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璟瑜-第10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要能有一线希望,还恳请神医能够的施以妙手,若有任何需要,神医尽管开口。”
“还望神医能够出手相救,有任何需要用到的,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聂一脉看着屋里所有人都在恳切哀求的看着他,不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并非是老夫不愿意救少将军,而是这‘缠绵’之毒从中毒之日到毒发身亡的时间一共也就十日,瞧着令公子这种情况来看应当已是第九日了。而老夫若是没看错。少将军之所以还没有毒发身亡的征兆,必是贵府用了至少五百年以上的贵重药材来给他续命。只不过这种续命的药虽好,但到底只是治标不冶本,顶多也就不过多拖几日时间罢了。对少将军所中之毒来说其实是于事无补的,这时毒素已然侵蚀到了骨头上。等到入蚀骨髓的时候,就是少将军的大限之日了。
老夫之前说过,这种奇毒也只是见过一次。老夫也不怕明说了,那次所遇的中毒之人并没能够救下来,而且那个人当时毒素侵蚀的程度还不及少将军严重。老夫之后虽对这种毒做过一些研究,可也不敢担保得出的结论是正确的,能够真正解毒救命。对于解此种毒,老夫根本没有任何的把握。
而且,即使老夫愿意出手试一试,所需要用到的药材也是个极为难的事,甚至可以说几乎根本不可能。所以老夫之前才会大摇其头,这其中的困难根本不只是一个‘难’字足以概括的。
如果这样你们还是想让老夫出手,还望各位考虑清楚了,再给老夫一个保证。各位好好考虑考虑,老夫先去休息一会儿。各位若是考虑好了,再来告诉老夫一声。”
聂一脉的话才刚说完,老国公便道:“不必再多做考虑了,神医尽管出手,需要用什么药,列个清单交给我们。”
听到老国公这话,陈夫人和夏侯炯都不由失声道:“公公(祖父),这……”
“你们都不必说了,漳儿回来,老夫自会向他交待。”老国公一抬手,制止了他们接下来的话,又对聂一脉继续道:“如果聂神医信得过老夫,老夫可以代阖家做出保证,不管救治的结果最终如何,聂神医此后都是我夏侯家的恩人。如果最终……那也是焰儿他命该如此,怪不得任何人,自也不会迁怒于神医。”
聂神医听到老国公做出的保证,也立刻点头道:“谁人不知道老公爷一言九鼎,有老公爷您的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
“神医一路奔波辛苦了。”老国公说着,转而又向璟瑜道:“瑜儿,带你师父去客房休息。再拿着清单回来,等需要的药材都备齐了,就请聂神医出手。”
璟瑜应了一声“是”,就领着师父跟着陈夫人身边已经做了管事媳妇的素梅去了客院。
“师父,你确定都需要这些药材?”璟瑜从聂一脉手中接过墨迹未干的这张清单后,看着上边所列的零零总总的不下几十种的各种药材不由得问道。
聂一脉严肃的点了点头,道:“这里边不仅有解药所需要的药材,还有调养所需要用到的。以你大哥现在中毒已深的身体,根本不能用猛药。而且就算能够侥幸得救,身子也差不多算是垮了。只能慢慢的温养。不过那也都是后话了,你且让家人看看最上面的几种解毒用的药材能否凑到,如果凑不到,那一切都是枉然。”
这时其实不必他提醒,璟瑜也看清了写清单最上面的那几种药名:“这,这,二百年以上年份的冰山雪莲三朵,百年年份的赤焰芝一朵,这两样还得要新鲜的?白灵蛇的毒涎和蛇胆,都得是陈年的?”
“对,冰山雪莲和赤焰芝越新鲜效果越好。而白灵蛇的毒涎和蛇胆,陈年的功效比新鲜的强,”聂一脉点头道:“最重要、最困难的就是这四样。你去将这张单子交给你祖父吧,能不能凑到,正如你祖父所说的那样,全凭天意了。”
说完,便对璟瑜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璟瑜拿着清单出屋子,心里却在寻问莫妍这单子上的药材空间里是否都有。空间太大,有许多地方她都没有去过,对里面是否有些这些东西她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好在莫妍这个器灵的身份也不是白给的,即使她也一样有没有涉足过的地方,可凭着这一点就对那些地方和所有的出产都了若执掌。
很快莫妍就给了她个准确的答复,说是除了那白灵蛇是空间没有的品种之外,其他单子上的所有药材,空间里全都齐备。得了这个信儿的璟瑜虽多少也有些担心,但却并不严重。毕竟如果实在万不得已聂一脉他治不了,她也还有空间里的灵泉水能够救治。只不过需要另外想一个万全之策,而不是像借到了聂一脉的招牌更方便行事。
莫妍刚才告诉璟瑜这些药材情况的同时,也将空间的分析结果一并告知了她。如果不将夏侯焰弄进空间里救治,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只要能够每天连喂给他足够的那种最好的灵泉水,也能够慢慢的治好他。只不过这个过程所需要的时间就长了,差不多会需要六、七年。在璟瑜想来,只要能够保下他的性命,等拖个一年半载的时间,对他的看护不再那么严密的时候,她总能找机会将他弄到空间里泡到灵泉池里医治的。那样一来,既然不会太显眼,也能够大大缩短治疗的时间。
第二百一十六章()
璟瑜离开夏侯焰所在屋子后,屋里的其他人也正在为夏侯焰的医治在争论。
这时杜老太医已经借故离开了屋子,虽然夏侯家不是不会放他离开将军府,但有了聂一脉将这份沉重的压力接过去了,他总算是放下了一颗高悬的心,可以暂且安心去好好休息一番了。杜老太医到底上了年纪,他有接连好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先前因为一直担心夏侯焰的病情,到还不太觉得。只是这一放松下来,异常的疲劳顿时侵袭而来,让已经年老体衰的很是些吃不清了。
待杜老太医离开,屋里只剩下自家几个人之后,陈夫人忧心的对老国公道:“公公,聂神他并无把握,他自己也说了他上一个中毒不还不如焰儿深的病人他并没有救下来。他所谓的医治根据也只不过是他自己的妄自推测,并无成功的先例。听他那些话的意思,分明是要用焰儿要做实践,这样的做法,让媳妇将焰儿交给他来医治,实在难以让人放心。”
“不将焰儿交给他试试,又能如何?”老国公十分疲惫的道:“只有他才认识这种毒。这种毒既是出自西凉,又有如此那般的来历,想必再想找一个能够认出这种毒的大夫都是件极难的事,更毋论加以医治了。”
“可是……”
陈夫人还是难以放心,想要再劝说什么,却被老国公抬手给打断了后面想要说的话:“老夫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你也听到了,焰儿中毒已深,哪怕有好参吊命。如果将毒解了,依然还是支持不了多少时候。又哪来的时间,来让你能够找到能够救命的大夫?远处求之不及的尚且不说去它,至少在南疆地界上难道还有比杜老太医和聂神医医术更高,见识更广博的大夫?其实目前除了相信聂神医之外。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陈夫人听到老国公这几句话脸上顿时再无言以对。她的确是有心思想要另效仿当年璟瑜那场大病的情况,为儿子寻访更多名医来诊治。她心里甚至不无埋怨,埋怨丈夫和公公只顾所谓的大局,对外隐瞒了长子已经从西北脱身回到了潼涧这个情况,以至于为儿子寻找个治病的大夫,也只能这么遮遮掩掩的。哪怕她现在已经知道儿子所中的这毒一般的大夫也未必有用,但心里却始终有个心结。
到是一旁同样不大赞同的夏侯炯心里有不同的想法,只不过碍于母亲和大嫂在不便明言。老国公人老成精,看到夏侯炯脸上那毫不掩饰的表情,又如何会猜不到他心中的所想?
于是老国公对儿媳和孙媳两人道:“你们也已经守了一天多的时间了。都先回去吧。漳儿家的,府里还有不少事在等着你去张罗。一会儿瑜儿将聂神医的清单拿来了,要需要你去库房清点还差些什么,立刻派人去收回来。
焰儿家的,老夫知道你很担心你夫君。但你不要忘了你还有个儿子!越是这个时候垣儿越是需要你这个娘。这几天你几乎都守在这儿了。还是去看看垣儿吧。
这里有我和炯儿看着,你们可以晚些时候再过来。”
陈夫人和冯心悦心里虽然并不想离开夏侯焰的床边,但老国公的说得在理。陈夫人一想到聂神医或是儿子唯一的希望,那聂神医那张事关儿子救命所需要的清单上物品自是极为重要的。至少她绝不会让因为这点上的轻忽,而影响了儿子的救治。而且正因为如此紧要,她才更是不放心让别人来张罗,只能自己亲自去盯着。
而冯心悦更是被老国公提到的儿子而心虚不已。不过同时也因为老国公的这一句提醒,而让她焦虑迷茫的心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亮光。她夫君遭逢如此大难,对原本近来就因为娘家不争气的弟弟而自觉在府中地位微妙的她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自夫君回来之后,她几乎没有一天敢合眼的。
这其中固然有她作为一个妻子对丈夫的忧心。毕竟他们是年少夫妻,虽然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在那段不长的美好时光里也算是夫妻相合。但这种忧虑之中也乏有对未来,如果真的失去了夫君的未来的恐惧。她因为祖母的原因,被父母养得格外的柔弱。她是一个十足的小女子,而夫君就是她的倚靠、她的天。
她虽生性有些柔弱,但却并不是个愚笨的人。当初在京城的鄂国公府时尚还不显,但来到这潼涧之后她更是深刻的体会到了,因为有夫君在,哪怕他并不在家里,她才能够在这座若大的府第里有一片立足之地。无论府里的那些下人们再如何因为自己的娘家败落的原因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了变化,只要她夫君还在,她就是夏侯家、这将军府名正主顺的长孙媳,是夏侯家未来的主母。
可同样的,如果夫君没能挺过这道难关,她失去了夫君这个倚靠,她的未来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她到底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小姐,就是再天真也不会弄不明白长孙媳和寡居的长孙媳之间地位的天差地别。一想到那种可能,她心里便有着一种深深的恐惧。她甚至有一种天都要塌了的感觉,如果不是还算有几分自制,如果不是还尚且存着一丝希望,她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尽管她也知道在这个时候,她会有这种功利的想法是件令人羞愧的事。只是甚至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哪一种感觉占了更多数。
可刚才依然还在家里一言九鼎的祖父提醒了她,而且也算是给了她一个承诺。提醒她还有一个儿子可以依靠。哪怕垣儿也许未来会因为失去了父亲,而影响了在家中的地位,但无论未来万一夫君真的不了。继承夏侯家这份基业的到底是哪一个小叔,只有要祖父在,就不会动摇垣儿夏侯家长子嫡孙的身份地位。即使未来也许不若从前以为的风光,至少让她在这似海侯门里有一席立足之地。
拨开了心中迷雾的冯心悦,立刻就抹了抹眼泪。顶着一双肿得有如烂桃儿一般的眼睛向老国公告了退,跟在婆婆陈夫人的身后离开去看她这几日关心甚少的儿子了。
冯心悦的那点儿心思,有着一双锐利眼神的老国公自是看得十分清楚。不过他也知道这算是人之常情,所谓夫妻只是同林鸟,大难临着各自飞。他活了这么久的日子,听得看得的多了到也不觉得什么。只是对这个长孙媳妇的品性不由看低了两分。再转而看向躺在床上倍受着痛苦折磨的长孙,心里有了几分欠意。毕竟这个长孙媳虽说是先皇赐婚,可也是他点了头的。
见屋里只剩下他们祖孙三人,夏侯炯紧锁着俊眉说道:“祖父,我还是赞同母亲的想法。觉得将大哥就这样交给聂一脉医治有些太过冒险了。我们并不是没有其他办法,至少祭庙那边并没有回绝我们,不是吗?”
老国公却是摇了摇头,道:“可他们也没答应,不是吗?如果祭庙真愿意救你大哥。就不会这么久都没有回信了。”
“或许他们是故意在拿大。为的是想要争取更好的条件?”夏侯炯依然不放弃的道。
“祖父之前也跟你想的一样,但现在却不这样想了。你也知道了你大哥所中的这种毒,若说别人认不出到也情有可原。但祭庙绝对是清楚了,可他们还是任由他大哥的情况拖到了现在,这又证明了什么?难道你没想过么?”老国公紧盯着夏侯炯的双眼,然后轻叹了一声后,才道:“炯儿,祖父知道你对你大哥这次受伤中毒心有愧疚,认为是你的缘故从而耿耿于怀。你是个聪明人,可越是聪明的人也越容易钻牛角尖。
你现在应当已经清楚了。你大哥这次会出事,石将军之所以会战死,这都并不是你的算计失误的原因。而是你没能预想到楚芨和葛柳涵两人,居然胆大妄为到为了登上那个位子而不惜通敌卖国、勾结西凉。从而错算了他们的布置,漏算了西凉人对剑谷关的志在必得,才会导致如此结果。
你是人,不是神,不可能预算到所有的事。如果这真要以你的想法说起来,真正失误的并且需要为此承担这个责任的也不是你,而是将你安排去办这件事的祖父和你父亲。难道你真认为是这样吗?”
夏侯炯听到老国公的这番话,脸上难得的露出欲言又止的为难之情。显然他并不认为这是祖父和父亲的失误,但同样为人固执的他也没有因为祖父的这番宽慰而减少他心里自责。他向来是个对自己要求甚高的人,他打从心里认定这次接应大哥从西北脱身的任务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他完全应当再小心周详一些的,他自己知道这次会如此失败,其中不乏他心底对燕王楚芨和安东王葛柳涵的轻视。最让他自责的,是他酿下的份苦果,却是大哥和石将军来承受了。
老国公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这番话而宽心。他也知道这个孙子最为固执,仅凭自己这几句话的确难以劝得动他。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很多事越是聪明的人,都越是不容易想通,越不容易听得进别人的劝解。不过他还年轻,来日方长,他对这个孙子有信心,相信他总有一天会自己想通的。
不过这时这并不是现在最要的事,他想要说的了也并不是这一点。于是他又继续道:“至少你不能让这种自责和愧疚蒙蔽你的眼睛,你的心。你应当想得到的。他们这样做,如果不是本身就代表了一种态度,那就是他们想要从我们这里得到的条件,所图非小,绝不是我们能够轻易接受的。无论是哪一条,对我们来说结果其实都一样。
所以我们只有相信依靠聂神医一条路可走了。无论结果最终是怎么样,这都是你大哥他命当如此。你和他都是我夏侯家的孙子,当记得夏侯家家训!”
老国公在说到“家训”两个字的时候,语气份外的严厉了几分。也让听着夏侯炯,不由浑身一颤。他垂下了眼帘,双手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手背上更是爆起了几根清楚可见的青筋。可是他的语气却是份外的轻声的应了一声“是!”。
正在屋里气氛因此而格外沉重时,璟瑜已经拿着聂一脉给出的清单回来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见疑()
屋里的祖孙俩听到璟瑜回来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刚才的话题。可即便如此,璟瑜凭着较之常人更加敏锐的感觉,还是发现了屋里的气氛似乎有些沉重。不过她以为祖父和二哥这是在为大哥的救治问题而担心,到也没有多做他想。
因此她赶忙将师父开出的清单交到了祖父的手里,为了不让祖父他们因为清单那些偏门的、刁钻的药材更加忧心,她等老国公从她手里接过清单后,忙补充道:“祖父,我师父开出的这张清单上有不少一时半会儿很难凑齐的药材,比如那新鲜的百年赤焰芝、两百年份的冰山雪莲,昙花露什么的,如果家里没办法我可以负责找来。只是还有许多其他的,像是陈年的白灵蛇的毒涎还有蛇胆什么的,可能还是需要家里多想些办法。”
老国公从璟瑜手里接过清单时,心里虽因为聂一脉之前的明言想到过需要用到的药材会有些难找。不过他心里其实多少还是有一些底气的,夏侯家在潼涧立足数百年,府中的各种库藏之丰要远超常人的想象。
夏侯家世代武勋,并且历代男丁都驰骋于沙场,极少有能够善终的。而那些英年早逝的夏侯家的男儿,除了那些战死沙场的之外,不少都是因为各种战场上受的伤无药可医而亡。而且南蛮之地多瘴毒,敌对的南蛮异族里擅长使毒的也不是没有,所以像夏侯焰这样中毒而死的也不在少数。因此历代以来夏侯家都十分注重对药材的收藏。夏侯家的药材库里所藏的药材不但种类十分丰富。其中是以疗伤、解毒的种类为主。他甚至相信哪怕是在原先的皇宫大内里,解毒、疗伤的药材也不会有他们府里的种更多更齐全。
可是这次他接过清单一看,在看到写在最上边的两种药材时初时还不以为意,可一看到药材名字旁边特别标注的年份和“新鲜”两个字后。就有些眼直了。无论是冰山雪连还是赤焰芝,都是解毒的药材。所以尽管这两种东西都十分难得,但府里的药材库房里也是常备的。就算是那百年年份冰山雪莲和灵焰芝,就他所知药材库里也有。
只是府里的冰山雪莲只有百年年份,而且就这也是花费了老大力气才弄到手的。无论是冰山雪莲还是赤焰芝,一般都不是能长到百年以上的。这真要说起来,这两种过了百年年份的冰山雪莲和赤焰芝,其实都算是异种了。既是稀有罕见异种,又哪里能够轻易弄得到。这样别说异种,就是平常品种也十分珍稀的好药。都生长在人迹罕至地方。而且都是无法移栽的。谁弄到了这样的好东西。会不赶紧的泡制好,好好收藏起来,还会任它留在地里继续生长?
所以就这两样就足以令他的心当下就凉了半截。如果不是璟瑜那番及时的话,他都已经要对长孙的医治完全死心了。听到璟瑜说她能够弄到新鲜的足够年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