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璟瑜-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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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交待算是应付。
聂一脉所说的师兄,正是璟瑜初来蓝城时见到的那个给师父提药箱的少年。聂一脉虽然已经年过百半了,但这一生在璟瑜之前只收过三个弟子。璟瑜见过的那个少年正是她的三师兄聂志远。聂志远不但是聂一脉的小徒弟,还是他的亲侄儿。聂一脉一生沉溺于医道钻研,终身未娶自然也就没有子嗣。正巧其兄嫂早年因为意外而亡故,只留下了聂志远这么一个失怙的幼儿。因为没有别的亲戚愿意收留他,身为亲叔的聂一脉便只好收留了他。也正是为了他,一生习性漂泊的聂一脉才会定居蓝城,在蓝城开了仟草堂。
虽然他还是时不时会因为寻找药材而离开蓝城一阵子,但好歹也算是有个固定可寻的地方。之前为璟瑜遍访名医治病时,就正是碰巧在他恰巧不在的时候。自从聂志远的医术日益精进之后,他渐渐的将这仟草堂交到了聂志远的手上,自己则更多的放在了对药材的研究之上。
他立志想要在有生之年,将自己这些年的研究写成一部药典,这在他答应收下璟瑜为关门弟子之后告诉她的。为的就是告诉她,他不一定能够花费多少时间在她身上手把手的来教导她。对此,璟瑜虽有些意外,但并没有意见。对璟瑜来说只要他愿意教她,为她解惑就行了。她不相信自己真的笨若如斯,得需要人手把手的来教导才能学会。
除了聂志远之外的另两个徒弟,是他早年所收,如今都早已出师在外行医了。这些年天灾**的接连不断,两人早就已经断了音讯。聂一脉这个师父的,也不知道他们如今近况是否安好。不过做医者的,早就看透了生死,对此聂一脉远要比常人更加的豁达。
听到了聂一脉的这个建议,璟瑜也改了主意,决定先顺道去仟草堂一趟。这位小师兄年纪不大,却医术不凡,在蓝城之中拥有“小神医”之名。想必他对这蓝城的了解也一定比一般人还要深刻一些,这对她进一步了解蓝城的市场应当能有些帮助。尽管她十分相信忠伯的能力,但有时候角度不同,所能够看到的东西也不尽相同。
当然,她也另外还一个打算,需要与这位小师兄相商。这是莫妍在知道仟草堂之后才突发奇想提出的,有这么好的条件,蓝城的这间酒楼里完全可以增加一个药膳的项目。就璟瑜所知道的,在这个世界上虽也有些简单食补之方,但并没有形成一个系统的专门的药膳类别。这对她们来说,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项目。就莫妍的印象里,药膳可比一般的菜肴可更好赚。只不过因为其药性,食用的禁忌要更多一点。可在这里有仟草堂和小师兄在,怎么也算是个近水楼台的上好机会。
第二百零四章 逸香楼()
璟瑜先去了仟草堂找她新近出炉的小师兄聂志远,不想到了仟草堂后却发现聂志远并没有在这里坐堂,据店里抓药的伙计说是被人请去出诊了,而且才刚去不久,还不知道时候时候能回。得知事不凑巧的璟瑜只好离开,改道去了此趟出门原本的目的地——那间祖父送予她的酒楼。
说起夏侯家在蓝城的产业,除了这一间名逸香楼的酒楼之外,还有一些其它的产业。这逸香楼在这些产业之中算不上有多出色。早些年风调雨顺太平的时候生意还算好,得益于那些时常结伴前来游玩的文人士子,整个蓝城的酒楼客栈的生意都很不错。那时这逸香楼的韬光生意也同样红火过一段时间。只不过随着世道的飘摇,近几年来到蓝城游玩的人日渐稀少,早已满足不了城中为数众多的酒楼客栈的生意,各家酒楼客栈间的竞争是日益激烈。近年来有不少曾经生意红火一时的酒楼客栈都在激烈的竞争中渐渐无以为继而关门大吉。
这原本只是中上的逸香楼能够支持到现在,已是托了其背后的夏侯家背景的福。不过也只是在外人的眼里而已,就忠伯告诉璟瑜的,这逸香楼其实已有两年的收入是入不敷出了,能够到现在还没关门也没转租给别人,一来是因为老国公他一直没空打理这些,二来也是因为这到底是当年祖母在世时置办的一份产业,打理的也是祖母陪嫁过来的老人,如非得已老国公是不愿意见到它关门的。
所以在得知了璟瑜的打算之后。既是出于这原本就是亡妻留给孙女儿添妆的产业,早点迟点交给她并不是问题的原因,也不乏算是对璟瑜一分考验,这才将这间逸香楼现在交到了璟瑜的手里。关于璟瑜在洛城开的两间铺子的事。他也略有所闻。只是那两间铺子无论是药店还是粮铺,贩卖的都是现在最紧俏的物资,只有货源谁都能够经营好,就是再好的生意也算不得多大的本事。到是这酒楼正值萧条的年景,如果璟瑜真有本事能够像她所说的地样做好了,那才可算是真正的才能。
对于老国公的这些想法,璟瑜不知道也没去费那个心捉摸。她想要开酒楼,并不是想要证明什么,而是想让莫妍的整理的那本厚厚的菜谱得现于这个世上。赚钱倒并不是那主要的目的了。
璟瑜依照莫妍所教的,决意自己亲眼去看看这逸香楼的实际情况。一家商铺的经营好坏,除了它本身之外,其外部周围的环境也有很重要的影响。所以她在离逸香楼还有两条街的地方就下了马车,带上侍琴和两个护卫步行过去,其他的几个亲卫她让他们都转明为暗的分散到了四周。
逸香楼所在的位置在蓝城的酒楼当中并不算多好,它在蓝城偏北的一条街上。那条街道虽然也有不少商铺聚集,但这些商铺多是小本经营做城北那些穷苦人家的生意。看着那些从逸香楼门口来去匆匆走过的那些面黄肌瘦、衣裳褴褛的行人,璟瑜只得在心下暗暗摇头。这样的地方虽然人流不算少,但都不是能够上得起酒楼的客人。这逸香楼就外表看来虽有些旧了。但还是几分气派的。开在这样地方的酒楼,如果没有一两手能够吸引消费得起的客人们的绝活,的确难以生存下去。而就她所知,这逸香楼里供应的酒菜跟这里大多数的酒楼一样,并无特别出彩的地方。以此来说,这逸香楼的收入会入不敷出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璟瑜站在远处将这周围的环境看了看,做到心下大致有些底,这才缓步走向了逸香楼。为了今天这趟出门,璟瑜特意打扮得并不起眼。梳好的双丫髻上只戴了一小朵米粒大的小米珠缠成的小珠花和几根细丝带。身上没穿最常穿的各种上好的皮裘大氅。而是穿着的件荷花色的外表瞧着普通棉斗篷。看上去就像是那种家里能用得上四五个家人的普通地主富户家的姑娘。
可即使她跟带着侍琴和护卫都做了如此的准备,但他们一行人出现在这里时。还是有些显眼。那双手笼在筒里,没精打睬的靠在大门口打着哈欠的店小二模样的青年,在看到璟瑜一行之后立刻堆起一张笑脸。半躬着身子迎了上来。
“哟,几位贵客是来用饭的吧?快里边请!”这小二在看到璟瑜几人都跨进了酒楼的大门,脸上笑容顿时又更加的热切了好几分:“小的瞧着几位眼生得紧,是从外地来的吧?”
“小二哥真是好眼力,我们正是这几日才从北面过来这边投亲的。”一边的一个护卫先前就早得了璟瑜的交待,他笑着对这个小二道:“之前就听说过这蓝城不但景色出众,城中的酒楼也很有几分特色,早就想要见识见识。我们今天出门逛街,正巧逛到这边就看到了你们这家酒楼,看着还不错,就想过来试试。你们可要将拿手的绝活给拿出来,可别和前天我们去的那家酒楼一样欺负我们是外乡人,就尽想着唬弄我们。”
这店小二忙道:“那您几位今天可真找对地方了,我们这逸香楼虽位置不大好,可在这蓝城里也是小有名气的。而且我们店里的酒菜绝对都是货真价实的蓝城特色,讲究的是真正的真材实料、童叟无欺。可不跟那些虚有其表的酒楼一样,尽想一门心思的着宰您们这样的外乡来客。”
“你这小二哥到是真会说话,你们东家能请到你这样的小二哥,可真正是福气啊。”那护卫又调侃道。
“谢谢客官您的夸奖了,能在这里干活是小的福气才是。”这店小二边说边将几人引进了大堂,然后稍稍提高了音量的对着柜台那边道:“掌柜的,有贵客——”
璟瑜顺着这店小二招呼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在那几乎只比她矮半个头的黑色柜台后,一个五十来岁一身掌柜打扮的人没工夫回应他们这上门“贵客”,而是正在与一个衣着体面的青年拉拉扯扯的争执着什么。
只见那青年满脸的都是不耐,与老掌柜几番拉扯推搡之后。最后终是忍不住一个用力将那老掌柜推到了一边。然后趁那老掌柜一个没站稳,一把抢到柜台边,抽开柜台的抽屉,从里边拿了几锭碎银揣入了自己的怀里,就一个不回头的离开了柜台。一阵风一般的从璟瑜几人身边擦身而过,很快的就消失在了大门口。
那老掌柜气得一脸通红的跟了出来,边追边喊道:“你给我回来,你这个不孝子!快给我回来!”
只可惜那青年走得太快,这老掌柜只追到大门边。那人消失得没影了。
“咳咳!掌柜的,有客人。”店小二看着垂头丧气着转身回来的老掌柜,忙提醒道。
那老掌柜这才将注意力转到了璟瑜几人身上,随意的打量了几眼后顿时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对着璟瑜几人道:“家门不幸,让几位贵客看笑话了。几位,请楼上请!大青,还不快带几位客官到楼上清静的雅座去。”
“是,小的这就去!”那店小二机灵的应了一声后,又转身对璟瑜等人道:“几位客官楼上请!”
璟瑜先是看了一眼这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穿着短打。一桌只吃着一两份小菜的客人,然后不动声色的跟着这店小二上了楼,选在一个靠近楼梯的小单间里,主仆分两桌的坐了下来。
待那店小二给他们上茶点菜的时,之前那个与他答话的护卫道:“捡你们这里最拿手的菜上几个,再给我们这一桌打上一壶你们这里最好的酒。只要菜好酒好,钱不是问题!”
那店小二听到这护卫的口气如此的豪爽,顿时眉开眼笑的就想要下楼去告诉厨房。却不想那护卫又开口叫住了他,道:“对了。小二哥。刚才在楼下,那上演的都是哪一出啊?那个年轻小伙。是你东家的少爷?”
“啊,那是我们老掌柜的老来独子。刚才让您几位看笑话了,实在是抱歉!小的这就下去了。几位客官稍等。”店小二只是答了这么一句,就匆匆下去了。
那护卫还想再拦着问几句,却被璟瑜递过来的一眼色给阻止了。
待那叫大青的店小二下楼之后,借着空间的超强听力璟瑜毫不费力的就听到了楼下的动静。
“掌柜的,大利哥他这是又去大福坊了?”只听大青关切的问那老掌柜道。
“可不是!这个不孝子,他不活活气死老夫是不会甘休的。唉,老夫现在真是后悔,为什么要辛辛苦苦的供他去进学。好的没学到,到是让他跟着那些个不三不四的纨绔子弟给学坏了。赌钱喝酒包粉头,这是他这样身份人的能做的事吗?这个月他在大福坊已经输了一百多两银子了,现在老想着翻本,这样下去不是逼老夫这个做爹的去死吗!”那老掌柜满是恨恨的道。
那大青有些被老掌柜儿子输钱的数目之大给吓到了,半晌之后才道:“怎么输了这么多?他上个月欠的六十两,已经还了吗?”
“上个月欠的六十两,他娘想办法弄了笔银子给还上了,那时候他就答应了他娘不再去赌了。可没想到这才多久,他又故态复萌,还越欠越多,老夫真不知道要帮他收场才好了。”老掌柜的声音听上去满是疲惫。
“那您是怎么打算的?”大青顿了顿,道:“我手里还有十两,虽然不多,您先拿去吧。”
“这怎么能行!这十两银子应该是你这几年所有的积蓄了,你现在借给了老夫,老夫还不定能不能够还得起。不行,这银子你还是留着吧。”老掌柜沉声道:“大利欠的银子,老夫和他娘再想想其他办法。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就……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这银子您还是收下吧,别嫌少。当年若不是您好心收留了我,我怕是早就病死饿死在街上了。”大青诚恳的劝道:“其他的我再另外去帮您想想办法,那种事您还是别干了。您不是说,大娘送信来说这间铺子老太爷已经送给小姐了么?小姐年纪虽小,未必懂得这些,可以她的身份,她身边一定不会缺懂这些的人。您不是教过我,说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些人为了讨得小姐的喜欢,必定会下一番狠工夫。说不定人家早就准备好了没有问题也要鸡蛋里挑骨头的,更何况是现成的把柄。小姐是什么心性,还尚未所知,凡事您二位还是小心一点为上。”
第二百零五章 闲话()
对于这个名为大青的店小二的这番劝谏,老掌柜也是知是出于羞愧还是其他别的什么原因,并没有再出声。而正巧在这个时候,似是又有客人上门了,那大青便借这个由头没有再与老掌柜继续这个令人颇感沉重的话题,上前去热切的招呼客人了。
没有听得下文的璟瑜心里虽有些觉得可惜,但也知道暂时也只得如此了。那个大青看来确实是十分担心这位老掌柜的处境,才会有这劝。可到底来说还是有些逾越了,这大青瞧着就有几分机灵劲儿,能说到这个份上已实属不易。毕竟疏不间亲,这老掌柜再是恨儿子不争气,那也是他的亲儿子,总不可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走上绝路也不出手相帮。
璟瑜虽不知道那所谓的大福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界,但她也算是有些见识多少能够猜到一些。以老掌柜会如此顾忌来看,绝对有令他忌惮的理由和实力。不然但凡有其他别的办法,他也不会为了还清对大福坊的欠债,而将脑筋动到了不该动的地方。
她来蓝城之前,祖父就有对她说起过这位老掌柜。这位老掌柜是已故祖母的乳母的小儿子,与祖母是奶兄。这一家人从前世代是祖母的娘家沧州大族奚氏的世仆,后来跟着祖母陪嫁到了国公府。因为其长子曾因救落水的三叔而亡故,祖父和祖母感念其恩,而放了他们一家的奴契,让他们出了家生奴仆的贱籍成了自由平民的良籍。这也是为什么这老掌柜能够送儿子去读取功名的原因。
不过他家虽出了贱籍成了平民,但依旧十分得祖父母的看重。祖母将这间逸香楼全权交由了他来打理。他的妻子也负责都着夏侯家在蓝城外的田庄。这对已出奴籍的夫妇俩来说,不得不说是份天大的信任。而就她今天过来之前所知的,这奚掌柜夫妇俩也的确担得这起这信任,一直以来都将蓝城这边的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虽已是良民。却对夏侯家一直以家仆自居,比起出籍前也是从未有过逾越。就连向来不轻易开口赞人一句的忠伯,在提到奚氏夫妇时也对他们的兢兢业业赞不绝口。
可以说在刚才亲眼见到那一幕,和听到那些话之前,她对这奚氏夫妇也有着几分好感。这到不是因为她耳根子有多软,喜欢人云亦云,而是相信祖父看人的眼光。对于这逸香楼近年不景气的原因也没做其他多想,只以为是环境的景气或是单纯的经营不善的原因,但现在……
不过她也知道单单只凭听到这些皮毛。还说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也许是误会也不一定。虽说是误会的可能很小,但在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她也不好轻易下结论。毕竟这位奚掌柜在祖父和父亲、叔叔们跟前,还是很有几分体面的。
不一会儿,大青代他们所点的几样逸香楼的招牌菜式,就陆陆续续的端上了桌。璟瑜也将心思大多转回到了桌上这些热气腾腾的菜肴上。
璟瑜一行一主三仆分两桌共四个人,每一桌都上了五个菜一个汤。两桌上菜式到是一样,都是一条蒸鱼、一只烧鸡、一碗冬笋烧肉、一份冬菜炖肉和一份炖鸭,另加一份杂菌汤。此外两个护卫那一桌还多了一壶温酒。璟瑜这边多一盅银耳燕窝。
璟瑜每一样菜都试了一箸,凭心而论这几样菜做得还算是可以的。不过也仅止于“可以”而已,与其他璟瑜去过的酒楼食肆的菜肴相较,也只是普通寻常而已。而这菜式也很普通,不少酒楼里都有,做法和味道也几乎相差无几。不说去比较莫妍的那些花样百出,且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就是与前不久去过的南风楼都没得比。如果说这样的水平就是逸香楼的招牌菜,那在她看来逸香楼能支持到如今。确实很不容易。
看到璟瑜只动了一箸就再无胃口。侍琴不由有些担心。劝了几句无果之后,只得退求其次的让她将那盅银耳燕窝汤给喝了。她对于菜肴什么的并不精通。但对银耳燕窝之类的滋补汤还是有几分眼力的。这中银耳燕窝在虽分量不多,银耳和燕窝的品质也算不得上佳,与府里甚至是之前的宋府里的没法比。但也算是真材实料了。至少比起桌上几道就她品来都无甚出彩的菜肴来说,也要稍能入口一些。炖这东西,只要火侯尚可,完全无须什么厨艺。
到是两个护卫那桌吃得很香,对他们来说只要有酒有肉就行。更何况这几道菜只能说是不出色,比起璟瑜的要求来相差甚远而已,并不是真的差到不能入口。待两个护卫吃得差多不了,璟瑜就让上菜的人将她那桌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打了包,带着护卫和侍琴离开了。而不是依照过来之前的原定计划那样,直接去找奚掌柜。
璟瑜离开的时候,有留意到这他们这一行人是逸香楼唯二的客人,除了他们主仆之外,就只有远处一间雅座里还有桌客人。而下了楼之后,发现这时的大堂里依旧与她来时一样的冷清,而这个时间恰巧正值饭点。
已经回到了柜台后的奚掌柜正紧皱着眉,一手拿着个账册模样的本子,另一手在算盘上算来算去,有着不少皱纹的老脸上满是愁苦之色。
侍琴走到柜台边,轻轻叩了叩柜台的桌面道:“掌柜的,劳烦结账。”
“啊,几位客官们用好了吗?”奚掌柜如梦初醒一般的将手里的账册放下了,然后从一旁找出一张单子,用算盘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