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璟瑜-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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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潜硐值煤苁敲飨浴U獾饺铆Z瑜对这其中的内情更有了几分好奇,这可能关系着她能更加的了解眼前这位独特立行的姑娘。
璟瑜眼中的兴味或许太过明显了,还没等她发问,秦惜惜便主动将其中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璟瑜。
原来早年在秦家从北面逃难过来的时候十分的落拓。当时是他们现在所在的村子里的老村长、同时也是当地附近几个村三大姓氏之中一家安家的老族长一时好心,才收容了他们在当地落户。
当时的秦家可谓是真正的一贫如洗,一家五口人除了身上那一身勉强可以遮体的破旧衣裳之外,再无长物。正是因为安老族长的好心,不但让他们借住在村上的一处旧空屋里,给了他们一些糊口的米粮,还借钱给他们家去请大夫给她的祖父、祖母两位老人家看病。
后来又因为秦家在当地没有田地,自然就没有收成。当时的秦家上有两位身体不好的老人,下面还有一个当时才不过两、三岁的儿子(就是秦光祖),全靠妻子一个人完全照料不过来,又因为是外来户没有任何亲戚可以帮衬,秦家唯一的顶梁柱秦父自是不敢离开太远去做苦工来赚钱养家。眼看着一大家子好不容易有了个能够安定下来的安身之所。却又找不着不活路。急得秦家两位老人为了不想拖累儿孙几次想要自杀,幸好都被及时给拦下了。
这也又是安老族长出手帮了他们。原本安老族长是想要再借些钱给秦家先买几分地种着,并且还承诺送他们一些粮种。等秦家安顿下来以后有了钱,再还钱再慢慢还给他家。
可秦家祖父和秦父却是不愿意白占安老族长这个便宜。秦家据说祖上也是书香门第、耕读人家,虽然因为种种原因破落至此。但他们从没有忘记过读书人风骨。他们接受安老族长的帮衬的空屋、那些暂时安顿的那些口粮以及药费诊金都是迫于残酷的现实,迫不得已才无奈厚颜接受的,心里却是都记下了这份大恩,想着将来有了能力便要好好回报。现在还未偿还旧恩,又怎可再继续占恩公的便宜?在当时看来以他家当时的情况,靠着几分地想要还清那么大一笔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于是秦家人怎么也不肯接受,最后还是秦家父子主动提出租借安家的地。与其他佃农一样。拗不过秦家人的安老族长,也接受了这样的做法。好在安家的地租不高,安老族长又对秦家格外的照顾,秦家就这样在当地渐渐安定了下来。
这位对秦家有大恩的安老族长,便是秦惜惜前未婚夫的曾祖父。
没人知道为什么安老族长会对秦家人如此的另眼相待、极力帮扶。但安老族长的对秦家的极力帮助还是引起了部分族中、村中之人的不满。虽然乡民还做不出什么太出格的事,但冷言冷语什么的却是不少的。就是安老族长的家人,也一样有看不上秦家人的。其中安老族长的长孙就一个。他对秦家人这样的破落户是打从心底里瞧不起,总觉得秦家人占了他家天大的便宜。他虽碍于祖父不敢做得太过明显。但暗地里对秦家人的排挤有不少都是他挑起的。
对于村里人的排挤,秦家人并没有任何的怨言,也没有因为安家那位继承人的那些小动作而减少半分对安老族长的感激之情。毕竟如果不是安老族长的好心收容,他们这一家子能不能过活下来都属未知。更不必提现像现在这样,一家人有个安身立命之处了。况且他们也能理解安老族长也有自己的难处,改变不了村中一些人的排外想法。
秦家在村里这种不尴不尬的处境,一直到秦光祖为了改变家贫的困境,毅然决心投军为止。尽管蓝城虽因一些原因是个文风盛行的地方,但它到底也是在武风极盛的南疆治下。在南疆的百姓看来。从军却是一件极为荣耀又有前途的事。与大月有些地方的那种征召困难不同,在武风极盛的南疆想要投军的青壮从来不缺少,但真正能够征召入军队却是件困难的事。任何人家中若是能有人入伍,便是极得乡邻们尊重的。特别是秦光祖进的也不是普通军队,而是声名赫赫的夏侯军嫡系中嫡系军队,这就更令人仰望了。
而在秦光祖开启了他的军中升迁之途后,那些曾经暗地里编排秦家不是。认为安老族长当年收留帮助秦家人是老糊涂了的人,全都变了个态度。都说他们当年也是有眼无珠不识秦家人的不凡,安老族长当年也不是老糊涂了,而真正的目光如炬毒辣得很。
其中态度变得最厉害的就是安老族长的那个长孙,这时安老族长早已经退下不管事了,村中族里的当家人换成了他的父亲,而他也正跟着他父亲做事,以便未来再继承他父祖的这份家业。
他在看到秦家因为秦光祖在军中的崛起而越来越好,甚至还时不时还有蓝城中那些他都要景仰的大户权贵人家,降尊纡贵的移趾到他们这个偏僻的乡下地方来,为的就是上门拜访那曾经的破落户秦家,心里是既羡又妒。这人也有几分小聪明,为了沾秦家的光,搭上秦光祖这颗前途远大在潼涧军中渐渐兴起的新星,居然还真就被他想出了个办法来。
他请当时还尚在人世的祖父安老族长从中说和,订下了他家年长秦惜惜四岁的长子与秦惜惜的这门亲事。不管秦家对门亲事如何看。既是恩公安老族长开了这个口,别说安家的那个曾孙除了跟他父亲一样有些傲气之外并无别的不良,就算真是个扶上墙的,就凭秦家人对安老族长当年大恩的感激,为了报答这份大恩他们也会答应下来。所以结果自是不必说的。秦家人没有提任何条件就一口答应了这门亲事。
作为这门亲事的当事人秦惜惜本人的意见自是被忽略了。而秦惜惜本人对这门亲事却是并不满意的,因为她与那家的曾孙也算是自小的认识的,知道他心中已有一心想娶的同村女孩儿,对自己这样的容貌根本就看不上眼。她曾偶然听他对他的兄弟说过,像她这样的无盐女就是她哥哥给她陪上再多的嫁妆,他也是不会要的。
当然即使没有这些,秦惜惜对他这样什么本事都没有,光只知道靠着祖荫吃饭。却还洋洋自得不踏实过日子的人也是不怎么看得上的。这人哪怕长着一张还算不错的脸,也不是秦惜惜梦想中的良人。
对于这门亲事,秦光祖虽也并不怎么满意,可他却很清楚祖父和父亲在这件事上的执念。这也不仅仅关乎于报恩,更代表着他们这外来户能够彻底的融入地方。他想着有自己在,那家也不敢对妹妹不好,好在两家人知根知底的这其实也算不错了。于是他也就没再反对。甚至未来亲家的势力眼。他就更不放在心上了。甚至还觉得这样对他妹妹来说,甚至还更好。
这时的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如果他不在了。这样势力的亲家会对他妹妹怎么样。也许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而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让他没有能够来得急将自家的基础打牢,没能将以后做好安排。这大概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吧。
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管秦惜惜和那安家的曾孙再如何的两看相厌,都是胳膊拎不过大腿,改变不了这桩亲事。秦惜惜还尚好,她心里再不情愿,也不愿意太违逆家中的长辈;但那位安家的曾孙却是实实在在的闹过好几回。结果他父亲铁了心的想要攀上秦光祖这棵越来越大的大树,硬是狠心的将他给强压了下来,这样的结果让秦惜惜好不失望。
就在眼看着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秦惜惜都已经打算认命的嫁入安家的时候,却是异变突起,传来了她的顶梁柱、大哥秦光祖战死的消息。秦家这些年来虽算是渐有起色,但根基太浅。秦家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秦光祖一个人身上的。除却他之外,秦家依然还是一门老弱。失去了秦光祖的秦家,甚至比起一般的普通人家还要不如。
而这时安老族长已经过世了,势力的安家人之所以一门心思的要结这门亲事,图的也是秦光祖这个人。他们原本盘算着已是百夫长的秦光祖未来即使不能拜将封侯,至少也能在军中混个不错不职位,兴许还真成为将军也不一定。到那时他家也自是能沾光不少,但现在这一切却随着他的战死而落空了,这门亲事自然也就再没有了存在的价值,还可能会成为他家的负累。
再说他家虽对秦光祖一心巴结,但心底里却从未看得起秦家过,更是认为以秦惜惜之才貌来配他家儿子,实在是委屈了他家的儿子。现在值得他儿子委屈的原因已经不在了,那这门亲事自然也就要退掉。他们甚至还无比的庆幸秦光祖死得还算及时,若是他在秦惜惜过门之后再死,那才真是得不偿失了。
于是认为老秦家再也番不了身之后,安家人便忙不迭的上秦家退了这门亲事。安家那小子甚至为了怕夜长梦多,在将亲事退了之后就立刻另娶了心上人,完全没有将秦家的脸面放在眼里。
那时的他们完全没想到秦光祖战死的抚恤金,会是由夏侯家的三公子亲自上门送过来的。夏侯烽当时也是考虑到了秦家的处境,想在帮秦家一把所以那一趟刻意去得十分高调,作为地头蛇的安家人当然不会不知道。
安家人在得知是夏侯烽亲临之后,心里便有些害怕了。特别是在知道夏侯烽甚至允诺以后会照顾秦家之后,更是既害怕又后悔。害怕的是他们如此欺负秦家的事被想要庇护秦家夏侯烽知道后,会找他家算账报复他家。后悔的是他们这就样丢掉了与南疆的主宰夏侯氏搭上关系的天大良机。
以夏侯家的影响力,对他们家这样的小蚂蚁一般的存在根本无须亲自出手,只要稍稍表个态,就有的是人自愿主动来收拾他们一家人。相反,若是能与夏侯氏扯上那么一星半点的关系,就足以令他们一家受益无穷了。
就是在这种情形下,安家人再次求到了秦家。提出了那个在璟瑜和秦惜惜看来都觉得十分奇葩的提议。或许他们还真就以为离了他家,被退了亲的秦惜惜就再也嫁不出去,又或许他们真认为安老族长当年的大恩能够令他们对秦家这样予取予求。
只是他们这次算盘显然是打错了,秦家人虽然看在已逝安老族长的份上答应不会借退亲的事与安家为难,但却没有答应安家那个娶秦惜惜做平妻的建议。秦家人身上虽有前人的风骨,但到底没有迂腐到底。既然明知安家不是良人,而这门亲事是对方主动退掉的,而且还已经另娶了他人,他们也不会因为前人的恩惠就真的葬送掉女儿的一生。
而且自此秦家与安家之间,也差不多是恩怨两消了。当年安老族长对秦家固然有有大恩,但这些年秦光祖也给安家大大小小的帮了不少的忙,做了许多事来回报。甚至可以说这些年来若是没有秦光祖的帮衬,没有个出色领头人的安家不要说在此地发展得如此繁盛了,怕是早就没了以前的风光。可笑安家人却认为这都是他们自己的功劳,秦光祖为他家做的事也是应该的。
对此原本秦家人也是无所谓,他们做这些也是为了回报老族长当年收容之恩,到也并不计较这些。但这次退亲的事安家做得实在太不地道了,他们明知道那样做对当时的秦家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却还是完全不顾这些年的情份。至此,秦家的祖父和父亲才真正是心灰意冷了。明白了如今的安家,从来没有将他们看在眼里过。
老族长当年的恩德他们还是会铭记于心,但是对如今的安家却是再也生不出任何想要亲近的心思了。大家从此桥还桥路还路的远着就好了。
第二百三十章 大计()
秦惜惜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之后,最后也回答了璟瑜所问的问题。对于这桩婚事的告吹,她在初时的确有些茫然失措的伤心难过,但同时也有放下了心头一块巨石的轻松。茫然失措是因为她已经做好有嫁入安家的准备,伤心难过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家人。在那个时候被退亲,不但是对她的侮辱,更是对她家人的伤害。她知道自己父祖两代人所期盼的融入当地在村子里落地生根的那个愿望,在那一刻就真正的破灭了。而这后一点,对她来说才更重要。
至于对她自己的伤害,秦惜惜也坦言告诉璟瑜,虽然被人退亲这件事对她的名声的确有碍,至少在他们当地是说不上什么好人家了。而且经过安家人后来的那次“神来之笔”,即使有相当的人家愿意来提亲,她也不敢轻易就这么嫁了。因为没谁敢保证愿意来提亲的人打的就不是与安家后来同意的主意?真正看中的既不是她这个人,也不是他们秦家,而是夏侯烽那个愿意照拂的允诺?有安家的这个教训在前,她家也不敢再与这样现实势力的人家结亲。
对于她以后能不能嫁得出去,她本人是不在乎的。秦家大哥之前已离家多年,在他离家的这些日子里,秦惜惜才是那个真正支撑着秦家的人。而在能够接过她身上这份重任的长兄意外过世之后,她更是完完全全的将秦家的未来当作了自己的责任。在家里父祖无力,幼弟无能的情形下,她也不敢真就这么抛下他们自己去嫁人。
听完秦惜惜的故事和她那与世上大多数女子都不相同的想法,璟瑜虽然并不完全认同的这些想法,可并无碍于对她的欣赏。与先前不同的是,璟瑜对秦惜惜这位身上完全看不出半分柔弱的少女除了单纯欣赏之外,又更多了几分怜惜。
这时璟瑜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但出于对她的尊重她还是又问道:“不知秦姑娘对未来可有什么更加长远的打算?”
“更加长远?”一直都表现得十分很有主意的秦惜惜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几分茫然的表情,似乎一时有些没太明白璟瑜的意思。
“对。就是长远的打算。”璟瑜轻轻的转了转手下杯盏上的杯盖,补充道:“如果给你一份逸香楼的活计,也让令弟能进逸香楼的厨房学艺,这两件事都成了之后呢?之后你还可有别的想法?”
秦惜惜这次算是完全听懂了将璟瑜的问题,只见她脸上又露出几许苦笑的道:“这两桩事若是都能实现。对小女子一家来说已是天大的幸运了。不瞒姑娘,小女子这些日子想得更多的是如果这两桩事没办成,小女子的一家人应该如要如何打算。而成功之后的具体打算,却是没有能够想得那么远。唯一想过的就是一但有到了能赚钱的活计,小女子就要带着家人远远的离开那个地方。”
“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家小哥办成此事的能力?”璟瑜显然有些大相信她的这种说法。
秦惜惜闻言脸上的苦笑却又是浓了几分:“小女子当然相信三公子的能力,不过事先三公子曾明言他也不保证就能办得成。他说逸香楼已是姑娘你的私产,并不是夏侯家的产业了。他说姑娘你向来有自己的想法。他也不愿意令姑娘为难。不过三公子到是保证过,如果逸香楼的事不成,他也会另外帮我们在夏侯家名下的商铺里为我们姐弟做些安排。”
听到秦惜惜这样说,璟瑜也不由心中一震。对夏侯烽的这份心意她是既感动。又有难过。感动他事事都为自己着想,难过却是认为他的这份体贴太过,甚至令她感觉是不是他们兄妹之间到底还是有些生疏了。不然何以如此的见外?
不过显然此时并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停下手中转杯盖的动作,直直看着秦惜惜的眼睛,问道:“现在考虑也不迟。”
秦惜惜听到璟瑜的这句话后,顿时眼前一亮,有些克制不住心中激动的问道:“您是说……您的意思,意思是……”
璟瑜对侍立在一旁的侍琴的点了点头。接到璟瑜示意的侍琴从怀中抽出了一个信封交到了她的手里。
璟瑜接过这个信封,将它放到了桌上一手轻轻按着信封,然后才秦惜惜道:“如果你和令弟都愿意的话,等会儿离开的时候就可以带着这封信回去。回到蓝城后,你随时可以拿着这封信带着令弟一起去找逸香楼的柯掌柜,他自会有所安排。”
听着她的话,秦惜惜立刻目不转睛的盯着的璟瑜面前的那只将可能改变她家一家人命运信封,原本平凡无奇的脸上也因为心愿达成的兴奋而变得耀眼了几分。她眼中毫不掩饰的火热和渴望,甚至令璟瑜生出了指尖下那个信封突然变得十分烫手的错觉。
不过即便是如此,璟瑜也没有立刻如秦惜惜所愿的那样将那只信封推到她的面前,而是又继续道:“但除此之外,你也可以有另外一个选择。”
“另外的选择?”璟瑜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秦惜惜不舍的将视线自桌上的信封上收了回来,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向璟瑜问道。
璟瑜注视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道:“其实我另外还有个不错的计划,应该能够帮到不少像你们家这样战死军人的家人,还有那些在战场上受伤后解甲归田的残废军人的一个计划。如果能够能够成功,就能解决不少因为失去家中顶梁柱,以及劳动能力而陷入困境的人。但是这个新的计划却缺少能够帮忙实现的人,而我觉得你或许正是适合的人。”
秦惜惜听到璟瑜这样说,脸上顿时有了几分难色。
看到秦惜惜的表情,璟瑜自是知道她担心为难的是什么,于是又补充道:“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提议,也是需要你自愿的。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为难你。先前所答应的逸香楼的事也不会有任何变动,你可以就此拿着这个封信回蓝城去。”
果然,璟瑜补充完后面这一句之后,秦惜惜脸上的难色消退了不少,也因此而恢复了一些镇定:“不知姑娘所说的计划是什么?”
“你愿意来帮我吗?”璟瑜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先反问道。
这次秦惜惜的脸色到是没怎么变,但眼中却还是闪过了几分挣扎和犹豫,但很这种迟疑很快就消失了,只听她果决的道:“能得姑娘的看重,自是小女子的荣幸。如若可以,小女子也很愿意为那些与小女子家有一样遭遇的人家,和那些值得尊敬的军士们尽一分力。”
“你不先问问我的这个计划到底是什么,就这样轻易的相信我?在此之前也不是没有人为此想过办法,但这样的问题至今也尚未能够解决。”璟瑜像是故意为难的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