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璟瑜-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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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国公看了看儿媳平静脸色，不由心中暗叹了一声，才道：“也好，就让忠伯派个人过去好了，这样速度也一些。
说起来瑜儿丫头若是回得再早一点就好了，偏偏这个时候她二叔、三叔带几个堂兄去出了城，不会今天即使缺了焰儿，也是个不错团聚好日子。
对了，她两位婶婶那边怎么样？”
“两位弟妹都说明日过来。”陈夫人听到公公问题，答道：“她们说璟瑜离家这么久回来，一定有很多体己话要跟我们说，她们今天就过来打扰了。她们明天再过这边府里来看瑜儿。”
听到二儿媳妇和小儿媳妇唯一侄女儿历劫难归来好日子，竟然不上门来探望一番，老国公心里多少有些不大高兴。即便是听到长媳所说她们所说理由后，也一样脸色有些不大好。她们这理由虽用得冠冕堂皇，但他还不知道她们？不过一想到就要到家孙女儿，他又转念一想，又觉得她们今天不过来也好，于是到底也没有说什么。
两人又这样心神不宁等了有两个时辰，就他们越等越担心他们是不是路上遇到了什么意外，打算派人去城里街上找找时，终于等到了门房人飞跑来报信：
“公爷，夫人，大喜！小姐和三少爷回来了！”
老国公和陈夫人几乎异口同声道：“真？那还不将他们请进来！”
而这时，站将军府大门口璟瑜对着大开中门，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随着夏侯烽催促跟着他身后，门口诸多好奇目光下步入了甚至比京城鄂国公府还要气势恢宏气派许多将军府大门。
第一百七十四章 亲人（）
“恭迎小姐，三少爷回府！”才刚步入将军府，马上就有好几个仆妇侍女模样打扮人迎了上来，齐齐向璟瑜和夏侯烽施礼道。
等几个施过礼，抬起头，璟瑜就认出了这几个人中三、两个是熟人。其中为首那个梳了个妇人头做管事媳妇打扮年轻少妇，正是从前京城时她母亲陈夫人屋里侍侯大丫鬟之一素梅。没想到只不过两年没见，她就已经嫁人了。璟瑜还没感慨完时间变幻，就被她身后人一那个穿着一身青荷色掐花小袄十七、八岁，眼中闪着盈盈热泪那个身影给吸引了。
“侍琴姐！”跟璟瑜身后弄笛这时显然也认出了她，一时克制不住心中激动失声唤道。
侍琴从素梅身后走了出来，语带哽咽道：“小姐！弄笛！你们总算是平平安安回来了，真好！”
看到曾经陪伴了自己一段不短时间侍琴，璟瑜心里也有着几分激动，她拉起侍琴手关心道：“侍琴你还好吧？”
“奴婢很好，小姐您和弄笛离……离开后，夫人相信小姐您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够回家，就一直让我守着小姐院子。后来从京城来到潼涧，夫人也这边府里给小姐您布置好了院子，都是依照小姐您国公府院子布置，奴婢也还被分了这个院子里当差，等着小姐你回来。”璟瑜两个贴身大丫鬟中向来比较稳重侍琴，此刻脸上表情也十分激动，她紧紧握着璟瑜拉着她手道：“真是老天有天，奴婢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没事。现您平安回来，实是太好了！”
一旁含笑看着眼前感人一幕素梅，也跟着擦了擦眼睛，不过却还是上前打断了她们主仆重逢。道：“好了，好了，小姐现也回来了，侍琴你还有什么别后离情想跟小姐说，以后有是时间，日子还长着呢。你可别忘了，现公爷和夫人还有少夫人都里边着急等着小姐呢。他们可有派了好几趟人过来问了，再不带小姐过去，怕是就要派人去满城找了。”
“是，是。小姐回进去吧，别让公爷和夫人她们久等了。”侍琴忙将脸上泪痕拭干净，将挡着路让了出来。自觉走到了璟瑜身后左边位置，就如从前京城国公府里时一样。
被素梅这一提醒，璟瑜也想到此时此地确实不是与侍琴叙旧好时机，可不好令祖父和母亲他们久等了。于是又收拾了一番心情，继续跟着小哥夏侯烽往内院方向走。
又穿堂过室走了好一会儿。刚刚走到内院花园附近时，就又看到一群人从对面走了过来。待来人走近之后，璟瑜一眼就认出了被人簇拥前头、穿着一件紫貂袭笑意盈盈看着她那位少妇正是她大嫂冯心悦。
璟瑜赶忙步迎了上去，关心道：“大嫂！这么冷天，大嫂你出来了？”
璟瑜离家时候正值冯心悦怀着孩子要生产时候，那时母亲还忙着操持别事。多时候都是璟瑜照顾她。因为璟瑜前生失去了自己孩子，所以那时她与这位大嫂一起时总是得格外小心翼翼。虽然这晃就是两年过去了，当年冯心悦怀着小侄子也已经平安生下了。可这份小心却被璟瑜习惯性带着。
冯心悦拉起璟瑜小手，上上下下仔细将离家两年已经长高长开了不少璟瑜给打量了一遍，才道：“还是祖父和母亲，听到妹妹回来了却一直没见着人，真着急着呢。若不是碍于规矩。怕是两位早就忍不住自己跑出来接人了。所以我就自告奋勇代他们出来迎接妹妹了。没想到妹妹两年不见，如今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瑜儿劳烦大嫂了。”璟瑜顺从让冯心悦拉着向里走，一边有些好奇问道：“听说大嫂给我添了一个侄儿？”
冯心悦一听璟瑜提到她儿子，脸上笑容是温柔了几分道：“可不，正是一个不省心小子。其实说起来大嫂能平安生下垣儿，也有妹妹几分功劳呢。”
听到冯心悦这么说，璟瑜只以为她这说是客气话也不以为意。
不想冯心悦却道：“妹妹可别以为大嫂这是说客气话。妹妹你是不知道，大嫂生垣儿时候出了一点意外，早产了一个多月。而且生产时候也差点儿九死一生，若不是有妹妹先前给我预备好百年参片，大嫂能不能过得了那一关还很难说。而且垣儿虽是早产生下来，但是身子骨却不比那些个足月生产下来孩子差，这也都是妹妹细心调养照顾功劳。甚至说妹妹是大嫂和垣儿大恩人，也不为过。”
“大嫂，您这就言重了。您是我大嫂，垣儿是我侄儿，我们都不是什么外人，我做只不过是一个家人本分罢了，又如何当得起‘恩人’这样外道说法？还是说大嫂以前其实也是觉得我多事了？”璟瑜忙道。
回家这一路上，璟瑜也听二哥提起过大嫂给他们家生侄儿名为夏侯垣，因为夏侯家一贯惯例是不给小孩子另起乳名，所以这小名儿就叫垣儿。只是到也没人跟璟瑜提过竟然还有这样波折。对于前世就是死于难产她来说，但即使是这样，她也当不起自己大嫂这样推崇感激。
璟瑜这话说得冯心悦心中一片烫贴，心想这个全家上下都恨不能视为眼珠子般疼爱小姑也确实值得大家喜欢，这才是做人妹妹应该有样子。相比之下，再想起自己会意外早产原因，冯心悦眼中不由闪过几许黯然。同样是骨肉至亲，怎么自家弟妹就那样不省心呢。
冯心悦脸上笑容虽没有减少什么，但她眼中抹黯然并没有逃过璟瑜眼睛。虽然她也有心想问，不过想来就知道应当是有什么隐情。只是大嫂到底是大嫂，她也不好多问。只是下意识看了自回府后就变得一脸严肃，完全没了之前路上时那种活跃跳脱小哥夏侯烽。她可是记得以前家里有点什么事，小哥都会来告诉她，与她分享。那时莫妍也曾说过，自家这位小哥虽身为男儿，内里可是一颗燃烧着雄雄八卦之火灵魂。如果投生她从前那个世界，完全是做一种怪名为什么狗仔队好材料。
一直都将注意力放宝贝妹妹身上夏侯烽当然收到了妹妹问询那个眼神，他也十分想要将这内里缘故跟妹妹分享一番。到不是为了别，只是想要给妹妹提个醒，省得将来若是万一若遇上了那些个不省心人时，能多留个心眼，省得被人给算计去了。不过这时当着大嫂和府里这些下人们面，却是不好说。虽然这府里其实并不算是什么秘密，可也不好当着大嫂面儿来说。不然可就真是打她脸了，虽然错并不她，她和自家小侄子才是受害人，可那些人到底是她娘家人，怎么说都是令她脸上无光。于是他也暗暗回璟瑜一个眼色，表示以后有机会就告诉她。
璟瑜兄妹俩这番私下交流做得很是隐秘，并没有被旁人看到。看来即使两年没见，从前京城府里时默契到也没有消退多少。兄妹俩这时都想起了这默契培养往事，又再次不约而同笑了。他们俩这番笑容落到别人眼里，也只是以为他们这是为回到家而高兴。
与冯心悦相遇后没多久，璟瑜就被领到了一处厅堂。他们还走厅外回廊上，未近门口时，就听到了一声声报喜声：“恭喜公爷、夫人，小姐和三少爷到了！”
“已经到了？我瑜儿回来了！”
随着这熟悉惊喜声，璟瑜就见到一个人影步从门内走了出来。不用看，只听这再熟悉不过声音，璟瑜就知道这个人正是她也一直记挂着母亲陈夫人。
“母亲！”看到那个想念不已身影，璟瑜眼眶顿时一红，飞向眼中泛泪陈夫人飞奔了过去。
陈夫人一把将投奔过来璟瑜紧紧抱了怀里，一边上上下下摸着她头发、脸蛋和胳膊确认着她真实存，一边心疼不已道：“我瑜儿真回来了！这不做梦，真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我可怜孩子，外边受了不少苦吧，瞧瞧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让母亲好好看看你。”
“我回来了，母亲。我真回来了。”璟瑜也紧紧抱着陈夫人腰语气也十分激动道。
“咳咳！”
正这时，从屋里传来了几声重咳：“咳咳，外头风大，有什么话都进来再说，别外头站着。”
“是，是，我真是高兴得都糊涂了。外边天冷，别冻着了，瑜儿，跟母亲进屋去。你祖父也正等着你呢。”说着，满眼喜悦热泪陈夫人拉着璟瑜就进了屋内。
被拉进屋里璟瑜一眼就看到了坐堂上老国公，看着堂上那个满头须发皆白老翁，璟瑜一时间竟然有些不敢认。看着他如今这副模样，璟瑜眼中早就含着热泪再也克制不住汹涌而出。她记得两年前她被绑走时，祖父须发虽然都已经斑白了，可却是黑多白少。这才短短两年时间，一向精神十足祖父竟然老了十岁都不止。
第一百七十五章 隔膜（）
璟瑜坐一张楠木条几旁，手下动作有如行云流水一般为对坐她对面老国公沏上一道他爱铁观音。
老国公就这么看着璟瑜手下动作，直到那散发着浓烈茶香紫砂杯被璟瑜细白小手放到了他面前，才轻轻长了一声，开口说了自之前大厅一众亲人久别重逢后，他们祖孙二人单独进到这书后来第一句话：
“瑜儿，你心里可有怨祖父？”
听到这问题，璟瑜刚放下茶杯手不由顿了顿，才答道：“现？没有。”
“现没有，就是原本是有。”老国公人老成精，又如何没有能听出她这句话中漏洞？
璟瑜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茶，然后抬头直直回视老国公眼睛，毫不犹豫直言道：“是！”
祖孙俩就这么对视了半晌，老国公才先收回了目光，脸上露出几分释然道：“不管怎么样，现能够放下就好。”
说着他又端起了条几上茶杯，先轻轻嗅了嗅杯中茶香，又轻轻啜了一口道：“这茶到底还是瑜儿才泡得出这么醇厚味道。”
“祖父若是喜欢，以后瑜儿可以天天为祖父沏茶。”璟瑜也将杯子端起来喝了一口。
老国公似是无比不舍看了看一旁摆着原本用来装茶叶，而现已经空空如也青瓷罐道：“可是这一点铁观音，已经是祖父剩下后一点了。”
璟瑜点了点头，道：“瑜儿很会将再给祖父送些过来。”
老国公目光灼灼看着璟瑜问道：“需要多久？”
“三天，迟三天后祖父就茶喝了，只不过这两天还需要祖父忍耐忍耐了。”璟瑜毫不价含糊允诺道。
老国公听到这个明确时间，顿时露出一副如释重负表情：“只有两天还是忍得了。”
说着，便将杯剩下茶水一饮而。又自己给自己续上了一杯：“听说你也答应了豫王世子楚昭谦？”
“是，他帮了我不少忙，再说我晋城两间铺子也还需要他关照，这点回报是应该。”璟瑜点了点头，有些疑惑道：“难道这样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就现来说，还没什么不妥地方。只是瑜儿以后还是要多长个心眼，别被人轻易给骗了，就像……算了，你今天才刚回来，这些事以后有是时间再说。”老国公本想说璟瑜有些太过相信楚昭谦了。可想她到底年纪还小，而且她这一路回来又很不容易，就还是改了主意。
其实即使老国公没说出口。璟瑜多少也能够猜得到他要说是什么。只是她并不认为自己所做不对，也就乐得如此了。
提到晋城，老国公又想起一件事来：“对了，你送回来那些村民，已经让你母亲给安排了城北一处小庄子里了。因为是你人。你母亲也就暂时没给他们派差事，只是让将他们人安顿了那里，留给了他们一些钱粮。至于怎么安排，你母亲说等你回来。”
听老国公这样一提，璟瑜先是一愣，然后才记起了老国公所提到这些村民应当就是与她分道走上山村那些人。自己是比他们先离开晋城。可自己这一路上可算是波折重重，耽搁了不少时间，也难怪会反而来得比他们迟。只是一想到上山村人。璟瑜就不由想起了至今依旧生死未明小凤儿。
虽说自从小凤儿失踪之后自己就一直都有多派人手去找想法，可一直到被二哥自安王府弄出来之后，才有了这个能力。二哥和祁梦哲都已经承诺她会力，但事实却是小凤儿至今还是一点音信都没有。
管她知道现老国公所提来到了潼涧关人之中虽没有小凤儿父亲姚大力，可璟瑜却还是感觉暂时无颜面对他们。于是她也只是默默点了点头。以示自己知道了。心里却想着等二哥回来，再去催他想想办法。自己虽是这夏侯家小姐。可潼涧这个对她还是个陌生地方，她还真没有什么办法。这时璟瑜那种想要拥有自己势力，以像办这种事能够不求人想法也愈加强烈了。
“瑜儿，这两年你……那些人，有为没有为难你？”老国公看着比起两年前来要沉静了不少孙女儿，很是心疼同时亦十分愧疚，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出了这个问题。
老国公语气比起刚才虽然变化不大，但璟瑜还是敏锐听出了他心中惴惴之感。看着他那头雪白银丝，和失去了早年红涧而沟壑愈深脸庞，璟瑜到底还是心软了。
“还好，我还拜了无方真人学习医术。”璟瑜平淡答道，对于晋城那两夜追袭只字未提。管她即使不说，这样消息老国公也是知道。
“那他们……”
老国公还想要再继续追问，这时书房门被敲响了，一个侍女声音从门外响起：“公爷，夫人派人来说将军回府了。”
老国公听到儿子回来了，看了璟瑜一眼后就对她道：“你父亲回来了，你先过去吧。说起来你们父女也已经有好多年没见过了。”
璟瑜闻言从座位上起身，向老国公行了礼道：“那瑜儿就先过去了。”
老国公对她挥了挥手后，璟瑜就离开了这间书房。就房门再次被关上那一刻，璟瑜又听到了背后一声长叹声。璟瑜停下脚步，又回头担忧看了一眼书房，这才回过身跟着传话侍女离开了。
她知道老国公现心里很不好受，知道他有些后悔那时决定了。这应该是知道了她晋城被袭事之后才有。其实璟瑜刚才屋里时回答他说现已再无怨意，并不是句敷衍话，而是她真是这么想。当初她确实心中有怨，可是莫妍一番关于责任说法开导让她到底还是释然了。她原本就知道此生身为夏侯家女儿，享受了夏侯家提供锦衣玉食，自然必要时候承担起这份责任。正如几位兄长皆从军狩关一样。
也不只是老国公一人感受到了刚才两人之间那种淡淡隔阂，璟瑜也一样。老国公是因为心怀内疚，所以一直都有些过于小心翼翼，而璟瑜则是被他这份过于小心给带着。就像老国公明明想要问是关于供粮草药材事，却偏偏要打着茶叶来说。
对于此种状况璟瑜也有些心急，但一时之间也没想好要怎么办。不过比起这件事，到是另一件事令她担心。
“莫妍，祖父身体现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璟瑜心情有些沉重脑海中问道。
“像是亏伤了元气，应该是之前受伤所致。原本确有些问题于天命上有碍，可现你回来了。这些就不会是什么大问题了，顶多费些工夫。”莫妍不甚意回答。
听到莫妍这样说，璟瑜立刻明白了她意思。知道她是说有了空间灵泉和上乘药材，花费些时日还是能够调理回来，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跟着侍女离开老国公院子去见名义上多年不见，实际上根本没见过便宜父亲，璟瑜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她前生还是宁婉儿时。就与父亲不怎么亲近。宁昶杰她面前向来是以严父形象示人，所以每当他偶有几句关心，便让她误会他心里还是十分看重她。当然，那时她应该也确实是被他所“看重”，只不过那种另有所图“看重”与她所以想要那种却有着根本不同。他想要以一个好父亲形象，从她那里得到“宝藏”秘密。如果她那时真知道那个所谓“宝藏”秘密。怕是还真会告诉他。只可惜……就是现她每每想起，都会觉得十分厌恶。
而她这一世便宜父亲夏侯漳又是一介武将，其地位还远宁昶杰之上。她还真想不出他会是个什么样人。虽然她也从不少人嘴里听他们提起过，但似乎他们所说总有一些小小区别。或许这是不同立场人，看法不相同原因。真想要知道他是什么样人，还是得她自己去看。
听这带路侍女说父亲夏侯漳这时应该已经身书房了，而他书房离老国公书房并不远。只隔着一道院墙而已，所以璟瑜没走几步就到了。
她才刚刚走近门口。那比一般人稍强那么一点点耳力就听到书房里正有人说话。
“你明天……不，后天，后天就收拾一些行李搬到军营那边去。”一个明明陌生却又似乎有着某种熟悉男声屋里响起。
“父亲，一定要后天就要去吗？再晚几天行不行？”问这话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