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璟瑜-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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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能够给小姐庇护，但也总会有照应不到地方。不然就不会有小姐这两年里所遇到颇多意外了。
炯少爷觉得对小姐好庇护，就是让小姐自己坚强起来。只有这样，若是以后再有什么意外发生，小姐才能好照顾自己，好活下去。
就现看来，以后一段不短时日时大月都会四处战乱不断，眼下这种场景战乱之中还算不得什么，如果小姐连这样小场面都面对不了，那……”
钟叔这未话是什么意思，璟瑜心中自然有数。对于这座山寨里住都是些什么人，“偷听”过两个哥哥那番谈话璟瑜也不是没有猜到。对这些人若说没有怨念，那是不可能。
用莫妍话来说，就是她还没有圣母到这个地步。只不过她又觉得她还做到迁怒这些老幼妇孺身上，她觉得至少这些孩子总是无辜。可是她又无法反驳钟叔所说“打蛇不死”和“斩草除不根，春风吹又生”这个连孩子都知道道理，毕竟钟叔也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不是二哥先前放过他们一次，也就不会有玉带河上那场令至今想起还心悸不已伏击。
不过这并非钟叔刚才那番话里让璟瑜注意地方，令璟瑜意是钟叔所说二哥为什么带她来亲眼看这一幕原因。这是不是另有什么其他她所不知道内情里边？
钟叔可能这方面与二哥夏侯炯看法有些不一样，这正是他们有所分歧地方，只听他又道：“当然小姐也别误会，炯少爷意思并不是说家里护不住小姐你。小姐是夏侯家唯一大小姐，是夏侯家倾力维护人。两年前京城那次是意外，有此为鉴以后里也对小姐安全也必会做得加仔细。潼涧关也不比京城，说得狂妄一点，说那里可以说是夏侯家天下也不为过。以夏侯家潼涧关实力，夏侯家不会让小姐再有遇到任何意外可能。将军是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
只是炯少爷为人习惯未雨绸缪，京城那一次意外就已经令他意不已了。再加上小姐近两年来外漂泊时时断时续消息，每每有小姐受委屈消息时，炯少爷都心有内疚，所以才会有此样想法。”
不论钟叔这番解释，空间里莫妍到是夏侯炯这种考虑很是赞同，只听她道：“你二哥这种想法不错，你不是早就明白了这世上只有自己才可靠道理吗？”
璟瑜心中苦笑道：“这有些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莫妍淡淡否认道：“他这确实是为了你好。他顾虑也不是不无道理。你那时不时发作圣母白莲花情节若是对普通人，若是发作寻常时候也就罢了，就算是弄错对象也不会有太严重后果。可这样乱世里，根本就容不得这种错误。要适应乱世生存，你必须要有一颗坚强、坚定心才行。”
第一百七十二章 雄城（）
就璟瑜因为二哥夏侯炯所做苦心安排，和莫妍加强版“自强”规劝而思绪越发凌乱时，这场战争，不或许应当算是单方面灭杀就已经风火声中结束了。璟瑜被打定了主意要锻炼她胆识磨练她精神夏侯炯不顾她意愿带到了山下刚刚被血洗过山寨里。等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站了山寨山门口。
站这里璟瑜只觉得一股夹杂着血水腥味、烧焦肉味还有大便小便等秽物臭味令人作呕浓重气味迎面扑来，这股异样难闻气味令这时无法再躲入空间里璟瑜再也忍受不住当场吐了出来。
看到璟瑜这副有些凄惨模样儿，特地赶过来夏侯烽顿时心疼得不得了。只是当他想要过去扶一把璟瑜，并好好安慰她一番时，却被他们二哥一个有些冷冽眼神给制止了。
今夜带璟瑜过来好好见一番血，认识认识什么叫做强权这个主意虽是夏侯炯一手炮制，可事先除了钟叔略有异议，认为夏侯家完全有能力庇护自家小姐周全，他们家大小姐完全不必有这等“见识”，他还认为这种“见识”别说对一个刚及金钗之年小女孩儿，就是对一个成年女子来说也有些太过于刺激了。可当时夏侯烽却是被二哥想法给说服了，赞同了夏侯炯意见。
可是现看到璟瑜这么难受样子，是心疼妹妹他又有些后悔了。只是他一向听哥哥话听习惯了，而且两个哥哥之中他本就怵眼前二哥，有了二哥这个阻止眼神，他也不好上前去了。感觉左右为难夏侯烽只得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二哥这也是为了妹妹好，然后就转身继续跟着手下士兵们去收尾善后了。
吐了好一会儿。再次将本就没有吃什么东西胃囊给吐了个干净之后，璟瑜总算是不负夏侯炯和莫妍期望，靠自己再次镇定了下来。她从怀里掏出丝帕，将嘴角沾着秽物擦了擦，然后毅然抬起了头。
此时她满眼望去，这片大约一个时辰之前还一派安静祥和村寨已经永远不复存了，代之印入她眼帘是一片似要将半边天都烧得火红火海以及被这大火烧得七零八落残垣断壁。除了因为沾有特制火油而不惧雪水火焰，燃烧着山寨里竹楼柴垛时发出“噼啪”声，和军卒们厚重皮靴走泥泞地上发出水渍声，之外就只有军卒地上或真死、或假死人身上补刀声音。
那刀剑枪斧砍到人身上时。发出闷响声直听得璟瑜毛骨悚然，寒毛倒立。如果依照她性情，她真恨不能立刻就转身从这片人间炼狱场景里远远逃开。可是她心里同时也十分明白。二哥和莫妍考虑是对。如果她过不去这一关，永远都无法从只能依他人而生寄生藤蔓，变成一棵真正只靠自己就能傲然屹立于世大树。
强忍着心里不适，璟瑜一步一坑走山寨里，强迫着让自己将血腥场面给记下来。一直跟她身旁夏侯炯将璟瑜这番表现看了眼里。眼中也不由露出几激赏来。只不过他为人一向内敛，并没有流露到脸上，当然即使他将此种情绪放脸上了，此刻离他近璟瑜也没有这个心思注意这点变化。
他依旧用他那一贯平静语气教训璟瑜道：“这一切其实只是说明了一个世间简单，也恒古不变一个真理——弱肉强食。如果不想自己或是自己所乎人有这样下场，那就只有先下手为强。让敌人先一步得到这样下场。”
管夏侯炯语气十分平淡，但璟瑜却能听出其中再认真不过意思。也是这话让璟瑜那迷惘矛盾内心里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方向，渐渐变得明了起来。
是了。她到底是不什么胸怀博大圣人，她只是一个自私小女子。就像二哥所说那样，比起自己乎珍视亲人，其他人性命自己心里似乎并没那样重要。如果有一天，自己所乎珍视人性命。需要用万千生命来换，她怕是也不会有太多犹豫吧。既然如此。那自己现这副模样又算什么呢？说到底，自己就是莫妍所说那种伪善之人吧。
像听到了璟瑜心中对自己自嘲，莫妍忽然道：“这并不算是伪善，这样才证明了你是个真真正正有血有肉正常之人。人本就是世间矛盾、自私一种生物。甚至从根子上来说，‘人之初、性本恶’也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大多数人成长过程中所受惩恶扬善教育，缚束压抑了这种本能。
世间人为制定扬善规则，是进一步生成了一个框架将人向善思想人为给竖立成为了立世榜样。可再多框架也无法完全抑制人类自身本就带有自私天性，不然世间也不会有这么多纷争了。
就我看来，能够不危险自身情况下帮助不认识人，就像是从前洛城时你暗中施粮时一样，就已经足以证明你是一个心地善良人了。可如果明知是敌人，还要同情他们，甚至不顾他们未来会危及自己和自己所乎人还要帮助他们，那种行为并不能够称为善良，而是一种愚蠢了。
世间一切皆有两面，人人都有自己立场。你今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他日自己人残忍。谁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对立两边总有选择一个立场。既然如此，那么只要是智商没有问题人，都会选择自己人这一边吧？何况这种所谓‘选择’其实本就因为各人立场早就注定了，根本也没有选择余地。
就像你此生既是夏侯家人，那么夏侯家敌人也注定会是你敌人，就如同眼前这座村寨里死去这些人。你们之间，本就是‘你死我亡’对立两边。只有他们今天都躺下了，才会减少你们未来落得如此下场机会
这种生死攸关问题，本就不是所谓简单‘善’‘恶’能够界定。自然也就没有伪善不伪善之说。”
对莫妍所说这些话璟瑜并没做任何表示，不过从她有渐渐变得坚毅眼神里不难看出她即使依然没有完全认同夏侯炯这种做法，可也没了之前那种严重抵触，甚至开始有了一些理解。
看到璟瑜似乎有些“开了窍”，夏侯炯也不再继续勉强她留下这个地方。他让夏侯烽陪着璟瑜离开这里，自己和钟叔留下做了后善后。
也不知道是不是夏侯炯这次手段，再次提醒了那些依旧蠢蠢欲动人他和他手下精锐“狼师”铁血名号是怎么来，以此再次警告了那些隐藏暗处人。又或许是夏侯家对邗州控制，确实有如之前她从旁人那里所听到那样强力。总之接下来这一路可以说是一路坦途，特别是老天也像是开了眼一样，再也没有下过雪，还露出了久日不见阳光。
冬日阳光虽不如夏季那样灼热，但也将地上积雪和洼水都悄然晒干了。一个小城里全员都配上了坐骑骏马之后，队伍前进速度是比之前加了好几倍都不止。又花费了近二十天时日之后，一天璟瑜一片高大群山之中看到了一座她两辈子都从所未见过雄城。
“那就是潼涧关，大月南疆大雄关、大城池，也是我们夏侯一门数百年经营根基所。”与出来透气而弃车骑马璟瑜骑马并行夏侯烽，看到璟瑜脸上那毫不掩饰惊叹表情时，夏侯烽十分骄傲对妹妹介绍道。
璟瑜听到这话，一种从未有过骄傲感由然而生。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深刻感受到这种身为夏侯一族族人骄傲。这座屹立山涧关隘雄伟高墙，远远看去有着一种说不出沧桑之感，似乎它本身像就像一座矗立丰碑一般。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这座远比一般所见过城池要高大雄伟许多雄城也渐渐璟瑜眼里露出了它真容。
极为潼涧关自豪夏侯烽，也开始跟璟瑜介绍起了这座整个夏侯一门骄傲所城池来：“潼涧关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所这片群山名为潼阳山。你现看到这是座雄城北面，它南面有条几近数百丈深山涧，这潼阳山和这条山涧自古便是中原大国抵御东南异族入侵天险之地，而片几乎无飞渡天险之中唯一处可北进地方，就是这处山隘。为了抵御这些异族北侵，早数百年前，还是前前朝时候，就这个地方开始修建了军事关隘，屯兵于此。那就是初时潼涧关。
自那之后，虽然又经过了两次改朝换代，可这潼涧关自有我们夏侯一族把守之后，就从未被南面异族攻破过。这数百年时间里，经过夏侯家十几代人努力，终于将潼涧关这个关隘边屯建立成了如今这样一座宏伟雄城。
不是小哥我自夸，我看来这潼涧关比起京城也是差，别说其他那些浮夸州府都城了。单单只是南面这片城墙，其近五丈高度就可以说是王朝之了。整个王朝都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座城池城墙有如此高度。至于城内……等你进了城自己亲眼看到就知道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归家（）
当璟瑜来到潼涧关城门下时，她心里震撼远比先前远处远远看到时候要强烈得多。只有实实站这城墙之下，才能明白夏侯烽所说五丈高墙它到底有多高。
璟瑜不比寻常那些大门不出二门难迈养深闺之中大家闺秀，且不说前生她就是远嫁，送嫁路途就要跨越好几个州府，也算是见识过不少州府郡城。再算上今生这两年来离奇经历，她所到过地方就算是寻常男儿也不及她见识多。可此前，她所见过高大城墙、广阔城市还是莫过于大月一国之都京城，可即使是拱卫京畿重城城墙，也只有三丈高度，远远不及眼前这处名为边城地方。
这五丈高城墙与其他城池城墙区别也不仅仅只限于高度这一个区别。这看上去像是用大青石修筑城墙其颜色也不同于其他城市或青或黄或是像京城副都样朱红，而是一种十分沉暗乌黑色，看上去就有着一种沧桑厚重之感。特别是配上二丈高城门上那高悬“潼涧”两个古朴黝黑大字，是一种特别韵味。
这里就是潼涧关了！站城下璟瑜看着这座近看加宏伟城市，心中是百叶掺杂。
“潼涧关”这个地方名字对璟瑜来说是异常熟悉，管她此生此前从未有来过。但身此身生为夏侯家女儿，无论她愿意与否世人眼中她名字总是会跟这个地方有着紧密联系，对这个地方她谓是闻名已久。刚刚得到这个身份时，她虽对这个地方也听得不少，却从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来到这里。应该说，即使是发生“二张之乱”京城被陷落之前，她也没有过这种想法。她想法里。潼涧关虽是夏侯一族立世根基之所，可到底也是边疆军事重镇，她即使是夏侯家女儿应当不会有来这里一天。就像陈夫人，作为夏侯家主母，也样是留京城国公府里为质。可今天她却脚踏实地站了这片土地上，亲眼看着这宏伟壮阔城池。实不能不能令她再一次感慨这世事变幻无常。
她脚落这片黑色土地上时，一种莫名掺杂着骄傲、自豪、憧憬与惆怅等诸多复杂情感情绪就从她心底涌起，令她一时间之间竟然也不能完全明了这种复杂情绪由来，可有一点她还是十分清楚，那就是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喜悦。即使还没真正进到城内，她已经开始喜欢上这地方了。
“好了，妹妹还是上车去吧。从这城门到家里可还有一段不近距离。你不会想要用自己脚走着去。”看到天色不早夏侯烽走到璟瑜身边，打断了她对着城门痴望，催促道：“走吧，别让家里祖父和母亲他们等急了。你以后就住这里了，你若喜欢这城门。以后小哥一有时间就带你过来看。”
虽然夏侯烽心里并不理解这城门有什么好看地方，可对自幼就疼爱妹妹他来说，只要妹妹喜欢他就且帮着她实现。就像之前二哥和钟叔分别带着手下队伍离开后，妹妹突然说想要下去看看城门时，自己虽然有些担心却还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一样。
“好！”璟瑜又再次回到了马车上，她透过车窗看着自己所乘马车缓缓通了过护城河吊桥。从一条特别划定路线驶近了城门。
即使有着将军府令牌，负责把守城门守卫也对他们除了璟瑜所乘这一辆车之外全都进行了严格检查。若不是钟叔和二哥他们已经先行离开，就检查通过也会要花费多工夫。
就璟瑜一行人正通过城门检查时。城内内城中央将军府此刻是一片忙乱。
“，再去看看他们回来了没有？”璟瑜印象中一向端庄沉稳陈夫人此时大厅中央坐立不安走来走去，脸上焦急之色只有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先别急，半柱香前送过来信不是说还没有进城门吗？这样算来就是再，也还要一个半左右时辰才能到。你现就是派再多人去门口，也是接不到人。老夫知道你着急着想要见瑜儿。可你这样走来走去，也没有用啊。”看着儿媳模样，堂上坐着老国公一手端着细瓷茶盏，一手拈着杯盖轻声道。
坐右边冯心悦颇为好笑看着老国公手拿手里转个不停杯盖，心道祖父这时心里焦急激动应该也不下于婆婆，她可是看见祖父从接到消息后那眼神就不没从大门方向离开过几次。总是不停向着大门方向张望，即使他明知小叔和小姑这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陈夫人听了公公人话回到座位上坐了不到一会儿工夫，看到门口似乎有个下人进来了，立刻又站了起来急切对来人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人回了来吗？”
来人是个三十岁左右妇人，她显然被这样陈夫人给吓了一跳。不过她多少也得了消息，知道离家两年小姐今天就会回府了，府里上上下下都为这件事而忙碌着。不过她并不是来回报这些事，她是府里小少爷嬷嬷，小少爷刚刚醒了，她这是过来找大少夫过去看小少爷。可是现看着夫人一脸期盼眼神，她却又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只好为难求助于少夫人。
冯心悦看清来人后，就知道来人是来找自己，于是她忙起身对陈夫人道：“母亲，周嬷嬷应该是来找儿媳。”
“哦，是为了垣儿事吧？”其实这时陈夫人也已经认出了来人身份是孙子嬷嬷，虽有些失望但还是对儿媳妇点了点头道：“你先去看垣儿吧，这一时半会儿，你小姑和小叔还回不来。”
冯心悦想了想觉得也是，便道：“那儿媳就先去看看，一会儿再过来。”
“你也不必着急，你祖父说有理，他们也要一个多时辰之后才能到家。你看过垣儿之后，再去厨下那边看看席面都准备得怎么了，可还有疏漏地方。你也知道，自从前几天接到瑜儿回来消息之后，我就是一直难以静下心来，你再帮去看看吧。”陈夫人对儿媳吩咐道。
“好，儿媳一会儿就去看看。”冯心悦说完就带着周嬷嬷离开了大厅，去看儿子了。
看着儿媳离开背影，陈夫人又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真是苦了这个孩子了，也不知道焰儿他……若是今天连焰儿也能回来了就好了。”
老国公听着这话，也同样感慨道：“这就是身为夏侯家儿媳命！焰儿那边你也不必太过担忧，他父亲会有安排。相信不久他就能回来了，到时我们一家人就能真正大团圆了。”
“真？”听到公公这样说，陈夫人立刻就喜上眉梢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说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对着老国公道：“父亲，夫君那边让人送过信了吗？”
老国公转着杯盖手停了一下，才道：“好像还没有，不过有应该不要紧，炯儿他们会先去营中找他复命，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大概一会儿就会回来了，他可是叨念瑜儿很久了。现好不容易闺女回来了，他还能不回来？”
陈夫人却道：“还是使个人去说一声吧，近来夫君似乎很忙。”
老国公看了看儿媳平静脸色，不由心中暗叹了一声，才道：“也好，就让忠伯派个人过去好了，这样速度也一些。
说起来瑜儿丫头若是回得再早一点就好了，偏偏这个时候她二叔、三叔带几个堂兄去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