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双鱼记-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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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正是此魔法的奇怪名字的由来。
现场众人无不被它的效果震撼了。
方伯主教感叹道：“传说在第一二神纪元时，贵族与富人会雇暗系法师来给去世的家人做遗体美化，果然名不虚传。也难怪历史记载，古代王室陵寝中的尸体即便过了数百年也不老不腐。”
“是啊，我们暗系法师的主要工作就是遗体美容师。”云片羽自嘲。光系法师好歹算医生，她呢，遗体化妆师兼高级木乃伊制作师。
“云姐姐，请你教我好吗？”薇薇安突然上前，问：“这个魔法能教我吗？”
“胡闹。”城主呵斥道：“你糊涂了吗？这是暗系魔法，又不是小孩玩游戏。”
薇薇安的小脸垮了。
云片羽没在意，她只冲方伯主教说：“现在可以吗？”
“比我预想的还好。”主教说：“或许等我哪天过世了，你能帮我打扮得英俊点，要知道这年头找一个暗系法师可不必找一头高阶魔兽容易。”
“主教大人！”一直当背景的加德执事急了：“请您慎言。”
“好啊。”云片羽说。
加德立马瞪云片羽一眼。后者不在乎。
方伯主教上前，开始对尸体施法，一长串由第二神纪元通用语组成的咒文再度念出了，在场人当中，只有云片羽和加德是曾经目睹过的。和上次在教堂地下室内看到的同样，云片羽感知到了到空中的白光，像无数发光的小灯泡，很快，众人也看见了这些白色光点。
光点聚集成一股，从死者的鼻孔里钻了进去，于是接下来，整具尸体也开始发出乳白的光泽。
方伯主教又念出另一端完全听不懂的咒文，很快，死者的嘴唇自动张开了，一股白雾蒸腾而出，白雾成球形，悬浮在死者头顶上一米高的位置。
“请告诉我们，你在最后看到了什么？”
一些奇怪的东西出现在球形的白雾中，有红色、蓝色和黑色，可完全辨别不清人与物，就像一副刚画好的油画被泡在有机溶剂里，所有的景物与人均失去了原本的形态，各种颜色混合在一起，它们溶解了、扭曲了、再又混合成五彩斑斓的波板糖的形态。
最近，白雾突然像个被戳破的气球般无声的消散了。
“失败了啊。”方伯主教遗憾的说。
众人顿时惋惜不已。
“可否再试一次？”克鲁特恳求道。
方伯主教摇头：“没办法，这种法术只许一次成功，第一次失败了，就绝不会再召唤到灵魂，可惜啊，都怪我法术不精。”
“不，主教大人您尽力了，”城主说：“这也只能怪我这个双月城的管理者无能，居然让罗宾逊夫妻遇害。”
“城主大人，现在只找到马车和车夫，还不能说明罗宾逊夫妻已遇难。说不定他们吉人天相，仍活着。”
“唉，希望如此吧。”
既然从尸体上找不到更多线索，大家的目光又集中到马车上，云片羽更是走过去，马车虽然一侧沾满河泥，另一侧则勉强算完好，车门一面上有着数道痕迹，痕迹细长，约铅笔粗细，有的深透车门车窗，可细看并不像普通刀刃的砍击。
菲克斯过来：“你发现什么了？”
“没有，你掩护我一下。”云片羽直接掏出手机，对着车门就开始拍。
菲克斯见过她在家中使用这奇怪的东西，好像是什么能通话传音的法器，但云片羽现在拿它的举动更古怪，他赶紧用身体挡住，以免被外人看见。
而另一边，方伯主教则询问了法官克鲁特：“最近两天，还有别的失踪案吗？失踪者是十五岁以上二十岁以下的漂亮女性，或是英俊的男性，有吗？”
“有一件。”克鲁特说：“一个面包师的女儿叫希瑞亚，十六岁，昨晚上报失踪，目前尚未寻到人。”
希瑞亚？云片羽正好拍完照，走过来听到，一时觉得这名字耳熟，却想不起来。
戴纳府邸，晚餐时间。
因下午的事，云片羽与菲克斯的心情皆不好，对今晚的主菜牛排毫无胃口，只机械的切割着，一口口味同嚼蜡的吃掉。
菲克斯餐盘中的牛扒似乎烧过头了，牛肉略硬，菲克斯只能拿着银制餐刀用力的切着，餐盘随之发出刺耳的咯吱声，稍后，菲克斯赌气的将刀叉扔在桌上。
他冲着盘子被切割得惨不忍睹的牛扒，恨骂了一句：“怎么会发现这样的事！”
云片羽眼睑轻抬，她知道菲克斯不是在骂他的晚餐。
等仆人们撤下餐盘，放下香蕉慕斯蛋糕时，菲克斯直接推说不吃要离开，被戴纳夫人叫住，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宣布。
确实很重要。
她说，她要送菲克斯去帝都的圣维克多魔武学校读书，时间就是今年下半年以后。
“我已安排为你准备行李，询问过去过帝都的史密斯夫人，计划最迟在下个月中旬你就启程，绝对能赶上下半年学校的招生。”戴纳夫人说，
圣维克多魔武学校，是亚克多斯帝国最高等的魔武学校，被帝都视为精英人才的培育田地，若菲克斯能入校读书再顺利毕业，那么等他回到双月城时，就绝没有人会怀疑他能否成为一位优秀的子爵。
然而，“母亲，我不想去帝都读书！”菲克斯激动的站起来，说：“我就很好的剑术老师，就在家里学习一样不会比在魔武学校的学生差。”
“此事不容你拒绝，我说了，最迟下个月你要启程，现在只是告诉你而已，你还有约一个月的时间去处理你的私人以及和你在城中的朋友告别。”
“不行！我不会去的！魔武学校的费用太高了。母亲，家中经济本来就紧张……”
“最近已经宽裕了很多，你不用为费用担心。而且，你将比薇薇安早一月动身去帝都，等她返校时，若能得知你也入了校，必然高兴。”
菲克斯张大的嘴顿时发不出声音了。
云片羽没有动面前的蛋糕，戴纳夫人的决定太突然，令她也惊讶无比。
圣维克多魔武学校固然是帝国中最好的学校，学生自然也风光，绝对的烫金文痞，可要入校也绝非容易。且不说菲克斯是否愿意，也不说菲克斯能否够考上，单说戴纳夫人，她做出这个决定时是怎么一种破釜沉舟的心情。丈夫去世，长子离家，身为继承人的次子理应留在家中，这样去远在千里之外的地方求学，风险与危险必然不少，万一路上有个好歹，对家族可就是难以挽回的惨痛损失。
同样，云片羽也明白菲克斯的心思，不是他不愿吃苦学习，而是多年来，戴纳家族被以马卡罗家族为首的诸多贵族排挤，现今家中他们母子相依为命，菲克斯怎么舍得让戴纳夫人一人独自面对这危机局面。
然而戴纳夫人的后一句话又令他无法反驳，他要是入学，就能和薇薇安成为校友。
这句话又深刻的弦外之意，戴安夫人除了为菲克斯将来出人头地增加机会，也是为他和薇薇安的未来考虑，薇薇安是魔武学校的高材生，菲克斯若能同样也进去就读，日后两人谈婚论嫁遭外界非议的声音必然会小很多……
这对母子，彼此都为对方着想，
云片羽端起酒杯，饮下半杯葡萄酒后，才说道：“菲克斯，夫人是为你好，你必须去那所学校，也必须考上，家中的事无需你担心，我会协助夫人管理好的。”
“片羽，这也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戴纳夫人说：“多日以来，你一直照顾菲克斯，甚至为他聘请一位高手老师，我都深记在心，现在，菲克斯要一个人去帝都，人生地不熟有无亲无故，我这做母亲的哪里能安心呢，所以才希望你能再帮帮我们。”
“夫人，这……”云片羽有些措手不及。
“请你陪菲克斯一同去帝都，我会给你们安排仆人跟随。”戴纳夫人语气坚定的说：“你不是和格林家族的少爷小姐熟识吗？你陪菲克斯去，倘若他在帝都因为什么误会惹上麻烦，到时还请你能帮他化解。”
云片羽正欲开口再说什么时，管家匆匆进来，说法官克鲁特登门拜访，说要见茉莉。
“见我？好的，我这就去。”居然这么晚前来，一定是重大事情。
云片羽去了大厅，与克鲁特见面。
管家殷勤的送来饮品，可被克鲁特拒绝了，后者一脸凝重的说是为重大事情而来。
“**官大人，您要找我是为何事？”云片羽坐到他对面的长椅上，问：“是下午的案件有重大进展了吗？”
“不是，是为另一个人。你知道贾思丽帕克和玛丽希尔顿吗？”
云片羽略想了想，就说“知道，她们曾是我聘请的婚纱模特。”
贾思丽的名字她只觉得耳熟，但玛丽希尔顿她却因这姑娘的金发蓝颜以及名人姓名而印象深刻。这两人都是两个月前的婚纱时装秀聘请的姑娘，云片羽只看了她们的脸和身材后就把她们丢给史密斯夫人训练走猫步，等时装秀结束了，女孩们拿着金币欢喜的回家，也就再无交集，时隔快两个月了，她给忘了也正常。
一秒见，没等克鲁特法官再说话，云片羽突然有当头一棒的感觉。
之前所提到的失踪少女希瑞亚，也正是时装秀模特之一！
“法官大人，我明白了，”她脸色陡变：“包括之前失踪的少女，她们三人全部是我曾经雇佣的婚纱时装秀的模特。你不会告诉我，这两位少女也失踪了吧？”
“是的，这也正是我亲自找你原因，你现在能否随我一起去法律治安部门做个笔录。”
八十、少女失踪案（一）（）
等云片羽从主城治安队做完笔录出来时，已是弦月升空，两轮弯月同出现在漆黑的西南方，并从乌云层中露出两头尖角，借住皎洁的月光与大门口的鹅黄路灯相辉应，云片羽看到门外所站的熟悉身影。
“菲克斯！城主？”
两人一见她便停止交谈快步过来。
“你还好吗？”城主抢先问道：“伍德队长可曾为难你？”他站在云片羽面前，消瘦的面容满是关切之情。
无论云片羽还是菲克斯皆微微一怔，稍后，前者说道：“我很好，治安队长不只是询问我有关那三个失踪少女在作为婚纱模特时的一些事。现在我不就出来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城主急问。
“治安队找我来一是为了那失踪的少女，二是询问我和马卡罗伯爵的仇怨。”
“马卡罗之死是恶有恶报，他们怎么会认为和你有关！我这就去找他们理论。”菲克斯替她打抱不平。
马卡罗伯爵与夫人遭人杀害与罗宾逊夫妻的马车被发现的两件事很快就在城中传开了。马卡罗伯爵本身已声名狼藉，光是他的奴隶生意和欺压平民这两桩而结下多少仇人，谁能算得清。只是现在他和云片羽以及戴纳家族的仇怨摆在明面上并闹得全城皆知，治安队才将云片羽列为重要嫌疑犯。
但菲克斯还是很生气，他们的戴纳家族是高贵的骑士后裔，暗杀这种卑劣行径绝不屑去做，云片羽可是他哥哥的未婚妻，自然也是家中一份子，她也断然不会做的。
“我都说我没事。我和马卡罗伯爵的仇怨全城都知道，但我们的事也没到非要杀死对方才可消恨的程度。”云片羽说：“何况我们以戏剧为决斗，我是胜利者，就更没理由去害马卡罗了。这点治安队长和法官也清楚，所以他们只问我在今天一天在哪里做了什么而已。现在我不就毫发无损的站你们面前。”
“马卡罗伯爵的事确实与片羽你无关。”城主说：“他的死或许是被人图财害命。我去现场看过，他的书房有被翻动的痕迹，而且一个暗柜被破坏打开。”
“丢了什么吗？”菲克斯问，是劫财杀人就好了，云片羽能洗脱罪名了。
“菲克斯不要问。”云片羽制止。
“总之，你没事便好。”城主说：“由于这桩案子十分棘手，伍德队长做事又一贯强势，倘若他有为难你，你也不必害怕，只管说你是我的朋友。”
云片羽眼眸垂落，眨眼间又抬起，浅笑：“没事。谢谢城主大人关心。我只希望治安队能尽早破案，让三位少女早日平安回家。”
城主穿着浅绿色的修身常服，除了左手上标志性的红绿宝石戒指外，就再无其他昂贵装饰物，甚至金发垂披背后并未束起，不远处又停着马车，可见他是匆匆赶来。
菲克斯在这里等她是自然，但城主大人，怎么特意来此……
之后，他们只说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云片羽上了马车，透过窗户看在城主依然站在外面，他遥遥望着她，神色温柔又深沉，宛如月夜下的一尊骑士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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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云片羽刚来得及将近日遭遇的所有麻烦梳理清头绪，就接到管家的匆匆来报，说玛利亚的成衣店被许多人围堵着闹事，玛利亚派她的一名店员赶紧来求助。
云片羽赶紧和菲克斯一起乘坐马车过去，路上追问店员得知，原来是失踪少女的家属不知从哪里听到谣言，说自家女儿的失踪是因为她们都在玛利亚成衣店当做婚纱模特，而玛利亚成衣店又是戴纳男爵名下的店铺，戴纳家在这件事上也肯定拖不了干系。那些家属没胆量也没办法到贵族所住的青月区里找戴纳家闹事，自然就把愤怒的矛头对准了成衣店，家属不仅自己来了，还吆喝上了亲戚朋友左右邻居前来要人讨说法，等戴纳家族的马车赶到现场，玛利亚成衣店已被乌压压的围得水泄不通。
围拢的百十人大声嚷嚷并怒骂着玛利亚和两名店员，其中个别冲动的人，居然要动手了。
“住手！光天化日，你们要干什么！”菲克斯大喝。
人群中外圈的人们转头瞪了他一眼，又继续骂骂咧咧，甚至有人还拿起石头准备再丢。
菲克斯不说话，三级剑士的他直接释放出风元素，狂风虽然不够强，但对付普通人绝对够用，顿时，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巨掌插入人群中并把他们往两侧强行拨开，无法抵御的人群被强力推开，中间出现了一道不宽的通道。
清出路后，云片羽与菲克斯直奔店中，有人想跟着闯进去，被菲克斯拦住，他只转身眼一瞪，那锋利如刀的目光如刀尖般慑人心魄，对方立刻腿软得不敢动弹。
两人尚未进店就因所看见的景象而不悦。
昔日最受客人赞誉的美丽橱窗被砸坏，破碎的玻璃混合着丢进来的石块，洒满地板，木头模特更是被拆得七零八落，至于他们身上的新式婚纱和礼服，则早被数十支手扯成了如雪花般细小的布片。
云片羽的眼睛落到那一地的婚纱碎片上时仅仅是蹙眉不语，可看见玛利亚和两个店员时，脸色就阴了下来。
“你们没事吧？”刚才她可听见有人在喊要抓住玛利亚。
“我们没事，只有莉丝被石头砸到肩膀。”玛利亚扶着受伤的店员坐在椅子上，说：“而且橱窗和婚纱都被损毁了。”
“放心，我们已经派人通知治安队，保证这些家伙一个都跑不了。”菲克斯说：“一定要他们赔你！”
云片羽检查了店员的肩膀上的伤，破皮出血，骨头无碍，她连说抱歉，门外的声音凑巧又大了起来。
外面，众人的谩骂升级。他们叫嚷着说成衣店拐走了三位少女，并且幕后指使是戴纳男爵！也就是菲克斯！
有人这样说：“这家店表面是买卖衣服，其实干得是拐骗少女当奴隶的黑心勾当！它的背后靠山就是戴纳男爵，这件事的幕后指使肯定就是男爵本人！大家还愣着干什么，快动手，把自家的女儿和姐妹找回来！如果还惧怕贵族，那我们的姐妹们可就永远回不来了！快啊！我们人多力量大，快把这家黑店砸个稀巴烂！把戴纳男爵逼出来……”
混蛋！菲克斯气得踏出店门，喝道：“刚才是谁在颠倒黑白，侮辱我戴纳家族的声誉！站出来，与我手中的剑对峙！”
一对平民衣衫的中年夫妻忽然冲过来，跪倒在菲克斯跟前，男人抬头就哀求：“求求贵族老爷，您行行好，放过我家玛丽吧，她刚订了婚，您不能把她强行带走啊。”
“我可怜的女儿她才十七岁，求求老爷您，仁慈大度的放女儿出来和我们团聚吧。我们愿意拿全部财产换她回来！”那中年女人更大哭，一双满是污渍的粗糙大手就要抱上菲克斯的腿。
“你们说什么呢！你们的女儿失踪了，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菲克斯避开那大妈，惊怒道：“成衣店是在我戴纳家族名下，但那些模特与成衣店签约，在时装秀表演完毕，报酬支付后，她们就离开了，之后，我们戴纳家绝没有再见过她们！”
“撒谎！”人群中的另一侧又有人嚷道：“谁不知道这家店是戴纳家族名下的店铺，可怜的少女们到这家邪恶的成衣店里去应聘，本以为找到了好工作，想不到才短短两月后，便接连失踪，这难道不是贵族老爷物色美貌平民少女的新方法？！”
菲克斯大怒，抬头往人群中搜寻污蔑他的人，可此时数十人已骚动起来，群情激奋的嚷嚷着，而三位少女的家人则统统围拢向菲克斯，拉扯他的衣服哭诉哀求。
“放肆！你们这些平民，太放肆了！放开我！”菲克斯何曾这样被众人围攻过，他气得脸色青白交加，几欲发作，可始终没有把腰间的长剑抽出。
然而这时，一阵极其响亮又刺耳的声音骤然响起，众人不堪忍受的捂住耳朵，依然不能消除全部的噪音，但他们均下意识把目光集中到发出这奇怪噪音的黑发‘男子’的身上。
云片羽拿着手中的发出超高贝声音的防狼器，少女的家属们顿时被噪音逼迫得后退数米。
“各位，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云片羽关掉防狼器，环视全场，掷地有声又言词恳请的说：“关于你们的家人失踪，我们也很为她们担心。两个月前，我雇佣了这三名女孩当模特展示婚纱，但在时装秀后，我支付了报酬后就与她们解除了合同，她们各自回家，之后我们再无联系。治安队已安排人手去寻
