你身为班长,不体恤同学就算了,到现在还责怪我带着她去医院!”
“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配当班长!”我睇她一样,然后背着许媞准备到大巴上去休息。
“万小麦!你站住!”她大怒,上前抓住我的胳膊,“你再说一次,我撕烂你的嘴你信不信!”
“再说一次又怎么了?柳筠如,你身为班长却没有尽到班长的责任。对于同学你不友爱,对于老师你也不尊重。”我目光平淡,只是道出了事实。
“我什么时候没有尊重过老师了?!”
“你现在可不是没有尊重他?在老师面前大呼小叫,你以为你是班长了就可以为所欲为?还是说许媞的身体对你来说根本就无所谓,你只想要一逞口舌之快,和我争个输赢?”
“你胡说!万小麦,你胡说!”她开始歇斯底里了,姣好的面容有些扭曲。
“我是不是胡说,你问问老师就知道了。”说完,我不想再理她,跟她较劲下去很累,许媞也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我一直都不是软柿子,只有在傅南月的面前我才强硬不起来。对于柳筠如之前的挑衅,我都觉得只是小打小闹,而这次,纵然是我没有打招呼擅自离队,但是她没有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许媞都奄奄一息了视而不见,我才狠狠地用话语戳着她的心窝子。
后来我回想起今天,我总觉得那一刻我一定是傅南月上身了,多么像傅南月啊,那说话的语气。
第四十九章 夜半出游()
送许媞去医院,和柳筠如争吵只是一个小插曲,到了晚上,我们找好住宿后,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明天会是很累的一天,很多地点等着我们去采。今天下午的那件事情,傅南月一再强调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争吵上,他甚至都没有批评过柳筠如分毫,我怀疑他是不忍心。
屋外就是叮里咚咙的泉水,很是悦耳。我脑海里全是今天下午傅南月着急的对我怒吼的样子。是担心?还是真的如他所说我只是他的学生,他要对我的安全负责。
越想越烦躁,我掀开被子,踩在毛绒绒的地毯上,学院真是下了血本了,连住宿都安排地这样好。地毯很柔软,不经意间抚平了我心底的烦躁。推开落地窗就看到一弯清泉,从看不见头的山顶缓缓流淌到看不见终点的大海。
它从哪里来又从哪里去?途径哪些地方?会经历什么事遇到什么人?跟着傅南月学习了这么久,这些问题已经成了思维习惯。他说,要写好故事,就必须会思考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