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璟瑜-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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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对玉玲珑的真品鉴定上转到事情的实质上。
“不错,有了县主今天赔的这对玉玲珑,皇弟给母妃的寿礼也就有了。”齐郡王也明确了他的意思。
本就不愿意惹麻烦的?瑜,也同意这样的解决方法。毕竟她还是有些心虚的,并不是她不相信莫妍的“技术”,而是在她看来假的就是假的,仿得再像再一样,那也成不了真的。真品上凝结着那位“玉王”对他心仪之人的美好情感,而莫妍仿的却是没有的。
“没耽搁殿下为贵妃娘娘备礼的大事,也是万幸。”?瑜这句话算是回应。
十皇子虽心下甘,但他不会否决皇兄的决定。而夏侯烽也同样对妹妹的决定没有要干涉的意思。既然他们双方已经达成了一致,其他人自然就更不会有意见了。石掌柜和四位来为玉玲珑做鉴定的人对他们之间的问题并不感兴趣,到是那两对真假难辨玉玲珑他们更兴趣。既然现在已经不必着急着得出结论了,他们到都在想着能不能从十皇子那里再借出来好好研究一番。
于是今天这场大戏,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儿小,虎头蛇尾的就这么戏剧性的结束了。
?瑜见事情已了,就立刻出声请辞。齐郡王和十皇子也没有再留他们兄妹,只是在他们告辞的时候齐郡王似是别有深意的看了?瑜一眼。
?瑜兄妹离开的时候石掌柜向两位皇子告了一下罪,然后亲自将他们兄妹送出了玲珑阁。石掌柜不但极力邀请?瑜平日多来玲珑阁看看,还热情的邀请她来参加半年后在玲珑阁里举行的鉴宝会。
就在他们登车离开的时候,玲珑阁的顶层一扇半开的着的窗前站着两个男人,一直目送着他们离开。
“主子,就让他们这样离开了?”那个稍稍站得后一点的灰衣青年看着渐渐远去的车驾,不解的向站在他前边的黑衣男子问道。
黑衣男子挑眉反问道:“不然怎么样?”
“主子不想知道那个小县主拿来的那对玉玲珑是从哪得来的吗?焦伯是不可能会看错的,他既然说那两对玉玲珑完全一样就不会看错。可是我们之前卖给楚暮的那对明明就是‘灵犀’的真品,她是怎么找到一对完全一样的?哪怕是相似的,也不应该能找出来。”灰衣青年皱着眉道:“难道主子你不想要知道吗?”
黑衣男子却似不以为意,似笑非笑的道:“不急,总会知道的。那个小丫头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说完又看了一眼?瑜等人车驾消失的方向,挥手关上了半开的窗户。
第三十二章 论势()
鄂国公府与两位皇子在玲珑阁的“十日之约”曾受京城权贵们的关注,可却奇迹般的结束得平静无波。立约双方不约而同出于各自的原因对这一事件保持了缄默,而玲珑阁和其他另外参与的人也在各种原因和压力之下没有传出有关于这件事的任何消息。
关于这事件,人们所知的就是鄂国公府那位怪病刚好的小县主在玲珑阁撞坏了十皇子为云贵妃准备寿礼,然后在约定的十日之后那位小县主赔偿了十皇子,之后这件事就此结束。但所有对朝政略有关心的人,都猜到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简单,不然这么一件小小的、两个还可算是孩子之间的赔偿事件也不会如此的引人关注。
也许正是因为参与者那种秘而不宣的态度反而惹人遐想,一时间各种猜想和传闻在京城中传得甚为热闹。
有说鄂国公府向两位皇子低了头的;有说两位皇子才是吃了哑巴亏的;有说这是两位皇子借欺压一个小女孩儿来警告她背后鄂国公府选择立场要慎重的;有说鄂国公府其实已经借由这次机会改变立场勾搭上了风头正劲的两位皇子;有说鄂国公府与两位皇子因为这件事已经彻底翻脸立不两立的;还有……
不管外间的风传有多厉害,养在深闺的?瑜是半点也听不到的。
那天她从玲珑阁回到府里,分别向祖父和母亲回报了玲珑阁事。她也没有说得有多具体,只是略微的提了一下,就好像她这趟只是平常的出了一下门子一样。因为她知道具体情况他们能从跟去的忠伯和夏侯烽那里了解得更清楚。
自那天以后,她又恢复了之前那种规律平常的日子。唯一不同的是,无论她怎么请求都没有能够有再次出府门的机会。对此,早已习惯了内宅生活的?瑜到是无所谓,可还想着“考察市场”的莫妍就有些郁闷了。不过莫妍的这种心情到也没有保持多久,她又找到了一个新的乐趣。
莫妍的新乐子,就是作为老师给?瑜上上她那个世界的一些课程。虽然她那个世界的许多规则都与这里不同,但也有许多东西是相通的。她并不指望能培养?瑜成为一个像她原来那个世界上的女强人,毕竟这不太现实亦不符合这个世界的世情,况且她自己当年也没能成为一个女强人。她想要做的其实是开阔一下?瑜的眼界,活跃一下?瑜的思维。
当然,这个开阔眼界和活跃思维也一样是有限的。比如她不会向?瑜传播那个世界上的女权思想,也不会给她灌输那个世界所谓人人平等的观念。她只是想要?瑜眼界不那么局限于内宅之类的方寸天地,但也并不想让?瑜成为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异类。
莫妍教导?瑜的更多的是一些偏向实用的东西,以及经营营销的一些思路观念。实用的,比如算术、物理现象、现代种植什么的;思路观念,比如市场分析、现代管理、人性心理等等。这些东西无不让?瑜这种思想老旧的“老古董”大开眼界,同时也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更加明确的思路和自信。
眼界和思维开阔了不少的?瑜在看到空间里堆积得越来越多的物产,都有种迫切的心理,想要利用这些来实践那些新学的东西。只是她同样也明白,无论她的这些想法有多迫切都是急不来的,只能慢慢的等待时机。
看似平静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瑜还没有能等到她实践所学的时机,国公府却是等来了一封盼望已久的家书。
这封家书当然是来自边关的,写信的人正是?瑜的便宜亲爹。之所以会说这封家书是国公府期望已久的,那是因为在这封家书里明确了?瑜的便宜大哥、国公府未来的继承人夏侯焰即将奉旨回京完婚。
这对国公府的众人来说,真是实实在在的好消息。要知道夏侯焰这位国公府的未来继承人今年已经二十有二了,其他同样人家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孩子都好几个了。而他不但还没有娶妻生子,还一直在前线边关,这让家人如何的能不操心、不心急?现在可好了,终于让他们盼到了这一天。
别说是早就望着抱孙子的陈夫人,就一向严肃的老国公的脸上也同有着难掩的笑意。而一直对大哥崇拜不已的夏侯烽,就更是高兴得让?瑜产生了以为要娶妻的人是他的错觉。这到是让?瑜对那个即将回来的,还没有见过的大哥夏侯焰有了许多的好奇。
这个天大的好消息顿时让一向井井有条的鄂国公府变得忙乱起来。因为婚期颇近,要准备的事和东西又太多,国公府虽大却只有陈夫人这么一个正经女主能够主事,所以便由老国公做主,请了近枝两家的两位当家夫人来帮忙,这样在国公府内院进出的人就难免比从前要杂乱一些。
考虑到?瑜的身体问题,为了避免她被人不小心冲撞到,她被暂时从自己的院落移到了祖父的院子里暂住。无论在什么时候,老国公所住的临松院都是国公府内最禁卫森严的地方。
在老国公的临松院,?瑜虽有自己的住处,但到底不如之前独居一院要方便,特别是在进入空间的问题上。自从搬到这里暂住,她基本上就没本体进入过空间。即使是精神体进入,也次数很少、时间极短。她这位祖父可不是什么老糊涂,反而是一个极不好糊弄的人。空间关系着她最大的秘密,她不能冒任何的风险。
不过搬到这里来住,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府里虽然上下几乎忙作了一团,但老国公却没什么忙的。?瑜住在这里,与这位祖父相处的时间自然也就更多了。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的,老国公给?瑜讲了不少东西,涨了她不少的见识。
除了早年他领兵征战中的奇闻趣事,所到之地的风俗民情,更有一些国情和朝政上的事。
例如在一次谈及?瑜与十皇子的“十日之约”时,老国公就向?瑜分析了为何那样一件小事却能引得京城中无数人的关注。
老国公的说法再经过莫妍的总结,?瑜就得到了这样的结论:今上虽然正当春秋鼎盛,但却依然没有立储。可随着今上的年纪越来越大,各位皇子的年纪渐长,立储这件国之重事也越来越迫在眉睫。正因为如此,各位皇子之间,以及以他们为代表的身后的各个利益群体之间的争斗倾扎也越来越激、越来越白热化。
几位年长储位有望的皇子中又以皇后所出的三皇子楚芎、云贵妃所出五皇子楚荆、穆淑妃所出长皇子楚芝背后的势力最大、最占优势。
已封魏郡王的三皇子楚芎看似机会最大,一是因为他是皇后所出的嫡子,占据名份大义。母族陈氏乃东海世族,外祖陈珙介官拜左都御使,三位舅舅中也有两位在地方为官。妻族于氏,也是京中望族,岳父于德海也官居工部尚书。再加上他还有个嫡亲姨母嫁入了手掌兵权的鄂国公府,其风头势力不可谓不小。
只是这位魏郡王却自幼体弱,一年中到有半年离不了药罐。再加上陈皇后虽正位中宫,但帝后之间的关系却只是平平。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是皇后嫡子,却还没有被立为太子的最大的原因。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而让他其他兄弟们有了觑觎、染指储位的机会。
五皇子齐郡王楚荆,其母云贵妃甚得圣宠,是**中少数有生有两个儿子的后妃,在**中的势力大到了几乎能与皇后分庭抗礼的地步。云贵妃的父亲乃是朝中清流之首、礼部尚书云芷庆,两位兄弟也分别在户部和兵部任职。其妻江氏也出自地方清流书香之家,母、妻两族在文人清流中极具声望。同胞弟弟十皇子楚暮虽还未得封赏,但谁都可以想到再过几年,这位视兄如父的皇子成年之后必将成为他的助力。
齐郡王本人也颇具贤名,因此也被视之为储位的有力竞争人选。若要说有什么不足,那就是这位郡王的势力具在文人清流们这一块,而在兵权、世族之中的影响颇小。两位舅舅虽在兵部和户部两个重要朝部任职,但却没有一个能得掌握大权。他若只是想要做个贤王,自是没有任何问题,但若是想要登上大位,没有那些势力强大的豪强士族的支持,终是欠缺一些底气的。
皇长子燕亲王楚芨,是所有皇子中唯一得封亲王位的皇子,也是唯一一位上过战场立下军功的皇子。其母穆淑妃只是出身在一个小世家,本人也不大得圣宠,其淑妃之位还是母凭子贵,依靠这个儿子才得到的。母族中官位最显的,也不过是一位宣慰使的本家舅舅。燕王妃葛氏,到是出身武勋世家。燕王妃的祖父乃安东侯葛柳涵,其母也同是西疆勋贵大族出身。燕亲王当年能在西疆立下军功,与其妻族的极力扶持是分不开的。
燕亲王与齐郡王的弱势之处正好相反,他在兵权方面极有势力,可在朝中文臣之中却没有多大的势力。而且他的兵权势力也大多偏向西北势力,京畿附近的几大军中势力依然牢牢掌握在今上手上,他没能染指半分。
除了这三位皇子,其他的皇子在储位竞争上也不能完全说没有希望。只是相对他们三人来说,实力要更小一些。
鄂国公府虽然一直没有明确的表明支持哪一位皇子,但因为陈夫人的原因,一直都被人视之为皇后和魏郡王一系。所以那场儿戏般的“十日之约”才会被那些有心人们赋予众多的高深涵意,视之为两系人马的一次“碰撞”。
当然,在?瑜问到老国公他们鄂国公府是不是真的属意魏郡王时,老国公却只是神秘一笑,并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这样态度在莫妍看来,似乎就代表着更深的意思。
第三十三章 长兄()
?瑜在与祖父老国公同住的这段日子的收获极大,哪怕她现在并不知道。而且不止是她,就是莫妍也一样。莫妍前世生活的世界与这里毕竟不同,她对于这个封建帝制的了解,大都来源于她本人对历史书籍的好爱。这样虽然似乎更加客观,但同样也并不全面,远不如老国公似有若无的教导更加的直观。再加上老公国教导的这些事都发生在她们的身边,都与她们的未来息息相关,也让她们对这些东西的求知欲更强。
这天老国公正在给?瑜讲从前朝到本朝能够一直屹立不倒的几个世家士族,?瑜也正听得津津有味极为入神的时候,从不打扰他们祖孙“每日一讲”的忠伯这次却破例的敲门打断了他们的“课程”。
“老爷、小姐,焰少爷回府了!”
随着忠伯的这一声通传,书房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月白素衣的青年步履沉稳的径直走了进来。青年并算不十分的高大,但身上却带着一股?瑜从未见过的凌人气势。因为这股气势的存在,这明明长相清秀、衣着简单的青年却有着极强的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存在感。就好像在这青年走进门口的那一瞬间,整个屋内就突然的吹进了一股寒气一般。
看到这个青年,?瑜第一次知道了原来真的有人能像书上所形容的那样像一把开锋无鞘的剑,锐利、肃杀。就连他身上这种瞧着朴素简单的素衣都无法掩饰柔和一二。
素衣青年走到坐在书桌旁的老国公跟前,微微倾身行了个礼:“祖父,我回来了!”
短短的一句话,青年语气和表情明明都十分的平静,但奇怪的是?瑜却好像从中听出丰沛感情。
老国公却是难得的有些喜形于色了,他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走近青年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番后,轻轻的拍了拍青年宽阔的肩头连声道:“好,好,回来了就好。”
说着又转头对?瑜道:“丫头,怎么不说话,你以前不是最喜欢你大哥,一直嚷着要他回来吗?现在他回来了,你不会真的连他都给忘了吧?那你大哥以前可真是白疼你了。你以前可是常说你大哥才是最疼你的人。”
?瑜当然知道眼前这个一身寒意的青年就是鄂国公府的长子嫡孙、名正言顺的未来继承人、她?瑜的便宜长兄——夏侯焰。
老国公的话着实的让?瑜有些吃惊,对于夏侯焰哪怕是在前生她就有所耳闻,年少成名的他传闻很多,但无论那些传闻是好是坏,在那些传闻里都说他是个性格与名字完全相反,是个清冷得几乎于不近人情的人。而且就她这第一眼看到他的感觉,也觉得他的性情与传闻中应该是一样的,却不想老国公却会说这个冷峻迫人的青年居然是个疼爱幼妹的人。这……
“听说瑜儿在那场重病后就忘了不少事,不会真的连大哥也不记得了吧?”夏侯焰看出了?瑜的踌躇,移步走到了?瑜的身边轻轻的摸了摸?瑜的头轻声问道。
在夏侯焰走近的时候,?瑜明明感觉到了他身上带着的冷意,而且他说话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但在他的手轻轻的落在她的头上时,她却有一种十分温暖的感觉。这种感觉顿时让她明白了她这个大哥是真心的很关心她。她的身体在空间里那些神奇灵泉的温养改造下变得感觉十分的敏锐,似乎能够感觉到身边人对她的好意和恶意。当然这种改变还并不太明显,有些时灵时不灵的,不然上次在玲珑阁的事就不会发生。但现在这种感觉却是明明确确的。
“瑜儿没有忘记大哥。”?瑜似乎是下意识的用头蹭了蹭夏侯焰的掌心。
然后她便有些僵住了,她怎么会对这个事实上才第一次见过的人做这样撒娇的举动的?这是不是和莫妍之前说过的什么“身体记忆”有关?对夏侯焰的这种莫名的亲切,是“夏?瑜”残留在身上或是记忆深处的感情吧?
“那还着不多,”夏侯焰的薄唇有了些微微上翘的弧度:“大哥给你带了不少礼物回来,你看一会儿是让人送到你自己的院子里去,还是送到这边来。”
“谢谢大哥!”?瑜颇惊喜的道谢。
这一句话?瑜到是知道这是发自于她自己的内心,她可没有想到还有礼物可收。
“不用,那些礼物不只是大哥一个人准备的,还有一些是父亲和你二哥托着一道给你带回来的。”夏侯焰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居功的意思。
“那也还是要谢谢大哥,以后父亲和二哥回来,瑜儿再谢谢他们好了。”?瑜边说边悄悄的莫妍商量,是不是将之前准备的给这个便宜大哥成亲的贺礼再加重几分才好。
老国公看着他们兄妹的互动,也颇为高兴:“你有这个心,你父亲和哥哥们就会很欣慰了。”
说着又向夏侯焰问道:“你父亲那边的情况如何?这次你回来,他有什么交待?”
见祖父开始问正事,夏侯焰收回了放在?瑜头上的手,束手道:“父亲没什么特别的交待,只让我告诉祖父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老国公听了这话却并没有满意,反而微微皱了皱眉道:“既然一切都好,那为什么他会在几个月前会纳安裕进的妹妹做良妾?难道他不知道安裕进与安东侯府葛家是什么关系吗?况且就算不论安裕进与葛家的关系,安裕进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他不知道?那就是个典型的伪君子,难道他还指望这样一个人会因为一个给人做妾的妹妹而改投到他的门下不成?这样的人真要改投门下,他还敢收不成?难道就不怕也被反水?还是说安裕进的那个妹妹还真是个什么国色天香让人难舍的勾人货色,能让他为之舍家舍业弃大局于不顾?”
眼看着老国公越说越动气,内容也越说越歪,夏侯焰看了一眼在一旁竖着耳朵,完全没有“子不闻父”意思的?瑜,不得已的打断了老国公的话:“祖父,父亲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
“有什么原因?”老国公反问道。
夏侯焰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看了正看着他同样在等他回答的?瑜。
“没关系,她听一听也好。她也不算小了,有些事也要知道一些才好。省得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以后在外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